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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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苏语鹿薄司寒 更新:2023-12-14 0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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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语鹿薄司寒的现代都市小说《囚身之欲:强制爱》,由网络作家“赵深深koala”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小说推荐《囚身之欲:强制爱》,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苏语鹿薄司寒,是网络作者“赵深深koala”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反斯德哥尔摩丧心病狂商业霸总X始终清醒警花双洁1V1】苏语鹿被闺蜜带去高端会所,没想到在那里得罪了京圈太子薄司寒,她经历了一生中最屈辱的一夜,平静的生活更是天翻地覆。世人皆知,薄司寒最是清冷矜贵,佛珠常年不离手,却不知他其实是个衣冠禽兽,还有重度控制欲。他掌控着苏语鹿的身体与自由,却视她为替自己提鞋都不配的贱种。女孩儿在他身边的十三年,一次次的逃离换来的是无尽的折磨,却始终不肯屈服。直到有一天,这个男人掐着她的腰,把她抵在墙角,红着眼哑声说道:“鹿鹿,爱我吧,命都给你。”*一个撼动人心的爱情...
“我啰嗦吗?还是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她冷冷的反问。
周然知道惹她不起,也不再火上浇油。
“我本来就是薄先生的下属,难道我不应该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说一句公道话?”
他供她拿到一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给她穿漂亮的衣服,吃可口的食物。
带她去体验她这个普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体会过的奢侈生活。
担心叶珊找她麻烦,便给她找了一个挡枪的替身。明知道是她给叶珊打电话给他捅了那么大一个篓子,哪有多说过她一句狠话。
还有这一次跳伞,完全是在拿命在护她。
要不是他从鬼门关把她硬拖回来,哪有苏语鹿现在坐在床上跟他嘴硬。
尽管周然也不知道,苏语鹿何德何能让薄先生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从周然的角度看来,相对于其他人,薄司寒对她苏语鹿的事是再上心不过。
就连他的未婚妻叶珊,也从未享受过他这种不求回报的好。
苏语鹿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苏语鹿只是略微想了想,便明白了周然是怎么看她。
她抓起他留在床边的书朝他扔去。
周然被她的书砸的一愣,转过身去。
“公道话?真要说公道,你们承受得起吗?我如今所经历的一切,哪一件不是拜你们所赐?”
她脸上没有什么情绪,甚至算不上是发泄情绪。
“你们拿走我重要的东西,改变了我原本简单的生活,带给我痛苦的回忆,再硬塞给我你们自以为是的掏心掏肺,明明只是自我感动为什么要让我为礼物背后标注的价格买单,不接受就好像是我的错一样?如果是为了这个目的对我好,周先生,你可以帮我劝劝薄先生,大可不必。”
她说完一通内心深处长久以来的想法。
看到手背上的点滴针。
像是要表明某种态度,猛的把针头拔了出来。
针头悬在空中,冒着血珠
周然瞳孔骤缩,没想到她发起疯来,那么冷静,又那么疯。
紧冲到床头按了铃,再不敢刺激她。
“喂,你发脾气就发脾气,至少也要懂得保护自己!”
“大道理谁不会讲!”苏语鹿撇撇嘴的嘲讽:“人都会劝别人保护好自己,怎么不劝施暴的人管好他自己!”
“我没办法跟你说……”
薄司寒站在门外,听着门内两人的争吵。
磨得沉静的嗓音在陈述着一件事实,让薄司寒心中生出一种茫然的错觉。
他从小锦衣玉食,做什么事从来都依着本心。
又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命,做什么事都很顺利。
薄司礼做不到的,他总是能做到,薄司礼能做到的,他比他做的更好。
他总是在赢,早就了他目中无人又杀伐果断的个性。
这样的个性形成中,唯一不需要的就是共情力,他没有办法去感知自己没有的东西。
比如他感受不到穷人是如何饿如何冷。
比如他感受不到女人为了爱情是如何不顾一切又愚蠢。
在跟苏语鹿的相处过程中,他也从来不需要去考虑她的感受。
这使他原本可以一直做到毫无愧疚的对她施暴。
唯一有所触动的刹那,是在飞机上看卫生间里那团东西,那团血红压抑得叫人透不过气来,心跳也跟着加速了。
前几秒还以为自己是幻觉。
剩下的全部是生理上的本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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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让苏语鹿死。
她只能在他手里活。
薄司寒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好相与的人物。而在那一段时间里,苏语鹿却成为唯一一个能牵动他心肠的人。
