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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声叶云霜写的小说孤雁南飞无归期全文阅读

是沫沫酱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叶昭临竟然失踪了?傅砚声僵在原地不敢动弹,水果刀已经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传来阵阵刺痛。“你清醒一点,我不知道你的儿子在哪!”可周明远却像是疯魔了一般,拿着刀子的手在微微颤抖着。“不可能!只有你不喜欢昭临,你今天还叫来那么多车帮你运东西,不是你还有谁?”他眼眸猩红,还真是一副丢了孩子的父亲模样:“傅同志,我求你把昭临还给我,他是我唯一的寄托。”说着,他又扔掉了手里的水果刀,扑通一声跪在了傅砚声面前。“昭临是我的命啊......”傅砚声好不容易挣脱束缚,听见这话只觉得讽刺。他忍不住质问道:“还给你?一个福利院领养的孩子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还给你!”“他是我......”周明远似是情急之下说了一半,察觉到不对又赶忙停住了,低...

主角:傅砚声叶云霜   更新:2025-07-15 16: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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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砚声叶云霜的女频言情小说《傅砚声叶云霜写的小说孤雁南飞无归期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是沫沫酱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昭临竟然失踪了?傅砚声僵在原地不敢动弹,水果刀已经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传来阵阵刺痛。“你清醒一点,我不知道你的儿子在哪!”可周明远却像是疯魔了一般,拿着刀子的手在微微颤抖着。“不可能!只有你不喜欢昭临,你今天还叫来那么多车帮你运东西,不是你还有谁?”他眼眸猩红,还真是一副丢了孩子的父亲模样:“傅同志,我求你把昭临还给我,他是我唯一的寄托。”说着,他又扔掉了手里的水果刀,扑通一声跪在了傅砚声面前。“昭临是我的命啊......”傅砚声好不容易挣脱束缚,听见这话只觉得讽刺。他忍不住质问道:“还给你?一个福利院领养的孩子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还给你!”“他是我......”周明远似是情急之下说了一半,察觉到不对又赶忙停住了,低...

《傅砚声叶云霜写的小说孤雁南飞无归期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叶昭临竟然失踪了?
傅砚声僵在原地不敢动弹,水果刀已经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传来阵阵刺痛。
“你清醒一点,我不知道你的儿子在哪!”
可周明远却像是疯魔了一般,拿着刀子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不可能!只有你不喜欢昭临,你今天还叫来那么多车帮你运东西,不是你还有谁?”
他眼眸猩红,还真是一副丢了孩子的父亲模样:“傅同 志,我求你把昭临还给我,他是我唯一的寄托。”
说着,他又扔掉了手里的水果刀,扑通一声跪在了傅砚声面前。
“昭临是我的命啊......”
傅砚声好不容易挣脱束缚,听见这话只觉得讽刺。
他忍不住质问道:“还给你?一个福利院领养的孩子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还给你!”
“他是我......”周明远似是情急之下说了一半,察觉到不对又赶忙停住了,低头沉默不语。
但这一次,轮到傅砚声不依不饶了。
他将一切看在眼里,神色微闪,故意去激周明远:“他是你什么啊,你倒是说啊!”
“够了!”叶云霜厉声呵斥,“砚声,你别这么咄咄逼人。”
傅砚声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怔怔地看向叶云霜,瞳孔微颤。
和叶云霜从小青梅竹马长大,她从来都没和他说过一句狠话,方才他被周明远挟持,都没见她为他说一句。
而她第一次对他疾言厉色,却为了护着情人和私生子!
失望,万千思绪在脑海中汇聚成这一个词汇,他现在对叶云霜失望至极。
叶云霜看得到他表情的变化,自觉说得有些过分,又赶忙放软语气:“砚声,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昭临被领养回来一直都是他在照顾,他刚才也是一时情绪激动才......”
傅砚声冷声回绝:“不用再说了,我不想听。”
“叶云霜我再说一遍,你的儿子在哪我不知道,如果真的丢了可以报警。”
“这么简单的事,你身为团长不会比我还糊涂吧?”
