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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替嫁,侯府主母毒医双绝宋予恩沈藏之前文+后续

满杯大粒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藏之定定的瞧着她,神色莫测:“这般重要的事,宋大小姐昨日要求合作时为何没说?”“总要先让侯爷相信我。”宋予恩苦笑:“若是我昨日直接说起这些,侯爷信吗?”“不信。”沈藏之十分坦然:“包括现在,我也不全信。”“你刚才说不小心听见沈修益与人密谋,地点在哪儿?”宋予恩一顿,脑中闪过沈修益经常去的地方。最后,她以对沈修益的了解,赌了个位置:“城东巷尾,继夫人的娘家!”沈藏之放下茶杯,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扣了扣:“我会叫人去查。”“宋大小姐,我这人眼底容不得沙子,希望你别骗我。”宋予恩莫名的接近,沈修益早有的算计,一切都恰到好处。沈藏之不敢全信!宋予恩没奢望他一下子都信,刚才的谎言也是身不由己为之。等到了时机,她自然会跟沈藏之说明苦衷,至少现在,...

主角:宋予恩沈藏之   更新:2025-01-08 16: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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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予恩沈藏之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迫替嫁,侯府主母毒医双绝宋予恩沈藏之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满杯大粒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藏之定定的瞧着她,神色莫测:“这般重要的事,宋大小姐昨日要求合作时为何没说?”“总要先让侯爷相信我。”宋予恩苦笑:“若是我昨日直接说起这些,侯爷信吗?”“不信。”沈藏之十分坦然:“包括现在,我也不全信。”“你刚才说不小心听见沈修益与人密谋,地点在哪儿?”宋予恩一顿,脑中闪过沈修益经常去的地方。最后,她以对沈修益的了解,赌了个位置:“城东巷尾,继夫人的娘家!”沈藏之放下茶杯,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扣了扣:“我会叫人去查。”“宋大小姐,我这人眼底容不得沙子,希望你别骗我。”宋予恩莫名的接近,沈修益早有的算计,一切都恰到好处。沈藏之不敢全信!宋予恩没奢望他一下子都信,刚才的谎言也是身不由己为之。等到了时机,她自然会跟沈藏之说明苦衷,至少现在,...

《被迫替嫁,侯府主母毒医双绝宋予恩沈藏之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沈藏之定定的瞧着她,神色莫测:“这般重要的事,宋大小姐昨日要求合作时为何没说?”

“总要先让侯爷相信我。”宋予恩苦笑:“若是我昨日直接说起这些,侯爷信吗?”

“不信。”沈藏之十分坦然:“包括现在,我也不全信。”

“你刚才说不小心听见沈修益与人密谋,地点在哪儿?”

宋予恩一顿,脑中闪过沈修益经常去的地方。

最后,她以对沈修益的了解,赌了个位置:“城东巷尾,继夫人的娘家!”

沈藏之放下茶杯,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扣了扣:“我会叫人去查。”

“宋大小姐,我这人眼底容不得沙子,希望你别骗我。”

宋予恩莫名的接近,沈修益早有的算计,一切都恰到好处。

沈藏之不敢全信!

宋予恩没奢望他一下子都信,刚才的谎言也是身不由己为之。

等到了时机,她自然会跟沈藏之说明苦衷,至少现在,还不行!

她轻叹:“时间会验证一切,侯爷,当务之急是我父亲。”

“您已经被逼回上京,父亲必也在他们算计中,求侯爷放下成见助我父亲脱困!”

“时间会证明一切。”沈藏之重复着这句话,手指停了下来:“你要我如何做?”

宋予恩愣住了。

是啊,沈藏之如今在上京,远水救不了近火。

她是重生,却只猜到冰山一角,不知真实内情。

要怎么做,才能救下父亲和母亲呢?

沈藏之盯着她,自然也没错过她眼中瞬间熄灭的烟火。

她看上去不像是装的。

沈藏之抬手,不经意拂过她给的玉佩。

最终只叹了一声,无奈道:“我会让人立刻通知宋将军,至于是否能救下,我也不清楚。”

“侯爷愿意帮忙,小女子感激不尽!”宋予恩熄下的火焰再度点燃。

虽然只有一小簇,也足够了!

