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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独宠花痴王妃不好惹

陌上小仙儿作者 著

武侠仙侠连载

程云心穿越到古代,竟然变成了一个花痴,原主贪恋美色,做了很多蠢事,程云心刚刚穿越而来,就要处理原主留下的烂摊子,好不容易摆平了所有事情,却不知为何招惹了摄政王墨黎夜,他仗着手中有权有势,强行把她娶回家。程云心这辈子最烦的就是逼迫,她虽然同意成亲,但直言不会爱他。然而,成亲之后就被打脸了,曾经信誓旦旦表示自己不会动心,如今心甘情愿坠入了爱河。

主角:程云心,墨黎夜   更新:2022-07-16 12: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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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云心,墨黎夜的武侠仙侠小说《冷王独宠花痴王妃不好惹》,由网络作家“陌上小仙儿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云心穿越到古代,竟然变成了一个花痴,原主贪恋美色,做了很多蠢事,程云心刚刚穿越而来,就要处理原主留下的烂摊子,好不容易摆平了所有事情,却不知为何招惹了摄政王墨黎夜,他仗着手中有权有势,强行把她娶回家。程云心这辈子最烦的就是逼迫,她虽然同意成亲,但直言不会爱他。然而,成亲之后就被打脸了,曾经信誓旦旦表示自己不会动心,如今心甘情愿坠入了爱河。

《冷王独宠花痴王妃不好惹》精彩片段

 阮阮还以为能和苏启言单独相处,没想到叶舟洋也跟他们一起去看比赛。

比赛在沿海城市A城举行。两个小时的航班,叶舟洋靠窗,全程闭目养神。苏启言坐在中间,低头看ipad。阮阮挨着过道。

她有偏头疼的毛病,不喜欢在昏暗的空间里看电子产品,本来想闭上眼睛睡一会,可飞机引擎声引起的耳鸣让她根本无法入睡,她坐起身,从包里拿出一个打得乱七八糟的魔方,摸索着拼起来。

苏启言正在看一档纪录片,余光无意间瞥见,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阮阮第一次玩这种三菱锥型的魔方,尝试了很多次,每次都差几个色块,拼了好久,有点不耐烦,拧魔方的力道猛地一重。

苏启言嘴角抽搐了一下,看她脸上那股狠劲,忍不住笑了,这要是谁的脖子,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看不出来,你这智商还会玩魔方?呦,还是变异的。”突然,阮阮手中一空,苏启言不知何时放了ipad。手中拿着她的魔方。

“要你管,还给我。”还原不了魔方,本就心烦气躁,这下被苏启言一羞辱,更是恼羞成怒,伸手就要去抢。

苏启言逗她,把魔方举得高高的,见她贴过来,一个短抛,换到另一只手里。

阮阮腰间系着安全带,梗直了脖子,伸长了胳膊,怎么都够不着,气得脚一跺,脸一扭,托着下巴,不说话了。

“其实,玩魔方和射箭差不多,都需要两个字——静心。”

机舱里的空气有些沉闷,显示器里播放着影院刚下线的喜剧片,在噪音的干扰下,里面人物的台词听不太清。

转回视线,小小的魔方在苏启言手里灵活而快速地旋转着,薄薄的唇,轻轻开阖:“这就好像射箭,你会发现,你越是想射中目标,往往就会越是偏离目标,那是因为你的心乱了。再比如这只魔方,你越是急于还原它,就越是不能静下心来思考,于是它就会像一团乱麻,越解越乱。但是,如果你能静下心来,不固执于某一个目标,或许就会发现,一切早已水到渠成。”

“看。”苏启言摊开掌心。阮阮盯着那只颜色规律的魔方,昔日光阴如溪水潺潺涌出:“好厉害!”

稚嫩的嗓音传来,是泛黄的旧年时光。

秋末,午后的阳光从学校图书室的落地窗洒进来,熏得人懒洋洋的。她趴在桌上,咬着笔,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

身旁,蓝白校服的少年,一只手撑着后脑勺,侧背对着她,另一只手像是无意识地转着一个三阶魔方,还原又打乱,打乱又还原,动作流畅顺滑。少年眼睛看着窗外,眉心紧锁,不知在想什么。

“哇!48秒!学长好厉害!”

阮阮掐着手腕上的电子表,眼里尽是崇拜的光。单手还原三阶魔方,只需要48秒,简直可以堪比专业级速度。

转动魔方的手停下来,苏启言直起身子,偏头看了她一眼,声色淡淡:“卷子写完了?拿来我看。”

阮阮把试卷递给他。苏启言检查一遍,把错题画了出来。就在这时,一阵声响传来。两人同时抬头。

落地窗外站了个身材高挑的女生,她绑着高高的马尾,平庸的校服穿在身上,不仅丝毫没有遮掩住这个年纪该有的光华,反而把少女的青春灵动表现得淋漓尽致。

玻璃是隔音的,女生贴着玻璃窗,指指苏启言,又指指自己的手腕。苏启言会意,看一眼手表,起身,一边收拾书包,一边道:“这几题,回去好好想想,有不明白的地方,明天再问我。”

“你去哪儿?”