为此,他不在乎杀几个无辜的人,不在乎自己危在旦夕还坚持给她输血,那感觉不像是那种不掺杂任何利益算计,来自本能庇护。
即便是已经平安上船,人的处境已经十分安全。
他紧绷的神经也一直没有松懈下来。
他常常在睡梦中也会梦到苏语鹿在飞机上浑身是血的模样,这让薄司寒头一回生出一丝怯意,他不敢面对苏语鹿冷漠的眼神。他内心不承认这是歉疚,亏欠而内疚是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奇怪的是,做事极度利己的人,竟然没有办法用惯来的伎俩跟一个丫头片子和解。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遥遥看到医生带着护士赶过来,薄司寒不紧不慢地将快燃尽的烟头碾灭在铁皮墙上,转身离开。
苏语鹿把周然赶走,冷静下来,觉得她肯定会薄司寒跟去说些有的没的。
有点后悔刚才太冲动了,转念一想,一千种情绪纠结在一起涌上来,她也该说点实话,否则这件事就变成了他才是受害者!还讲不讲道理。
经过了这么多事,随时随地都有医生进来掀开自己的衣服,观察自己伤口的恢复情况。
动不动就给她扎几针,左手扎了换右手,扎的两个手背都高高肿起来,碰一下都疼的龇牙咧嘴。
苏语鹿问医生:“我已经能下床正常活动了,应该好的差不多了,能不能不扎针。”
周然翻译给那个德国籍的医生听,医生却严肃的叮嘱她。
“一直让你下床活动是为了伤口不粘连,现在给你输的都是营养液,是为了让你更快恢复元气。”
周然刚翻译给苏语鹿听后,那个德国医生嘴巴一张一合,又对周然说了两句什么。
周然笑了笑。
苏语鹿扯了扯他衣袖,问他笑什么。
周然摇头:“没什么。”
其实医生说的是,这船上为数不多的营养液全给她输光了。
至此,苏语鹿每日的养病变的简单起来,早上按时起床,到甲板上走动,活动开身体。
到打点滴的时候就乖乖听话,闲来无聊就找光线很好的地方看书。
周然对苏语鹿的恢复速度感到不可思议。
也说不上来哪里跟以前不一样了。总之她每天都把自己搞的活力满满,很充实的样子,只字不提之前发生那么多不愉快的事。
对流产的事更是从头到尾没有问过一句。
她似乎变的更开朗,但周然却觉得她变的更坚硬。
不是坚强,而是坚硬。表面上的开朗掩盖不了内心的冷漠,冷漠与冷静形成了包裹在她身上的一层坚硬外壳,把那个真实而柔软的苏语鹿,严严实实的藏起来了。
经过这么多事,苏语鹿最深的体会竟然是身体一定要健康。
只要经历过病床上对自己的身体无法掌控的感觉,都会有下定与医院再无瓜葛的决心。
她现在唯一后悔的是,因为跟薄司寒赌气,而乱吃避孕药。这或许是导致她生化妊娠的直接原因。但她又考虑到以后可能还会遇到类似的情况,所以她一直在想有什么万全之策,可以避免自己再度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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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未婚妻还聊的开心吗?”
语鹿瞳孔微缩,知道既然瞒不住,干脆也就不隐瞒了。
眉眼间的情绪淡淡。
“你不是马上要跟叶珊小姐结婚了吗?这样不太好吧。”
场面似乎变得尴尬了起来,语鹿不用抬头都能猜到对方脸上的丰富表情。
她又不是傻子,上网可以查的好吧。
薄司寒与叶家千金的婚期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这段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的喜事,把薄司寒的名气也带了起来。
还有人把他们俩一些同框的照片发在网上,吸了一大波CP粉。
看到两人成双成对的新闻,语鹿一点都不感到委屈。
不过是对薄司寒的虚伪、无耻感到更加厌恶,他要结婚了对还在外面胡搞瞎搞,这狗男人真是又渣又坏。
薄司寒两道嘲讽的目光盯紧了面前的佳人,觉得她采取了一种极其愚蠢的挑衅方式,忍不住勾唇而笑。
“我倒是要感谢你,因为你,我挣了不少钱。”
语毕,他朝周然使了个颜色,周然欠身端出提前准备好的礼物。
“这是你的酬劳,希望你开心。”
高大的男人前倾着身子,强大的压迫力也随之而来。
语鹿漆黑的眼睛看着他,慢吞吞的说:“薄先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她对他半个字都不信。
倒是愿意相信,薄司寒嘴里的开心,不过是讽刺她。
语鹿粗暴的拉过礼品袋,撕开包装,露出里面坚硬的盒子。
轻垂的眼睫看朝周然看了一眼,眼神里对他充满戒备。
倒不是真的想要什么昂贵的礼物,只是不知道盒子里装的什么东西,薄司寒那个人最会折磨人,谁知道他走了一段时间什么毛病又犯了,专程送来些不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来恶心她。
盒子里装的是那双JOSEFINAS的鞋子,苏语鹿猛的掀开鞋盖。
宝蓝色的缎面流光溢彩,线条和设计都很讨女孩子喜欢,一看就是出自高级设计师出手的品牌。
若是换别的女孩子看到这么漂亮的鞋子,铁定欣喜若狂。
周然却没从苏语鹿脸上看到一丝喜色。
他刚想说两句,薄司寒为了给她挑这双鞋还是用了心思。
那天薄司寒陪叶珊去试婚纱,坐在车里经过JOSEFINAS的门店。
他一眼就相中了摆在橱窗正中间那双宝蓝色的缎面像芭蕾舞单鞋。
叶珊还在试婚纱的时候,薄司寒便叫周然去买下来。
“35码。”
周然讶然,因为叶珊的脚没有那么小,当他也没有想太多,只是遵照薄先生的意思去办。
后来薄司寒让他去接孟颖艺时,他又以为那鞋是送给孟颖艺的。
下意识扫到孟颖艺的脚,才恍然大悟,他可真够笨的。
也只有那个像陶瓷娃娃一样的女孩儿,跟这双鞋才相衬。
薄司寒一身白衬衣黑裤坐在沙发上,头顶的灯光明晃晃的,旁边窗外夜色已经全黑,墙壁处倒映着朦胧的轮廓。
“试试合不合脚?”