“既是如此,你回去等消息。”沈藏之想起什么,面具下的嘴角勾了勾。

“或许两日后,我亲自跟你说。”

两日后,就是成婚的日子了。

宋予恩容色未改,点头道:“多谢王爷成全。”

宋予恩没有久留,趁着夜色拐入长街。

沈藏之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微微眯眼。

直到再也瞧不见,他依旧盯着那个方向。

眸子里的情绪几经变化,最终也只摸上了那枚栀子花玉佩……

跟着宋予恩的尾巴,早在香油铺子外瞧见木槿的模样时,就知道跟错人了。

再返回布庄,铺子关门,留下盯梢的同样跟丢了,哪里还有宋予恩的身影?

消息汇报到宋如玉跟前,气的宋如玉顾不得平日装出来的身份,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

“一个弱不经风的女人都能跟丢,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二姑娘。”说话的小厮捂着脸,带着哭腔道:“先出来那人,身形打扮跟平日的大姑娘一模一样。”

“我们猜到大姑娘多半察觉了,故意调换装扮迷惑我们,这才跟上去。”

“还专门留了人在布庄盯着,谁知道还是让大姑娘给混过去了!”

有聪明,但不多。

宋如玉气急了,还要动手。

一旁的曾绮梦见状,赶紧拉着她使了个眼色。

再温柔朝几个小厮道:“若老太太问及此事,你们知道该如何回复?”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

为首那个机灵,连连点头:“我们瞧着大姑娘鬼鬼祟祟出门。”

“好奇之下跟过去,没想到被大姑娘甩开了,不知去向。”

“正是如此。”曾绮梦点头:“这儿没你们的事了,先出去吧。”

小厮一走,曾绮梦立刻拉着宋如玉坐下。


毫不留情的直白话,怼的宋如玉的脸瞬间煞白。

听母亲说宋予恩在祖母的巴掌下,终于答应婚事照旧,宋如玉本不需要来竹楼。

她高兴之下想要炫耀,也是想顺便安抚宋予恩,免得再生别的心思。

实在没想到宋予恩仿佛变了个人,会这般下她的脸!

身份不好地位不高又有何干,迟早整个伯爵府,都是他们一家人的。

不,沈郎说了,只要事成,不出今年,必会让他们名正言顺以主子的身份,永久留在伯爵府。

而宋予恩一家,则是丧家之犬一般被逐出去!

宋如玉死死捏住袖下的手,怨毒藏在泪眼之后,隐忍着故作不知。

“姐姐,我们乃是至亲,你,你竟是如此看待我们一家子的?”

“不然呢?”宋予恩瞧着她做作的样子,心下已然毫无波澜,甚至还勾起了一丝浅笑。

“伯爵府乃我父亲军功所换,为的是让我有个栖身之所,可现在呢?”

“你们一家子堂而皇之住进来,还呼朋唤友让不知狗头嘴脸的亲戚住下,所有人吃穿用度全是我爹娘的俸银供着。”

“除了蛀虫,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词,老太太总夸你读书多文采好,不如你自己说?”

宋如玉的脸从白到红,最后变得铁青。

她第一次受到此等羞辱,偏在伶牙俐齿的宋予恩面前无法反驳!

宋如玉气的脑袋发麻,死死咬着嘴唇,终是跺着脚哭着跑出了竹楼。

“完了,这下当真真完了。”附香身子一软,耷拉着眉眼:“二爷名下就这一个孩子。”

“他们都当宝贝似的供着,您让老太太和钱婆子吃瘪在前,又辱二姑娘和二房的人在后。”

“这往下,日子该怎么过啊?”

说到这,她像是想到了主意,起身要追:“二姑娘仁善心慈。”

“我把她叫回来,咱们道个歉,应该会好过点。”

“傻附香。”宋予恩拉住她:“宋如玉进门前,你正说她坏话。”

“她一字不漏听进去,却故作不知跟我周旋,等的是跟你秋后算账的机会。”

“仁善,哼,整个伯爵府除了我爹娘,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这话说完,她下意识顿住。

死前,宋如玉说的那堪比惊天的秘密,再度回响在耳边。

或许她爹,也从来也不是什么仁善之人……

附香呆了呆,毕竟刚才她没发现二姑娘有什么不对,她还以为二姑娘没听到呢!

木槿心细,瞧着宋予恩变换的脸色,意识到不对。

她借着关门的机会,确定外边没其他人,这才压着声音问:“姑娘,您究竟怎么了?”

