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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的模样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男朋友最近爱上了一个漂亮女大学生。远远看去,那个女生跟我当年倒是有一点相似。我找到她,将我这些年和男人的亲密照片,当着男人的面,放大给她看。「小姑娘,像我这样的女人,他还有七八九十个。你看看你接不接受。」

主角:江枫祝愿   更新:2022-09-13 06: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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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枫祝愿的其他类型小说《他想要的模样》,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男朋友最近爱上了一个漂亮女大学生。远远看去,那个女生跟我当年倒是有一点相似。我找到她,将我这些年和男人的亲密照片,当着男人的面,放大给她看。「小姑娘,像我这样的女人,他还有七八九十个。你看看你接不接受。」

《他想要的模样》精彩片段

我男朋友最近爱上了一个漂亮女大学生。

远远看去,那个女生跟我当年倒是有一点相似。

我找到她,将我这些年和男人的亲密照片,当着男人的面,放大给她看。

「小姑娘,像我这样的女人,他还有七八九十个。你看看你接不接受。」

啪,一个巴掌打在我脸上。

「她的麻烦你也找?你是什么身份!她和你,能一样吗?」

嗯,这就是那个,我跟了九年的男人。

跟江枫的这九年,我活的像港片里的「大嫂」。

出行有人开车门,低头有人点烟,入席时一群人齐唰唰地站起来,恭敬喊一声「祝愿姐」。

蛮风光的。

江枫没太大毛病,无非男人贪财好色那点儿事。

到了我这个年纪,是做不出那种将男人从会所里拎出来的伤脸事。

也不屑疑神疑鬼。

其实我也清楚,我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自己骗自己,告诉自己说男人不是傻子,他自有分寸。

就是我那天逛街,看见橱窗里展示着件男士西装,莫名觉得跟他挺配,想买又怕尺码不对,喊他过来试,一问,是女助理接的,说在陪客户。

我想我一定是昏了头,竟不知天高地厚跑去找他,门一推,哦嚯,满屋子白花花的大腿。

还有一双腿八爪鱼样盘在江枫身上,他的手放在她水蛇般的腰上,中指上戴着我送的,金灿灿的蛇头戒指。

我像给针扎了一下。

掉头就走。

「祝愿姐别在意么,江总也只是逢场作戏。你知道的,有些生意呢,不这么做,谈不成。」他的走狗追出来腆着脸陪笑。

我笼着手点烟:「是啊,男人在外头辛苦。混出点人样,不容易。」

我吐了口烟圈,觉得自己还蛮贱的。

江枫回来,我没什么话跟他讲。

煮了点银耳当夜宵。

他一身酒气,往我身上凑,我有点嫌,叫他去洗澡。

他不高兴,抱着我的腰要硬来。

我狠推了他一把,他闪了个趔趄,当时便怒了,指着我的鼻子骂:「祝愿!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嫌我脏?当年是怎么爬上老子的床,自己心里头没点数?」

我垂下眼,脸色惨白。


便低头解自己的纽扣。

江枫愣了,过来拍拍我的脸,耷拉着脑袋嘀咕了句:「去洗澡了。」

我去收拾他吃剩了的半碗银耳,不想浪费,自己吃了。

味道还和从前一样,可他不喜欢了。

吃完后我去刷锅,刷干净了,看见天然气灶挺脏的,就去擦天然气灶,抬头又看见窗玻璃挺脏的,又垫了凳子去擦玻璃,最后是地板。

江枫靠在厨房门框上,漫不经心敲了敲:「喂!祝愿,我是有品味的,还不至于碰那里的女人吧,多脏啊。」

我吸溜了下鼻子,一下又一下重重擦着地板:「这些你不用跟我说的。」

江枫没说错,当年的确是我不知廉耻,爬到他床上去的。

挺俗套,又有些难以启齿。

九年前,S 大艺术学院门口,江枫停着他的宾利,车头上放了一瓶水。

我就去攥住了那瓶水。

喝我水。

和我睡。

为什么?

因为穷,因为虚荣,因为缺钱,因为活不下去。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我想要钱。

我这样的姿色,不该烂在淤泥里,不该穷困潦倒,不该活的像蝼蚁。

其实,如果我不喜欢江枫,那撑死也就一场无聊的交易,无关风月。

可惜,我爱他。

天崩地裂,一往情深。

我认识江枫时,年岁尚小。

那时我家还没没落,家族企业做的红火,江枫不过是我爸手下,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

