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权宴吧?
不,他怎么会想她呢?
他恨死她了。
这通电话挂断后,姜媃有些失眠。
床头的灯,没关。
幽弱的闪着淡淡的光晕。
一层层落在她没什么血色的脸,映得她皮肤有些透白。
这五年在荷兰东躲西藏打拼,吃不饱穿不暖,还要照顾父母,她心力交瘁。
常常低血糖,贫血。
晕倒在半路。
也就最近这两个月,她工作有起色,才慢慢稳定。
她知道自己不该再像五年前那样,肆意妄为了。
可是,真的不想他——躺下来后,大脑里还是不受控地闪过今天傍晚在幼儿园附近那家咖啡厅外。
权宴在听到她甩他,跟家里破产和其他原因无关,单纯就是‘不喜欢’了,腻了。
就甩了。
那张骄傲,矜贵的脸上冷寒如2月凛冬。
好像每次无意识和他接触,她都会没办法再一次‘伤害’他。
可是她没有办法。
姜媃抱紧枕头,把自己陷在那片柔软的棉花里,眼睛也是红彤彤,湿漉漉。
姜媃,不要再去想他。
是你伤了他。
你已经没有能力去偿还,那就各自安好。
就当五年前那场蓄意的引诱,是她自私自利的一个旖旎的梦。
梦碎了。
就该清醒。
*
次日,风和日丽。
热风混着空气的清新层层拂过小区的玻璃窗。
姜媃起床出来的时候,秦鹿家的阿姨已经在厨房给她们弄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