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澈秦暮雪的其他类型小说《认亲被拒,我走你哭啥?江澈秦暮雪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逗比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人告诉我的。”舞蹈社活动之后的第二天。就有人找上了他。对方没有透露身份,只告诉他江澈极可能是一位内家宗师,但不会超过六品实力。张成义当时第一反应,比张文起好不到哪去。三境十二品,五品可能听起来比较低,但事实并非如此。多少武人,一辈子卡在内家瓶颈,内练一口气的那口气,始终练不出来。至死也只是个拥有一身蛮力的莽夫。否则内家也不会有宗师之称。十八岁,内家宗师。这几乎是不可能搭在一起的两个词。但找上他的人,言之凿凿信誓旦旦。除了透露这个消息,给江澈下战帖,也是对方的建议。张成义本不想听,可对方给他开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筹码。灵珠草。对方许诺,只要他给江澈下战帖,并且在擂台上杀了江澈,就会给他一株灵珠草。十年前,张成义还是云城某位大领导的安...
《认亲被拒,我走你哭啥?江澈秦暮雪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有人告诉我的。”
舞蹈社活动之后的第二天。
就有人找上了他。
对方没有透露身份,只告诉他江澈极可能是一位内家宗师,但不会超过六品实力。
张成义当时第一反应,比张文起好不到哪去。
三境十二品,五品可能听起来比较低,但事实并非如此。
多少武人,一辈子卡在内家瓶颈,内练一口气的那口气,始终练不出来。
至死也只是个拥有一身蛮力的莽夫。
否则内家也不会有宗师之称。
十八岁,内家宗师。
这几乎是不可能搭在一起的两个词。
但找上他的人,言之凿凿信誓旦旦。
除了透露这个消息,给江澈下战帖,也是对方的建议。
张成义本不想听,可对方给他开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筹码。
灵珠草。
对方许诺,只要他给江澈下战帖,并且在擂台上杀了江澈,就会给他一株灵珠草。
十年前,张成义还是云城某位大领导的安保队长。
因为一次外出护卫遇上了强敌,他拼死护住了那位大领导,但自己却落得个重伤的下场。
后来花了两年多,才养好伤势。
老领导念着他的功劳,也心疼他的伤势,让他提前退休,还帮他铺路在云城开了一家武馆。
这些年武馆越做越大,但他因为那次重伤而落下的暗疾,却始终没有好。
这导致他一直卡在六品内家宗师,始终无法更进一步。
他也曾去找过陈济世医治。
对方能保住他的命,却无法消除他的暗疾,更不要说助他突破瓶颈了。
而一株灵珠草,能改变这一切。
这是灵药。
有价无市。
张成义最终还是没抵抗住诱惑,下了这份战帖。
他还是要点脸的。
战帖是下了,但没打算自己亲自出手。
那么多人看着,他只要踏上擂台,张家武馆这么多年的名声,恐怕就会一落千丈了。
张文起还想问是谁告诉自己老爹的,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在这时快步走了进来。
“师父。小师弟。”
看到男子,张文起把问题抛到脑后去了,欣喜道:“大师兄!”
张家武馆弟子众多,张成义自然不会挨个指点。
平时负责武馆传艺的,就是大师兄韦阳。
张成义神色也缓和了几分,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准备好了?”
韦阳点了点头,一脸自信,“师父放心,我已经成功踏入六品境界,杀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而已,手到擒来。”
张文起大喜过望,“大师兄,你突破了?!”
“哈哈哈,太好了!”
“秦暮雪啊秦暮雪,我会让你知道,除了我之外,所有妄想接近你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
临近八点。
武馆最大的演武场内,已经人满为患。
开武馆要盈利,光收弟子的拜师费还不够。
平时弟子切磋,或者名家交手,都会打广告出去,吸引人来买票入场观看。
武人拳拳到肉,打到兴起时难免见血。
这可比电影好看。
两层的演武场,足够容纳八千人。
二楼悬空看台。
陈济世跟楚长青坐在一起,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在他旁边,江澈这个当事人反而一脸淡定。
仿佛等下要登台的不是他。
“陈老,放轻松,放轻松......”
“哎,你这孩子...算了,你有自信是好事,但千万别硬撑,要是打不过,赶紧认输,楚先生会护着你,别觉得丢人!”
“嗯,好。”
稍远一点的地方。
秦争锋跟秦暮雪父女俩也坐在一起。
妻子杨璇跟小儿子没带过来,这种场面,不太合适。
昏暗的公园里,气氛像是寂静的深海。
谢年半跪在地,面前有着一摊血迹。
他抬头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盯着自己的少年,咬着牙,一言不发。
身法、实力、境界。
他没有一样是这少年的对手。
七品...不,起码是八品内家宗师!
这么年轻的八品内家宗师,不说见,他闻所未闻!
柳婉清在一旁也看呆了。
小嘴微张,眼眸睁大。
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自己豁出去命不要,都奈何不了半分的仇人,在江澈手里,却连一招都撑不住?
这家伙的实力,到底有多恐怖?
可他明明还这么年轻啊!
这就是师父说过的大隐隐于市?
真正的世外高人!
“该你了。”
江澈耸了耸肩,觉得有些无趣,就退到了一旁,示意柳婉清。
柳婉清当即回神,冲到谢年身前,毫不犹豫的一脚正中谢年的脑袋。
砰!