“抱歉,今天有点事。”

“学长。”阮阮跟着站起来,追上前几步。

苏启言顿住脚,一脸疑惑地回头。

她回头瞄一眼窗外的女生,支支吾吾半晌,鬼使神差地问:“学长,你不会在早恋吧?”

天呐,她在说什么!说完,她自己都觉着自己疯了,连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老师说,不能早恋,高中也不行。”

苏启言皱皱眉,指指窗外的女生:“你想多了,她和我一样,都是魔方社的成员,今天中午社里有活动,我怕自己迟到,所以让她叫上我。”

“这,这样啊。”苏启言语气坦然,阮阮反而尴尬,脸一下子烧起来,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谁知欲盖弥彰,“那我可以加入魔方社吗?我可以每次都来叫学长,保证不让学长迟到。”

苏启言愣了一下:“你会玩魔方?”

阮阮诚实地摇摇头。

苏启言叹了口气,折返回来,揉揉她的头:“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先把英语成绩提上来再说吧。”

那一次,她望着他的背影,捂住怦怦直跳的胸口,总觉着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后来,她打听到那个女生的确如他所说,和他关系普通,唯一的联系就是都是魔方社的一员。她还打听到,要进魔方社,必须在三分钟之内还原一个三阶魔方。所以,那之后,她开始学玩魔方,可是,还没等她把速度提升到三分钟之内,苏启言就转去了体校。青春期的小心思就这样被湮灭在时光中。

“喂,你想什么呢?”苏启言见她出神儿,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苏启言,你刚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借着回忆余温,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傻傻一笑。

苏启言盯着阮阮的酒窝,怔愣片刻,随即别过头去,定定神。然后,冷着一张脸,将魔方打乱,随手丢给她,仰起头,一脸傲娇:“不教,自己想办法。”

“别这么讨厌好不好,喂,苏启言?”

她缠着他吵了好一会儿,谁知对方理也不理,只专心看自己的ipad。她好奇,往他身边贴了贴,扒开他的胳膊:“你看的什么呢,这么入迷。”

是一部网上热播的纪录片,《旗袍之韵》。视频中,几名身材丰腴的中年妇女,化着民国时期那种高贵典雅的妆容,身穿旗袍,坐在红木雕花椅上,白皙的腿若隐若现,显现出一种别样的成熟美。

不得不承认,就连阮阮都被这样的女性美所折服,但是,看到苏启言那直勾勾的眼神,又觉得莫名不爽:“你觉着这叫美?”

苏启言瞧一眼女生酸溜溜的小眼神儿,低低一笑,故意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当然了,女人年纪越大,才越有一种饱经沧桑的成熟韵味。比起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这种成熟女人才更让男人招架不住。”

阮阮翻个白眼:“嘁,美又怎么样,这个年纪,早就绝经了。”

苏启言瞥她一眼,轻飘飘道:“你关心人这个干什么,你渴了啊?”

阮阮:“……”

飞机抵达目的地A城时,已经晚上九点。

住进宾馆,收拾好行李,苏启言收到S省队好友打来的电话,因为对方第二天有比赛,简单聊了两句,就挂了。

第二天,三人起了个早,来到竞技反曲弓项目的比赛现场。

室外射箭锦标赛,赛场自然设在户外。场地采用C型环绕式布局,中间是比赛场地,有一面人工湖,湖面不大,一岸是箭靶,一岸是运动员射箭区。周围是用广告牌隔开的观众台。单元联票没有固定的座位,三人选了东侧区第三排的位置,从这里看过去,视野开阔,运动员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是绝佳的观赛位置。

“请问……你是不是那个画漫画的‘绵绵猪’?”

阮阮刚挨着苏启言坐下,就听一个甜糯糯的声音传来。是坐在她左手边的小姑娘,绑着马尾辫,戴着遮阳帽,脚边放一只弓袋。

“绵绵猪”是她在新漫画平台的新笔名,乍然听到这个名字,还有点不适应,懵了好半天,才点点头:“对,是我。”

小姑娘眼睛一下子燃起来,激动地大叫:“我的天,我不是在做梦吧,大大,我是你的粉丝!”

尖叫声引起苏启言的注意。

“大大,我超喜欢你画的《丘比特之箭》,你看。”小姑娘兴奋极了,拿起脚边的弓箭,炫耀道,“这是我前几天买的弓,看完大大的漫画,觉得男主射箭时好帅,就迷上了射箭。”

阮阮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粉丝,想笑又想哭。笑的自然是能被粉丝认出来,还当面说喜欢自己的作品。哭的是,这小姑娘什么时候说不好,偏偏当着苏启言的面说,她一点也不想让苏启言知道这部漫画的存在。

“谢谢喜欢。”阮阮一边笑着回应,一边心虚地看向苏启言。

他一脸意外地看着她:“你开新漫了?”

阮阮打着哈哈:“画着玩。”

“换平台了?”

阮阮硬着头皮点头。

“射箭题材?”

这个人怎么回事,以前她把漫画链接发过去让他帮忙点赞都懒得点的人,今天怎么这么关心她的作品?

“算是吧。”

苏启言还想问什么,小姑娘探过头来,问:“大大能帮我签个名吗?”

