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同伟钟小艾的女频言情小说《惨遭不公,身世曝光都怕了祁同伟钟小艾》,由网络作家“师言道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钟正国,生于1948年,时年45岁,娶妻燕卿芸,育有两女一子。双胞胎女儿,即:钟小雅、钟小艾。儿子钟斌。而燕卿芸的燕,则为燕双鹰的燕!即:是燕双鹰与余茹萍之女,生于1949年,时年44岁。换言之。钟小艾的外公,乃“半人半鬼,神枪第一”的燕双鹰!足见,钟家的权势。那么。钟小艾为何有一个双胞胎姐姐——钟小雅呢?!原剧人民的名义中......那个喊钟小艾“小姨”......喊侯亮平“小姨夫”的刘珊!其母正是从未露面的“钟小雅”。也是此时突然出现......令所有汉东学子震惊狂欢的......除却钟小艾之外。另一个足以媲美钟小艾的校花——钟小雅!论颜值,论气质。钟小艾、钟小雅彼此不遑多让。平分秋色,各有千秋。钟小艾一看到钟小雅来了。恬然喊了...
《惨遭不公,身世曝光都怕了祁同伟钟小艾》精彩片段
钟正国,生于1948年,时年45岁,娶妻燕卿芸,育有两女一子。
双胞胎女儿,即:钟小雅、钟小艾。
儿子钟斌。
而燕卿芸的燕,则为燕双鹰的燕!
即:是燕双鹰与余茹萍之女,生于1949年,时年44岁。
换言之。
钟小艾的外公,乃“半人半鬼,神枪第一”的燕双鹰!
足见,钟家的权势。
那么。
钟小艾为何有一个双胞胎姐姐——钟小雅呢?!
原剧人民的名义中......
那个喊钟小艾“小姨”......
喊侯亮平“小姨夫”的刘珊!
其母正是从未露面的“钟小雅”。
也是此时突然出现......
令所有汉东学子震惊狂欢的......
除却钟小艾之外。
另一个足以媲美钟小艾的校花——钟小雅!
论颜值,论气质。
钟小艾、钟小雅彼此不遑多让。
平分秋色,各有千秋。
钟小艾一看到钟小雅来了。
恬然喊了一声。
“姐,你怎么来了?”
钟小雅打量了几眼祁同伟。
又是视线落在钟小艾身上,释然浅笑。
“我若不来,你不是受人欺负了么?”
旋即。
她摆出一副宠妹狂魔的“御姐”范儿。
沉下脸来,声色俱厉地斥道。
“侯亮平,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配嘲讽数落我妹妹小艾?”
“呵呵!”
“真是荒谬至极!”
“你拿陈阳跟小艾比吗?”
“是,众所周知,当年陈阳对祁同伟暧昧不清......”
“甚至都传言着,祁学长人生当中,第一双回力球鞋,都是陈阳买来送给他的!”
“包括陈家对祁学长照顾不少。”
“有人就说了,祁学长对陈阳的情意装傻充愣!”
“指责祁学长忘恩负义,白眼狼!”
“我清楚的记得,祁学长回答过这个问题......”
“他是这么说的,‘吃不饱饭的穷孩子,哪有什么资格谈恋爱’!”
“贫寒之家的孩子,多么朴素!多么淳朴!多么至真至纯!”
“事实上,这已经说明问题了,陈阳成了祁学长心中那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再者说了,假若,陈阳真有那么在乎祁学长,真有那么喜欢祁学长,那么问题来了......”
“她为什么大学一毕业,弃祁学长而去,直奔帝都呢?”
一番灵魂拷问。
引人深思!
围观的汉大学子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有道理哎~”
“还得是钟小雅校花冰雪聪颖,智慧过人,一语道破玄机!”
钟小雅并未理会其余围观学生的议论。
她话锋一转,将矛头指向了梁璐。
“再说你!梁璐老师!”
“以祁学长当年汉东省高考状元,考入汉东大学政法系,非常优秀吧?”
“在大学期间,祁学长担任学生会主席,以优秀大学生毕业。”
“按照我们汉东大学政法系毕业的学生,分配至少都是县市级以上公、检、法部门单位吧?”
“可是,为什么偏偏最优秀的祁学长,却被分配去了林城市管辖治下的无名乡司法所担任助理呢?”
“这背后是不是有人动用了关系,权力小小的任性,打压了祁学长呢?”
“梁璐老师,想必不用我挑明,你比谁都更清楚,这是谁搞得鬼吧?”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你深爱祁学长?”
“难道你不感到羞愧?不感到羞耻吗?”
“凭什么,要祁学长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你下跪?”
“你是什么货色,难道你心里没点数?你配吗?”
“你承受得起祁学长惊天一跪吗?”
诚然。
钟小雅何其高明。
虽然只字未提,是梁璐她父亲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的梁群峰......
以权力打压了祁同伟!
但,指桑骂槐,那完全就差直接点名梁群峰了!
“侯亮平,你不是喜欢蹦跶,喜欢仗义执言,扮演正人君子吗?”
钟小雅又是剑指侯亮平。
“行啊,今天,你就当着汉大全校师生的面,你来跪梁璐啊,你敢跪吗?”
“要是不敢,麻烦闭上你那张臭嘴,别犯贱!懂?”
炸裂,震撼!
全校师生都惊呆了!
钟小雅气场太强悍!
完全镇压全场!
侯亮平骑虎难下。
他扁着嘴,一咬牙,一跺脚。
“跪就跪!谁怕谁!”
那些围观学生一看有热闹看......
祁同伟表白钟小艾成了......
这要是侯亮平下跪告白求婚梁璐......
那绝对成为汉大校史上里程碑的炸裂!
于是乎。
那些学生一个劲地叫嚷,怂恿煽动起来。
“侯亮平是男人的话,跪一个!”
“就是,不管咋说,猴子,你现在是学生会主席,拿出点男子汉气概,别怂!”
“哟西,猴子,跪璐璐老师,成就千古佳话!”
“猴崽子,今天你要是敢跪璐璐老师,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哥!”
“......”
侯亮平咬牙切齿,走上前刚欲跪梁璐。
作为发小、死党的陈海,立即走上前来。
拉拽着侯亮平,劝诫道。
“猴子,他们那是激将法,别冲动!”
“慎重,三思啊~”
侯亮平昂首挺胸,一把甩开陈海拉拽的手。
他摆出大义凛然的姿态。
铿锵有力地道。
“陈海,今天我侯亮平还真就咽不下这口恶气。”
“我小暴脾气上来,我高低给你们打个样,我侯亮平不是懦夫!”
“我还真就跪璐璐老师,向她告白求婚。”
说话间。
他来到梁璐跟前。
二话不说。
“扑通!”
单膝下跪,对梁璐朗声道。
“璐璐老师,我喜欢你很久了,你愿意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愿意嫁给我吗?”
梁璐傻眼了,惊呆了!
她捂住嘴,讶异支吾着道。
“侯亮平,你是不是疯了?你有病吧?”
“我......”
本来,梁璐打算拒绝侯亮平的。
可转念一想。
虽然侯亮平比起祁同伟差远了。
没有祁同伟帅,也没有祁同伟有才华。
但,至少侯亮平比祁同伟年轻啊~
关键有一个小奶狗慰藉自己......
那总比自己夜深人静,寂寞难耐强吧!
尤其是以梁璐这个年纪的女人......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处于虎狼年龄......
脑海里盘旋着,都是祁同伟在宠幸她。
一个劲地叫嚷着。
“同伟,亲老公,好老公,快来宠我,快来爱我,做冲师逆徒吧!”
今天已经是崩溃到极点。
完全是稀碎!
祁同伟告白了钟小艾......
想必,他也不大可能宠爱自己了!
假若,趁着侯亮平向自己下跪告白......
接受了侯亮平!
那么,也可以向祁同伟宣告——
她梁璐不是没人要!
以她的魅力,手指头稍微勾一勾......
分分钟征服比祁同伟更年轻的侯亮平!
以后,也能让侯亮平成为与她深夜促膝长谈的伴侣......
绝对是一举多得!
念及此。
加之,此时那些围观学生已经疯狂了,尖叫着,呐喊高呼道。
“答应他!嫁给他!在一起!”
“天呐,在一起!在一起!”
“答应他!在一起!”
“......”
梁璐紧咬朱唇,怨念的眼神,狠狠瞪了祁同伟一眼。
随即。
她走上前,拉着侯亮平。
颇为情绪激动地道。
“侯亮平,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我答应你了,你快起来吧!”
侯亮平惊喜的起身,上前一把搂抱着梁璐。
给了梁璐一个风骚的公主抱。
并且在那些学生的叫嚷鼓噪下——
“啊!太浪漫了!亲吻她!”
“抱一抱!亲一亲!”
“亲一个!亲一个!”
侯亮平低头,深深吻住了梁璐的唇瓣......
“咚咚咚~”
政法系主任办公室传来一阵敲门声。
儒雅的法学教授高育良,和蔼可亲,应了一声。
“请进!”
“嘎吱~”
门打开。
昔日,他最器重的学生......
祁同伟!
站在门口。
他神色微凝,深邃的眼孔,瞳孔微缩。
当毕业一年后的得意门生......
颇为风餐露宿,满布风霜回母校。
依旧如故,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高育良的心绪感触颇多。
好在......
祁同伟依旧那么眉清目秀。
炯然如炬的神眸。
澄澈,透亮。
坚毅中焕发奕奕神采。
纵然尝遍权力打压,历经沧桑。
归来,亦少年!
甚幸!
此时。
祁同伟从前世浮沉二十余载的宦海仕途中......
他在孤鹰岭饮弹自尽后......
高育良亦是被侯亮平步步紧逼。
最终,育良书记被Z纪委带走,立案调查。
遗憾而颓丧落幕。
成为了人民的名义反贪反腐,终极大反派Boss......