“往日您总说为了夫人和将军的名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种种作践您都忍了,为何答应婚约后……”

后面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你想说我答应婚约后,像是变了个人?”宋予恩回过神,看看附香又看看木槿:

“从前是我想法不对,忍换来的不是太平,只会喂壮别人的野心,让他们一刀一刃戳我们的心。”

“即是如此,还不如硬气一些!”

“可……”附香缓过劲儿,白着脸小声提醒:“老太太和二太太一家子对外总说您是个孩子,任性妄为。”

“掌家之权又一直在二太太手中,与其说是伯爵府,还不如说是他们二房的。”

“咱们硬气了一回,要如何收场?”

宋予恩笑了笑:“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不就好了?”

前世也是这般困境,她才堪堪满了十五,是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做,这才被沈修益哄骗了。

既然重生,她不光要沈修益和宋如玉和她一般难受,更要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她打钱婆子,羞辱宋如玉,既是浅浅出一口恶气,也是为明日的事做准备。

“姑娘还笑得出来。”附香想到此前宋予恩受过的折辱,担心的眼都红了。

“他们要是省油的灯,您也不会受这么长时间的委屈,那掌家之权又岂会轻易交出来?”

宋予恩意味深长反问:“傻丫头,你以为我冒险乔装出去,是做什么了?”

短短小半日,变故着实多,两个婢子一时间没想到那儿去。

直到宋予恩提出来,她们才后知后觉,不约而同的发问。

“您匆匆出门,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难道您真去找二公子了?”

宋予恩神秘一笑:“天色已晚,早些睡吧,明日就知道了。”

两个婢子对视一眼,皆是一头雾水。

但看自家姑娘胸有成竹的样子,两人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总之,她们相信姑娘,不论结局,都会按照姑娘的话去做!

宋予恩不是故意卖关子,而是三言两语说不清,尤其是跟沈藏之的合作尚未完全成功。

明日还有一关,若是过不了,她就得去玉蝉寺呆一辈子了!

现在说出来,这俩丫头更是无法入睡了。

她看着两个尚是天真性子的婢子,叹了一声又叮嘱道:“往后,你们大可拿出该有的气势。”

“我不会让你们受欺负了!”

夜色如墨,这是宋予恩重生后的第一个好觉。

但,伯爵府其他人可就没那么好睡了。

宋如玉一路哭哭啼啼,直奔南苑。

曾绮梦正打算睡下,冷不丁听到宋如玉的动静,赶紧起身。

瞧见宋如玉核桃似的双眼,她吓了一跳:“玉儿,你,你这是怎么了?”

宋如玉早就哭的不成样子,声音断断续续:“娘,我,那个贱人……”

她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出完整的话。

曾绮梦着急,目光带着凌厉看向她的婢子春香:“你来说,姑娘到底怎么了?”

春香赶紧一五一十,将宋予恩说的话重复一遍。

越听,曾绮梦的脸色越是难看。

尤其是听到蛀虫两个字,她一把拂了桌上的茶碗,双眼猩红。

“贱人,宋予恩这个小贱人,她怎么敢的!”

“娘。”宋如玉终于恢复了一点,哽咽道:“女儿自打出生,便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曾绮梦眼中仿佛淬了毒,咬着牙关道:“从前瞧着不声不响,温吞懦弱。”

“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果真如此,看来还是我们对她太好了!”

“现在该怎么办?”宋如玉到底还不算成熟,抽搭着问道。

“不着急。”曾绮梦嘴角裂开一个笑意,想要仁慈,眼底却是怨毒一片。

“那小贱人忽然转了性子,无非是觉着自己就要成为定安侯夫人。”

“可她忘了,一日没出嫁,便是宋家女,什么事都由不得她做主。”

“何况,她在羞辱你之前,还把老太太的心腹钱婆子打成了猪头。”

“你且安心去睡,明早老太太和我,都会教她做人!”


想起前世她不小心窥探到他完好的模样,她此刻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情绪复杂。

只暗自佩服制作人皮面具的人。

那仿佛山丘崎岖起伏的瘢痕,饶是她会医术,依旧看不出任何端倪。

要不是她早知道他没伤到脸颊,也该被骗了。

或者说,前世她也曾被骗到。

不过,晚间刚见过面,沈藏之还叮嘱她成婚前莫要相见。

她到家还没挨到椅子呢,他追过来做什么?

