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传出苏绾的冷笑：“你以为破阵就能终结轮回？”
桃木钉刺入天灵盖的刹那，钟楼传来玻璃爆裂声。
沈南星转头望去，只见一道白影从钟楼坠落，落地时手腕上的“申”字图腾清晰可见。
第五章：裂痕初现食堂的喧闹声在沈南星踏入的瞬间冻结。
她端着餐盘走向空位，邻桌的女生突然起身撞翻汤碗，滚烫的汤汁泼在她手背上。
人群发出压抑的嗤笑，有人低声念了句“瘟神”。
沈南星低头擦拭污渍，瞥见瓷砖倒影中——自己的影子正被一团黑雾缠绕，雾中伸出枯手掐住影子的咽喉。
“坐这儿吧。”
周予安的声音打破僵局。
他坐在角落的阴影里，餐盘旁摊着本《天体物理年鉴》，书页间夹着张画满星轨的草稿纸。
沈南星刚坐下，就发现他左手腕缠着绷带，渗出的血迹在袖口晕成暗红的花。
“他们开始动手了。”
周予安用叉子划开牛排，肉汁渗出的瞬间，沈南星看见盘底刻着个微型“巳”字图腾，“昨晚有人在我的天文台藏了这个。”
他掀起书页，底下压着半截断甲——漆黑的指甲上沾着槐树汁液。
生物实验室的冷柜发出异响。
沈南星蹲在柜门前，借着手机微光查看标签。
第三层抽屉标注“林小夏”的铭牌下渗出冰霜，凝成一只手的形状。
她刚拉开抽屉，整排冷柜突然同时弹开，白雾中浮出数十具尸体，每具手腕都刻着四象图腾。
“你在找这个？”
白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她戴着防毒面具，手中试管里泡着颗琉璃眼球，瞳孔的位置贴着张褪色的符纸。
沈南星伸手去接，试管却突然炸裂，眼球滚落在地，符纸上的朱砂咒文如活物般扭动，拼出“周予安”三个字。
“小心天文社的人。”
白薇踩碎眼球，琉璃碎片中迸出一缕黑烟，“他的魂魄早该散了。”
沈南星在旧校舍的阁楼找到了周予安。
他正用望远镜观测血月，镜筒上缠满写满算式的符纸。
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说：“1937年的月全食记录里提到过‘琉璃瞳’，那是苏绾被剜去的右眼。”
阁楼地板上铺着张泛黄的手绘星图，北斗七星的勺柄指向钟楼尖顶。
周予安突然抓住沈南星的手按在星图上，她掌心被烫出焦痕，星图却亮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