谢年应声倒地。
砰砰砰——
然后是不绝于耳的闷响。
柳婉清心里的恨意,早就憋不住了。
每一脚,都踹在了谢年的头上。
她可以一脚踢死这种状态的谢年,但是她没有。
她在折磨对方。
直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
“可以了。”
江澈抓住她的手腕,看了眼地上已经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的谢年,轻轻叹了口气。
柳婉清僵硬的停下。
谢年已经没气儿了。
江澈那一脚,正中谢年的后背,就踢碎了他体内的气脉。
一个武人,气脉碎了,就没法运气。
被柳婉清发疯似的踹了几十脚,脑袋没炸开,已经是体魄异于常人了。
这会儿的谢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死得不能再惨了。
他没有提前拉住柳婉清,就是因为谢年从始至终都没有求饶。
这样的人,企图撬开他的嘴,无疑是痴人说梦。
柳婉清仿佛三魂丢了七魄,呆呆地看着,双目无神,无比空洞。
憋了七年的血海深仇终于报了。
她一下子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应对......
整个人完全放空,不知道自己在哪,做了什么。
江澈又是一声轻叹,“想哭就哭出来吧。”
柳婉清猛然一震。
像是魂魄归体。
过了七八秒钟,她才一头扑进了江澈怀里,放声痛哭。
“呜呜——”
像是暴雨天躲在垃圾堆里的小猫,被人踹了一脚,连仅剩的栖息之所都被剥夺了的无助和无力。
足足过了七八分钟,柳婉清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
从大声痛哭变成小声啜泣。
最后不太好意思的离开了江澈的怀抱。
她恢复到那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只是通红的眼眸跟躲闪的目光,显得没那么不近人情。
“谢谢。”
她真诚而认真的说道。
江澈看了眼湿了一大片的肩膀,有些无奈道:“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一点不假。”
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流。
记忆中他因为承受山川龙气暴动的痛苦而掉的眼泪,加起来也没这么多吧?
柳婉清有些羞愤,抬头瞪着他,“是你让我哭的!”
江澈抬起手,“好好,我的。”
“哭完了就走吧,这儿怪瘆人的。”
柳婉清呆了下。
你一个能秒杀六品内家宗师的少年强者,好意思说这里瘆人?
不过人家毕竟刚帮她报了仇,人要感恩。
她看了眼谢年的尸体,“你等我处理一下。”
江澈拉住她的手腕。
“不用,有人会处理。”
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公园的黑暗角落。
柳婉清顺着目光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见。
娇躯轻颤,俏脸微白。
江澈已经牵着她转身离开。
等两人走了大概十几分钟,黑暗处,赵虎才满头大汗脸色煞白的走了出来。
他是在柳婉清踹谢年的时候追出来的。
没敢露面,藏在暗处屏住呼吸,看得心惊肉跳。
谢年,连江少都要喊一声师兄的人。
不常在云海山庄露面,但有限的几次露面,都帮他解决了极大的麻烦。
江少扶持他上位的时候,云城南城区的地下枭雄不服他。
人身边养着七八个武人,最强的已经有四品实力。
一拳能打碎一堵墙壁。
这已经是非人了,根本不是他那些手下能抗衡的。
然后谢年来了。
吹了口气。
是的,吹一口气,那个四品实力的家伙,死了。
从那之后,赵虎看到谢年,就打从心底里敬畏。
结果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他敬畏无比的‘高人’,被一个女人疯狂踹头,踹得面目全非,死得不能再死。
他没看到江澈一招重创谢年,所以并不知道是江澈出的手。
但刚才江澈临走前的那一眼,让他几乎如坠冰窖,浑身冰凉。
静默了五分钟后,赵虎深吸了一口气,打了个电话。
“来几个人。”
……
回到宅院刚到十一点。
对现代都市来说,不算晚。
但江澈有早睡早起的习惯。
陈济世也有。
所以他蹑手蹑脚的带着柳婉清回房间。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江澈光着膀子,看着穿上自己T恤的柳婉清,问道。
柳婉清的衣服沾满了血迹,已经换下来丢掉了。
他只听见了那句七年的血海深仇,但具体因为什么,并不知情。
如果一个人心里压着一件事,当某一天这件事爆发了出来,结束后的满心狼藉总是要抚平的。
他不介意做这个抚平的人。
柳婉清垂着眸子,缓缓开口。
“我是禾城柳家的大小姐,八岁的时候遇到了我师父,她说我是个好苗子,拥有极好的体质,教我练功习武。”
“我跟着她学了六年,本来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持续下去。”
“但是七年前,我师父带着伤回来,很是焦急的想带我走。”
“可就在我跟着师父准备离开的时候,谢年来了。”
“如果我师父没受伤,他绝对不是我师父的对手。”
江澈静静的倾听着。
眉头微微皱起,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师父是被谁打伤的?谢年又是为什么找上你们?”
柳婉清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师父拼死拖着谢年让我走,走得越远越好,更不要想着为她报仇。”
“我看着家人倒在血泊中,看着师父命悬一线,只能边哭边跑,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我实在跑不动了,才晕倒在了野外。”
“这半年,我质问过谢年,但他什么都没说。”
柳婉清突然情绪激动,“谢年死了,我为家人师父报了仇,但你提醒了我,打伤我师父的人,我还没有找到!”
江澈神情有些严肃了。
他已经可以确定,谢年跟赵虎一定有关系。
而赵虎在他这里,算是江宁的人。
那么谢年跟江宁,必然也有什么联系。
但这件事跟柳婉清的遭遇,好像并没有什么关联。
唯一能让他推测的,只有柳婉清的体质。
纯阴之体,的确是习武奇才的体质,而且还有一个作用。
炉鼎。
师父说过,麒麟血至纯至阳,属于天下间的顶尖体质,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理论上来说,麒麟血是不需要纯阴之体当炉鼎来进行阴阳中和的。
但前提是,麒麟血属于原主,不会产生任何反噬。
江宁如果真的是十年前吸收了自己一身麒麟血的人,那么他一定需要某种方法,来遏制麒麟血的排异反应。
利用纯阴之体来进行中和,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之一!