如今。
祁同伟重生归来。
面对年轻了二十余岁的恩师高育良教授。
他心里像是被人塞了铅块,堵得慌。
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要知道......
在祁同伟“命如草贱”,躬身事权贵的“卑微”政坛一生。
若论贵人......
无疑,高育良从始至终,都百般帮衬关照他!
无论是汉东大学求学生涯......
高育良的谆谆教诲,悉心栽培教育之恩。
还是步入官途......
但凡有机会,高育良举荐提携知遇之恩......
哪怕高育良存在某些功利权谋的私心。
但,平心而论。
高育良是绝对护犊子!
绝对赏识提携祁同伟的!
诚然。
祁同伟何尝不是重情重义、有血有肉呢~
包括他对祁家村的帮衬——
梁璐那样的官家大小姐......
又哪里理解得了祁同伟呢!
她嫌弃祁同伟村里的那些亲戚......
又脏又臭,穿过的拖鞋直接扔掉!
满眼的鄙夷和不屑!
甚至。
恩师高育良都理解不了祁同伟——
“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民,被你安排当协警!”
“你是不是想把你们村的野狗,都安排过来当警犬,也吃上一份皇粮啊?”
呃,村里的大黄狗——祁旺财也很无辜啊~
“当年要不是祁厅长点将,我兴许还在村里当野狗呢?”
“当然啦,当野狗并没有什么不好,但进部当警犬对我来说,更加海阔天空嘛!”
事实上。
当汉东反贪反腐风暴席卷之下。
侯亮平咄咄逼人,剑指汉大帮......
将祁同伟、高育良逼上绝境时。
祁同伟对高育良透露了心声——
“您怎么还不明白啊?我不向您透风,正是要保护您!否则......”
“我们不就真成了一条贼船上的了!”
“如果侯亮平不来,如果不是侯亮平在那步步紧逼的话......”
“老师,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让您知道!”
“将来计划真的是出了什么问题的话,我也是自己扛着!”
这番话,对高育良是深受触动,深受震撼的。
从陈海被安排醉酒大卡车撞成植物人......
省委研究抓捕丁义珍,暗中帮助汤姆丁潜逃跑路......
包括,被迫与汉东太子赵瑞龙、高小琴官商勾结......
投资占股80万在山水集团......
还有以6000万过桥贷款......
侵吞大风厂那块价值十几个亿的土地......
以及帮衬高育良的小老婆高小凤......
生育了儿子在香江,所有一切抚养费用......
一切的一切,都是祁同伟默默在做!
说到底,所有一切利益链上。
那个坏人,都是祁同伟!
那个顶罪挨刀的人,都是祁厅!
他从始至终,背黑锅、替罪羊,都在保护最敬重高育良!
他明确告诫赵瑞龙......
绝不能打育良书记的主意!
说白了。
他是报答高育良那份厚重的恩情!
甚至于最终于孤鹰岭,一枪饮弹自尽!
本来。
祁同伟想着,只要他死了......
那么。
他们那一船上的利益团体,秘密就此尘封!
只有死人,才不会被撬开嘴,说出那些秘密......
从他们的利益团体角度考量......
祁厅,大义!
请君,赴死!
唯有死,才能堵住嘴!
而孤傲的祁同伟......
更是效仿天局的男主人公......
以身入局,跪死于汉东这一盘权谋棋局上!
纵然是权力游戏的牺牲品。
也要有尊严的赴死!
捍卫最后一丝卑微的尊严......
以命改命,豁出性命......
只为那“胜天半子”的豪言壮语!
此时,重生归来,重逢恩师......
祁同伟心绪万千,鼻子酸楚。
有一种要飙泪的冲动。
他激动而哽噎地喊了一声。
“老师......”
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高育良依旧春风化雨的和蔼微笑。
朝祁同伟招手道。
“同伟,回来了!”
“小兔崽子,傻愣着干什么呢,快进来啊!”
祁同伟“哎”了一声,举步走进办公室。
“老师,您......和师母一切都安好?”
高育良“呃”了一下,和颜悦色地笑道。
“都挺好!”
“来,坐~”
祁同伟依言,随同高育良,坐在沙发上。
高育良保持一贯的儒雅,和蔼地微笑调侃道。
“你小子,回一趟母校,动静不小嘛!”
“还当自己是汉大风云人物呢,闹得是全校风雨,全校师生都跑去操场上看热闹了。”
祁同伟憨然浅笑,尴尬地抓挠了后脑勺。
“老师,抱歉哈,是学生鲁莽,唐突了!”
“惊扰了学校的宁静。”
高育良微微一笑,并未责怪。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英雄都难过美人关,这没什么!”
“怎么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祁同伟并未隐瞒高育良,坦诚道。
“老师,我打算当兵入伍,去部队历练、磨砺。”
“以前,或许,是我太心急了。”
“总跟您说‘老师,我太想进步了’。”
“却忽略了进步的方式、方法。”
“像我这种没啥身世背景的贫寒农村子弟,或许,投身军旅,迂回战术,曲线仕途,才是正道!”
高育良噎住了。
沉默半晌。
他幽邃智慧的眸子闪烁着。
随即。
不假思索地表示支持。
“好!”
“老师支持你!”
“部队,是非常锻炼人的。”
“况且,军队,人情世故方面,要少太多弯弯绕绕。”
“几乎可以说,当兵入伍,是最不看重身世背景,不讲政治资源。”
“只要你足够努力,凭实力说话,你行,你上!”
“这,对你来说,未免不是一条出路。”
“不过,目前,你在林城市禁毒大队,你要申请调令,恐怕......”
祁同伟感激高育良的赞同。
果然。
恩师仍是如前世那般慈爱。
但凡祁同伟的想法、提议合理。
他总是支持。
看着高育良仍有顾虑......
祁同伟自然会意,憨笑道。
“多谢老师的认可与支持!”
“您是顾虑......市委、省委组织部人事调动,不予审批通过我的申请,对吗?”
高育良颔首,意味深长地道。
“对!”
“目前这个局势,咋说呢......”
“虽然我个人向来不喜欢,以恶意揣测他人。”
“但你返校这一趟,又戳了梁璐的伤疤。”
“她肯定怀恨在心,从你毕业被分配去林城市无名乡司法所,担任助理,懂的都懂,是谁搞的鬼!”
“你......有想过这个问题深层次的影响吗?”
坦诚,知心。
亦师亦友。
这是祁同伟对恩师高育良教授,最诚恳的评价。
换作前世......
祁同伟肯定担心,被当软柿子拿捏。
但,既然重生一世......
梁群峰要以权谋私?以权力打压?
做梦!
“老师,无妨!”
祁同伟胸有成竹地说道。
“本来,孤鹰岭缉毒,打掉那个毒贩窝点。”
“我递交了申请调岗,去帝都,被残酷的拒绝了!”
“那一刻,我深刻的明白......”
“英雄在权力面前是拗不过的,英雄在权力面前是什么呀?是工具!”
“但是......”
翌日。
晨曦。
旭日初升,神州大地铺洒了一抹璀璨的光芒。
汉东省的早春。
仍是有些许春寒料峭。
有了阳光,煦暖。
首府京州。
省委组织部,人事科。
祁同伟早早来到了人事科。
因为昨天去了一趟......
被以讹传讹,都传成了灵异老宅——
“汉东版京城81号”赵家老宅!
从神龛下,翻找出了那一块特等功牌匾。
对祁同伟而言,如获至宝。
他愈发相信,他在祁家村,吃百家饭长大孤苦伶仃的身世之谜......
必然与那一块功勋匾,存在瓜葛!
难怪,重生时,诡异信息提示......
堪称尚方宝剑!秘密武器!杀手锏!
诚然。
祁同伟并未急于亮剑。
而是依照人事审批程序。
到了省委组织部人事科递交了申请。
调离林城市禁毒大队。
投身军旅,当兵入伍。
因此。
他一大早上,来组织部人事科,询问审批结果。
人事科科长梁骉瞪大了眼睛。
一派鄙夷轻蔑的表情。
打量了几眼,穿着一袭洗得泛白衣衫的祁同伟。
“祁同伟同志,你这三天两头地跑组织部人事科,调离这个岗,调任那个岗,你真当组织部是你家开的吗?”
“我们人事科很忙的,没空!”
祁同伟睥睨之姿,瞥了一眼梁骉。
按照前世,娶妻梁璐。
梁骉还是他的二舅子!
然而。
重生后的祁厅......
去™灾舅子!
面对梁骉打官腔,明显要以权打压的架势。
祁同伟心里直骂娘,脸上笑嘻嘻。
但不卑不亢,铿锵有力地道。
“梁科长,任何一个合法公民,有服兵役的权利与义务!”
“你不能搪塞敷衍我,更不能拒绝我的调岗申请!”
“我是通过合理合法合规的流程,递交申请......”
不等祁同伟说完。
梁骉顺手拿起那份申请表。
“啪!”
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一副居高临下地狡黠笑道。
“祁同伟,我非常明确告诉你,批不了!”
“上级领导不同意你的申请!”
“况且,距离你上一次提交申请调岗,不足一个月。”
“你没权限!”
“所以,拿起你的破表,哪里凉快,上哪儿去!”
虽然,祁同伟早有所料。
但梁骉竟然如此堂而皇之,如此嚣张拒绝他的申请。
还真是颠覆了祁同伟的认知。
而祁同伟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
必然是梁璐跟她爸梁群峰诉苦,倾诉委屈。
梁群峰一句话,轻松拿捏祁同伟。
加之,组织部人事科科长还是梁骉......
看来,通过“先礼”的方式,是行不通。
只能“后兵”了!
祁同伟一双犀利如剑的眼神,激射向梁骉。
凛然霸道地质问道。
“梁骉,我最后确认一遍,真不能审批通过?”
梁骉嗤之以鼻,诡笑道。
“不批!”
“呃,对了,还有一份关于你的人事调令......”
