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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撞入怀

陆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他耷拉的眼睛才看到陆斐怀里的我,脸皮抖了抖:九皇妃,还请劳驾。陆斐的确挺不受宠的,这一路过去,那太监连轮椅都不肯帮忙推一下,还得我亲自动手。

主角:陆斐盈枝   更新:2022-12-30 12: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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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斐盈枝的女频言情小说《青山撞入怀》,由网络作家“陆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耷拉的眼睛才看到陆斐怀里的我,脸皮抖了抖:九皇妃,还请劳驾。陆斐的确挺不受宠的,这一路过去,那太监连轮椅都不肯帮忙推一下,还得我亲自动手。

《青山撞入怀》精彩片段

我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抬眼向另外两位皇子望去,


满意地瞧见他们难看的脸色。


正要说话,


老皇帝身边伺候的太监忽然出现,


板着脸:


皇上已经下朝,


召九皇子与皇妃书房觐见。


说完这句话,


他耷拉的眼睛才看到陆斐怀里的我,


脸皮抖了抖:


九皇妃,


还请劳驾。


陆斐的确挺不受宠的,


这一路过去,


那太监连轮椅都不肯帮忙推一下,


还得我亲自动手。


御书房里,


老皇帝看到陆斐,


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朕瞧着你成亲后,


气色倒是好了许多。


既然已经成家,


另立了王府,


便将心思收收,


好生将养着吧。


老皇帝真是张口就来。


外面日头毒,


方才一路过来,


陆斐被晒得脸都红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


气色好了许多



我正腹诽,


他又将目光转向我:


元嘉公主一路跋涉,


往后又要替朕照料老九,


可谓辛苦。


我只好虚情假意地说不辛苦。


客套了几句,


老皇帝耐心用尽,


让我们走了。


我把陆斐推到宫门口,


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转头看到陆斐望着我笑,


生气道:


你还好意思笑!


我都快累死了!


他挑挑眉,


示意一旁等候的阿七顶替了我的位置,


又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递过来:


是我不好,


身有残疾,


不能行走,


倒累着了公主。


我听他语气有些黯然,


想到方才老皇帝对他那副态度,


气一下就消了。


罢了,


这也不是你的错。


我安慰他,


其实也不是特别累,


我以前学跳舞可比这累多了。


陆斐眯了眯眼睛:


哦?


公主金枝玉叶,


怎么还要学跳舞?


……哦对,


我现在是元嘉公主。


在楚晋两国,


贵族女子可学琴棋书画、


甚至经史兵政,


而跳舞与唱曲,


一般是平民与贱籍女子才会学习。


我讪笑两声:


个人爱好,


个人爱好。


上了马车,


阿七帮陆斐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转身出去驾车了。


陆斐懒懒地倚在软垫上,


含笑望着我。


日光盛极,


从翻飞的车帘缝隙照进来,


落进他澹静沉和的眼睛里。


黑的发,


白的脸,


有种极鲜明的好看。


我一连剥了两个橘子吃,


抬眼望过去,


瞧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不由一愣:


你看我干吗?



我疑心他在嘲笑我,


但没有证据。


将口中最后一瓣橘子咽下,


我认真地问:


外面传言都说夫君命不久矣,


是真的吗?


陆斐直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公主真是耿直可爱。


他将手中的书闲闲翻过一页。


不过传言也算属实吧。


从前我领兵出战,


虽说除那一战外从无败绩,


但到底也受了不少旧伤;


后来又断了双腿,


元气大伤。


太医说若是不好好调养,


定然是活不过弱冠之年的。


他说这话时语气很冷静,


也很从容,


听不出半点对死亡的惧怕。


我下意识抬眼瞧去,


他漂亮的眼睛里波光潋滟,


像是粼粼的湖面。


青楼消息灵通,


我自然听过关于他受伤前的那些传闻。


战功赫赫,


文武俱全,


又正值意气风发的少年时期,


本该前途无限。


然而人生无常。


陆斐。


我忽地有些难过,


吸了吸鼻子道,


你还是好好调养着,


别死,


我不想守寡。


阿七掀开车帘,


头探进来,


冷冰冰道:


九皇妃慎言。


我简直怀疑他才是陆斐的真爱。


阿七,


不必介怀,


公主也是关心我,


我心里很是感动。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


忽然道,


停车。


殿下有何吩咐?


