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嘉岁江浔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提亲日,渣男贱女被我亲手锁死沈嘉岁江浔全文》,由网络作家“超爱小螃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惜枝闻言霎时面色惨白,她垂眸看向地面,眼里有惊惶一闪而过,可很快又攥紧衣袖,嘶声否认:“你骗人!”“沈嘉岁,若当真如你所说,当年那场战役是我爹爹之过,干爹的左臂也是为救我爹爹才没的,你们何必还觉如此亏欠,百般弥补于我?”“定是你还放不下云铮,不肯让我嫁进陆府,这才编出这样一个谎言,否认我爹爹的恩情,想让我知难而退!”沈嘉岁听到这里,面上显出一丝不可思议,只觉两世以来,她仿佛直至今日才真真正正认识了顾惜枝一般。“陆云铮,你也这样觉得吗?”她不再尝试和顾惜枝讲理,而是扭头看向了陆云铮。陆云铮面色隐隐变幻。当年沈征胜从边关回来却断了一臂,那时他也曾心生好奇,向父亲问了一嘴:“爹,漠国大军中是出了什么能人吗?竟让沈伯伯吃了这般大的亏。”当...
《重回提亲日,渣男贱女被我亲手锁死沈嘉岁江浔全文》精彩片段
顾惜枝闻言霎时面色惨白,她垂眸看向地面,眼里有惊惶一闪而过,可很快又攥紧衣袖,嘶声否认:“你骗人!”
“沈嘉岁,若当真如你所说,当年那场战役是我爹爹之过,干爹的左臂也是为救我爹爹才没的,你们何必还觉如此亏欠,百般弥补于我?”
“定是你还放不下云铮,不肯让我嫁进陆府,这才编出这样一个谎言,否认我爹爹的恩情,想让我知难而退!”
沈嘉岁听到这里,面上显出一丝不可思议,只觉两世以来,她仿佛直至今日才真真正正认识了顾惜枝一般。
“陆云铮,你也这样觉得吗?”
她不再尝试和顾惜枝讲理,而是扭头看向了陆云铮。
陆云铮面色隐隐变幻。
当年沈征胜从边关回来却断了一臂,那时他也曾心生好奇,向父亲问了一嘴:“爹,漠国大军中是出了什么能人吗?
竟让沈伯伯吃了这般大的亏。”
当时父亲也不曾细说,只是提了一句,说是有一副将急功近利,因此中了敌军埋伏,沈伯伯的左臂就是在那一战中没的......沈嘉岁见陆云铮神色难看,便知他是知晓些内情的,心中再无顾虑。
今日,她一定要将顾惜枝这个隐患从府中赶出去!
“陆云铮,你不是对顾惜枝一片情深,非她不娶吗?
好,那你今日就将人带走吧!”
沈嘉岁此言一出,顾惜枝猛地抬起头来,面色煞白一片。
沈嘉岁这是要赶她走?
若她当真就这么跟陆云铮走了,岂不是无名无份?
陆云铮同样抬起了头,可他却眉眼舒展,惊喜万分,迫不及待地追问:“当真!?”
沈嘉岁扭头去看自家爹娘,这件事还得他们点头。
纪宛心疼极了自家女儿,一想到顾惜枝方才所言,更是气恨得牙痒痒,当即就点了头。
“她要走便走,我纪宛只当这些年的真心喂了狗!”
沈征胜到底更理智些,他神色复杂地看向顾惜枝,沉声道:“你若肯继续留在将军府,我自会保你衣食无忧,但从此你不许再见陆云铮一面。”
顾惜枝听到沈征胜如此决绝的话语,只觉心头一片冰凉。
她颤抖着手指向沈家人,心中万般不甘与委屈翻涌,不由泣声道:“你们......你们竟如此绝情,忘恩负义,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沈嘉岁直接看向还在狂喜的陆云铮,出言激道:“陆云铮既如此爱重于你,自然会风风光光将你迎进陆府做正妻,这不正是你所求吗?”
陆云铮听闻此言,当即点头对顾惜枝保证道:“惜枝,你就随我走吧!”
“若继续留在沈府,只怕你我永无相见之日,何况今日之事后,沈家必定不愿再善待你了。”
“我现在便带你回陆家,立刻禀了爹娘,爹娘定会理解我一片真心,允我娶你做正妻的!”
陆云铮言辞恳切,面上甚至带了丝哀求。
沈嘉岁一点儿也不怀疑陆云铮此刻的真心,她知道,顾惜枝是不会拒绝的。
毕竟今日,她伪善的面皮已被撕下,再继续留在将军府,只怕她一刻都不能自在。
果然下一刻——“云铮,我随你走......”顾惜枝颤抖着声音开了口,她眼眶发红,望着陆云铮的时候,脆弱的脸上满是信赖与仰慕。
陆云铮几乎要忍不住欢呼出声,这一次,他终于要娶到自己心爱的姑娘了!