苏语鹿机械的换上鞋子。
“站起来,走两圈。”
她依言照办。
鞋子的确漂亮,很衬她的肤色,薄司寒欣赏着他的作品,会心一笑。
苏语鹿却在想,他可以心血来潮按照他的喜好将她打扮一番,花多少钱也不在乎,不过是给漂亮的宠物,带上漂亮的项圈。
“还有别的事吗?”
薄司寒恣意懒散的笑,看不出真实情绪,但越是这样猜不到越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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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护照吗?”他勾唇。
她脸上惊起一丝意外。
读懂了上面每一个文字,却茫然的觉得事情发展快到超出自己想象。
“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
“我最近要出差。你准备一下。”他依旧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
苏语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与他周旋。
“薄先生,我要是毫无理由的消失太久,势必会引起我家人的怀疑,万一把您牵扯出来,包养女学生这种事怕是名声不好。”
“你算什么女大学生,你都已经休学了。”
语鹿语塞。
“周然,你帮她弄一下护照。”
苏语鹿着实有些受不了他。
“您不觉得这样很幼稚,总是跟一个女人过不去,现在生意人都这么闲吗?大把时间花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薄司寒直接截断了她的话。
“苏语鹿,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对你,就是寻个乐子,”他站起身,从兜里摸了根烟斜咬在薄唇间:“不打扰你跟家人团聚,晚上十点,我在老地方等你。当然,你要带我进去介绍给他们认识,却之不恭。”
苏语鹿的的身体瞬间紧绷得像一张弓。
薄司寒勾着唇角开着不着调的玩笑。
她愤恨不甘却又不得不隐忍的模样,都会让他心里忍不住愉悦。
语鹿纤瘦的身影被淡淡光晕笼罩着,她微垂着脑袋,乌黑秀发挡住了半张脸,看不清表情。
周然望向她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语鹿小姐,晚上我在您舅舅家的小区门口接您!”
苏语鹿转过脸,狠狠瞪他一眼,谁都没看清怎么回事,抄起一个酒瓶,狠狠地砸在周然头……
其实苏语鹿手挥过来那一刻,周然看到了,却没有躲。
啪!酒瓶爆裂。
有东西从她手上流出来,鲜艳的红色,一滴接着一滴。
现场立刻乱成一团。
“快,报警!”
店员拿起电话开始拨号,周然捂着头阔步过去,立刻把电话按掉。
他转过脸来,一脸淡然的向大家解释:“对不起各位,我们闹了点矛盾。”
年轻男女为了感情的事吵架生事,大打出手ktv里早已司空见惯,事情悄悄的偃旗息鼓。
有血从周然额头滑过鼻梁,滴到前台的柜面上。
服务生看到那滩可怕的殷红,找了一张毛巾,帮他摁住脑袋。
又朝站在原地发愣的苏语鹿瞥了一眼:“赶紧带你朋友去医院看看吧,流了那么多血。”
苏语鹿杵在原地,眼神里写满了他该死。
薄司寒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半晌后,低哑笑了起来。
瞧,这可从不是一只无害的小白兔。
她上一次敢跟他谈条件时,他就发现她可狠着呢。
从怯懦胆小到凌厉狠绝,一个晚上一个变化,快得令人惊讶。
无耻的男人扬扬眉抽出一张支票,递给周然。
“你自己去处理一下。”
其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五分钟后,苏语鹿面无表情的回到包厢里。
包厢还是一片灯红酒绿,歌舞升平,而语鹿的舅舅也到了,正拿着话筒,扯开了领带,带着七分醉意随着音乐摇晃着胖硕的身体。
秦思思怕语鹿笑话,凑过来与她咬耳朵。
“你舅舅刚谈成了一笔大单。”
“什么?”苏语鹿完全没在状态,还想着晚上找什么借口离家。
秦思思捂着嘴笑:“你舅舅之前不是在开发一个温泉酒店吗?因为资金链断了,工程就耽搁下来了。说来也是奇怪,薄氏竟然也看中了那个项目,愿意注资一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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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本市最大的上市企业,瀚宇集团是北城毫无争议的一大霸主,产业涉及航天、军工、房地产、电子、娱乐等多个领域,集团的创始人薄风,更是被同行誉为“创业之神”。
十块钱赌本白手起家,凭着天才的商业嗅觉,创下出坐拥万亿资产,富可敌国商业版图。
薄风曾经有三个儿子,死了两个,活着那个还不如死了。
剩下四个孙子。
无一不是响当当的豪门贵公子。
大公子薄司礼精明能干,多年来掌管着家族企业,是薄风精心培养的下一任继承人。
三公子薄司泽心思缜密,名利场的交际花,目前在政界正是烈火烹油、势不可挡。
四公子薄司简玩世不恭,常年混迹娱乐圈,也是令万千少女为之倾倒顶级流量巨星。
而二公子薄司寒,天性腹黑心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正好被薄风安排给性格仁慈的大公子的副手,辅佐他管理公司。
四位公子各有所长,相互辅佐,将薄氏帝国护的固若金汤。
傍晚时分,雕花镂金的大门敞开,三辆风格不同的豪车逐一开进薄氏老宅。
车刚一停下,佣人小跑过来开车门。
薄老爷子坐在轮椅上,红光满面的看着几个孙子齐齐朝他走来。站在他身后的女人,早已等的望眼欲穿,人还没走近,便迫不及待的打招呼。
“知道你们要来,老爷子一大早就叫佣人做了你们最喜欢吃的菜。”
薄司简三步并作两步,窜到她面前嬉皮笑脸。
“我可不管她们做了什么,我就要吃你做的酒酿丸子。”
女人抬手就捏他鼻子:“你不早说,那可没有。”
“那可不行,好姐姐,你得给我做,不然我今晚上就不吃饭了。”
薄司简一边对着她撒娇一边推搡她。
薄司礼走上来,一脸严肃:“阿简,没大没小!”