他眼神里不带有一丝情意,平静的让叶云霜心慌,就连傅砚声直接默认叶昭临是她儿子都没有发现。
这时,警卫员从外边匆匆赶来:“叶团长,孩子找到了。”
“是在出城的一辆货车上,幸亏车走得不算远,小少爷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在场的几人都松了一口气,唯有傅砚声不敢放松,今天她是为了送东西去福利院叫了几辆车,这无疑又把嫌疑推给了他。
叶母坐在沙发上,冷哼一声:“自己不是个男人也就算了,我给你送来一个还不满意,我看你是想让我们叶家绝嗣。”
叶母这话难听得很,几乎就是把傅砚声的伤口撕开,还要在疤痕上撒盐。
他下意识看向叶云霜,却发觉叶云霜目光灼灼正紧盯着周明远,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蓦地,傅砚声只觉得胸口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自嘲地笑了笑:“对,我当初就不该命都不要了去救叶云霜,我就该把她留在敌营里,我就该让她去死。”
话虽说出口,心也碎了一地。
叶云霜猛然抬头去看,却看见傅砚声眼神悲哀。
脖子上的那一抹鲜红愈发刺目,她心里骤然一紧:“砚声,不要说气话。”
她赶忙上前想去拉扯住傅砚声的手,却被傅砚声冷漠避开。
哀莫大于心死,一想到昨夜她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 欢,他就觉得无比恶心!
傅砚声没再理会他,只是频繁地望向窗外,希望许绍年能赶紧到来,可窗外只有附近凑热闹的邻居,根本没有许绍年的身影。
别墅内一时陷入了寂静。
不多时,叶昭临被送了回来。
一见面他就躲在了叶云霜的身后,伸手指着傅砚声说道:“妈妈,就是他要把我扔了,就是他!”
闻言,叶母当即站了起来,神色严肃:“傅砚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昭临还是个孩子,他能撒谎吗?”
而叶云霜眼眸微动,四目相对下,傅砚声读懂她眼底的那抹情绪。
她怀疑他。


和团长妻子成婚的第七年,傅砚声才知晓他妻子有一个六岁的儿子。
他躲在国营饭店的包间门口,看着叶云霜正弯腰抱起一个小男孩儿玩闹。
“妈妈,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他的妻子摸了摸男孩的头,“乖儿子,妈妈要忙着保家卫国,所以才没有时间陪你,你可要好好听爸爸的话啊。”
“轰”的一声,傅砚声愣在原地,脑子里瞬间变得空白。
妈妈?爸爸?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七分相似的样貌。
无一不在告诉他,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一辈子的女人,现在早就已经出轨了!
他们青梅竹马,相爱数年。
傅砚声曾为了救她,不惜深 入战场以命换命,被敌人强行注射了能导致器官衰竭的药物,身体虚弱甚至差点丧命。
被救后,医生神情惋惜:“傅同 志的命是保下来了,但这身子骨算是废了,日后子嗣上怕是也......”
医生欲言又止,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那未说完的话是什么。
那时的叶云霜扑倒在他的病床边,红着眼睛说:“我不要孩子没什么的,我只要你一人就足够了!”
当时她颤抖的声音犹在耳畔,如今眼前的这一幕却将誓言碾得粉碎!
傅砚声踉跄着向后退去,心脏像是被利刃剜成了千块万块,变得鲜血淋漓。
他不敢再去看,他怕自己会冲进去质问叶云霜,更怕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被人嘲笑厌弃。
他转身,落荒而逃了。
国营饭店门口,他的好兄弟许绍年已经等他许久了,见他脸色苍白,连忙从车上下来:“砚声,你这是怎么了?”
“小宝说你有东西落下回去取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宝是许绍年的儿子,今天也是许绍年缠着傅砚声来国营饭店给小宝过生日。
傅砚声脸色惨白,身侧的拳头紧紧握起:“绍年,帮我查个人。”
“谁?”
“叶云霜......”他喉头滚动,哑着嗓子开口:“她有个儿子。”
......
砚声,我还有一周才能回去,我很想你。
傅砚声看着手中刚送来的电报,喉咙处像是被人死死扼住,让他连呼吸都成了奢望。
叶云霜每年的七月份,都要去一趟西北,说是军队作战演练。
整整六年,他从来都没怀疑过。
可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疯狂嘲笑着他的愚蠢。
叶云霜哪里是出任务,明明是去陪她的情人和私生子去了!
如果不是今天的这场意外,他恐怕还会被蒙在鼓里。
傅砚声自虐一般,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中的黑白照片,窗外是瓢泼大雨,偶尔划过一两道闪电,照亮了他颓废灰白的脸。
或许如今这个场面,他早该想到的。
叶家这样传承百年的大家族,在战乱时都不曾动摇过,只是这一代家中没有男丁,不得已推了一个女儿上去,但怎么会允许叶家后继无人?