“好,我们走!”
陆云铮竟就这么在沈家人面前拉住了顾惜枝的手,顾惜枝颊上一红,羞怯地低下了头。
沈征胜夫妇瞧见这一幕,脸都黑了,纪宛赶紧上前一步,挡住了沈嘉岁的视线。
眼看二人携手向外走去,沈征胜还是开口劝了最后一句:“我沈征胜一言九鼎,你若留下,将军府便绝不会苛待于你。
聘为妻奔为妾,一旦踏出这个门,你今后身家荣辱便皆系于陆云铮一人,你想清楚了。”
顾惜枝脚步微微一顿,陆云铮立刻提起了一颗心,生怕顾惜枝反悔。
当他还想再度出言保证时,顾惜枝已经冷冷开口:“干爹......这是惜枝最后一次唤您干爹,下次再见,我不再是寄人篱下的孤女,而是陆家的长媳!”
“希望届时,干......沈将军不要因为今日之事记恨云铮,阻了云铮的青云之路,便算是全我与沈家之间最后一丝情分了。”
“今后,只当不识吧!”
沈征胜听闻此言,心中气血翻涌,终于彻底失望,闭目不再挽留。
这时候,顾惜枝的目光越过沈征胜,定定落在了沈嘉岁身上。
她眸中带着丝期待,想要看到沈嘉岁因未婚夫婿被夺,即将被全京城嘲笑的颓丧失神模样。
然而,沈嘉岁只是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好像在说:恭喜你啊。
顾惜枝见状不由蹙起了眉头,这时陆云铮紧了紧她的手,迫不及待催促道:“惜枝,我们走吧。”
顾惜枝闻言,眉头瞬间舒展开,脚步轻快地随着陆云铮毫无留恋地离去。
永安院随着二人的离开陷入了沉寂中,一日剧变,谁能预料?
良久,沈征胜转过身来,稍显疲累,对沈嘉岁温言开口:“岁岁,进来一趟,爹爹有话问你。”
沈征胜说着,径直往正厅走去。
沈嘉岁就知道,这一切瞒不过爹爹的,毕竟白芨是她派出去的,物证也来得太过及时。
不过,她本就没想瞒着爹爹和娘亲,将军府有个死劫必须要解!
这厢沈嘉岁跟着走了进去,白芨正要追上,却被纪宛叫住了。
“夫人?”
白芨以为纪宛要问她信件之事,正惶恐不知如何解释,手心突然被塞了一枚东西。
白芨低头一看,正是陆家的传家玉佩。
纪宛面色沉冷,快言快语吩咐道:“白芨,你现在拿着这枚玉佩,快马加鞭赶到陆府,将今日院中之事悉数告知陆将军和陆夫人。”
“要快,必须赶在陆云铮他们前头,就说陆将军教了个好儿子,这门亲事我沈家高攀不起!”
白芨先是一愣,随即两眼放光。
她是跟着沈嘉岁学过功夫的,策马自不在话下,往年又跟着沈嘉岁去了好多次陆府,算是熟门熟路了。
“奴婢定不负夫人所托!”
白芨正色应了声,当下又风风火火离去了。
纪宛眼看着白芨快步离开,嘴角冷色泛起。
陆云铮难道以为,他负了岁岁还能全身而退吗?
这场闹剧还没完,现在该轮到陆府了!
纪宛这般想着,心中稍感畅快,正要迈步走入厅中,却见自家女儿站在门边,正笑望着她。
纪宛嘴角微弯,要不说“知母莫若女”呢?
沈嘉岁自然是了解自家娘亲的,快意恩仇的性子,方才娘亲从她手中要走陆家传家玉佩的时候,她便料到有这么一遭了。
这一刻,沈嘉岁不由地想起了前世对她刻薄不喜的陆夫人,想到了陆府那位难缠的周姨娘。
沈嘉岁和周姨娘是打过几次交道的,那才叫真正拿捏人心的聪明人呢......
一剑透胸,一簪入喉。
刚刚大胜而归、名扬盛朝的少将军陆云铮被人发现时,已经和他的夫人沈嘉岁惨死于京西一家别院。
经大理寺所查,二人系自相残杀,同归于尽。
————“小姐?
小姐?”
耳畔呼声响起时,沈嘉岁还未从胸口剧痛中缓过神来。
她茫茫然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白芨?”
沈嘉岁喃喃出声。
丫鬟白芨脆生生应了,随即面上又带了揶揄之色,“小姐,您这是又不去了?”
“去哪?”
沈嘉岁下意识问道。
白芨面上笑容越发扩大了,打趣道:“今日陆公子上门提亲,此刻想必正在永安堂呢,您不是说要去瞧瞧吗?”
