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迦若莫凌霄的其他类型小说《公主复仇日常全局》,由网络作家“楠木夭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免礼!”凤无忧懒懒开口,随即她似想到了什么,道:“本公主今日来望江楼的事情,想必以闻人一鸣的骄傲自持,定不会告诉旁人在这里遇到本公主,那么……”说着,凤无忧只看着秦长风那张绝世无双的容颜不说话。真是,这个男人为何长的这么好看,甚至比她还要精致三分。秦长风莞尔一笑,识相地道:“公主放心,长风不是那多言之人,更何况公主于长风有恩,长风又怎么会做出忘恩负义之事?”“那就好!”说着,凤无忧本想直接离开,可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她犹豫了一下转身道:“秦长风,四年前本公主不是故意打你,本宫本是想教训凤婉娉,你只是受了无妄之灾,虽然如此,本宫还是欠你一声抱歉,听说你差点因为那一鞭子殒命,什么有恩也莫要再提了,说起来是本宫欠你多一些。”说完,...
《公主复仇日常全局》精彩片段
“免礼!”凤无忧懒懒开口,随即她似想到了什么,道:“本公主今日来望江楼的事情,想必以闻人一鸣的骄傲自持,定不会告诉旁人在这里遇到本公主,那么……”
说着,凤无忧只看着秦长风那张绝世无双的容颜不说话。
真是,这个男人为何长的这么好看,甚至比她还要精致三分。
秦长风莞尔一笑,识相地道:“公主放心,长风不是那多言之人,更何况公主于长风有恩,长风又怎么会做出忘恩负义之事?”
“那就好!”说着,凤无忧本想直接离开,可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她犹豫了一下转身道:“秦长风,四年前本公主不是故意打你,本宫本是想教训凤婉娉,你只是受了无妄之灾,虽然如此,本宫还是欠你一声抱歉,听说你差点因为那一鞭子殒命,什么有恩也莫要再提了,说起来是本宫欠你多一些。”
说完,凤无忧似是有些不自在,带着喜鹊快步离开,背影不说狼狈却也有些僵硬。
秦长风不由怔愣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能从这个骄傲热烈如一团火的公主口中听到抱歉的话,虽说她现在变了不少,本质却还是不会变,这番歉意的话语只怕也到了底线。
“其实那一鞭子,我并没有在意!”当时他确实被那一鞭子打的吐血引发旧伤,可也正好给了他借口离开皇都外出养伤,不然以他睿王府小王爷的身份,又哪里能离开皇城,只怕至死都得待在那个牢笼一样的地方。
能自由四年,也是托了无忧公主的福。
到底谁欠谁多一点呢?这哪里是能说的清楚的。
“这种感觉,还算不错!”呢喃罢,秦长风也起身离开。
可能是他的存在感太低,他的离开竟然没有人发觉,出了望江楼,他直接坐上了停在一旁的马车。
“主子,那月儿姑娘是否如传闻中那般琴艺无双?”看见自家主子,明远第一句话便是如是问道。
方才主子与闻人丞相一道进去,他作为小厮不太方便,只能在外面等候,真是可惜啊,他也想听听那只因天上有的曲儿。
“此行,不虚!”秦长风说罢便不再言语,他的不虚此行不知道说的是月儿姑娘的无双琴艺,还是凤无忧难得的抱歉。
又或者,两者兼有。
明远挠了挠头,心中对那月儿姑娘的琴艺更加向往了。
“走吧,回王府!”秦长风淡淡吩咐道。
望江楼。
弄月阁。
一身白衣的月儿姑娘斜倚窗前,一手抓着窗沿,一手捂着心口,她紧咬着自己的樱唇,脸色苍白冷汗涔涔。
“嘎吱”一声推门声响后,一个面貌普通的中年女子焦急地走到弄月身边,扶着她躺在榻上,叹息道:“弄月,你这是何苦呢?你逃离摄政王府的时候本就伤了心脉需要静养,你却非要在望江楼登台献艺,你可知你弹琴只会加重你的伤势?”
