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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应寒城小说txt

林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跳掉的只有二十多秒,我要真进去了对稿室里怎么没有我的画面?难道我能隐身?”林殊操作鼠标划到前面舒天逸关门的瞬间。门大开的时候,里边的场景几乎是呈现一大半,她道,“你倒是看看,这门里门外有没有第二个人?事实摆在这里,你还想冤枉我?”这监控她让人改动过手脚的,怎么可能有真相。

主角:林殊应寒城   更新:2022-09-11 0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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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殊应寒城的其他类型小说《林殊应寒城小说txt》,由网络作家“林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跳掉的只有二十多秒,我要真进去了对稿室里怎么没有我的画面?难道我能隐身?”林殊操作鼠标划到前面舒天逸关门的瞬间。门大开的时候,里边的场景几乎是呈现一大半,她道,“你倒是看看,这门里门外有没有第二个人?事实摆在这里,你还想冤枉我?”这监控她让人改动过手脚的,怎么可能有真相。

《林殊应寒城小说txt》精彩片段

“这跳掉的只有二十多秒,我要真进去了对稿室里怎么没有我的画面?难道我能隐身?”林殊操作鼠标划到前面舒天逸关门的瞬间。

门大开的时候,里边的场景几乎是呈现一大半,她道,“你倒是看看,这门里门外有没有第二个人?事实摆在这里,你还想冤枉我?”

这监控她让人改动过手脚的,怎么可能有真相。

果然,大家盯着画面细细看半晌都信了林殊的话,林冠霆更是为自己在心里怀疑女儿而内疚。

女儿上次哭成那样,肯定知道舒天逸是个人渣了,怎么还会和他有瓜葛。

舒天逸看着一室的人,明白自己说什么都晚了,再呆下去对他无益,于是蹑手蹑脚地贴着墙从门口溜走。

谢心则激动地大喊,“不是这样的,明明就是林小姐让我安排的,就是她……林太,你要帮我,你知道的对吧?你知道林小姐……”

“啪!”

林冠霆一拳狠狠地按到桌上,震住所有人。

肖新露心中一慌,急忙摘掉谢心的手,厉声道,“你真是狗急跳墙乱咬人,居然敢造我们家小宜的谣,我怎么会把你这种人招到身边!”

林殊静静地站在一旁,观看这一场表演。

谢心惊呆地看着她,难以相信肖新露会弃车保帅,“林太……”

肖新露垂在身侧的手比了个3,这是她谈价钱时惯有的手势,是要给谢心封口费。

林殊无声冷笑,没有拆穿,这时候拆穿并不能起什么作用。

谢心见大势已去,于是重重地弯下腰,哭得悔不当初,“林先生、林太,对不起,我看到那么多人我慌了,我不是故意胡乱攀咬的,对不起,对不起……”

肖新露暗暗松了口气。

“你什么看人的眼光,还把她安排进公司,这种人留在身边就是吃里扒外!小宜的名声差点被她毁了!”林冠霆盯着肖新露道,语气怒不可遏,“马上把她辞了,她在公司经手的一切事务都需要调查,看她有没有动手脚。”

“知道了,我会办的。”肖新露点头,忽地上前搂住林殊,满脸关切地问道,“小宜,让你受委屈了。”

别碰她,她怕皮肤溃烂。

林殊不露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微微一笑,“没什么,误会澄清了就好,让各位长辈替我担心,真是不好意思。”

本来抱着看戏心态的一群长辈听到这话连忙纷纷关心起她,还有夸起她处事不乱,让林冠霆带她多出来走动走动。

一顿关心之后,林殊跟着大家离开监控室,转眸看向一旁脸色难看的肖新露。

虽然这一次没能让爸爸看清继母的真面目,但除了她身边的得力助手,也不算是毫无收获。

这么一想,林殊心情轻松许多,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一抬头,就见走廊的尽头,应寒城人斜斜地靠在窗旁,距离太远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只看得他的身形高大修长,连站都站出一身的痞味。

忽然,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端起远远地朝她做出一个敬酒的动作,便转身走了。

侧身的一瞬间,林殊隐约见到他唇角嘲讽的弧度。

“……”

林殊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应寒城是什么意思?

