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寄希望于外嫁女,为何不是当家做主的人站起身来?
她终于撑不住,叫巧仪自去那耳房时,门外却响起了脚步声,酒气含混着一股子桃花香猛然间便欺上了鼻翼。
脑袋上不算繁杂的钗环被抵到了榻上,尚未看清眉目的人捉了她脚腕子系上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叮叮当当晃了起来,夹杂着泣不成声的字句,裹入深夜里。
散乱的枝叶里,又有花苞盈了水露,绽开层叠艳色。
她听到这家伙说,雪地一别,心心念念,辗转反侧里终是求了父母说媒提亲,虽未能叫她成明媒正娶的妻,却愿为了她空置后宅,只将她一人捧在心尖尖儿上。
盛照春流着泪望那坠了穗子的床角,不晓得自个儿该怨谁去?她在这世上努力的活着,试图汲取每一分的自由,难道也该怨她么?
如何她就莫名成了那如褒姒、妲己的罪人去?思绪又着一声短促的颤音打断,她听他唤着小字卿卿,终是落入了混沌的山海里,寻不到明路。
次日醒来时,榻边早空了,冰凉的温度与秋日映着,叫她望见了那几个震惊的仆婢?
中馈账册竟也送到了她跟前?盛照春不敢想这一切的含义,却又莫名生出了几分快慰。
箴引不愿受她情意,可她却也有人心悦,几分不对等的扭曲从心上升腾又被拂去。
如今的她与他,相隔一扇门,便已是一个世界。
便是为了旧人旧事,她也当将从前剜去才是,妾室不便去往大厅拜会长辈,府中又无女主人,这便方便了盛照春蜗居在一地。
她没什么野心,只是将那箴引从前说过的文书一一细看、重温,试图从中了解更多的事迹,却又在一日日里接收到那姓余小将军的惊艳逐渐增添。
她听见他说,瞧她如今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