“嬷嬷,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我一闭眼就是主子惨死在我面前的场景,当时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想杀了秦羽和独孤暹儿那对狗男女,可我失败了,我想抢回主子的尸身,可我还是失败了。”说着,弄月闭上了眸子,两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嬷嬷,是我没用,我护不了主子,让她死后还要受那对狗男主的折辱,他们不配,他们该死!”
“唉~嬷嬷都知道,你是好孩子,你们四个都是好孩子,嬷嬷也恨啊!自小看着主子长大,嬷嬷对她的感情不比你们几个少!”说着,嬷嬷眼泛泪花,“可是秦羽势力太大,西岐王又高处宫墙之内,咱们林家军只剩下不足三万人,你们四个虽也在军中带兵,远不如主子的威信来的强,现在军心涣散不堪一击,我们要怎么报仇?以现在的实力不过是以卵击石白白送了性命,主子的在天之灵定不愿意看到咱们送死!”
“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主子的仇就这么放下吗?”说着,弄月突然睁开眸子,清亮的眼中是骇人的恨意,“不,就算搭上我这条命,我也要为主子复仇。闻人丞相这条路怕是难走通了,那我就入了陈国的皇宫,在后宫之中掀起血雨腥风,挑拨陈国和西岐的关系,借助陈国发兵西岐,只要西岐灭国,让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
“傻孩子,你要是真的入了陈国的后宫,那你与慕容琪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日后若是再相见,你又该如何自处?你们本都订了亲,却偏偏……”嬷嬷这下真的流泪了,这些苦命的孩子,老天真是不开眼啊!
“嬷嬷,那日在摄政王府,从他选择站在秦羽那一边的时候,我与他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我恨他,当初若是他肯出手,主子又何至于惨死?”
“他自幼便与秦羽相伴长大,他就是当那个将军都是为了秦羽这个摄政王,他怎可能背叛秦羽?说到底秦羽才是那个该死之人!”
“嬷嬷,我恨他,当初射向主子心口的那支冷箭,我瞧着分明是慕容琪麾下战将专用的羽箭,若说他完全不知情,谁信?”弄月无声的流着泪,身体上的伤痛永远比不上心底的伤,她与慕容琪这辈子除了生死相向,不会再有其他纠葛。
“这……”嬷嬷也一时语噎,她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这个倔强的孩子,只能道:“别想太多了,你需要好好休息一番,其余的事情交给明日!就算是要复仇,也得先把你的身子养好,别到时候仇没报,你自己先倒下了。”
说罢,嬷嬷点了一支安神香,这才离开。
香烟袅袅,不多时屋内便充斥着香味。
弄月吃痛的翻了几个身,才沉沉的睡去。
恍惚间,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跟着我走,有肉吃。”
那一年,她还不是弄月,那一年,她只是西岐都城里面一个微不足道三餐不继的小乞儿。
那一年的冬天极冷极冷,她至今仍然记得那种冰冷入骨的感觉,很痛,痛到全身的血液都结了冰一般,痛到浑身的骨头都要碎成渣。
默了半晌,凤无忧心一横,下了一剂猛药:“娘,我真的怕我哪一天会失手杀了那个女人,我就算一心在闻人一鸣身上,眼里也容不得一粒沙子,既然如此,我还不如……不如另嫁,最起码嫁的那人要不娶侧室不纳妾才是!”
说着,凤无忧扑进大长公主怀内,低声呢喃:“娘,他是真的伤透了我的心!”
“唉~你心里有他,才能被他伤了心!”说着,大长公主的眼神有些悠远,似是想到了什么,良久才继续道:“可陛下亲自下旨赐婚,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改了旨意的。除非……”
凤无忧抬眸,问道:“娘,除非什么?”