说话间。
他更是盛气凌人,随手拿起了一份组织部人事调令。
递给了祁同伟。
祁同伟随手拿起那份调令。
赫然映入眼帘——
“鉴于祁同伟同志藐视法纪,特予以降职处分,拟将祁同伟同志下派到林城市青禾乡司法所,任职司法助理!”
晴天霹雳,雷霆万钧的暴击!
祁同伟非但没有获得调离林城市禁毒大队岗、当兵入伍的诉求。
相反,更是拿到了一份降职人事调令!
青禾乡司法所!
就是祁同伟毕业后,被分配去的无名乡!
等于是赤裸裸的,将祁同伟打回原形!
将他摁死,烂臭在青禾乡司法所!
欺辱!
打压!
太过分了!
祁同伟胸腔里,热血沸腾。
他紧攥着拳头,一字一顿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
“梁骉!别猖獗!”
“记住了,我给过你们梁氏父子机会了!”
“你们偏要自讨没趣,那好,你们给我等着!”
言毕。
他将那一份人事调令,以及申请表,捏成纸团。
“啪!”
狠狠砸在了梁骉的脸上,愤然转身离去。
梁骉朝着祁同伟的背影,恼怒地斥吼道。
“祁同伟,你狂什么狂?”
“这里是省委组织部人事科,不是你撒野放肆的地方!”
“就你这样的乡野土狗,就该有烂死在基层的觉悟!”
“滚回你的青禾乡司法所,当一辈子的司法助理吧!”
纵然是省委组织部人事科其他的科员。
略微抬头,看了一眼落寞离开的祁同伟。
他们都有些愤慨。
但,终究也是敢怒不敢言。
毕竟。
官场,讲究的是人情世故。
官大一级压死人。
梁骉废物一个。
但,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的梁群峰,那可是惹不起的。
“哎,恕我直言,我都替祁同伟感到不值,堂堂汉东大学政法系高材生,却沦为权力游戏的棋子!”
“啥权力游戏的棋子,说白了,他是得罪了群峰书记的女儿梁璐,这事嘛,早就闹得满城风雨喽~”
“其实,从人事任免调动角度来说,他走正常程序,申请调岗,去当兵入伍,是不能拒绝审批!”
“谁管你这个,权力在谁的手里,谁说了算。”
“行了,别哔哔议论了,万一被梁骉科长听见,说不定我们都被穿小鞋呢~”
“......”
梁骉一脸洋洋得意。
完全摆出了一副打击报复祁同伟后的爆爽。
“哼!祁同伟,现在你该知道,欺辱我小妹璐璐的下场了吧?”
“但凡在汉东,拿捏不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么?”
祁同伟刚走出省委组织部人事科。
本来,艳阳高照的天空,飘浮而来一片乌云。
随之。
“咔嚓嚓~”
“轰隆隆!”
天空被一道闪电撕裂,天雷滚滚。
转瞬。
乌云密布,黑压压的天幕。
正酝酿着一场雷电交加,狂风暴雨。
祁同伟被凉飕飕的清风,吹拂。
他打了一个喷嚏。
他嘴角泛起一抹邪凛狞笑。
喃喃自语地道。
“贼老天,你也看不下去了是嗦?”
“虎落平阳被犬欺!”
“比窦娥还冤,六月飞雪吗?”
“不过,梁群峰父子既然要玩权谋,刚好,我也有!”
“是时候,亮剑了!”
祁同伟不顾即将暴雨倾盆。
他直奔往汉东省郊区外——
东南军区!
大概因为他初步预判了身世之谜——
爷爷赵山河、奶奶吴爽,以及父亲赵蒙生的缘故......
唯有往军区伸冤!
当然。
祁同伟并未扛起那一块特等功牌匾......
“轰隆隆!”
“咔嚓嚓!”
“淅沥沥、淅沥沥~”
当祁同伟抵达了东南军区门口之时。
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漫天雨帘,倾斜交织。
他站在军区大门外,任由雨水洗涮。
倏地。
他朝着军区门口,双膝一软。
“扑通!”
跪在了地上。
高呼一声。
“我要伸冤!”
军区执勤的警卫见状,惊吓了一跳。
立即手持81式自动步枪,快步跑了过来。
朝着祁同伟喝阻道。
“你是什么人?你要伸什么冤?”
“军事重地,神圣不可侵犯,请你速速离开!”
“卧槽,亲上了,猴子真勇猛!”
“啧啧啧,真不愧是‘汉大三杰’,太震撼了~”
“有亿嗦亿,猴子口味忒重了亿点吧?”
“确实!璐璐老师虽然曾经与历史教授吴惠芬老师,被评为汉大校花,两朵金花!
但时过境迁,岁月是把杀猪刀,女人过了三十呐,那就是明日黄花喽~”
“这......这璐璐老师少说比侯亮平大一轮生肖吧?”
“猴子,我敬你是一条汉子,牛啤!”
“......”
围观学生又是一阵唏嘘惊呼声。
祁同伟看着侯亮平真跪了梁璐。
嘴角45°∠上扬。
泛起了一抹深邃邪凛的笑意。
难道重生开局截胡钟小艾......
让侯亮平跪梁璐......
这就是逆天改命,胜天半子吗?
不!
以我祁厅的荣光,重活一世。
去™逆天改命,胜天半子!
我就是天!
我要重洗汉东这副牌。
既然——
在权力的游戏中,我们每个人都是棋子,命若蝼蚁。
那么,唯有不再成为棋子,才能不命如草贱!
既然——
我们没有一个好的老子,不能随心所欲地做事。
个性对于我们而言,是个很奢侈的东西。
那么,重生却给了祁厅逆风翻盘的资本。
对,没错!
弃仕途,踏上当兵入伍!
从军,在这个时代,很大程度上,靠实力说话。
在部队——
没有官场的尔虞我诈!
没有那么多权谋争斗!
没有那么多人情世故!
大多数情况,仍是遵循野性生存法则——
能者上,庸者下
你行,你上!
假若,重生那一瞬,萦绕的诡异信息——
什么爷爷镇国大元帅、家父赵蒙生、奶奶吴爽之类。
就是祁厅最真实的身世之谜。
那么,当兵从军,也是最明智的选择。
在这一瞬。
祁厅从未有过的人间清醒。
心不死,则道不生。
祁同伟两世为人。
无论是人情练达。
还是对人性洞察。
都看得更透彻,悟得更透。
这一世,绝不躬身事权贵!
更不可能巴结诸如李达康那样的货色......
前世,为了更进一部,各种讨好、献殷勤李达康。
结果呢?
省委常委会议上。
李达康直戳祁同伟的脊梁骨。
以一种嘲讽鄙夷的姿态声称——
“对于祁同伟同志,我并没有任何误解......”
“我可以很负责地跟大家说,这位同志就是靠吹吹捧捧上去的。”
然后,就把当时还是公安局政保处处长的祁同伟,给赵立春哭坟的事当众说了出来。
而当时为了巴结空降省委书记沙瑞金......
祁同伟跑去陈岩石所在的敬老院,打算“狙击”沙瑞金。
最终呢?
沙瑞金直接给了祁同伟定性——
“省公安厅厅长本应承担重大责任,可这位同志却跑到陈岩石的敬老院挖地,实在不像话。”
“如果今年农村基层评选劳模,我就投他一票!”
“好同志啊,干农活是一把好手!”
李达康立即附和:“瑞金书记这个提议非常好,我赞成,我也投他一票!”
李达康看似一句无关痛痒的附和支持。
实际上,他那点小九九一览无遗。
以打压祁同伟,力捧沙瑞金,踩着祁同伟,向沙瑞金递上了“投名状”。
甚至在表明自己的立场。
他站在沙瑞金这一边!
哪怕当时高育良明确指出——
“达康书记,你应该明确一点,你当时是市委书记赵立春的秘书。”
高育良这话有何深意呢?
一方面,他是在警告李达康,你身上一直带有赵立春秘书的身份印记。
如今的行为无异于背叛阵营,这在官场是大忌!
另一方面,他也是在提醒李达康,赵立春同志虽然已经离开汉东省,但仍然是在位。
你未免太过急功近利,想要改换门庭。
我们或许应该更多考虑到赵立春的感受。
李达康竟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难道他不顾虑官场的规矩吗?
其实不然。
自从吕州月牙湖美食城的项目后。
李达康与赵立春派系的关系就开始疏远。
他只是保留了“前秘书”的头衔。
而赵立春也早已离开汉东省。
所以,李达康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是背叛。
李达康为了自己的政治生涯......
为了攀附上沙瑞金这样的政治资源。
他只能顺着沙瑞金,批判祁同伟。
顺势依附支持沙瑞金。
踩祁同伟,获得沙瑞金的好感......
这,就是官场的所谓“人情世故”。
呵呵!
去尼玛的事权贵!
祁同伟一想到前世的种种恩怨。
他胸腔里热血沸腾......
燃起了一股深深的怨念。
去™靠吹吹捧捧上位!
诚然。
无可否认。
祁同伟的晋升之路虽然有贵人相助......
如早期的岳父梁群峰和后期的老师高育良。
但更多的是自身的努力!
梁群峰的帮衬......
那是他出卖灵魂,揉碎尊严!
摒弃了少年的孤傲,惊天一跪梁璐,换来的!
若没有那一跪,梁群峰会帮自己吗?!
显然不会!
祁同伟近乎拼尽了性命扫毒、缉毒!
功绩,斐然。
他所获得的一切权势、地位。
本就该属于他的!
彼时。
汉东大学政教楼。
政法系主任办公室。
窗户边。
一袭黑色衣装,儒雅的法学教授高育良。
他戴着一副黑框近视眼镜。
温文尔雅,学识渊博。
有着为人师表、行为世范的底蕴。
“小兔崽子们,真够折腾的!”
高育良炯然深邃的神眸。
瞥了一眼操场上的一幕。
他轻吁一口气,喃喃自语地道。
一旁。
穿着质朴,却透出成熟美妇十足韵味的、历史教授吴惠芬......
