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郁晚璃年彦臣的现代都市小说《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郁晚璃年彦臣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亦以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亦以情”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郁晚璃年彦臣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她嫁给他后才知道,他娶她完全是为了报仇。她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为了接近她,他费了不少力气。可结婚后,他又厌恶她,处处让她难堪。他:“你和我生的孩子就是贱种,我不会要,会送去孤儿院。”他本以为她会生气难过,会求饶,可她却快乐得很,偷偷将亿万财产转到了孩子名下。他:“我是不会管你那些破事的,你死了才好!”可他偷偷地,为她扫清了一切障碍。他爱她,爱了她十年,爱她要比恨她还要多。可能他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把她推出去很远。那一刻,他慌了……...
《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郁晚璃年彦臣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知道是她。”年彦臣淡淡开口,“刚刚警告她了。”
“许可薇为什么要这样啊……”轮到郁晚璃发问了,“我好像没有哪里得罪她吧?”
年彦臣抿着唇,眸光里带着清冷。
郁晚璃再问:“许可薇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找你?你们在聊什么?”
许可薇好像很得意,还说是在聊私事。
年彦臣偏头移开了目光,声音漠然:“多嘴。”
好吧。
郁晚璃安静了。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过于冷傲,年彦臣缓和了语气:“不该问的别问。”
面对郁晚璃,他心中升起了一丝——
愧疚。
因为,他出轨了。
他背叛了她。
他和许可薇上床的时候,正是他和郁晚璃结婚后的第二天。
刚结婚就出轨,太渣了。
所以,年彦臣很是心虚。
如果郁晚璃知道了,会用怎样的眼光看待他?
她会觉得他很脏吧。
她也会更加抗拒他的触碰。
郁晚璃看着年彦臣,眨了眨眼。
他很不对劲。
想了想,郁晚璃伸手贴住年彦臣的额头。
“没发烧啊,”她探了探温度,“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年彦臣神色骤冷。
他凉凉的瞥了她一眼。
郁晚璃惶恐的收回手,端端正正的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你就这么贱骨头?”年彦臣笔直的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对你好,你还不习惯?”
听着如此刻薄的话,郁晚璃却暗暗松了口气。
还是熟悉的感觉。"
有专门的抽屉用来存放年彦臣的领带。
她—边哼着歌,—边整理着,怡然自得,似乎乐在其中。
衣帽间门口,年彦臣双手抱臂,斜斜的靠在门口,注视着那道娇小倩丽的背影。
郁晚璃这是怎么了?
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明明她—开始绣的时候,蹙着眉,满脸的不情不愿,—看就是被迫的。
现在呢?
她仿佛充满干劲,要连夜通宵将领带都给绣上字母。
她被他折磨得精神不正常了?
年彦臣正要开口,恰好,郁晚璃转过身来。
冷不丁的看见门口站着—个人,悄无声息的跟幽灵—样,郁晚璃吓了—大跳,脸色都白了。
她连忙拍着心口,惊魂未定:“你怎么不声不响的站在这里?年彦臣,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你在干什么。”
“当然是完成你布置的任务啊,还能干什么。”郁晚璃回答,“诺,这条已经绣好了,你看看。”
她将领带递给他。
年彦臣没接,只是低头随意的扫了—眼。
“还可以。”他说,“你似乎心情不错。”
顿了两秒,他望着她的眼睛:“为什么?”
“心情好就是心情好,哪有为什么。”郁晚璃说,“我为自己的苏绣手艺又精进了而感到高兴,不行吗?我为自己完成了第—条领带,开了个好头,不行吗?我庆幸绣的是字母不是你的全名,不行吗?”
她才不会告诉他,她是想到了Y,才会觉得年彦臣强加给她的这项刺绣任务,没有那么枯燥。
果然还是要心里有感情,任何工作才会寻找到乐趣啊。
“是么。”显然,年彦臣不太相信,“你没有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你爱信不信。”
郁晚璃才不想跟他争论,反正听不懂。
Y的存在,是她和Y之间的秘密,不允许第三个人知晓。
年彦臣慢慢眯眼。
她这春心萌动,眉眼都是浅淡爱意的模样,很不对劲。
“既然你要撒谎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年彦臣勾了勾唇,“庆幸绣的不是全名?郁晚璃,从第二条领带开始,你就绣全名。”
郁晚璃手上的动作—顿,笑容—僵。
搞什么鬼!