“除非你像娘一样,请旨终生不嫁!”大长公主怜惜的抚着凤无忧的墨发,满眼的疼爱怜惜,“可娘怎么舍得你一辈子孤苦得不到幸福,娘走过的路不希望你再走一遍,这条路……太难了!”
说着,大长公主眼底闪过一抹溺人的悲伤。
凤无忧本想问她的父亲是谁,可话到嘴边又不忍提起大长公主的伤心往事,这段往事一定很伤很痛,才能让大长公主独自一人抚养凤无忧成人吧!
不过凤无忧还真没有独身一辈子的打算,不嫁闻人一鸣的办法还有很多,不一定非要请旨终生不嫁,大长公主一生刚正不阿为国为民,那些歪门邪道的点子自然想不到,她却不同,自幼摸爬滚打长大的她早练就一身滚刀肉,歪点子想起来一个接一个。
皇家最看重的是什么?
权势。
利益。
颜面。
一旦一方有损,定然会选个两全其美的方式来挽救。
闻人一鸣是陈王一手提拔上来,没有亲族背景,没有外戚牵连,背景干净的没有任何瑕疵的少年丞相,陛下想要利用闻人一鸣钳制大长公主府,可他却没有想到太后一门心思想要毁了这桩婚事。
她不是没有机会,若是时机把握的好,她应该能够得偿所愿。
“娘,你莫要为无忧担心了,俗话说的好,车到山前必有路,无忧和那闻人一鸣一时半会儿肯定无法成婚,还会有其他办法的。”凤无语宽慰道。
大长公主却更加担忧了,看来无忧是真的铁了心要退婚。
“你老实告诉娘,你是不是在打算着什么?”大长公主拧眉。
凤无忧咧嘴一笑,道:“我能打算什么呢?娘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大长公主眼底闪过一抹不信,这丫头的眼神绝对有鬼。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不是无忧和闻人一鸣的婚事。
“前些日子你送给娘的信……”犹豫了一下,大长公主还是继续道:“真的有必要那样做吗?”
提到信,凤无忧直起身子,正色道:“娘,陛下一直忌惮你手中的兵权,这么些年断断续续已经收回不少,可蓝翎卫一直是陛下的心病,这些想必娘心里也清楚的很,咱们不未雨绸缪,大长公主府上下这么些人,虽说主子只有咱们二人,可若真出了事,那些仆从侍卫,哪一个能逃得了?”
“哎……”大长公主只是叹息一声,眼中闪过疲惫。
这么多年,她为陈国征战沙场平定叛乱,可皇兄还是不信她,每隔一段时日便会试探打压一番,母后又因为她从前的事厌恶她,若非为了无忧的将来,她岂会让自己活得这么辛苦?
可现在,无忧的婚事她都不能为她选择一门好的。
原本那闻人一鸣倒也算不错,可他在与无忧成婚前娶侧室,又差点杀了无忧,单单这两点他就不会是无忧的良人。
罢了罢了,她的女儿现在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她怎能不支持?
“你说的这些娘岂能不明白,可陛下向来多疑心思重,你所思所想只能暗中进行,若是被陛下察觉,只怕咱们就在劫难逃了。府中的人你不能动用,若是有事便去找凌风去做。”终究,她还是应下了。
她这辈子已经没有什么指望了,爱不得放不下,她不希望她的女儿也如此。
得到大长公主的许可,凤无忧心下不由安定了,转念间她便有了计较。
“娘,你舟车劳顿这么久,还是快快去休息,明晚还要参加洗尘宴!”说着,凤无忧将大长公主推到软榻上,细心的拉过锦被盖好。
“也好,娘这次真的有些累了!”说罢,大长公主也顾不上此时在凤无忧的房中,占据了她的床榻,不多时便陷入了沉睡,眉眼间全是疲惫。
凤无忧凝眸半晌,这才找到了那些随着大长公主回府的将士。
那一小队将士共十二人,都是大长公主一手栽培出来的亲卫,他们的身体隐藏在铠甲中,浑身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如同饮血的宝剑一般,锋芒毕露中带着血杀的肃然。
凤无忧找到队长凌立,问道:“母亲怎么会受伤?”
