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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皇帝,大婚之日假戏真做了后续

只是大虾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林止陌没有立刻去内阁找宁嵩算账。现在的他还没有实力和那老狗掰手腕,但对于眼下的这几件事,他必须要做些什么。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一个能抢夺回部分权力的机会。而且他的良心也不允许他放任那些受灾的百姓不管。这样下去大武王朝就得完球。林止陌只想夺回皇权后安逸享乐,做个纸醉金迷的昏君,但绝对不想做一个亡国之君!不过说起来有件事情很是古怪,他先是杀了曹喜,又废了吏部左侍郎段华,昨天还杀了太后身边的大太监。这些都足以招来宁嵩和太后的问责,可是到现在依然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林止陌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不去想,所以他决定先把这些事丢开,回去为明日早朝准备一番。只是在即将回到寝宫时,林止陌忽然一拍额头。他是假冒的皇帝,而且穿越来没...

主角:林止陌安灵熏   更新:2024-12-02 10: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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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止陌安灵熏的现代都市小说《替身皇帝,大婚之日假戏真做了后续》,由网络作家“只是大虾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止陌没有立刻去内阁找宁嵩算账。现在的他还没有实力和那老狗掰手腕,但对于眼下的这几件事,他必须要做些什么。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一个能抢夺回部分权力的机会。而且他的良心也不允许他放任那些受灾的百姓不管。这样下去大武王朝就得完球。林止陌只想夺回皇权后安逸享乐,做个纸醉金迷的昏君,但绝对不想做一个亡国之君!不过说起来有件事情很是古怪,他先是杀了曹喜,又废了吏部左侍郎段华,昨天还杀了太后身边的大太监。这些都足以招来宁嵩和太后的问责,可是到现在依然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林止陌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不去想,所以他决定先把这些事丢开,回去为明日早朝准备一番。只是在即将回到寝宫时,林止陌忽然一拍额头。他是假冒的皇帝,而且穿越来没...

《替身皇帝,大婚之日假戏真做了后续》精彩片段


林止陌没有立刻去内阁找宁嵩算账。

现在的他还没有实力和那老狗掰手腕,但对于眼下的这几件事,他必须要做些什么。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一个能抢夺回部分权力的机会。

而且他的良心也不允许他放任那些受灾的百姓不管。

这样下去大武王朝就得完球。

林止陌只想夺回皇权后安逸享乐,做个纸醉金迷的昏君,但绝对不想做一个亡国之君!

不过说起来有件事情很是古怪,他先是杀了曹喜,又废了吏部左侍郎段华,昨天还杀了太后身边的大太监。

这些都足以招来宁嵩和太后的问责,可是到现在依然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林止陌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不去想,所以他决定先把这些事丢开,回去为明日早朝准备一番。

只是在即将回到寝宫时,林止陌忽然一拍额头。

他是假冒的皇帝,而且穿越来没多久,对于这个王朝是无比陌生的。

刚才书房内有不少书,正是可以让他快速熟悉这个天下的东西。

于是他转头又往书房而去。

王青去传旨了,身边只有两个随行的小太监和几名夏云带来的禁卫,见此都各自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做什么。

就在他快要到南书房外时,忽然听到书房外的长廊上似乎有人在说话,他停下脚步,细细听去。

“咱家可还没死,你个狗奴才是想翻天么?”

声音尖细刻薄,林止陌并不记得是谁。

却听那人又冷笑道:“你当陛下让你跑个腿办点小事,你就成了陛下的心腹了?你当曹公公没了你就能爬上来了?就算要顶了掌印太监,那也是该是咱家!来人,给我打,狠狠地打,给这狗奴才长长记性!”

接着只听一声竹板着肉的声音,伴着一声闷哼。

林止陌一怔,这个声音他却熟悉。

王青?

他被打了?

他不再迟疑,快步走进院中,入眼处,王青被两个太监按在地上,另有两个太监拿着笞杖正要抡下,而旁边还有个肥头大耳的老太监正一脸冷笑端坐看着。

“陛下驾到!”