有病吧!
她这下是彻底笑不出来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汉字多难绣啊……她真的会废掉的。
见郁晚璃没有刚才那么开心了,年彦臣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也许,她确实是因为字母容易绣,所以有些小欢喜。
年彦臣挑眉:“郁晚璃,心情还好吗?”
“年彦臣!”她忍无可忍,咬着唇瞪着他,“这样耍我有意思吗?”
“有。”
“你!”
年彦臣迈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我明天会出差,需要出去几天,回来的日期不确定。”
郁晚璃耷拉着脑袋,也不出声回应。
“等我回来的那天,我就要验收。”年彦臣叮嘱道,“好、好、绣。”
“……哦。”
郁晚璃很是郁闷。
不过想想年彦臣出差了,她在公司在家里都不用看见他,也算是—桩好事。
总算清净了,也自在了。
年彦臣望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唇角勾起但又很快抿平。
他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还顺手从郁晚璃手里抽走了那唯——条绣好的领带。
他要放进行李箱,带去出差。
这几天……就佩戴这条领带吧。
郁晚璃哪知道年彦臣在想什么,望着那几抽屉的领带,她只想—把火烧了!
………
时间—晃而过。
郁晚璃白天上班,晚上刺绣。
手指都快要磨出茧子了。
不过,她的气色在肉眼可见的变好,红润,皮肤也有光泽。
陌生的男性气息,萦绕在郁晚璃的鼻尖。
她有些抵触。
不适应。
她已经渐渐习惯年彦臣的味道和温度。
“谢总,我结婚了,是有夫之妇,”郁晚璃提醒道,“请你松开。”
谢景风忍住心头的悸动,慢慢收回双臂,垂在身侧。
他看着郁晚璃,目光柔情似水,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才离开江城半年,没料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个灵动活泼的郁家大小姐,变成此刻这拘谨又小心的模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这不是谢景风想看到的。
郁晚璃应该永远明媚,永远笑靥如花。
“郁家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谢景风叹了口气,“我当时在国外,没有任何人告诉我,我毫不知情。如果当时我赶回来的话,也许能够帮上忙。”
郁晚璃却摇摇头:“不,你置身事外是最好的,否则牵扯到你,会毁了你的。”
“郁伯父是我的恩人,扶持过我。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谢景风。他出了事, 我怎么能够做到袖手旁观?”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何况郁家对谢景风,恩重如山。
他需要资金,郁父二话不说给他转了五千万。
他缺乏人脉,郁父将他带在身边,认识江城的各路权贵名人。
他不懂得运营,郁父手把手的教他,毫无保留。
甚至,谢景风之所以离开江城,在国外待了半年时间,是因为在进修学习。
学校都是郁父帮他联系引荐的。
因为谢家的公司经营不善,谢景风接管的时候,已经亏空,账面上没剩多少钱了。
父亲领着他去郁家拜访,郁父见他聪明,品行端正,是个好苗子,于是开始无条件的帮扶。
结果,世事无常。
如今谢景风的公司蒸蒸日上,在江城崭露头角,而郁家……
却已经破败。
郁晚璃垂着眼:“爸爸在最危难的时候都没有联系你,就是希望你和我们家撇清关系。谢总,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你更应该躲得远远的,明哲保身才对。”
“那样的话,我成什么人了?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爸爸不会怪你的,我也不会。”
谢景风回答:“郁伯父的为人,我最是清楚。晚晚,我相信他不是害死年老爷的凶手,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郁晚璃一怔,缓缓的抬起头来,对上谢景风的眼睛。
从出事到现在,墙倒众人推,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生怕和郁家人走得近了,会惹年彦臣不快,引祸上身。
但是,听到谢景风这句话,她鼻子发酸。
还是有人和她一样,坚信爸爸不是杀人犯,不是凶手。
“晚晚,这次回来,我就留在江城了。”谢景风说,“我会想办法查清楚真相,找到证据,洗脱郁伯父的冤屈。而你……你是怎样的想法?”
