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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带着娘亲死遁后,我爹和夫君发疯要殉葬渺渺沈怀安

渺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阿爹被封王爷当天,立了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为王妃。娘亲靠卖豆腐供他从被人瞧不起的弃子,到而今的皇室贵胄。如今却只能以通房婢女的身份跪在地上,向他们叩拜。娘亲因此大病一场,强撑着病体满目悲怆地望着我:“他当初应了我的,如今却连半个字都不愿兑现。”“渺渺,我想回家了。”我想起昨日夜里,我的未婚夫沈怀安,将他的表妹搂在怀中轻声安抚:“阿月,你放心,我会抬你进府,与渺渺做平妻。”我抓紧娘亲的手,勉强挤出来笑:“娘亲,我们一起走。”沈怀安大婚当日,我一把火烧了与娘亲所住的偏院。自此,上京再无我们母女二人半点痕迹。……我是在偏院找到娘亲的。几日不见,娘亲身形萧条,面无血色。素净的衣衫空落落挂在她身上,娘亲枯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双目无神地望着青石板上...

主角:渺渺沈怀安   更新:2025-01-21 15: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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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渺渺沈怀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带着娘亲死遁后,我爹和夫君发疯要殉葬渺渺沈怀安》,由网络作家“渺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爹被封王爷当天,立了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为王妃。娘亲靠卖豆腐供他从被人瞧不起的弃子,到而今的皇室贵胄。如今却只能以通房婢女的身份跪在地上,向他们叩拜。娘亲因此大病一场,强撑着病体满目悲怆地望着我:“他当初应了我的,如今却连半个字都不愿兑现。”“渺渺,我想回家了。”我想起昨日夜里,我的未婚夫沈怀安,将他的表妹搂在怀中轻声安抚:“阿月,你放心,我会抬你进府,与渺渺做平妻。”我抓紧娘亲的手,勉强挤出来笑:“娘亲,我们一起走。”沈怀安大婚当日,我一把火烧了与娘亲所住的偏院。自此,上京再无我们母女二人半点痕迹。……我是在偏院找到娘亲的。几日不见,娘亲身形萧条,面无血色。素净的衣衫空落落挂在她身上,娘亲枯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双目无神地望着青石板上...

《结局+番外带着娘亲死遁后,我爹和夫君发疯要殉葬渺渺沈怀安》精彩片段

阿爹被封王爷当天,立了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为王妃。

娘亲靠卖豆腐供他从被人瞧不起的弃子,到而今的皇室贵胄。

如今却只能以通房婢女的身份跪在地上,向他们叩拜。

娘亲因此大病一场,强撑着病体满目悲怆地望着我:“他当初应了我的,如今却连半个字都不愿兑现。”

“渺渺,我想回家了。”

我想起昨日夜里,我的未婚夫沈怀安,将他的表妹搂在怀中轻声安抚:“阿月,你放心,我会抬你进府,与渺渺做平妻。”

我抓紧娘亲的手,勉强挤出来笑:“娘亲,我们一起走。”

沈怀安大婚当日,我一把火烧了与娘亲所住的偏院。

自此,上京再无我们母女二人半点痕迹。

……我是在偏院找到娘亲的。

几日不见,娘亲身形萧条,面无血色。

素净的衣衫空落落挂在她身上,娘亲枯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双目无神地望着青石板上的青苔。

看见我,她努力扯扯唇,试图对我笑,却只能挤出来一个悲怆的表情:“渺渺,他骗了我。”

“我在他最落魄的时候陪他抛弃一切,他说等朝中局势稳定就会娶我,会给我们一个家。”

“我等了他二十年才等到这一天,他却娶了宋婉柔为妻!”

“渺渺,我才知道,在我不辞朝暮卖豆腐赚钱供他照顾他时,他就已经和宋婉柔背着我有了孩子。”

娘亲的声音很轻,像深秋枝头垂垂欲落的梧桐。

我蹲在娘亲面前,轻轻托起她的手。

才恍然发现,娘亲的手背已经粗糙得不像话,冻疮和烧伤的疤痕交错。

这是十几年前,娘亲为了帮流落在外的爹爹治病买药,寻了三份差事日夜操劳时留下的。

爹爹从前总爱珍重地捧着娘亲的手,吻在她手背上的疤痕上。

他说:“芸娘,你知道我身份特殊,你且等等我,日后我定会娶你为正妻,让你和渺渺不再受人欺凌。”