为拿点订单,他陪着笑,白酒一杯一杯往肚里灌。

作为大小姐的我就不高兴了,推门进去,抢过劝酒人的酒杯,「咣当」一声赶地上砸了:「以后有谁再敢灌他酒,都给我小心着。」

环视四周,偌大包厢没人敢吭声。

那时我明艳恣意,在座诸位没几个能看在眼里的。

还以为自己多有本事,殊不知,没我爸,我什么都不是。

后来我家道中落,后妈卷钱跑路,爸破产自杀,我一夜间从富家千金,沦为丧家之犬。

穷的时候,我偷过早点铺里的包子,翻过深夜里的垃圾桶,找到半袋发馊了的凉皮,激动的能淌下泪来。

其实我们人类,比想象中的更加脆弱。

当你曾经站在过一个高处,看见过不一样的风景,那么你到死都会惦记着那高高在上的滋味,不惜一切代价,爬也要爬上去。

就像我嚼着干馒头的时候,往往会惦记,惦记那些年的一个又一个舞会,我衣裙华美,觥筹交错中,我就是最美的公主。

我还记得我美丽的蕾丝手套,以及明绸如镜的湖蓝色晚礼服。

我承认我的贪婪和无耻,以及面目可憎。

可人哪,总是贪心。

做了不配被爱的事,还妄想讨要的更多,更多。

就跟这些年,那么些不知天高地厚闹到我跟前的小姑娘一样,顶着天真或妖冶的一张脸,讥讽说我人老珠黄,要我让一让位。


然后就被江枫一嘴巴抽醒了。

纠缠最凶的那一个,如今在夜总会出台,我见她的时候,她极具肉感的黑丝大腿上下交叠:「江哥嘛!他没有心的。你也别太得意,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这话,到底成了我的噩梦。

这些年,无数次我从梦中惊醒,侧头看江枫熟悉的一张脸,我手从他的头顶,摸到眉骨,摸到鼻梁,再到下巴……

触感那么真实,我却觉着有些陌生了。

经了那么些落魄时的世态炎凉,我若是飞鸟,怕早已惊弓。

平心而论,江枫待我仁至义尽。

他生意很大,涉及面很广,房地产、互联网、赌场、洗浴中心……只要有钱赚,黑道白道他百无禁忌。

他不是好人,没多干净。

他身边那么些女人吧,跟他出去的不少,有时也会帮他公关,游走在他和他那群生意伙伴之间,玩的都挺花。

我倒是被保护的很好。

作为一名原创歌手,江枫的财富能给我潜心研究音乐的底气,他的人脉和权势能「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所以我年纪轻轻,就在华语乐坛占了一席之地。

我跟江枫出去,谁见了也得恭敬叫一声「嫂子」。

我一个捞女,混到这份儿上,也该知足了。

我还和其他的富商情妇不一样。

我很少拿男人的钱大肆炫耀或挥霍,我其实蛮珍惜江枫给的一切,我做事很拼,贪婪汲取着一切可以汲取的养分,发疯似的向上爬,这直接导致我的业务能力非常强,做的曲子和词传唱度都挺高,当然大部分是些极度伤感的烟嗓情歌。

我一时风头无两,整座 S 市流传着关于我的传奇。

流传着我的才华、我的美丽、我的落寞、我那些隐秘在黑暗里的绯色情事。

粉丝、看客们总是掐架,有人说我是为了钱跟江枫在一起的,财色交易;有人说我自己就很有钱,没必要。

再后来就什么声音都没了,代之而来的是可怜、惋惜,他们说,我跟了江枫九年,也没个名分。一个女人的青春,没多少个九年。

是啊,没多少个九年。

我不知道江枫是怎么跟他的那么些小妹妹讲我的,逢场作戏,抑或只是绯闻。

随意吧。


平心而论,江枫待我仁至义尽。

他生意很大,涉及面很广,房地产、互联网、赌场、洗浴中心……只要有钱赚,黑道白道他百无禁忌。

他不是好人,没多干净。

他身边那么些女人吧,跟他出去的不少,有时也会帮他公关,游走在他和他那群生意伙伴之间,玩的都挺花。

我倒是被保护的很好。

作为一名原创歌手,江枫的财富能给我潜心研究音乐的底气,他的人脉和权势能「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所以我年纪轻轻,就在华语乐坛占了一席之地。

我跟江枫出去,谁见了也得恭敬叫一声「嫂子」。

我一个捞女,混到这份儿上,也该知足了。

我还和其他的富商情妇不一样。

我很少拿男人的钱大肆炫耀或挥霍,我其实蛮珍惜江枫给的一切,我做事很拼,贪婪汲取着一切可以汲取的养分,发疯似的向上爬,这直接导致我的业务能力非常强,做的曲子和词传唱度都挺高,当然大部分是些极度伤感的烟嗓情歌。

我一时风头无两,整座 S 市流传着关于我的传奇。

流传着我的才华、我的美丽、我的落寞、我那些隐秘在黑暗里的绯色情事。

粉丝、看客们总是掐架,有人说我是为了钱跟江枫在一起的,财色交易;有人说我自己就很有钱,没必要。

再后来就什么声音都没了,代之而来的是可怜、惋惜,他们说,我跟了江枫九年,也没个名分。一个女人的青春,没多少个九年。

是啊,没多少个九年。

我不知道江枫是怎么跟他的那么些小妹妹讲我的,逢场作戏,抑或只是绯闻。

随意吧。



我知道江枫厌弃我什么。

厌弃我的世俗,我的凉薄,我的虚荣,我的贪婪……厌弃我可以为了钱出卖我自己,就跟温雅一样。

他厌弃那样的女人。

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我家道中落后,为了躲避蜂拥而至的债权人,我隐姓埋名,从一个城市流落到另一个城市。