凌立身材消瘦,看起来并不像铁血汉子,倒更像军师,他与凌风二人乃是亲兄弟,凌风当初被大长公主送入蓝翎卫成为一名暗卫,而凌立则率领亲兵暴露在明面上,世人只知道凌立之名却不晓得他还有个亲弟弟。
凌立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声音清冷地道:“回禀公主殿下,主子本就有暗疾,这次剿匪不甚中了埋伏,旧伤复发不说还中了箭。”
“怎会中了埋伏?”凤无忧心中闪过什么,却抓不住。
“原本主子安排夜间伏击匪徒山寨,成功后不曾想突然杀出一群黑衣杀手,那些杀手武艺不算顶强却出手狠辣决绝,他们的身上没有任何标志,武功也看不出路数,最后死了四十余人,跑了七人,被俘的三人也全部服毒自尽,属下无能,没能查出任何线索。”凌立皱了皱眉,主子不是第一次被刺杀,可这次真是蹊跷的紧,一丁点儿线索都查不到,那些人的身份背景干净的就好像没有在这个世上存在一般。
凤无忧不由沉思,大长公主中被刺身亡,对谁最有利?谁最有动机?
闻人一鸣心中天人交战,不过一瞬,他便做好了决定。
凤无忧一边观察着闻人一鸣的表情,一边不着痕迹的寻找退路。
微风轻拂,明月高悬。
两边的人静立对峙,谁都不敢率先打破平静。
侍卫们半蹲拉弓,手臂都已然酸痛,却仍旧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嗖忽,一阵强风拂过,一片乌云遮蔽了皎洁如洗的月,天地一片昏暗。
“好机会……”凤无忧心中暗喝一声。
接着瞬间的黑暗,她挟着柳清云脚下轻点,如燕般轻盈地滑向相府左方,她方才便看好,那里有一片假山,可以暂时阻挡一下。
闻人一鸣见黑衣女子陡然向后退去,可是突如其来的昏暗让他一时没有看清,只剩一个模糊的影子,他情急之下弹指射出指尖的小刀。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顺风飘来,闻人一鸣心中一凛,他伤到了那个人吗?
“哈哈哈哈……”一阵嚣张快意的笑声从四面八方而来,“相爷,你这妾室我本觉得还能当个丫鬟,啧啧,可惜了她一身如玉般滑腻的肌肤,竟被相爷毫不留情的弄伤了。也罢也罢,既是老天爷不让我拥有美玉,那我便寻个地方还给相爷就是。”
说罢,凤无忧的身影彻底消失,闻人一鸣闻言一口气堵到了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该死,还不快追!”闻人一鸣怒声大喝,他本不欲伤了云儿,可到底还是伤到了。
侍卫立马顺着黑衣人退走的方向追去,可哪里还能见到那人的踪迹,只是就算看不见他们也得找,直到找到为止。
凤无忧一手揽着柳清云,足下不停,没有回头地施展轻功向前飞奔。
她自知功力比不得以前,只能没命的狂奔,不敢懈怠。倒不是说她怕了闻人一鸣,只是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若是那人知道她夜探相府,她不会有事,可让他起了戒备之心她以后有所施为将会麻烦许多。
“你这贼子,还不快放手!”柳清云被冰凉如水的冷风侵袭,又被凤无忧用力揽着腰,肩胛处的伤口也不停流血,又疼又晕,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折磨?
“放手?”凤无忧低沉轻笑,手下的力道更大了,直让柳清云觉得自己的纤腰要被折断一般生生痛着。
“我若是放手,你便要掉下去了!”凤无忧低沉着声音轻佻地调笑。
“贱人,你已受伤,相公不久就会追上来,到时候,你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柳清云吃痛,不由眼中闪过一抹狠戾恨声道。
“呵呵……还有力气骂人,看来你的伤势并不重啊!”凤无忧低笑,揽着柳清云靠近自己,在她耳边暧昧地吹了口气道:“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呢?”