“当然!”阮阮看见救星似的,连忙从包里翻出水笔,“签哪里?”

“就签我弓袋上吧。”

“好!”

小姑娘心满意足地接过弓袋,放在膝盖上珍而重之地看了好久,想到什么,笑道:“对了,大大,您的射箭技术应该不错吧,我听说您为了画这部漫画,在射箭队实地考察了一年多呢。”

呃,还真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让她怎么说呢?关于她为了这本漫画去射箭队实际考察这个说法她是知道的,不过只是用来宣传漫画的一个噱头。可是,如果实话实说,小姑娘一定很失望,再去网上一吐槽,说不定今晚就得疯狂掉粉,绝对不行。

苏启言往这边侧了侧耳朵。

阮阮没有办法,也只能厚着脸皮说:“还……还好吧。”

小姑娘不知情,继续天真地问:“是哪个射箭队呀?”

阮阮骑虎难下,瞥眼苏启言,一咬牙,道:“S省射箭队。”

苏启言听她吹牛,愣了一下,随即抱起胳膊,一脸吃瓜不嫌事大的模样:“看不出你还会画这种漫画,还去实地考察过?对了,你刚说哪个队?”

阮阮本就心虚,苏启言突然说话,吓得她一哆嗦,扭头骂道:“你想吓死我啊?”

苏启言不说话,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完了,这下苏启言不但知道了这部漫画的存在,还知道她跟读者吹牛了。算了,读者和苏启言总得先保住一个。

怕苏启言这个嘴欠的全给她抖出来,阮阮狠狠瞪他一眼,做个口型,一字一顿道:“你给我闭嘴!”

苏启言耸耸肩,表示无辜。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反曲弓男子个人赛淘汰赛现场。”

说笑间,比赛即将开始。

个人赛一分为排名赛、淘汰赛和决赛三个阶段。排名赛前两天已经进行完,马上要进行的是男子个人淘汰赛。淘汰赛首先按照配对表进行选手配对。每名选手射12支箭,分4组进行,每组3支箭,每箭30秒,采用一对一交替发射的方式,获胜的人进入下一阶段比赛,最后决出8名运动员进入决赛。

“好厉害。”阮阮口若悬河地介绍完规则,小姑娘听得一愣一愣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疑惑道,“为什么那些运动员们的弓和我的不一样呢?”

阮阮愣了一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是因为这是竞技反曲弓的赛场,你手里拿的是传统弓。”

“这还不一样吗?”

“这个……”果然,问题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她不知怎么回答,只得看向苏启言,向其求救。

然而,后者报复似的,看也不看她一眼,漫不经心地拆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又慢慢拧上。

小姑娘追问:“什么是传统弓?传统弓和竞技反曲弓有什么区别?有传统弓的比赛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阮阮毫无招架之力。她一边咳嗽,一边不住地朝苏启言使眼色。

苏启言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会,假装不明白她的意思,关切道:“哎呀,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吗?要不要喝水?”

小姑娘:“对了,还有复合弓是什么?”

阮阮:“……”

这下要露怯了。

早知道不来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苏启言这个混蛋,故意耍她是吧,要死也一起死。阮阮气坏了,憋足了一口气,正准备骂苏启言一顿,却见苏启言突然敛了神色,严肃道:“别说话,比赛开始了。”

阮阮以为他又耍花样,然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看到2号发射区站了个熟悉的身影。她没见过这个人,却认识他,是前几天司羽发给她的节目花絮里的人,S省射箭队的傅孟泽,这一次是以排名第二十的成绩晋级淘汰赛的。

苏启言望着他,双只手紧紧攥着。明明坐在观众席上,却仿佛比场地中央的人更紧张。阮阮看着他,强烈第六感告诉她,他和这个叫傅孟泽的人之间一定有些什么。

淘汰赛进行得还算顺利,最终,傅孟泽以第六名的成绩晋级决赛。

中场休息,苏启言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轻挑的男声。阮阮没太听清对方说了什么。

挂断电话,苏启言脸色有些难看,什么都没说,就朝出口处走去。

阮阮心下不安,也跟着走了出去。

她跟踪苏启言,一直来到通往赛场外的一处甬道里。

逆光处,两道颀长的身影对峙着。一个是苏启言,另一个则是傅孟泽。两人似乎在争吵着什么。

“你说什么?你要退役?你想也别想。”苏启言情绪激动。

傅孟泽戴着鸭舌帽,手插在运动服的口袋里,神情肆意慵懒,竟与苏启言有几分相似,不,应该说比苏启言更潇洒自然几分:“我不是来征求你同意的,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嘴和腿都长在我自己身上,你阻止不了我。”

苏启言像是换了个人,脸上再没了之前的随意,他抓住傅孟泽的胳膊,沉声道:“你以为你是谁,想退役就退役?”

“放开我。”傅孟泽挣脱对方。

苏启言似是气急,声音都开始发颤:“傅孟泽,你给我立刻滚回队里,你没资格任性,你对得起她吗?”