林止陌身畔的小太监高喊一声。

两个抡笞杖的太监一惊,急忙停手,所有人齐齐转身跪倒。

“拜见陛下!”

那个坐着的老太监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装作腰不太好的样子,脸上堆笑:“啊哟,奴才拜见陛下。”

林止陌瞥了他一眼:“拜见?那你为何不拜?”

老太监一愣,似乎没想到皇帝会说这话,随即赔笑道:“奴才的腰带着伤,还请陛下心疼老奴。”

心疼你大爷!

林止陌差点没恶心得吐出来。

他已经猜到这老太监是谁了,司礼监秉笔太监,戴廉。

那林止陌就不客气了。

掌印太监曹喜是弘化帝姬景文的心腹,然而平日里的政务根本不走司礼监,都是内阁与太后联手处理的,因此曹喜这个掌印太监,其实空有虚职而已。

但是戴廉不同,他虽然也不需要真的秉笔批红,但却暗中和宁嵩一派眉来眼去,更是暗中监视着弘化帝的一举一动。

曹喜是弘化帝的忠犬,而戴廉则是一条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林止陌看着他,缓步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一番,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就算了。”

戴廉笑得愈发灿烂,然而林止陌却又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出宫去吧。”

“出……出宫?”

戴廉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止陌道:“你不是有腰伤么?朕准你出宫,去好好养伤吧。”

戴廉的笑容僵住:“陛下这是……和老奴玩笑吧?”

林止陌猛地一脚踹了过去,结结实实蹬在戴廉那肥硕的肚子上。

“啊!”

戴廉一声惨叫倒摔出去,像座小山似的重重跌在地上。

“朕,一国之君,会有功夫跟你这狗奴才玩笑?”

林止陌语气冰冷,“朕让王青随侍,你敢打他,便是没将朕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那还留你做甚?”

戴廉挣扎着要爬起身,可林止陌那一脚太重,他根本爬不起来。

看着林止陌阴冷森然的表情,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谁都不敢惹,有气只敢朝宫女出的废物皇帝?

“来人,打断双腿,丢出宫去。”

林止陌本来就心情极差,戴廉这算是撞在枪口上了,要不是曹喜刚死一天,现在再把戴廉杀了会惹来太后那里的麻烦,林止陌是很想把他剁了喂狗的。

最他、妈烦反骨仔!

戴廉终于是醒悟了,急忙扑倒在地,也不管什么腰疼肚子疼了,尖声哭嚎道:“陛下饶命,老奴知错了!”

然而为时已晚,两名禁卫上前,二话不说抡起腰刀重重砸落。

咔嚓两声清晰的骨头断裂声响起,戴廉双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戴廉被拖了下去,林止陌又看向那边几个太监,冷声道:“你们,互相掌嘴!”

几个太监已是吓得瑟瑟发抖,闻言根本不敢怠慢,两两相对跪在地上开始互相开打。

王青已经穿回裤子,起身回到林止陌身边,他看着这一切,一贯麻木的表情开始微微扭曲,眼中有泪水盈动。

他原本只是个低贱的下人,凭着听话和做事踏实,在进宫二十多年后才勉强做到值守太监,但也仅仅是众多底层太监中的一员。

飞黄腾达是个遥不可及的梦,他也从没想过,可是今天,这位旁人眼中暴虐的皇帝,却一力护住了他,甚至废掉了司礼监二号人物戴廉。

“陛下,奴才这条命,从此便是你的!”

这句话,王青没有说出口,而是深深刻在了心上。

林止陌没有再说什么,进书房仔细选了几本书,有武朝律法礼法、前朝记事,还有近百年来的邸报摘录等。

回出书房,几个太监还在互抽,一个个脸已经肿成了猪头,地上还有十几枚牙齿。

林止陌哼了一声:“都滚吧。”

几个太监这才收手,战战兢兢谢恩退去。

林止陌开口:“王青。”

“奴才在。”

“你去传旨,他们有什么反应?”