可江澈的十八岁,已经能够在老字号医馆坐诊了。
这中间经历了什么,外人不足为道。
让人欢愉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
活动七点钟开始,秦暮雪定的闹钟是六点四十五。
吵闹的铃声让秦暮雪蹙起了眉头,关掉后穿上了外套,带着江澈离开了练舞室。
“走吧,活动在四楼的舞蹈大厅举行。”
这是舞蹈社自发组织的活动。
但是也请了老师跟学生来当评委。
规则除了需要男女组合一对,其他的没有多少要求。
可以跳自己编的舞,也可以跳其他各类舞蹈。
只要不太抽象就行。
两人来到现场的时候,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
江舒雨跟秦暮雪,本身在学校的名气就非常高。
为了抢到位置,很多学生提前两三个小时就来占位了。
江舒雨也找了个男伴,是学校里的,目光一直在寻找着秦暮雪的身影。
当看到秦暮雪亲昵的挽着江澈走进后场时,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阴郁的乌云中。
脸色也变得相当难看。
一旁的男伴第一次跟江舒雨搭舞,有些紧张,见状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惹江舒雨不高兴了,连忙道歉,“江、江同学,对不起!”
江舒雨瞥了他一眼,“闭嘴。”
“哦、哦,好的。”
秦暮雪也看到了江舒雨,本来想过来打声招呼,但想到江舒雨对江澈的厌恶,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带着江澈走到另一边休息。
这个举动,无疑更加让江舒雨难以自控。
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猛地站起身,大步朝着秦暮雪走了过去。
秦暮雪带着江澈落座,两人靠的很近。
看上去,如同一对金童玉女。
很是般配。
江舒雨来到两人身前,脸色阴沉,那副生人勿近的恼火模样,吓得在后场准备的其他同学,都下意识离得远远的。
“秦暮雪!”
江舒雨咬着牙,喊出了全名。
江舒雨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就像是被最亲密的人背刺了一样。
两人从小就认识,算得上是知根知底的好闺蜜。
可是自从江澈出现后,闺蜜之间就仿佛出现了一道裂痕。
一开始,是她在秦暮雪面前诋毁江澈,让秦暮雪的病治好后,千万要立刻远离江澈这类人。
秦暮雪反驳了她。
跟她说江澈没有那么差劲。
So?
江舒雨当场就问了句:你到底向着他还是向着我?
那时的秦暮雪,哄小孩一样说当然是向着你。
可结果呢?
转头你说要找江澈当男伴?
你就是这么向着我的?
你明知道这个人居心叵测,一来就说我弟弟是假冒的,这不是给人找不痛快吗?
秦暮雪平静的看着她。
“如果你是来跟我说江澈的不是,那我是不会跟你争论的。”
她也很无奈,并且放弃了劝说。
江家的那个小少爷,是整个江家的掌上明珠。
江舒雨有多宠她弟弟,秦暮雪是知道的。
江舒雨可以容忍别人说她的不是,但绝不能容忍别人说她弟弟的不是。
这不是什么坏习惯。
可当这种毫无节制的溺爱,要影响到别人的时候,就不太合适了。
不管江澈是不是真的江家少爷,人家起码在离开江家之后,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了。
秦暮雪从江澈脸上,也看不到任何对江家的怨念。
他只是秉着师父的交代,去了一趟江家,把事情说开了而已。
岁月磨平了棱角,年华腐蚀了心气。
灵珠草让他迸发出了新的心气,本以为是一场造化。
没想到是一次浩劫。
因为葬送了大弟子的性命,现在还把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进退两难。
他能拒绝吗?
没法拒绝。
全场八千人看着。
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胜了战帖之后又踢馆,他要是不接,明天这张家武馆也不用开下去了。
可要是接了。
同境界的韦阳被一拳打死,他又能如何?
下场只怕好不了多少。
自己一死,张家武馆还不是一样倒了?
骑虎难下。
台下的张文起,已经面无人色了。
他只是傲气了点,但不是蠢货。
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因为他的一时冲动,即将葬送掉整个张家武馆。
这是他老爸几十年的心血。
更是重伤拼来的家业。
“江澈!”
突如其来的勇气,让张文起猛的站起了身,大吼了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落在了他身上。
张文起紧张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是肉眼可见的颤抖。
他深吸了一口气。
企图压下这种让他心悸的情绪。
最后发现没有什么卵用。
不管了。
张文起艰难的迈开脚步,往擂台走去。
到了边缘,双手抓着沿边,不像是个三品外家武人,跟个普通人一样,爬了上去。
“战帖是我求着我爸给你下的,目的也很简单,我想除掉你,然后得到秦暮雪。”
张文起咬着牙开口,起初有些不顺,后来说完,反倒是心里的那股沉闷感,减弱了许多。
满场哗然。
却又没有大声讨论。
江澈诧异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张文起朝他走去。
“你赢了战帖,证明是我输了。”
“这件事因为我的嫉妒而起,所以你所有的愤怒也应该冲着我来。”
“我、我接下你的踢馆!”
“只求你放过我爸和其他人!”
张文起脸红脖子粗。
已经走到了江澈三步开外。
全场诡异的寂静无声。
只有张成义脸色剧变,急忙将他拽到身后,“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张文起倔强的又走到前头,满脸都是愧疚,“爸,我没什么出息,习武吃不了苦,学习用不了心。”
“一直靠着你作威作福,也没尽过什么孝道。”
“现在的情况你看到了,大师兄都被一拳打死了,我们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让他杀了我吧,至少这样,咱们家的武馆,还能开下去!”
张成义动容。
还有什么,比自己儿子一朝醒悟,终于认识到老父亲的不容易更让人感动的呢?
