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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解忧半仙摊前文+后续

小河泛轻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而是自己的潜意识中,特意为之,也许他也在奢望,眼前的这个奇怪的先生,也能解了自己的忧愁吧。可是忘忧先生,虽然叫忘忧先生,却只能让女者无恼,不可让男宽心啊。可惜了,可惜了。“咳咳!”许轻舟清了清嗓子,悠悠道:“你知道我为何叫忘忧先生吗?”“因为先生说,可以让天下的女子无忧无虑,无灾无病,故此天霜城的人便叫先生,忘忧先生,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家夫人方才慕名而来,特意来找先生,解她心中的愁和忧。”宁锋答。许轻舟嘴角微扬,自信坦然,“说的很对,不过世人只知道我能为女子解忧,却不知我亦能为男子消愁。”宁锋的身形顿了顿,于赶路中又一次拧过了头,边走边看向许轻舟。“先生当真没开玩笑?”即便是在这月光下,宁锋眼中的那抹期待,亦是那般明显,许轻舟自知,...

主角:林霜儿许轻舟   更新:2025-03-06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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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霜儿许轻舟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幻:解忧半仙摊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小河泛轻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是自己的潜意识中,特意为之,也许他也在奢望,眼前的这个奇怪的先生,也能解了自己的忧愁吧。可是忘忧先生,虽然叫忘忧先生,却只能让女者无恼,不可让男宽心啊。可惜了,可惜了。“咳咳!”许轻舟清了清嗓子,悠悠道:“你知道我为何叫忘忧先生吗?”“因为先生说,可以让天下的女子无忧无虑,无灾无病,故此天霜城的人便叫先生,忘忧先生,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家夫人方才慕名而来,特意来找先生,解她心中的愁和忧。”宁锋答。许轻舟嘴角微扬,自信坦然,“说的很对,不过世人只知道我能为女子解忧,却不知我亦能为男子消愁。”宁锋的身形顿了顿,于赶路中又一次拧过了头,边走边看向许轻舟。“先生当真没开玩笑?”即便是在这月光下,宁锋眼中的那抹期待,亦是那般明显,许轻舟自知,...

《玄幻:解忧半仙摊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而是自己的潜意识中,特意为之,也许他也在奢望,眼前的这个奇怪的先生,也能解了自己的忧愁吧。

可是忘忧先生,虽然叫忘忧先生,却只能让女者无恼,不可让男宽心啊。

可惜了,可惜了。

“咳咳!”许轻舟清了清嗓子,悠悠道:“你知道我为何叫忘忧先生吗?”

“因为先生说,可以让天下的女子无忧无虑,无灾无病,故此天霜城的人便叫先生,忘忧先生,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家夫人方才慕名而来,特意来找先生,解她心中的愁和忧。”宁锋答。

许轻舟嘴角微扬,自信坦然,“说的很对,不过世人只知道我能为女子解忧,却不知我亦能为男子消愁。”

宁锋的身形顿了顿,于赶路中又一次拧过了头,边走边看向许轻舟。

“先生当真没开玩笑?”

即便是在这月光下,宁锋眼中的那抹期待,亦是那般明显,许轻舟自知,对方上了钩。

一手扶着马鞍,一手摸着下巴,双目微眯,笑谈中。

“自然是不开玩笑的,我知道宁兄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可惜我没有酒,但是今晚的夜色还不错,四下也安静。”

“实不相瞒,我想听听宁兄的故事,不知宁兄愿不愿意讲上一讲,也好让我解解乏。”

宁锋苦笑,“先生说笑了,宁某哪有什么故事,这半生来干的都是替人卖命的事,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说出来,怕是要脏了先生的耳朵。”

“竹本无心,却节外生枝,藕虽有孔,却出淤泥而不染,许某心境无尘,从不以眼看人,好坏对错生而有知。”

话音一顿,许轻舟话音在重三分,“在我看来,任何事情,只要事出有因,便不“脏”,所以宁兄的故事,我想听?”

