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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你和白月光和好,我走你哭什么》,主角分别是傅程宴沈书欣,作者“妙喵喵”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她是豪门真千金,本应有着光明的未来,却深信爱能抵挡一切,不顾家人阻拦,死心塌地跟着心上人生活了五年。她总以为,自己在心上人心中有不一样的地位,直到白月光回国,她被踹开了。一朝死心,她回家接受了家族联姻,嫁给了爱慕她多年的总裁。直到她肚中显怀,心上人才幡然醒悟……...
主角:傅程宴沈书欣 更新:2025-05-03 04: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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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程宴沈书欣的现代都市小说《你和白月光和好,我走你哭什么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妙喵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你和白月光和好,我走你哭什么》,主角分别是傅程宴沈书欣,作者“妙喵喵”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她是豪门真千金,本应有着光明的未来,却深信爱能抵挡一切,不顾家人阻拦,死心塌地跟着心上人生活了五年。她总以为,自己在心上人心中有不一样的地位,直到白月光回国,她被踹开了。一朝死心,她回家接受了家族联姻,嫁给了爱慕她多年的总裁。直到她肚中显怀,心上人才幡然醒悟……...
“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欺负你。”
他推门而入,随即,婚礼进行曲骤然响起,还有几声兴奋的欢呼:“感谢嫂子收下程宴哥!”
包间里灯光明亮,几个年轻男人或坐或站,但他们看向沈书欣的眼神,无不带着明晃晃的欢迎。
他们在打量沈书欣的时候,她同样也在暗地打量他们。
这几个人,沈书欣不算眼生,都是商圈或政界的年轻新秀,势头很猛。
她也有所耳闻。
沈书欣嘴角轻扬,勾起一抹端庄得体的微笑:“你们好,我叫沈书欣,第一次见面,没给你们准备什么见面礼,实在不好意思,下次补上。”
她礼仪得体,姿态不显讨好,进退有度,让人感到很舒服。
在包间的人都是生意场上的常客,见沈书欣如此模样,心中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他们挨个给沈书欣做自我介绍。
傅程宴带沈书欣坐在沙发上,等他们都说完,便说:“他们几个,你以后随便使唤。”
沈书欣受宠若惊。
这些人身份尊贵,她哪敢随便使唤?
随即,沈书欣想到了以前和言司礼在一起的时候。
言司礼从来没在朋友面前承认过她。
他的那群朋友,面上喊她“嫂子”,背地里却一直在言司礼的面前贬低她,捧高温若雨。
她那时觉得,只要把她和言司礼的小日子过好,就会慢慢的得到那些人的认可。
而如今,她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努力,傅程宴的朋友们便已经认可了她。
“嫂子,这第一次见面,总要喝几杯吧?我们敬你。”
一个脸型像个狐狸,耳垂打着耳钉,身上穿着朋克服的年轻男人举起红酒杯,冲沈书欣挑眉。
他咧着嘴笑,模样放肆,慵懒却又随意。
“祁遇。”有人拉着邀酒的男人的手,喊他的名字,声音暧昧,带着调侃的意思,“让嫂子喝酒,得问程宴哥的意思,你当嫂子和我们一样都是大老爷们吗?”