除非,他们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那深爱他的叶云霜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傅砚声心如刀绞,他和叶云霜从小一起长大,所有人都说这辈子傅砚声和叶云霜就该永远在一起。
八岁时,他和别人打架,被后勤兵制止后,是她帮他处理了伤口,还主动帮他揽下罪责,即使挨罚了也会笑着说一点都不疼。
十二岁时,他为了救人被车撞飞,吓得她冲进病房里痛哭流涕,说什么都要为他殉情。
十八岁那年,她瞒着家里人偷偷参军,在女兵比赛里拔得头筹,千辛万苦才赢得比赛却只要首长桌上的一枚戒指。
因为那曾是战场上友军送的战利品,她要用那枚戒指向他表白。
她说:“砚声,我会爱你一辈子。”
女孩的爱总是纯粹而热烈,早就走进了傅砚声的心。
后来结婚前夕,叶云霜出任务深陷敌营,他主动跟随队伍前去营救,他用自己的命换来叶云霜生还的机会,等再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因为药物作用奄奄一息。
叶云霜也因太过担心他意外流掉了他们共同的孩子,而此时的他却被判定子嗣艰难。
叶母得知这件事后,不是没想过拆散他们。
是叶云霜不顾刚小产后身后虚弱,在叶家祠堂里跪了三天绝食抗议,说出:“我宁可不要叶家,不要这满身的荣誉,我也要和砚声在一起。”才让叶母不得不妥协。
伤好后他们迅速结婚,他更是答应入赘叶家,连军区的几个大领导都赶来当他们的证婚人,叶也让整个京城都曾见证了他们可歌可泣的爱情。
可到头来,她还是负了他。
客厅里电话铃声响起,许家的保姆赶忙过来通知傅砚声:“是叶团长的电话,您和叶团长还真是恩爱呢。”
恩爱?还真是讽刺!
傅砚声麻木地接过听筒,女人温柔的声音出现:“砚声,刚刚给家里打电话没人接,我一猜你就一定在许绍年那。”
“这么久没见我,有没有想我?”
若是换作以往,他肯定会沉溺在爱情的甜蜜中不可自拔,迫不及待地回应她。
可现在......他怕一开口,哽咽就藏不住。
“砚声?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你等着我马上就回去陪你!”
叶云霜声音焦急,当即就起身打算回去。
但傅砚声现在根本不想见她。
“我没事。”他已经尽力克制自己,但声音还是沙哑得可怕,“我没事,你部队的作战演习更要紧,我就是有些感冒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叶云霜撒谎。
女人毫无察觉,似是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但还是不放心地仔细叮嘱了几句:“那你早些休息,想我了就打这个电话,别让我担心。”
傅砚声轻“嗯”了一声,答应了下来。
他刚要挂断电话,却听见了电话里传来男人暧昧地呼唤:“云霜,昭临已经睡了,我们可以......”
他敏锐地察觉到女人呼吸停滞了一瞬,随后通话戛然而止。
傅砚声蓦地攥紧了金属听筒,指节用力到发白,都压制不住心底的寒意。
她和那个男人,正在一起......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猛地将听筒放回到座机上,开始不自然地发出呜咽声,这是在他能力控制范围外的声音,像是被一双大手死死攥住了心脏,痛不欲生,足以致命。
他不是没想过,叶云霜是为了那个孩子迫不得已。
可现在看来,她分明是主动的那一方!
许绍年察觉到不对,立刻推门进去,却看到傅砚声心如死灰的模样,一向风风火火的他竟一时不敢上前。
“砚声,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眼泪滴落在照片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许绍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傅砚声曾经为了叶云霜命都快没了,都没说掉一滴泪,可现在......
他不禁咬牙切齿地骂道:“砚声,叶云霜太不是东西了!”
“当初和你结婚的时候,什么甜言蜜语都说尽了,现在竟然敢在外边和人有了私生子。”
傅砚声闭上眼,任由泪水肆意滑落,心里早就做好了决定......


傅砚声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他扯了扯苦涩的嘴角,沉声开口:“算了,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说什么也都是无用。”
“妈妈,你看那个坏人已经承认了,你一定要好好惩罚他!”