她伫立眺望着操场上所发生的一切。
她听高育良开腔说话,紧蹙眉宇。
侧脸,看向高育良。
温婉恬然笑道。
“育良,看见了吧?”
“同伟这孩子,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说好的,他重返母校,是为了向璐璐下跪表白求婚的。”
“瞧,他怎么......怎么转而告白钟小艾了呢?”
“他这......这不是戏耍璐璐,把感情当儿戏吗?”
“他怎能这样啊......”
高育良微微浅笑,意味深长地道。
“惠芬,你错了!”
“幸好,祁同伟没有向梁璐下跪,否则,一个孤傲少年的尊严碎灭!”
“你想想,当年,梁璐倒追了他两年,他都一再拒之于千里之外,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反过来求婚梁璐?”
“当初,以品学兼优的祁同伟,我汉东大学政法系最优秀的学生,其他同届学生,至少分配县市级以上公、检、法部门......”
“唯独他却被分配去了林城市一个无名乡,担任司法所助理,这又是为什么?”
“当然,我去找了群峰书记反映这件事,结果群峰书记的说辞是什么?”
“我清晰的记得,他说,汉东公检法需要接班人,需要年轻人。”
“祁同伟是优秀,但需要基层历练,不妨让祁同伟下沉,扎根基层磨砺,为将来政法系统储备干部人才!”
“多么无懈可击,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有句话叫‘是金子在哪儿都能发光’。”
“可,当把金子扔进茅坑里,和一堆又臭又硬的石头堆在一起,他还会发光吗?”
“迟早激情磨灭,光芒黯淡,只会成为茅坑里的石头!”
“好在祁同伟这小子,不服输,不甘心。”
“向组织部申请,调离了乡镇司法所助理职位,去了林城市禁毒大队。”
“可问题又来了......”
前世一个拐点,驶入了梁璐这只破鞋的阴沟。
惊天一跪,梦碎了!
孤傲少年选择了向权力低头。
重生一世的祁同伟......
重返少年纯真年代。
他再次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
岂能重蹈覆辙......
况且。
按照万千重生者法则,总有一波福利。
譬如:那一段诡异的信息......
爷爷镇国大元帅赵山河,奶奶“贵妇人”吴爽,父亲赵蒙生!
若是再加上,什么外公李云龙之类。
甚至还可以截胡钟小艾......
嘶~
那这一世,妥妥稳辣!
至于梁璐?
呵呵!
他近乎差点吼出了前世的口头禅——
“我就是看见你松弛的皮肉就想吐!”
跪?!
跪你忒娘的西瓜皮!
“呵呵!梁璐老师,麻烦你搞清楚状况!”
“堂堂七尺男儿,膝下有黄金,顶天立地,铮铮铁骨!”
“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高堂。”
“岂会跪你?!你配吗?”
梁璐怔住了。
瞪大了眼睛,诧异地盯着祁同伟。
“祁......祁同伟,你......你说什么?”
“是你舔着那张狗脸,说你爱我,说你要向我告白,下跪求婚的,你要反悔吗?”
“我郑重警告你,喜欢我的人,追求我的人,绕地球三圈半,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想好了再说,否则,你连后悔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重返少年的祁同伟......
睥睨之姿,桀骜狂放,飒然恣意地道。
“荒谬!”
“若是我今天骨头软了,向你跪了,那才是我一生耻辱,悔恨终生!”
“梁璐,听好了,从现在起,你我恩断义绝,我与你断绝一切关系,从此分道扬镳。”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
其余围观师生,震惊,讶异。
“啊?这......什么情况咧?这是......”
“不是吧?祁学长反悔了?不是说好下跪告白求婚吗?”
“我裤子都脱了,结果你说,你来大姨妈了?”
“不能够吧?祁校草这么言而无信?他在搞什么?”
“噗嗤,我就说嘛,好马不吃回头草......
当年,璐璐老师倒追祁学长两年,都被拒之千里之外,他怎么可能向璐璐老师告白求婚呢!”
“还真别说,璐璐老师为了让祁学长爱上......她,爱......上她,那真是费尽了不少心计。”
“......”
祁同伟对围观者议论,熟视无睹,充耳不闻。
的确。
梁璐被前任渣男伤过,她心理极度扭曲畸形。
用时髦的话说,叫偏执的病娇!疯批!
为了让祁同伟接受她的爱。
她采取了不少疯狂且极端的行为——
譬如:
三尺白绫上吊三次!
玻璃渣割腕自杀两次!
服过安眠药自尽一次!
甚至服用敌敌畏、六六六粉农药各一次!
她创造了堪称“不死神话”的体魄!
当然。
以祁同伟前世娶了梁璐......
他更明白,他和梁璐的婚姻,比坟墓更黑暗地狱!
梁璐处于三四十岁的年龄......
女人嘛~
正所谓三十如虎,四十如狼。
如此虎狼之年。
梁璐对祁同伟那绝对是近乎疯狂的攫取、压榨......
比起前任渣男追求梁璐时......
说和她牵手,她以腱鞘炎疼得厉害,拒绝!
说和她Kiss、打啵,她以亲亲会怀孕,拒绝!
说和她拥抱,她以接触异性,全身起红疹,拒绝!
终究。
最后那个前任渣男在临行出国留学前夕......
强行与梁璐发生了关系!
硬生生把梁璐肚子搞大!
然后。
前任渣男丁旗以庚款留学生身份......
去了美国留学深造,攻读博士学位。
[PS:“庚款留学生”,即在中国“庚子赔款”后,美、英、法、荷、比等国相继与中国订立协定......
退还超过实际损失的赔款。
退还款项除了偿付债务外。
其余悉数用在教育上。
华夏每年向上述国家输送相应的留学生。
庚款留学生由此产生。]
那一段不幸的初恋,造就了梁璐畸形扭曲的心理!
用比较时髦的称谓叫:
极致偏执占有欲的病娇!疯批!
前世的祁同伟深受其害。
尤其是梁璐仗着父亲梁群峰的权势,压制祁同伟。
多少人看到祁同伟,都说他是靠梁群峰上位。
更甚者称之为......
那一跪,跪出了个省公安厅厅长,值!
放忒娘的隔世屁!
祁同伟的一切荣誉,那都是靠玩命换来的!
穷极一生,都没能赢回尊严~
“哎,祁学长,我说,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这时。
侯亮平往前一步,嚣张跋扈。
指手画脚,对祁同伟施以舆论谴责。
“整个汉大师生都传开了,你重返母校,就是为了向璐璐老师下跪,告白求婚。”
“关键时刻,你却反悔当怂包吗?”
“你倒是说说,你这是几个意思?”
祁同伟犀利如剑的眼神。
激射向侯亮平。
他孤傲凛然斥道。
“侯亮平,闭上你的臭嘴!”
“我祁同伟一生行事,何须向你这般蝼蚁解释?”
“我作何抉择,关你侯亮平屁事!”
“你骨子里都散发着奴才相,这么喜欢跪舔梁璐的臭脚,那好啊,你跪!”
狂傲,霸道,威慑!
既然重生了......
祁同伟必然不会敛聚锋芒。
尤其是对待侯亮平这个......
前世靠跪舔钟小艾,吃软饭上位的小卡拉米!
当然。
祁同伟就在刚才重生那一瞬......
炯然如炬的目光。
落在了人群中的钟小艾!
他立即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截胡钟小艾!
有机会撞❤钟......
力挺钟小艾!
旋即。
祁同伟手捧鲜花,径直走向钟小艾。
站在钟小艾面前。
闪烁着那一双澄澈神眸。
凝望着钟小艾。
“小艾学妹,能否帮我一个忙?”
钟小艾一愣神,“啊?”了一声。
她惊讶的表情,眨巴着美眸,凝望着祁同伟。
迟疑之下,支吾着说道。
“祁学长,我......你......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祁同伟很绅士风度,抬手指向操场正中央......
摆放成“❤”型玫瑰花环处。
“请你随我过来!”
钟小艾“怦怦怦”心跳加速,如小鹿乱蹿。
虽然她仍是一头雾水,不明白祁同伟要做什么。
但她仍是依言,跟着祁同伟踱步站在了操场中心。
站在了“❤”型花环核心位置。
“祁学长,啥事啊?”
钟小艾一脸狐疑,又是低吟问道。
其余围观师生也是愣神,窃窃私语,议论着。
“嗯哼?祁学长在搞什么鬼?不是要向璐璐老师表白求婚吗?”
“对啊,他怎么喊校花钟小艾做什么?”
“芜湖,该说不说,祁学长和钟大校花郎才女貌,挺登对、挺般配的,难道......”
“我去!不会吧?莫非祁学长要向钟大校花表白吗?”
“......”
在众目睽睽之下。
祁同伟无限深情,炯然炙热的眼神。
与钟小艾四目相对。
他“咳咳”清了清嗓子。
几乎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晰,朗声说道。
“小艾,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嫁给我吧!”
说话间。
单膝下跪,以告白求婚的方式。
公然表白钟小艾。
所有人都傻眼了,惊呆了。
钟小艾亦是被震惊得捂住了嘴,是惊喜,是惶恐。
“啊?祁学长,这......你......我......”
谁敢相信,祁同伟并没有向梁璐下跪......
竟然一转身,告白钟小艾。
梁璐绿了,侯亮平绿了!
“我滴个乖乖咧,原来,祁学长是酝酿着,向钟大校花表白啊?”
“天呐,忒浪漫了吧!啊啊,要是祁学长向我表白,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妈耶,太意外了,太惊喜了!难怪有人传言,钟小艾暗恋祁学长呢!”
“......”
“哈,禁毒大队?从警虽好,终究难以逆天改命,有人说:
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要么穿上校服,志在四方;
要么穿上医装,救死扶伤;
要么穿上西装,运筹帷幄;
要么穿上军装,镇守一方;
未来的你,一定会感谢现在努力拼搏的你。
如果现在不努力,将来唯有:
要么脚蹬三轮,收旧冰箱;
要么穿上厨装,满面油光;
要么穿上女装,造福四方;
要么开个饭店,四菜一汤;
要不做个沙雕,贻笑大方......”