可问题是,现在不是醒悟的时候啊!
而且。
张文起觉得此事是因他而起。
可实际上,是张成义为了灵珠草而下的决定!
否则,他在知道张文起在学校受辱的当天,就给江澈下战帖了。
何必拖到现在?
张成义一脸欣慰又不容置疑的说道:“老子还在,没有让儿子顶在前面的道理。”
“你让开。”
张文起咬着牙,“我不让!”
“让开!”
张成义怒喝一声,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甩到了身后。
几个亲传急忙接住。
江澈看着这父子情深的一幕,只觉得想笑。
明明他才是那个被战帖下到医馆的人。
他才是受害者!
现在只是稍稍发起了一点反击。
这些人就搞得好像自己要把他们逼得家破人亡一样。
演给谁看?
你们想杀我不是恶人。
我想讨回公道,反倒是恶人对吗?
江澈嗤笑一声,不屑道:“踢馆踢的是你们整个张家武馆,不是某一个人。”
云海至尊卡,是云海山庄最高级别的VIP卡。
来这里的所有消费,全部一折。
这根本就不是用来赚钱的,而是用来积攒人脉的。
毕竟能够拥有这种卡的人,都不是一般的达官显贵。
换句话说,一般拥有这种卡的人,身份实力地位都绝对不凡,也不在乎这一折不一折,付费起来都是全额付款。
所谓的一折,只是云海山庄的态度而已。
柳婉清看着被当成皇帝似的迎进去的江澈,哦,还有自己。
整个人都是懵的。
反应过来后她俏脸猛的一变,怒视着江澈,“你跟他是一伙的?!”
江澈人都惊了。
“啥玩意儿?”
柳婉清松开江澈的臂弯,抽出手来,一脸悲愤。
“他进来这里,也是被恭敬的迎进来的,一看就是这里的高层,你也一样,你还敢说跟他不是一伙的?!”
江澈怔了下。
若有所思。
云海山庄是赵虎的场子,能被恭敬迎进来,要么是重要的客人,要么是高层。
柳婉清这个理由也不是不成立。
而赵虎派人试探他,在他这里,背后的始作俑者应该是江宁。
只是他现在没有证据。
这么说的话。
柳婉清的仇人,难不成也跟江宁有点关系?
看到柳婉清脸上的悲愤跟绝望,江澈有些无奈的抓住她的手。
后者娇躯一颤,下意识就要运气出手。
江澈连忙安抚她,“诶?你先别激动。”
“如果我真跟你那个仇人是一伙的,我干嘛还要费尽心思给你医治?早就弄死你了。”
“还带你来这里,不是多此一举吗?”
柳婉清呆了下。
好像...有道理。
江澈说道:“别想太多,我要杀你,真不费事,带你来就是帮你报仇的。”
“你知道他藏在哪么?”
柳婉清低下头,有些羞愧却又不得不承认这句话。
“我只知道他的落脚点是这里,具体藏在哪个位置,不知道。”
江澈想来也是,云海山庄非常气派,对方有意隐藏的话,找起来还真有点费事。
想了想,江澈朝柳婉清说道:“你主动暴露,把他引出来。”
“这里人多眼杂,不太方便出手,引出来后,你想办法跑出去,其他的交给我。”
柳婉清蹙起眉头,“怎么引?”
江澈看了眼人头攒动的舞厅。
三个舞台拼接而成的大舞台上,有几个穿着暴露的舞女正在卖力的扭动着。
那腰。
那腿。
那大波~浪。
惹得台下的一众狼友们嗷嗷大叫。
他心生一计。
“会跳舞吗?”
柳婉清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舞台,然后俏脸变得冷若冰霜。
“你让我去那上面搔首弄姿?”
江澈立刻摇头,“不是。”
柳婉清松了口气,神色稍稍缓和。
然后听到江澈的声音继续响起。
“你不用扭,你上去走两步就行。”
柳婉清:“……”
杀意如泉涌。
那双仿佛能倒映星辰的眸子,像是带着两把刀子,剜在了江澈身上。
江澈心里一毛。
认真解释道:“他如果不出来,我们就算把每个房间都找一遍,也找不到他。”
“你说你那个仇家比你强,看到你现身,肯定知道你是来找他的,所以不会怕你。”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他确实只想到了这么一个法子。
至少他现在不能露面,否则对方心生警惕,就更难逮住了。
柳婉清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
即便不化妆,也比舞台上那几个化着浓妆的舞女强出无数倍。
此刻还穿着那身黑衣黑裤,纤腰不堪一握,恰到好处的饱满因为现在的心情变得更加高耸了。
就这做派,只要上台,就能立刻吸引全场的目光。
如果柳婉清那个仇家真的在这里,就一定会注意到。
柳婉清深吸气。
再吐气。
再深吸气。
然后冷眼看着江澈,“松手。”
“哦哦。”
江澈松开了一直抓着的那只如玉柔荑。
柳婉清豁然转身,大步走向舞台。
眼神坚定,一副上刑场的架势。
为了报仇,豁出去了。
江澈又把她的手拉住,说道:“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舞台上,你上去把那几个女的轰下来就可以了。”
柳婉清:“?”
不是让我上去跳舞?
江澈看她这反应,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道:“你的目的是制造动静,砸场子也是一种,去吧。”
之前故意那么说,只是想试探一下柳婉清报仇的决心。
舞池里不少年轻男女在贴身热舞,灯光绚烂,有人的手放在肩头,有人的手放在乃头。
柳婉清目不斜视,强行压下内心的不适。
来到半人多高的舞台下方,柳婉清右手抓着边缘,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就上去了。
“喔——!”