宁锋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眼前的忘忧先生,总是说一些自己听不太懂的话,要么就是他从未听过的词句,要么就是高深的道理。

无形中,总感觉这具瘦弱的书生躯体下,装着一个了不得的灵魂,让人肃然起敬,心神往之。

他犹豫片刻,咬了咬牙,叹道:

“也罢,到驿站还要些时候,承蒙先生看得起,先生想听,那宁锋便与先生说上一说。”

“甚好甚好。”

“故事很长,那我就——————”

“碍,无妨,你慢慢讲,我慢慢品,哈哈哈!!”

故事很长,慢慢的讲。

路也不短,慢慢的赶——

从开始到结束,宁锋的一生很短,甚至没有这夜长。

晚风依旧在吹,话音落寞蹉跎,回忆悠扬,这是一段跌宕起伏的乐,奏的是荡气回肠。

在苍月帝国,有城一百零六,天霜居其一,林枫亦其一。

而这宁锋,便是林枫城人士。

话说那林枫城的主子,养了一群死士,他们是自幼被买入城中,以极其残忍的方式培养成长,长大以后,负责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宁锋便是其中之一。

于杀戮血腥中崛起,一路杀伐存活至今,突破先天境九重。

前半生,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字,杀。

为了活下去而杀。

一开始杀同伴,后来杀异己,现在,主子让杀谁,便杀谁,主子让干嘛便干嘛。

他故事中的宁锋,根本不像许轻舟所认知的宁锋,懂礼节,识大体。

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杀手。

当然在许轻舟看来,他只不过是一个可怜人,一个没有魂的人。

常言道,能左右自己的身体,才能左右自己的生活,显然他就不能。

他们自小被下了一种咒,此咒需要定期定时定量服用解药,否则就会遭受噬心燃血之痛,生不如死。


“先生说我漂亮,我道先生——谬赞。”

说完又问:“那另一种呢?”

“另一种是看不见的,或为心善者,其仪一兮,心如结兮。”

“或为手巧者,纤纤玉手巧轻柔,六彩相交丝线游。”

“不过这二者,需用心看,亦需细品,这世人庸俗,不懂,不觉,不察,无趣。”

许轻舟的一番话,让林霜儿有些触动,眼中波光交替,许久才道:

“先生真是这么觉得的?”



作为穿越者,许轻舟觉得,自己身上有一把枪,非常合理。

这方天地可修仙,有后天十重,先天十重,其次便是筑基之境。

后天之境乃是锻体,以淬炼体魄为主。

而先天之境便可御气,以气凝力化万象。

不过这二者总归还是属于凡人之力。

黑衣的剑客虽是先天境一重,可是在没有防备下,被近距离爆头穿射,自然没有存活的可能。

“碍,非要逼我动手,我也很难做啊。”

他起身来到门口,将尸体拖到巷子一旁,随意用雪掩埋,又将沿途的血迹掩盖。

扫尽那门前雪。

对于杀死剑客,许轻舟并未太过在意,世风日下,命如草芥,死个把人,乃是常态。

在者这剑客已有取死之道,自己岂能安坐呢。

人若犯我,杀,人若欺我,杀,人若辱我,杀!

杀尽天下匹夫,谁敢跟我高呼?

杀杀杀!!!

他回到屋中,擦尽掌中鲜血,坐到了书案之上。

取出解忧书,一手提笔,凝眉聚气。

“张二合吗?既然你要杀我,那我便先杀你。”

他低声语,眼中尽是寒芒。

大笔一挥,忘忧书上显化二字。

是曰:[雷罚]

随着笔落,白纸起电,游荡书中。

耳畔也响起了一声冰冷,却又满是金属质感的声音。

[检测到宿主申请召唤[雷罚],本次召唤击杀对象,需要消耗行善值2000点,请确认?]

“确认!”

[确认完毕,开始召唤雷罚,坐标天霜城张府,目标人物张二合,已经锁定,三秒后,天雷降,人亡。]

许轻舟收笔,视线凝视窗外。

三息之后,只见一道紫电破空,而后雷鸣声声,响彻天霜。

一条闪电好似那蛟龙,自九天之上猛然劈下。

竟是险些将那天给劈成了两半。

“轰隆隆!!”地一声。

白芒何其耀眼,却又一闪即逝。

天霜城举城震动。

雪空旱雷,乃是天地异象,何其少见。

不少百姓或走上长街,或推窗远望……

看着那天空下,雪白的世界里,滚滚升腾的一抹黑烟,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这雷哪里来的,怎滴这般吓人。”

“好像是雷公发怒了。”

“这雪天何来的紫雷,怪哉,怪哉啊!”