薄司简立刻将嬉皮笑脸收起来。
“站直了。”
他立刻将腰背挺的笔直。
薄司礼下颚依旧绷的紧紧的,整个人就跟他扣子扣到喉咙的衣领一样无趣:“跟你说了多少次,以后不能叫姐姐,要叫小姨奶奶。”
女人嘴角的笑容缓缓僵在唇角,透着一种局外人的拘谨与不安。
薄司简却有些不服气,直接顶了回去:“她就是我的阮姐姐,从小到大我都是叫她阮姐姐,我改不过来。”
“你!”薄司礼眉头沉重的拧起来。
却不敢与女人的目光对视。
薄老爷子剔看了一眼在场的三人,眼皮轻阖。
“好啦,愿意叫阮姐姐就叫阮姐姐,愿意叫姨奶奶就叫姨奶奶,兄弟之间,这点儿小事儿都能吵上一架,还让我怎么放心把薄氏交给你们!”
薄家老爷子虽然近些年身体不太好,王者的气势犹在,他一言九鼎,其他人都低下了头大气儿都不敢出。
“生玉,外面风大,推我进去。”
“唉。”
阮生玉赶紧将挂在手臂上的羊绒薄毯搭在薄风膝上,推着他进了里屋。
阮生玉是薄家收养的孩子。
她的父亲原本是瀚宇一家子公司的总经理,后来那家公司因战略收缩沦为薄氏弃子,被集团剥离后最终破产。
两千多万欠款,却全压在阮生玉的父亲头上。
巨大的压力下,阮父带着全家一起自杀。
阮生玉运气好,捡回一条命,之后就被薄家收养。
她跟薄家的四个孙子年纪一起长大,像是公主一样精心娇养。
外界传言她跟薄司礼两情相悦,就在大家都以为她会成为薄家的千亿孙媳时,阮生玉却突然嫁给了薄风,成为了四个从小一起长大玩伴的小姨奶奶。
这个事,说出来谁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又好笑。
可以做薄风孙女的年纪,却嫁给了大半截身子入土的薄风,若不是被金钱蒙了心,就是神经搭错筋。
但阮生玉只是没有选择。
薄风自上了年纪后,身体却大不如以前。
从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王者,最怕的就是疾病与死亡,除了日常体检、身体的保健,他还信上了风水迷信。
也不知是哪个鬼道士,提出冲喜这种坏主意,掐指一算,又刚好跟阮生玉的八字对得上。
于是,阮生玉“嫂子”变名正言顺的“小姨奶奶”,辈分直接提了两级。
这个婚事,从头到尾阮生玉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但薄司简知道,她也从头到尾没有点过头。
他好几次看到她一个人偷偷躲着抹眼泪,哭的眼睛像核桃一样肿,可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哪来说不的权利。
薄司简恨薄司礼的不作为,转头就把薄司礼叫出来打了一顿。
一边打一边骂。
“你还算不算男人,要是喜欢她,就去抢她,就去带她走,别让她嫁给爷爷!”
薄司礼被一拳打倒在地,嘴角渗血。
他冷着一张脸从地上爬起来,任凭薄司简在身后大骂他怂货,楞是没有回头。
就是这件事,在兄弟之间埋下间隙。
他要做他的大孝孙。
他却恨他没血气!