离得近的人,早就注意到了她。
看到这帅气的姿势,顿时惊呼出声。
台上那几个舞女,也注意到了柳婉清,并未停下她们的‘舞姿’,而是边扭边笑着问道:“这位美女也想跳舞?”
底下人起哄:“跳一个!跳一个!”
“不看身材只看脸,都已经是极品了!”
“长这么好看,身材肯定也不差,这是新招的红牌?好冷好艳!”
但凡注意到柳婉清的人,无不极尽赞美。
柳婉清很不舒服。
可想到报仇,又将内心的不舒服压下去,按照江澈说的,在舞台上来回走了一遍。
她是聚集了满场的目光不假,连音乐都短暂停了下来。
一束聚光灯打在了她身上。
全场的焦点!
只是,看到这美得过分的女人只是在上面走个来回,就没了其他动作,一个个全都愣住了。
就这?
下一秒。
柳婉清当着全场所有人的面,一把抓住一个舞女的胳膊,旋身弯腰,把人直接丢进了舞池中间。
“啊!!”
舞池人头攒动,在舞女惊恐的尖叫声中,砸倒了一片人。
音乐暂停的场中,一阵骚乱的动静很快蔓延开。
柳婉清出手还很有分寸,那舞女几乎毫发无损。
但动静已经制造出来了。
柳婉清嫌不够大,又把另外几个舞女如法炮制的丢了下去。
引起惊呼声此起彼伏。
舞厅二楼,一间包厢内。
赵虎跟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男子,一正一侧坐在沙发上。
那青年坐姿懒散,反倒是赵虎正襟危坐。
两人的目光都被突然骚乱的舞池吸引,看了过去。
当看到舞台上的柳婉清时,赵虎眼睛一亮,“好标志的妞儿!”
“年爷,我给您弄过来?”
青年眼睛微微眯起,冷笑道:“给我弄过来?”
“你要是走近她七步之内,恐怕就成了尸体了。”
赵虎脸色猛然一变,“不、不会吧?”
“这女的这么猛?”
青年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歇着吧,冲我来的。”
“这妞儿追了我半年了,杀又杀不掉我,仗着身法好又能跑,三天前才被我打伤,今天就出现在这儿,看来是打算孤掷一注了。”
赵虎听得心惊胆颤,脱口而出问道:“年爷,什么仇让她追了你半年啊!”
门外传来懒散的声音,“我杀了她全家。”
……
这才让他没有跟现代社会脱节。
他那时候的休息时间很少,除了必要的睡眠,他都会争分夺秒的抱着手机看各种小说。
那是陪伴了他好几年的精神食粮。
“她看起来很喜欢你。”
柳婉清说道:“听到你应战了,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语气急切紧张,怕你误会又赶紧解释。”
江澈愣了下。
“有道理。”
……
张家武馆。
昨天当着医馆那么多人的面下战帖,这事儿不说人尽皆知,也已经传开了。
还有张文起在学校堵着秦暮雪一闹。
离八点还有一个多小时。
不少人已经赶来了这里看热闹。
听说过武馆跟武馆之前爆发冲突,下战帖打擂台。
武馆给私人下战帖,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
张家武馆也没放过这个机会,想进去看,可以。
花钱买票。
有人说武馆其实就是以前的地下拳场合法化。
这话也不无道理。
武人那么多,全部镇压不现实。
堵不如疏。
给一片相对高压却又不至于没有空间的土壤,要比一棒子打压死好管理很多。
武馆后院。
四十多岁的张成义正值壮年,体型魁梧,又不是那种视觉冲击很强的肌肉猛男。
跟他的名声不太匹配的是,他长了一张很儒雅的脸。
“爸,你待会儿一定要狠狠地教训那小子,如果能杀了他,就最好不过了!”
张文起满脸怨恨,咬牙切齿的说道。
武人打擂分两种。
一种只分胜负。
这种是比较常规的打擂。
还有一种分生死。
一般只有不死不休的仇恨,才会签订生死状。
这种情况下,以一方死在擂台上结束,获胜一方不会受到任何制裁。
所以他们玩了个心机。
给江澈下的战帖,既没说是分胜负也没说分生死。
拳脚无眼,不小心打死了,也很正常嘛。
张成义脸上并没有多少怒气,只是瞥了自家儿子一眼,淡淡道:“不是我跟他打。”
张文起愣了下。
“那是谁跟他打?”
“大师兄?还是二师兄?”
自己老爹收了几个亲传弟子。
大师兄跟二师兄,都是踏入了内家宗师行列的高手。
这也是张家武馆能在云城所有武馆里面,独占鳌头的底蕴。
当然,张成义的出身,也很重要。
“你跟人争风吃醋,被教训了,我顶多出面帮你说几句话,为此给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下战帖,就算打赢了,传出去也只会闹笑话。”
“而且,你真的了解你这个情敌,到底是什么实力吗?”
张成义的话,把张文起给问住了。
他真的了解吗?
张了张嘴,突然卡壳了。
自己三品外家的实力,在人家面前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前几天在练舞室。
他都没看清江澈是怎么出手的,就已经躺在地上哀嚎了。
当时他推断,江澈应该是四品外家的实力。
可现在听老爹这么一说,又不太确定了。
“他至少是五品内家宗师。”
张成义说道。
“什么?!”
张文起脸色骤变。
“五品?内家宗师?!他?!”
如果这句话不是从自己老爹口中说出来,他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江澈,十八岁,医术已经足够在陈家医馆坐诊,一身武艺还能够有内家宗师的水平?!
闹呢!
这人打从娘胎里就开始习武吗?
张成义知道这个消息很惊人。
就如他一开始听到的时候一样。
张文起突然想起什么,疑惑道:“爸,你怎么知道他是内家宗师?”
