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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案当晚，周野抱着毯子斜倚门框：“他今早的飞机，去非洲支教了。”
“你送的票？”
“他账户只剩两千块，我添了个零。”
月光爬上展览柜，怀表与美工刀并排躺在玻璃后面，像被时光封印的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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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会周年庆当天，林念站在台上念致辞稿。聚光灯晃得她眼花，稿纸上的字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抽走。
“逆光生长的意思——”周野对着话筒轻笑，“是伤口会结痂，伤疤会开花。”
他掏出戒指盒的瞬间，后排志愿者集体起哄。林念瞥见他发红的耳尖，抢过话筒说：“下次求婚记得换掉文化衫。”
文化衫背面印着基金会的标语，被汗水洇湿的地方，隐约透出少年时代的那行字：“这次换我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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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中的海棠树开得正好，粉白花瓣落满林念肩头。她弯腰捡起一片花瓣，听见身后传来篮球砸地的闷响。
“这棵树还是老样子。”周野单手转着球，黑衬衫袖口卷到肘部，虎口的疤被阳光镀成淡金色，“当年我在这儿等过你三十七次。”
林念挑眉：“每次都说借纸巾？”
“还有借橡皮、借笔记……”他笑着把球抛进草丛，“其实就想多看你两眼。”
风卷起花瓣扑在两人之间，林念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校服口袋。那里躺着顾沉寄来的明信片——非洲草原的落日下，一群孩子举着“反对校园暴力”的手绘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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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会的宣传车停在操场边，志愿者们正往展板贴案例照片。林念指着某张模糊的监控截图：“这是白薇雇人堵我的车棚，现在改成安全教育基地了。”
“后悔吗？”周野突然问，“没让她多坐几年牢。”
“她上周在监狱自杀了。”林念平静地擦掉展板上的灰尘，“听说死前一直念叨顾沉的名字。”
周野的瞳孔缩了缩，林念却转身走向教学楼：“带你看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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