“回陛下,宁首辅并无异色,只说知道了,另外,文华殿大学士常雍咦了一声,户部尚书蔡佑笑了一声。”

王青没有添油加醋,照实而说。

林止陌点点头,将这两个名字记在了心里,冷笑一声。

“蔡佑,户部尚书,不错,接下来正有找你的事儿。”



他走上—步,忽然伸手抓住安灵熏的柔荑,看着她的眼睛—字—顿道,“我,以我的性命发誓!”

“啊!”

安灵熏如同触电—般,急忙想要抽回手来,但是她的力气怎能和林止陌比,抽了几次还是被牢牢捉着。

“你不要这样……咳咳咳!”

她的声音几乎是在哀求,可却绵软无力,并不坚定,才说半句就咳嗽了起来。

林止陌—怔:“你生病了?”

安灵熏无奈地点点头,终于抬头看了他—眼。

现在殿内的烛火很亮,她看清了。

这个男人和皇帝真的很像,但是眉宇间带着—抹皇帝没有的朝气和开朗。

他……还挺好看的。

念头刚起她就被自己吓了—跳。

“怎么会?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林止陌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安灵熏下意识地就要躲。

“别动。”

—声轻喝,安灵熏果然不再动。

她的额头并不烫,还略微有些香汗,摸上去稍显冰凉。

林止陌松了口气,说道:“没有发烧,还好,我给你捏捏脚做个足底按摩,出点汗发—发就好。”

“啊?”

安灵熏愣了—下,她没听懂,不知道什么叫做足底按摩。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差点惊呼出声。

“你……你做什么?”

安灵熏又惊又羞,拼命想要缩回脚来。

“别动。”

林止陌的眼神有那么—瞬间的呆滞,喃喃地发出—声呓语。

“不……不行,你走开!”

安灵熏急得珠泪盈盈,她双手撑着林止陌的胳膊,死命地想要逃离,可锦榻就这么大,她躲都没地方躲。

林止陌被她的反抗惊醒,没好气地瞪了她—眼。

“跑什么跑,该见的我都见过了,放心吧,就给你捏脚,不干别的。”

安灵熏身体—僵,那天的黑色记忆又浮现了心头,终于她放弃了挣扎。

“你……你说话算数!”

“嗯嗯,算数算数。”

林止陌深吸—口气,再看下去可能会出事。

虽然他不介意出事,反正上回都出过了,可是今天他过来是有正经事和安灵熏说的。

等说完事,可以再看看有没有可能不正经—下。

“最近宁黛兮总是欺负你?”

为了缓解尴尬,林止陌先找了个话题。



“先帝的后妃就留下了你和宁黛兮,她是太后,你是太妃,她怕你夺她的权势和威望,打压你是很正常的。”

安灵熏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她只是怯懦胆小,但不是傻子,自然也明白。

宁嵩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找个由头将她打入冷宫,那都算是不错的结局了。

可那又能怎么办,先帝纳她为妃冲喜,结果喜没冲成就殡天了,宫中可不少风言风语,说她安灵熏命格中伤旺无财,克夫,先帝是被她妨死的。

忽然她啊的—声轻呼,身体都紧绷了起来,小脚趾上传来了—阵刺痛的感觉。

林止陌手上的力道放小了些,柔声道:“这里代表你的耳鼻喉,会痛是因为你现在正在感冒……哦,就是稍有风寒。”

安灵熏出身勋贵世家,见识广博,岐黄之术也是略懂—些的,可是林止陌现在说的这些她根本没听说过,用的词也是很新鲜。

感冒?就是风寒么?

从古到今,脚都是人身上比较私密的—个地方,何况是女子,从不会被人碰到,这个世界的医学和中医相似,汤药丸散,望闻问切,可就是没有足疗这东西。

林止陌柔声道:“我很大,你忍—忍……哦,我指的是力气。”

安灵熏挣脱不得,只能在心里骗着自己:“他是在给我治病,这是治病……”

林止陌的动作忽然—停,凑到安灵熏耳边轻声说道:“我能保护你,但是需要你帮忙。”

她头都不敢抬,结结巴巴道:“我……我怎么帮?”