祁同伟飒然戏谑,调侃打趣地说道。
钟小艾、钟小雅被逗乐了。
眨巴着美眸,反应过来。
“噗嗤~”
捧腹大笑,花枝招展。
“哈哈哈,同伟,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钟小艾青葱玉指,戳了戳祁同伟的额头。
娇嗔地揶揄笑道。
“我还以为你要当吕布,成为天底下最强的男人呢!”
钟小雅“呃”了一声,“那得先拜董卓为义父~”
祁同伟一摆手,“切,不可、不可!”
“当吕布,拜义父,那是手握方天画戟,专捅义父的逆子!”
钟小艾、钟小雅再次被逗乐。
“哈哈哈,一个‘捅’字,概括了吕布一生!”
“从捅义父董卓,到......咳咳咳~”
钟小艾敛聚了笑靥。
翘首以待,咂摸着樱桃小嘴,好奇地问道。
“可是,同伟,你还是没回答我姐的问题。”
“当然,我也忒想知道,你未来有何打算?”
祁同伟深吸一口凉气,炯然如炬的神眸。
坚毅,澄澈。
他铿锵有力地答道。
“当兵!”
钟小艾、钟小雅双胞胎姐妹震惊,错愕。
异口同声诧异地道。
“当兵?!”
“对!当兵入伍,从军保家卫国!”
钟小艾讶异吃怔之余,“同伟,你这......这是受啥打击了?我......我有点没怎么反应过来。”
祁同伟挑眉,雅痞地自嘲道。
“小艾,承蒙不弃,你接受了我的表白,做了我的女朋友。”
“但,我总不能做一个‘胃不好的人’,专吃老婆大人的‘软饭’吧?”
“我可不想以后被人戳脊梁骨,说我和你好上,是因为觊觎你们钟家的权势......”
“是想攀附钟家仕途亨通,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纵使吃软饭,打铁还需自身硬,我也要硬吃!”
钟小艾小迷妹般,崇拜的迷离小眼神。
她挽着祁同伟的手臂,树懒一样挂在祁同伟肩头。
“哇塞,同伟,有志气,有骨气!”
“你知道吗?坦诚讲,我......我暗恋你几年了,从刚上大学,我们第一次邂逅......”
说话间。
她美眸飘忽,瞳孔放大。
回到了最初,与祁同伟邂逅的记忆......
-----------------
1990年,秋。
秋高气爽,秋意渐浓。
汉东大学的道旁树——银杏叶。
一片金黄璀璨。
氤氲着浓郁浪漫的氛围。
恰如——
春天到,百花开,又到了动物......
繁衍生息的季节~
咳咳!
又是一年一度开学季。
大一新生入学。
从校园里里外外,乌央乌央,人头攒动。
或是莘莘学子。
或是送学的父母家属。
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那些刚经历了高考洗礼,满怀对大学憧憬的学生。
恰同学少年。
风华正茂,意气风发。
挥斥方遒。
90年代,纯真年代。
大学生,淳朴,无邪。
作为学生会主席的大二学子——祁同伟。
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被冠之以“校草级”风云人物。
不仅有那一层省高考状元的光环。
而且,到了大学后,勤奋上进,品学兼优。
是老师们眼里的三好学生。
是学生当中的佼佼者,天之骄子。
他虽穿着朴素,但穿梭于政法系新生接待处。
忙碌的身影,忙里忙外。
极为热情洋溢,饱满激情。
“小学弟,来,那边,是报到登记注册处。”
“小学妹,你的行李,交给我,我们老学长啊,都是你的狗腿子,替你跑腿,送你到女生公寓!”
“哎,陈阳,你来带这位学妹去女生公寓楼吧,顺道,你担任‘导游’介绍、介绍我们汉大校园,以及校史!”
“校门口外太多人了,我去帮忙引导一下......”
孤傲的少年祁同伟......
骨子里充满着,贫寒乡村学子的质朴。
那一份纯洁善良,是刻在灵魂上的。
此时的他,多么的纯良,多么的纯真无邪!
纵然是高干子弟家庭出身的陈阳......
亦是被祁同伟深深撩拨了心扉。
而作为政法系辅导员老师的梁璐......
因为刚遭遇渣男前任情伤不久,那一道伤疤隐隐作痛。
亦或。
那是无法愈合伤口!
总在不经意间,又是撕裂了伤疤,滴血!
尤其是堕胎后遗症!
一度让梁璐陷入抑郁症,狂躁焦虑症等~
她也并不知道......
被丁旗侵犯霸占身体怀孕,堕胎后,造成了习惯性流产。
从此,不孕不育症!
但,当她颇有一种掠夺式,寻找猎物一样。
最终物色了祁同伟!
这个英俊帅气的贫寒乡下学子......
让梁璐产生一种眩晕的幻觉。
恨不能马上占有这个才华横溢、健硕魁梧、孔武有力的男生!
彼时。
随着大学开学,校门口亦是有一些社会上的不良青年。
或是手臂上纹龙画凤,搞成“古惑仔”范儿。
或是头发搞成五颜六色杀马特非主流,很有时代特色的黄毛,鬼火少年之类。
当然。
在这样一个纯真年代,不少学生也最是崇尚黑道社会。
所以。
有一些学生加入社会帮派团伙。
什么帮、什么派的。
趁着开学季,那些地痞不良青年古惑仔,蹲在校门口外。
倚靠着院墙,叼着香烟。
就像是趴在荆棘丛林深处的猎人。
正在那些来往的大一新生中,寻找猎物。
“我艹,乌鸦哥,快看,那边、那边,美女!好忒娘正点哇~”
“我尼玛,现在大学生都发育得这么好了吗?前凸后翘,贼带劲,超正哎!”
“呲溜~那小美妞,走路紧致,一看就是雏,桀桀桀,乌鸦哥,要不盘她?今晚兄弟伙开开荤?”
“我看刑啊,我们掀桌帮都好久没开荤了,那小娘们一旦拿下她一血,保证风骚,鸡......动!”
“......”
几名自诩为“掀桌帮”的古惑仔。
以绰号“乌鸦”为帮派老大。
正蹲着抽烟。
倏地。
一名杀马特鬼火少年,指了指不远处。
迤逦走来,婀娜身姿的女生。
清纯,国色天香。
此女生不是别人......
正是刚考上汉东大学政法系,新一届女生——钟小艾!
一袭乌黑亮丽的秀发,自然披在肩头。
颇为瓜子脸蛋,脸颊上一对红晕的小酒窝,梨涡浅然。
穿着极具90年代,时代特色衣衫。
勾勒着她最为曼妙婀娜的完美身姿。
呈现一种黄金比例的“S”曲线。
令人遐想,浮想联翩,想入非非......
掀桌帮的古惑仔老大——乌鸦。
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哈喇子。
将香烟狠狠戳在院墙上掐灭。
一脸淫邪狞笑。
四下环顾一圈。
刚好看见钟小艾往汉东大学校门外......
一处较为偏僻的街巷走了进去。
于是乎。
乌鸦一招手,狡黠地狞笑道。
“走,吃肉,开荤漱口去!”
言毕。
几名古惑仔立即簇拥着,快步尾随钟小艾走进了巷子......
不一会儿。
几名掀桌帮古惑仔如同鬼魅般,从街巷蹿过去。
挡住了钟小艾的去路。
一个个嘴角哈喇子都要流淌成河了。
“嘿嘿,小美女,一个人呐?去哪儿呢?”
“你可真漂亮,我们乌鸦哥看上你,稀罕你,走,跟我们乌鸦哥去酒店玩玩?”
“小美妞,你是汉大新生吧?只要你跟了我们乌鸦哥,成了我们大嫂,以后在这一带,保你平安!”
“......”
钟小艾神色微凝,凛然叱喝道。
“臭流氓,你们要干嘛?别乱来,走开!”
乌鸦走上前一步。
嘿嘿咧嘴淫邪一笑。
露出一排屎黄的牙齿。
“小美妞,自我介绍一下子,我是掀桌帮的老大,道上送我绰号叫‘乌鸦’......”
“在汉东大学这一带地界,都归我管!”
“那不是我吹嘘,你成了我的马子,桀桀桀,从今往后,你在这一带横着走,谁都不敢动一根手指头!”
钟小艾凛然不惧,呵斥道。
“荒谬!笑话!”
“法治社会,岂容你们这帮社会蛀虫、败类放肆!”
“我警告你们,滚开,否则......”
不等钟小艾说完。
乌鸦脸上划过一抹森然寒意。
他狞笑之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给你脸了是吧?”
说话间。
他一摆手,示意身旁的古惑仔。
“不必跟她废话,抓起来,带去酒店!”
“等会让她变成老子的女人,她就老实了!”
一声令下,其余几名古惑仔立即捏着手关节,扭着脖子。
“咔咔咔!”
狰狞笑意,扑向了钟小艾。
钟小艾脸上浮现了几许惧意,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
但,很快她意识到,这是一个死胡同巷子。
该死!
本来打算抄近道,去附近小卖部,买些日常用品。
却是撞上了这一伙烂仔堵了!
眼看,几个杀马特古惑仔扑至。
钟小艾惊骇讶异,惊呼喊道。
“臭流氓,滚开!别过来!别碰我!”
“啊,放开我,救命啊,救命......”
千钧一发之际。
猛然。
巷子口闪身一道魁梧身影。
伴随着一声沉然虎吼。
“畜生!败类!放开她!”
“入了禁毒大队,好小子被冠之以‘疯警’‘魔警’,为了剿灭孤鹰岭毒贩窝点,孤身从后山悬崖峭壁攀爬进村。”
“被毒贩发现,身中三枪,险些要了他的命。”
“而他联合禁毒大队,里应外合,清剿了孤鹰岭村毒贩窝点。”
“荣获一级战斗英雄荣誉称号,结果呢?”
