最合适。
而我刚好符合他所有条件。
我还是不太能理解,即便是要找个当地女子,有的是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张衍又解释道。
“我性子冷清,只想一门心思做学问,不会分心思去旁的地方。”
他看了一眼院中围成一圈的雪人继续道。
“我看你很能自娱自乐,不必我费心去哄,所以你合适。”
“……”原来是想找个不干涉他的妻子。
这张衍的话虽然不中听,却也打消了我一些疑虑。
我最后问了他一个问题“我跟林子淮的过往你不介意吗?”
我虽不觉得我和林子淮的过去是什么不堪的事,但世人对女子的传言大多充满恶意。
就连读书人也不例外。
有些事情趁早说清楚的好。
“谁不曾年少,别说你们没什么,就是有什么又如何,我张佑之要的是你往后和我一起的人生。”
我本想着,如果他的回答有一丝疑虑或者鄙夷这亲事便作罢。
却无意中窥见了些许,传闻中狂妄自傲少年探花郎的影子。
10张衍列了几个日子让我选。
我选了上元节。
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就是单纯喜欢上元节的火树银花和人声鼎沸。
人生多寥落,我向往热闹。
自从定下亲事后,我每日下午到山上送豆腐,张衍一定要我等他下学。
待一起用过晚膳,再送我下山。
他每次总慢悠悠地走。
碰到学生,还要把人叫住。
告知人家我们二人已经定亲。
如若方便,上元节可来家里喝杯喜酒。
我初时只觉得尴尬非常,他却拉着我不让躲。
“他们迟早要改口的,早日习惯为好。”
年前书院放假后,我不用再送豆腐上山。
他就每天赖在我们家院子里,直待到吃罢晚饭再回去。
加上年节事忙,我竟然很少再想起林子淮。
九年的相处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就像戛然而止的水流很难一下子恢复平静。
只有我知道每天早晨醒后,总会不由自主考虑要给子淮准备葡萄干还是碎花生的豆腐脑儿,而后猛然想起他已经不在的事实。
在院门响起的时候,下意识惊喜地抬头,然后失望地把喉头的问候咽回去。
也会唾弃自己夜晚坐在芙蓉树下,期待某一刻他突然推开院门。
我明白这些不过是妄念,林子淮是怎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
他太过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