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比传言中更瘦削,也更冷峻。
他的脸在昏光下半明半暗,眉骨高得像刀刻,眼珠深得像要把我吸进去。
他没说话,就那么盯着我,像在掂量一匹布料值不值价。
我嗓子一紧,但还是强撑着把曲子唱完。
“你嗓子不错,但还不够。”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像从地底钻出来。
他走近几步,靴子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然后递给我一串细线。
那线轻得像羽毛,泛着微光,末端隐约缠着什么。
我接过来,手指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套上它,再唱一遍。”
他说,语气不容置疑。
我低头看着那串线,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这是干什么?
试镜还是别的什么?
我犹豫了一瞬,可那双眼睛盯着我,像钉子一样扎得我动弹不得。
我咬咬牙,把线缠上手指,指尖传来一阵刺麻,像被什么轻轻咬了一口。
我重新开嗓,唱的还是《锁麟囊》,可声音一出口,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不是我的嗓子......尖锐、诡艳,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回音。
我甚至能感觉到喉咙里有什么在动,像被无形的手捏着,逼着我唱出我不认识的调子。
陆景行站在台下,嘴角微微上扬,可那笑没到眼里。
“很好,”他说,声音里透着一丝满意,“你是我的傀儡了。”
这话像一盆冷水泼下来,我脑子嗡的一声,想问他什么意思,可嗓子却哑得发不出声。
他转身走回阴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只留我在台上,手指上的线微微颤动,像活物一样缠得更紧。
我踉跄着下了台,回头看了一眼。
那些木偶还在那儿吊着,可我发誓。
它们的头好像歪了一点,嘴角的笑弧更大了些,像在嘲弄我。
我揉了揉眼睛,告诉自己是光线作怪。
可那股寒意却怎么也甩不掉,像顺着脊梁爬进了骨头里。
离开戏楼时,天已经暗了。
风吹过,门廊上的藤蔓沙沙作响,像在低语什么。
我攥紧邀请函,纸边被汗水浸得发软。
这是个机会,我反复对自己说,哪怕它裹着古怪和危险,我也不能回头。
我得唱下去,哪怕不知道这出戏的下一幕是什么。
可我没料到,那一刻,我已经不是站在戏台上,而是被钉在了戏台里。
陆景行的声音、那串诡异的线,还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