“滚开!”苏启言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傅孟泽猛地出手,一拳打在对方脸上,低吼道,“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苏启言被打得一个踉跄,后背狠狠撞到墙上。

阮阮看得心惊胆战,正犹豫要不要上前阻拦,却不料踩到一个空饮料瓶,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争吵声戛然而止,两双眼睛一齐看向她。

“阮阮?”苏启言拧起眉,“你怎么在这里?”

阮阮尴尬,干笑两声,苍白地辩驳:“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我只是想……想找傅老师要张签名照。”

这话说出来,简直漏洞百出,苏启言眉头皱得更紧,倒是傅孟泽目光亮了一下,慢慢朝她走来。

傅孟泽穿着吴江市射箭队的队服,身上还带着护胸和护臂。他走到阮阮面前,露出一个痞里痞气的笑:“你就是他那个小女友吧?”

啊?阮阮脑子短路了一下。

傅孟泽又笑了笑:“签名照暂时没有,不如送你另外一个礼物。”说完,拉起她的手,俯身,在她手背轻轻一吻。

这段时间,阮阮天天听司羽说傅孟泽长得好看,可面对面站在傅孟泽面前,才发现视频和照片里的他,不及真人一半的好看。

苏启言见状,大吼一声:“你干什么?”

“开个玩笑,你紧张什么。”傅孟泽阴谋得逞地笑笑,走了两步,复又回头。他声音平静却如一记重锤在苏启言胸口:“苏启言,你是最没资格阻止我的人,是你先背叛我们的约定的。”

苏启言瞳孔骤然黯淡,他半边身子贴墙,因为刚才一拳,嘴角挂了彩,转身换成背靠墙壁的姿势,然后,脱力般,滑坐下来。

“苏启言。”

她走过去,叫了他一声。苏启言闭着眼,陷入沉思,没有听见。她目光落在他身上,有疑问,更多的是担心。

广播里响起女子个人赛淘汰赛的播报音。苏启言睁开眼,见阮阮眉头皱皱的样子,不由心一缩,擦把嘴角的血迹,故作轻松:“阮阮同学,这次回去,我决定把你的训练量翻倍。”

“啊?”

她一脸茫然,苏启言坐在地上,一只胳膊搭在膝盖上,恢复了那副随意姿态:“看到教练被打,都不出手帮一把,你说该不该严惩?”

阮阮眨眨眼,气鼓鼓别过头,“该,怎么不该。”像他这么厚脸皮的家伙,就该狠狠揍一顿。

阮阮和苏启言回到观众席时,女子个人组的淘汰赛已经开始。选手刚上场,观众席就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射箭在各大运动项目中,属于冷门。一来玩的人少,二来属于静力性运动,所以相对于球类那种动力性、观众较多的运动项目来说,现场要平静很多。傅孟泽前段时间上了综艺节目,凭着不输当红流量小生的颜值,吸引了不少迷妹来观赛,以至于上场时,引发了一个小高潮。这个阮阮不难理解,让她惊讶的是,除了傅孟泽之外,居然还有人能在出场的瞬间引爆全场,而且还是个女人。

“那个姐姐长得好漂亮。”身边的粉丝小姑娘扯了扯阮阮的袖子。顺着小姑娘的手,阮阮视线落在场中央的四号发射位上。

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一名运动员,有时算是一种贬低。可不得不承认,那名几乎聚焦了全场一半人目光的女人,的确长得好看。即使剪着毫无女人味的利落短发,戴着最普通的遮阳帽,那立体的五官,尤其是那双深邃坚定的眼神,依然带着令人沉迷的魅力。

苏启言和叶舟洋换了座,叶舟洋坐在阮阮旁边,听见她和粉丝的对话,冷不丁插话进来:“叶沉溪十岁开始学习射箭,是天赋和努力并行的选手,曾多次入选国家队训练,这一次是以排名赛第一的优异成绩晋级决赛,她的优秀无人能及,颜值对她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

叶沉溪。

阮阮听苏启言提过这个名字,在苏启言的来电里,叶沉溪的来电频率可以排到前三。以前她只当叶沉溪是苏启言的前队友,现在见了真人,心里突然起了个小疙瘩,就好像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和比自己更优秀的女人在一起时的自卑和害怕。阮阮探了探头,发现苏启言正聚精会神地看叶沉溪比赛,那神情和看傅孟泽不一样,信任中带着欣赏,心莫名酸了一下,脱口道:“还算有天赋?傅孟泽十五岁学射箭,十七岁就拿了青少年锦标赛的个人赛冠军,这才叫有天赋。”

叶舟洋语气中带着不屑:“青少年锦标赛算什么,当初叶沉溪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拿下了青少年锦标赛的个人赛冠军和团体赛季军。”

“傅孟泽起步晚。”

“所以排名赛也只够排到二十?”

叶舟洋性子一向冷淡,话也不多,这次不知怎么回事,话语间分毫不让。阮阮是个吵架界的战五渣,很快就语尽词穷。

苏启言想起阮阮刚给傅孟泽要签名,现在又这么护着他,不由纳闷:“你什么时候成傅孟泽的粉丝了?”

阮阮还吃着叶沉溪的醋,心里憋着一口气,嘴硬道:“就刚才啊,谁让傅孟泽长得这么好看,简直是我的理想型男友。”

苏启言翻个白眼。

叶舟洋淡淡:“少自作多情了,你当人家是理想男友,人家当你是理想女友了吗?”