柳清云一口气憋在心里,脸涨的通红,绝对是气的而不是害羞。“你……你一个女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多谢夸奖!不过也是,你的夫君马上就要追来了,确实麻烦……”凤无忧邪笑挑眉。
柳清云心中一动,想要说些什么,可凤无忧手指轻点,封住了她周身大穴。
她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身子也动不了。
她不由焦急万分,不知眼前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突然一阵凉风拂过,柳清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那种香味极为别致雅然,是她从来没有闻到过的。
凤无忧在一处暗巷中停下,四处观望见静谧无人,便将柳清云放在地上,让她的身子半靠在斑驳的墙面。
“一个时辰之后你的穴道便会自行解开,本想收你当丫鬟,奈何你这性子着实不讨喜,本姑娘便不带你上路了,咱们后会……无期。”凤无忧说罢,便身形微动,消失不见。
柳清云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这夜深人静的无人小巷,实在有些骇人。
良久,她只觉得半边身子都失去了知觉,但是听觉却是极为的敏感,一点细小的声音都会被她放大,直到与心跳连成一线。目之所及的黑暗处,她也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那般的恶毒不怀好意。
她恍然间想起,她幼时曾经因为厌恶家里的一只黑色的野猫半夜总是叫唤,吵的她睡不安稳,她便派人去捉了那只猫来,剥了皮,挖了眼,看着那只猫最终无力的叫唤几声倒在血泊之中,那时的她觉得畅快极了。
现在,她突然想起那只猫,临死前碧绿的猫眼森然的盯着她,没有一丝温度。
她从来不信鬼神之说,可是现在她却极怕那只猫的魂儿会回来找她。老人曾言,黑猫是不详之物。
突然,一阵难闻的气味传来,紧接着是纷乱的脚步声。
柳清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身形不能动弹,只能转动眼珠看向声音来的方向。
一个巨大的黑影摇摇晃晃的向着她而来,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咦?这是什么?”那是一个人影,高大魁梧,却满身脏乱,浑身都是酒臭。
“好美的娘们,嘿嘿……老子一定是喝飘了遇见天仙了,嘿嘿……此时不爽一下对不起自己!”说罢,醉汉一边摇摇晃晃一边扯着自己身上的烂麻布衫子。
“不,不要!”柳清云想要呼唤,可是穴道被封住,根本发出来任何声音。
“撕拉”一声,那醉汉扯碎了上身的麻布衫子,露出精壮的胸膛。
那醉汉更加的靠近,一股浓烈的酒臭味袭上柳清云,她不由作呕,可是更多的是害怕。
在柳清云惊恐的眼神中,醉汉的手覆上了她娇嫩的脸颊,脖颈,接着“呲”的一声,她身上一凉,华贵的衣衫破碎,随着醉汉的大手一扬无力落下。
“呜呜……滚开,滚开!我要你死,我要你们死,啊……”柳清云不由绝望了。
夜黑风高,月白如洗,淡淡的光辉洒落苍茫大地,青凤无忧茫然的站在一片陌生的地方,眸光深沉。
“该死,真是出师不利!”凤无忧一边轻斥一边懊恼,因为此时,她迷路了。
“还是说……”迦若并不理会莫凌霄的冷言冷语,而是继续道:“你看上了那个嚣张跋扈的无忧公主?那个女人美则美矣,却实在没有什么内涵,她心系闻人一鸣也传得沸沸扬扬,再加上你的身份,你……小心别玩过火了!”