我考上音乐学院没钱上。

我去火锅店打工被浇了一腿开水,人连我的工伤补贴都吞,右腿到现在还有一块丑陋的疤。

我好不容易攒钱买了个书桌,楼下小卖部的师傅帮我抬到三楼,我感激给他倒水,结果他顺手摸了把我屁股,差点给摁在床上侵犯了。

他老婆知道后往我门口泼屎,去我打工的火锅店闹。

我被开除了,房东要我赔他被泼了屎的门。

小卖部师傅甩了我一耳光,说我长这么漂亮,天生就是给男人干的,说我穿那么骚,就是专门破坏他们夫妻关系的。

火锅店姐妹也阴阳怪气,攻击我说我就不像是干这一行的:「她干嘛不走「捷径」呢,能赚其他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那时候,我也就理解了,为什么绑架我的几个农民工,会为了那区区几万块,铤而走险。

几万块,过去我打发叫花子哩。

原谅我,我长这么大,没受过什么委屈的。

我太脆弱,我受不了。

我从小喜欢唱歌,爸在的时候,请私人老师教了我好几年。

在火锅店洗碗时,我偶尔唱几句,同事们都掩住嘴讥笑,说我这样的,应该去做夜场。

我就再没唱过了。

有时候,我会去艺术学院门口痴痴看。

里面姑娘都挺漂亮。

那么些豪车停在楼前,零星几辆,车头或车顶放着一瓶水。

有些女孩拿走了那瓶水,坐上了副驾驶。

看着那些蝴蝶般的年轻姑娘,我有一种忽然间枯萎了的感觉。

我的人生似乎已经结束了。

我这辈子,注定劳劳碌碌,状若蝼蚁,运气好的话,会遇上一个,像摸我屁股的,小卖部老板那样的男人,吵吵闹闹,囫囵一生。

我忽然想起,被击毙的那个农民工,后脑勺的洞,有拳头那么大。

一条命,三万块。

多贱啊。

我不想这样活。



一时半会儿我竟然想不起,她最有可能去的地儿是哪里。

似乎,我不关心她,已经很久了。

祝愿一个公众人物,就那样消失在公众视野中了,像从人间蒸发一样,无声无息。

大概就这样过了四年吧。

我听人说,祝愿复出了,要开演唱会。

我欣喜若狂。

承包了所有的 vip 票。

我去看她的演唱会。

她还是那么漂亮,嗓音空灵,有如天籁。

她的装扮那样多,时而像精灵,时而像烈焰。

她的左手手腕处,缠着一条蕾丝手带,我的眼睛忽然就被刺痛了。

经了这么些年,祝愿她温柔了许多,眉眼弯弯的,也有些胖了,有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她一直在笑。

她唱了挺多首歌,前几首都非常伤感,后来是平静,再后来是坚韧,最后有种磅礴而至的铿锵。

听众们都被感染了,全场欢呼,掌声雷动,说是「女王归位」了。

我站在台下,仰头看她,看她站在,万人中央。

演唱会结束,我去后台找她,我找了她这么些年了,我习惯她,她侵占了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我戒不掉她。

她不在的日子,我日不能思,夜不能寐。

如果说,当年温雅的离去,让人撕心裂肺,那么祝愿,便是丝丝入扣,渗透了我生命的每一个部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整个人的生命里都在不断流失,我……

后台的祝愿正在卸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三岁左右,坐在她身边玩着芭比娃娃,抬头,奶嘟嘟说:「妈妈,你可真漂亮啊!」

祝愿捏着她的小脸,笑着说:「小宝以后也会很漂亮的。」

祝愿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眉眼弯弯。

我已经记不得,上次她这样笑,是在什么时候了。

我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祝愿」。

她回过头,愣了一愣。

一个长相干净,有学者气息的男人走过来,那样顺利成章地揽住她的肩,侧头问:「阿愿,他是……」

祝愿笑了,介绍:「江总,我的一位朋友。」

接着顿了顿:「这位是我的爱人。」

「你好。」她的爱人大大方方伸出手,也是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那么有夫妻相。

我近乎是僵硬的,握完了那次手。

我发誓这是我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次握手。

我转身离去时,那个男人还在招呼我,说要请我吃饭。

我逃离了。

无比狼狈。

漫长的路途中,昏黄的灯盏下,我一个人向前走,一直向前走。

天有些寒。

祝愿的歌,唱的真是好听。

我记得她最后一首歌,唱的是那首耳熟能详的:《人世间》。

祝你踏过千重浪

能留在爱人的身旁

在妈妈老去的时光

听她把儿时慢慢讲

也祝你,不忘少年样

也无惧那白发苍苍

……

天到底是有些寒了,一阵风吹过来,我裹了裹衣裳。

有些话,祝愿也没说错。

我是她,之前的一位,朋友。

夜色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月光如剑。

我忽然间被刺的,弯下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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