陆斐微微抬起下巴:


你去旁边的点心铺子,


买一包新出炉的栗子糕来。


阿七回来得很快,


他把东西递进来,


又坐回去驾车。


陆斐则将那包热腾腾的栗子糕打开,


推到我面前:


公主吃吧。


我惊诧道:


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方才在宫中,


公主一路推着我,


个中辛苦自然不必多说。


刚出炉的栗子糕热乎乎的,


带着清甜的香气,


再辅以清茶,


我吃得很快乐。


直到不经意地一抬头,


看到陆斐看向我的眼神。


纠结了一下,


我还是掰下一块递过去:


你既然想吃,


为何不让阿七多买一包?


陆斐没接,


只是眯了眯眼睛,


若有所思道:


公主很喜欢栗子吗?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


还成吧,


人饿了吃什么都好吃。


再说了,


这不是他特意嘱咐阿七买的吗?


陆斐这个人,


真是奇奇怪怪的。


我们回府后,


没过多久,


宫里的赏赐也到了。


老皇帝虽然摆明了很讨厌陆斐,


却仍要在面子上客套一下,


赏了不少首饰和衣料,


还有一对玉如意。


我从锦盒里取出一支精巧的纯金双蝶步摇,


爱不释手地摸了半天,


然后插进发髻里,


问陆斐好不好看。


陆斐侧头支着下巴,


抬眼打量我片刻,


微笑道:


公主花容月貌,


自然戴什么都好看。


只是这步摇只金一色,


略显单薄,


戴着未免艳俗了些。


我只当没听见:


你懂什么,


我就喜欢俗的。


青楼里的姐妹曾教过我,


这世上,


再好看的男人、


再动听的甜言蜜语都靠不住,


唯有金银是最实在的。


我深以为然,


并记得很牢。


又从匣子里挑了些金闪闪的首饰,


我才转而去看下一件。


宫里来的小太监在一旁介绍:


这是十皇子给九皇子与公主的新婚贺礼。


打开锦盒,


却见盒内深红色锦缎铺陈,


上置一只小儿臂粗的玉柱,


一端略有异形。


我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目光微微一转,


就见捧着锦盒的小太监脸上一闪而逝的嘲笑。


十皇子吩咐了,


九皇子身有缺陷,


公主又是金枝玉叶,


有些事情上难免照顾不周,


故令奴才们送来此物,


以成全九皇子心头遗憾。


既是十弟心意,


那便收下吧。


陆斐淡淡说完,


阿七上去接了东西。


眼看着来送赏的宫人出去了,


我忽地冲过去,


把盒子从阿七手中扯过来,


用力摔在地上。


盒子摔裂了,


那玉却在锦缎的包裹下完好无损。


阿七气得瞪我,


我也狠狠瞪回去:


看什么看,


真以为人家那么好心送礼物来祝福你啊?


你们俩到底是不是男人,


这东西没见过吗?


你!


——


阿七,


休得无礼。


陆斐的声音没什么情绪,


向公主道歉。


阿七马上就给我跪下了:


是属下失礼,


还望公主恕罪。


十弟生母简氏最得圣宠,


如今在宫中居贵妃之位。


他本人又与嫡出的二皇子交好,


朝中无一人敢得罪他。


陆斐说,


我知公主善良,


又心性耿直,


想要护着我。


然而即便我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当着宫中来人的面,


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毕竟我已是……将死之人。



剥了我身上那件刺绣精致的大红嫁衣。

我时刻谨记鸨母的吩咐,

做作地拧了拧身子:

夫君……

温言软语,

勾起怜爱。

陆斐又拆了我头上繁复的钗环,

我没用一点力气地推他的手:

哎呀,

不可以嘛。

欲迎还拒,

闺房之乐。

等他从幔帐上解下一节丝带,

将我两只手腕绑在一起时,

我内心已然充满期待。

借用周围,

增加趣味。

谁知陆斐反手一拉被子,

将我胸口那朵精美的莲花遮得严严实实,

然后挨着我躺了下来:

既然公主不老实,

那就这样睡吧。

我不敢置信,

然而温香软玉在侧,

陆斐竟然真的就闭上眼睛,

沉沉睡去。

但我充满期待的心被一盆冷水浇下,

一点睡意都没有,

只好躺在他身边,

企图用回忆过去的方式逼自己入睡。

我自幼长在青楼,

据说我娘也是青楼出身,

被一个声称要娶她回家的大官欺骗之后,

才不幸怀了我。

生完我没多久,

她就过世了。

鸨母瞧我长得粉雕玉琢,

是个可塑之才,

便将我一直养在楼里。

她教我读书识字、

琴棋书画、

女工厨艺、

闺阁技巧,

誓要将我培养成十项全能的花魁之首。

然而,

就在我即将及笄的前一个月,

忽然有人出面,

用万两黄金的价格赎了我,

带进宫里。

我这才知道,

边疆大败,

镇国将军战死,

晋国的少年将军连下七城,

使得楚国本就不富裕的国土更是雪上加霜。

眼看他们还要再打,

皇上赶紧提出和亲,

又舍不得自己唯一的女儿,

便打算让长得相似的我顶替她嫁过来。

那天我跪在皇宫里,

公主坐在高座上,

目光冰冷地望着我。

神情似仇恨,

又似不甘。

青楼花魁……这样上不得台面的贱人,

也配和本宫用一样的脸?在一个秋雨绵绵的夜晚,

我抱着被子去敲陆斐的门,



轮椅被推过来,

陆斐叹了口气:

真可惜,

我的身子这样,

怕是要委屈公主了。

唉,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陪着他唉声叹气,

末了又自我安慰道,

算了,

嫁都嫁了,

凑合过吧,

还能和离咋的?

那戴银色面具的男子大概是陆斐的下属,

听完这话,

扶着陆斐坐在我身边,

还顺带着瞪了我一眼。

我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他向我拔出腰间的一节佩剑。

我马上取下头上尖锐的金簪。

陆斐坐在旁边,

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

终于微笑着摆摆手:

罢了,

阿七,

你下去吧。

殿下——

陆斐仍然笑得春风和煦,

阿七却莫名神色一凛,

抱拳跪下:

是。

等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个,

他伸手一拽,

将层层叠叠的床幔放下,

低声道:

大婚礼节繁琐,

公主也累了一日了,

不如早些休息吧。

听他这么说,

我顿时精神一振:

你要与我洞房了吗?



陆斐仍然笑得春风和煦,

阿七却莫名神色一凛,

抱拳跪下:

是。

等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个,

他伸手一拽,

将层层叠叠的床幔放下,

低声道:

大婚礼节繁琐,

公主也累了一日了,

不如早些休息吧。

听他这么说,

我顿时精神一振:

你要与我洞房了吗?

在冒名顶替公主来和亲前,

我在楼里都是被当花魁培养的。

琴棋书画都是表象,

我学的最多的,

就是怎么伺候男人。

这副身子也养得精致,

胸脯鼓鼓,

腰肢纤纤,

红唇藕臂,

一双猫儿眼泛着水光。

鸨母曾告诉我:

盈枝,

你是天生的尤物,

只要解了衣裳,

就不可能有哪个男人不喜欢你。

没想到,

我刚扯开一点衣襟,

就被陆斐一手按住:

不必。

我抬起头,

怀疑地望向他:

……你不是男人?

……

陆斐哽了一下,

目光幽邃:

公主也知道,

我身有残缺,

怕是不能洞房。

没关系!

十分有职业素养的我大手一挥,

善解人意道,

可以我来。

然后陆斐就伸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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