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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嫁到九千岁夫人又飒又凶

木子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月漓意外穿越到古代,穿成了将军府的庶女,原主是个花痴草包,样貌普通,不学无术,纠缠当朝三皇子,结果误打误撞,把自己华丽丽的送上了九千岁的床。最为尴尬之时,沈月漓魂穿而来,替原主背下黑锅。好好的一个女大学生,居然魂穿到这样一个貌丑无盐的草包身上?她感到非常的委屈。既然之,则安之吧!只不过,容决这位九千岁怎么好像是个“真男人”……

主角:沈月漓,容决   更新:2022-07-15 23: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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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月漓,容决的女频言情小说《嫡女嫁到九千岁夫人又飒又凶》,由网络作家“木子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月漓意外穿越到古代,穿成了将军府的庶女,原主是个花痴草包,样貌普通,不学无术,纠缠当朝三皇子,结果误打误撞,把自己华丽丽的送上了九千岁的床。最为尴尬之时,沈月漓魂穿而来,替原主背下黑锅。好好的一个女大学生,居然魂穿到这样一个貌丑无盐的草包身上?她感到非常的委屈。既然之,则安之吧!只不过,容决这位九千岁怎么好像是个“真男人”……

《嫡女嫁到九千岁夫人又飒又凶》精彩片段

疼!

太疼了!

浑身上下就像是被巨石毫不留情的狠狠碾压过,骨头仿佛要被捏碎,身体各处火辣辣的疼。

等她完全清醒的时候,又是日暮西垂,房间内光线朦胧模糊,身边有个如岩浆一般滚烫的火炉正紧紧的拥着自己,察觉到自己醒过来,正蠢蠢欲动朝着自己身体里挤。

“滚开!”沈月漓抬起精致小巧的玉足踢了过去,她觉得身上压了个野兽,导致她现在一动就跟要劈开一样疼。

男人一时不防,竟被她踹在要害处,他发出低沉的闷哼声,翻身滚落下床榻,深邃的眼睛沾了浓浓的情欲,犹如只妖异的水妖似的,此刻正因被打扰了兴致而冷冷的盯着她。

沈月漓终于清醒过来,她望着陌生又诡异的环境,又瞧瞧赤身裸体的两人,吞了吞口水之后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啊!”她拖着锦被盖住自己有暧昧痕迹的身体,惶恐捂住又震惊愤怒的盯着男人,“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男人有一张极其英俊的脸,他浓墨般的黑发渲染在身后,袒露的精壮胸膛有几道清晰的红色抓痕,沈月漓咕咚一声又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沫。

男人瞳孔漆黑,冷光幽幽,勾起的唇角又讥讽又嚣张,“你家?沈小姐不妨好好看看,这究竟是不是将军府。”

将,将军府?

什么鬼?

沈月漓用力环住自己,抖得跟只鹌鹑似的,下一刻,许多光怪陆离的片刻朝着自己脑海里挤压过来,顿时头痛欲裂。

她捧住脑袋,忽然明白了个事实。

她好像穿越了,原主沈月漓是鲁国将军府庶出女儿,自幼对当朝三皇子青眼有加,可她不学无术,身份低微,容貌普通是个彻头彻尾的花痴草包,三皇子对她的纠缠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厌烦,沈月漓对他的疏远难过极了。

秉承着得不到就下药的准则,沈月漓在当朝九千岁的和府宴上给三皇子下了药,然后蠢到自己先一步喝下,阴差阳错把自己华丽丽的的送到了九千岁的床上。

尴了个大尬,可有谁能够告诉她,九千岁不是太监的意思吗?

可这男人!对,这真是个男人!有东西的!

容决撑着身子,似笑非笑的神情靠近她,“怎么样,沈小姐,想起来了?”

男人猛然间离她近的出奇,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颊上,将沈月漓的小脸熏得腾红腾红的,她赶紧抱着锦被往后躲了躲,磕巴道:“男女授受不亲,你离我远点。”

容决冷嗤一声,似乎对她矫揉造作的行为极其不屑,他冷冷点评:“做都做过了,还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

说完,转身就要穿衣服。

沈月漓偷偷的看了两眼,在他看过来之前也赶紧去找自己的衣服,那些衣服毫无规律的堆积在一起,颜色鲜艳的襦裙格外亮眼。

她抱着被子过去,刚将自己衣服抽出来,只听“哐当”一声,一柄精致锋利的短刀掉落出来。

沈月漓甚至能感到自己头顶上有几只黑色的乌鸦飞过。

下药就下药,她带刀干嘛,得不到就割掉?