“小姐若实在害羞,咱们就不去了,毕竟......”白芨后头的话,沈嘉岁已经听不清了。
她脑中一阵嗡鸣,举目环顾四周,只觉肝胆剧颤!
她.....她明明已经和陆云铮同归于尽了。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站在家中,站在走过无数次的清风长廊上。
“小姐?”
白芨见沈嘉岁忽然白了脸色,不由吓了一跳。
可是下一刻,沈嘉岁已经提起裙摆,朝着永安堂方向急奔而去。
白芨先是一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小姐还真是心急。
不过那陆公子器宇轩昂,与小姐确实相配,二人早有婚约在身,如今终于到喜结良缘的时候了!
白芨这般欢喜地想着,也快步追了上去。
很快永安堂便到了,沈嘉岁才迈进院子里,一道熟悉入骨的声音便传入耳畔:“沈伯父,沈伯母,云铮今日上门,为求娶府上顾小姐,还请伯父伯母成全。”
语气坚决,带着急切,正是陆云铮。
沈嘉岁闻言猛地顿住了脚步,面上满是愕然。
上辈子的今日,陆云铮求娶的明明是她。
不一样了。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闪过沈嘉岁的脑海。
难道陆云铮和她一样也......“你说什么?”
主位上,定国将军沈征胜与夫人纪宛霍然起身,满眼的不可思议。
陆云铮挺直了腰背,扬声重复道:“晚辈倾心府上顾惜枝顾姑娘,今日特上门求——啊——”这时候,匆匆追上来的白芨恰好听到这句话,没忍住低叫出声。
堂中三人闻声齐齐看了过来,沈征胜与纪宛瞧见沈嘉岁的那一刻,纷纷面色大变。
“岁岁!”
纪宛顾不得怒斥陆云铮,匆匆迎了出来。
当看到沈嘉岁面色惨白之时,纪宛心疼不已,赶紧将自家女儿拥入怀中。
沈家与陆家皆为将门,陆家家主陆永渚曾是沈征胜的左副将,如今已升为昭勇将军,接了沈征胜的班。
沈嘉岁十岁那年,陆永渚亲自登门,诚意满满为长子陆云铮求亲。
沈征胜见两个孩子年岁相当,那陆云铮又是个好苗子,陆永渚还是自己的老部下,两家知根知底。
如此,沈嘉岁以后嫁过去,无论如何都不会受委屈,便应下了这门亲事。
两个孩子因此相识,一起习武,一起玩耍,很是相配。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场天作之合。
今日是陆云铮上门提亲的日子,一早纪宛还为沈嘉岁精心打扮了一番。
忆起今早梳妆时,镜中女儿露出的羞涩模样,纪宛便觉心如刀割。
女儿对陆云铮......是有真心的,此刻只怕是肝肠寸断。
沈嘉岁在白芨出声的瞬间,便迅速调整了神态,苍白的面色与惊惶的眼神恰到好处。
对上陆云铮目光的瞬间,她没有错过陆云铮脸上的混乱之色,那是恨意与惧意纠缠,还透着丝感慨与迷茫。
果然,陆云铮也重生了!
“混账!”
这时候,沈征胜突然暴喝一声,将身旁的茶几一掌拍断。
“陆云铮,你竟敢负了岁岁!
你可知这桩亲事是你爹当年央着求着,我才应下的!”
陆云铮本也怀疑,沈嘉岁会不会和他一样重来一回。
但此时此刻,他并未从沈嘉岁身上看出破绽。
他自认是了解沈嘉岁的,她那样敢爱敢恨又冲动的性子,若当真重生回来,只怕早就提剑杀过来了。
思及此,陆云铮便缓缓收回了目光。
当务之急,是尽早将惜枝娶回家!
想起顾惜枝,陆云铮只觉心头一阵滚烫,那才是他的爱人,亦是这世间最爱他的人!
既然将来他注定会成为名扬天下的少将军,又何必像上一世那般畏首畏尾,因不敢得罪沈征胜而迎娶沈嘉岁呢?