大概是和我想到了一处,娘亲也盯着手背上的疤痕,流下泪来:“他说宋婉柔等了他十二年,吃尽了苦头,他不想让他们母子再在那样的地方受委屈。”

“他们母子名正言顺,成了王妃成了世子,我陪在他身边他二十年,却只能向宋婉柔下跪为奴称婢。”

“还连累你,也要同我一样背负没名没分的骂名。”

“娘亲……”我强忍着眼泪,哽咽出声。

娘亲深吸一口气,爱怜地轻抚上我的脸颊,强撑着一笑:“渺渺,娘想回家了。”

“日后你就留在上京,等你和怀安成亲……我不想嫁沈怀安了。”

娘亲一愣,焦急的握住我的手:“怎么会?

怀安不是一向待你如珠如宝……”我忍不住闭了闭眼。

脑中又想起昨日夜里,沈怀安将苏月护在身前,冷漠地警告我:“江渺渺,你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

“阿月是我的表妹,她自小没了双亲,如今就剩了我这么一个亲人。

将她抬进府中做平妻只为护她周全,她威胁不了你的位置,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相识五载,定亲三年,我为他挡过刺客的刀,也曾将垂垂将死的他从敌营拖回来。

到头来,却成了他嘴里“咄咄逼人”的悍妇。

我抓紧娘亲的手,勉强挤出来笑:“娘亲,他绝非我的良人,我不想要他了。”

“我和你一起走。”

……安抚好娘亲后,我独自回到屋中,写了封退婚书就再次来到尚书府。

刚踏进沈怀安的屋中,便看见苏月从他的床上坐起身来。

沈怀安立刻扔下手中的书,上前将她挡在身后。

苏月故意向我投来挑衅的一眼,可怜无助地挽着他的胳膊:“怀安,渺渺姐终于肯来见你了。

昨晚都怪我不好,我只是想有个庇护所,没有真的插足你和渺渺姐之间的感情的,渺渺姐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

“别怕,这事与你无关,是她的错。”

沈怀安大手落在苏月背上轻轻安抚,对我说话的语气却冷漠到了极点:“江渺渺,你既然知道回来,就乖乖和阿月道歉。”

“只要你乖巧些,尚书夫人的位置只会是你的。”

他一副高高在上施恩于人的模样,让我越看越恶心。

我冷笑着上前,将退婚书一把扔到他脸上:“拿好了你的夫人之位,爱给谁给谁,我不稀罕。”

“沈怀安你记住,是我江渺渺不要你了。”


翌日一早,我们便在侍卫的陪同下,上了马车。

一路行了四日,终于回到了上京城。

马车驶入城门那一刻,我竟看到了城门上吊挂着被扒光了衣服的苏月。

来来往往的人都要仰头看着她,听着人群的议论,我才知道她已经在这里挂了整整三日。

爹爹特意每天让人给她灌上好的人参汤,只为了吊着她一条命,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被整个上京的人羞辱的。

大概是看见了我们,城门上的苏月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眼睛因为愤怒而通红,张嘴却发不出来一点儿声音。

原来,她的舌头被割了。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匆匆收回视线。

娘亲叹了口气:“但他还是放过了宋婉柔。”

我心头一痛,刚要开口安抚娘亲,却见她抬头,神情坚毅:“但她不会畅快太久的。”

“她伤害了我的宝贝女儿,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如爹爹所说,娘亲一回到上京,就被立为正妃,宋婉柔被扔进偏院,严加看管。

说是看管,但我和娘亲都明白,他只是在提防我和娘亲。

……娘亲成为王妃的第一天,宋婉柔的宝贝儿子江承就因为给爹爹下毒被人抓了个正着。

爹爹重病在床,王府彻底交到了我和娘亲的手中。

娘亲直接让人将江承送到岭南的庄子。

三个月后,护送他去岭南的侍卫却传来他的死讯。

他的人头被送到娘亲手里。

娘亲领着我,还有这颗人头,去了偏院。

即便是在偏院里,宋婉柔过的也是养尊处优的生活。

一见娘亲,她便目眦欲裂,恨不得原地将娘亲撕碎:“江芸娘,你等着,司南总有一天会废了你,你的一步了多久了,到时候王妃还是我。”

“他和你只不过是玩玩而已,他真正爱的人是我!”