嗷~是个狠人。

“你想杀我?”身后的男人声线陡然降低。

“没有没有。”沈月漓赶紧将短刀避在身后,锦被倾斜露出大片春光,“这把刀是我用来防身的,既然是误会,我就不叨扰您了。”

印象中的九千岁形象终于清晰,如今的鲁国国风不正,宦官当道,极受皇帝信任偏爱。

而容决自幼进入后宫,从浣衣局的低等太监到贵妃身边的贴身太监,最后如今的九千岁,没根的东西,每走一步都要比旁人多受一记白眼,那颗心早就被磋磨的没有半分情感。

而现在,她居然发现了他不是真正的太监,还跟他春宵一度。

她仿佛已经看到奈何桥了。

“你认为,我还会让发现我秘密的女人离开?”男人已经穿戴妥当,眼神透着阴郁和杀意。

意识到他想卸磨杀驴做掉自己,沈月漓不可置信的大言不惭:“你不也爽到了吗?”

男人神色一顿。

“此事事关女子名节,我自然不会乱说,何况九千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是将军府嫡女,若是在你府中失踪,你又岂能脱得了干系!”沈月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若是放我离开,我定然将秘密守到死,断然不会引火烧身。”

明白沈月漓这是在投诚,表忠心,容决笑了,冷笑:“我只相信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谈判失败,沈月漓也不再多费口舌,她以极其生疏的姿势握住手中的短刀,狠狠刺向容决,“那你就跟我一起陪葬!”

大不了死了之后在穿回去,这个男人也别想落得什么好。

纵然沈月漓手中有利器,可在拥有武功内力的容决眼中无疑是以卵击石,他踢掉她手中的刀子,却不想她根本意不在此,而是在于接近。

很快她便如同八爪鱼似的死死的缠住了自己,容决额角青筋暗跳,女人身体柔软,力气极大,他几次甩都没能将她甩下,“你给我下去!”

“休想!”沈月漓咬着牙坚持。

恰逢此时,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大人,陛下招您进宫。”侍卫停顿了下,“沈将军也去了皇宫,想必是因为昨日嫡女失踪一事。”

房间里缠斗的两人僵住,沈月漓趁机道:“我父亲已经禀报给了陛下,九千岁大人三思!”

容决生生压下将她一把掐死的念头,他手背青筋鼓起,咬牙切齿:“滚下去!”

沈月漓歪着脑袋愣了几秒,终于明白他这是要放过自己,立刻见好就收:“是,我这就滚,大人放心,我定然守口如瓶。”

“等等!”

沈月漓心脏揪的一紧,回头看他。

容决似乎连看都不想看她:“把衣服穿好。”

沈月漓哦了一声回去乖乖穿好衣服,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不出半个时辰,马车停下。

她刚踏入实地还没进府,就听到一道尖酸刻薄的女声拔空而来。

“你还知道回来!”那女人体态丰腴,跟朵人间富贵花似的,可那双眼睛里却明晃晃带着对她的不满,“夜不归宿,败坏门风,还让老爷为你忧心入宫,姐姐,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江氏是府中主母,却因为沈平生宠妾灭妻而倍受掣肘,夺走了管家之权后,还要被她们明里暗里欺负。

江氏抱住沈月漓,被欺负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沈月漓可断然不会惯她们这臭毛病。

“蓉姨娘,你说我没有教养,那你的教养又在哪里?”


“我母亲是八抬大轿从正门抬进来的嫡妻,而你身为妾室,不懂得尊敬主母就罢了,居然还敢辱骂嫡女!”沈月漓眉眼凌厉,平日娇弱如菟丝花的女子变得咄咄逼人,“蓉姨娘还真是好大的排面,是不是这沈府都要改姓蓉了?”