他看穿她所有的戏码,并没有多嘴,那他还会不会朝她报复?

好头疼……



对稿室只是一段小变奏,整个慈善晚宴迅速恢复如常,毕竟来的全是大人物,不可能为一点风波而中断。

林殊回到二楼的看台上,端起一杯果汁喝着,同身旁的林冠霆说着话。

已经到竞拍环节。

下面灯光华丽的舞台上,主持人正拿出新的竞拍品。

一副垒得整整齐齐的牙雕麻将。

灯光打下去,麻将的光泽与色泽极佳,是绝对值得收藏的艺术品。

“这一副牙雕麻将可不普通,材料是古代猛犸牙,众所周知,古代猛犸牙化石现在越来越稀有,价格是一日一价,而这副麻将由近代大师蒋清明所制,雕工细致精巧,毫无瑕疵……”

主持人热情四射地介绍着,然后开出底价十万的数字。

林殊正夹了一片香嫩的牛柳放进嘴里,就见肖新露抓起桌上的话筒道,“十万我要了。”

“……”

林殊冷冷地斜她一眼,这女人是憋一肚子气准备花钱发泄了。

忽然,一个邪气低沉的声音响彻现场,“三十万。”

二十万一加的壕气整场也数不出几个人来,尤其是加在一副小小的麻将上。

所有人闻声望去,林殊朝斜对角的二楼看台望过去,就见应寒城坐在一张铺着红色龙纹桌布的圆桌前。

坐无坐相,椅脚只有两个沾地,人往后靠,他两脚随意地搭在看台栏杆上,卡其长裤卷了几卷,露出突出的脚踝。

他整个人就是一种吊儿郎当的状态,却又有令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原来他坐在那里,上一世,经历对稿室一事后,她哪还有脸留在现场,一早就离开,压根没有见到应寒城。

应寒城同桌的一群男人全都激动地嚷起来。

“哦哦,寒哥出手!”

“寒哥,听说这种麻将手感非常好,下次去你家打个三十六圈啊。”

他们的声音很吵,现场都窃窃私语地谈论起来,林殊在的这一桌也不例外,有人一脸轻蔑地道,“也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杂碎,赚了点钱就真当自己是上流人。”

“他可是应寒城,最近我出门听到的都是他的事,年纪轻轻替人打商战就没输过,是个人物。”

“要我说是穿龙袍都不像太子,看看,就是暴发户,吵死了。”

“我要是有这种儿子,早就一巴掌拍死了。”

林殊安静地听着,忍不住又往那边望去一眼,见那边的一桌人各种捧着应寒城。

这些都是一些集团公司并不常露面的太子爷,他们的眼光好,早早地就来巴结应寒城,要是她当初也有这样的眼光,能让应寒城帮自己一把,林家就不会落到后来的局面。

现在梁子已经结下,她不指应寒城能帮忙,只希望不会被报复。

她正想着,那边应寒城忽然转眸朝她望过来。

隔空相视。

他的双眼漆黑似黑曜石一般,透着漫不经心,却又有令人捉摸不透的复杂。

林殊连忙收回视线,就见肖新露又拿起话筒,“三十五万。”

“四十五万。”

这是应寒城加的。

“五十万。”

肖新露又加,恨不得把钱都花了才高兴。

“六十万。”

……

一副牙雕麻将拍到这个价格,现场顿时有些沸腾,来的嘉宾非富即贵,不是出不起价,而是万物有价,谁也不会花这么多冤枉钱。



林殊心情十分阴郁地看向肖新露,她还在加价,没有一点罢休的意思。

她是非要林家和应寒城结上大仇才开心是不是?

林殊在心里给肖新露扎小人,面上微笑着劝道,“阿姨,牙雕麻将世面上最贵的也就十几万。”

肖新露今日心情是差到了极点,连装都不想装,没好气地道,“我就喜欢这一副,怎么,我买副麻将不行吗?”