林霜儿就站在城头,持长剑,负手而立,看着那黑烟的方向,任由东西南北风舞动青丝长发。

她秀丽的眉梢拧了拧,小声呢喃。

“这个方向,好像是张举人家。”

张家宅院也在数秒钟后,发出震天的嚎啕。

“老爷啊!!你怎么就走了啊。”

“老天爷,你不开眼啊!!!”

许轻舟摸着下巴,望着窗外的那抹风景,嘴角微扬,自信坦然。

“还行,无愧[雷罚]二字,这两千行善值,花的舒坦。”

他合上解忧书,伸了个懒腰。

“哈欠——吃饱喝足,恰逢小雪,心情大好,回笼觉自然不能少,且睡去了。”

解忧书,不仅可解天下姑娘之忧,亦可解许轻舟部分之忧。

就比如方才一切,便是其中之一。

可杀人。

而代价便是那辛苦攒下的行善值。

只要他心中想着让谁死,并且此人就在他方圆百里之内。

那么他只需要默念那人的姓名,在书中写一下一种置对方于死地的死法。

解忧书便能为其解忧。

而消耗的行善值与对方实力强弱有关。

这张举人虽然有些权势,但是终究一凡俗尔,2千行善值足矣。

不过2千却也几乎是他全部的家当了,但是值得。

这次唤来的是雷,自然也可唤来其它。

只是这张举人坏事做尽,欺凌百姓,死在天雷之下,听着比较合理一些。

尚未入夜,张二合被雷劈的消息便如风一般,传遍了整个天霜城。

一时之间,富商之家人心惶惶,辗转难眠。

市井百姓却是拍手称快,熟睡甘甜。

这自然也成了那茶余饭后,勾栏听曲之必备谈资。

“听说了没,那张举人,张二合,正午在家中被雷劈了?”

“我也就听说了,你说这雷也来的稀奇啊,大雪天打雷本就少见,还是冲着这张府去的。”

“我听人说,当时的张举人可是在书房之中啊,轰的一下,直接被劈成了灰,尸骨无存,啧啧,惨嘞。”

“活该,这是老天开眼,特意降下这雷罚,劈死这老畜生。”

“我也这么觉得。”

一老者于茶馆内喝着热茶,仙风道骨抚长须。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这天睡了几万年,是要醒了吗,哈哈哈!”

说书的先生醒目惊堂,折扇一扬,款款而谈:

“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话说这雪日旱雷可是天地异像,千年难见.....”

流言四起,沸沸扬扬,各种版本,尽不相同。

不过却都指向一点,多行恶事,惹天怒尔。

张家幸存之人,却是心中惶恐,只有他们知道,自家老爷得罪了谁。

清晨老爷之妹,被忘忧阁主一掌拍飞。

遂告状于老爷,派人前往,至今未归,接着老爷便遭天谴,化作捧灰。

如此种种太过巧合。

难免不让人想入非非。

张二合独子三分,坐立不安。

“一定是忘忧先生,都怪小姑,都怪小姑,来人,快去备礼,明日一早随我拜访忘忧先生。”

比起其父,其子却要冷静的多,也更识时务的多。

有了猜测的他,本着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生怕下一个遭殃的便是自己。

于是便带着自家小姑,天还没亮便来到了忘忧阁前。

静待!

看得那今日前来排队的姑娘们一脸茫然,低声议论了起来。

“这不是张举人的公子张三分吗?”

“嗯嗯,你看他旁边那胖子可不就是昨日捣乱的张美兰,没想到还敢来。”

“我听人说,他父亲昨日不是被雷劈死了吗?他不好好在家戴孝怎么还有空跑这忘忧阁来了。”

“啥,张举人被雷劈了?”

“你不知道吗,昨天雪空悍雷落在了张家,恰巧劈到了张举人,听说连灰都不剩……”

又过了片刻,忘忧阁的门终于打了开来,一书童刚探出脑袋,第一眼就看到正站在门前的张三分,和张美兰。

眼中神色一紧,秒缩了回去。

书案上的许轻舟见此一幕,问了一句。

“王二,怎么了?”