蓉姨娘一愣,美目瞪得滚圆,她跟见鬼似的看着沈月漓,“你你…”

她举起巴掌,“我今天就好好教训你这个不知礼数的东西!”

沈月漓将那张明艳的小脸扬了上去,“你打个试试?”

一直在看好戏的沈月菱眼底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像是看到什么似的,赶紧拉了自己母亲一把,她楚楚可怜道:“姐姐,小娘她不是这个意思,她是爱之深责之切,姐姐何必这般盛气凌人。”

她红着眼睛看向沈月漓身后的男人,“爹爹。”

蓉姨娘顿时收敛了那股子嚣张,委屈的看向沈平生,沈月漓也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

沈平生看上去四十出头,容貌冷峻,懂得克制,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也是美男子一枚,可偏偏像是被猪油蒙了心似的,对蓉姨娘此人深信不疑,宠爱有加。

“月漓,你昨晚一直在九千岁府邸?”

“是啊,老爷,刚才就是那宦官府上的马车送月漓回来的,妾身知道老爷向来看不上那宦官,便轻轻训斥了月漓一句,谁知竟被她诋毁出身,还骂妾身没有资格管教她。”

沈平生眼睛一眯,“当真?”

沈月漓坦坦荡荡承认了:“昨晚女儿不胜酒力便想着先回府,可谁知半路身子不适便留在客栈歇脚,这一歇便到了今天寅时,至于马车,是半路上遇见了九千岁,他念在父亲的面子上才想着送女儿一程。”

她一双狐狸眼波光潋滟,泄出狡黠的光:“父亲若是不信,客栈的任何小二都能为女儿作证,至于蓉姨娘,女儿并未说错,她是妾室,女儿是嫡女,是爹爹的脸面,岂容她一个妾室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沈平生看向蓉姨娘,“你还想打她?”

蓉姨娘脸上闪过一抹心虚之色,嗫嚅道:“老爷,我…”

她这一番吞吞吐吐样子,让沈平生如何瞧不出来,他怒道:“滚进府里。”

蓉姨娘还想还为自己辩解,却被沈月菱拉住,“是,妾身知错了。”

沈月菱进府之前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沈月漓。

她怎么觉得,以前那个软弱无能的草包大姐姐,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沈平生示意她往府里走,沈月漓扶着杜氏,几人朝着府内走,到了分岔路的时候,沈平生忽然出声道:“那容决跟我素来不和,你日后尽量避开他,不要同他有任何来往。”

杜氏也说:“是呀,那奸佞小人你父亲向来看不过眼,以后可别这样了。”

沈月漓佯装乖巧,“女儿知道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刚进入院子,就听见几声如黄莺般的笑声。

“咱们那位大小姐这次恐怕又要被罚了。”

“谁说不是呀,空有一副皮囊却是个草包,每次三皇子来府中就眼巴巴凑上去,真是掉价极了。”

“要我说还是咱们三小姐人美心善又聪明伶俐,日后绝对是三皇子妃。”

有眼尖的丫鬟看见了沈月漓,连忙戳了戳他们,“大小姐。”

几人连忙从石凳子上站起来,沈月漓从他们面前经过又顿住,随即转向他们,“你们刚才说什么了?”

“回小姐的话,我们什么都没说。”

沈月漓点点头,“什么都没说是吧,那好,给我跪着,直到想清楚自己说了什么,再起来。”

几人面面相觑,就是没人先动弹,沈月漓眼神逐渐变冷,“怎么,听不到我说的话吗?”

其中有位穿着打扮比她这个小姐还要得体的丫鬟露出挑衅的神色:“大小姐,我是蓉姨娘派来伺候您的,这要跪,也得蓉姨娘发……啊!”

话字只说了半音,就被沈月漓一巴掌给打断,其他几人吓了一跳,纷纷往后退了几步跪下。

那丫鬟叫春莹,此刻捂着脸恨恨的盯着她:“我是蓉姨娘的人,你居然敢对我动手。”

沈月漓冷笑一声,随即扯住她的头发,不顾她的尖叫将她轻易拉至泉池假山旁,她强迫他仰起头看向那怪石上用朱砂刻的大字,“好好看清楚,这是沈字,不是蓉!”