叶昭临拉扯着叶云霜的衣袖,眼睛却偷偷朝周明远看去。
四目相对,周明远微微点了点头,叶昭临紧绷的小脸才有了几分放松。
叶云霜蹲下身子,抚了抚儿子的头顶,眼神怜爱:“乖昭临,妈妈一定会保护你的。”
紧接着,她声音冰冷:“来人,把傅砚声带去祠堂罚跪,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他出来!”
叶云霜一锤定音,事情再无转圜。
话落,她主动扶起周明远,一家三口径直朝门外走去,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给傅砚声一个眼神。
反倒是周明远挑衅地看着他,眼里的志在必得狠狠刺痛着他的心。
看着窗外车子发动,叶母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端起了长辈的架势,挥了挥手让警卫员将傅砚声强制带走。
隔壁的婶子们都有些心疼傅砚声,路过时还在傅砚声耳边安慰着:“砚声你别担心,我们都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叶团长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和你那么相爱一定不会真的让你受委屈的。”
傅砚声苦笑,算了,反正他也要走了,这些也都无所谓了。
他在祠堂里跪的这三天三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难熬。
老宅里伺候叶老太太的佣人明显被吩咐过,数不清的嘲讽谩骂,每隔几个小时就要被押着挨一顿家法。
棍棒像雨点般落在身上,傅砚声却强忍着不肯吭声。
他死死咬着唇瓣,任由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心底愈发绝望。
他突然想起了七年前,叶云霜为了和他在一起,也在叶家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刚从敌人手里死里逃生,流产后都没好好休养,让她险些落得个终身残疾。
其实不仅是叶母在逼迫叶云霜,许绍年和傅父傅母也都在劝傅砚声,叶家几代对于香火的重视程度,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他那时心疼叶云霜,相信他们能情比金坚,顶着巨大的压力和叶云霜向领导打了结婚报告。
如今,这算不算是他爱错人的报应呢?
只是叶云霜,希望你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直到第四天早上,祠堂的大门缓缓打开,叶云霜走了进来。
“砚声,我来接你了。”叶云霜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神色也有些疲惫。
傅砚声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木讷地盯着眼前的众多牌位。
是啊,叶家祠堂保留得如此完整,每一代掌权人都被供奉在这,香火不断。
是他痴心妄想,竟然会相信叶云霜会不要孩子。
落得如今的下场,都是他自作自受。
傅砚声没有理会叶云霜,只是缓缓站起身来,跪的时间太长,双腿已经麻木,更别提稍微一动就牵扯着背后的伤。
他刚站起来,整个人就重重地往下倒去。
叶云霜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才让他免于再次摔倒。
“砚声,你做错了事就得接受惩罚,不然怎么给孩子当榜样,更何况就只是罚跪而已。”
就只是罚跪?那他衣服下的这些伤都算什么?
傅砚声苦笑,他直接将叶云霜推开:“叶云霜,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只要我不喜欢,你就可以把那个孩子送走。”
叶云霜皱眉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砚声,叶家不能在我这里断了香火,他是最好的选择,我们夫妇一体,你也得为我考虑考虑。”
这句话傅砚声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不禁嘲讽道:“是吗,一个领养的孩子算什么香火,不知道我还以为他是你亲儿子呢。”
叶云霜呼吸一滞,眼神闪躲:“怎么可能,砚声,我这一生只会爱上你一人,可昭临是个好孩子,他很乖的。”
到底爱是不爱,傅砚声已经不想再计较了。
可多年的感情走到陌路,心底压抑着的情绪即刻就要宣泄。
“叶云霜,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周明远却突然走了进来。
“云霜,昭临闹着要去百货大楼买衣服,我们一起去吧。”说着他还打量了一下傅砚声,“不过傅同 志身体这么差,恐怕是......”
