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想自己往后该怎么办,首先得去把学上完,休学了三年,等她再入学,都要比同年级的其他人大许多岁了。
倒是和闻昭一样都是大一的学生了。
这小子前两天还给自己打电话了,说报了她的学校,录取的可能性很大。
想到这些,林肆便觉得和戚野说再见也不是什么难事了,自己只是完成了人生一个阶段的事情罢了,大概就和上班的人离职是一样的。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旁边车道的车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车轮和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林肆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觉得自己连人带车突然飞了出去。
额头上冒出的血流过眼睛,林肆失去意识之前,用尽全力吐出了一个字。
“草……”
“不许说脏话!”
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林肆觉得自己的嘴被人拍了一下,她嘶了一声,却看不清这人的模样,反倒是嘀嘀嘀的高频率音调逐渐覆盖了人声,最后又回归一片沉寂。
消毒水的气味刺鼻,林肆睁开眼后,入目便是洁白的天花板,周围安静得只有机器运行的声音。
额头上的疼痛十分明显,她抬手只摸到了一片纱布。
怎么回事?
自己明明刚才还在和朋友温乐宜吐槽今天打工遇到的奇葩老板,气急了还骂了句脏话,被温乐宜一巴掌打在了嘴上。
怎么转眼就躺在了病床上?
林肆不是没在医院待过,可眼前这间病房显然不是普通病房,空间大了一倍不说,装修也十分豪华,床头的花一看便知道是刚换过的,她侧过头,甚至还能看见外面的会客厅。
“……”
天杀的,哪个坑货给我送到这种地方了!
我打工一个星期也赚不了这种高级病房一天的费用吧!
她有些急地掀开了被子想要下床,一直被忽视的另一只手忽然传来一阵隐秘的疼痛,她看过去,才发现自己还打着点滴。
身上其他地方也传来轻重不一的疼痛,林肆这才有心情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自己好像病得不轻啊。
她没找到自己的手机,最后只得老老实实地躺了回去,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没一会儿,便有医生推门进来,林肆老老实实地任由对方检查,眼睛瞥到了对方的胸牌上,看清了上面的字后,呼吸停滞了一瞬。
“感觉怎么样?”医生问。
林肆愣愣地回答:“感觉不太好。”
“哪里不好?头疼?关节疼?”
“脑子不太好……”林肆抿了抿唇,眉毛都皱到了一起,看向医生的眼里全是惊恐,“我、我昏迷了三年?”
三年!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