“是吗?”

娘亲不以为然地笑笑。

爹爹卧病在床的这三个月,早已经将娘亲熏陶得干脆果决。

她扯住宋婉柔的头发,笑盈盈说:“原来他也是这么和你说的啊?”

“真可惜,你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娘亲说完,让人将江承的人头扔过去。

宋婉柔狐疑地盯着娘亲,在看见江承那张脸的时候,瞬间崩溃:“阿承!

我的阿承!”

她哭得撕心裂肺,旋即猛地抬头,不顾一切地向娘亲冲过来:“你这个毒妇!

你还我的阿承,我要杀了你!”

可她还没碰到娘亲,就被下人带下去。

隔日,偏院传来宋婉柔的死讯,说宋婉柔是因为失足坠井,抢救无效身亡的。

爹爹神色悲痛,他在病床上痛哭了两日,憔悴地看着来送药娘亲,嘴唇蠕动。

他似乎有很多话想和娘亲说,却都没有说出口。

娘亲笑眯眯地走过去,让人把煮好的梨花羹给他:“王爷,尝尝,妾身特意为你做的梨花羹。”

爹爹一口没剩下,他已经有气无力了,看了眼我,又看了眼娘亲:“芸娘,你终于原谅我了吗?”

“江司南,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娘亲不笑了,反问。

爹爹瞳孔抖动,我猜他大概是已经知道了答案,却不想接受,便没有继续问。

可娘亲仍旧要对他说:“江司南,你再怎么自欺欺人也没用,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你看,你当初许诺给我的东西,我自己都能得到,甚至到现在,你的命也要握在我手里。”

豆大的眼泪从爹爹眼角落下,他伸手,想抓什么东西,却彻底没了力气。

两柱香的时间后,爹爹驾崩的消息传遍了朝野。

我在书房见了沈怀安,他比上次更憔悴,恳切地看着我:“渺渺,你要我做的,我都做到了。”

我和娘亲能在这三个月走到今日,离不开沈怀安和我们里应外合,应付宫里。

“你现在能和我回去了吗?

你答应过我的,你就会和我成婚。”

“可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了。”

我坐在爹爹以前坐过的位置,冷漠地看着他。

沈怀安一愣,瞳孔不可置信地放大:“渺渺,你怎么能骗我?

当初是你说过,只要我帮你报了仇,你就会原谅我,会和我成亲……”我打断他的话:“沈怀安,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是在帮我报仇,还是在帮苏月报仇?”

他脸上闪过慌乱,匆忙对我说:“不是的,渺渺,你肯定是误会了。

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可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我笑得开怀,“你已经没了利用价值。”

“渺渺……你应该还不知道吧,陛下现在很想寻你的错处,你说,我若是把你杀害我爹的事告诉陛下,会怎么样?”

沈怀安瞳孔放大,面上的血色一点点消散,他跌坐在地上。

似乎是还想说什么,我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叫进来人,讲他毒哑,挑段手筋,送他进宫。

陛下以“谋害皇亲国戚”的罪名,将沈怀安打进地牢。

沈怀安是在秋后凌迟的。

我也是在那天登基被封郡主的。

娘亲成了王府真正的主人,我便是慧王府唯一的继承人。

所有的非议和阻挠都会被扫平,不需要任何人庇护,我们自己便能护自己周全。


“你说你明媒正娶,给我正妻之位,你说你会让渺渺成为所有人羡慕的姑娘,你说你会护我们顺遂平安,可是后来,我和渺渺所受的所有苦难,哪一个不是你亲手造成的?”

“我因为你被整个上京的人骂成荡妇的时候,你在哪里?”

“渺渺三岁时高热惊厥,我四处求医问药无门的时候,你在哪里?”

“渺渺十岁那年有人掀了我的豆腐铺子,那时候你在哪里?”

“宋婉柔用渺渺的性命来威胁我,让我给她下跪洗脚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娘亲字字泣血,嘶声力竭。

我忙拉住娘亲的手,安抚她,却只看见她眼角垂垂要掉落的眼泪。

每说一句话,爹爹的瞳孔就放大一分,他身形摇晃,摇头:“芸娘,你听我说好不好?”

“我真的是为了你们好,我以为你跟了我那么久,不会不懂我的苦心,更不会在意多等这一时半刻的。”

“我只是想等一切都尘埃落定……等一切尘埃落定?”