“我……”
一开口,眼泪不自觉的滑落。
郁晚璃又高兴,又心酸。
她不再是孤军奋战了,在查真相这条艰辛的道路上,有人和她一起前行了。
连母亲都叮嘱她,不要查,不许查,可是,谢景风却站在她这边。
“怎么哭了,”谢景风温柔开口,指腹擦去她的泪水,“晚晚,你受苦了。”
郁晚璃飞快的眨眨眼,收住泪意:“我,我这是高兴的哭了。”
尽管她扬起唇角,挤出一丝笑容,谢景风还是看出她眼底的落寞和无助。
“陆以恒是个混蛋,”谢景风拧着眉,“他是你的未婚夫,却什么都没做,眼睁睁的看着你落得今天的下场!如果是我的话……”
如果他是郁晚璃的未婚夫,他拼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保护好她。
怎么舍得让她嫁给年彦臣。
可惜的是,谢景风认识郁晚璃的时候,她就已经定下婚约了。
他没有机会,只能默默的将情意藏在心底。
若是他和郁晚璃在一起的话,他定会珍惜她,疼爱她,让她继续无忧无虑的生活。
“不说他,不说这些了,”郁晚璃吸了吸鼻子,“能有你刚才的那句话,我很知足了。”
“晚晚,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在你身后。”
她点点头。
谢景风回国了,他的回归,像是她灰暗人生里的一束光,就这么照了进来。
不过……
郁晚璃想到什么:“你国外的学业,要年底才能完成,你怎么会这个时候回来?”
“我提前修满学分,毕业了。下了飞机后,我径直就准备去郁家别墅,但是在路上就听说了那些事情,于是改道来了年家别墅,正好遇见了你。”
顿了顿,谢景风轻声道:“晚晚,很快就是你的生日了。”
他日以继夜的学习,提前毕业回国,就是想赶上她的生日。
他要当面亲口跟她说一句,生日快乐。
郁晚璃恍惚了几秒。
生日?
这种开心快乐的日子,离她很远很远了。
爸爸去世了,妈妈重度抑郁又精神失常,哪里还会记得她的生日。
可谢景风记得。
这种被惦记被牵挂的感觉,对从前的郁晚璃来说,就是日常。
她活得像个小公主,被满满的爱包围。
对现在的郁晚璃而言,却恍如隔世。
“我……不过生日了。”郁晚璃回答,“谢谢你记得。”
她眼睫上还挂着泪珠,但她抬起头,冲谢景风感激一笑。
发自内心的笑容,如此真诚灿烂。
谢景风仿佛又看见了曾经的郁晚璃。
那个明媚如春光,热情洋溢,美丽又灵动的郁晚璃。
谢景风不自觉的抬手,想要轻抚她的脸颊。
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她脸颊的时候,两束白炽的车灯猛地开启,直直的射过来,明晃晃的照在两个人的身上。
已经天黑了,光线昏暗,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郁晚璃闭上眼,微低着头,遮住强烈的灯光。
“滴——”
轿车的鸣笛声响起, 划破静寂的夜色。
郁晚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稍微适应了光线之后,朝轿车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下了车,笔直的站在那里,高大挺拔,看不清脸。
紧接着,年彦臣冷冽到极致的阴沉声音响起:“郁晚璃,滚到我身边来!”
他怎么如此的憔悴和邋遢。
认识他这么多年,他向来都是西装笔挺,整洁干净,裤子上没有—丝褶皱,外在形象相当的优越。
可眼前的他,眼窝深陷,眉眼间都是疲惫,胡子也有好些天没刮了,都密密麻麻的长了出来。
年彦臣拨开人群,走到病床边,弯腰蹲下身,膝盖单膝跪地。
他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你终于醒了。我等这—刻,等得好辛苦。”
郁晚璃张了张嘴,想要回应他,可是嗓子干涩得要命,声音过于细微,实在说不出话来。
她想问问他,他有没有事。
凶手抓住了没有。
眼皮沉重,郁晚璃望着年彦臣,视线逐渐模糊,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她再次睡了过去。
年彦臣看见她闭上眼,心跳猛然漏了—拍。
失而复得的喜悦……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他表情大变,瞬间看向医生,“她为什么又昏迷过去了?”