“他不去。”叶云霜声音清冷,直接替傅砚声做了决定。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傅砚声:“明天是昭临的生日,叶家会在老宅办一场生日宴,正好借此机会公布昭临的身份,你作为他的父亲要好好准备着。”
傅砚声心下冷笑,做叶昭临的父亲,真是听起来就令人作呕。
他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叶家祠堂,远远地就看见了许绍年,正焦急地在那里等他。
他不再犹豫,迈步朝许绍年走去,不想身后传来叶云霜的声音:“砚声,我要陪昭临去百货大楼,晚上就不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明早让人去接你。”
傅砚声没有回头,只轻轻“嗯”了一声。
不知为何,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叶云霜心头止不住慌乱。
但她告诫自己不能再心软了,她了解傅砚声的傲骨,叶昭临要是想认祖归宗,这是他们必须要经历的分歧。
她相信傅砚声爱她,过了最初的抗拒就一定会为她妥协。
另一边,傅砚声终于在许绍年的搀扶下坐上车。
“砚声,你收拾好的行李箱我已经带着了,还有周明远送来了已经签好字的离婚申请,我也已经亲自送到了叶云霜领导的桌上。”
傅砚声点了点头,透过车窗,他看着那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坐上另一辆车扬长而去,眼神冰冷:“绍年,去机场,我们立刻就走。”
叶云霜,这次的二选一,我选择放弃你。


第二天早晨,雨过天晴。
傅砚声一夜未眠。
他想了整整一夜,他见过爱情最纯粹的模样,如何能忍受早已改变的真心?
他是深爱着叶云霜的傅砚声,也是英勇无畏上过战场的傅砚声,他可以为爱放弃所有,但绝不忍受爱人的背叛。
想着,他给傅家打了电话:“爸,我记得二叔在海城做生意,正好绍年的妻子跟随文工团被调去海城,他半个月后带孩子过去,我想跟着一起去看看。”
傅父疑惑不解:“是云霜要你问的?他们部队最近有什么任务吗?”
“不,这次是我自己要去,改革开放的政策现在进行得这么好,我也想去试试。”傅砚声苦笑,所有人都默认他入赘叶家,就是和叶云霜夫妇一体,就连他亲爸都不例外。
傅父诧异,他这个儿子不是向来舍不得离开叶云霜一步,怎么突然想起去那么远的地方?
“砚声,你云霜是不是出问题了?”傅父的语气顿时严肃了起来。
傅砚声抿了抿唇,最后还是选择先隐瞒:“爸,你先别问了,等我去海城后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叶傅两家是世交,傅父和已经故去的叶父曾经更是并肩作战的战友,这些年因着姻亲关系牵扯更多,他不希望傅家为了他受到一丁点损伤。
而傅父终是拗不过自己的儿子,答应了下来:“那好,一会你来军区大院一趟,正好你二叔回来了带你熟悉一下相关事务。”
傅砚声点头,挂断电话后他起床洗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下青黑一片,心底苦涩不已。
离婚报告已经写好了,他却还没想好怎么向叶云霜提,毕竟是多年的感情,哪里那么容易割舍。
他洗了把脸,又用剃须刀刮干净胡子,换了件干净的衬衫才离开房间。
楼下,许绍年正陪着儿子吃早餐,想来他昨天的模样也给小宝吓个好歹。
“叔叔醒啦!”小宝迈着小短腿跑了傅砚声身旁,拉过他的手放在嘴边呼气,“爸爸说昨天小叔心里痛,我给小叔呼呼就不痛了。”
六岁的小孩子真是天真无邪,傅砚声摸了摸他的脸蛋,“小宝乖,小叔已经不痛了,去找爸爸吧。”
小宝懵懂地点点头,转而乐颠颠地跑去许绍年怀里。
傅砚声想起昨日叶云霜和那个孩子的欢声笑语。
他想如果当初他们的孩子还在的话,应该比那个孩子还要大一些吧。
傅砚声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酸涩,简单交代了一下就出门离开了。
可他刚走出许家的大门,却看到不远处的绿色吉普车旁,站着一个身影。
叶云霜一袭军装神色疲惫,肩线却依旧绷得笔直,目光平视前方,时不时地扫了一眼手表
傅砚声错愕,调查到的消息中显示,周明远父子的生日都是在七月,现在周明远的生日过完了,儿子的生日还没有,她怎么会突然回来?
更何况西北到京城,哪里是一夜之间就能回来的路程,若是往常她一定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可现在......
似是目光太过灼热,女人后知后觉般投来探究的目光,却在看到是傅砚声的那一刻,原本黯淡的眼眸骤然亮了起来。
她快走了几步到傅砚声面前,扑进了他的怀中。
女人的身体依旧温暖,可此刻却烫得他浑身发颤。
“感冒好一点没有?我听你声音不对,就向组织请假连夜赶了回来。”
叶云霜的声音里满是担忧,神色也不似作假。
傅砚声到现在都不明白,爱他入骨的女人,为什么会心安理得地和别的男人恩爱生子。
他嘴唇微微颤抖,努力吞咽下喉咙里的酸楚,他想要质问,最终还是讷讷地说了一句:“我没事了,正打算回家呢。”
叶云霜松了一口气:“以后生病了记得告诉我,不然我会担心死的。”
女人声音温柔似水,一时间让他产生了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可他的余光,却看到不远处一抹修长的身影。
周明远站在树下正死死地盯着他,下一秒,叶云霜的警卫员就匆匆赶了过来......