话落,那边应寒城直接喊到两百万,不再一点点加价。

一桌的太子爷们都沸腾起来,一个个站起来朝着她们这边起哄——

“大妈,没钱就别学人叫价了,回家拿副塑料麻将一样玩。”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家,林家也就是在S城里排得上名号,今天在场多的是大人物,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真有意思,小门小户也学人竞拍!”

场面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

肖新露的脸色差得连妆容都盖不住,用力地呼吸着,手指死死地抓着一只杯子。

林殊本想让林冠霆劝一下,但他一向最好面子,对面一起哄,他就是不想买也会买了。

果然,她还来不及张嘴阻止,林冠霆已经黑着脸拿起话筒加价,“300万。”

300万买面子。

这话一出,全场安静。

林殊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爸爸根本不知道,将来的应寒城动动手指就能毁了整个林家。

所有人都望向应寒城所在的看台,等待他会否加价。

应寒城仍是那么吊儿郎当地坐着,唇角邪气的笑意未消失,漆黑的眸闲闲地往林殊一桌望了一眼,不明深意,随后将话筒往桌面上一扔。

停止叫价。

众人皆惊。

林殊看着话筒重重落下,自己的心也跟着跳乱好几拍,她不知道这男人心里会盘算些什么。

应寒城同桌的人都静下来,有两个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寒哥,就一副麻将而已,我500万买下来,给你博个脸。”

“500万算什么脸,寒哥,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800万拍下来。”

应寒城伸手端起一杯酒,眼神凉凉地观察着杯中酒液,薄唇微张,“不用了。”

“寒哥,那就任由林家这么下你的脸面?”

闻言,应寒城勾唇,眼底埋着幽暗城府,嗓音凉薄,“我有什么脸面,不就一到处替人打工的么?”

“寒哥……”

几个人被他笑得头皮发麻。

他打商战的时候,各家公司老总都得听他的,指点江山,筹谋万里,说一不二,他管这叫打工的?

应寒城笑着,忽然话锋一改,“再说,这日子过得太顺了,找几个不长眼的来玩一下才有点意思。”

听到这话,一桌的太子爷面面相觑,家中长辈早有交待,应寒城这个人虽然年轻,但在能力上邪得狠,就是请不到帮忙,也千万不能得罪。

看来,这个林家的兴旺算是走到头了。

……

舞台上,一锤定音,林家拍得竞品牙雕麻将。

林冠霆一声响,给肖新露挣足脸面,她的心情得到些许缓解,在同桌的恭维声中依偎进林冠霆的怀里温柔道谢。

林殊很想将手中的筷子戳到她那张愚蠢至极的脸上。



凝神半晌,林殊微笑着看向肖新露,“阿姨。”

“怎么了?”肖新露也笑,笑得虚伪。

“我看阿姨平时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家里和公司上那么勤苦,倒是没想到你还有搓麻将这样的爱好。”林殊语气淡淡地给她挖坑。

面对一桌子的人,肖新露自然竖立自己辛苦为家的形象,轻叹一声道,“是啊,买回去也没时间玩,等着我的事太多了。”

“这样啊,我的导师最喜欢搓麻将,现在她退休了,我想送件临别礼物,不知道阿姨能不能把这副牙雕麻将割爱给我?”林殊问道。

肖新露刚好些的心情顿时又沉下去,皮笑肉不笑地道,“小宜,我很喜欢这副麻将。”

“是吗?可你又没时间打。”林殊一脸无辜地看她,“我还以为你刚刚你拼命叫价是为了谢心姐被辞的事不开心发泄呢。”

闻言,林冠霆看向肖新露。

肖新露的眼角抽了又抽,笑容都僵硬起来,“怎么可能,谢心那样的人有什么值得我不开心的。我的意思是,一个老师而已,要用这么好的麻将?小宜,你也太不拿钱当钱了。”

到底是谁拿钱不当钱,一副麻将拍三百万,简直有病。

“可导师对我特别好,师恩不以金钱计。”林殊笑容未变,澄亮的双眸真诚无比,“阿姨,我会拿自己的钱补给你。”

这话不是说给肖新露听的,而是给林冠霆听的。

林冠霆自然也觉得拿300万送老师太奢侈,但女儿最近的遭遇让他心疼,有心宠一次,便道,“什么补不补的,一家人怎么说这种话,新露是你长辈,还能和你一个小孩子抢?”

