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禾晃动着冰球露出职业性甜笑,水晶杯沿的口红印与垃圾袋里某个酒瓶完美重合。
她借口补妆躲进洗手间,解锁藏在粉饼里的备用机——屏幕上是江川五分钟前发的消息:明早想吃酒酿圆子
梅雨暂歇的清晨,苏念禾在玄关处切换呼吸频率。
当她按下门铃时,声线已经调整成蜂蜜般清甜:“江先生,今天要试试用三岛由纪夫的方式整理书柜哦~”
江川开门时露出罕见的笑容,扬了扬手中报纸:“《雨燕与防盗窗》在区文化节拿了三等奖。”他忽然注意到苏念禾手背的烫伤,未愈的伤口被创可贴剪成樱花形状。
“煮酒酿时走神了。”苏念禾把保温桶藏在身后,袖口滑落间露出腕部新鲜的指甲掐痕。
昨夜客人发怒时摔碎的香槟杯,在记忆里与江川获奖的玻璃奖杯重叠成双面镜。
江川突然抓住她手腕:“你究竟……”
对讲机在此时发出蜂鸣,家政公司通知临时抽检。
苏念禾趁机抽回手,转身时悄悄拉高堆堆袜——那里藏着尚未结痂的鞭痕,与会所VIP室的红丝绒束绳同色。
梅雨将尽之夜
苏念禾在更衣室数第七颗纽扣时,江川的简讯震碎了满室香槟残雾:家政合同续期了,要不要庆祝?
手机光晕里,她看见自己锁骨下方新添的齿痕正在结痂,像枚被踩碎的樱花标本。
翡翠会所的霓虹在窗外流淌成河。
她抓起卸妆棉狠狠擦拭大腿内侧的条形码纹身,皮肤泛起血色时,江川三个月前写在草稿纸上的句子突然浮现——当月光成为赝品,我们在人造银河里打捞彼此的残骸。
次晨七点十七分,苏念禾准时叩响公寓门。
帆布鞋故意踩在昨夜暴雨打落的凤凰花瓣上,碾出胭脂色的汁液。
“区立图书馆的写作沙龙……”江川举着邀请函的手僵在半空。
他看见苏念禾的珍珠耳钉戴反了,银质托架在耳后烙出新鲜红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