宋予恩神游天外,轮椅之上,沈藏之的声音沙哑,带着久病重伤人该有的沙哑。

“本侯不来,竟不知伯爵府是这般对本侯未婚妻的。”

语调平静,就似在低声陈述什么。

但平静之下那些暗涌的风雪,谁都能看出来。

久经沙场之人哪怕没有表情,亦是不怒自威,沈藏之还是金尊玉贵出身。

那股浑然天成的清凛矜贵,与生俱来的压迫,就算瞧着虚弱将死,也足以叫寻常人不敢直视。

宋老太曾绮梦包括众人,谁也不敢与其对视,更不敢吱声。

宋如玉倒是很快反应过来,颤抖着声音行礼:“小女见过侯爷。”

这一声,惊醒了如呆在梦幻中的其他人,纷纷慌张行礼。

“用不着行礼。”麦冬话里带刺,重复着宋老太的话:“反正不知道谁是未来侯府的掌权人。”

“我们侯爷将死,哪里能让你们屈膝?”

这话从随侍嘴里说出,怎么也有不敬的意味。

大家的视线自然聚在沈藏之身上,待他的反应。

哪知道他恍若未觉,自衣袖中探出手,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膝盖上的薄毯。

双手如他受伤的脸一样,带着凹凸不平的疤痕。

宋老太失神一瞬,旋即反应过来,方才泄愤的呢喃他们全都听到了!

她如遭雷击,浑身一颤,紧跟着磕磕巴巴解释:“侯,侯爷,我,我没说您。”

“刚才那话……”

“刚才那话,本侯听的清清楚楚。”话没说完,沈藏之抬起满是疤痕的手,虚虚掩在嘴前咳嗽起来。

麦冬赶紧上前给他顺气。

沈藏之一连咳了十来声,每一声都仿佛要断气似的。

听着的人无不揪心,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在伯爵府后院咽气了!

待咳嗽停住,沈藏之早就出了一头细细密密的汗。

他抬手制止麦冬的动作,语气越发虚弱:“本侯是不成了,但还没死!”

宋老太也就在宋予恩和宋家人面前豪横,真遇到这等人物,早就吓得不知所措。

宋如玉连忙上前,含着哭腔柔声解释:“侯爷息怒,祖母的确出言不逊,但事出有因。”

沈藏之斜眼睨着她,连半分正眼都不曾给。

自然,也不屑跟她开口。

桑枝会意,冷笑道:“你什么身份,也敢在侯爷面前开口卖弄?”

“事出有因便能诅咒侯爷吗?!”

宋如玉同样吓得一颤,但又不能噤声,硬着头皮道:“小女不敢造次。”

“这不是敢的很吗?”桑枝不依不饶:“早间你们一群人欺辱未来定安侯夫人,还没欺负够。”

“待无人撑腰,你们就故技重施,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你们还想如何?”

这下,宋老太不得不解释了。

她瞧着宋如玉,又看看宋予恩,忽然计上心头:“侯爷,您且听我说。”

“我是这丫头的祖母,不可能无缘无故为难她。”

“她父母疏于管教,导致心性顽劣,本质不堪。”

宋老太说到这,故意停下来。

一双三角眼抬了抬,迟疑间支支吾吾:“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次日一早,宋予恩被外边的吵嚷惊醒。

她掀开帷帐,声音更为清晰的传进来:

“我呸,狼心狗肺的不孝子,要不是我姐姐姐夫帮忙,你早被人吃干抹净了。”

“别以为有定安侯的婚事在就了不起了,那定安侯泥菩萨过江呢。”

“敢羞辱表姐,凭你也配!”

“怎么不出声,骂了人,自己倒躲起来了?”

“有本事你出来,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宋予恩分辩出了来人是谁。

她昨日对宋如玉骂过的,那些不知狗头嘴脸的亲戚——曾绮梦的娘家亲妹妹一家。

说起来也是开眼了。

宋明文一家住进伯爵府不过三个月,就以人多热闹有人气的理由,把曾绮梦的亲戚全叫来了。

不止有曾绮梦的亲妹妹曾盼梦, 妹夫王青山,以及他们的一双儿女王广宗,王美玉。

还有曾绮梦姊妹二人的寡母张老太,王青山未出阁的妹妹王青芬。

八竿子打不着的一家人,就这么没脸没皮住在了伯爵府。

一住就是三年!

前世他们没少为难宋予恩,每每都是宋如玉出面解围。

宋如玉总是无辜,好心,可怜,用这幅样子,完全麻痹了宋予恩!

