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濯叶青雪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要我身败名裂?下地狱吧您云濯叶青雪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金九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难不成大姑娘是故意与潘大公子私会,以此报复定王殿下?”谭叔问道,眉头紧拧。可千万不要是这个答案,太蠢了,这种做法显然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叶青雪不想自己的计划,被更多人所知晓,这里虽是巷子,可巷子外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恐怕隔墙有耳。所以,她没有解释,只能道:“谭叔,我被气糊涂了,没有办法!我与定王乃是陛下赐婚,定王便是再生气,也不敢轻易退婚,谭叔不必担心!”“轰”的一下,谭叔简直气得头脑发昏,心头不住祈祷别是这个答案,结果真的是这个答案。她为何如此糊涂!她怎能如此糊涂啊!他抬起手,要朝叶青雪的脸打去,但是对上叶青雪的眼,他终究还是无力地将手垂下。遗恨不已地道:“若你是我的女儿,现在我便要打死你!”定王是何许人也?他出生时生母虽然是贵...
《渣男要我身败名裂?下地狱吧您云濯叶青雪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难不成大姑娘是故意与潘大公子私会,以此报复定王殿下?”谭叔问道,眉头紧拧。
可千万不要是这个答案,太蠢了,这种做法显然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叶青雪不想自己的计划,被更多人所知晓,这里虽是巷子,可巷子外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恐怕隔墙有耳。
所以,她没有解释,只能道:“谭叔,我被气糊涂了,没有办法!我与定王乃是陛下赐婚,定王便是再生气,也不敢轻易退婚,谭叔不必担心!”
“轰”的一下,谭叔简直气得头脑发昏,心头不住祈祷别是这个答案,结果真的是这个答案。
她为何如此糊涂!她怎能如此糊涂啊!
他抬起手,要朝叶青雪的脸打去,但是对上叶青雪的眼,他终究还是无力地将手垂下。
遗恨不已地道:“若你是我的女儿,现在我便要打死你!”
定王是何许人也?
他出生时生母虽然是贵妃,但先皇后去世,他的母妃做了继后,他便是嫡子。
如今太子被废黜,被皇帝下了追杀令,定王德才兼备,是上过战场打过胜仗的人,也曾经多次微服私巡,很得民心。
定王是很有可能被册立为太子的人。
叶青雪赌气之下,自毁名声,便是定王不主动退婚,那些臣子都会给皇帝上奏本,让皇帝给定王换个王妃。
若定王和继后也有心退婚,从中操作一番,这婚事只能告吹。
叶青雪此举,除了伤害她自己,谁也没伤害到,反而还能帮助定王,娶到端庄的名门闺女。
方才想着她“自损一千,伤敌八百”都是抬举她了。
“大将军命苦啊,若他活着,定然不会把你教成现在这样!”谭叔说着,不禁悲从中来。
他捂着脸,在地上蹲下来,墩墩墩地哭了。
叶青雪被他感染,也不禁悲伤起来,巷子外头的热闹,像潮水不断撤退,离她越来越远。
不知过去多久,叶青雪轻声道:“谭叔,这件事我会解决好的,明天你醒来,上街的时候,就会发现我的情况,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天黑之前,她和定王的婚约,就会彻底结束,至于她所做的所有事情,都会在明天产生巨大效果。
那时候谭叔只需要上街,就可以明白一切,而现在解释,则太早,太危险。
豆大的泪水,从谭叔枯老的指缝间漏下来,他不相信叶青雪的话,认为叶青雪只是在安慰自己。
他再次想到大将军,悲伤更甚先前,忍不住重复着刚才那句话:“若是你父亲还在世,绝对不允许你做下这样的蠢事。”
叶青雪抿唇,是啊,如果父亲还在,闵夫人也不敢这样算计她,即便真敢算计她,她也还可以找父亲撑腰,
但是现在,她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得在九天之内,尽可能多地除掉自己敌人。
让定王为算计她退婚,付出应有的代价。
谭叔继续哭诉:“你父亲躲过了战场上的刀剑,好不容易带着一身重伤活着回来,甚至皇帝派太医登门治疗,伤势已经逐渐好转,太医也断言他不会再有性命之忧了,为何最后还是忽然死掉?这是为什么啊,上天为何对大将军如此残忍啊!”
