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寒风吹来。
一个迷糊的身影出现在我身前,为我系上了那条她亲手编制的围巾。
凌晨四点零一分,我在现实的床上醒来。
窗外白皑皑一大片,雪花肆意在路灯下飞舞着。
我推开房门走进雪中。
“阿余?”
再无人回应。
二十四
阿余走后没多久,她的老父亲也跟着去世。
领居说最后的那几天,老爷子过得很开心,说女儿又回去看他了。
我作为被托付人,前去整理他们留下的物品。
书架上摆满各种跟读书籍和报纸,已经落了一层灰尘。
最底下的那个柜子里,四个助听器包装盒被很好的保存在那里。
医生说跟着材料练习有助于改善交流,纠正发音。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
小女孩拉着父亲,在镜子前一遍又一遍跟读材料,不断纠正自己的嘴型。
趁着父亲睡着后,却一个人抱着脑袋躲在房间里哭泣。
普通人出生就有的,他们却要花费百倍努力才能得到。
阿余的卧室,自从她走后便没被动过。
桌上还摆放着刚剪下的标签,再往下的收纳箱里,几个毛线球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坐在椅子上盯着窗外,直到太阳落山。
余晖中一只飞鸟略过,叫声婉转悠长。
二十五
毕业后,我投身于福利事业。
为那些刚出生便失去听力的孩子们提供帮助。
只要及早使用器械干预,他们长大后也可以像大部分人一样生活。
不再有听不清和不会说的烦恼。
“快去谢谢乌叔叔。”
一家人走进门,戴着助听器的小孩笑着跑过来抱住我的大腿。
“谢谢乌叔叔!”
声音清晰标准,与寻常小孩无异。
我欣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