王二匆匆小跑几步,来到许轻舟近前,面露惶恐,急促的说道:

“先生,不好了,昨日那张妇人又来了,还带了帮手,就搁门口守着呢。”

许轻舟闻言,额头浮现川字纹,心想这妇人还真是不知好歹。

我好心留你一命,你哥都死了,还没完没了。

当即拍案而起,长袖一抖。

“岂有此理。”

他三步并两步来到门口,将门打开,眼底尽是寒。

指着那张美兰便要出言教训。

“你这泼……”

不过话未说完,却见张美兰身侧的俊朗公子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了门前雪地之上。

浑厚之声传入耳中。

“晚辈张三分,今日特意前来,向忘忧先生请罪。”


“林姑娘若是觉得受之心惶,那不如这样,我们做个交易?”

林霜儿不解,歪了歪脑袋,三千青丝随着洒落一边。

“什么交易?”

“我以此剑换姑娘一个承诺。”

林霜儿又一次怔了怔。

许轻舟却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姑娘远行觅长生,前路漫漫多坎坷,正缺一柄好剑防身,我将此剑送与姑娘,姑娘拿着此剑去踏长生,若是有朝一日真得了长生法,姑娘便替我许某做一件事情。”

怕林霜儿误会,许轻舟话音顿了一息,又补充了一句。

“放心,我说的事,绝对不违背姑娘本心。”

望着许轻舟,那俊朗的面容,林霜儿此刻失神,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男子。

她越发的看不透,读不懂,猜不明。

“用一柄好剑,换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先生,这显然不是一个理性的选择,不划算。”她语气有些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许轻舟却是不以为然。

“世人云,剑者一诺,重若千钧,山可倾,海可枯,唯有剑者不负君。”

“林姑娘是剑者,你的承诺许某信得,在者说,我看好的是林姑娘你,我相信未来你必将可登苍天,可御八荒。”

“得道长生,举手投足便是那改日月,换星辰的大神通,得这样的人一诺,是许某占了姑娘的便宜。”

他说的很认真,语气平和,并不像是在畅想未来,更像是在叙述一件本就存在的东西。

于他而言,好像林霜儿自己,注定了能走到那一步,这是一种信任,毫无理由的信任。

也正是这份信任,让林霜儿受宠若惊。

她仰着头,眼中泛着痴迷,询问道:“先生真的觉得,霜儿可以吗?”

“自然,接剑!”

许轻舟手中用力,剑脱手而出,在半空划出一抹弧度,飞向林霜儿。

林霜儿本能的接过长剑,双手紧紧的握在手心。

这是一柄好剑,很轻。

可是此时此刻,握在手中,林霜儿却感觉到格外厚重,这份厚重让她惶恐,让她茫然。

俄顷,林霜儿眼中变得专注,认真,面容也变得格外严肃,看向许轻舟。

“先生的恩情太多了些,霜儿便不说谢谢的话了,若是将来,先生需要我,我恰巧在,无论何时,何事,霜儿必将倾力相助,报先生之恩,之情。”

许轻舟淡然一笑,儒雅尽显笑眼之中,同样望着林霜儿,拱手一拜。

“好,那许某在此祝姑娘此去长生路,如月之恒,如月之升,如南山之寿,不赛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尓或承。”

“早得长生路,终得长生梦,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许轻舟话落起身,折扇一开,不等林霜儿辞别,转身便就独自离开,唯独留下林霜儿错落在了风中。

离别本是常态,注定不尽如人意,如此匆匆一别,甚好,也恰好。

望着许轻舟的背影渐行渐远,眼看就要下了城头,林霜儿向前跑了数步。

呼唤道:“先生——等等?”