谭叔对于当时大将军的忽然死去,依旧耿耿于怀,他记得当时太医断言说,大将军已经熬过危险期,绝对不会死掉的。
“上天不仅夺走他的性命,连他用命为你换来的婚约,都要被你拱手让出,上天对他何其残忍!
“二公子被带回侯府,侯府闵夫人与小侯爷为给兰家和兰小姐一个交代,不仅不治好二公子的腿,还主动提出让他做下人的活儿,所以我们昨天晚上,才会看到那样的二公子。”
叶青雪摩挲着下巴,所以闵夫人让叶存嗣做个下人,大公子直接将他打瘸腿,实际上是苦肉计,为的是保护叶存嗣,不被兰将军斩杀于军前?
胆敢欺负将军之女,若不是大公子出手快,将叶存嗣打得满身是血,只怕叶存嗣已经在当天,被兰将军直接斩首了。
可是,叶存嗣昨天晚上的态度,不像是他欺负了兰小姐,如果他是这种下三滥的人,为了保住自己的腿,甚至只是为了保住自己公子哥儿的体面,只怕早就认错求饶了。
而且,他是侯府二公子,又刚刚剿匪立功,前途无量,便是上将军府求娶兰小姐,也不是不可以的,根本没必要做这种冒险的、自毁前程的事情。
兰小姐去军营的时候,大公子也恰好去了,这个“恰好”可真是掌握得恰恰好啊,不得不让人深思。
还有一点让人疑惑的是,如果闵夫人和叶存缙教训叶存嗣,只是苦肉计,让将军府放过他,那么以闵夫人的性子,私底下也该悄悄安排大夫,为他治疗伤腿才是。
毕竟叶存嗣已经被送回侯府,即便悄悄治疗,外头的人也不知道。
可闵夫人与小侯爷,却都放任他做个瘸子!
冬白想不到这些,打听了叶存嗣的事情之后,她只觉得侯府很复杂,没有什么东西是干净的,真想小姐早点退婚。
等到秋深将神医请来,他们就回景州庄子里去,再不入这侯府大门。
她说得嗓子都要冒烟了,端起杯子要喝水,一只筷子忽然横空砸过来,冬白反应迅速,当场接住筷子,张开手后,手心通红。
但凡她慢一点,筷子就能直接将她的水杯打落地上,冬白扭头看去,只见坐在中间桌子一个老头,正看着她和小姐。
老头身穿布衣,但精神抖擞,眼神矍铄,刚才砸筷子的力度很重,显然是个练家子。
叫人奇怪的是,他眼睛里隐隐闪着怒火。
冬白看到的,叶青雪也看到了,而冬白没有看到的,叶青雪还是看到了。
——那老头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熟人,而那怒火,像是恨铁不成钢。
略作沉思,叶青雪从冬白手中,将筷子拿过来,起身走向那老头,双手将筷子奉上:“大叔,您的筷子。”
老头冷哼一声,倏然起身,将身后的长凳撞开,凳子腿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
但老头儿全然不在意,转身就走,撂下三个字:“跟我来!”
他脚程很快,转眼就消失在楼梯口,叶青雪要追上去,冬白抓住她的肩膀,摇摇头。
“小姐,他身手不错,恐怕有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叶青雪感觉那老头身上有秘密,而且是与她相关的。
她道:“我去会会他,你暗中保护,若有什么问题,打不过的话我们撒脚就跑。”
冬白道:“行!”
叶青雪迅速下楼,那老头还在茶楼门口等她,见她跟上来,便迅速往人群中去,七拐八绕的,最后在一处僻静的巷子里停下来。
叶青雪走上前去,毕恭毕敬向他行礼:“大叔认识我?不知大叔有何赐教?”
“叶将军膝下的大姑娘,长这么大了,不认识我老头儿了!”老头说语气有点讥诮,又有些心酸,还有些愤怒。
“不过你二婶也有一个要求,喝了这汤药之后,再也不要闹腾了,让该过去的过去,迎接属于你的幸福。”
叶青雪眉头微微蹙起,闵夫人这是被她闹得害怕了,所以叫万夫人来给她送碎月幽兰的解药?