此时若是还有旁人在场,一定会大惊失色。
原来这两人一个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邪医莫凌霄,一个是巴蜀国手握真正实权的大祭司迦若,这二人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存在,竟然能一起出现在丞相府的房顶当梁上君子,还真是奇怪的紧。
“看上她?哼,开什么玩笑!”莫凌霄眼底一冷,不屑冷哼。
“……”迦若一阵无言,良久才默默的嘟囔:“那你大清早不睡觉拉着我来这里作甚,还不是听说闻人一鸣要纳侧室,不然你……”
就在迦若低声嘟囔的时候,下面的战局异变突起。
“啊!小心!”突然,新嫁娘柳清云发出小声的惊叫,闻人一鸣一时分神,无忧趁着这一瞬,扔掉手中的鞭子,从腰间扯出了一把软剑。
凤无忧本是愤恨交加,又见那贱人只是惊叫一声便能动摇闻人一鸣,她心一横,这一击便再也没有留情,直直当着闻人一鸣心口而去。
嚣张如她,尊崇如她,在皇都之中还从未有人敢当面给她难堪,哪怕是当今陛下,她的亲舅舅最心爱的女儿宛娉公主也只会在言语上刺激她,不敢真的与她发生肢体冲突,最多是在背后告黑状让太后来惩罚她。
闻人一鸣皱眉,却没有动,今天这种场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本打算请些个至交好友,将喜宴办妥也就是了。他下令封锁了消息,可是无忧公主怎么还是知道了。
他并不怕无忧公主什么,就算他是真的有意在迎娶无忧公主之前娶了一房侧室,陛下对他顶多也只是微词罢了,不会真的拿欺君这顶帽子往他头上扣,他也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敢做出这等老虎头顶拔毛的事情。
于皇家颜面来说,他确实做的过了,可于他自己来说,他的心情却舒畅了几分,他厌恶无忧公主,厌恶她的身份,厌恶她的性情,厌恶她的一切,但凡能让她心中不快的事情他都会觉得痛快,只是……他却不想两人这样面对面直接撞上。
出乎两人意料,也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个看起来娇弱万分的柳清云竟然有那般的勇气,挺身挡在了闻人一鸣的身前,迎上了凤无忧凌厉而不留情的软剑。
闻人一鸣大惊,却来不及做任何的动作……
凤无忧没有料到,这个女人为了闻人一鸣竟然连命都不要了,她眼中染上一抹幽深。
随即她强行扭转剑势,剑尖一偏,她也被方才蓬发的剑气反噬,胸口一阵闷痛,继而喉头腥甜,她将心胸翻涌的腥甜压了下去,不愿在这两个奸夫淫妇面前示弱。
闻人一鸣温柔的看着那贱人,眼中有些震惊,也有着……心疼。
心疼?凤无忧心中一冷,他何曾这样看过她,他看她的眼神总是温柔的,带着冷意的温柔,再无其他。
凤无忧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了,她上前一步扯开闻人一鸣,便一脚踹向柳清云,她本来是想踹柳清云的胸口,可是五脏六腑传来的灼热的痛楚让她气息一滞,只是狠狠的踹上了她的小腹。
这一切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谁都没能料到,暴怒中的凤无忧身手反应均比寻常要快上几分。
柳清云娇小的身子向后飞去,她原本遮住面容的盖头也颓然无力的飘落,露出一张苍白却绝美的面容,让人一看便觉惊艳,再看竟是挪不开眼。
无疑凤无忧风华绝代貌美惊人,只是她的性情让她平添几分高傲,再加上她骄横跋扈,让人难以接近甚至有时会被她的气势所迫,眼前这女子却不同,她的美如泉水叮咚,又似春风拂面,楚楚动人之姿让人一眼便生怜惜。
电光火石间,闻人一鸣急忙飞身上前接住柳清云。
柳清云吃痛,却掩下了眼中所有的情绪,只是柔柔弱弱的靠在闻人一鸣的怀里,苍白着一张绝美的脸,小声道:“一鸣哥哥,我不痛,真的。你别怪……”顿了顿,她才继续道:“别怪公主姐姐,是我错了,不该冲撞了姐姐。”
闻人一鸣看着怀中明明痛到面色苍白冷汗涔涔,却依旧为那恶毒的女人开脱,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的柳清云,他心下怜惜更甚。
“云儿,你别为她开脱了,她这番欺上门来伤人,我必如实禀报陛下,由陛下为你讨回公道,乖。来人,快去传太医。”
凤无忧见那女子的容貌,一时怔愣了,她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很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而她又是怎么攀上了闻人丞相这根高枝?
