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抬头看向他:“你——”
明司寒的脸色有些苍白,他转过头,将垃圾带走,逃避似得离开了出租屋。
两人一起生活过的屋子,原本充满了欢声笑语与爱和温情。
在分手前的两个月时间段里,犹如一座令人窒息空岛,没有爱,只有无声的冷暴力冷战与争吵。
.
周宁呼吸凝滞,呆呆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周宁,你说,你要去见她了,对吗?”
明司寒呼吸沉重,他死死地拽住周宁的头发,阴鸷的双眸猩红无比,充满了刺骨的恨意。
周宁被拽得脸色苍白,他小小地摇着头,眼泪不住地夺眶而出:“我已经没有和她联系了。”
“不联系了?”明司寒讽刺一笑,“你和我交往期间,劈腿女人。你甚至为了她,甩了我,然后去转学。”
“现在怎么会不联系了呢?”
“是不是因为高高在上的金家大小姐看到你破产了,就把你甩了啊。”
明司寒的语气讥诮又轻蔑。
周宁面对明司寒的怒火与质疑,他清透的黑色瞳孔盈满泪水。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阿寒,对不起。”
千言万语,周宁最终只能落下一个无力的对不起。明司寒的震怒与突如其来的问责,让周宁甚至连出门的请求,也不敢再提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除了对不起,还会说什么?”
明司寒一把拽住了他,将周宁连拖带拽地上了二楼,将他扔在床上。
周宁全程没有说话,眼眶通红,他无力地被摔倒在床上。
“阿寒。不要这样了……”周宁苍白的唇嗫嚅着。
“一个我养的表子,装什么清纯?”
“你不是想出门吗?”
“好啊,伺候我,让我满意了,你就可以出门。”
……
……
三个小时后。
明司寒去拿了一份文件,直接摔到了周宁的脸上。
周宁指尖轻颤,动也动不了了。
文件掉落在了地上。
明司寒高高在上地望着周宁,点了一根烟,轻描淡写说道:“这是你父亲破产后,欠下的债款,已经全部帮你还清了。”
周宁无神的双瞳终于动了,他轻轻地看向高高在上的男人,嗓音很轻:“谢谢。”
“还有给你这次的服务小费。每周我可以让你自由选择出去一天。我不会派人监视你。”
“但你如果敢跑,我天涯海角都能找到你。并且我会打断你的腿。”明司寒眼神阴鸷无比。
周宁紧紧抓住了枕头,眼泪滴落在床单上,从嗓音深处发出一声哽咽:“是,我知道了。”
“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不要像一块木头一样,林部长应该培训过你怎么服务好客人才对。”
明司寒说完便走了。
周宁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偌大的豪宅,双瞳无神。
不知过了多久,周宁才将自己清洗干净。
他脸色苍白地坐在浴室中,颤抖着手,吃了一颗药。
他的药仅仅剩下三粒,已经不足以支撑了。往常这个时候,他都会提前去医院复查,然后让医生给开多一点药。这一次实在是突发情况,幸而明司寒准许他离开了。
他发消息给明司寒,告诉了他自己明天出去一趟。
明司寒只说:“知道了。”
当天晚上。
明司寒便又来这个别墅里,他对待周宁,仿佛只是把他当成玩具。
第二天早上七点。
周宁早早地拿出藏好的病例史,便独自一个人去了医院。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非常重,刺鼻无比,医院长廊人来人往,皆是求药看病的病患与家属,急诊室的医生与护士各自忙碌,紧张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