“没事,我和你们喝。”沈书欣推开傅程宴放在自己腰侧的手,站了起来,接过红酒。
第一次见面,不能扫兴。
喝酒罢了,她不矫情。
沈书欣轻轻晃着红酒,嘴角的笑意明媚,大气不娇气。
众人的呼吸也不由得微微滞了滞。
她想要一口饮尽。
但一只修长的手,不由分说地接过了她手中的高脚杯。
傅程宴的声音清冷,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他不多言语,而是仰头喝完:“我和你们喝。”
沈书欣眼神微微闪烁。
他又一次替她挡了酒。
祁遇看傅程宴喝了酒,笑了出来,他表情兴奋:“程宴哥多久没和我们喝了?今天也算个好日子,既然开了这个头,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他们玩得好,玩笑开得也大。
几人玩车轮战,轮番上阵和傅程宴一个人喝。
沈书欣眼睁睁看着傅程宴的脸都红了几分。
她凝起眉,伸出手,想要接过来。
但傅程宴却将她搂在怀中,避开她的手,他轻扬薄唇,眼底漾着一抹勾人的笑。
“乖,别碰。”
他没有将注意力一直放在沈书欣的身上,而是接着和好友喝酒。
今天,的确开心。
他看见了她穿上礼服的模样。
很美,美到他恨不得将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窥见。
祁遇喝多了,也上了头,嚷嚷着:“程宴哥,你放心吧,就嫂子这么好的人,不用你提前打招呼,我们也会很喜欢她的。”
沈书欣听着这话,微微一愣。
原来,是傅程宴提前和他的这几个朋友打过招呼。
女人歪着脑袋,枕着他的手,再一次陷入梦乡。
傅程宴的语气带着一抹暧昧,轻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让我,陪陪你。”
傅程宴关了房间中的主灯,只留下床头柜上那一盏小夜灯,他坐在床边。
澄黄色的光晕照在沈书欣的侧脸上,长而翘的睫毛在她的眼下落下一片阴影,瞧着像个瓷娃娃一般。
傅程宴就这么看着她,眼神越发深邃。
忽然,沈书欣似乎是觉得不舒服,她动了动身体,闭着双眼,小手往前面探了探。
这么一摸,她的手指触到一处温暖,沈书欣靠了过去。
她曲着身体,小脸就这么贴着傅程宴的大腿,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咪。
傅程宴的手还被她给抓着,她的手指慢慢插入他的指缝中,两人十指相扣,暧昧到了极点。
他低了低头,眼神淡漠,深处却又藏着一抹隐忍。
沈书欣温热的呼吸,正落在傅程宴敏感的地方,他眉头微微皱了皱。
片刻后,傅程宴将沈书欣抱起来,一只手拖着她的头,将她放在床上。
“别走。”
沈书欣喊了一声,她手上力气一扯,将傅程宴整个人给拉了下来。
他眼疾手快地,堪堪将两只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才没有压住她。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仿佛只要微微一低头,就能够吻上。
他们的呼吸在彼此之间纠缠。
女人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和酒味混杂在一起,傅程宴眉头微拧。
他似乎,也要醉了。
“唔。”
沈书欣哼哼一声,她微微睁开双眸,见自己眼前的男人英俊帅气,忽然笑了出来:“傅先生,你长得,真不赖。”
没想到,最近和傅程宴打交道多了,喝醉酒后,梦中的人都是傅程宴。
她要是做点什么,应该也可以吧。
反正又不是真的,谁也不知道。
酒精冲昏了沈书欣的理智,她微微仰头,红唇直接吻上傅程宴的唇。
她轻轻的舔了舔,小脸越发的红。
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傅程宴的脑袋里炸开来。
傅程宴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女人,他想要看清楚沈书欣的模样,想知道她此刻醉了几分。
但沈书欣却只是半眯眼眸,小脸含着笑意,迷迷糊糊的亲吻他,动作随意却又足够撩人。
片刻后,傅程宴压下身体,一只大掌掐着沈书欣纤细的腰肢,另外一只大掌捏着她的脸颊,加深了这个吻,他反客为主,夺走她唇中的芳香气息。
房间里面的温度瞬间升高,暧昧的空气弥漫开来。
女人在傅程宴的带动下,身体几乎软成一滩春水,她发出低低的嘤咛声,美丽的脸红的动人。
傅程宴动了情,他双眼压抑着情欲,一只手探入她的衣摆,微凉的手指触碰到她滚烫的肌肤,沈书欣的身体微微颤栗。
傅程宴察觉到这一点,他的动作猛地停下来,他放开她的唇,将脑袋埋在她的肩膀上,略微急促的呼吸着。
够了。
就这样。
不能继续了。
他理了理沈书欣身上被他蹭的乱糟糟的衣服,又盖上被子,转身去浴室冲澡。
第二天一早,沈书欣从床上醒来,她刚刚睁眼,便听见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么?”