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她安静,再也别闹腾?
她将整个侯府闹翻了,还自毁声誉,这对侯府会造成严重影响,这个时候闵夫人会给她解药?
不可能的!
更何况碎月幽兰剧毒,根本没有解药,闵夫人不知她从前世而来,以为叫万夫人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就可以欺骗她。
万夫人又道:“你二婶说了,她的要求你答应了,这汤药才可以给你喝呢。我想你二婶的要求也不高,你会答应的,对吧?”
小宝忽然站到叶青雪身边,脆生生地道:“娘亲别喝,这汤药里面有毒。”
“别喊娘亲!如果你实在要喊,就喊姐姐,我这个年龄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孩子来!”叶青雪声音冰冷:“你怎么知道汤药有毒,猜测的?”
“好的,娘亲!”小宝回答:“总之就是有毒,娘亲听我的就是。”
叶青雪疾言厉色:“是姐姐,不是娘亲,不听话我就让七仔吃掉你!”
小宝:“虽然我可以改口喊你姐姐,但是这汤药真的有毒,不听我的你要受罪。”
叶青雪上前一步,伸手去端那碗汤药,万夫人不放手,仍旧追问她:“你二婶的要求你可答应?”
叶青雪一脚踹她肚子,万夫人本能地松手,叶青雪将汤药夺过来,在她跌倒之前,抢先一步揪住她的衣襟,让她站稳,而后掐住她的下巴,将一碗汤药灌进她的嘴巴里。
“唔唔唔……”万夫人挣扎着,却根本不是叶青雪的对手,汤药滑落咽喉,她被迫吞进去,只有少量汤药从下巴洒落。
叶青雪将她扔开,她跌坐在地上,拼命抠喉咙,想把里面的汤药抠出来,但无济于事。
“我也是听你二婶的话给你送汤药的,即便你有什么不满,也该去找你二婶才对,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我好歹是你三婶!”万夫人控诉道。
“你这般欺我辱我,不过因为我是个弱小的女流之辈罢了,你如此有能耐,怎么不去对付害死你父亲的人!”
叶青雪再次揪住她的衣襟,将她一把拽起来,表情狰狞地问道:“你说我父亲是被害死的?他是被谁害死的?说!”
万夫人却好像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紧闭嘴巴,任凭叶青雪怎么逼她,她都不再开口。
叶青雪只好动手去捏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嘴:“你若是不说出来,我往你嘴巴里灌蚯蚓,冬白,去准备蚯蚓。”
万夫人吓坏了,连忙道:“你父亲不就是被敌国大军害死的吗?你有能耐就上战场杀敌,为你父亲报仇啊,你对付后宅妇人算什么能耐!”
她在撒谎!叶青雪注意到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显然这不是答案,三婶肯定知道点什么!
叶青雪表情越发凌厉,她沉声道:“三夫人肯定没尝过蚯蚓的味道,冬白,蚯蚓越多越好,让她吃个饱。”
小宝兴奋:“我去帮忙挖蚯蚓。”
纪明薇爬起,奔上前来,双手再次抓住叶青雪的胳膊:“大姑娘,这里人多,我姨母好歹是主子,还请您给她一点体面。”
叶青雪侧眸看向纪明薇,注意到她眸中的恳求之色,叶青雪顿时就懂了。
——这里人多,任凭她怎么问,万夫人都不可能将真相告诉她,那样会惹火烧身。
冬白沉默几许,忽然说道:“难怪我们离开庄子时,邢嬷嬷非得往我们行李中,塞人参和药材。
“那时候邢嬷嬷还说,纵使这些东西侯府都有,但我们在庄子里野惯了,时常受伤,偶尔在侯府拿药材还可以,时日长了,又是天天拿,谁能乐意?自己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她当时还看到邢嬷嬷偷偷擦眼泪。
大概是料到,大小姐即便回了侯府,也无人撑腰,若不小心受伤,去公中拿药材,怕是要遭数落,还要遭人白眼。
这不,才来三天,药材和人参都用上了。
叶青雪道:“等侯府的事情了了,我们就回景州庄子里去,反正也距离不远,坐马车两天就能到。”
两天!