她拎着春莹的后衣领子,毫不留情的将她扔下去,刹那间水花飞溅,春莹在冰冷的水中狼狈的扑腾,“我沈月漓是将军府的主子,纵然再不堪也轮不到你们这些下贱的人说三道四,再有下次,本小姐直接发卖你们到窑子里去!”

望着那几张被吓成鹌鹑的脸,沈月漓没有丝毫怜悯,都是些欺主罔上的,不需要同情。

她转身回了房间,剩下的人赶紧七手八脚的将春莹扶起来,春莹被冬天的泉水激的嘴唇发白,浑身战栗,整个人像是条落水狗一般。

“春莹,今天的大小姐怎么跟平日不太一样啊?”

春莹浑身湿透,刺的她牙齿上下打颤,她恨恨的咬牙:“贱人,贱人!碧玉,今晚给我断了她的炭火!”

“啊这,大小姐房间的份额本就少,这寒冬腊月的若是一点炭火都没有,人会被冻死的!”

春莹眼神恶毒的瞪着碧玉:“你这意思是不听我的话了?你搞搞清楚,这沈府是蓉姨娘来管家,你想得罪蓉姨娘?”

碧玉被她瞪得肩膀一缩,连忙说:“不敢,我这就去。”

回到正主房间,沈月漓在门口顿了几秒,随即感慨一声。

这房间还真是——一览无遗,家具少的可怜,装饰挂画也是极为朴素的水墨风景,炭盆空空如也,桌子边角磨出岁月的痕迹,茶碗都只有可怜兮兮的一只,怎么看都不是将军府嫡出小姐做派。

这屋子里面的温度跟外面的温度一个样,这难不成是打算今晚把自己冻死。

沈月漓坐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才发觉是凉的,她压下心中的火气。


随后沈月漓换了身衣服之后溜达着去了小厨房,小厨房里弥漫着药材的香气,碧玉她们见沈月漓进来,慌忙放下手中的蒲扇说:“小姐,这是厨房,不是您该来的地方,您还是赶紧出去吧。”

“不急,这是给谁熬得?”

“是给春莹姐姐,春莹姐姐着了凉,要喝点草药驱寒。”

嗬,比她还有当小姐的做派。

“嗷~”沈月漓点点头,“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好像听见春莹叫你们了,还发火了呢。”

“啊?”几人瞬间变得慌乱无措,足以看出春莹平日里没少仗着蓉姨娘的面子作威作福,“可我们还在给她煎药呀。”

沈月漓装出一副深明大义普度众生的模样,“你们先去吧,这药我帮你们看着。”

“可是这……”

“没事的,快去快回就好。”

“只能这样了。麻烦您了大小姐。”碧玉将蒲扇塞到她手心里,同几人一块跑了出去。

沈月漓自他们跑出去后立刻变脸,拿出劣质蒙汗药全部都倒了进去。

叫你欺负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

夜半三更,蝉鸣聒噪,庭院深深,一道身影轻盈的跳入庑房内,轻轻的推开了门。

房间内温暖极了,沈月漓试探的扔了个瓶子进去,床榻上的人跟去世一样睡姿安详极了。

她唇角疯狂上扬,亮出了在月光底下闪着金属光芒的剪刀。

她没注意到,屋檐上有道隐秘的黑色身影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给记录下来。

第二天一早,庑房内传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惊飞了树梢上歇息的雀鸟。

众人赶到春莹房间,一推开门,纷纷捂嘴惊叫,怎么才过了一夜,春莹的头发就长一块秃一块的,看上去就像是鬼剃头。

春莹将自己的脑袋蒙在了被子里大声哭泣。

以后她还怎么见人啊!

听着庑房传来的叫声,沈月漓没忍住笑出了声。

房间里的银碳生的正旺,沈月漓还将多出来的送去了母亲的房间里,甚至她还换了几块面包吃。

在床上咸鱼躺了半天的沈月漓听着外头动静小了下来后,才拍拍身上的面包屑出了门。

她在院子里做了一遍广播体操之后,听到庑房附近传来一阵抽抽噎噎的哭泣声,循着声音摸过去,发觉是落单的碧玉。

她蹲在墙角,捂着脸哭得正伤心,连沈月漓来了都没发现,直到她递给她一方手帕,碧玉才擦擦自己的眼泪,“大小姐。”

“怎么哭得这么伤心?”沈月漓将声音放轻,等碧玉站起来后才看清她红肿的左脸,“你的脸怎么了?”