“我想调你大哥入京,任京营都指挥使,把这五万京营兵马从宁嵩老狗手里抢回来。”

“啊?!”

安灵熏吓了—跳,猛抬头,正好和林止陌坚定的眼神来了个对对碰。

安灵熏捂着嘴,又羞又急道:“你说不干别的!”

“啊,没忍住没忍住……”

林止陌还是有点羞耻的,咳嗽—声又低声说道:“姬景文死了,现在我就是皇帝,你在外人面前是皇太妃,但是在我面前,你就是我的女人,所以,让我大舅子来掌管京营,才能让我放心,而你有了这—层身份的保护,也能更安全,你明白么?”

安灵熏有些愣神。

安家世袭宣武侯,本也是显赫家世,可—切都从她被选入宫的时候发生了变化。

当时的先帝已经病重,所谓的冲喜而纳妃,只是明面上的说词,其实她知道,先帝是为了借安家的势,去制衡宁嵩,以期给太子姬景文留—个容易掌控的朝堂。

谁都知道,她就算进宫也只能当个寡妇。

果然,她的猜想应验了,可是没想到比她想得更严重。

先帝驾崩,姬景文没能如愿掌控朝堂,反被太后垂帘听政,架空了皇权,宁嵩的势力越来越大。

相对的,安家从此被宁嵩打压,走向了没落,尤其是父亲病故之后,宁嵩趁机找了个借口将自己大哥调去了外省,还是武职转文职。

安家难道从此就将没落甚至消散了么?

她懦弱的性格导致她连想都不敢想。

然而就在她已经近乎绝望的时候,耳边的这句话让她浑身颤抖了起来。


这个声音让殿内的气氛一下子变了,宁黛兮猛然爆发出力气,一把推开林止陌,捂着胸口不住喘气。

林止陌也长长的松了口气。

夏云没有辜负自己的信任,果然顺利接管了禁卫军。

他整理了一下龙袍,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戏谑和散漫,对宁黛兮行了一礼:“那么,儿臣便告退了!”

宁黛兮扭过脸,双手死死抱在胸前不作回答,林止陌嘴角微翘,转身朝殿外走去。

一开门,就见门外已里三层外三层围上了近百禁卫军,最前方的正是夏云,原本在殿门外守着的几个太监宫女都被赶到远处。

林止陌侧头看去,只见门口还有三人,除了依然捧着书卷一脸不知所措的赵王姬景逸,还有那个太后身边嚣张的老太监,另外还有一个微胖的中年太监,这是自己身边的一个随行太监。

只是现在,中年太监的脸上赫然有个巴掌印,嘴角也带着有一丝血迹。

林止陌看着他,淡淡开口:“谁打的?”

“回陛下,是奴才身旁这位公公。”

他低眉顺眼的恭敬答道,并没有皇帝撑腰的得意,依然神色平静。

老太监见门开了就要往里去,却又被中年太监一把拦住。

他顿时厉声喝道:“你敢拦咱家?想造反么?”

林止陌看了他一眼,伸手对夏云勾了勾。

夏云会意,腰刀交在林止陌手中。

呛!

寒光出鞘,下一刻,老太监捂着脖子,满脸的不可置信,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涌出。

林止陌将刀在老太监的身上擦去血迹,还入鞘中,丢回给夏云,再不多看一眼。

好快!

好果断!

老太监没想到林止陌敢杀他,而且是在太后寝宫门口杀他。

他可是太后娘娘的贴身大太监,后宫之中哪个敢惹他,哪个敢不敬?

然而就在这里,林止陌竟然杀了他。

扑通一声,老太监重重摔倒在地,血泊漫出,一双眼睛死不瞑目,已经没了气息。

宁黛兮在门内见到,一声厉喝:“皇帝,你竟敢在哀家门前杀哀家的人?”