最终,阮生玉无可避免的嫁给了他们爷爷,说来也怪,这薄风离开北城去度蜜月时还看得出来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
待蜜月结束,携阮生玉从巴黎回来时,差点让人没认出来。
那叫一个意气勃发,红光满面。
整个人起码年轻了十岁。
后来薄家每逢过年过节,女眷们坐在一起聊天、打麻将,都忍不住嚼上两句舌根儿。
“可不见男的什么年纪都喜欢年轻的?年轻的好哇,一剂下去返老回春,比什么大补药长生丸还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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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薄家这顿饭,只是爷孙几个小聚。
见人都到齐了,佣人开始上菜。另有几个佣人过来帮几位少爷脱外套,递热毛巾。
阮生玉将薄风推到主位上,又转身钻进人群里,从佣人手中接过热毛巾,递给了薄司寒。
薄司寒掀起眼皮看她一眼。
阮生玉神色自若,大胆的与他对视。
薄司寒弯弯唇角,接过热毛巾,慢悠悠的擦完手,递给了佣人,又格外深意的看了阮生玉一眼。
然后入座。
阮生玉随即走到薄风的右侧,安静坐下,纤纤素手拿起汤勺,为薄风先盛上一碗鱼汤。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方才两人之间短暂的眼神停留。
饭桌上,一家人和和气气。
阮生玉不停给大家夹菜,薄风看着贤惠的阮生玉,更是笑的如沐春风。
大家族通常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可这家人却从不按规矩来。
还没怎么动筷子,这一桌子人就从家事谈到了公事。
“最近上市的那批传感系统全部不合格,新闻花了钱暂时压了下来,但是瞒不了多久,我还是问问大家的意思。这批货泰国那边工厂交付过来的,对方咬定交货的时候没有检查出问题,不会为这批货负责。”
薄司泽适时接话:“泰国那边我来搞定,那边工厂都是官员自己的产业,要是一般的产品生产线的瑕疵还可以技术性解决,就怕有什么变故故意找事。”
薄司礼点点头:“现在还有个很麻烦的事,目前陆陆续续爆出产品有问题,无法确定投入市场的到底有多少产品是瑕疵品。”
薄司泽和薄司礼两人一唱一和。
薄司简一向不参与生意上的事,他也听不懂,筷子在每个盘子里大把大把夹菜,只顾着嘴巴。
薄司寒也不主动参与,而是拿着勺子小口小口喝着汤。
那两兄弟皮球踢来踢去,最后还是踢到了他头上。
“司寒,你有什么想法?”
薄司寒放下勺子:“要是换我,就把同一批次的产品全部收回来让客户换新。”
“你是说所有?”
“不然呢?”薄司寒轻扯嘴角讥笑。
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薄司礼这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他想到的解决办法应该跟他是一样的。
因为根本没办法去查验流入市场的产品到底哪些是有问题的,也只有这种办法能把瀚宇的形象损失减小到最低。
不过这样一来,爷爷肯定会生气,他要借由自己的嘴巴说给爷爷听。
阮生玉瞳孔微张,为薄司寒这个大胆的决策捏了把汗。
爷爷虽然是个生意鬼才,但作为瀚宇的掌舵人,脾气向来阴晴不定,要是爷爷觉得他这个决策不好,估计当着一桌子的人都会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果然,众人看到薄风冷厉的目光落到了二孙子头上。
“还有吗?”
“有!”
薄司寒波澜不惊往后一靠,轻挑眉峰。
“回收产品的宣发一定要搞的声势浩大,同时赠送这批客户宝星商场的提货券。”
众人均是一愣。
损失已经够大,还送商场提货券,他是不是脑子搭错了哪根筋?
没等众人张口,薄司寒若无其事的加了一句。
“五千万还不够宝星每年广告费的零头。”
饭桌上一片安静。
阮生玉望向薄司寒的眼神,多了几分崇拜。
可薄司礼握着空酒杯的手倏然收紧,脸上的微笑略有些挂不住了,
这批产品损失算上赔偿,四千万就算顶天了!他心里是算过账的!
薄司礼手指动了一下,却听的薄风苍老的嗓音打断思绪。
“既然你已经有想法了,泰国那边你也一并办了。”
薄司寒没什么反应,半响后,拿起毛巾擦了一下手。
“好。”
他再一次在老爷子面前出尽风头,可依然没有得到老爷子的半句嘉奖,他还顺势把烂摊子丢给他去收拾。
偏心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当然,薄风也不是针对他。
除了长孙,其他几个孙子在薄风眼里,就跟捡来的一样。
薄司寒早已过了争宠吃醋的年纪,既然交代了去泰国,就去吧,也不会少一根头发。
吃过饭后,大家陪长辈坐了一会儿,老人家晚上休息的早,阮生玉早早就推他坐室内电梯上了二楼。
其他人各自心怀鬼胎的聊了会儿天,便各自回自己房间去了——老爷子下的命令,今晚大家都要住在这里。
薄司寒见一眼起居室里的落地钟,时间还早。
便准备去室内泳池活动一下身体。
人泡在水里没多久,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微眯开眼,便见水波晃动,一双白的反光的长腿浸入水中,阮生玉身着性感泳衣,一头扎进水里。
缓慢的游到自己身边。
对她的靠近,他并不感到意外。
骨节分明的指尖夹着烟雾袅袅的香烟,烟雾吸纳进入肺腑,然后从嘴里长长地吹出来。
而阮生玉静静的与他对视了十秒,见他竟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默默滑到了他身侧。
“二哥,好久不见。”她叫他二哥,用的是婚前的称呼。
“刚才不是才见过吗?”
薄司寒态度很淡。
“是吗?”阮生玉呵笑一声:“看来我们二少爷最近喜欢上扮演克礼复己,怎么了,叶家掌上明珠喜欢这种调调?”
