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静应该不会小,为什么没人发现里面的声音?
门太厚了,没听见?
他放声大喊一声,等了会,冷库门依旧紧闭。
隔音效果确实好。
一个大老板为什么一个人都不带来取东西?
那是取什么?这么金贵?
他开始撅着个大腚趴在地上、墙边,往各种犄角旮旯看。
不知道找了多久,他冷到牙关都开始打颤。
冷库门打开,冯锡金叫他:“老大!一个小时了,快出来!”
谢行云只得作罢,再待下去,得落下病根。
就在他出去时,他无意中瞄到仓库最角落的一排侧开的柜子,柜子里似乎是空的。
他走过去,打开柜子,果然,里头什么也没有。
柜子接有电源,电源线路做了格温处理,这哪里是简单的铁皮柜,这分明是精密仪器。
他打开旁边装满货物的柜子,搬下来一个箱子打开查看,里头是些冻海货。
为什么要用这种柜子装?
什么宝贝海货这么金贵?
他出去,叫来门外的马五。
他带着马五到箱子前,问:“这是什么海货?这么金贵,还要专门打柜子装?”
马五笑道:“不是什么稀罕物,这柜子是制药厂淘汰下来的,左右没什么用,就拿来装东西了。”
谢行云疑惑:“制药厂?”
马五打哈哈:“嗨,之前马叔开了个制药厂,因为药品事故办不成了。
这些柜子买来可贵,卖废铁也不划算,马叔想等着处理给其他制药厂,就干脆拖来仓库这边放着。
哪成想,一直没人来收。
后来珍珠姐用这块地做冷库,这些柜子丢了也不是,干脆就用来放海货了。”
谢行云继续道:“那这柜子里的货物呢?”
马五看了眼空柜子,笑道:“拿出去卖了吧,这里是珍珠姐鱼档的供货仓库。”
谢行云点点头,指着案发地,道:“郑强被刺后没有立刻死亡,这里面动静可不小,没人发现?”
马五笑笑:“这外边的门可厚,都能保温,可想而知透音效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谢行云:“那凶手一个人出来,你们不会觉得奇怪?”
马五:“强哥是一个人进去冷库的。”
谢行云:“那郑强久久不出来,没人发现?”
马五噎了下:“当时守着的人去了趟厕所,抽完烟回冷库路上,看见强哥的车开出去,就以为强哥离开园区了。”
谢行云:“那个人呢?”
马五:“待会带您见他。”
谢行云出去,在门口望了一圈,问:“没有监控?”
马五:“没有。”
谢行云:“不怕东西丢?”
马五胸有成竹:“不怕,我们门口查得可严,没人能带大箱货物出去还不被发现。”
马五带着谢行云找到那个声称是当天守在门外的人。
谢行云询问了几句,便敏锐地察觉到,此人绝非当天在门外值守之人。
他的话语、神情以及对关键细节的模糊回应,处处是破绽。
冯锡金回去的路上跟谢行云探讨:“按照刚才那小弟的说法,他当天是看着郑强自己进去。他尿急去了趟厕所,顺便抽了根烟。
回来看见郑强的车里开出园区,就以为郑强出去了,没有去确认。
早上搬货的人,发现郑强死在里面,于是报警。
他们猜是小弟上厕所的时间,有人溜进去杀人。
这里面似乎有些不对。”
谢行云:“确实不对,要嘛当天不存在这人,要嘛这人已经被珍珠杀了,现在这是个顶包的。”
冯锡金点点头:“我认为是珍珠把人杀了,自家老公死了,她势必抓离她最近的人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