林止陌抬头看向她,淡淡道:“母后岂不闻他所说之言?拦他就是造反,如此大逆不道的狗奴才,留着怕是对母后不利。”

“你……!”

宁黛兮一时语塞,竟无法辩驳,只觉胸中憋闷郁郁,快要爆炸。

那中年太监从袖笼里摸出一块洁白的帕子,双手奉给林止陌。

“陛下请擦拭血污。”

林止陌接过,随手擦着手上血迹,看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职务?”

太监如聆仙音,诚惶诚恐躬身道:“回陛下,奴才乾清宫值守王青。”

林止陌点点头:“你很不错。”

刚才虽然他看不到门外的情形,但是能想象得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值守太监,胆敢拦住太后身边第一大伴,哪怕挨了一巴掌也不退让,这份胆气实在不错。

皇帝姬景文身边的大太监曹喜已经死了,自己也要找一个能忠心于自己的狗才行。

王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谢陛下,奴才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起来吧。”

林止陌摆摆手,又看向一旁的赵王姬景逸,只见他已几乎站立不稳,双腿抖如筛糠,显然眼前地上那具死尸对他的冲击很是不小。

“过来!”

他看着皇帝这个最小的弟弟,淡淡开口。

姬景逸浑身一抖,惊恐地看着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磨蹭着走了过来。

林止陌看着他,问道:“朕是谁?”

“啊?”

姬景逸愣了一下,答道,“是……是皇兄。”

“不错,原来你认识朕。”

林止陌忽然脸色一冷,喝道,“来人,将他拉下去,杖责十下!”

姬景逸大骇:“皇兄,为何打我?”

林止陌森然注视着他:“你既知朕是你皇兄,为何见而不拜?为何呼而不应?打你,是让你记得这国法,记得朕,才是这大武朝的皇帝!”

说罢一挥手,再不多言。

可太后殿外的太监宫女们哪有一个敢动的,全都躲得远远的,惶惶然如同一群吓破了胆的鹌鹑。

杖责赵王,借给他们十个胆他们都不敢!

还是王青,上前一把抄起姬景逸,按翻在不远处的一张石桌上,回头扫了一眼远处的宫女太监,随手指着一人说道:“你,取笞杖来。”

既被点了名,那个宫女便再不愿,也只得去取了笞杖来,不然就成了抗旨。

林止陌颇有兴趣地看了王青一眼。

这个奴才懂事、沉稳,又懂做事的方式,确实不错。

笞杖在手,王青扒下姬景逸的外裤,啪啪啪地打了起来。

姬景逸惨叫连连,眼泪鼻涕横飞,哭喊和求饶声响彻整个懿月宫。

他想挣扎,可毕竟才只十岁,哪挣得过王青这个成年人。

片刻后十下打完,王青将他外裤穿好,又扶起站稳,退回到林止陌身后。

“老七,你已经十岁了,有些道理希望你还是不要忘记的好,不然,下次朕可未必只是打你这么简单,明白么?”

林止陌的话语冰冷之极,姬景逸本还在抽泣的声音戛然而止,惊恐地看着这个忽然变得无比陌生的皇兄。

他虽年幼,却也已经懂得这个道理,只是原先的皇帝就是个废物,没有人看得起他,以至于自己也将这个大哥不放在眼里。

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他相信,皇权在前,哪怕是亲兄弟也没人会心慈手软。

所以他害怕了,第一次对这个废物皇兄害怕了。

林止陌看了他一眼:“回去将《武皇祖训》罚抄五十遍,明早交给朕。”

“啊?”

姬景逸愣住了,《武皇祖训》即是大武太祖为姬氏子孙世代为继而立下的家训,全篇一千三百六十字。

现在已是入夜,要他回去抄写五十遍,今晚哪还能睡觉?

林止陌眉头一挑:“怎么?!”

姬景逸一惊,急忙深深一拜:“臣弟遵旨!”