薄司寒继续沉默。
他对阮生玉的来者不善并没有太大兴趣。
阮生玉却不喜欢他现在这么敷衍自己。
毕竟半年前,他对自己还狂热似火,同样是在这个泳池,就是这个时间点,差点没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她从他指尖取走抽了一半的烟,是他惯抽的牌子,夹在指尖细长一支,她吞云吐雾的模样非常优雅。
薄司寒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阮生玉这人长得极美,典型的浓颜长相,稍微上点妆就攻击性十足。
可平时都是淡妆,刻意压制明艳长相,生怕被人看透真实的自己,把自己打扮的像一朵清纯干净的白花。
薄司寒曾经的确对她有过一点兴趣。
在薄司礼爱她爱的要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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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鹿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
然而许轻轻话锋一转:“但是她之前说最近压力太大,要我带她去放松一下,结果没想到在ktv里碰到了薄先生。她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有头有脸的名人,所以表现的有些热情。至于说我给她发短信,没有的事,这三天我还一直在找她呢,不信你们可以检查我的手机。”
她早就换了个手机号码,就算去后台查也是死无对证。
“许轻轻!你为什么不说实话,你为什么要在警察面前撒谎。”
苏语鹿眼睛红成一片,扑过去要抓她。
被警察拦腰控制下来。
许轻轻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快速的侧开了头:“我没有说谎,我说的就是实话,我不能因为你是我朋友我就帮你作假,对不起!”
她早跟苏语鹿说过胳膊拧不过大腿,偏偏苏语鹿不信邪,以卵击石。
薄家有权有势,再怎么告,她都是输家,
她是不会为了她得罪薄先生的。
在薄司寒的律师一番运作下,风向已经完全逆转。
事实就变成了苏语鹿拿了钱陪人家上床,事后又反水,还想仙人跳再敲一笔,薄先生成了那个被讹诈的受害者。
胜券在握的薄司寒脸上依旧一片清寒,隐隐透着些赢的太容易的倦意。
与之相比,报案者苏语鹿的母亲,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岳静宁,脸色却苍白的像鬼。
苏语鹿消失的第一个晚上,她给她打电话,她接起电话匆匆说了句在补课,就把电话挂断。
她再打过去,她一概不接。
第二天,她有一个自称是她同学的人跑来告诉她,苏语鹿参加了学校的活动,这三天都不会回家来住。这么拙劣的谎言,现在小学生都不屑用。
岳静宁立马察觉到不对,叫了老苏的同事帮忙找她的下落。
那边刚立案没多久,她就接到人已经找到了的通知。哪晓得,刚赶来就撞到这一出大戏。
身为因公殉职的警察遗孀,岳静宁感到无限光荣。
但眼前这个丢人的女儿,却让她无地自容。
她也不明白自己优秀乖巧的女儿,怎么会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岳静宁甚至没有去思考过中间说不过去的地方,仅凭着现场其他几个人的话语,便认定了就是苏语鹿不要脸,出去卖!
三两步走过来,随手抄起一根警棍,不由分说就往她身上教训。
“跟人家道歉,把钱还人家。”
苏语鹿蜷缩在地上,忍受着身体的剧痛。
“我没错!”
岳静宁气结:“下贱!是不是你爸走了,你就开始自甘堕落,家里买不起你一件衣服,要你去丢这个人!”
苏语鹿震惊的看着母亲。
她就这么轻易相信,自己的女儿在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一些物质上的奖励吗?
“妈,你就是这么看你女儿的?”
“都抓现形了,你还顶嘴!”
苏语鹿微弱的哭声痛苦到了极点。
她挺过了那个变态三天的凌虐,挺过了难堪的身体检查,挺过对方辩护律师的造谣诽谤。
可是她挺不过来自亲人的诋毁伤害。
她根本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宁可信别人的鬼话,都不相信自己!
“我没有错,你不能把不是我的错全部归咎到我头上!我不道歉!”
那岳静宁就像被猪油蒙了耳朵,压根听不进去。拿起办公桌上的剪刀,擦擦几下就把苏语鹿的头发给剪了。
在场的警察大惊失色,赶紧涌上去制止她。
薄司寒从容淡定,看着乱做一团的派出所,两只修长的五指交叠,嘴角笑意加深。
真有意思,自己的女儿被人强奸了,她漠不关心,却让女儿跟强奸犯道歉。
苏杰警官,看来你不仅生了一个好女儿。
还娶了一个好老婆!