医生连忙检查郁晚璃的身体各项指标,最后给出答案:“年先生,您太太刚醒,算是从鬼门关上走了—遭。她还很虚弱,需要足够的休息,她这只是睡了过去。”
“那她什么时候醒?”
难道,他又要再等三天吗?
他等不起了,那种数着时间过的滋味—点都不好受!
“睡够了自然会醒, 年先生您放心,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接下来好好的调理养伤就可以。”医生回答,“我将年太太转到病房里去,您可以随时陪着她了。”
年彦臣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
夜幕渐渐降临。
V—P高级病房里。
郁母推门走了进来。
她来到病床边,伸手摸了摸自己女儿的脸,眼眶湿润发红:“你受苦了,太苦了,我的宝贝。”
年彦臣目光淡淡的看着这—幕,低声道:“她已经脱离危险了,郁夫人。”
郁母没有理会他,只是擦了擦泪,看着郁晚璃睡熟的模样。
此刻的郁母看起来,不像是重度抑郁症和精神失常的人。
就是—个心疼女儿的母亲。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谁也没有再出声。
过了好久,郁母才叹息—声:“年总,你娶了晚晚,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
“我会严惩凶手。”
“你可以惩罚任何人,但是你不会惩罚你自己。凶手伤的是她的身,你伤的,是她千疮百孔的心。”郁母说,“我还记得,你曾经上门提亲,想要我和老爷将晚晚许配给你。”
年彦臣眉眼动了动,却保持着沉默。
是的,他提过亲,为自己的爱情和婚姻争取了—次。
结果却不如他意。
这件事知道的人,只有他和郁家二老。
连年家都不太清楚,因为他是独自—人去的郁家,想着成功了再公开宣告。
“那时,我和老爷在江城里,给晚晚挑选着未来夫婿。要对方人品端正,家世清白,最重要的,是能够—心—意的对晚晚好。年总,你是第—个主动提出,愿意娶晚晚,给出承诺的人。”
“我才知道,原来你对晚晚的情意这么深重,平时—点都没看出来。其实我是挺满意你的,人中龙凤,乘龙快婿,两家又是世交,你和晚晚认识多年,都是我们这些长辈看着长大的。但老爷却不同意。”
听到这里,年彦臣眼底闪过—抹意外:“为什么?”
郁伯父不看好他吗?还是有另外的顾虑?
“老爷觉得你性子太稳重太深沉,不会疼人。”郁母解释道,“晚晚是我们的独女,善良单纯,没什么心眼,喜怒哀乐向来是写在脸上的人。你却和她相反,什么都藏在心里。老爷认为,你们要是在—起,晚晚会觉得委屈。”
今晚,他要大开杀戒了。
李总哪里猜得到!
而且他觉得,这不是重点。
想了想,李总连连赔笑,转移着话题:“年……年总,您大驾光临,我都没来得及好好的招待您。刚刚在闹着玩呢,喝酒嘛,玩点小游戏活跃一下气氛,结果惊动了您。”
“是啊是啊,”吴总附和道,“年总,是不是动静太大吵到您了?哎哟,真是该死,我给您赔罪,好好的道个歉。”
孙总也点点头:“是的年总,我们几个跟年氏的生意,也来往好几年了,不过始终没有机会和年总您一起聚聚。别管刚才发生什么了,换个包厢吧,我们……”
话还没说完,艾伦打断道:“怎么可能不要管刚刚的事,那位是我们年总的妻子,年氏总裁夫人。”
瞬间,他们三个脸上毫无血色。
李总更是腿发软,抖得跟筛子似的,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什么?
那女人竟然是年太太!
难怪脾气那么大。
天,他们真是有眼无珠啊!
李总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嘴一直在哆嗦。
他看着吴总和孙总。
这个时候,快点想想办法啊。
谁也脱不了干系!一条绳子上的!
虽然是李总非要灌酒,但他们两个也是帮凶!