傅程宴的手,扣着沈书欣的腰,两人就这么面对面躺着,互相温暖着对方,距离几乎为负数。
沈书欣忍不住暗自掐了掐大腿。
所以,他们对她,才会充满友好。
这就是被他世界里面的人所认可的感受。
跟在言司礼身边,她似乎都快忘了这种感受是什么样的。
沈书欣心中染上一丝复杂。
一杯又一杯的红酒下肚,直到傅程宴都有些站不住脚,祁遇几人才肯放过他。
“嫂子,程宴哥已经喝醉了,你送他?”
大家歪歪扭扭的倒在沙发上,瞧着沈书欣和傅程宴,眼神暧昧而自然。
沈书欣看了看身侧的男人,他微微眯着眼,面容俊朗,带着酒气,却又出乎意料的好闻。
片刻后,沈书欣说着:“那我就先带他走了,下次再聚。”
“嫂子慢走~”
大家对他们挥挥手,没有相送。
沈书欣搀扶着傅程宴。
他脚步虽然有些虚浮,但身体却努力保持着平衡,不想把力量都压在沈书欣的身上,倒让她走得还算轻松。
上了车后,沈书欣正探身,想替他系上安全带,男人却顺势把她压到自己的怀中。
他微微低头,凤眸潋滟着一抹亮色,薄唇带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他声音喑哑而磁性,唇中吐出一个昵称。
“囡囡。”
沈书欣头顶响起这声近乎耳语一般的呢喃时,心口近乎微微一颤。
囡囡。
是她的小名。
这个昵称对于沈书欣而言,很特殊。
在她还没有被认回沈家时,养母就爱这么喊她。
一开始,她一直以为那是养母对她的爱称。
后来她才知道,养母是透过她,在偷偷地喊温若雨。
可即便如此,她心中对于这个昵称也有了十五年的感情。
回到沈家后,她没有将此事和人提起,家里人喊她,也只会喊她“书欣”。
傅程宴是在喊她么?
他是怎么知道的?
几个问题,在沈书欣的脑袋中飞快地闪现。
她从傅程宴的怀中起来,抬起头,问道:“傅先生,你怎么知道囡囡这个昵称的?”
男人靠在车座上,他的头微微歪着,一双眼睛紧紧闭上,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那高挺优越的鼻子也透出他的好看。
沈书欣从未见过傅程宴这般模样。
没有了平日里那种凌厉感,反倒是多了些许的柔和。
他的模样,瞧着怎么有些眼熟。
沈书欣伸出手,修长白皙的手指放在傅程宴的眉毛上,顺着往下,在他的脸上轻轻勾画着他的五官轮廓。
越往下,她心中那种熟悉的感觉便越来越明显。
记忆中,似乎有一个和傅程宴五官相似的小男孩出现过……
“囡囡,别闹。”
傅程宴似乎是觉得有些痒,大掌扣着她的手,紧紧的捏着。
沈书欣心头一跳。
她抽出手来,替他系好安全带,开车离去。
沈书欣还不知道傅程宴家在哪儿,但要带着他回沧海园的话,势必会被家里面的人给八卦。
思来想去,她决定先带他开房。
找了个最近的五星级酒店,沈书欣将车停下,又喊来泊车的人,帮她一起将傅程宴给送到房间里。
等解酒汤送来时,沈书欣看男人躺在床上,原本冷硬的脸,如今带着几分醉酒的红。
她不由自主的靠近,就那么定定的一直望着他。
叩叩。
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将沈书欣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她反应过来刚才做了什么,抿了抿唇。
多大个人了。
怎么还和小姑娘一样,犯花痴。
她拿到解酒汤后,一点点的,喂进傅程宴的嘴中。
汤汁有洒落一些,沈书欣便拿着纸巾,小心翼翼地给傅程宴擦着唇角。
"
两人肩并肩的走向大厦,谁都没有再说话。
男人身上的压迫感,让沈书欣倍感压力。
她只想尽快回到公司去。
抵达大厦后,沈书欣淡淡一笑:“谢谢你。”
“最近很多雨,出门最好备伞,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的。”