娘亲冷笑着反问他,“那是什么时候?

我等了你二十年还不够,你还想让我等多久?”

“渺渺……”爹爹转头又看向我,带着央求。

我直接躲开他的眼神,冷漠道:“我没你这个父亲,你也只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别说什么为了我们好。”

“如果你真是为了我和娘亲好,那么你现在就该让他们走。”

娘亲指着堵着路的侍卫,“放我们离开,然后从我和娘亲的生活中,永远地消失。”

“你已经折磨了娘亲二十年,还想折磨她一辈子吗?”

沉默在船舱中发酵,爹爹身上泛滥着悲伤的意味。

许久,他像是没了力气的傀儡木偶,对门口的侍卫摆摆手。

我拉着娘亲就下船。

往回走了没多远,马蹄声响,尘土飞扬。

我下意识将娘亲护在身后,却见沈怀安勒紧马绳,翻身下马到我面前。

“渺渺,真的是你。”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还活着,渺渺,你现在就和我回去。”

许久不见,沈怀安脸上满是急切,黑眸中倒映着我的脸。

就好像那日拥着苏月温柔款款说要抬她做平妻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躲开他的手:“我不会和你回去的,沈怀安,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

“从今往后你爱娶谁娶谁,都与我无关。”

“渺渺。”

沈怀安仍旧挡着路,不肯离去,“你知道的,从头到尾,我想娶的人,只有你一个。”

“苏月我真的只把她当妹妹而已!”

“那日得知你的小院走水,我扔下一切就去找你了,婚事也都取消了。”

“你若是还在意,等你和我回去,我就为她另择夫婿,好不好?”

他这话说来说去,好像又成了我小肚鸡肠。

可我又凭什么要因为他们而委屈自己?

我不想再同他多说,回头冷冷望向船头的爹爹:“请你管好自己的人,别再来打扰我和娘亲的生活。”

循着我的视线,沈怀安看见同样神色憔悴的爹爹。

爹爹嘴唇蠕动,试图劝我:“渺渺,你和怀安也相识这么多年,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对你的感情。”

“你乖乖跟为父回家,为父许你郡主之位,以郡主外嫁之礼为你们赐婚,你带着娘亲一起回京好不好?”

一副为我好的哄骗语气,听得我浑身冰凉。


王媒婆话说完,我下意识去看娘亲。

她从前心心念念的名分,却而今却在“死后”都有了。

这是不是代表,爹爹心里其实还有有娘亲的?

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样,娘亲拍拍我的手背:“太晚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见娘亲没有想回上京的意思,我松了口气。

娘亲虽然已经很多年没做豆腐了,但她的手艺很好,招牌也一直在。

铺子刚开没多久,就在十里八乡出了名。

日子平淡地过着,远离了上京那些人那些事,娘亲的气色越来越好。

某天王媒婆又来了,她一进门就殷切地抓着娘亲的手:“芸娘,你先别忙活了,来来来,我给你说一桩喜事。”

娘亲原本是想拒绝的,但她本就耳根子软,捺不住王媒婆苦口婆心地劝说:“这样,芸娘,即便是成不了,你也先去见见,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日后渺渺要择婿,我也会多加留心。”

娘亲最后还是同意了。

王媒婆介绍的人是个丧妻的商人,家世清白,府里也没有姬妾通房。

娘亲和他约在花船上,我担心娘亲,便也跟着一起上船。

一进船舱,就看见窗前锦衣玉袍的男人。

几乎是立刻,娘亲拉着我转身就走。

两个带刀侍卫却在此时堵着来路。

“芸娘,果然是你。”

爹爹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不可置信,和失而复得的惊喜,“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还活着,我终于找到你了。”

爹爹上前两步,要拉娘亲的手。

却被一把甩开:“别碰我!”

爹爹眼眶通红,他似乎已经很久没睡觉了,眼中布满了红血丝:“芸娘,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气我立宋婉柔为王妃。”

“可你也知道,我刚回朝,根基不稳,稍有不慎我身边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我只是不想你和渺渺有危险。”

“芸娘,你和我回去好不好?