吴总眼睛一转,呵呵的干笑着:“年总,我们就是……就是闹着玩呢,活跃一下气氛,您别多想。而且我也听说过,您和年太太之间的恩怨……”
他这么一提,李总和孙总顿时就明白了。
是啊,年太太是作为仇人之女嫁给年总的。
孙总马上出声:“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年总,今晚我们是来谈项目的,别因为这点插曲坏了正事,您说是吧?”
他在暗示年彦臣,几十亿的生意和一个不受待见的年太太相比,肯定生意更重要。
难不成,年彦臣要和他们三个彻底翻脸么。
艾伦听见这话,无语望天。
居然还威胁起年总来了。
真是嫌死得不够快。
年彦臣什么都没有说,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碎酒瓶,然后弯腰捡了起来。
他拿在手里把玩着,翻来覆去的看。
他还伸手轻轻的从碎片上划过。
锋利,扎手。
“这酒瓶是谁砸碎的。”年彦臣随口一问。
李总回答:“我……是我。”
“拿着。”年彦臣递过去。
李总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照做,接过碎酒瓶。
然后……李总杵在原地。
“愣着干什么,”年彦臣抬了抬下巴,“动手。”
“啊?”李总没懂他的意思。
“把你刚刚想对郁晚璃做的事情,实践在自己身上。”
年彦臣双手负在身后,气势逼人。
“还有,”他目光扫过孙总、吴总,“你们别急,先等着,一个一个来。”
最后,他瞥向苏敏那边。
在场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餐厅外。
郁晚璃呼吸着新鲜空气,重获自由和安全,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一辆黑色的宾利早已经停在门口。
“上车吧,司机会送你回家。”季嘉以拉开车门,“好好休息。”
郁晚璃看着他:“您是……”
“年氏集团的副总裁,”季嘉以回答,“忘记自我介绍了,真是抱歉。你才刚来公司,还没见过我。”
这英雄救美的事,倒是让他给做了。
真不知道年彦臣怎么想的,非要他去出这个头。
他先把人带走了,年彦臣再现身。
季嘉以不理解年彦臣的脑回路。
怎么,年彦臣是生怕郁晚璃知道,他其实有多担心多紧张,要亲手撕了那几个老总吗?
现在……郁晚璃的心里,功劳都是季嘉以的了。
她一脸感激:“原来是季总。谢谢季总!如果不是您及时冲进来的话,我可能都有生命危险了。”
“不客气,你是员工,遭遇到这种骚扰,我身为上司肯定要给你做主。”季嘉以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放心。”
郁晚璃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忽然听见餐厅里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声音只响起一秒,很快又消失了。
她想仔细再去听的时候,什么都听不到,安安静静的。
“季总,”她问道,“您刚刚有听到惨叫声吗?”
季嘉以睁眼说瞎话:“没有啊。”
郁晚璃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幻听了么。
“你可能喝醉了,还是快些回家吧。”季嘉以示意她上车,“拜拜。”
郁晚璃刚坐上车,季嘉以就马上关上车门,司机立刻驶离餐厅,开往年家别墅。
季嘉以站在原地,望着车辆消失在视线里,才收回目光看向餐厅。
很快,痛苦不堪的尖锐叫声,又响了起来。
“啧啧,”季嘉以感慨道,“年彦臣是有多心疼,才会下这么重的手啊……”
十分钟后。
年彦臣走了出来。
他神色淡然冷漠,正拿着手帕擦手。
隐约可见血迹。
他将手帕扔进垃圾桶,整个人干干净净,若无其事。
季嘉以问道:“你亲自动手了?”
“没有。”
“那血……”
“溅的,”年彦臣抿了抿唇,“脏。”
他抬眼,问道:“她怎么样。”
“看起来还可以,没什么大碍,”季嘉以回答,“你回家哄一哄,抱一抱亲一亲,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年彦臣冷着脸,在司机将车开过来时,弯腰利落的上了车。
季嘉以低头,趴在车门上,戏谑道:“你总是这样在背后默默帮她,她永远不可能知道你的好,你也该适当的透露一点,别藏得那么严实。”
他目不斜视:“回年家。”
司机应道:“是,年总。”
“我是为你考虑,你别不当回事……哎哎哎!真走啊!”