张成义沉默了几秒。
门外。
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不然,你们还是跟江澈做一次亲子鉴定吧。”
江宁背着书包,出现在门口。
客厅里落针可闻。
等江宁换完鞋进来,周婧才有些慌张的说道:“瞎说什么呢?我们跟江澈又没有关系,和他做什么亲子鉴定?”
“传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江宁坐在一边,一脸认真的说道:“妈妈,我失去了小时候的记忆,说实话,如果江澈才是你们的儿子,那你们把他丢在外面,太残忍了。”
“我、我不介意的......”
他低下头,看起来有些小可怜,然后又抬起头,勇敢的说道:“我不想让爸爸妈妈留下遗憾。”
多懂事啊!
周婧母爱大泛滥,急忙坐过去把江宁抱在怀里,“傻孩子,好端端的不要说这种话。”
“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吧?”
“那个江澈没安好心,惦记着咱们家的产业呢!”
“这种人就该下地狱,连我们家小宁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江舒雨也赶紧过来安慰。
江澈!又是江澈!
每次一聊到他,准没好事!
连原本有些动摇的江云边,看到江宁这个样子,都打消了私底下去做亲子鉴定的念头。
语气缓和道:“你安心准备高考,其他的不要多想。”
江宁从周婧怀里挣脱出来,咬着牙,那副濒临破碎却又坚强支撑的模样,把几人看得心里生出了浓浓的负罪感。
“可是,万一真的是我霸占了江澈的位置呢?”
“没有万一!”
周婧斩钉截铁,“你才是我们唯一的儿子。”
……
江澈难得过了几天悠闲日子。
上午去医馆坐诊。
下午回宅院教柳婉清。
晚上早睡,早上早起。
他有点奇怪,谢年死了好几天了,为什么江宁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如果他推测的没错,江宁在得知谢年的死讯之后,应该会立刻喊来更强力的帮手。
要么干脆利落的将自己除掉,一劳永逸。
要么给江宁自己的安全再添几分保障。
难道是他猜错了?
江宁跟赵虎并没有什么关系,这一切另有人指使?
不太像。
正想着,听到诊室外面传来一阵动静。
接着张哥的脑袋凑了进来。
“江澈,有人找你。”
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凝重。
江澈起身走了出去,疑惑道:“谁呀?”
张哥把他拉到一边,没让他急着出去,低声道:“张家武馆的人,来势汹汹的,看起来像是踢馆的。”
武馆踢医馆,也是踢馆。
没毛病。
张家武馆?
江澈脑子里想了一下,几天前在云城大学,好像是揍了一个姓张的学生。
叫什么来着......
哦,张文起。
江澈又狐疑的看了眼张哥。
张哥眼睛一瞪,“是我本家,但跟我八杆子打不着关系。”
江澈笑了起来,“走吧,去看看。”
张哥又把他拉住,“你出去干啥?让师父处理吧。”
“俗话说民不跟官斗,咱普通人也不跟武人斗,上边有人压着,他们也不敢以武犯禁。”
“我进来是给你通个气,想问问发生了啥。”
江澈随口说道:“也没什么,前几天秦暮雪邀请我去跳舞,遇到了个吃醋嫉妒的男生,被我揍了一顿。”
“听秦暮雪说,那男生家里就是开武馆的。”
“啥玩意儿?!”张哥声调都提高了几分,又迅速压低,“你把人家馆长的儿子揍了?”
江澈点了点头,“应该是。”
不仅揍了,还让人在地上躺了两个小时。
导致舞蹈社的活动都没能上场。
哦,相比于这个,最严重的应该是在张文起眼里,自己成了横刀夺爱的那个人。
能来楚云居的人,没点本事和身份,显然是没资格的。
换句话说,敢给楚长青递拜帖的人,在云城都能说上几句话。
江家也好秦家也罢,放在外面,都是一方大佬。
那些政客虽然不是正值当权之人,但却是那些当权之人的代表。
职位可能不高,身份绝对不低。
能让这么多人一起等的贵客,岂不是身份还在场中众人之上?
好奇者有,疑惑不解者也有。
而当脚步声走进餐厅,看到来人时,场上众人的神色顿时都出现了一些变化。
最精彩的,莫过于江云边跟秦争锋。
“我说什么贵客能让楚先生这么慎重呢,原来是陈老爷子。”
“这确实是贵客,陈老可是咱们医术界的瑰宝,不知道治好了多少疑难杂症,担得起楚先生等候。”
“这位是陈老新收的弟子?以前没怎么见过啊!”
众人七嘴八舌,之前的好奇也化为了恍然。
如果是陈济世的话,他们这么多人一起等也没什么问题。
上至权贵下至平民,受过陈济世恩惠的人不知凡几。
何况在场这些人谁又敢保证,自己身体以后不出点毛病?
连云城市一院的院长,都得时不时请教陈济世,他们哪敢摆谱。
至于江澈,自然而然的被当成了陈济世带出来的得意弟子。
楚长青示意了下自己左右两个位置,让他们过来入座。
陈济世则连忙解释,“我可当不起江小友的师父,他当我的师父还差不多,哈哈。”
嗯?
此言一出,厅内出现一瞬的寂静。
“陈老不是在开玩笑吧?这少年能当你的师父?”
“陈老的医术众所周知,过谦了过谦了......”
陈济世拉着江澈的手,“真不是谦虚,这位是江澈,医术惊人,年少有为。”
“秦家姑娘的寒症,老朽束手无策,江小友却能根治,这事儿秦先生是知道的。”
“医术达者为师,可不是谁年纪大谁就厉害。”
江澈:“……”
他就知道有这么一句。
他感觉陈济世现在是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自己。
逢人便是一句‘这位是江澈,医术惊人,年少有为’。
小老头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对他确实推崇备至。
而这番话,让厅内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秦争锋身上。
秦争锋面庞微不可察的抖了下。
就在昨天,要不是陈济世阻拦,他差点就让人把江澈拿下了。
现在人家转头登上了楚长青的幕府。
这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秦争锋不开口不行了,只能闷着声音,“确有此事。”
嚯!