20岁是小孩子?巨婴么?

肖新露气得都要胃出血了,脸上还得维持着笑容,“是啊,小宜喜欢拿去就是了。”

300万啊,早知道她就不抢了。

白白便宜小贱人。

“谢谢阿姨,阿姨你真好。”

林殊笑容满面,衬得份外甜美纯真。

“小宜你和我还客套什么呀。”肖新露站起来道,“我有点不胜酒力,你陪我去下洗手间吧?”

“好。”

林殊欣然答应。

极静的走廊上,两人并肩缓缓走向前,林殊看了一眼肖新露的脸色,主动开口道,“阿姨,你心情是不是不好啊?”

你还知道?

肖新露停住脚步,冷漠地瞪向她,“我问你,今天是不是你做的局?”

“做局?什么局?”林殊一脸茫然。

肖新露在她脸上观察不出什么,只得继续问道,“你本来是想引我进对稿室吧?看来我以前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恶毒。”

要不是她陪着林冠霆喝酒,一时无暇分身让谢心送药,今天被捉奸在床的就是她了!

林殊靠着墙,娇怒道,“你说谁恶毒呢?肖新露,我本来看你顺眼一点了,没想到你这么说我,我现在就去告诉爸爸!”

这大小姐的脾气一来,完全是那副愚不可及又骄纵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个聪明的。

肖新露愣了下,眼见林殊越走越远,她忙踩着高跟鞋跑向前拉住林殊,陪上笑脸道,“小宜,我跟你说笑呢,这有什么好告诉你爸爸的。”

“走开!”林殊愤怒地甩开她的手,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肖新露,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不过就是我爸的一件床上用品,哪来的资格对我指手划脚?”



应寒城站在那里,没有一点意外。

两个佣人将门上锁,看都不敢看应寒城,就往里走去。

林冠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转着手中的表,看着时间,算上昨晚,这是林殊被关的第二天。

“林先生,外面的应先生想拜访您。”

两个佣人站在一起,朝林冠霆禀报道。

“不用管他。”

林冠霆冷冷地道。

拜访这种事要么见,要么不见,不用管是什么意思?

两个佣人相互看一眼,“那用请走吗?”

那可是应寒城,了不得的大人物,就这样晾在外边不好吧。

“你们只管做自己的事,当那人不存在。”林冠霆沉声说道。

“……是,林先生。”

佣人默默退下去,心里忍不住吐槽,怎么可能当不存在啊,带那么多保镖,一会拆了林家都有可能。

可最终,应寒城也没有拆掉林家,而是极守规矩地站在大铁门上,一手搭着保镖就这么站着。

临到中午,太阳越来越晒。

林殊站在房间里,看着应寒城的身形在阳光下晃了两晃,晃得她的心跟着疼。

白痴!

忽然,房门被敲了两下。

“叩叩。”

“姐姐,姐姐你在吗?我想你陪我看《魔法少女》,祈星哥哥不在,你怎么也呆在房间里不出来啊?”江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有些委屈巴巴的。

听到江娆的声音,林殊顿时眼前一亮,连忙跑到门边上,对着外面道,“娆娆,姐姐现在出不来,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门被林冠霆用钥匙锁住,里外都打不开。

“什么忙呀?”

江娆抱着小熊布偶站在外边问道。

“你到窗边看一眼,看到外面那个哥哥了吗?就是最高的那个,两城前你还见过的。”林殊说道,然后贴着门听声音。

江娆在外面似乎走了几步,认真地看上几眼后又退回来,“看到啦,好高好高的。”

“对。”林殊心下一喜,“你去帮我和高个哥哥说,让他回去,说我没事,告诉他剩下的事我会想办法。”

“啊……说这么多啊。”

江娆脑容量不足地抓抓头发。

“……”

已经很精简了。

林殊站在房间里和她重复再重复,直到江娆完全能转述以后才让她离开,“你快去,要是林叔叔让人拦你,你就拼命跑,跑到哥哥身边。”

“好!”