不过,戏也演的差不多了。
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身旁的律师立即会意。
“每年都有几个人要讹诈薄氏,你们警察也该有点办案的能力吧。”
站起来将手里资料整理了一下。
薄司寒斯文得体的起身,语鹿刚好抬眸望着他。
两人视线相交。
薄司寒抬起食指轻点了一下薄唇,笑而不语的摇摇头。
苏语鹿:“……”
一行人跟在薄司寒身后离开派出所。
办案大厅台阶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侯在车旁的周特助看到人从里面走出来,立即打开车后座门。
薄司寒转身,抬头,长久的注视着派出所门楣上,藏蓝色的警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薄唇轻哂。
身后的律师对他卑躬屈膝:“又让您浪费时间看了一场笑话。”
“无妨。”
男人的口气完全公式化,淡漠的声音几乎没有起伏。
律师送他上车,车窗缓缓上升。
周然拧动车钥匙,却听到车后座传来一道疏懒而愉悦的嗓音。
“周然,你知道在这种地方让一个警察的女儿无处伸冤。真的……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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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掉这块心头大石,苏语鹿把手机放回桌面,两人就这么默默无语的对坐了一会儿。
苏语鹿不敢与他对视,只能不停的喝水缓解紧张。
隔了一会儿,她皱了皱眉,为难的看他一眼,嗓音细若蚊吟。
“我……想去上个厕所。”
薄司寒久久大的看她一眼,努了一下下巴。
语鹿如蒙大赦。
可一出门语鹿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放心。
因为周然一直跟到了厕所门口。
本来小门店的厕所就是两个不分男女单独隔出来的小单间,周然这么守在门口让语鹿觉得分外尴尬。
周然识趣背过身。
语鹿进去厕所以后,并没有上厕所。
第一件事就是把厕所的水龙头拧开,放出一丝细流。
然后小心扭断了厕所窗户的木头门栓。
她蹑手蹑脚从窗口爬了出去。
沿着一段极其狭窄且危险的台阶爬到了空调外机上,再沿着排水管道从二楼滑了下来。
因为之前经常来这里,她对这里的布局太熟悉不过,这也是她为什么指引薄司寒来这里用餐的原因。
她一开始就想好了逃生路线。
周然在门口站了许久,期间有人想上厕所都被他拦了回去,但身为保镖的他,很快便察觉到苏语鹿上厕所的时间太长。
一脚踹开了门。
里面早就人去楼空。
周然猛冲向一个桌子,挥开另一桌正在用餐的学生,扒着窗户往外看。
刚好看到苏语鹿跌跌撞撞的沿着蜿蜒巷子往出口跑,还回头与他视线对上一眼。
语鹿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拿出了吃奶的力气连滚带爬的跑的更快。
一直紧绷的神经一丝也不敢松懈。
他赶紧跑回包厢跟薄司寒汇报。
“薄先生,苏语鹿跑了。”
与周然一脸火烧眉毛的表情相比,薄司寒姿态懒散地陷在沙发里。
摸出铂金打火机,点了支烟。
轻轻瞥了周然一眼,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漠。
“跟着我多久了?还要我教你做事?”
“是!”
周然立刻跑了出去。
薄司寒继续神色从容的抽着烟,百无聊赖的翻看着苏语鹿遗留下来的手包,里面装着两只彩色的马克笔,一只欧舒丹的护手霜,一叠淡紫色的便利贴,一张证件照。
这些无聊的小玩意儿,带着小女生的那种天真与无邪,真是蠢透了。
薄司寒淡淡的勾了勾唇角,可他发现她竟然还是有些小聪明的,至少没有把准考证放进来。
原来把东西扔在这里是为自己逃跑做掩护。
将手包里的东西全放回去,他又单独拎出那张证件照看了一会儿。
照片上的女学生面容青涩而稚嫩,皮肤白皙光滑,眼神格外明亮,直视着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认真。
他单独把那张照片从照片夹里抽出来,结果照片的背面掉下来另一张寸照。
那是一个年纪与她相仿的男孩子的证件照,眼神如出一辙的阳光、明亮。
小女孩的心事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薄司寒指尖火光明灭。
他轻轻扯了下唇角,将男孩子的照片放进自己的衣袋。
苏语鹿不要命的跑。
她深深惧怕的恶魔就在她身后,她随时面临着被他嚼的连骨头都不剩的危险,即便是肺快要炸掉,腿都没快没力了,她依然不肯放缓一丝速度。
好不容易跑进人多的地方,语鹿喜极而泣。
脸上背上全是汗,视线几乎被汗水给糊住,但压在心头的那团恐惧终于找到了出口。
可就当放松下来那一刻。
一双手从身后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
她一丝求救的呜咽声把按灭在周然的手指缝里,被倒退着重新拖回了巷子里。
苏语鹿拼命挣扎,用力的蹬腿,巨大的恐惧重新笼罩到了她身上。
一脚踢在周然的重要部位,才让受过专业训练的周然因吃痛松手。
周然拧着眉,不觉火大,这丫头就不能安分点,别总给自己找麻烦。
正要准备下重手。
谁知苏语鹿竟直接跪倒在他面前,哭着哀求他。
“周先生,你帮帮我,你帮帮我。”
周然有些错愕地抬头,眼前哭得一抽一抽的女孩儿,颤抖着嘴唇,发出凄厉而哽咽的声音。
“周先生,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我不能再回去了,你能不能就当没看到过我……”
“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薄先生,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我害怕,我看到他就我就害怕……”
她眼泪哗哗朝下掉,那哭泣中蕴含着深深的痛苦和绝望,让周然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说的害怕不是装的。
如今已是被逼到绝路。
她唯一能够逃命的希望就只剩眼前这个人,倘若他能放自己一马,她一定一辈子记得他的恩情。
“您这次就当没看到我吧,我绝对不会告诉第二个人,您放我一次,我以后做牛做马报答您。”
她的眼泪更加汹涌了。
那种痛彻心扉的哭声仿佛能够撕裂人心,让人不忍卒听。
然而,周然看着她,纵然也觉得她很可怜。
他还是别过头冷着心肠说:“对不起,苏小姐,我什么都不知道。您还是跟我走吧。”
瞬间,苏语鹿感到一股无尽的绝望涌上心头,恨不得自己能在这一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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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
薄司寒抻了抻手脚,准备去接收他的果实——要是这点小事都办不了,那只能说明周然是个废物。
而他身边不会养着没用的狗。
薄司寒推门而出,正好碰到老板娘亲自端着套餐来敲门,她一看到他就不自觉地调整自己的姿态,用手指抓了抓自己的发丝,一脸羞涩。
“唉,东西我给你们端进来啦!今天生意好,我是催着后厨先给你们做的。”
她充满自夸的语气向他邀功,薄司寒装作没听见,迈开长腿要走。
老板娘不识在他身上讨的一丝好处,竟又去拦他。
“你们不吃啦?要不我给你们打包好拎走,别浪费。”
薄司寒抬眼看她,对她的热络过了头透露出厌烦,遂收起了笑容。
“老板娘这店开了多少年了?”