“姑娘,不好了,您快起来。”附香着急闯进来,慌张绕过屏风。

瞧见宋予恩穿戴整齐,愣了一下,赶紧往下说。

“西苑那边除了王表叔和亲家老太,全部都围在外边,王公子叫的最凶。”

“要不是我们拦着,只怕早就踹门了,而且他们人多,就要拦不住了……”

宋予恩活动了一下略显僵硬的后背,笑了笑:“拦着做什么,让他们踹。”

“整好,我们该挪位置了。”

“啊?”附香不明所以:“挪什么位置?”

宋予恩没有解释,只低头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附香迟疑一瞬,按照她的话,麻利从后面翻了出去。

在她离开的同时,门外忽然响起木槿的尖叫:“大姑娘闺房,岂容你……啊!”

竹楼老旧的木门发出沉闷动静后,轰然垮了。

王广宗率先冲进来,操起地上的椅子开始乱砸:“我让你欺负表妹,让你神气得意!”

其余几个女子也不甘示弱,从曾盼梦王美玉母女到王青芬,一个也不闲着。

能砸就砸,砸不了的就推。

竹楼内本就没什么好东西,应声而碎的,不过是些不值钱的茶壶茶碗。

还有些本就陈旧的桌椅罢了。

宋予恩坐在床沿,不慌不忙的整理衣裳。

等挡在榻前的屏风被曾盼梦推倒后,这才故作紧张,起身怒道:“你们疯了吗?”

“我看疯了的人是你吧!”曾盼梦瞧着宋予恩害怕的样子,得意挑眉。

说话间高耸的颧骨一动一动:“如玉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在行。”

“你算个什么东西,胆敢羞辱她?”

“就是!”王青芬愤愤不平帮嫂子的腔:“我们住在伯爵府,那是给你面子,寻常人求我们不去呢!”

“你到底在高贵什么?”王美玉眼底闪过一丝妒忌,嗤道:“不就是要嫁给一个废物吗?”

几人说话间手指都要捣到宋予恩脸上了,唾沫横飞。

木槿脸颊红肿,挤过几人护在宋予恩身前。

想到姑娘昨晚的叮嘱,她抬着下巴,壮着胆子呵道:“这里是伯爵府,你们未免太放肆了!”

“伯爵府又能如何?”王青芬呸了一声,和曾盼梦站在一起,姑嫂二人神色相近。

“要不是绮梦姐姐还有姐夫撑着,你们这些小蹄子都不知道在哪儿呢!”

宋予恩没着急和她们辩驳,低头看向木槿的脸:“谁打的?”

木槿瞧了眼围过来的四人,担心吃亏,摇头道:“我没事。”

“我打的!”王广宗捏着一截椅子,待看清宋予恩,神色微变。

从愤怒嚣张,到明晃晃的欲望。

好些日子不见,宋予恩又好看了不少,跟画上的仙女儿似的,就是瘦了些。

这样的美人,便宜定安侯那个废物可惜了,要是在出嫁前他能一亲芳泽……

这么想着,王广宗放下椅子腿。

越过几人,凑近几步想拉她的手:“予恩妹妹,你这婢子没有眼力见,我帮你教训。”

前世王广宗也是这般,说话随时想占便宜,更差点在出嫁前轻薄了她!

再看到他这幅样子,宋予恩不免怒从中来。

在他的猪蹄子即将碰到她时,忽然抬手。

巴掌没扇出去,停在半空。

王广宗看到她的动作,完全没当回事。

嘿嘿一笑,肥腻的肉把眼睛挤成一条缝:“予恩妹妹还挺凶,想打人呢。”

“你这小身板最多给我挠痒痒,可不是我的对手。”

一边说,又淫笑着想凑上前拉她。

宋予恩停下倒不是为别的,主要昨天巴掌打多了,手疼。

听到王广宗的话,她跟着他灿然一笑。

在王广宗放松警惕的一瞬,猝不及防抬脚,用尽全力踹在王广宗中间某处。

顿时,王广宗肥硕的身子痛得在倒在地上打滚,发出杀猪似的叫声!

就跟昨天打在钱婆子脸上的巴掌一样,太突然了,谁也不知道宋予恩会来这一出。

曾盼梦反应过来后,先是想去打宋予恩。

但听到王广宗的叫声实在凄厉,又不得不先蹲下察看儿子的情况。

“宗儿,要不要紧?你说话啊,伤在哪儿?”

