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彼此病症的精准操控。
而我,心甘情愿成为她的共犯,不是因为恩情,而是因为 ——当她第一次在急诊室抓住我的手时,我就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第三章 空中花园的露水顶楼的玻璃温室在晨雾中泛着柔光,苏晚晴的高跟鞋碾碎沾着露水的玫瑰花瓣,红色汁液渗进白色大理石地面,像极了三年前急诊室的血渍。
她停在攀满紫藤的花架下,套装袖口被藤蔓勾住,露出肘弯内侧的旧疤 —— 和我母亲手术时的缝合痕迹一模一样。
“林医生知道吗?”
她指尖划过疤痕,温室的湿气让玫瑰香水变得黏腻,“这是十年前,在我父亲的葬礼上,张启年的袖扣划的。”
她转身时,阳光穿过玻璃顶,在她锁骨的泪痣上折射出七彩光斑,“那时我 18 岁,第一次知道,人可以笑着把刀藏在袖口。”
我捏紧体温枪,金属外壳上的冷凝水顺着指缝滴落。
她曾说纹身是我的实习编号,此刻却在旧疤旁发现新的刺青:极小的 “19:00”,正是三年前我母亲手术开始的时间。
原来她连我人生的每个关键节点,都精准地刻在了自己皮肤上。
“苏小姐需要检查哪部分?”
我摸出消毒棉球,避免视线落在她半开的领口,“晨露会让伤口发炎。”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指尖按在她肘弯的旧疤上:“这里,和你母亲的手术切口,是不是很像?”
温热的皮肤下,脉搏跳动如鼓,“你以为我真的资助了她?
其实只是把张启年本该支付的赔偿金,换了个账户而已。”
消毒棉球在掌心洇出大片湿痕。
我想起昨夜张启年说的 “本该得到的报酬”,原来早在三年前,苏晚晴就截胡了我的赔偿金,用恩情做饵,将我困在她的权谋网中。
“所以您现在,是要我感激,还是恨?”
我抽出被她攥紧的手,棉球擦过她腕间的银链,“或者,只是想提醒我,我们都被张启年的刀划伤过?”
她突然笑了,笑声惊飞了花架上的麻雀:“聪明的小医生,终于学会拆解糖衣炮弹了。”
她抬手摘下高处的紫藤花,花瓣落在她胸口,“不过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 ——” 她指尖划过温室监控镜头,“张启年的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