岂有此理,“逆风之翼”的人都这么会呛人吗?阮阮猛灌一口矿泉水,扭过头,决定不去理会这两个见色忘友的男人。

粉丝小姑娘看三人斗嘴,一脸羡慕:“大大有这么多好朋友,真幸福。”落寞的神情和先前的天真判若两人。

阮阮看出小姑娘眼中的复杂情绪,可她不会安慰人,而且对小姑娘也不熟悉,只笑笑,没说什么。

淘汰赛一直进行到下午四点。

S省射箭队作为全国实力前三的强队,成绩一直不错,这一次叶沉溪更取得了淘汰赛第一的好成绩。就个人感情来说,阮阮对这个叶沉溪没什么好感,但作为S省人民,还是很骄傲的。

比赛结束后,苏启言接到省队教练打来的电话,约他吃个饭。毕竟曾是S省队的人,吃不吃饭另当别论,但既然来了A城,于情于理,都应该和老教练见一面。只是,不知为何,苏启言看起来不太情愿的样子,原本想以耽误队友训练为由拒绝,却最终没推脱掉。

从赛场出来后,苏启言直接上了S省队的大巴车,他让阮阮和叶舟洋自己回宾馆。阮阮在内陆城市长大,第一次来海滨城市,想去看看大海。叶舟洋不理解海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一大坑水,加了盐和海鲜,就扔下阮阮,回了宾馆。

十月份的海边,昼夜温差很大,太阳一落山,海风刺骨得凉。阮阮没带外套,拍了几张自拍,发了朋友圈,就转战去了市中心的沙滩小镇。

沙滩小镇是A城最出名一条商业街,以文艺风为主打,以动漫手办屋、书店、咖啡厅为主,算是A城的一个特色景点。

阮阮沿着中心街道走了一圈,发现一家装修特别漂亮的文具店,正要进去时,见一名少年背着吉他从里面出来。

虽然换下了队服,阮阮还是一眼认出了傅孟泽。

和赛场上不同,此时的他穿一件oversizeT恤,浑身上下散发着张扬气息。

傅孟泽看到她愣了一下,接着,扬起唇角,笑吟吟道:“阮阮小姐,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

“是挺巧,傅老师怎么有空出来玩?”才目睹了他和苏启言的那场争吵,难免有些尴尬,便想寒暄几句,赶紧离开。

傅孟泽嘴里嚼着口香糖,勾勾一侧肩膀,朝她展示下背上的吉他:“琴坏了,出来换根琴弦。”

这个时候出来换琴弦?没记错的话,他明天还有比赛吧。

阮阮心有疑问,却没好意思问出口,“哦”了一声,便不说话了。两人面对面站着,沉默了一分钟。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缓解尴尬,傅孟泽笑了一下,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随口问道:“你多大?”

阮阮被傅孟泽莫名其妙的发问弄得有点糊涂,抓抓耳朵:“二十一。”

“哦,我比你小一岁,别叫我老师了,我还年轻,叫我傅孟泽好了。”

“呃……傅孟泽老师。”

傅孟泽笑出声:“你这认真劲,倒是和苏启言真像。”

阮阮陪着干笑两声,心想,谁和苏启言像了,而且苏启言哪里认真了?

傅孟泽像是想到什么,问:“有时间吗?请你喝杯咖啡。这边这家和那边那家,你喜欢哪家?”

呵,还真是自来熟。

“这边这家。”

“那走吧。”

等一下,她什么时候答应一起喝咖啡了?阮阮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被带了节奏。犹豫的瞬间,傅孟泽已经推开了咖啡厅的玻璃门,她不好再拒绝,只能跟上。也好,说不定能趁机打听到苏启言退役的真相。

是一家欧式风格的咖啡厅,装潢古典,白色喇叭状立体唱机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人不多,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阮阮点了杯香草拿铁,傅孟泽因为第二天有比赛,忌咖啡,只要了杯白开水。

哪有人明知自己不能喝咖啡,还请人喝咖啡?总觉得傅孟泽这杯咖啡不简单。

果不其然,傅孟泽跟她闲扯了几句,就变得吞吞吐吐起来:“那个,李教练跟他说的那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事?”阮阮没明白他的话。

“就让他归队的事。”

“归队?”阮阮茫然。

“是呀,”这次轮到傅孟泽意外了,“你不是他女朋友吗?这么大的事,他没跟你说?”

“不是,你误会了。”女朋友三字让阮阮心里泛起一丝酸酸甜甜的味道,她耳朵微微散发着热量,留恋片刻,实话实说道,苏启言不是她男朋友,只是她的教练。

傅孟泽听得一头雾水,阮阮就将她和苏启言之间的关系简单描述了一下,后者听完,头上的雾水更浓了。

就在这时,阮阮的手机响了。是司羽打来微信语音。阮阮朝傅孟泽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得到谅解后,按下了接听键。

微信来电一般默认扬声器模式,刚才在海边听音乐时,阮阮把媒体音量调到了最大,这会儿通话刚接通,就听一个尖叫声破空而出:“你说什么,傅孟泽居然亲了你?”