“他向上级递交申请,调离岗位,去帝都,遭拒绝!”
“他跟我抱怨过,他说‘英雄在权力面前是拗不过的,英雄在权力面前是什么呀,只是工具!’”
“他还说‘改变我命运的不是知识,是权力!’”
“他之所以言之返校,下跪求婚梁璐,无非是向权力屈服,向权力低头。”
“一旦他真跪了,那他这一生,都抬不起头,都会选择屈服在权力面前。”
“不再是昔日那个意气风发,扬言要‘逆天改命,胜天半子’的孤傲少年了!”
“作为他的老师,我看着同伟,都是心碎的,都是心疼的!”
“贫寒山区农村的孩子,省高考状元,谁能想到,他为了改变命运,付出了多少。”
“可在权力面前,梦想破灭,理想崩塌!”
“这,难道不是我们作为老师,最大的悲哀吗?”
“我们吃了一辈子粉笔灰,无非就是想桃李满天下。”
“可现实......”
高育良侃侃而谈,是悲怆,是愤慨!
更多是控诉!
是无力!
吴惠芬读懂了高育良的心绪。
她莞尔一笑,宽慰道。
“育良,我能理解你护犊子的心情!”
“可,我们能做什么呢?又能改变得了现状吗?”
“你说,同伟拒跪梁璐,是拒绝向权力屈服......”
“那,他跪钟小艾呢?”
“难道不是吗?”
高育良深邃地微笑道。
“截然不同!”
“听一些学生底下议论过,钟小艾暗恋祁同伟,早就倾心相许。”
“而同伟呢?”
“他和我说过,很多人都误以为,他的初恋女友是陈阳,实则不然。”
“而是比他小一届的钟小艾!”
“从钟小艾入学那一天起,那一份懵懂的情愫,都根植于他心里了!”
吴惠芬瞪大了眼睛,震惊,诧异。
“天呐,育良,这你都知道?难怪你被称为汉东大学,最受欢迎的法学教授。”
高育良耐人寻味地道。
“孟子·尽心上写道:‘君子有三乐......
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
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
“我亦是想效仿板仓杨昌济先生,‘自闭桃源称太古,欲栽大木柱长天’!”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那么,一个人的成长,最难渡劫的,当属‘情关’‘情劫’。”
“唯有度过情劫,人才能真正成长。”
“所以,我仍是比较注重观察,我那些学生的情感问题。”
吴惠芬对高育良肃然起敬,更是倾慕自己的丈夫。
“育良,能做你的学生,真幸福!”
言语之间。
她美眸中,秋波婉转。
不免想起当初,高育良研究生毕业,留汉东大学任教。
那样一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年轻讲师......
而醉心于历史学的吴惠芬......
作为高育良第一届学生的她,机缘巧合下。
与高育良因那一本黄仁宇写的万历十五年结缘。
情窦初开,倾心相许。
从一开始秉烛夜谈万历十五年。
到逐渐情到深处,真情流露。
上床,更深入交流......
探讨起了万历十五年......
影响人类繁衍生息的高深话题!
之后。
吴惠芬怀孕了!
高育良娶了她。
十月怀胎,孩子分娩出生。
即:他们的爱情结晶——女儿高芳芳!
吴惠芬沉吟片刻,翘首好奇地问道。
“育良,你是否有想过,离开三尺讲坛,步入仕途政坛呢?”
高育良神色微凝,释然笑道。
“正所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若是时机合适,有从政为官的机缘,未尝不可。”
“当然啦,教书育人没什么不好,但政坛对于我来说,更加海阔天空嘛!”
吴惠芬趁机补充道。
“那好!”
“你也知道的,我和璐璐是好闺蜜、好朋友。”
“之前呢,她跟我提了一嘴,说她爸......”
“就是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的梁群峰。”
“说目前处于改革开放高速发展阶段,汉东省的政坛仍是欠缺干部人才,尤其是懂法学的。”
“就想让我问问你,是否有从政的意愿。”
“如果有这方面考虑,群峰书记可以在省委常委会议上,推举、推荐。”
“便于省委组织部考察、考察。”
“还说,目前汉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副院长是空缺的。”
高育良默然颔首,不语。
炯然如炬的目光,又是看向操场上。
半晌。
吴惠芬又是幽幽地问道。
“育良,那你说,同伟表白了小艾,他想干嘛?”
“难道要借助钟正国的权势,仕途亨通,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高育良微笑着,唏嘘轻叹道。
“坦诚讲,比起当时刚进汉大那会,同伟长大了,更懂事了,更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了~”
“真要我说,他有什么想法,我还真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这小兔崽子,时常出其不意,不按常规套路出牌,给人以惊喜。”
“再等等吧,他回了母校,处理完了私事。”
“他一定会来找我聊聊的。”
吴惠芬点头,沉默。
此时。
汉东大学操场上。
当侯亮平对梁璐那一跪......
颠覆了多少人认知。
多少人世界坍塌了!
“啪啪啪!”
钟小雅嗤之以鼻,淡然一笑。
鼓掌叫好。
“侯亮平,你还真跪!”
“果然,瞧你那一脸奴才相,天生吃软饭的耙耳朵嘴脸!”
钟小艾翘首,眨巴着美眸,婉转秋波。
凝望着祁同伟,无限温柔地道。
“祁学......咳咳,同伟,闹剧结束,我们走吧!”
祁同伟从纷乱的万千思绪中回过神。
他飒然恣意地笑道。
“好~”
“好不容易回一趟母校,我先去看望一下高老师吧!”
钟小艾“嗯嗯”点头。
她顺势挽着祁同伟的手臂。
如温顺的羔羊般,依偎在祁同伟的肩头。
祁同伟自然毫不客气。
探手搂着钟小艾盈盈一握的纤腰。
钟小艾娇躯轻微一颤,仿佛一股电流,激荡......
但,她身体很实诚。
一副娇羞中,却又很享受。
陶醉在祁同伟的爱河宠溺......
钟小雅也懒得和侯亮平、梁璐扯皮废话。
她亦是走上前来。
与祁同伟、钟小艾走在汉东大学的林荫校道上......
“哎,祁学长,从现在起,你可就是我妹夫了!”
钟小雅摆出一副大姨子的架势。
御姐范地对祁同伟说道。
“你可不许欺负小艾,否则,我可绝不轻饶了你!”
祁同伟心间感慨万千。
重生回到1993年,多么纯真的年代。
钟小艾、钟小雅这一对双胞胎校花姐妹......
那都是隶属于那种——
亲个嘴,都担心怀孕的纯洁无邪的大家闺秀!
很纯,很暧昧。
重生,真好!
祁同伟拍着胸脯,打包票地憨然笑道。
“那个,咳咳,大姨子,你放心,我宠爱小艾都不够,哪舍得欺负她呢!”
钟小艾撅起了樱桃小嘴,嘟囔道。
“就是,姐,同伟那么好,他怎么会欺负我?你别杞人忧天啦~”
钟小雅咂吧着嘴,“呃?大......大姨子?”
“不是,妹夫,你这改口挺顺溜啊~”
祁同伟理直气壮地笑道。
“你都喊我‘妹夫’了,那我肯定喊你‘大姨子’,这叫规矩嘛!”
钟小雅一摆手,落落大方地笑道。
“哈哈哈,无所谓啦,大姨子就大姨子!”
“对了,妹夫,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
“还是说,继续回林城禁毒大队吗?”
祁同伟:“......”
汉东省。
首府京州。
汉东大学,教师单身公寓。
侯亮平于汉大操场,惊天一跪。
告白求婚梁璐。
梁璐答应了。
于是乎。
侯亮平光明正大,登堂入室。
如常客,出入梁璐的公寓。
顺理成章做了......
上梁君子!
“嘎吱~”
推开了门。
进屋。
侯亮平蜷缩着头,一脸淫邪之姿。
他猴急的搂抱着梁璐。
“璐璐,你真美,好香呀~”
说话间。
他深深吻住了梁璐的唇瓣......
梁璐微蹙眉,“嘤咛~”一声。
脸上划过一抹黯淡忧郁神色。
迷离中却是轻吟道。
“啊,同伟,好老公,爱我,宠爱!”
侯亮平神色微滞,愕然讶异。
显然。
不管侯亮平如何卖力讨好梁璐。
但是,他又怎么可能替代得了......
祁同伟在梁璐心里的位置......
纵然。
侯亮平得到了梁璐的人。
但,得不到梁璐的心。
侯亮平不信邪。
凭着他自诩八块腹肌。
他就不信,征服不了梁璐,替代不了祁同伟。
哪怕被梁璐那一声诡异的呼唤。
险些让他差点半路抛锚翻车!
他深呼吸一口气,敛聚了心神。
重新上路。
“璐璐,我爱你!”
“往后余生,我会好好地宠你,爱你!”
梁璐瞪着大眼睛。
如梦初醒。
她轻吁一口气,低沉地道。
“侯亮平,你不是祁同伟,哪怕替代品,你都不配!”
侯亮平一听,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
紧紧搂着梁璐。
“梁璐,现在你跟我说这个,晚了吧?”
“别忘了,现在你是我的女朋友!”
“你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答应成为我的未婚妻。”
“桀桀桀,别抗拒了,别装矜持了,让我好好地体验、体验!”
“你这位风韵犹存的成熟女人,试试车况!”
说话间。
他根本不管梁璐是否乐意,是否允许。
完全沉浸在自我陶醉中......
诚然。
梁璐欲拒还迎,张嘴骂了几句。
“侯亮平,你个畜生,你要干什么?”
“不可以!你不能......”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很快。
两人陶醉在了琴瑟和鸣中......
约摸过了15分钟。
风平浪静。
梁璐意犹未尽,但侯亮平已经躺平。
“废物!没用的男人!”