叶青雪猛然一惊,来的是时候以为有一生的时间,和家人团聚,两天不过是无穷时光里的须臾。
但是现在,她发现只有景州庄子是她的家,那里才有她的家人,而她想要回去,却需要耗费仅剩的五分之一人生。
她得抓紧时间报仇,然后尽可能地回到景州庄子去。
若能死在景州庄子,她也算无憾,忠勇侯府上下,都太肮脏,她不愿死在这里。
接下来的时间里,叶青雪都很积极地往伤口上敷药,乖乖喝下春浅熬的药,又跟着三丫头一起吃饭,然后躺下休息。
她睡不着,脑子里走马灯似的窜过许多场景,但她强迫自己躺着,放空大脑,积蓄力量。
傍晚时,又吃了一顿药、一顿饭,三粒息痛药,叶青雪将三丫头喊到跟前来,将每个人的任务发下去,她便带着冬白往侯府西侧门走。
这会儿的侯府灯火通明,叶雅冰那边院子,始终有人进进出出,十分热闹。
对比之下,西侧门则显得十分安静,因西侧门是上着锁的,所以也没有人在这边守门。
远处的灯笼照不到这边来,黑暗好似从深处弥漫过来,好大一片。
叶青雪与冬白想要到达西侧门,就得穿过这片黑暗,远远看去,可以看到一盏灯笼挂在门下,灯光微弱。
叶青雪走在前头,冬白跟在身后,主仆二人脚步极快。
走着走着,叶青雪忽然顿住脚步,有人朝她撞过来,她想要后退已来不及,只好稳住身形。
“是谁!”冬白立即点燃火折子,照亮这一片黑暗。
叶青雪也看清楚了跌到地上的人,是二房次子叶存嗣。
叶存嗣与叶雅冰同日出生,听说十二岁那年就入军营历练,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甚至年前才跟随主将剿过匪,活捉了好些匪徒,很厉害。
但是立功后不久,就不知犯了什么事儿,右腿被人打瘸了,送回侯府之后,再无缘军营、也无缘战场。
前世叶青雪被毒药折磨,而叶存嗣又鲜少出现在人前,她和叶存嗣几乎不见面。
他们之间,仅限于看到对方时,知道对方是这么个人而已。
但是叶存嗣是闵夫人的小儿子,侯府又是闵夫人当家,叶青雪便认为,叶存嗣即便腿瘸了,在侯府的日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是她现在看到的这个少年,是怎么回事?
初春的夜晚,很冷,他竟穿得如此单薄脏污,而且随着他跌倒,摔落地上的是什么?草料吗?
叶存嗣似乎不大习惯忽然而来的光亮,他抬手遮住眼睛,知道自己撞了人,但他也不说话,而是抱着装着草料的木桶,挪到旁边去,背对着光线。
意思很明显了,他在给叶青雪让路,但是他毫不在乎撞的是谁,因为他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眼叶青雪。
“你是二公子叶存嗣吗?”叶青雪问着,朝少年伸出手去,“地上冷,我拉你起来。”
叶存嗣看着伸到眼前的那只手,白皙修长很漂亮,他的身体颤了下,不知为何,眼眶居然热了,鼻子很酸。
他不想这样的,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视线,顺着那只漂亮的手,看向叶青雪的脸,英气的眉眼,挺翘的鼻子,性感的唇,上半张脸像伯父,下半张脸像伯母。
好,他确定了,这是从小被扔到景州庄子去的侯府大小姐叶青雪。
他以前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今日才算得见了。
他讥讽地笑道:“我只是个废人,如今在侯府负责喂马、刷马等事宜,你不必巴结我,我帮不了你什么。”
闵夫人的儿子,即便断了腿,那也是侯府二公子,居然在府中做个喂马刷马的废人?