男人撑着伞柄,面色淡然的睨着她,眸底泛起一阵显而易见的冷意。
那股强大的气场,顷刻间将沈书欣包裹了。
她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是指,并非每回都能这么幸运,遇见好心人。
沈书欣还没有给出反应,傅程宴就迈着阔步走入了雨里。
男人高挑的身影,消失在朦胧的夜色后,沈书欣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垂眸看了一眼手机。
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今天这份方案,是无论如何都要赶出来,因为明天下午就要交给言司礼。
她返回公司时,大部分同事都下班了。
只有秘书主管的办公室里,还有一盏台灯敞亮着。
她透过半透明的玻璃,瞥见里面的两道身影。
果然,被她猜对了。
言司礼和温若雨,确实是在叙旧。
“司礼哥哥,谢谢你给我泡的咖啡,喝完暖和多了。”
温若雨温柔的声音中,夹杂着甜美的笑。
是个男人听了,都会为之心动的那种笑,也是沈书欣一辈子都学不来的笑。
“第一天上班就让你加班,辛苦了。”言司礼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工作虽然很重要,但也要照顾好身体,现在已是深秋,要注意保暖,不要感冒了。”
“谢谢司礼哥哥,你也太好了。”
温若雨温柔的笑意像是一把刀,扎入了沈书欣的心脏。
可却早已毫无痛意。
曾经,她以为言司礼的温柔体贴,只是因为很爱她,所以才会真情流露。
却原来,他的无微不至和温柔体贴,也可以给另外一个女人。
白月光终究是白月光,他给温若雨披上衣服时,目光都比往日要柔和很多。
沈书欣不愿继续看下去,转身走向自己的工位。
今日的策划方案到目前为止,她是一个字都没敲出来。
打开文档界面后,不自觉的敲下了几个字。
等她回过神时,脸上泛起了苦涩的笑。
辞职信。
这三个字,摆在了文档的最上方。
原来人的意识,是无法欺骗自己的。
就连她的身体都本能的想把她,拉出这泥潭般的处境。
沈书欣的指尖,伸向了删除键,一个一个的删掉了。
可删完后,又重新打了出来。
如此反复,如此纠结……
“小书欣,原来你还没回去啊?”
一道低沉的声音,骤然从前方传来。
“我还在写策划方案。”
沈书欣几乎是本能的关闭了屏幕,等男人来到跟前时,电脑屏幕早就暗了。
言司礼眉心蹙了一瞬,似笑非笑道:“你黑着屏幕写方案?”
沈书欣顿时语塞。
她在言司礼的面前,每次紧张时,都会不由自主的乱了阵脚。
可这次纯属意外,那些心寒早已泯灭了她对他的爱意。
见她没吱声,言司礼垂下眼睑,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单薄的衣裳处。
男人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肩膀:“怎么穿这么少?今天下雨还挺冷的。”
沈书欣往后靠了几分,言司礼的手落了空。
可男人却不以为意的脱下外套,直接盖在了她的膝盖上。
她今天穿了条白色裙子,腿确实有些凉意。
可这件西服,刚刚他给温若雨披过……
当西服落在她的膝盖时,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起身了。
言司礼的西服,落在了地面。
“小书欣,你怎么了?”
言司礼脸上依然带着温润的笑意,眸底染上一丝不解。
“没事。”沈书欣摇了摇头,“我不是很冷。”
“可我记得你最怕冷了,以前每年冬天外出时,不都是让我把衣服给你披上的吗?”
是啊!