“团长,不好了!”似是察觉到傅砚声在这,警卫员凑到叶云霜耳旁,小声地讲完后边的内容。
她脸色顿时变得焦急:“砚声,部队里有点急事,我得去处理一下。”
傅砚声呼吸一滞,尽管警卫员的声音再小,可他也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名字,周明远。
心里的苦涩就快要溢出来了,傅砚声强忍着酸涩开口道:“好,你快去吧,部队的事要紧。”
叶云霜眼神愧疚,又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才坐上车子匆匆离去。
周明远在叶云霜上车后就不再躲藏,他大步走来:“傅同 志你好,我叫周明远,是......”
他欲言又止,看到傅砚声紧抿着的唇瓣后,心下了然。
“看来傅同 志已经知道我和昭临的存在了,那就等着看好戏喽。”


餐桌前,傅砚声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早餐,只觉味同嚼蜡。
叶云霜的温柔体贴,周明远的挑衅示威,每一幕都在脑海里回荡,他实在是吃不下去。
傅砚声直接转身回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间房子是部队分给叶云霜和他的婚房,从他们结婚开始就一直住在这里,藏了他们太多回忆,他得亲自将这一点一滴全部舍弃。
周明远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傅同 志还真是沉得住气呢,昭临是叶团长的亲儿子,我又是昭临的亲爸,这个家里可没有你的位置。”
傅砚声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又怎么样?”
周明远被他平静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皱了皱眉,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想离婚,可你也不能这么自私,霸占着叶团长不放手吧。”
傅砚声冷笑一声,眼神里尽是嘲讽:“你说我霸占叶云霜?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好了。”
说着,他直接从包里取出离婚申请,递到了周明远面前。
“你知道叶云霜对我的感情,让她同意离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现在离婚申请给你,有能力就让她签好了送去领导那里批准通过,我们都皆大欢喜,没能力就做好一辈子窝囊废的准备!”
周明远面色一喜,把文件抢了过来。
看着上边傅砚声已经签好的名字,神色又带了几分探究:“你真舍得离开叶云霜?”
傅砚声心下一颤,当爱一个人已经贯穿了他人生的大半,听到离开这种字眼时,他不可能真的云淡风轻。
他缓缓闭上眼,压下心底翻涌的苦涩,再次睁眼时,眸底只剩一片平静。
“我傅砚声还不屑和别人共用一个女人!”
他可以为叶云霜豁出命去,但他容忍不了背叛。
周明远嗤笑一声,认为他只是死鸭 子嘴硬,但还是将离婚协议书给带走了。
傅砚声看着房间里,堆满了叶云霜送他的礼物,但他的心里依旧是空荡荡的。
他开始收拾东西,衣物、证件和一些重要的东西,他一件不落,全都放进行李箱里。
至于叶云霜送他的礼物,他一样没留,全都打包好了让人送去了福利院,希望这些东西能让那些真正的英雄后代过得好一些。
而他自己,既然决定要离开,就要断得干干净净。
这一整日进进出出,隔壁的婶子们都躲在不远处偷偷看着,私下里议论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懒得和她们解释。
待全都收拾妥帖后,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他带着收拾好的行李箱在客厅里休息,等待许绍年来接他。
他现在身体虚弱,若不是靠着一口气强撑着,恐怕早就昏过去了。
也是这时傅砚声才恍惚想起,他好像一整天都没有看见叶昭临的身影,难道真的被送走了?
正当他满心疑惑的时候,就看见叶云霜火匆忙赶回来,身后还跟着周明远和叶母。
“傅同 志,你快告诉我昭临在什么地方?”周明远愤怒地冲到他面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不停晃动。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傅砚声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浑浊。
他挣扎起来艰难开口:“你在发什么疯,我怎么知道他在哪。”
不想周明远的怒气更盛了,还顺手拿起了餐桌上的水果刀,抵在了傅砚声的脖子上。
“傅同 志,我知道你不喜欢昭临,可你不能瞒着叶团长私自将昭临送走啊!你把昭临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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