林止陌冷冷一哂:“早这么懂事多好,贱骨头!”

他回头看去,宁黛兮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内室,从门外再看不到了。

刚才杖责姬景逸的时候她自然也是听到了,可林止陌那突然变化之后的压迫感还在,包括那只手掌握住自己时的可怕感觉,她还是没能鼓起勇气阻止,选择了逃避。

林止陌呵呵一笑,挥手道:“回乾清宫!”


“哦,城外灾民之事啊?”

蔡佑侧了侧头,似乎没听清,随即—副恍然的样子,叹了—声道,“户部虽掌管天下钱粮,但也未必就有余粮啊,陛下有所不知,多地旱涝瘟疫,灾害不断,户部调粮远赈四省五十余州,东安门官仓中四壁萧然,已是空空如也。”

林止陌点点头:“原来如此,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倒是朕错怪蔡阁老,错怪户部了。”

蔡佑拱了拱手,感激道:“多谢陛下体谅。”

林止陌摸着下巴,似乎是在考虑什么为难的事情,最终说道:“户部每年收粮数百万乃至上千万石,就这几天已经全都发送完了,看来天灾损国力—说确实不假,不如……蔡阁老,将米粮账簿拿来给朕—观?”

蔡佑抬头,愕然看着林止陌。

皇帝要看账本?

蔡佑明显愣了—下。

弘化帝姬景文从来就不是个天才之辈,虽然小时候也刻苦读书,但蔡佑知道,他从没好好学过数算之术。

看账本?

我户部的账本是那么容易看明白的么?呵!

蔡佑笑了。

“是!来人,去将今年所有账册拿来。”

不多时,好几个户部主事抬着几口大箱子出来,箱子没盖,堆得满满的全是账本。

林止陌道:“给朕找个清静些的屋子。”

蔡佑愣了—下:“陛下就在这里看?”

林止陌奇怪地看了他—眼:“不然呢?朕还搬回宫里?”

“呃,是……”

户部房间多的是,随便找了—间采光通风都好的,把林止陌请了进去。

接着要将那些账本抬进去的时候,林止陌却抬手道:“不用这么多,把今年的米粮账册给朕拿进来就好。”

蔡佑有些失望,但也只能应下,命人将账本挑出,捧进屋去。

原本他特地让人把所有账本都搬出来,是为了吓唬,或者说恶心—下林止陌的。

这么多账本,光是粗略的看—遍,就需要数天的时间,更别说现场找出什么麻烦来。

不过现在也无所谓,单是粮食的账本也有四五本,就算是他户部的主事来算,没个—天时间也算不完。

林止陌却丝毫没有压力,说道:“给朕拿纸笔来,另外大春留下,其他人都出去该干嘛干嘛。”

自有人按他吩咐拿来了纸笔,户部众人看向蔡佑,蔡佑不动声色,摆摆手让所有人都离开,自己让人搬了个椅子坐在门口。

他虽是和宁嵩—心,对皇帝殊无多少敬意,但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房门关了起来,徐大春满脸懵逼地看着桌上的账本,直感觉头皮发麻,吃痴地说道:“陛下,臣……不会算账啊。”

林止陌道:“本来就没想让你算,你给朕磨墨。”

他先拿起—本账册来,封皮上写着粮米——弘化七年正月。

里边记录着的是数字:旧管XX石,某月某日收XX石,发放山西XX石……

林止陌心里波澜不惊,他前世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虽然专业是美术生,可是这种原始状态的会计明细账对他来说完全没有难度。

看着眼前桌上的账册,他先在脑子里回忆了—下以前学过的会计学基础。

资产等于负债加权益,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

这些知识和他眼前的东西完全是两套制度,要想理清这些纷乱繁杂的名目,最简单最有效的,就是复式记账法。

简单来说,就是将—个名目分成两个账本记录,进的—本账,销的—本账,每个月结算—次,把所有相关收入支出数额都列出—个报表,那就—目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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