还有,她明明只是轻轻的踹了她一脚,脚下更是用了巧劲,不会很痛,怎么……难道是那女子太过柔弱?抑或是,她没有收住力道?
闻人一鸣准备抱起柳清云,可是她额角的冷汗更甚了,她甚至发出吃痛的轻吟。
察觉到不对劲,闻人一鸣急忙抱紧怀中的柳清云,问道:“云儿,你怎么了?”
“一鸣哥哥……”柳清云紧咬下唇,有些不解,公主方才那一脚的力道并不是很大,她只是痛了一下便不痛了,方才她装作娇弱的模样也只是想让一鸣哥哥怜惜她,宠爱她,进而更加的讨厌公主。可是,现在她的腹中真的像是有什么在绞着一般,痛得她全身无力。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一股热流自体内流出,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加钻心的痛楚,她忍不住轻吟出声。
“啊!血,是血!”一直在一旁围观的人中有人突然指着新娘身下的青石地,惊叫。
喜房外,看诊的太医对着围观的众人摇了摇头,道:“新夫人,小产了。”
说这话的时候,太医心里也是一阵怪异,他还是第一次对着别人说新嫁娘小产,这……真是世风日下,未婚便有子。
不,也不对,今儿个是成婚的日子,唉……怎一个乱字了得?
闻人一鸣闻言,怔愣了。第一反应便是,我有孩子了?第二反应便是,孩子没有了?
虽然他从未期待过能与云儿有孩子,可这毕竟是他的骨血。
他陡然转身看向呆立在一旁的凤无忧,恨意滋生。若不是她来闹事,云儿就不会挡在他的身前,也就不会失去孩子,他第一个孩子。
“而且……”太医又继续道:“新娘若是日后想要再有孕,怕是不易,若是好好调养,方能有三分希望。”
闻人一鸣闻言握紧拳头,身上那原本云淡风轻的气息也陡然变得暴戾异常,他怒恨交加,这女人,就是这恶毒的女人毁了他的孩子。虽然他也没有料到云儿会有孕,可是那毕竟是他的孩子。
思及此处,闻人一鸣当胸一掌将还在怔愣中的凤无忧拍飞,那一掌,他用上了自己十成的功力。
凤无忧尚还沉浸在自己害了一条无辜的性命中无法自拔,根本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身子便急速后退,直到撞在了庭院中的假山上才停了下来。
她只觉得五脏六腑似是移位了,胸前的肋骨好像也断了一般,浑身剧烈的疼痛着,头上更是被一个小小的凸起撞的发懵,接着,她“呕”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便失去了意识。
在失去意识前,她看到的是闻人一鸣血红中带着滔天恨意的眼神。
而不远处似乎传来母亲的声音,惊惧地唤着她:“忧儿……”
还有一个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却总是唧唧咋咋的像只麻雀,让她几次都想结果了她,却最终还是忍住的喜鹊带着哭腔的大叫:“公主……公主……”
看见凤无忧颓然倒地,平日里与闻人一鸣交好,还没有离去的好友都是大惊。这下糟了,先不说无忧公主是皇上的外甥女,就是她那母亲,陈国的大长公主,皇上的亲妹妹,那可是极不好惹的主儿。
果然,在凤无忧方一倒地,几道身影便掠到了凤无忧的面前。
为首的赫然就是陈国的大长公主凤清幽,凤无忧的母亲。
长公主双手颤抖着想要抚上凤无忧溅上血渍的脸颊,却终是作罢,只能哽咽着轻唤:“忧儿,忧儿。”
喜鹊扑在凤无忧身边,声嘶力竭的哭泣着:“呜呜呜……公主,公主,公主你不能有事,你不能丢下喜鹊,呜呜……公主。”
一旁刚为闻人一鸣新娶的侧室看诊的太医急忙上前为凤无忧诊治。
长公主毕竟是长公主,她压制着心中的颤抖,转过身看着站在一旁的闻人一鸣冷然地道:“丞相大人好大的威风,本宫那皇帝兄长下旨为你和忧儿指婚不过数十日,丞相大人先是迫不及待的迎娶侧室,又重伤了本宫的忧儿。你是不愿意娶忧儿故意想要杀了她呢,还是因为一些其他的什么心思?若是丞相大人不给本宫一个交代,那可休怪本宫踏平了你这丞相府。”