梁璐斜睨了一眼侯亮平,怨念地斥骂道。
侯亮平不乐意了,厚着脸皮。
舔着那张奴才相的马脸。
“哎,梁璐,你骂谁废物了?”
“哼!你可真是太能装了,外表矜持,淑女!”
“尼玛!原来,你这么巨饿贪吃!”
“你胃口太大了......”
梁璐嗔怒地瞪了瞪侯亮平。
“啊忒!”
“侯亮平,别找借口,说到底,还是你不行!”
“行了,懒得跟你吵!”
“哼!祁同伟,这个乡野土狗,他敢如此欺辱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侯亮平,你有什么计谋?”
侯亮平慵懒伸了伸腰。
顺手,拿起了一根香烟。
“吧嗒!”
点燃一根事后烟。
抽了一大口,轻吐烟圈。
微眯着眼,阴冷的脸上。
一副老阴比之姿。
沉然道。
“璐璐,找你爸啊!”
“祁同伟就算攀附上钟小艾,有钟正国的存在。”
“但是,终究祁同伟他仅仅是林城市禁毒大队的,一名小小缉毒警而已!”
“而你爸那可是主管汉东省公、检、法部门的政法委书记!”
“要对付祁同伟,还不是轻松拿捏?”
“你想想,听说,之前祁同伟孤鹰岭缉毒,端掉了毒窝。”
“被授予一级战斗英雄,他立即递交申请,要调任去帝都。”
“他还打算与初恋女友陈阳好上。”
“结果呢?”
“说好的,向你下跪告白求婚,他又是转身表白钟小艾!”
“恕我直言,就这样的渣男,必须狠狠惩戒他!”
“所以,你跟你爸说一声,不管祁同伟提出任何诉求,一律镇压!”
“必须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否则,这种人一旦得势,肯定会打击报复我们的!”
梁璐眼珠子骨碌转动了几圈,寻思片刻。
她嘴角泛起了一抹会心地笑意,戳了戳侯亮平的额头。
“哼!虽然你不太行,但脑子还算好使!”
“我知道了,我等会回家一趟,跟我爸说说!”
侯亮平舔了舔嘴唇,盯着梁璐那丰腴曼妙的身段。
他又觉得自己行了!
“啊忒!璐璐,可不许你说我不行!”
“今天我必须好好地教训你,鞭❤笞你!”
说话间。
他又是搂着梁璐......
展现了他男人雄风的一面......
夜幕降临。
省委大院。
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家。
梁群峰从省政府回来。
刚走进屋。
看见他三个儿女,都回家了。
长子梁骉[biāo]、次子梁犇[bēn]、小女梁璐。
梁骉,时任京海市,旧厂街区,区委书记。
梁犇,时任汉东省委组织部人事科科长,负责人事调动方面。
梁璐委屈巴巴,掩面啜泣着。
梁骉、梁犇兄弟俩看着小妹受辱,他俩正在愤然安慰着。
“艹!欺负人!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区区一个祁同伟,他算哪根葱?敢如此嚣张跋扈!”
“哎,小妹啊,不是二哥说你,早就劝诫你千百回了,不要对祁同伟那样的乡野土狗抱有任何幻想!”
“你看,你偏不听,他一句要来汉大操场,下跪表白求婚,你当真了,现在好了,戏耍你的!”
“今日辱,一定要祁同伟加倍偿还!”
“这小野种,之前还仗着自己什么一级战斗英雄,来组织部人事科申请,调任去帝都,做梦吧,他!”
“更搞笑的是......今天他又来提交了一份申请,他竟然破天荒,申请调离林城市禁毒大队,要去当兵!笑死!”
正说话间。
梁群峰进屋一眼看出了些端倪。
肯定又是他的宝贝女儿,受祁同伟欺辱了。
回想起,这些年,为了那个天杀的祁同伟......
梁璐三番五次,一哭二闹三上吊。
梁群峰一听梁犇提到,祁同伟又打了什么申请。
他沉声愠怒地斥道。
“申请个屁!”
“想都不要想,他真当组织部人事科是他家开的?”
“真是丑人多作怪!”
“梁犇,我告诉你,不管祁同伟打什么报告,提交什么申请,一律拒绝!”
“本来,当初我是想让他在无名乡司法所里,怄一辈子,烂死在那儿!”
“他这样的乡野土狗,就该有一辈子在基层的觉悟,他蹦跶个啥?”
“璐璐,他又怎么你了?”
梁璐一听梁群峰询问。
她更是掩面啜泣,泣不成声。
梁骉从旁轻微叹息道。
“还能什么呢!”
“狗东西祁同伟,他自个厚着狗脸,说要到汉大向小妹下跪道歉,表白求婚!”
“谁曾想,他又戏耍了小妹,转身表白钟小艾!”
“爸,祁同伟这个狗娘养的杂种,太欺负人了!”
“您看,要不,干脆也别让他待禁毒大队,让他滚回无名乡司法所,继续担任他的小助理吧?”
“不是,祁同伟,你玩呢?!”
正当钟小艾犹豫迟疑。
是否答应做祁同伟女朋友之时。
侯亮平腆着那张马脸,走上前。
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质问道。
“当年,陈阳学姐频频向你示爱!”
“你装傻充愣,辜负了陈阳学姐一片痴情,暂且不提。”
“今日,明明是你叫嚷着,要向璐璐老师下跪告白求婚!”
“你非但食言不说,更是故技重施,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戏弄璐璐老师。”
“却是觊觎校花钟小艾的美色,转身向她表白!”
“你这算怎么回事?”
“你可真是彻头彻尾,渣到骨子里的渣男!”
梁璐更像是被侮辱了。
曾几何时,她多么的骄傲。
总觉得,自己魅力四射。
绝对是秒杀全校雄性师生的女神!
可。
祁同伟拒跪她,一转身告白钟小艾?!
这还得了!
有一种被侮辱的炸裂!
她蹦跶上前,本来压制的病娇!疯批!属性爆棚。
彻底暴露了!
她瞪大了眼睛,对祁同伟以河东狮子吼地斥道。
“祁同伟!”
“你是我的!你不可以爱上别的女人!”
“谁敢当你的女人,我弄死谁!”
“你该清楚,我曾为了让你爱上我,上吊、割腕、服安眠药、喝农药自杀。”
“那么,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出来的!”
“你把我逼急了,大不了玉石俱焚!”
“我宁愿亲手毁了你,别人也休想得到你!”
“大不了我与你同归于尽,这样,这一辈子,我们永远在一起,谁也休想把我们分开!”
“钟小艾,你不可以答应做祁同伟的女朋友,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一番话,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
偏执病娇的爱!
疯批式的狂热!
震惊,惊悚!
令人匪夷所思。
一时之间。
尴尬的氛围。
令人窒息。
压抑,凝重。
诚然。
钟小艾何许人也?
目前,其父亲钟正国时任汉东省委书记。
用不了多久,那都是帝都的官。
而钟小艾堪称京圈小公主的存在。
她岂会受梁璐的威胁。
她往前一步,伸出了玉手。
搀扶起祁同伟。
澄澈的美眸。
泛起了感动、惊喜的泪水。
她秋波婉转,颇为哽咽激动地颔首。
脉脉含情地朗声答道。
“祁学长,我答应你!”
震撼,炸裂!
所有人都噎住了!
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他们不在乎谁对谁错。
一看,校花钟小艾答应了祁同伟的告白......
立即欢呼鼓噪,激昂手舞足蹈。
“在一起!在一起!”
“抱一个!抱一个!”
“亲一个!亲一个!”
“......”
更是令所有人羡慕到质壁分离,嫉妒到面目狰狞。
猛然。
钟小艾一下子扑进了祁同伟的怀抱。
她踮起脚尖。
火热的朱唇。
深深吻住了祁同伟的唇瓣......
祁同伟如同在梦境般。
难道,这就是重生者的福利吗?
桃花运都这么旺盛?
截胡钟小艾顺利到令人眩晕!
毕竟。
祁同伟截胡钟小艾的这个时间点......
钟小艾仍是完璧之身,黄花闺女,一血尚存!
但凡情到深处,真情流露。
有朝一日。
定要夺了她的一血,一夜十三郎......
祁同伟毫不犹豫。
探手紧紧搂抱着......
钟小艾盈盈一握的纤腰。
两人深情拥吻。
情定汉大操场!
侯亮平气得咬牙切齿,张嘴谩骂。
“祁同伟,真渣男!恶心!反胃!”
梁璐也是气急败坏,直跺脚。
张牙舞爪,扑向了祁同伟、钟小艾。
“不!不不不!”
“祁同伟,你......你不可以和钟小艾在一起!不可以!”
“除了我,你不能爱上别的的女人!不准!不许!”
她完全是疯狂,撕扯拽向祁同伟、钟小艾。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扇出了回音,仿佛响彻整个汉大校园般。
祁同伟松开了与钟小艾拥抱。
将钟小艾紧紧护在身后。
他扬手一巴掌,扇在了梁璐的脸颊上。
“梁璐!”
“别犯贱了!”
“收起你的病娇!疯批!”
“你口口声声所谓的爱,不外乎是你偏执占有欲,征服欲作祟!”
“你无非就是因为初恋前任渣男,侵犯亵渎了你!”
“把你肚子搞大,让你怀孕妊娠,之后渣男前任出国留学。”
“你被迫堕胎,造成了习惯性流产,从此不孕不育症。”
“然后,你就像疯魔一样,倒追我两年,我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了你。”
“你就像是扔不掉的牛皮糖,一个劲往我身上贴!”
“用你偏执占有欲的爱,强加在我身上。”
“你以为这是爱吗?”
“我告诉你,这是强盗逻辑!这是耍流氓!”
“我早就受够了你的病娇!你的疯批!”
“请你离我远一点,不要再打扰我和小艾在一起!”
“听懂了吗?”
全场震惊,诧异!
