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时,一双手突然从身后环住我。
赵景珩滚烫的胸膛贴上来,带着血腥气的呢喃灌入耳中:“……西郊乱葬岗……第三棵槐树……你丫的装晕?!”
我反手肘击,他却闷哼一声彻底瘫软。
谢云舟折回来捞人,月光照见他颈后发紫的针孔——该死,他给自己下了迷魂针!
趟过河滩钻进山洞时,我里衣都能拧出半斤水。
赵景珩蜷在角落发抖,银纹已蔓延到下巴。
谢云舟翻出火折子,突然撕开自己前襟:“用我的血。”
我盯着他心口狰狞的旧疤倒吸冷气:“你也有噬心蛊?”
“是蛊王。”
他引着我的手指按上疤痕,“当年赵景珩分走一半母蛊,否则我活不到现在。”
洞外雷声炸响,我终于串起所有线索——这对冤家根本是拴在一条蛊虫上的蚂蚱!
“所以你们一个装摄政王,一个装质子,其实早就……”我咽下“狼狈为奸”四个字。
谢云舟嗤笑,将染血的银簪递给我:“扎他膻中穴放血,否则子时会爆体而亡。”
我握着簪子手抖如筛糠:“你确定不是打击报复?”
“再废话就等着收尸。”
他突然咳嗽,唇角溢出血丝,“我撑不了……太久……”洞外传来犬吠声。
我望着昏迷的两人,想起现代被甲方逼着改方案的深夜——去他大爷的,拼了!
赵景珩的衣带比想象中难解。
我扯开他衣襟时,银纹正诡异地收缩鼓胀。
簪尖刺入皮肤的刹那,黑血喷溅了我满脸。
“林小满……”他忽然睁眼,瞳仁泛着妖异的金,“你果然舍不得我死。”
我举着血淋淋的簪子冷笑:“是啊,等着继承王爷的遗产呢。”
他低笑着抓住我的手,引着簪尖划向心口:“往这儿扎,嫁妆翻十倍……你们当演话本子呢?”
谢云舟的扇骨突然架住簪子,“再不放血,蛊虫要钻脑仁了。”
最终我们靠着三碗人血馒头(划掉)互喂鲜血挺到天亮。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谢云舟的血真是甜的,这特么都是工伤!
次日晌午,我们灰头土脸摸回糖坊时,发现五十口糖缸全被砸了。
黄泥淋浆法绘制的流程图变成碎片,混在满地蚂蚁群中。
“侯夫人好手段。”
我碾碎一块糖渣,“买通乞丐闹事,再让官府查封‘脏物’。”
赵景珩苍白着脸倚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