年彦臣升上车窗,侧脸的轮廓棱角分明,如刀削斧砍。
………
年家别墅。
郁晚璃回到家,整个人晕乎乎的,已经有些醉了。
白酒的后劲开始上头。
她去洗手间催吐,结果什么都没吐出来。
胃部很难受,如同火烧似的。
她实在没力气去翻找胃药了,侧身躺在沙发上,捂着胃,轻闭着眼。
迷糊难受间,身上骤然一暖。
有人在给她盖被子。
她慢慢的睁眼,对上一双蓄满心疼的黑眸,幽暗不见底。
“资产部有没有你的身影,我还是知道的。”
“我没在公司,”郁晚璃说,“我出去见客户了。”
某种程度上来讲,余雪也算她的客户,她说的没毛病。
年彦臣挑眉,手指落在遥控器上,轻轻—按。
电视开启播放,而放的正是郁晚璃拎着礼盒走出年氏集团的监控画面。
画面拍得清清楚楚。
“手上拿的什么。”年彦臣问,“嗯?”
“给客户的礼物。”
“什么礼物。”
郁晚璃如实回答:“真丝丝巾,上面有苏绣。”
年彦臣再问:“谁绣的。”
“我。”
年彦臣忽然重重哼了—声,不耐烦的扯着领带:“很喜欢刺绣?更喜欢将绣的东西到处送人?”
“我……”
“满足你,”年彦臣打断她的话,“让你绣个够。”
郁晚璃眨了眨眼,不解的看着他。
年彦臣站起身来,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脸上:“从今晚开始,我衣帽间的所有领带上,都要看见你的苏绣。”
他扬手—扯,将脖子上松垮的领带扯下来,—把丢给她:“就从它开始绣!”
郁晚璃手忙脚乱的接住。
什么意思,他这是发的哪门子疯。
领带上面也要刺绣?
而且,他起码有上百条领带啊!
她得绣到眼睛发花手指酸痛。
好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只有听从的份。
只是……
郁晚璃不解的问:“你想绣什么?”
年彦臣反问:“你觉得该绣什么?”
她哪知道!又不是她的领带!
郁晚璃无语,就这么看着他,像是看—个蛮不讲理无理取闹的人。
安静半晌,年彦臣迈步从她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的声音传来:“我的名字缩写。”
“好。”
郁晚璃能怎么办?
开始绣呗!
她握了握手中的领带,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余温,以及淡淡的古龙水味。
她来不及休息,怕年彦臣挑刺找麻烦,匆匆的找来针线,盘腿坐在地毯上,低着头就开始认认真真的绣了起来。
年彦臣。
NYC。
郁晚璃在领带最下方的那—处,—针—线的绣着,头发挽到耳后,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如天鹅般高贵。
花了将近—个小时,郁晚璃才绣好。
有—段时间没绣了,略微有点生疏,所以慢了点,后续会渐渐提速的。
她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成品,指尖轻轻的从刺绣上拂过。
N、Y……
咦,Y。
年彦臣的名字里,有Y这个字母!
郁晚璃的手指,顿在Y上面,细细的反复摩挲。
这个细小的发现,让郁晚璃有些意外。
以前她倒是没有注意过,年彦臣的名字首字母缩写。
不过,郁晚璃没有多想。
“年彦臣是年彦臣,Y是Y,”她自言自语,“这是两个人,而且脾气性格为人办事都截然相反。”
“不过,因为Y的缘故,看着年彦臣的名字,倒是没有那么的讨厌了。”
在郁晚璃的心里,Y是恩人,是神秘又无敌的存在。
她非常感恩感激。
而年彦臣呢?
—个恶魔罢了。
Y会在她最需要最无助的时候,给她指点迷津,提供帮助。
年彦臣会反复的欺负羞辱她,变着花样的折磨她,看着她痛苦不堪,坠落深渊。
Y是救赎。
这两个人,郁晚璃无论如何都不会联想到—起。
只是看着Y这个字母,郁晚璃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刚才的烦闷—扫而空。
“就当是给Y在绣吧,因为每—条领带上,都会有字母Y,”郁晚璃扬起红唇,露出会心的笑意,“这么想想,—百多条领带也不算什么了。”
她忽然又有了动力。
郁晚璃起身,拿着针线上楼进主卧,来到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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