有了底气后,陆云铮语气越发坚定,“沈伯父,我对岁岁从来只有兄妹之情,我心悦之人乃是顾姑娘。”
“当年的婚约不过是我爹一厢情愿,那时我还小,不知情爱为何物,亦做不得自己的主。”
“再者,伯父从来将顾姑娘当成亲生女儿看待,我若娶了顾姑娘,一样可以延续两家的交情。”
沈征胜夫妇确实将顾惜枝当成了亲生女儿。
当年盛朝与北地的漠国大战,沈征胜与敌军陷入苦战。
撤退时,身为右副将的顾长申为掩护沈征胜而丢了性命,沈征胜自己也在那一役中失了左臂。
消息传回边城后,顾夫人承受不住打击病倒了,待沈征胜前去探望时,顾夫人将年少的顾惜枝托付给他后,便撒手人寰了。
沈征胜心中愧疚难当,又感念顾副将救命之恩,便将顾惜枝送回京城,养在府中,视若亲生。
那一年,顾惜枝十一岁,沈嘉岁十二岁。
当时将军夫人纪宛还曾怀疑,顾惜枝是沈征胜在边关的私生女,不免闹了一场。
后来得知真相,纪宛只觉对顾惜枝满是亏欠,从此但凡沈嘉岁有的,顾惜枝也定有一份。
沈嘉岁同样将顾惜枝视若亲妹妹,处处护着她,无论去哪儿都带着她。
顾惜枝也就这般自然而然同陆云铮相识了。
顾惜枝是个极温柔的性子,最是善解人意,所有人都很喜欢她。
故而,纪宛并不认为顾惜枝会背叛沈嘉岁,只觉陆云铮不仅背信弃义,甚至还看上了她另一个女儿,只觉怒意滔天,当即冷斥出声:“好个不知廉耻,不仁不义的陆家小辈!”
“你口口声声看上了惜枝,惜枝温柔守礼,与岁岁姐妹情深,又怎会看得上你!”
“且你若对岁岁从来只是兄妹之情,为何不早早提出解除婚约,偏偏等到提亲之日!”
“你此番毁约,可曾禀过你的父亲,可曾问过你的良心!”
国子监。
沈嘉珩狠狠抹了下鼻子,蹭得手背一片血红。
他头发也乱了,一身上好的锦衣揉皱得不成样子,明明狼狈得很,但脸上却满是狠劲。
他的身旁,一青色锦衣的少年又是递帕子又是温言劝道:“珩弟,要不咱先退一步,好汉不吃眼前亏。”
沈嘉珩闻言立刻回瞪了少年一眼,气怒道:“表哥,莫要涨他人士气,这崔明珏口出恶言,侮辱姐姐,我说什么都不会放过他!”
沈嘉珩口中的表哥,正是纪宛原本打算说给顾惜枝的忠勇伯府三公子,纪学义。
他见沈嘉珩怎么也劝不动,不由无奈摇头。
珩弟从小就是岁表姐的跟屁虫,听不得旁人说岁表姐半句不好,如今大了,越发护姐了。
自家的弟弟,能怎么办呢?
宠着呗!
纪学义伸手替沈嘉珩抹了把鼻子,疼得沈嘉珩嗷嗷直叫,他却笑道:“你倒会逞能,一会儿再打起来,你就往我身后躲,我给你扛着,你瞅准机会就出手,再给那崔明珏一拳!”
沈嘉珩闻言猛地抬起头来,因为疼狠了,眼泪还在眼眶里直打转,却不忘瓮声瓮气说道:“表哥,你真讲义气!”
纪学义:“......”开玩笑,要是回家让爹娘知道他坐视不理,非得往死里揍他不可!
这边兄弟俩嘀嘀咕咕,对面的人已经闹哄了起来。
为首的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郎,眉眼倒是俊俏,只是此时鼻子上捂着条帕子,看不清全貌。
瞧他那众星拱月的模样,显然就是吏部尚书崔道元的小孙子崔明珏了。
此时两方人中间还站着一少年,他面容清瘦,带着浓浓的书卷气,正是陆云铮的庶弟,陆云晟。
方才沈嘉珩不信陆云铮会退婚之言,崔明珏便将陆云晟拎了出来,让他作证。
可陆云晟一直待在国子监,与自家嫡兄又并不亲厚,哪里知晓昨日退亲一事,便摇头道了声不知。
后来两方人打了起来,陆云晟躲避不及,好巧不巧被沈嘉珩打了一拳,这会儿颧骨处一片乌青,很是狼狈。
沈嘉珩倒是个讲道理的,知晓此事和陆云晟无关,眼看他还站在原地不动,便扬声道:“陆云晟,我一会儿再同你好生道歉,你先躲开,拳头可不长眼!”
沈嘉珩边说着,又恶狠狠看向对面的崔明珏。
崔明珏哪里肯示弱,也气恨怒骂道:“沈嘉珩,你来啊,小爷我就站这儿不动!”
“嘶——疼死了,小爷这辈子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崔明珏身旁围着许多少年,都是家中长辈与崔家交好的,见崔明珏开了口,纷纷附和:“今日是他沈嘉珩先动的手,大家都瞧得清清楚楚,一会儿便是监丞来了,他也逃不过一顿罚去!”
“没错,他姐被陆云铮退婚是不争的事实,全京城都传遍了,怎么的,人丑还不让说了?”