闵夫人舍得吗?按照闵夫人的性子,应该会遍寻名医,为叶存嗣治疗才对。
叶青雪来兴趣了,她在叶存嗣面前蹲下来:“这废人是你自己选择做的吗?你母亲也同意你做个废人吗?”
“不要提母亲!”叶存嗣麻木的表情,瞬间被愤怒取代:“天底下不是所有女人都配做母亲!”
他浑身颤抖起来,牙关紧咬,眼眶充血,显然提及闵夫人,戳中了他的心肺。
叶青雪再次意外,闵夫人对叶存缙极好,便是对叶雅冰这个侄女也十分好,但是叶存嗣却说她不配做母亲?
叶青雪时间宝贵,不愿与他打哑谜,直接问道:“难不成是你母亲叫你来做喂马、刷马这些事的?你腿瘸了,她不给你找名医,不让你休养,反而让你做下人的活儿?”
叶存嗣恼怒地瞪着她,虽然不语,但是叶青雪知道,自己说对了。
她继续问:“闵夫人是不是说,你在军营中犯了事儿,得接受惩罚,所以才让你负责喂马刷马的?”
叶存嗣道:“怎么,看到别人被自己的母亲虐待,你很高兴吗?”
叶青雪笑了下,不恼不怒的:“我很认可你说的话——天底下不是所有女人都配做母亲。”
叶存嗣表情微愣,想到她的处境,就忽然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了。
叶青雪的手依旧伸到他的面前:“起来吧,地上真的很冷,别人已经抛弃我们了,我们更加不能抛弃、放弃自己啊。”
叶存嗣依旧愤怒,但是他眼眶又红了,再次想哭,出事到现在,只有叶青雪和他说过这样暖心的话。
叶青雪主动握住他的手,稍微用力,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如果你一直将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那所有人都会来伤害你。可如果你始终坚持为自己做主,寸步不让,所有人都会后悔招惹你。”
话虽是这样说,但冬白还是皱眉:“血浓于水,如今二公子被罚,他才憎恨闵夫人,来日闵夫人对他好点,说不定他就与闵夫人和解了,毕竟他们是亲母子!到时候他站在闵夫人那边,来对付小姐呢?”
叶青雪冷然:“那就让他们母子一起死!”
说起来,闵夫人是个极其自私自利的人,她非常护犊子,即便叶存嗣再如何不堪,闵夫人也会护着他才对。
但,闵夫人对待叶存嗣的方式,实在叫人忍不住深思。
叶青雪附在冬白耳边:“明日你得空了,去打探一番,叶存嗣当初在军营里犯下什么大错,才被打断腿扔回来的。”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闵夫人和叶存嗣之间的母子关系,有意思极了。
车轮滚动,马车踽踽向前,在寂静的街道上,发出嘚嘚的响声,十分明显。
叶青雪掀开车帘子往外看,街道上没有太多行人,吹来的夜风中,带着肃杀的味道。
原因无他,是七天前,太子的事情闹的。
听说太子光风霁月,文武双全,意气风发,臣子归附,民心所向,但谁也没有想到,就在七天前,太子竟在元宵宴席后,与皇帝后宫的丽妃,纠缠在一起。
丽妃是皇帝新纳入宫的年轻妃子,容貌出众,皇帝正宠爱得紧,发生这样的事情,举众哗然,皇帝震怒。
丽妃阖宫上下被当场赐死,杖杀的杖杀,砍头的砍头,辉煌宫殿上,血流成河。
有几个臣子更在此时,参奏太子与山匪勾结,意图谋反,早日坐上皇位。
更有人爆出太子不尊生母先皇后,在先皇后的塑像上泼了血渍,简直大逆不道。
所有证据呈到皇帝跟前,皇帝下令废黜太子,并且将其捉拿,择日处死。
太子身边有几位将领,十分厉害,护着太子一路往外杀。
将领死了,上千护卫死了,那天晚上的皇城,尸体不断堆积,在数不尽的鲜血与死亡之下,太子成功逃离,不知去向。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逃离之时太子已身受重伤,人人推断他活不了多久,尸体迟早会浮出来。
但七天过去了,皇帝与定王日日夜夜加派人手去寻找太子下落,却始终没有眉目。
导致现在街道上,空寂得厉害。
而且郡主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传闻是被山匪绑架,而这伙山匪据说是太子手下的人,太子出事,山匪愤怒,便把郡主绑走了,代替太子给皇室一个教训。