王广宗疼的龇牙咧嘴,面色扭曲。

跟个虾米似的蜷缩着,哭声夹杂着痛楚的呻吟,断断续续:“娘,我,好疼。”

“疼死我了,呜呜呜……”

王青芬王美玉这对姑侄,也很担心王广宗的情况。

不过她们都是未出阁的姑娘,伤处太隐秘,不好凑过去,转而想找宋予恩讨回公道。

再转身, 就见宋予恩捡起了王广宗丢掉的椅子腿。

抬手一转,直直朝她们丢过来:“这里是伯爵府,不是王家。”

“想撒野,滚回你们王家去!”

王美玉站的远一点,没被椅子腿打到。

王青芬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椅子腿端直砸在她额上,顷刻间血流如注。

呻吟哀嚎也变成了两人,屋内乱做一团。


沈炳泽也曾名声大噪,后来因为和长宁郡主的纠葛,彻底闲赋散职。

沈藏之记事开始,父亲对他总是不冷不热,严苛要求,眼底带着一抹似厌恶的复杂情愫。

他知晓父亲和母亲的恩怨,也清楚无法倚仗临安侯府。

更要为母亲证明,憋着一口气发奋,终于功成名就,赐封定安侯。

世人说起临安侯府,都夸大公子沈藏之,极少说到沈修益,便是提及,也是沦为陪衬。

眼瞧着沈藏之一步步登高,一直被他压着的沈修益按耐不住,铆足了劲比较,要将临安侯的位置弄到手。

可沈修益再恨他,明争暗斗的手段再多,也不可能有那个本事收买副将。

当初他就猜想,沈修益背后的人多半是皇室子弟。

回到上京,他第一件事就是利用听雨轩的人脉调查。

蹊跷的是,查来查去都没查出端倪。

沈修益没有跟任何皇子亦或者王爷有牵扯,成年的皇子里,也就太子跟三皇子得皇上器重。

不管明暗,这两位都跟沈修益乃至侯府没关系!

沈藏之见宋予恩没反应,再度开口,声音已染上了嘶哑。

“宋大小姐,这么重要的事,总要有证据!”

宋予恩没有任何证据。

她随口搪塞沈藏之的话,也不全是为了救宋明运夫妻编造出来的谎言。

前世沈修益能得皇上器重,坐上临安侯的位置,是因为他于凌云国有大功。

宋家几个人在宋明运死后还能不受牵连,稳居伯爵府,亦有这个原因。

哪怕重生了,宋予恩还记得临死前,宋如玉眉眼含笑,尽是轻蔑的掐着她的脖子。

宋如玉说话时眼底都是快意:“我早就看不惯你们一家了。”

“宋明运是将军又能如何,依旧死的凄惨,连坟冢都不能立!”

“还有你和你娘的下场,为了早日瞧见,我们母女不知道隐忍了多久。”

“好在苍天怜悯,一纸书信,就让伯爵府成为我的娘家。”

“你的夫君生死不明,而我的夫君运筹帷幄献上妙计,成为新贵!”

“宋予恩,沈修益从未对你有过真心,跟我比,你终究是烂在泥地里的臭虫!”

宋如玉想到这,忽然灵光乍现。

她终于意识到,她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究竟在哪儿了。

宋如玉嘴里的一纸书信,绝对不是指宋如玉和沈修益的。

而当初宋明运死的不光彩,正是因为一纸书信,要不是圣上为了边关稳定按下此事,差点满门牵连!

她出门前,让木槿去查二房和其他人的来往,便是怀疑沈修益和沈如玉之间除了感情,还有利益勾结!

宋予恩抬眸,对上沈藏之审视的眼神。

这次,她有了底气:“我没有证据。”

“没证据,便是胡说。”沈藏之重重吐出一口气。

他拿不定宋予恩究竟有何目的。

说话保留几分,同时也有试探:“沈修益没你说的那么大本事。”

宋予恩喝了一口茶,稳住心神。

瞧出沈藏之的怀疑和不信,她索性利用刚才的谎言。

毕竟,不能暴露她的重生,还要让沈藏之相信她,肯定要有可信的理由!

“沈修益下了一盘大棋,起初我也以为他跟传闻一样,是端方君子。”

“直到我不小心听到他和别人密谋,这才清楚我不过是他的棋子之一。”

担心沈藏之追问,她补充道:“可惜为了不被发现,我没靠的太近。”

“隐约听出对方声音陌生,没看到他的身份,此后也没撞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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