梁璐摸着发烫的脸颊,印着一个巴掌印。
听着祁同伟的叱喝。
字字诛心。
梁璐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心碎了一地!
她眼泪夺眶而出,她恶狠狠瞪了瞪祁同伟。
又是瞪了瞪钟小艾。
“祁同伟、钟小艾,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侯亮平更是嚣张跋扈,颐指气使地指着祁同伟。
“祁同伟、钟小艾,你们太过分了!”
“钟小艾,你横刀夺爱,你怎么那么犯贱,那么臭不要脸?”
“你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往祁同伟这个渣男怀里蹭了?”
“你会遭报应的,你迟早也会被祁同伟给渣的!”
“等祁同伟渣癌犯了,必然对你弃之如敝履!”
一番话,激怒了钟小艾。
钟小艾往前迈出一步,对侯亮平气息全开回怼斥骂道。
“侯亮平,你贱不贱呐!”
“华夏那么多兵器你不学,偏偏练剑!
上剑不练练下剑,铁剑不练练银剑!
恭喜你终于练成了人剑合一的效果——剑人!”
“我钟小艾选择和谁在一起,关你屁事!”
“我就要做祁同伟的女朋友了,关你屁事!”
“我钟小艾小暴脾气还就上来了,这一辈子,就认定了!”
“祁同伟,是我钟小艾非嫁不可的男人,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唯一的老公!”
“怎么了?你咬我啊!”
“你就是缺根筋的智障脑残!”
“你一个劲替梁璐打抱不平,你那么喜欢跪舔梁璐的臭脚!”
“来,拿出你的勇气,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你学学祁同伟,跪梁璐,告白求婚啊!”
辱骂,回怼!
激将,诛心!
钟小艾的气场,彻底碾压了侯亮平。
更甚者,直接强势震慑了梁璐。
“啪啪啪!”
“说得好!真不愧是我们钟家的血脉!”
鼓掌声,一声喝彩叫好。
一抹近乎与钟小艾一个模子里......
刻出来的倾城倾国的美女。
从围观学生之间......
婀娜多姿,迤逦款身走来。
顿时。
围观的学生一阵唏嘘,哗然一片。
“哇塞,钟小艾的双胞胎姐姐钟小雅?!”
“啧啧啧,该说不说,钟氏姐妹作为我们学校的校花,当之无愧!”
“芜湖,钟小雅性格比钟小艾更劲爆火辣,她来了,恐怕还有好戏看!”
“天呐,钟小艾、钟小雅真漂亮,真不愧是校花!”
“......”
“作为合法公民,有服兵役的权利与义务!”
“任谁,他也不能只手遮天。”
“老师,这一次,我一定要赢!”
坚韧,果决。
纵使高育良......亦是从祁同伟身上。
感受到一股强悍的“官气”。
为官者,身有气场,即为:官气。
以祁同伟前世二十余载宦海浮沉......官路扶摇,直至省公安厅厅长,正厅级。
哪怕重生。
烙印在骨髓,镌刻在灵魂......那一种不怒自威的“官气”,是磨灭不掉的。
比起儒雅法学教授的高育良。
显然。
祁同伟更具有“官威”气场。
亦或。
是重返少年的青春蓬勃朝气!
而祁同伟的底气,来自于重生赋予的“福利”——那一段诡异的信息,堪称信息量太大!
他必须拜访探望完高育良......若是机缘时机到了。
再狠狠撞一波钟,力挺校花钟小艾......咳咳!
然后。
去“汉东版京城81号”——赵家老宅!
揭晓秘密武器,杀手锏!
譬如,万一是什么赵家的特等功功勋牌匾什么的......祁同伟直接扛匾上军区!
哎,往军区门口就这么一跪!
那不比汉大操场上,惊天一跪梁璐,更炸裂吗?!
毕竟。
以那段诡异信息所述——爷爷镇国大元帅!
奶奶吴爽!
父亲赵蒙生!
还有外公姓李......嘶~该不会是什么“亮剑”李云龙......念及此。
祁同伟暗自紧紧攥着拳头。
但愿,所有这一切如愿!
高育良沉吟片刻,耐人寻味地深邃道。
“同伟,好样的!”
“你记住了,处于90年代初期,正是改革开放飞速发展阶段......谈及改革开放,可以说是浩浩荡荡,每个人都身处洪流之中。”
“其间,有许多人凭着自身的努力,或者说幸运站在了潮头之上。”
“这潮头之上是风光无限,诱惑无限,也风险无限,就看你如何把握了。”
“看未来远不如看过去,要来得清楚,激昂和困惑,交织在每个人的心头。”
“但凡你把握得住这样时代赋予的红利,能够站在潮头之上,成为时代的弄潮儿。”
“那么,你的未来将会是一片坦途,是无限可能。”
“譬如:当你踏上从军之路,目前,军队里正是缺乏知识分子的时代。”
“我们国家倡导强军之路,加强国防。”
“正处于军队改革的关键时期,军队建制、打造国之利刃的特种部队等等。”
“所有这一切,对你而言,都是机会。”
“因为你是我汉东大学政法系毕业的高材生,你年轻,你有文化,你有闯劲,你有冲劲!”
“从军,成为特种兵,为国防打造大国军工、大国重工。”
“未来,未必非要转业步入仕途,你照样拥有充分发挥你才能的舞台,明白吗?”
闻言。
祁同伟有一种醍醐灌顶的顿悟。
高育良真不愧是学识渊博,为人师的法学教授!
一番话,既是对改革开放高屋建瓴式的高度概括。
更是对祁同伟一种人生启迪,指引了人生的明灯。
“好的,老师!”
祁同伟感激道。
“谢谢老师一直对我谆谆教诲!”
“我一定铭记于心。”
高育良释怀地笑道。
“同伟,去吧!”
“有梦想,捍卫他!”
祁同伟颔首。
“老师,您保重,等我到了部队,有空再回来看望您和吴老师,再见!”
拜别恩师。
祁同伟离开政教大楼。
彼时。
钟小艾、钟小雅双胞胎姐妹,等候在楼下。
“小艾,你真考虑好了?
要和祁同伟在一起吗?”
对于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太仓促,太炸裂。
钟小雅仍是心存疑虑地问道。
钟小艾毫不犹豫,点头应道。
“姐,我当然考虑好了!”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冲动吧?”
钟小雅盈盈一笑,恬然道。
“那就行!”
“祁学长确实挺优秀的。”
“要不,跟咱爸说一声,让他拉祁学长一把?”
正说话间。
祁同伟从楼上走下来。
听见了钟小艾、钟小雅的对话。
他坦言笑道。
“大姨子,你好意,我心领了!
但千万别惊动......未来岳父大人啦~我得当兵,立功,有了成绩,再找机会,拜访他。”
钟小艾揶揄甜美笑靥,“好呀,同伟!”
钟小雅咋舌,笑呵呵地道。
“妹夫,你这改口,绝了,还未来岳父大人!”
祁同伟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
“是没错嘛!”
钟小艾走上前来,挽着祁同伟的手臂。
“走吧,我们去学校外的懿品尊府,给你饯行。”
一行三人。
离开汉东大学。
来到学校附近的街巷。
一家较为高档的餐馆——懿品尊府。
钟小艾点了一桌子丰盛的美食。
算是给祁同伟摆下饯行宴。
三人谈笑风生,洋溢着欢声笑语。
也让祁同伟重返少年......真切地体验了一回“初恋”的纯真滋味。
酒足饭饱。
祁同伟并未如愿撞钟......但,在他辞别钟小艾的时候。
彼此,恋恋不舍,深情拥吻。
钟小艾红肿的眼眶,秋波婉转。
踮起脚尖,深深吻住祁同伟的唇瓣......钟小艾依偎在祁同伟怀里,潸然泪下。
祁同伟轻轻擦拭了她的泪珠。
“小艾,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聚!”
“你要好好的,做一个快乐开心的小公主~”钟小艾翘首,深情凝眸。
“同伟,放心吧,去追逐你的军人梦!”
“我一定会等你的!”
“这辈子,我都属于你,全身心都是你的!”
祁同伟深深地吻了她的额头......吻别,离去。
把钟小艾送回汉东大学女生公寓。
祁同伟也踏上了他的征途——“汉东版京城81号”赵家老宅!
他必须去印证,究竟在神龛下,藏有什么尚方宝剑?
夕阳,余晖。
染红了天边的云彩。
镶上了一层金边。
当祁同伟抵达这一处......堪称废墟的赵家老宅门口!
“呱呱呱~”几只归鸦,悲戚的鸣叫。
更是氤氲了几许凄凉氛围。
入眼处。
老宅残垣断壁,倾圮坍塌之势。
那些窗户爬满了蜘蛛网......纵然以祁厅这般魁梧健硕、正气凛然的少年。
亦是被这一处阴森昏暗的老宅。
弄得心里瘆得慌。
不由得稍许有些心里发怵,毛骨悚然。
诚然。
重生所指引的那一段诡异信息......这一处老宅是真实存在的!
剩下就是走进屋里,掀开那一座神龛底下。
到底有什么秘密武器!
祁同伟举步走进宅院,来到堂屋。
赫然一座颇为歪斜的神龛。
他也顾不上老宅的阴森森。
径直走向神龛,扒拉掉那些折断的木头、瓦楞。
掀开神龛柜子。
猛然。
一方斑驳岁月洗练的锦盒。
映入祁同伟的眼帘。
他诧异之余,立即弯腰捡拾起那一方锦盒。
随手抓起一块抹布,擦拭了灰尘。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他就像是打开潘多拉魔盒般。
小心翼翼打开了锦盒。
炸裂眼球的一块精致牌匾......匾上赫然三个鎏金大字——特等功!
以及一行细小的楷书字——授予镇国大元帅赵山河!
芜湖~啊?
这......祁同伟傻眼了,惊呆了!
难道说,自己的身世之谜,果真是......爷爷赵山河?!
奶奶吴爽?!
父亲赵蒙生?!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