刺耳的聒噪犹如一颗炸弹,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阮阮脸“腾”一红,连捂带藏,手忙脚乱关掉扬声器,然后,慢慢抬头,朝傅梦泽露出一个看似平静实则想死的微笑:“不好意思,我朋友。”

傅孟泽眼中闪过一丝犹疑,随即抬起双臂,往靠椅上一枕,示意她继续。

阮阮往一侧弯了弯身子,放低了声音,告诉司羽自己正和别人在咖啡厅,一会打给她。司羽闲得无聊,随口追问了句,别人是谁。阮阮说,傅孟泽。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钟,又是一声刺破耳膜的高音。

阮阮无奈,为了解释自己没有勾引她“老公”,就把两人偶遇的经过说了一遍。司羽性子开朗,抓住时机,问能不能跟傅孟泽视频问个好。阮阮熬不住她苦苦哀求,冒着被拒绝的尴尬问了一句,没想到傅孟泽大方地答应了。

阮阮将微信调到视频通话,司羽心机满满,往后撤了撤身子,尽量让脸显得小巧。

傅孟泽接过手机,很自然地挥挥手,打了个招呼:“我说声音怎么这么好听,原来是小羽姐姐。”

噗!小羽姐姐?!

阮阮在一旁听着,差点没把刚喝的咖啡给吐出来。

傅孟泽前段时间和司羽一起上过节目,对她印象很深刻,是个努力上进的姑娘。因为比他大半年,就自作主张让他称呼她小羽姐姐。两人性格都很外向,即使隔着视频,你一句我一句的,也聊得很投机,要不是傅孟泽接到教练电话,阮阮怀疑他们两个能一直聊下去。

傅孟泽要回队里,阮阮看眼时间,也准备回去了。

两人一起走到门口,阮阮忽然停下来,让傅孟泽不用等她,先走就行。傅孟泽问她怎么了。阮阮说从刚才进来,咖啡厅就一直循环播放着一首钢琴曲,舒缓悦耳,她觉着很适合画线稿的时候听,想去问一下这首曲子的名字。

她扫了眼周围,还不等找到最近的服务员,就听傅孟泽轻笑一声,道:“弗雷德里克·肖邦的《雨滴前奏曲》。”

声音干脆利落,没有一字废话,没有一点迟疑。

阮阮回过头。咖啡厅外天色暗下来,傅孟泽背着吉他,玻璃门推到一半,半边身子暴露在灯光下,半边嘴角带一抹自信的张扬,比起严肃规整的运动员,更像一个自由不羁的流浪歌手。

回到下榻的宾馆,天已经黑透。

昨晚,三人找到这间宾馆,因为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加上离赛场近,所以客房比较紧张。阮阮一个人不敢住大房间,标间和大床房又都客满,三人商量一下,要了一间四开间套房。

阮阮给苏启言发了条微信,问他回来没有。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复,猜他还没回来。

楼下大厅有个射箭场,阮阮左右想想,与其一个人回去面对叶舟洋那个冰块脸,不如去玩两把,等苏启言回来。

射箭场规模很小,与宾馆大厅仅一道玻璃墙之隔,推开大厅门一眼就能看到,甚至比前台还要惹眼,因为是这间宾馆的特色体验项目,是以对宾馆的客人免费开放,阮阮觉得还挺不错。

七点多正是饭点,射箭场里只有一个小姑娘。阮阮认出这小姑娘正是白天坐在她旁边的粉丝,名叫程诺诺。

她上前跟程诺诺打了个招呼,工作人员过来带她去选弓箭,告诉她场内的安全注意事项和射箭规则。

阮阮认真听完安全注意事项后,跟工作人员说自己学过射箭,对规则还比较熟悉。工作人员听罢,乐得轻松,到一旁玩起了手机。

阮阮觉着反曲弓有种神奇的魔力,没接触之前,只觉得会弯弓搭箭的人很帅,真正接触之后,又觉得学起来太辛苦,腰疼胳膊酸地想放弃,可一旦入了门,就会爱上这项运动,甚至现在两天不碰弓箭,手就痒。

她调试好弓箭,射了两箭。虽然只是10米小箭道,但两个十环还是让她兴奋不已。

程诺诺跳着脚给她鼓掌,问为什么自己射不中箭靶,是不是弓有问题。

阮阮还沉浸在射中十环的激动中,看见旁边箭靶区散落在地和斜插在箭靶上的箭,想起这个情况自己开始学射箭时也碰到过,便以一副前辈的姿态告诉她,这是因为预射和撒放的姿势不对,才导致的脱靶现象,和弓箭本身没关系。说着,拿起程诺诺的弓,准备给她演示一遍。

程诺诺用的是传统弓,阮阮以前没接触过,本以为和反曲弓区别不大,可真正搭箭时,才发现两者大不相同。于是,不出意外,第一箭就脱靶了,接下来再连射了几箭,也都不是脱靶就是低环。

刚在粉丝面前树立起的射箭高手的形象瞬间崩塌,阮阮有点不甘心,盯着手中那把构造再简单不过的传统弓,思考着它和反曲弓到底区别在哪儿。半晌,突然意识到传统弓没有瞄准器。