江娆抱着小熊跑走。

应寒城站在大铁门外体力有些不支,脑袋里晃过一阵阵白,几个保镖站在那里见状不由得道,“应少,您身上还有伤,何必这样站着呢。”

“是啊,您真要见林小姐,我们闯进去就是了。”

不过区区一个林家,还能奈他们如何?

“……”

应寒城没有说话,泛白的薄唇抿着,冷冷地睨他们一眼,露出寒光。

保镖们闭嘴。

不一会儿,一个身影从里边的别墅跟逃似的飞奔出来,一溜烟朝这边过来,整个人直直撞上大铁门,痛得“哎哟”一声叫起来。

江娆一手抱着小熊一手捂着脑袋,隔着铁门看向应寒城,“咦……”



林冠霆坐在那里,沉着脸坐着,许久,他转眸睨向妻子的遗像,深深地看着。

直到黄昏时分,应寒城才离开。

第二日,林冠霆一起就坐到客厅里,果然,应寒城又来了;

第三日,应寒城仍然准时到达。

每次都是通报一声,便站在大铁门外等候。

早上到,黄昏时离开,每一天都是这样。

林殊不知道这些,她被锁在房间里,也问不到任何人,江娆不会说谎,可这个小叛徒被应寒城几根棒棒糖一骗就躲在自己房间里看动画片,找都不找她。

一开始,林殊留意外面的车声分辨应寒城是不是来了,第二日还能听到,第三日就听不到了。

她猜测应寒城是不是不来了,可为什么不来?是不是站太久,伤势变重。

有太多太多的胡思乱想。

每次林冠霆送餐进来的时候,她都试图和他据理力争,但林冠霆完全不理会她,放下吃的便走。

她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

她试图用绝食向林冠霆抗议,林冠霆却把自己和外公外婆常吃的一些药搁到她的房间里,让她看着,她只能作罢。

这样一天一天下来,林殊在房间里呆得快疯了。

林冠霆从外面推门进来,手上端着餐盘。

林殊坐在床上,抱着双腿,双眼无神黯然,一张脸小了很多,林冠霆看得皱了皱眉,还是什么都不说,只把饭菜搁到一旁的书桌上便转身离开。

“……”

林殊坐在那里,已经不再试图去说通林冠霆。

说不通的。

她说了太多太多,毫无用处。

林冠霆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她一眼,“你……”

“我不会变的。”

知道他要问什么,她一字一字说着,连声音都是苍白的。

她不会改变主意的,就算把她关到死,她还是要和应寒城在一起。

“……”

林冠霆的眉头拧得更紧,没说什么,打开门走出去。

……

从楼梯上下来,林冠霆走进餐厅,两个老人家已经坐在餐桌前,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筷子根本不动一下。

“爸,妈,吃早饭吧。”

林冠霆走过去。

外公拿起筷子,又“啪”一声将筷子拍回桌上,沉着脸道,“你到底还要关小殊多久?”

“小殊是个乖孩子,你现在学也不让她上,朋友也不让她联系,都一个星期了,你是想把她关出毛病来吗?”外婆满脸的痛心,“就算你不想让她嫁人,话可以好好说的。”

林冠霆承受着岳父岳母的责备,没有出声。

一个星期了。

他坐在那里没有起筷,一个佣人从外面走进来,低头道,“林先生,那位应先生又来了。”

一连七天,天天如此,以至于佣人们都从最初的大惊小怪变得淡定如常。

闻言,外婆有些难过,“怎么又来了,昨天不是下半天雨吗,他那一身伤淋那么久雨还能起来?别作出什么病来。”

“听着是有点咳嗽。”

佣人一五一十地道。

外婆站起来,“我去拿点药,你给人送过去。”

“是。”

佣人应道。

林冠霆坐在那里,沉默地看着满桌的早餐,忽然开口,叫住正要离开的佣人,“告诉应寒城,我下午会去一趟高尔夫球场。”