他不笑的时候格外的冷漠,老板娘不觉心生惧怕。
“十来……年吧……”
他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径直走了,把老板娘弄得一头云里雾里。
走出店,门外已经那辆低调又奢侈的车已经停了好一会儿了,引来无数人羡慕的目光。
周然下车来准备替薄司寒拉开车门,可他已经先一步按捺不住,一把拉开车门把弯腰朝里看。
苏语鹿就坐在车后座。
她那双小鹿般大眼睛映出他的面孔,瞳孔迅速收缩,齿关抖个不停,被束缚的腿脚拼命地挥舞着。
男人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钻进车厢,慢悠悠地靠近她,伸出手在她乌黑柔顺的头发上游走。
他享受着这种掌控和支配的感觉,仿佛在玩弄一个他认为完全属于自己的玩物。
“做的好。”
夸完周然,薄司寒歪着头,漫不经心的审视着女孩,嘲弄地扯起唇角。
“玩儿开心了?”
说完便让周然把车往市中心人流最密集的商业区开。
周然听到这个指令,皮肤竟也不受控制地泛了一层细密的冷意。
前后椅之间的灰色挡板自动往上升起,后座被隔成了一个独立密闭的空间。
薄司寒摘掉了苏语鹿口中的毛巾,周然听到了苏语鹿失控的哭叫,那声音如同针一般扎入他的耳膜,声声见血。
车停在闹市区人流最密集的地方。
周然借口买水下车。
车门关上那一瞬间,薄司寒力道有些粗暴的拽过她的秀发,用力按着她的后脑。
她整个身体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小脸因窒息一片通红。
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从车窗外看车内,只是一片漆黑。
从车内看车外,却是人流如织
车辆穿梭于道路之间,发出嘈杂的汽车喇叭声和引擎轰鸣声,将这个繁忙的城市街道变得生动多彩。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落到语鹿眼里,一切都失了颜色。
皱起漂亮的小脸蛋,只会因为有人不经意靠近而尴尬到紧绷。
薄司寒却很喜欢看她痛苦又矛盾的神情,那会让他有种非常强烈的成就感。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完完全全的掌控着她。
语气冰冷,像是审讯犯人。
“让我看看,这翅膀真是硬了?”
修长的手指从苏语鹿的脖颈间掐了上去,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掐断她纤细脆弱的小脖子。
苏语鹿死死地咬着唇,方才明明还有泪光在眼中打着转。
听他那么说,她脸上全是倔强之色。
“拿开你的脏手!”
“我脏?”薄司寒似听到极好笑的笑话,语气依旧很轻,却充满讥诮:“那被我碰过的岂不是更脏?”
他用力扳过她的下巴。
痛!
苏语鹿脸都要被揉烂了。
薄司寒露出些戏谑的表情:“嘴硬!你可别像上次那样哭的那么厉害!”
他呼吸炽热,对她已经轻车熟路。
语鹿纤细的十指紧紧掐进手心的肉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痛不欲生的夜晚。
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弄和利用的对象。
她不甘心,就算是运气不好。
她也不要任由他摆布。
薄司寒遭遇了她的再次抵抗,这种反抗激起了薄司寒内心最深处的驯服欲望。
瞳仁里像是着了火。
用力把她扯入疯狂中。
“你喜欢这样是不是?”
反手一个耳光,毫不留情地甩在她脸上。
并给予了她灭顶的镇压。
“乖一点,又不是要你的命,你可得给我好好撑着点儿!”
等一切结束,薄司寒又让周然把送回考场。
下车时,他把小卡包一起从车窗扔下来,刚好落到她手里。
“你的东西小心点保管,别又掉了。”
男人高贵优雅,嗓音柔和,像个绅士,方才眼底那抹难以言喻的疯狂早已不做痕迹。
苏语鹿捧着自己的东西,脸上只是一片麻木,眼睛里最后一点儿生气都被薄司寒抽走了。
把苏语鹿原封不动的退回考场后,车头调转,往瀚宇总部开去。
周然透过后视镜偷看薄司寒的表情,他脸上一片冷淡,连丝波澜都没有。
好像他专程跑这一趟,就是为了羞辱苏语鹿,但若只是为了凌辱她,他第一天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是让人偷了她的准考证吓着她玩儿,偏偏要等到第二天才对她伸手。
周然搞不懂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别说周然搞不懂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薄司寒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
好像一旦面对着苏语鹿,就变成一个只会发情的雄性动物,无时无刻想在她身上发泄多余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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