反曲弓有瞄准器,瞄准时要做到瞄点、准星、眼睛三点一线。传统弓既然没有瞄准器,那么就应该做到瞄点、箭头和眼睛三点一线,而不是像她刚才那样,视线高于箭头,只做到瞄点和眼睛两点一线。

想通了这点,阮阮再次挽弓搭箭,连射三箭,虽然依然没有射中太高环数,但明显比刚才好了很多。

因为太过投入,以至于没注意到有人进来。背后响起一阵鼓掌声。阮阮回头,苏启言拍着手走过来,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你能想到根据弓的不同构造改变瞄准方式,还挺聪明的。”

听了他的夸奖,阮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然而,不等她谦虚一声,苏启言又添了句:“嗯,不愧是我教出来学生。”

她翻个白眼,对他嗤之以鼻:“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苏启言揉揉她的头,轻车熟路地拿过她手里的弓,借机讲解了一番传统弓和反曲弓的区别。他告诉她虽然改变了瞄准方式,但由于传统弓和反曲弓的用力方式不同,所以导致她无法命中靶心。

她听得似懂非懂。他拉拉弓弦,试了试磅数,找了个干净的箭道,示范了一箭。

这一箭正中黄心。

阮阮见多不怪,程诺诺却是被苏启言精准的箭法惊艳了一下,羡慕地看向阮阮,说自己要是也有一个既会射箭颜值又高的男朋友就好了。

阮阮闻言愣了一下,看眼苏启言,迅速低下头去,不说话了。苏启言笑笑,把弓还给程诺诺,也没有说什么。

程诺诺从苏启言手里接过弓时,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眼熟,不由问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苏启言实在没什么印象,摇摇头。

阮阮问程诺诺:“你认识苏启言?”

“他叫苏启言?”程诺诺恍然大悟,怪不得觉着从哪里见过他,“哎呀,原来是……”

阮阮见状,一下子明白过来。她的漫画《丘比特之箭》男主角叫苏小言,是以苏启言为原型的人物,甚至连他眼角下的那颗泪痣都被她保留进了漫画里。

她生怕程诺诺一个嘴快说出来,忙不迭捂住小姑娘的嘴,搞得程诺诺和苏启言两脸茫然后,趁机拉着苏启言跑了出去。

呼——还好她反应快。不过,凭着一颗泪痣就认出她漫画人物的原型,阮阮觉得怎么想都有点不可思议。

从射箭场出来,阮阮小脸还红彤彤的,为了掩饰尴尬,故意扯个话题,质问苏启言怎么不回她信息。

苏启言说出来匆忙,手机落房间了。

她注意到他换了件外套,手里还拎了个超市的购物袋,应该是回来后又专门去了趟超市。

回到房间,苏启言取出购物袋里的东西,几块生姜和一小捆大葱。他把它们洗干净后,用水果刀切成块和条,放进了电热壶里。

三人住的是四开间套房,三间卧室,一间客厅。阮阮睡的是主卧,等她换下外套,拧着魔方从房间出来时,客厅已经被一股浓浓的姜汤味笼罩,她往苏启言跟前一凑:“你在煮姜汤吗?”

电热壶冒出白色的水烟,里面发出咕噜咕噜的煮沸声,苏启言拿起倒扣在桌子上的杯子,倒了一杯,递给她。

阮阮受不了姜汤的刺激味,往后撤了撤身子:“你干什么?”

苏启言敲敲她脑壳:“什么干什么,穿那么少,还跑到海边吹冷风,你是觉着生活太平淡,想感个冒,找点刺激吗?”

被敲过的地方微微发疼,心口却像晒过太阳,散发着微微的暖意,她捂着额头,讷讷发问:“你是在关心我吗?”

每次她叫他学长,都带着一种撒娇的语气。苏启言端着热气腾腾的姜汤站在那儿,白色雾气缓缓上升,氲得她本就有些婴儿肥的小脸更加粉嫩。他盯着她水润的嘴唇,喉咙一阵发紧,费了好大劲,才压制住胸口处不安分的跳动,清清嗓子:“勉强算是教练关心学生吧。”说罢,转身去收拾电热壶。

阮阮扁扁嘴,对着苏启言的背影吐吐舌头。

虽然有点失望,心里却还是暖洋洋的。

她端起姜汤闻了闻,辛辣的气味钻入鼻尖,头发都一根根竖了起来。她从小就特别讨厌葱姜的味道,在外面吃小摊,每次都要叮嘱老板不要葱姜。小时候感冒,妈妈也给她煮姜汤喝,可是每次都被她偷偷倒掉。

好像听见她心里的小算盘,正在清理电热壶的苏启言从洗手间里探出头来,警告道:“这可是本教练亲手煮的姜汤,你敢浪费一滴试试。”

阮阮欲哭无泪,在心里挣扎半天,最后一捏鼻子,一仰头,闷了下去。

她拿着空杯子一脸自豪地跑到苏启言面前邀功,他懒得理她,将电热壶放回原处后,坐在沙发上刷起了手机。

阮阮靠在沙发背上,喝了一口清水,突然想起什么,问:“你怎么知道我去了海边,你不是把我朋友圈屏蔽了吗?”