“就是就是,我还听说,她姐身高五尺,虎背熊腰,力大如牛,是个女夜叉呢!”
“哈哈哈——”此言一出,屋内哄堂大笑。
崔明珏闻言不由蹙眉,可待他瞧见沈嘉珩被这三言两语激怒得双目发红时,又得意地舒展了眉眼。
沈陆两家的事京城都传遍了,他在这国子监中都快闲出病来了,和身边人调侃几句怎么了?
那沈嘉珩二话不说,疯狗一样冲上来对他就是一拳,当他崔小爷是吃素的?
众人见崔明珏不曾出言阻拦,便以为是说到了他心坎上,为了献殷勤,一个个越说越是难听。
“那陆云铮是五城兵马司的,有一回他巡城的时,我还远远瞧见过,确实威风凛凛,俊朗不凡,想必他对这门婚事不满久矣。”
“欸,谁去问问沈嘉珩,他家那个养女是不是美若天仙啊?”
“就算不是美若天仙,那也必定比他姐好过百倍去,不然谁放着将门嫡女不要,偏去娶一个养女啊?
定是难以忍受了呗!”
“难怪这些年春日宴都不曾见沈家小姐参加,想来她是有这个自知之明,躲起来不敢见人了。”
“哈哈哈,刘兄此言有理——”众人七嘴八舌,专拣难听的说,沈陆两家退亲真相究竟如何,他们根本不关心,哄好崔家的小少爷才是要紧。
这国子监就是个小官场,来日他们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是要入朝为官的。
崔家如今势大,谁不是紧着早些套点近乎呢?
毕竟将来入了官场,他们怕是连崔少爷的衣角都摸不着。
纪学义好歹比沈嘉珩大一岁,性子更稳些,故而方才还劝沈嘉珩先退一步。
结果这会儿,听众人句句诋毁贬低沈嘉岁,纪学义瞬间一个暴起:“背后语人是非,非君子所为!”
沈嘉珩:“......”不是,表哥,憋了半天,你就憋出这?
“什么君子,分明是一群趋炎附势、妄犯口业的狗腿小人!
瞧着人模人样,这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纪学义:“......表弟,确定要说这么多‘狗’字吗?
是否.....太不文雅了些?”
沈嘉珩:???
别人泼你狗血,难道还文雅地张嘴去接?
一门莽夫的忠勇伯府到底是怎么养出二表哥这个文人的?
“表哥,咱兄弟俩能不能力往一处使了?”
沈嘉珩咬牙低声道。
纪学义:“......狗......狗腿子们,有本事冲我们来,休要恶语伤我岁表姐!”
沈嘉珩瞧纪学义骂起人来那磕巴的样子,当真是恨铁不成钢。
二表哥把他的气势都搞垮了!
他把头一扬,右手指着崔明珏,冷声道:“二表哥,旁的不过是阿谀奉承,狗仗人势罢了,擒贼先擒王!”
“崔明珏,你这个狗头,快给我姐赔礼道歉,否则这件事没完!”
崔明珏听沈嘉珩叫的难听,气得把手上帕子一丢,露出了青黑一片的鼻梁骨。
“好你个沈嘉珩,当小爷怕你不成!
今日就没完了!”
崔明珏撸起袖子就冲了过来,身旁少年一看,亦步亦趋帮着出手。
陆云晟脸一黑,赶紧往一旁躲去。
纪学义倒是真讲义气,立刻伸手要护沈嘉珩,谁知手一扒拉,没碰着人。
他回身一看,好家伙,沈嘉珩早就先一步躲到他身后去了。
“表哥,就按方才那战术,你避着点鼻子,被打着是真疼!”
纪学义:“......”他也是说到做到,当下跟母鸡护崽似的,将沈嘉珩牢牢护在了身后。
“来了!”
沈嘉珩低喝一声,对面好几个拳头就挥了过来。
纪学义眼都花了,推搡间只觉大腿一疼,嗷地就叫出了声。
是谁不讲武德,用掐的!
一片混乱之中,房舍的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紧接着,一个急切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公子,小姐来寻您了!”
“对了,将此间事告知二小姐时,记得言语委婉些,莫要吓到她了。”
纪宛想了想,又不放心地补了句。
顾惜枝这些年在府上一直被称作二小姐。
白霜是纪宛身边的大丫鬟,行事自然周全,应声便去了。
这时候,趁着爹娘还在怒斥陆云铮,沈嘉岁快步走到白芨身旁,凑近她耳边,低声嘱咐了些什么。
白芨闻言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看向自家小姐。
沈嘉岁却紧紧握住白芨的手,凝肃地点了点头。
白芨自小跟着沈嘉岁,也是有胆识的,忠诚更是毋庸置疑。
眼见小姐今日受了奇耻大辱,白芨正愁不能为小姐分忧解难,此时虽然不明白小姐的用意,她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永安堂。
沈嘉岁走回来时,见娘亲关切地看着自己,便挤出一丝笑,温声说道:“娘,我还是担心惜枝,让白芨跟着一道去安抚安抚。”
纪宛见沈嘉岁自己明明受了莫大的委屈,却依旧不忘保护顾惜枝,这样好的女儿却被辜负,当即红了眼眶,柔声宽慰道:“岁岁没事,天底下的好儿郎多的是,咱再寻再看,若岁岁不想找,爹娘便养你一辈子!”