之前她每次外出时,言司礼都不会给她披衣服,是她闹过了几次后,言司礼才顺从她的意。
后来每次冬天外出,见她穿的单薄时,都会把衣服给她披着。
可她此刻的脑海,全部都是刚刚言司礼给温若雨披衣服的场面。
与他此刻的神情比起来,有着天壤之别。
“我不是很冷,谢谢你。”
沈书欣捡起地面的衣裳,塞回他的手里。
言司礼却不着急接,而是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一瞬将她揽进:“你今天有些不乖,好像一直都跟我反着来。”
“是吗?”沈书欣后退了些许,“可能是你想多了。”
言司礼眉头微蹙,视线一直看着她漂亮的双眸。
似乎想从她平静似水的眸底,探出一丝端倪来。
遗憾的是,什么也看不出。
见男人没吱声,沈书欣把手抵在他的胸膛前,企图把彼此的距离拉远一些:“我的方案可以明天再写吗?今天状态不是很好,可能写不出好的方案来。”
“好。”言司礼的目光越发柔和,“方案可以延后,但不可以推开我。”
沈书欣怔了一瞬,抬眸睨着他的眉眼。
男人的眸色,依然温柔似水,只不过唇角的笑意,却让她感受不到丝毫温度。
言司礼打算低头吻她时,沈书欣忽而偏过头:“这里是办公室,白天的时候,我们不是说过了……”
“可你今天一直在拒绝我。”言司礼伸出修长的手指,握住了她的两腮,强迫她与他对视,“之前你都不会这么害羞的,今天怎么一次两次的反抗呢?”
她早已看清了他的心,又怎会再主动呢?
“我今天有些累了,想回家休息。”
“可我记得你说过,跟我在一起时,无论何时都不会感觉累的。”言司礼捏着她瓷白的脸,“小书欣,难道现在学会骗哥哥了?”
“我没有骗你,确实是有点累了。”
她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淡定,生怕下一秒就会奋力推开这个男人。
沈书欣的话才刚落下,一道极致温柔的声音,骤然从言司礼的身后想起:“司礼哥哥,你要的方案,我已经写好给你了。”
沈书欣忍着痛意,苦笑出声,没有再接话。
兴许是对面的男人见她迟迟不接话,再度开口道:“小书欣,我跟若雨出来是为了谈客户的,你这次真的要懂事点……”
他的声音很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的扎心。
“好了,我要先去忙了,迟一些就回来。”
嘟嘟嘟——
当电话传来忙音时,沈书欣忽而怔了片刻。
实在是太荒唐了。
她只不过是想跟他借点钱,可话都没有说出口,就被他打上了‘故意在闹腾’的标签。
“小姐,前面的队伍都已经结算完了,只剩下你一个了,你还要不要结算啊?”
她垂眸看着手机时,收银台那端再度传来工作人员的催促声。
“我帮她付。”
沈书欣正打算回应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旁响起。
她闻声扭头,看到了男人极致冷峻的面庞。
没想到又遇见了他。
傅程宴。
结算完毕后,男人拿着账单,垂眸睨着她:“就你一个人吗?”
“是的。”沈书欣企图伸手把账单拿过来,“谢谢你,下次我一起还给你。”
傅程宴那只握着账单的手,却移到了她的臂弯处,将她拉向了注射室:“跟我来。”
沈书欣还没反应过来,傅程宴就把她带向了注射室。
打点滴的时候,男人一直站在一旁,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她。
她从小就怕打针,每次看到针头时,就瞬间心乱如麻。
“害怕就别看。”
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时,她猛地抬起了视线。
傅程宴依然沉着俊脸,眸色比往日更加幽暗,周身的气压也更强一些。
男人的声音刚落,针头就扎入了她的手背。
沈书欣痛得身体一颤。
打上点滴之后,她终于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你今天怎么会在医院?”
她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眼底泛起一丝好奇。
“特助受了伤,我过来看一眼。”傅程宴垂眸睨着她。
半晌,他轻嗤一声,带着一丝嘲讽:“都痛成这样了,言司礼也不来陪你看医生?”
“他……”沈书欣迟疑了一瞬,终究还是开口道,“今天有应酬。”
“什么应酬比女朋友的身体还重要?”傅程宴的唇角,扬起了一弯凉薄的笑意,“人不在,钱也没有?”
沈书欣不愿继续再谈论言司礼,继而转移了话题:“今天真的很谢谢你,我明天就发工资了,你方便留个银行卡号给我吗?”
