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助他登帝位,得天下,就算折损寿数也甘之如饴。
我们婚后也曾有过举案齐眉的日子,人人都说二皇子遣散府中侍妾独宠皇子妃一人,对皇子妃情深似海,
我也是这样以为的。
直到一天,妓坊花船上,听到他搂着头牌娘子说:“谢氏在床上无趣得很,像一滩死肉,半点比不上你,但冲着她姓谢,冲着那个天命预言,本王还得装得兴致勃勃,演得累死了。”
女人趴在他胸前呵气:“殿下可是皇子,何不休了她,再娶个贴心有情趣的,或者给奴家赎身,带回去伺候殿下可好?”
李瑾动了情欲,揉搓着女人的身子,放浪大笑:“再等等,等我登基,即刻把她休去冷宫,再纳一百个你这样的妙人,夜夜痴缠。”
后面的话湮没在喘息声中。
在我面前向来克制的李瑾,在别的女人身上像变了个人。
我站在门外听着不堪入耳的荤话。
看着交叠的人影直到天际泛白才分开。
李瑾衣衫凌乱地走出花船,看见我时,慌了一瞬。
而后跟我大吵了一架。
温润体贴的李瑾,变得很陌生。
从那时起,他伪装的恩爱开始有了裂痕。
......
收回思绪,我从谢漪手中抽回信笺,淡淡道:“有什么你去跟父亲说,跟我撒泼没用。”
谢漪恼恨道:“你给父亲灌了什么迷魂汤?他竟愿意牺牲谢氏利益,只为让陛下收回成命,让你嫁给大皇子。”
“父亲的选择有他的道理。”
“什么选择!分明就是你耍了心机!我绝对不会让你再翻身越过我去,父亲越偏向你我越要让你身败名裂,让他看看,到底谁才是谢氏一族的未来。”
谢漪红着眼跑了出去。
入夜,谢府突然闯入流寇。
我中了迷药,被掳到了一座破庙中。
醒来时,面前站着李瑾,谢漪和几个糙脸大汉。
李瑾讥诮一笑:“醒了?”
我警惕道:“你们把我抓到这里做什么?”
李瑾俯身,挑起我的下巴:“听漪儿说,谢谦为了让你重获选秀权,准备让出谢家半数祖产,那可是半个琅琊,你身上到底有什么让谢谦这么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