沈嘉岁闻言,当即靠在纪宛肩上,鼻头酸痛难当。
“爹娘,女儿要一辈子守在你们身边。”
“好好好。”
纪宛轻轻给沈嘉岁顺着背,声音里也隐隐有了湿意。
这厢陆云铮知晓顾惜枝要来,一颗心已经飘飞出去了。
上一世他从边关凯旋,扫清了和惜枝之间的所有阻碍,原以为终于可以和惜枝长相厮守了。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娘根本困不住沈嘉岁,竟让她尾随自己去到了京西别院。
彼时,惜枝亲眼看着自己死在了她面前,心中不知该如何悲痛惊惧......思绪走到这里,陆云铮对顾惜枝的思念与怜惜便达到了顶峰。
他目光紧紧盯着院子入口,不肯移开半分。
半刻钟后,一道纤瘦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来人容颜清丽,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含着几分哀愁,抬头朝这边看来时,长睫忽闪,眼眸又清澈无辜,很是惹人怜爱。
她身旁跟着的只有白霜。
此时众人已经无暇顾及,为何被沈嘉岁派去的白芨不曾一同前来,因为顾惜枝这会儿眼眶发红,步履匆忙,显得犹为楚楚可怜。
“惜枝!”
陆云铮情难自禁,远远便高呼出声,这一声饱含情意,让顾惜枝霍然朝他看去。
二人目光交织间,似乎有什么难以言说的情意涌动,但顾惜枝很快便移开了目光。
另一边,沈嘉岁紧紧盯着顾惜枝,不肯错过她脸上丝毫的神情变化,良久,她稍稍松了口气。
顾惜枝瞧着似乎并未重生。
不急,再看看。
这时候,顾惜枝已经走到了沈嘉岁身旁,她眸中含泪,一把牵紧了沈嘉岁的手,颤声说道:“岁岁,你受委屈了。”
即便重来一世,沈嘉岁还是不得不佩服顾惜枝的演技。
上一世,陆云铮因为诸多顾忌不敢悔婚,这一次,他终于鼓起勇气直接向顾惜枝提亲,如此炙热的情意,只怕顾惜枝此刻心里已经乐开花了。
不就是演吗?
沈嘉岁摇了摇头,“惜枝,我没事,能在成婚前看清一个人,这是件幸事。”
“只是惜枝,陆云铮口口声声钟情于你,我知你对他从来不假辞色,更不是那种背叛姐妹、天打雷劈之人。”
“你快快与他说清,爹娘便命人将他乱棍打出去,从此咱们与他再无瓜葛,不必相见!”
听到沈嘉岁咬牙切齿说到“背叛姐妹、天打雷劈”之时,顾惜枝的眼皮轻轻跳了跳。
再无瓜葛,不必相见?
怎么可能呢,她是要与云铮长相厮守的。
顾惜枝敛下眉眼,不曾立刻应答。
沈嘉岁见状不由着急,“惜枝,你怎么?
难道......难道你也......岁岁,你别着急,惜枝只怕是有些吓到了。”
纪宛适时上前,轻轻拍了拍顾惜枝的肩膀,随即温声说道:“惜枝别怕,干爹干娘给你撑腰,你只管拒了他,咱们以后再不见他了。”
一旁沈征胜也鼓励地点了点头。
沈嘉岁见娘亲为顾惜枝说话,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却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爹娘对顾惜枝都太过信任了,维护之心不言而喻,前世的她不也如此吗?
不过,这一次她有铁证!
顾惜枝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去看不远处的陆云铮,二人眸光交汇间,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下一刻,顾惜枝忽而急促地咳嗽了起来,像是愧疚难当般,捂嘴低低抽泣:“怪我,都怪我,干爹干娘好心收留我,岁岁对我更是亲如姐妹,我却......我却惹下了这等麻烦。”
“惜枝,这不是你的错!”
纪宛急忙上前,将哭得浑身轻颤的顾惜枝拥入怀中。
可顾惜枝似乎很是自责,哭得连连抽气,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厥了一般。
她自小体弱,往常心绪起伏太大,也有这般情况,故而方才纪宛叫白霜去请她的时候,才会那般小心仔细。
“惜枝!
惜枝!”