“手机给我。”
傅程宴把检查单放下,朝她伸出了手。
沈书欣将手机解锁后,毫不犹豫的把手机递给他。
男人直接打开了二维码,扫了一下她的手机。
当他把手机递回来时,沈书欣看到了微信的最上方,多出了一个陌生的联系人。
傅程宴嗓音淡淡的:“记得备注。”
“好。”沈书欣抓着手机的手,力道情不自禁的在加重,“我已经好很多了,你不用陪着我,今天谢谢你。”
男人淡然的睨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注射室。
沈书欣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心沉到了极致。
实在没想到,在她最艰难的时刻,竟是言司礼的死对头一次次的帮了她。
而她曾经以为最亲近的人,却觉得她是在胡闹。
打完点滴时,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了。
沈书欣用仅剩的几十块钱,打车回了家。
才刚刚走入家门,就看到了徘徊在院子泳池边的温若雨。
她应该喝了不少酒,面颊持续攀上绯红。
沈书欣垂眸,沉默着从她的旁边路过。
却听见温若雨轻轻地笑了一声:“书欣,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晚?”
沈书欣皱了皱眉,不明所以地回头看着她。
后者却拉着她的手,目光轻飘飘落到她身后,伏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说,司礼哥哥会选择相信谁?”
手腕上冰凉的触感让沈书欣不适,肠胃炎让她使不出力气。
她轻飘飘挣开温若雨的手:“你什么意思?”
“啊!”
温若雨却猛地顺着她的力道,往后仰了过去。
哗啦!
她掉进了泳池里,水花溅得很高。
沈书欣一愣,紧接着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回头,发现言司礼焦急地大步迈了过来,猛地跃入泳池。
他肩膀狠狠地撞过她,沈书欣一个趔趄,几乎摔倒。
片刻,温若雨被言司礼救起来,楚楚可怜地依偎在他怀里,红着眼睛:“书欣!你为什么推我,我只是想跟你叙叙旧……”
言司礼这才回眸。
像是才注意到身后有个人似的,看到沈书欣时,他眼神微凉,一双桃花眼也不复往日的温柔。
“小书欣,怎么回事?”
沈书欣的眉头,不由自主的微蹙:“我没有推她。”
言司礼声音在晚上显得格外沉静:“刚才我都看到了,若雨她身子一向不好,你再怎么胡闹,也不该冲若雨发火。”
沈书欣霎时间陷入了沉默。
在一起这么久,他对她竟然连一丝信任也没有。
“我没理由推她。”沈书欣垂眸,“言司礼,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
言司礼站起身,面色沉了些许,没有了往日的柔情。
他的声音依旧是往日温润的语调,听着却让人心头发凉:“你这次太任性了。”
沈书欣怔怔地看着他,张了张口,最后又化成一声苦笑。
罢了。
在言司礼心里,自己怎么样都是错的。
温若雨在一旁抽抽搭搭:“没关系,司礼哥,书欣不喜欢我也是正常的。你对书欣这么好,她任性一点也是正常的。”
她若有若无的靠近言司礼,扯了一个可怜的笑:“她有任性的资本,不像我,什么都没了。我身体也没那么差,大不了就是少活几年,没关系的,司礼哥哥。”
听见她说话,言司礼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掀起眸子,一双桃花眼略带严肃地盯着沈书欣。
“沈书欣,跟若雨道歉。”
沈书欣抬起眼眸,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她怔了下,忽地狭促道:“傅先生这么关心我的私事呀?不知道的,还以为傅先生是想要撬墙角呢。”
话音落地,原本打算挪开步伐的傅程宴,忽然重新坐在了病床边。
男人意味不明的看着她:“要是我真这么想呢?”
沈书欣愣住片刻,目光与他的视线交汇。
男人的眸底掺杂了一抹她看不懂的情绪。
沈书欣垂下眸,笑了下:“那可能要让傅先生失望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还做不到这么快从上一段感情中脱身,更何况……”
更何况,她已经决定好回家结婚。
傅程宴顿了下,黑白分明的眸半眯。
他轻扣住她的手腕:“你是在……害怕?”
沈书欣怔住,睫羽轻颤。
害怕嘛,不算吧?
