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眼已结疤,却仍能感受到阳光的炽热,听见府中丫鬟的窃窃私语:“听说世子爷带了个仙女般的姑娘回来,比咱们夫人美上十倍。”
“什么夫人,不过是个冒牌货。”
另一个声音带着不屑,“要不是她替大小姐捐了眼睛,世子爷怎会娶她?
如今大小姐重见天日,这瞎子怕是要被休了。”
铁链摩擦地面的声响由远及近,林晚栀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下意识挺直脊背。
谢砚辞的气息笼罩住她,却在她开口前,冷冷道:“把她丢进柴房,别脏了本世子的眼。”
怀里的温热突然消失,她跌坐在泥水里,听见林晚芙的娇笑:“阿辞,别和她置气,她毕竟……她毕竟什么?”
谢砚辞的声音里带着不耐,“不过是个低贱的养女,若不是你心善,她哪有资格留在将军府?”
柴房的门被重重关上,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林晚栀摸索着墙角坐下,指尖触到块发硬的饼子——这是她今早的早饭,也是唯一的食物。
她想起昨夜嬷嬷说的话:“大小姐说了,等世子爷回来,便给你寻个庄子发卖了,省得碍眼。”
深夜,柴房的门被推开条缝,月光中走来个身影。
林晚栀攥紧饼子,听见林晚芙的冷笑:“林晚栀,你以为替我捐了眼睛,就能取代我的位置?
实话告诉你,阿辞从始至终爱的都是我,你啊,不过是个替身。”
“是吗?”
林晚栀摸索着站起身,“那他为何要娶我?”
耳光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林晚芙的指甲划过她的脸:“若不是父亲以镇北军的粮草为要挟,你以为阿辞会碰你?
你不过是枚棋子,现在北疆平定了,你也该退场了。”
门再次被摔上,林晚栀顺着墙滑坐在地。
棋子——多么贴切的形容。
她想起镇北王收养她的那日,他捏着她的下巴说:“这双眼睛,倒有几分像芙儿。”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是长姐的影子。
后颈突然传来剧痛,她被人用麻袋套住头,拖出柴房。
颠簸中,她听见谢砚辞的怒吼:“谁让你们动她的?”
“世子爷,这是镇北王的命令,说要将夫人……住口!”
谢砚辞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把她抬到我房里,找最好的大夫。”
麻袋被解开时,林晚栀闻到了熟悉的雪松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