闻人一鸣现下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只是他唇角的笑意却是消失了,“长公主严重了,微臣只是因为公主下手害得臣妻小产,一时气怒下伤了公主。”
“你的妻?”长公主冷笑,“你的妻子只能是忧儿,你哪儿来的妻?再说了,那女子竟然还未嫁人便先有孕,已是失德失贞。这等不知羞耻,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丞相大人好大的气度。”
闻人一鸣眸光微暗,却是不做声。他方才是有些失去了理智,出手有些重了,可是他并不后悔。
就在这时,太医苍老的声音颤抖着道:“公主,去了。”
“什么?”长公主雍容冷厉的面容一僵,身形一晃,这一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她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她唯一的女儿,她的忧儿,竟然就这么,没了?
闻人一鸣也是身形一僵,他倒不是因为凤无忧的死而惋惜,而是凤无忧的死会让他有极大的麻烦。
房顶上的莫凌霄和迦若此时也是一惊,他们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凤无忧……死了?
“喂,你看中的女人死了,你不下去看看她还有没有救?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太医一看就是庸医,肯定没有你医术高明。”迦若仔细看着莫凌霄的眼神,想要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家伙,一张面巾遮住了表情,眼神又没有丝毫的变化,难道他真的对无忧公主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不过看他冷眼目送无忧公主死去,倒是也有可能只是路过。
不过……得有多刻意才能路过丞相府?
“死了也就死了!”良久,清冷的声音才传来。
“啧啧,真无情!”迦若温柔淡笑。
这时,堂中异变再起。
“哈哈哈……今日丞相大人新婚之喜,却是我长公主府之丧,有趣有趣……”长公主突然大笑,可是笑着笑着,一行清泪顺着她精致雍容的面颊滑落。
“暗卫何在?”长公主突然暴喝,带着孤注一掷的狠绝。
瞬间丞相府典雅悠然的院子里出现了数十道黑色的人影,齐齐跪下道:“在……”
“血洗丞相府,一个……”长公主薄唇轻启,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留。”
闻人一鸣大惊,接着脸色瞬间暗沉:“长公主有些过分了吧!今日可是无忧公主先来寻衅,害云儿小产,就算这事到了大殿之上,长公主只怕也是没理的,如今更是以权势相压,公主当我丞相府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
长公主的暗卫他早就有所耳闻,那是先帝留给长公主以护佑她的安全。长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女儿,最得先帝宠爱,先帝留给她的都是最好的,这下,麻烦大了……看来一场恶战免不了了。
只是他一动,那么暗中隐藏的那些个别有用心的人,一定会按耐不住,局势定会变得有些无法控制。
他身后丞相府的护卫也早在无忧公主闹事后便聚集了起来,将暗卫团团围住,只是他们都只是普通的侍卫,哪里是这些浑身散发着血杀之气的暗卫的对手。只能强撑着不让自己退缩,免得落了自家丞相大人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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