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蓝光映着汤父抽搐的嘴角。
“这是嘉实证券的做空许可。”
我把盖章文件拍在汤父的雪茄盒上,“父亲猜猜,现在谁在审计缪泽的私人账户?”
散会时汤母的旗袍盘扣松了一颗,U盘里的境外资金流水正在银监会服务器上狂奔。
我按住狂跳的太阳穴,苏瑶和系统的对话突然清晰:“他今晚要销毁青铜器原件。”
手机在掌心转了三圈,我给缪泽的私人号码发了条空白短信。
特殊频率的摩斯电码在信号塔之间跳跃,约见地点藏在电磁波的余韵里。
落地窗倒映着我涂口红的动作,鲜红膏体划过嘴唇像开刃的刀。
证券大厦的霓虹灯突然全部熄灭,整座城市陷入黑暗的刹那,我听见太平洋上传来飞机解体的轰鸣。
我穿着十厘米的红色鞋底高跟鞋走进画廊时,缪泽正在摆弄一个青铜爵。
冷光灯打在他的腕骨上,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下像条毒蛇一样凸显着。
“从太平洋打捞上来的赝品好用吗?”
我用绒布擦掉他留在玻璃展柜上的指纹,“真品还在我手里。”
青铜器砸在防弹玻璃上的闷响触发了警报器。
缪泽掐我脖子的手停在半空中,我举起手机对准他扭曲的脸:“国际拍卖行的鉴证直播,有两千万观众在看。”
他的瞳孔里闪过数据流的蓝光,系统的机械音突然刺穿我的耳膜:“立即销毁青铜器交易记录”我耳垂上的珍珠耳钉开始发烫,这是苏瑶在远程操控的迹象。
“上个月15号,你用六件假货从瑞士银行骗了三亿贷款。”
我调出海关扫描图,青铜爵内部的现代焊接点在屏幕上闪烁着,“猜猜这些照片现在在谁的邮箱里?”
缪泽突然笑了起来,手指轻轻摩挲着我锁骨处的红痣。
二十个保镖从阴影中现身,我按下钢笔末端的信号干扰器,所有电子设备同时黑屏。
“汤小姐好像忘了。”
他扯开领带,露出脖子侧面的刀疤,“你父亲签过股权代持协议。”
我从手包里拿出公证处的录像,汤父的签名在紫外线灯下显露出是苏瑶的笔迹。
画廊的顶灯突然炸裂,水晶碎片掉进香槟杯里,就像他正在崩塌的谎言。
“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踩着满地的狼藉向外走去,感应门在我身后自动锁上。
缪泽砸碎消防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