“追风赶月莫停留,平无尽处是春山,你我终有再见时,姑娘有话——不妨下次再说。”

林霜儿脚下顿住,望着书生的背影,听着耳畔离别声回响春风里,好似生生不息。

望着手中的剑,少年的模样又一次浮现心动,撩拨着少女的春心又一次萌动。

她抿着红唇,大大的眼睛里波光交错,许久许久后,当她再也看不到许轻舟的时候。

她轻轻拔出了剑,只是出鞘一分,剑鸣翠丽动人,剑锋映照着少女的那抹红,是那般的鲜艳,剑气凝霜,寒流四起,周遭空气宛若凝结。


“今日幸运数字数字,88号。”

嘹亮童音回响长街,震落几丝飞雪。

“87...呜呜,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为什么,又不是我,都多少次了,奴家苦啊。”

“哎...算了,回吧,明天再来。”

门前人群一片长吁短叹,捶胸顿足,哀鸣声声。

自打许轻舟在这天霜城小有名气之后,便开始有不少妇女慕名而来。

挣了些钱的他,索性便租下了这南城的一家临街小铺。

取名:忘忧阁

伴随着越来越多的女子,愁忧解,病痛消,许轻舟的名头也在天霜城崭露锋芒。

短短两月有余,提及忘忧阁的许轻舟,这南城八巷上到八十老太,下到三岁孩童,任谁都尊其一声忘忧先生。

成功从街头叫卖的瞎子神棍,一晃变成了受人敬仰,被无数女性敬重的天霜头号先生。

然后,前来解忧的人自然也就越来越多了些。

这天霜城内自是不用说的,就连城郊乡野,也渐有人往。

然因系统限制,许轻舟一日只可解一人之忧。

为了争夺这唯一的名额,女人之间难免拉扯,薅得那门前,时常掉了一地的头发。

为了避免生出事端,他便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

至此之后,打架骂街的自是没有了,反倒是每日清晨,这忘忧阁的门前街道就排起了车水马龙。

对于他一日解一忧,虽不少人表示不解,也有人心生幽怨,可是却也抵不过许轻舟的真本事。

他不仅可除家中灾祸,亦可医这天下疾苦,就连那病重的老妇,命垂垂休矣。

被他那般一治,竟是回光返照,被人抬着进去,却是小跑而出。

现在的身子骨那叫一个硬朗,听说前几日冬至,那老太还特意去了趟洛河,来了一场冬泳。

更有南街买豆腐的姑娘因丑而忧,只是被他看了看手相,一脸的麻子消散不见,摇身一变成了豆腐西施。

原本的摊位无人顾,现如今那豆腐摊前的生意可不比这忘忧阁差。

诸如此类,加之他独特的作风,人云亦云,关于他的传闻也越发的离奇。

有人说他是仙人下凡,来人间游历。

也有人说他是活佛转世,因见不得人间女子疾苦,特来渡化。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忘忧先生,也渐渐名动天霜。

“88号呢,谁是88号?”半天见无人上前,小书童扯着嗓子又喊了一句。

这时人群里,一个小小的人影正在人群里奋力前行。

“麻烦...麻烦让一下,谢谢。让一让,谢谢啦。”

不大一会儿,一个穿着破烂的小乞丐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怎么是个小孩子。”

“咦,脏兮兮,谁家的小屁孩,来凑什么热闹。”

“这能分清男女吗?莫不是个小子吧。”

尚未离去的妇女对着她指指点点,眼中多是嫌弃,夹杂着些羡慕和妒忌。

嫌弃小乞丐的邋遢,羡慕她手中的纸条,至于妒忌……。

小乞丐始终低着头,唯唯诺诺,虽是大雪的天,身上却也只有一件单薄的破衫,看着还有些宽大,很不合身。

一双小脚丫赤裸在外,被冻得通红。

她小心翼翼的举起手中的纸条,弱弱的说道:“那个,那个,我是88号。”

小书童上下其眼,审视一番,又瞅了一眼纸条上的数字,平静的说道:

“行吧,你跟我进来吧,其她人,就都散了,明个再来。”

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小乞丐,可是先生说了,忘忧阁的门前,不分贵贱。

而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个胖女子,竟是一把便夺过了小乞丐手中的纸条,顺势狠狠地推了小乞丐一下。

“给我,臭乞丐,这字条也是你配拿的?”

小乞丐本就瘦弱,身体又被冻得僵硬,被这般一推,一个没站稳,重重跌倒在了台阶上,磕破了头,血不一会就顺着伤口涌了出来。

猩红染色白雪。

小乞丐却并未哭喊,只是捂着脑袋吃力的爬了起来,看向了那妇人,苍白的脸上,血色全无,她弱弱的质问道:

“你为什么抢我东西,那是我的纸条?”

“呸!”