厅内产生一些骚动。
一些人看江澈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楚长青拍了拍自己左侧的椅子,笑道:“江澈,过来坐。”
这举动,令得在场的这群老狐狸,心思百转起来。
江澈也不怯场,走过去坐下,就是觉得自己跟这场合有点格格不入,所以一时也没有主动开口。
楚长青又看了眼江云边,打趣道:“昨天可不止这一件事。”
“江澈跟随恩师潜修十年,昨天刚下山,听他恩师的吩咐,跑去江家认亲去了。”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竖起耳朵听。
是八卦的气息。
楚长青笑着道:“江家十年前失踪的小儿子,早就找回来了,江澈被当成登门敲诈的骗子,拿着从小佩戴的平安玉也没用,被一百万打发走了。”
“呵呵,也是闹了个乌龙出来。”
江云边眼角抽搐了下。
心智再坚定,被当众调侃,承受着各种异样的眼神,他也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楚长青亲自给江澈背书。
饶是江云边,此刻也慌了神。
但也不能任由这些人在心里八卦,跟秦争锋一样,只能硬着头皮开口,“确实是个误会。”
“昨天我在公司,也是后来才知道此事,等我知道的时候,江澈已经去了陈老那里。”
至于周婧给他打的那通电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楚长青今天是要给江澈背书的。
谁敢在这个节骨眼冒头?
有人好奇问道:“江总,你在外边......还有私生子?”
这不算什么大事。
在场的这些商贾,有私生子的不少。
如果真是私生子,反倒是赚大发了。
赶出门反而是天大的损失。
要不是江云边确信自己没有在外留情,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私生子了。
所以闻言苦笑着摇头道:“我从来没在外面乱来过,哪来的私生子?”
“既然不是私生子,那人家怎么会跑去江家认亲?”
“对啊!你那小儿子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七年前才找回来,不会找了个假的回来吧?”
都是身份差不太多的人,开起口来自然也没什么顾虑。
江云边脸色微沉,“就是因为这事,我后来才把他的名字改成江宁,寓意健康安宁。”
“至于找了个假的回来,这更是无稽之谈。”
“当时我就做了亲子鉴定,跟我一脉相传这假不了。”
众人也疑惑了。
看看江云边,又看看江澈。
七年前的儿子不是假的,如今这冒出来的江澈,仅凭楚长青跟陈济世的背书,他还跑去江家认亲,就不太可能是假的。
就算是假的,也得认了。
江云边算是做了件砸自己脚的事儿。
江澈见事情有愈演愈烈的架势,想了想说道:“这事儿昨天就已经过去了。”
“我把平安玉给了江夫人,换来了一百万,此事尘埃落定,诸位叔叔伯伯,还是谈点其他的吧。”
众人打着哈哈,给了这个面子。
江云边松了口气,但屁股只想离开座位,不然他感觉这些人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头蠢驴。
楚先生跟陈济世这么推崇的少年俊才,跑去你家认亲,你不赶紧收下来,还把人往外赶,你是不是脑子有包啊?
你不要送来我家啊,我收他当儿子,不,当兄弟都行。
这些话没人说出口。
可江云边能从他们的眼神里读出来。
大差不差。
心里没来由的涌出一阵悔意。
见江澈开了口,楚长青才开始控场,“江澈说得对,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不过我知道这事儿的时候,还半开玩笑的想收江澈为义子来着,这么好的栋梁之才,别人不要,我可是眼巴巴得紧。”
“就是被江澈拒绝了,哈哈。”
众人也跟着附和,“那可不,我们家那小子,要是有江澈三分本事,我睡觉都要笑醒了。”
“哈哈哈哈,你们家那小子虽然比不上江澈,但也不差啊!”
“跟你们比是不差,跟江澈比,就差太远了。”
“也是。”
有人欢声笑语,在楚长青开口后开始推杯换盏。
而有人只觉得吵闹。
好不容易熬到半途,江云边找了个借口,跟楚长青告辞一声,就急匆匆离开了。
看那模样,颇有种落荒而逃的狼狈。
秦争锋好一些,但也成了众人调侃的对象。
他撑着没走,心态也发生了些许变化。
这顿饭之后,江澈这个名字,肯定会响彻整个云城上层。
等宾客尽散,楚长青才看向江澈,笑问道:“这口气可算出了?”
江澈一脸无奈,“楚先生,你这是把事情又闹大了。”
归根究底,还不是你自己接下的战帖?
六品内家宗师,用的还是张家武馆的八臂拳。
韦阳还没现出真身,拳风已经临身至江澈头顶。
双拳齐出,肉眼看上去,只能看到拳影一晃。
砰——!
一声闷响。
江澈抬手握拳横挡,两拳同时轰在他的小臂上。
反震力传导到韦阳身上,导致他现出真身,猛地后退了半步。
双拳微微颤抖。
他愕然抬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盯着江澈。
“你也是六品?!”
全场鸦雀无声。
拳影之后的韦阳,被江澈震退,那惊愕的样子,令得场中那些武人,也全都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悚。
擂台下,张成义瞳孔骤然一缩,原本正襟危坐,双手自然放在膝盖上,都下意识攥紧,一脸出乎意料的悚然。
张文起更加不堪,瞪大眼睛惊呼,“挡、挡住了?!”
在他看来。
大师兄应该随手拿捏江澈才对啊!
