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失踪的第七天,我在他实验室的解剖台上发现了一本浸血的契丹文手札。
泛黄纸页里夹着1998年科考队集体癔症的剪报,照片中那块狐首人身的石碑,此刻正压在我的登山包底层——与它紧贴的,是一枚能测“死亡辐射”的军用怀表。
表盘指针永远卡在猩红刻度线,像被钉死的蝴蝶。
三年前实验室爆炸后,父亲便痴迷于研究“狐冢量子场”,在笔记里癫狂地写:“时间不是线,是被啃噬的环。”
直到越野车碾过野狐岭锈蚀的界碑,怀表辐射值突然飙升,我才明白那些字迹是诅咒的预告。
“家人们看好了!”
网红赵晓敏将镜头对准枯树,九具倒挂的童尸突然同步扭头。
风干的喉管里传出婴儿啼哭般的呼啸,最末那具骸骨的银镯上,赫然刻着十年前失踪案的关键编号——“童童2009”。
我的怀表在量子成像中炸开真相:根本没有绳索,发光狐尾触须正将尸体吊成风铃。
父亲的声音混着电子杂音刺入脑海时,我的指尖已渗出荧光浆液。
石碑苔藓下,血爪印正爬向少女孙小萌的后颈胎记——那个蜷缩的狐形轮廓,与父亲手札里的插画完美重合。
当辐射值突破临界点,我听见地底传来九十九个孩子的啃噬声,混着青铜齿轮咬合的回响:“欢迎来到永夜钟表铺,活体电池们。”
1父亲在野狐岭失踪的第七天,我在他的解剖台上找到一本契丹文手札。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泛黄剪报:1998年科考队集体癔症事件,配图里那块刻满狐首人身的石碑,此刻正躺在我的登山包夹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