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气的是寿星的脑袋上无缘无故的被打翻的桌子碰了一个大包,几人见状慌了神,这才灰溜溜的回了家。
一来二去,这一大家子人的心,也就散了。
村子东边,是一大片杏树林,连同中间的一大块苞米地,都是小队长家的财产。
身旁没什么光亮,除了偶尔几声二踢脚蹦出来的火花,只能借着地上结成冰的陈雪映出的些许白光看路。
四虎摸着军大衣的口袋,掏出了一个泛白的盐袋子,说起来这是物尽其用,那时候的盐口袋厚实耐用,于是就成了随身装烟的口袋。
他伸手揉了几下盐袋子,捏出一撮烟叶,折了半截日历纸,一边卷着旱烟一边朝西面撒莫着。
那边就是小队长的家,房子是半砖半土垒砌的,村里独一份。
院墙是用黑土掺着麦秸夯成,上面放着一排冰灯,冰桶里的蜡烛是一水儿的红色,耀眼的很。
四虎漫不经心的数了数,差不多有十多个冰灯。
这么一算就是十几根红蜡了,放在平时白蜡是五分钱,红蜡就得八分钱还不一定买得到。
当时的农村经常断电,蜡烛算得上是紧俏货,然而一次能用得起这么多红蜡的,村里还没有第二家,后院的会计家墙上倒是有两个冰灯,但相比之下,场面就逊色多了。
<四虎耷拉着脑袋,猛地吸了一口手指粗的旱烟,进而是一阵浓烟滚滚。
只见那屡白烟翻滚着跑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东面那棵近两米粗的柳树底下。
顺着白烟消失的地方,四虎走过去猫腰瞧了瞧。
“奥!
是你啊!”
那是一棵活了上百年的老柳树,具体年代无据可考,四虎小时候就有这棵大树,所以一辈传一辈,可能它的年龄也就凭空添了许多。
白天看它没什么起眼的地方,因为树底下那半截,已经朽的掉了渣,可它那一头树冠却很少错过开春的绿意盎然,而且越长越密,就连树根钻出来的根须,也都长成了一片柳树林,紧紧的围着它,给它遮风挡雨,植物的乌鸦反哺,如此无声无息。
四虎眯着眼,吹了吹烟灰。
只见树底下的正当中,是一个二大碗粗的洞口,可能是刚才那股风把烟灌在洞里了,这会儿正朝着外边吐着烟。
四虎扶着铁棍,继续抽着烟,也没在意。
要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