我已经将宋婉柔关进了偏院,你和我回去,我会立你为后。”

没有再自称“本王”,爹爹语气恳切。

娘亲却冷笑出声:“可别,我一个乡野出身的民妇,不识礼数,可配不上你的宝贝王妃之位。”

“渺渺也没有你这种父亲,还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不是这样的。”

爹爹抓不到娘亲,还想来抓我的手:“芸娘,从前种种,都是我的错。”

“是我混蛋,是我忽略了你们母女,让你们受委屈了。”

“你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弥补你们好不好?”

娘亲却将我拉到身后,语气冷漠:“你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吗?”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从王府到南郡,我同父亲断绝关系,舍弃了一切,陪你流放到这偏僻之地。”

“后来又是你说要回上京,夺回属于你的一切,好,我卖掉铺子,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你做盘缠,陪你去上京。”

“我为你舍弃了名声,舍弃了家族,舍弃了荣华富贵,舍弃了生活安宁,你给我的又是什么?”

“是一个又一个,永远不曾兑现的口头承诺。”


果然他们哪怕已经经历过一次丧妻之痛,仍旧不会理解我和娘亲的痛苦。

所谓的“为我们好”,也只是一厢情愿的逼迫。

沈怀安连忙跪在地上,叩谢“谢王爷成全”。

然后小心翼翼托起我的手,一脸珍重,仰头看着我:“渺渺,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在给我一起机会好不好?”

“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盛大的婚礼?

等我们回上京,我就准备红妆十里,娶你回家,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娘亲却在此时看向爹爹:“顾司南,这就是你说的会对我们好?”

“你真的知道渺渺想要的是什么吗?

就随随便便将她推出去,给一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你知道渺渺因为他哭过多少次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太自以为是了,顾司南,你又凭什么说会对渺渺好?”

“不是的,江姨,以前都是我混蛋,是我不好,你放心,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像是唯恐爹爹反悔,沈怀安连忙聊起大袖,将手臂上的烧伤给我看。

“从前都是我不知道珍惜,经此一事,我才知晓渺渺对我有多重要,知道她死在火里的时候,我恨不得死的是我。”

他手臂上的皮肤大范围地烧伤,皮肉粘连,有些地方还能看见森森白骨。

若是换了从前,我准会心疼得眼泪直掉。

可而今我早早已对他死心了。

他受什么伤,也无法再牵动我的情绪。

我无动于衷移开视线。

爹爹深吸一口气,摆摆手,让人把沈怀安带走。

我和娘亲这才能顺利回家。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见到爹爹和沈怀安。

提心吊胆情绪终于可以放下,我松了口气,照常帮着娘亲做豆腐卖豆腐。

就在我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稳定的时候,几个王府侍卫模样的人突然闯进南郡,不由分说砸了娘亲的铺子。

娘亲出门给林屠夫送豆腐了,他们没找到娘亲,便将我绑走带到河边一艘画船上。

侍卫按着我的脑袋压进水中。

不断有水挤进我的鼻腔和口腔,呛得我喘不上来气,快要窒息。

就在我以为今天会死在这里的时候,他们突然将我从水中捞出来。

宋婉柔一袭暗红色的宫袍,施施然蹲在我面前,她的身后,苏月走了出来,得意地望着我。

我这才知道,上次爹爹和沈怀安离开南郡回到上京之后,就立刻给苏月挑选了夫婿。

苏月气不过,便领着宋婉柔一路南下,找到我和娘亲的铺子。

而爹爹,也从来没有废过宋婉柔。

她还是他的王妃,随随便便动一下手指,就能让我和娘亲永无翻身的可能。

他又一次,骗了娘亲。

“真是和你娘一模一样,都是一脸狐媚子相。”

宋婉柔笑得花枝乱颤,“你娘当初没尝过浸猪笼的滋味,你这个做女儿的,先替她尝一尝如何?”

她说着,让人强压着我扒了我的衣服,我挣扎反抗无果,被他们塞进猪笼里。

身上不着寸缕,冷风和起伏的河面冻得我浑身发抖。

大石头拽着我不断下沉,冰凉的河水再次没过我鼻腔的时候,我被人捞了起来,跌进一个熟悉的,温暖的怀抱。

再次醒来,是在一家驿站。

娘亲红着眼眶,端来药给我:“渺渺,你终于醒了。

都是娘亲不好,娘亲没能护住你。”

我这才知道,为了救我,娘亲向爹爹求助。

她答应了爹爹跟他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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