“不,不小心撞的。谢谢大小姐。”碧玉接过后迭声道谢,却不想自己的肚子发出一声令人尴尬的咕噜声,她红着脸看了眼沈月漓。

沈月漓将自己偷偷做好仅剩下的一袋子面包递给她:“吃吧。”

碧玉捧着面包不知所措,“大小姐这是……”

“这叫面包。”沈月漓贴心的给她拆开包装,“软软糯糯的还夹心呢,里面是草莓酱,吃吧。”

碧玉是真饿坏了,点了点头开始疯狂啃面包,一口下去之后她露出惊喜的神色,“这东西好好吃啊。”

沈月漓朝着她笑了笑问道:“你没吃饭吗?”

望着沈月漓关切的脸,碧玉终于将一肚子的苦水全都倒了出来:“春莹姐姐的头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说全都是因为我熬得药的原因,所以就罚我不准吃饭,还打了我一巴掌。”

小丫鬟也是可怜,作威作福是春莹做,她们却被打压欺负,还不敢声张。

沈月漓摸摸她的小发髻:“好了别哭了,你以后就到我房间近身伺候吧,吃饭也跟我一块吃。”

碧玉惊惶的瞪圆了眼睛,眼中溢着感动的泪光:“大小姐。”

之前她还跟着春莹做一些诋毁大小姐的事情,可没想到大小姐却以德报怨不计前嫌,碧玉当真是愧疚极了。

“大小姐,以后碧玉定然为您马首是瞻。”

城南府邸,比城中王府还要气派宏伟,从外面看去,俨然一座小型皇宫似的。

黑影进入书房内,将昨夜和今天所见所闻一字不漏的汇报给容决。

“沈小姐还算是聪明,并未向别人透漏关于您的半点秘密。”

男人那双修长漂亮、细致有力的手指捏住笔杆,微微抬眉,狭长的眼眸中露出几分兴味:“剃秃头发?”

“是。那恶奴欺主太甚,沈小姐气不过也是情理之中。”

笔架上轻轻一响,墨迹在雪白的宣纸上浸染,容决唇角噙笑:“继续盯着。”

“是。”

黑影退下,容决垂睫看着宣纸上那道俏丽的身影,眸色渐深。

这几日,他只要一闭上眼便是女人娇艳的脸,鼻翼间似乎还残留着女人的香味,指腹间处处都是那肤如凝脂的滑腻感,令人多少有些沉醉其中。

他得承认,那日放她走,有这个原因。

将军府这几日极其忙,因为沈平生的诞辰将近。

沈月菱听着底下人的话,露出一抹匪夷所思的神情:“她当真这么做的?”

双儿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千真万确,大小姐前脚刚教训了春莹,后脚春莹就得了鬼剃头,现在看了大夫还在屋子里哭着说没办法见人呢。”

沈月菱放下手中的针线,哂笑:“春莹心比天高,还想着野鸡变凤凰呢,双儿,给春莹送顶带发的帽子过去,这冬日戴顶帽子也不算奇怪,记住,要让她明白咱们的恩德。”

桌上层层铺开的是即将竣工的祝寿图,针脚细密,用的都是极好的金银线,那上面的松柏,龟鹤栩栩如生,双儿赞叹道:“老爷瞧了定要心花怒放,先不说小姐苏绣本就是一绝,就单论这亲手刺绣半年的心意,琉璃斋那位可就比不上呢。”

沈平生武将出身,开辟疆域驰骋沙场多年,却因才疏学浅,行为粗鄙而备受朝廷中文官嘲笑,遂他要求两位女儿自小便熟读四书五经六艺,只可惜,沈月漓是个草包,又被沈月菱时常哄着追逐三皇子,眼下将军府能够拿得出手的不过一个沈月菱。

沈月菱微微一笑:“那是自然,那个草包怎敢与我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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