纪宛忧心极了,吓得让白霜立刻去唤府医。
沈征胜眼看家中被一个陆云铮闹得鸡犬不宁,两个女儿都受了气,气得便要赶人。
谁知这时,顾惜枝抽抽噎噎地从纪宛怀中抬起头来,却语出惊人:“干爹干娘,惜枝愿嫁!”
沈嘉岁听到此处,在后头冷冷扬了唇,沈征胜与纪宛却是满脸错愕。
“惜枝,你说什么?”
顾惜枝缓了口气,这才梨花带雨善解人意地开口:“干爹干娘,惜枝不能这般自私的。
如今边关未宁,干爹失了一臂,一旦战起,天家还要仰仗陆将军。”
“既然陆将军本就有结亲之意,陆公子又如此执着,便让惜枝嫁过去吧,为了延续两家的情谊,也为了不让干爹和陆将军为难。”
“干爹干娘这些年养育之恩,惜枝自感无以为报,如此一来,惜枝余生心安,当无悔无怨。”
说到此处,顾惜枝微微闭目,眼泪簌簌而下。
前头的陆云铮听到这里,心中的怜惜与欣赏几乎要满溢而出。
果然还是惜枝聪慧,行事自比他周全,这番话连他听了都不免动容。
沈征胜夫妇眼见顾惜枝如此顾全大局,即便吞下万般委屈也要为沈家考虑,对她越发怜惜疼爱,齐齐出声:“不可!”
纪宛更是横眉冷声道:“惜枝,陆将军从前是你干爹的部下,此刻他若在场,定也不会让陆云铮如此肆意妄为。”
“他若敢护着陆云铮,纵子毁约,咱们沈家根本不怕他!”
“惜枝你放心,你和岁岁都不必嫁,干娘绝不会让你们受半分委屈的!”
顾惜枝闻言却连连摇头,抓紧纪宛的手,泣声道:“干娘,不,两家交恶绝不是惜枝愿意见到的,若让陆将军与陆公子因此父子离心,惜枝亦不忍心。”
“便让惜枝嫁过去,让这场纠葛止于惜枝一人吧!”
沈嘉岁眼看顾惜枝巧舌如簧,一步步拿捏着爹娘的心,想到这样一个善于伪装的人,却与他们朝夕相伴,不免一阵胆寒。
她忍不住在想,上一世陆云铮呈上的沈家罪证里,是否也有顾惜枝的手笔呢?
毕竟她对爹爹了如指掌,而爹爹却对她毫无防备!
思及此,沈嘉岁有些急切地扭头朝院外看去。
正巧此时,白芨捧着个匣子,匆忙往这边赶来。
沈嘉岁眼前一亮。
终于来了!
白芨面色惨白,只觉手中的匣子重逾千斤。
方才小姐吩咐她的时候,她还摸不着头脑,可当她看到匣中之物时,顿感五雷轰顶!
她一路紧赶慢赶,不敢出任何纰漏,此时对上自家小姐的眼睛,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
她是为小姐感到委屈和不值啊......沈嘉岁知晓白芨是全心全意对她的,这会儿见白芨落了泪,又是心酸又是好笑,赶紧冲她点了点头。
白芨是个知轻重的,立刻抬袖抹了把眼泪,重重点了头。
她要帮小姐把这场戏演好!
此时院中,沈征胜夫妇还在不断宽慰顾惜枝,白芨忽然匆匆忙忙捧着匣子闯了进来,惊惶叫道:“小姐!”
这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沈嘉岁见状急忙问道:“白芨,你这是怎么了?”
白芨疾言应道:“方才奴婢听从小姐的吩咐,去秋实院接二小姐,可能是与白霜走了两条道,奴婢到秋实院时,二小姐已经被白霜接走了。”
沈嘉岁闻言摆了摆手,“无碍,你过来吧。”
白芨却摇了摇头,面色发白,“小姐,奴婢还没说完。”
“奴婢本欲离开,忽然瞧见一丫鬟在屋中鬼鬼祟祟,心觉不对,便上前查看。”
“没想到真是个手脚不干净的,被奴婢高声一喝,竟掩面而逃,带翻了梳妆台上的东西,撒了一地。”
顾惜枝方才正说到兴处,干爹干娘对她从来纵容,在她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哀求下,本来已经有些犹豫了。
这会儿白芨忽然出现,竟坏了她的计划,若等干爹干娘再硬下心肠,只怕她很难嫁给云铮了。
思及此,顾惜枝满心不耐,急忙假意晃了晃,终于将沈征胜与纪宛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惜枝,你怎么样?”