只是她在言司礼身上付出了三年,这三年来她尽心尽力。
哪怕最终她选择结束这段感情,也无法在短期全然释然。
她选择结婚,恐怕和那位结婚对象也只会是相敬如宾。
傅程宴注视着她的眉眼,眼神晦暗不明。
半晌,他忽地轻笑出声。
“你不是怯懦的人,也不会因为受伤就选择屈就。”
男人嗓音低沉磁性,带着浓重的安抚意味,他的眸光沉沉:“我所认识的你也不是这样的。”
她从来都是热烈绽放的玫瑰。
言司礼也好,其他人也罢,都不该让她这朵玫瑰停止绽放。
他又顿了下,薄唇微勾,意味深长道:“再说,沈小姐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也许不久后就有更适合你的人出现。”
沈书欣抬眸,撞上他柔和的目光,忽地心跳快了半拍。
她笑了下:“或许吧。”
“时间不早了,好好休息,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回头有时间了再来看你。”
傅程宴再度起身,下意识的伸出手,把她身上的被褥往上拉了几寸。
这一幕,自然落入了沈书欣的眼眸底。
“谢谢。”
沈书欣抬眸跟他道谢,眉宇舒展了不少。
笑起来时,眼眸弯弯的,让跟前的男人看愣了片刻。
……
往后的几日,沈书欣都在医院里度过。
傅程宴安排的护工,每天二十四小时轮班倒,几乎对她有应必求。
出院的那天,沈书欣让护工给自己办理好出院手续后,打算独自出院。
刚刚打开病房的大门,有道身影迎面而来。
是傅程宴。
“傅先生,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还没有好完全,过来接你出院。”
傅程宴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包。
“谢谢。”
沈书欣的脚没有完全好,至今还需要缠着一层白纱布。
走起路来相对缓慢。
身旁的男人陪着她慢悠悠的走着。
走到医院停车场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身旁传来:“沈书欣。”
沈书欣闻声扭头,看到那两道熟悉的身影时,眉心微蹙。
正是言司礼和温若雨。
在看到她身旁的男人那一刻,言司礼原本带笑的桃花眼忽地变冷。
他面色阴沉的可怕,眸底情绪错杂翻涌,化为一抹愠色。
“傅程宴。”
“言总,好巧。”傅程宴视线掠过他和身旁的温若雨,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嘴角笑意凉薄,“艳福不浅。”
气氛因为他一句话,登时剑拔弩张。
言司礼又看了沈书欣一眼,清亮的嗓音中夹杂着怒气,皮笑肉不笑:“小书欣,你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
沈书欣垂眸,没说话,却倏地笑了。
不是问她为什么在医院,而是问她为什么跟傅程宴在一起。
他在乎的从来不是她。
生气恐怕只是占有欲发作吧?
真奇怪,她都没问他为什么跟温若雨在一起呢。
沈书欣的目光冷了几分,没有说话。
看到她这副样子,温若雨装出一副委屈的语气:“书欣,你别生气……是我不小心伤到了手,司礼哥哥非要带着我来医院看一下……”
说着,温若雨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指了一下手背的位置。
那里确实有一道伤口。
只是痕迹非常浅,不仔细看几乎很难察觉。
沈书欣瞥见那道伤口时,眸底泛起一阵凉薄。
到底是深爱的人,这点伤口都值得大张旗鼓?
“再来晚一点,可能就要愈合了。”
一道低沉的嗓音,落入了沈书欣的耳畔。
沈书欣扭头,瞥见了傅程宴眸底那片漫不经心的笑意。
似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
对面的温若雪听到这番话语后,面色忽然黑了一下。
言司礼猛地皱紧了眉,一双桃花眼死死盯着沈书欣,清俊的脸上愠色翻涌。
眼前二人十分登对,男人高大英俊,他的小书欣兔子一般,温婉可人,半个身子都躲在男人身后。
任由男人冲锋陷阵。
好不暧昧。
妒火几乎将言司礼的理智全部燃烧殆尽。
半晌,他怒极反笑,朝着沈书欣伸出手,哄小孩一般的语气:“小书欣,到哥哥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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