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被阴霾蒙蔽,往昔美好皆如梦幻泡影,转瞬即逝,徒留满心疮痍,直至生命终结于那冰冷匕首之下,鲜血汩汩,染红床铺,也浸染了她的灵魂,
让怨念于黄泉滋生、壮大,冲破阴阳阻隔,重回这伤心之地。 这般怨念凝为实质后,仿若被赋予自主意识与邪恶魔力,肆意划定它的“领地”,将白昼都拖入灰暗阴霾。阳光即便拼尽全力穿透层层乌云,也只剩几缕无力的微光,疏疏落落地洒在地面,映出的光影阴森而惨淡,似是为这府邸的悲剧默哀。冷风恰似从九幽地狱呼啸而来,飕飕作响,顺着门窗缝隙拼命往里钻,吹得门窗咯吱咯吱哀鸣,那声音,仿若痛苦的求饶,又似绝望的哭诉,在空荡荡的回廊间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府邸中的仆人们,皆是肉眼凡胎,虽不明就里,却本能地被寒意裹挟,从脚底直窜脑门,脊背发凉,仿若有一双双冰冷无形的手在轻抚其后颈,惊悚之感弥漫全身,却浑然不知灾祸已然如潜伏于暗夜的猛兽,悄然逼近,獠牙闪烁,伺机而动,危机仿若一张无形大网,悄然撒下,将所有人困于其中。
起初,在夜半更深、万籁俱寂之时,静谧长廊仿若成了怨念的戏台,女子悲戚的啜泣声悠悠回荡,恰似杜鹃啼血,幽咽婉转,饱含无尽哀伤,丝丝缕缕钻进人的耳朵里,仿若冰冷的丝线,缠绕人心,引得沿途烛火摇曳不定。原本稳定燃烧的火苗,仿若受惊小鹿,疯狂跳跃闪烁,似要被那股怨念张开的血盆大口一口吞灭,徒留死寂黑暗,仿若死寂宇宙中的黑洞,吞噬所有温暖与希望。
值夜的小厮,本就强打着精神,在这阴森氛围中艰难踱步,手中灯笼微光如豆,颤颤巍巍,仅能照亮脚下方寸之地,恰似茫茫大海上飘摇的孤舟,脆弱无助。突闻这啜泣声,他瞬间头皮发麻,寒毛直立,双腿仿若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恐惧仿若一双无形巨手,死死禁锢住他。片刻后,才战战兢兢地挪动脚步,循声而去,每一步都似有千钧重,心跳声如密集鼓点,在耳边轰鸣,仿若要震破耳膜。 好不容易挪至拐角处,还未及探出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