那二百斤的贵妇朝着小乞丐吐了一口唾沫,握着纸条的手高举于头顶,眼中满是鄙夷,傲慢的道: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谁能证明这是你的,这明明就是我的,你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不赶紧滚,不然让人打死你。”

“你胡说,这明明就是我的,大家都看到了。”小乞丐咬着唇,反驳道。

那贵妇闻言,一手叉腰,视线扫视四周。

“谁看到了,敢不敢站出来……”

四周的妇人纷纷低下了头。

被她目光注视到的更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眼前的胖女人大家都认识,来头不小,乃张举人的妹妹。

而张举人,那可是这天霜城的豪绅。

人家里不仅有钱,还有功名在身,寻常百姓谁惹得起。

她也狗仗人势,在这天霜城,虽不说为所欲为,嚣张跋扈却是恰如其分。

是有名的泼妇。

心情不好的时候,听说连那路过的老鼠都得被她抓起来打上两巴掌。

此刻自然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小乞丐,而去得罪这么一尊瘟神。

常言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看到了吗?大家都没看到,这纸条就是我的,你居然还想污蔑我,不过今天我心情好,就不和你计较了放你一马。”

她的眼中,装满了得意,完全是一副小人得意的嘴脸。

配上那脸上的橫肉,让人心生呕吐之意。

小乞丐咬着唇,一滴泪悄然自眼角滴落,她爆发出了她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朝着那贵妇冲了过去。

紧紧的抱住了对方的脚。

“你还给我,这是我的,还给我...”

贵妇被这般一弄,当即疯了一样的跺脚,试图将其甩飞出去。

可是奈何自己身体过于笨重,又穿的太厚,没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

“还真是个野孩子。”气急败坏的贵妇对着一个角落里喊道:

“你们几个废物,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我把她弄走。”

闻言的几个家丁,迅速的从街角跑了过来,对着小乞丐便上下其手。

“放开我,那是我的,是我的。”

小乞丐拼命的挣扎,可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又饥不果腹,哪里是这些健硕家丁的对手,三两下间便被按住动弹不得。

那贵妇提着裙摆,面容狰狞。

“你个猪狗不如的小孽畜,居然弄脏了我的衣服,看我不打死你。”

“啪!啪!啪!!”

厚重的耳光一个接一个,打在了小乞丐小小的脸蛋上。

红色的血印顷刻间浮现,整整十余下,脱力的贵妇方才停手,而小乞丐已然口鼻耳溢出了血。

“还...给我,是..我的...”

四周的妇人见到这般惨状,一个个面露怜悯之色,更有甚者偷偷抹泪,却又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就连许轻舟的小书童,也被吓得躲在了柱子后边,瑟瑟发抖。

看着被自己打得奄奄一息的小乞丐,口中骂骂咧咧。

“气死我了,就你还想让忘忧先生给你解忧,想得美,扔一边去,别挡了我的道。”

“好的!夫人。”

小女孩被扔到了一旁的雪堆里,一动不动,任由寒风侵袭,单薄的身形萧瑟。

“我警告你们,谁敢救她,就是跟我张美兰过不去,我定不轻饶,哼!”

说完她整理了衣角,擦干净手上的血迹,换上一脸馋魅的笑,便朝忘忧阁而去。

推开门,伴着几丝风雪,她趾高气昂的踏进忘忧阁,并不忘了将门合上。

“奴家张贵兰,见过忘忧先生。”

“...”

不少人纷纷叹息,哀怨不已,不由感慨,这忘忧阁前也非净土。

看了一眼那躺在雪地上奄奄一息的小乞丐,尽是无奈。

正准备离去。

可是却又在这时被屋内的一阵动静吸引。

只闻“嘭-”地一声。

紧接着忘忧阁的木门应声而碎,然后她们就看到一团偌大的黑影从那里面倒飞了出来。

伴着的还有一声惨叫。

“啊!!”

随之重重落地,发出“轰!”地一声,地面都跟着晃动了起来。

四周屋檐上的雪,齐刷刷落下,纷纷洒洒。

众人看着那溅起千重雪浪的胖子,顿时大惊。

屋内,许轻舟活动着手掌,微微挑眉,啧舌道:

“不错,二百斤的胖子,一拳干飞十多米,也不枉我全力加点力量,我这实力怕是也有后天一重的水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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