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奶奶一把将我推倒在地:“晦气东西!”
“别给阿祖染上什么邪祟。”
我的手心破了皮,渗出鲜红的血液。
奶奶将房间内的炭烧的更旺,厚厚的棉被全部压在弟弟身上。
而后,她朝我吐口水:“还不滚出去。”
“碍手碍脚的。”
“都是你带来的霉运!”
我从地上爬起来,干脆利落离开,将门关的严丝合缝。
站在门外,能听到另一个房间爹艰难呻吟的声音。
他的嗓子里像是卡着浓痰,喘不上气来。
我翻箱倒柜,找到家里剩下的酒,攥着酒瓶朝爹走去。
“啪!”
陶瓷的烟灰缸砸到我的肩膀上,掉落在地发出声响。
半靠在床上的爹艰难支起身子指着我的鼻子骂我。
“死哑巴,碍手碍脚!”
“废物!轮不到你看老子笑话!”
爹的声音沙哑,完全没有之前骂我时有劲儿。
我攥着酒瓶朝他走去。
6.
我比划着,将酒瓶递给爹。
他方才还满是厌恶的脸上刹那间就露出满足的神色。
他将酒咕嘟咕嘟灌下,发出令人恶心的吞咽声。
酒从他的嘴巴缝隙流出,沾染在胡子上,散发低劣的酒精味。
爹拍了拍我的屁股:“哑巴,好样的。”
“爹没白疼你。”
我安静地站在爹的身边,看他面色潮红。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已将他凌迟千遍万遍。
疼我?
我身上背上交错的疤痕哪一道没有他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