因此,大家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马车抵达潘家小角门,叶青雪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潘家小姐潘婧,提着一盏灯笼,带着贴身丫鬟在门口处等她。
“天冷,一路上过来,可有被冻着?”潘婧上前,握住叶青雪的手,问道。
“坐在马车里,不觉得冷,多谢潘小姐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等我。”叶青雪说道。
她与潘婧的交情不深,不过是从景州庄子回来的路上,遇到潘婧。
当时潘婧刚从寺庙上香下山,马车坏了,便乘坐她的马车回家,两人因此相识。
分开的时候,潘婧说,来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尽管到尚书府潘家找她。
那时候的叶青雪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她就找上门来了。
潘婧的爷爷生前是太子少师,潘爷爷对太子这位储君十分满意,自然而然的,潘家便与太子很是亲近,就连潘家长子潘衡,都是太子伴读。
潘家是名副其实的太子党。
太子出事之后,作为太子党的尚书府潘家,就很危险了。
以至于晚饭时分,潘婧的父亲潘元洲,还在书房里,食不下咽。
潘元洲清楚地知道,太子出事,而定王殿下野心勃勃,定王又是当今继后所出,定王想要问鼎太子之位,必定要除掉所有支持太子的臣子,换上他自己的人。
潘家,首当其冲。
往日里潘家与太子来往密切,若是定王想要除掉潘家,简直是灭顶之灾。
潘元洲在书房里,不断思索着潘家的出路,想来想去,发现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第一,他辞官,带着一家老小迅速退出京城这个权力中心。
但是,定王与继后会允许他们退走吗?即便他们真能退走,定王与继后真的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吗?
他读书入仕,是为天下效力的,退出就等于弃百姓于不顾,他如何甘心?
第二条路,他迅速立功,在朝堂上站稳脚跟,深得皇帝信任与依靠,即便定王与继后有心陷害,那屠刀也轻易砍不死潘家。
可立功哪有那么容易?
又有什么现成的功劳等着他去立?
难不成是找到太子,将其交给皇帝,任由皇帝发落?
皇帝与定王都办不到的事,他想办到,何其困难?
至于投靠定王和继后……这条路潘元洲暂时不去想。
他所想出来的两条路都很难走,潘元洲心头烦闷得厉害,或许还是辞官退回老家,暂时保住全家老小的性命要紧。
丽妃作为新晋宠妃,多受宠啊,结果阖宫被屠,景象惨烈,便连她的母家,也是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潘元洲仿佛下了决心,可还是有种呼吸不上来的窒息感,就在这个时候,潘婧敲响了他的书房门。
“父亲,先前我与您说过的叶小姐,她来了。”潘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叶家大姑娘与定王殿下有婚约,叶家小侯爷就是定王手底下的人,现在叶家人找上门,潘元洲是很不待见的。
但既然女儿受过人家的恩惠,他便只能见上一见。
如此想着,潘元洲深吸一口气,上前将书房的门打开,目光只略略扫过叶青雪,语气便带着几分清冽与疏冷:“有什么事情,进来说。”
叶青雪走进去,潘婧与冬白,跟随在她身后。
潘元洲在椅子上坐下,叶青雪对他行礼:“见过潘大人。”
“昔日叶姑娘搭载小女一程,潘府上下十分感激,叶姑娘今日有何吩咐,尽管说一声,能办到的本官便为你办了。”
潘元洲这话是在说,今日接见,只是因为昔日的搭载之恩而已,否则他不见叶家人。
而且,只是小小的搭载之恩,希望叶青雪别狮子大开口,自找不痛快。
“潘大人,我今晚上门并非挟恩图报。”叶青雪不卑不亢:“而是来解潘大人燃眉之急的。”
潘元洲几乎要笑出来,“叶姑娘可知晓,我燃眉之急是什么?”就说要帮他解决?
当真是无知者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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