纪宛急切地问。
顾惜枝柔弱地摇了摇头,睫上还有泪珠将落未落。
纪宛担心顾惜枝撑不了多久,心道,还是得先将陆云铮之事解决了才是。
于是她扭头对白芨说道:“那毛贼只要还在府中,便没有抓不到的道理,便是丢了些财物也是小事,容后再说。”
顾惜枝见纪宛回了神,心中正觉满意,可白芨却不识趣,不依不饶地说道:“夫人,奴婢生怕二小姐失了什么贵重的东西,也来不及去追那丫鬟,便俯身给二小姐收拾了起来,谁知竟瞧见了一些东西!”
咳咳咳——顾惜枝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
纪宛登时蹙起眉头,抬手给顾惜枝顺背的同时,暗恼白芨今日不知轻重,没有分寸。
要知道,白芨这丫鬟可是她当初亲自给岁岁挑的,看中的就是她的机灵。
“好了白芨,你先下去吧。”
纪宛不满地挥了挥手。
顾惜枝见状立刻抓紧机会,抬头带着悲意说道:“干爹干娘,你们瞧,惜枝这副身子骨,只怕不是长久之相。”
“这些年承蒙干爹干娘疼爱,惜枝也过上了锦衣玉食的日子,也终于明白,当年阿爹为何会奋不顾身保护干爹了。”
“真心换真心,阿爹是心甘情愿的,正如今日的惜枝,也心甘情愿嫁去陆府,报答干爹干娘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干爹干娘,求你们成全了惜枝吧。”
顾惜枝说着,忽然挣开纪宛的搀扶,整个人后退一步,朝沈征胜夫妇郑重行了个大礼。
白芨见状立刻就要开口,沈嘉岁却及时冲她摇了摇头。
不急。
现在爹娘对顾惜枝怜惜越多,亏欠越多,一会儿才会明白,他们一家究竟是如何被顾惜枝轻易玩弄于股掌之间的!
顾惜枝太会演戏了,且顾副将当年的救命之恩是实打实的。
若不能给予顾惜枝致命一击,爹娘定会在她花言巧语之下再度心软。
果然,望着顾惜枝久久不愿起身的坚决模样,沈征胜夫妇俩到底还是动摇了。
顾惜枝将一颗真心都掏了出来,如此决绝,他们再不答应,仿佛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这时候,沉默许久的陆云铮三两步走上前来,走到顾惜枝身旁,掀起下袍冲着沈征胜夫妇单膝跪下。
下一刻,便听他恳切开口:“伯父,伯母,只要你们肯将惜枝嫁给我,我愿意在此立誓,我陆云铮此生只惜枝一人,绝不纳妾,绝不负她!”
顾惜枝听到这话,整个人微微一颤,扭头去看陆云铮的时候,眼眶通红,显然也情动无比。
陆云铮心有所感,抬头与顾惜枝对视,二人情意绵绵,好一对两情相悦的知心人。
沈嘉岁看到这一幕,几乎要笑出声来。
但她不是笑旁人,而是笑自己。
她不怀疑陆云铮对顾惜枝的真心,因为上辈子成婚后,陆云铮确实为了顾惜枝守身如玉。
新婚夜,他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他们并不曾圆房。
这之后,陆云铮又百般推辞,借口千奇百怪,总之对她避之不及。
她是个骄傲的,猜想陆云铮该是有了二心,于是当即提出了和离。
可这时候陆云铮又百般温柔小意地哄着她,待她下定决心准备大闹一场,彻底撕破脸时,北方战事骤起,陆云铮又随父出征了。
她是将门出来的姑娘,知晓战事大过天,也不愿在这种时候与陆云铮多加纠缠,只说,待他凯旋之日,便是和离之时。
谁知她左等右等,等来了沈家通敌叛国,满门抄斩之劫......思绪走到这里,沈嘉岁的呼吸便急促了起来。
沈征胜夫妇很是为难。
陆云铮本是岁岁的夫婿,若当真让他娶了惜枝,岁岁定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那是他们的掌上明珠,是他们夫妇的心头肉,凭什么要受这种委屈!
可是顾惜枝前有救命之恩,后有这些年的情分......这时候,沈嘉岁主动走上前去,她眼眶发红,低低说道:“爹娘,你们不必顾及我,既然惜枝愿嫁,陆云铮又一片痴心,便遂了惜枝的愿吧。”
“女儿从不在乎外头的闲言碎语,再者,娘方才可是说了,要养女儿一辈子的!”
说到这里,沈嘉岁硬是弯了弯嘴角,笑容里却满含凄切。
这般故作轻松的模样,让沈征胜夫妇俩瞧着心都碎了。
另一边,顾惜枝与陆云铮对视一眼,二人眼中光芒大放,知晓终于要事成了!
谁知就在这时,沉默良久的白芨忽然高呼出声:“不可以!
凭什么要让小姐受委屈!”
“老爷、夫人,你们都被二小姐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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