苏启言漫不经心地划拉着手机:“哦,合同里有写到教练有责任随时关心学员的心理和生理状态,所以就暂时把你放出来了。”

放出来了?这遣词用句什么鬼?还有随时关心学员的心理和生理状态又是什么鬼?这合同谁拟的,怎么听起来这么猥琐呢?

不知道为什么,叶舟洋好像心情不好,回来后一直在房间睡觉,苏启言点了外卖,叫他起来吃,叶舟洋没胃口,吃了一点,就又回自己房间了。阮阮下午喝咖啡时吃了甜点,这会儿不是很饿,只吃了几口水果沙拉。

吃过晚饭,阮阮准备洗澡。

四开间的套房,只有一个浴室,连着客厅。苏启言在客厅看电视,阮阮用环保袋装了要换洗的干净衣物,往浴室走去。经过客厅时,她把手机连同充电线放在了电视柜上,让苏启言帮她充上电。

随着一声“咔擦”,锁门的声音,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淋浴声。

苏启言正在看电视,闻声情不自禁将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此情此景,他想起两个月前,她喝醉酒,跑来跟他表白的那个夜晚,不觉放缓了目光,托起下巴,嘴角弯成一个不易察觉的温柔弧度。

直到电视柜上的手机发出震动声,他才回过神儿,想起阮阮叮嘱他的正事。起身拿起数据线正要插入手机的充电接口时,漆黑的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微信消息,他转头,无意间瞥见了信息内容,眉宇倏忽一紧。

阮阮冲完澡,穿好衣服,正准备开门透口气,就看见苏启言抱着胳膊,一脸正色地站在门外。

她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指着他的鼻子大骂色狼。

苏启言没闲情和她斗嘴,等她骂完,冷静下来,沉声道:“你下午去见傅孟泽了。”

他说这句话时,眼神直指她的手机。

阮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没底,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电视柜前,拿起手机。

下午她和傅孟泽分开时,因为没来得及问清楚关于苏启言退役的事,有点不甘心,就和他加了微信。屏幕亮起,正是傅孟泽发来的两条信息。

——亲爱的阮小姐,能不能把司羽小姐姐的微信发我,谢了!

——对了,今天下午我们俩单独见面的事,别跟苏启言说。

紧随之后,是一串wink的表情。

晕,他们很熟吗?用这么暧昧的称呼和用词很容易引起误会啊小弟弟。

阮阮生怕苏启言误会什么,眼神慌乱:“你别误会……”

不等她解释,苏启言打断了她,声音严厉中似乎还隐藏着一丝紧张:“傅孟泽约你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她急忙摇头,说傅孟泽没有约她,他们两人只是恰好碰到,就一起喝了杯咖啡,还没聊几句,他就被教练的电话叫走了。

苏启言将信将疑:“真的?”

阮阮眨眨眼,无辜极了:“我骗你干什么?”

苏启言松口气,坐回沙发上:“你以后离傅孟泽远点。”

“哦,好。”有什么关系,他们本来就不熟。她揪起一绺头发,绕在指尖,轻柔百转的触感仿佛绕进心里,苏启言刚才一系列的反应在她脑海中如录影带般一遍遍回放着,她细细回味,企图从里面读出些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你笑什么?”

“我笑了吗?”她露着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傻兮兮的,也不知是不是刚洗完澡的缘故,脑袋像喝了酒般不受控制,以至于一个没憋住,把心里话给问了出来,“你是不是在介意我和别的男生出去呀?”

苏启言愣了一下,胳膊往沙发上随意一搭,眼睛眯成一条缝:“我有什么可介意的,倒是你这迷之自信哪里来的?”

她一听,心下大囧,结巴道:“要,要你管。”说完进浴室拿了脏衣服,扭头跑回自己的房间。

苏启言瞧见她跑过去时,红扑扑的小脸,暗自笑了笑。

电视屏幕的一角亮起整点计时的图像。他看看时间,九点,便回房间拿了衣物,也准备洗澡,谁知刚走进浴室,就愣住了。

锃光瓦亮的毛巾架上居然大咧咧挂着一件女士内衣。他洒然一笑,这丫头,跟两个男人住一起,还敢这么粗心。

苏启言洗完澡出来时,叶舟洋正在外面。

“你等一下!”见叶舟洋要进去,苏启言猛地叫住他,由于太过突然,吓得叶舟洋趔趄了一下。

苏启言一个箭步冲回浴室,反锁上门,盯着那件粉嫩的内衣想了一会儿,找了条干净的毛巾盖在上面后,才放心走出去。


给我砍!”
红唇轻启,吐出来的话,却是大快人心。
凤渊陉盯着程云心,仿佛想把她看穿,程云心翻了个白眼,嗯……姐美丽,你瞧就瞧呗!
凤渊陉突然打了个手势,很快府里的小厮瞬间拿上刀剑,将程云心一行人团团围住。
“呦呵,这是想逼婚了!”程云心没在意,笑意盈盈的道:
“凤渊陉,我爹我娘虽然还在边境,但你猜我祖父祖母那边的人会不会来呀?”程云心把玩着脖子上的那串小竹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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