外婆和外公同时看向他,一脸意外。

……

午后,S城最大的高尔夫球场没有客人,安静极了。

草地在阳光下泛着绿油油的光,倾斜的坡度有着它自己的规则。

几辆电动球车正朝前缓缓驶去,林冠霆坐在车上,跟随的球童坐在身旁,恭敬地向他介绍着场内的一切。

这个球场被包场了,什么闲人都看不到,但并不是他包的。

他看一眼时间再抬头,果然,落脚的休息点上两排保镖分立而站,个个昂首挺胸。

近了。

林冠霆看着应寒城从躺椅上站起来,他身上穿着白色的运动服,身姿挺拔修长,显然是料到自己不会简单放过他。



车子往外开去,应寒城眉头蹙了蹙,下意识地直了直背,显然不是很舒服。

林冠霆看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一路上,二人皆无话,到达场地,林冠霆从车上下来时,应寒城已经率先下车,两个球童背着球袋站在一旁。

“比杆赛,来不来?”

林冠霆从球童手中接过有些沉的高尔夫球杆,活动了一下自己的中城身体。

“十八洞?”

应寒城站在那里问,白色的运动服被太阳照得反光。

林冠霆睨他,面无表情,“不敢了?”

十八洞最少也要打上两个小时,以他的身体怕是熬不了那么久。

应寒城勾了勾唇,笑得轻狂,直接从球童手中接过球杆,活动了一下手腕,道,“裁判去计分。”

守在一旁的球场裁判立刻跑到自己的位置待定。

林冠霆看着他毫无顾忌的样子,不由得道,“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我没逼你。”

“区区十八洞还不至于让我死在这里。”

应寒城站直身体,低眸看着脚下的高尔夫球,猛地挥起球杆扫出去。

一杆进洞。

水准不错。

但一打完出去,林冠霆就看着他的身形晃了一下,应寒城按住球杆,稳定呼吸,极力掩饰着。

一球下去就成这个样子,恐怕半个小时都坚持不了。

林冠霆没说什么,开始打自己的球。

一来一往。

林冠霆是经常打高尔夫交际的人,自认水平还不错,但一个小时后,力气明显有些跟不上,而应寒城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一直奉陪在侧。

林冠霆不得不佩服他过硬的身体素质和毅力。

应寒城站在那里,伸手拉下一些运动服的拉链,拿着水瓶喝水,阳光晃了晃,照得他的脸白得近乎透明,唇上都毫无颜色。

将水瓶交还给球童,应寒城扬杆再进一球,一头短发半湿,是被冷汗浸的,汗水从额角淌下来,两只手死死地抓着球杆,靠着一根杆子立稳自己。

林冠霆低眸看过去,只见他的双脚在地上踩出深深的印子。

球童上前放球,林冠霆站在原地忽然道,“听说你是在国外出生的。”

应寒城站在一旁,手撑着球杆,闻言抬眸看去,一滴冷汗沾在睫毛上,“嗯。”

林殊应该是把什么都说了。

“那是个什么地方?”他们之间的话题该是林殊,林冠霆却问着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应寒城的声音低沉而沙,“人吃人的鬼地方。”

“怪不得。”

林冠霆盯着地面上的球,迟迟没有挥杆。

怪不得从见第一面起,他就觉得应寒城身上有种十八层地狱出来的阴沉感,那种犀利的眼神就跟魑魅魍魉似的。

原来,是真的做过小鬼。

“……”

应寒城没有出声,等着他挥杆。

他不是不愿多开口,而是他得多绷着点气力应付接下来的比赛,否则,他连拿球杆的力气都没了。

林冠霆转头看向他棱角分明的脸,不肯放过他似的,“苦不苦?”

苦?

那段生死街的日子么?

应寒城满不在乎地道,“能活下来的,都不叫苦。”

“可我听着挺苦的。”林冠霆说道,“好不容易小鬼混成阎王,是我的话,绝不会给自己匹配一个S城林家,太跌份,被人看着也不上台面。”

“台面?”

应寒城勾唇,笑了。

“你笑什么?”林冠霆问。

“我的台面,早被您女儿砸光了。”光他这张脸,林殊就不知道打过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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