而且出手也没有留情,直接是八臂拳中的双龙出海。
这是杀招。
哪怕势均力敌,也不该挡得这么轻松自如。
要是挡不住,双拳就会直取咽喉跟心口。
这两处都是致命弱点,一旦击中,鲜有人活。
江澈没搭理韦阳的惊愕,右拳递出,身子一晃。
嘭!
陡然传出音爆声。
韦阳面前的空气,像是被硬生生挤爆了一样,出现了些许扭曲,飘出白雾。
而后。
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韦阳,浑身剧震。
呲啦!
前胸的衣服陡然破开,自后背炸出一片衣服碎屑。
一个拳头大小的圆形缺口,出现在了他背上。
诡异的是,他的肉身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衣服上前后的圆形缺口相对应。
韦阳眼球暴突,险些从眼眶直接飞出来。
即便如此,也好不到哪去。
血丝溢出眼眶,看着像是流下了两行血泪。
触目惊心!
高手过招分秒必争。
毫厘之差谬以千里。
生死皆在瞬息之间。
这样的话,每一个武人都不陌生。
可真当他们亲眼看见这场内家宗师的交锋,以一个他们完全没料到的速度结束,还是有些没回过神来。
韦阳是张家武馆的老人,认识他的人也极多。
六品内家宗师的实力。
放在任何地方,都不是什么小卡拉米。
现在,却被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一拳轰碎了心脉。
砰。
尸体倒地。
没有什么临死前的回光返照,更没有咿咿啊啊半天还不气绝的临终遗言。
表面没有伤口,实际上体内的心脉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这就是内家宗师的手段。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张成义脸色骤变,心底突然涌出一股寒气,愣了两秒才闪身上台,扶起大弟子的尸体,当确认已经没了生机后,才压着悲痛,替他闭上了眼睛。
蹭蹭蹭——
坐在擂台下的几个亲传弟子,还有武馆里平日被韦阳教导过的学徒,全都站了起来。
“大师兄!”
惊怒交加的沉喝响起,一个个全都冲上了擂台。
几个亲传怒目圆睁,死死的盯着江澈。
张文起呆坐在椅子上,原先打了鸡血一样的激昂情绪,突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椅背上。
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
在他眼里如天般的大师兄,就这么被一拳打死了?
就一拳。
任何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他到底招惹了个什么怪物?
可笑的是。
前几天在练舞室,他居然为了争风吃醋,主动堵门挑衅?
很多人只知道今天张家武馆有热闹看。
也知道热闹的双方是张家武馆跟一个叫江澈的人。
但并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才有了这场热闹。
好嘛。
现在知道了。
江澈直接把来龙去脉公之于众。
因为儿子的一次争风吃醋,而且还不是占理的一方,导致老子出面,给人家下战帖。
嚯!
场上顿时就骚乱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不是...这也太跌份了吧?”
“儿子争不过人家,就让老子来下战帖?张家武馆好歹也是久负盛誉的,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
要不是碍于张成义的威名,只怕已经有人破口大骂了。
喜欢看热闹不假。
但不代表分不清是非黑白。
尤其是擂台上这两人,一眼看上去,江澈就明显处于弱势方。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张家武馆太强了,相对来说也站得很高。
江澈这番话,无疑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
一石激起千层浪!
秦争锋已经从女儿口中知道了这件事,对此并没有意外,只是看到江澈公之于众,脸色变了下,“本来还没有那么不可调解,现在算是结下死仇了......”
秦暮雪咬牙道:“事情因我而起,真相也本来就是这样,爸,这件事怎么怪都怪不到江澈头上!”
秦争锋点了点头安抚她,“爸爸知道怪不了他。”
“如果张家武馆死揪着不放,爸爸会尽力周旋的。”
“不过这张成义,在我印象中也不是这么胡搅蛮缠一个人啊!这战帖下的确实不地道......”
秦暮雪管不了这些。
原本对张文起谈不上反感,这么一弄,她心里全是厌恶。
场内几千人,明事理的不在少数。
毕竟只要‘事理’不沾到自己身上,那完全可以用客观的态度来看嘛!
“跌份,太跌份了!”
“别的不说,就凭江澈敢应战,我这次就力挺江澈!”
“没有堕了我辈武人的骨气!”
一场好戏。
变成了一面倒的给江澈喝彩,给张家倒脏水。
张成义有苦说不出。
以至于坐在下边脸色铁青,硬是不发一言。
张文起可没这么好的定力,听到这些越来越偏的议论,气得是青筋暴跳。
“这些人也太口无遮拦了!”
“我张家光明正大下战帖,行事磊落打擂台,怎么就跌份,怎么就成了小人了?!”
语气挺凶,但声音明显在压着。
不可惹众怒。
张家武馆再厉害,也惹不起在场的这八千人。
张成义瞥了他一眼,“不小人,难不成你以为挺光荣?”
张文起脸色一窒,嗫喏不敢说话了。
他当然知道不光荣。
只是不这样,他找不回场子。
消失的这几天,他还不是怕去了学校被当成笑柄。
面子没有活着重要,但没有面子的活着,可不怎么好受。
张成义也就说了这么一句。
因为他也好不到哪去。
为了灵珠草下的战帖,在这里苛责儿子,没道理。
擂台上。
韦阳也没想到,江澈当众把真相给抖搂了出来。
前后也就过去二三十秒钟而已。
他还在等着江澈先出手,结果江澈人没动,嘴巴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他脸色逐渐阴沉下去。
“无论你说什么,战帖你已经接了,现在我们身处擂台,胜者才有资格评判!”
唰——!
破空声骤起。
韦阳也顾不上自恃身份,只求用最快的速度斩杀江澈。
人死了,议论哪怕还在继续,也无甚意义。
总不能为了个死人,戳他们张家武馆的脊梁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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