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婉青陆忱的其他类型小说《女配外加炮灰的命运,不争也罢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留一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米饭一大圈都焦了,不焦的地方生熟都有。见祝氏脸色铁青,沈婉青暗暗叫糟:“我一直没点着火,娘回来的时候才点着,一聊天把这事给忘了。”看来米饭是受热不均啊,有错就认错:“娘,是我不好。”看着眼前三个儿媳妇,两个低着头,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委屈个屁啊,老三媳妇则是一副不是什么大事的败家样,祝氏那个气,吼道:“继续烧火。”秦氏知道了婆母要做什么,赶紧进灶坑里将方才退出来的柴火又塞了回去。祝氏先把没焦的饭盛出来放在竹篮里,又用铁铲把焦掉的饭和锅巴压搌,压粘在一起,做完时从缸里舀了水倒进锅里,用铁铲子继续压搌。很快,伴随着铁锅里热气腾腾,醇厚的焦香味也渐渐溢出,祝氏从压搌变成搅动,再把方才盛出来的饭又倒进去搅。沈婉青惊讶的...
《女配外加炮灰的命运,不争也罢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米饭一大圈都焦了,不焦的地方生熟都有。
见祝氏脸色铁青,沈婉青暗暗叫糟:“我一直没点着火,娘回来的时候才点着,一聊天把这事给忘了。”看来米饭是受热不均啊,有错就认错:“娘,是我不好。”
看着眼前三个儿媳妇,两个低着头,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委屈个屁啊,老三媳妇则是一副不是什么大事的败家样,祝氏那个气,吼道:“继续烧火。”
秦氏知道了婆母要做什么,赶紧进灶坑里将方才退出来的柴火又塞了回去。
祝氏先把没焦的饭盛出来放在竹篮里,又用铁铲把焦掉的饭和锅巴压搌,压粘在一起,做完时从缸里舀了水倒进锅里,用铁铲子继续压搌。
很快,伴随着铁锅里热气腾腾,醇厚的焦香味也渐渐溢出,祝氏从压搌变成搅动,再把方才盛出来的饭又倒进去搅。
沈婉青惊讶的发现,锅巴和米饭搅拌在一起后随着温度升高变得绵绸,香气甚至比咖啡的香味还要迷人,好想吃。
陆老爹和大哥陆成武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蹦一跳的小虎。
二哥陆成文今天开始都会在秀才夫子那用午饭,因此没有回来。
“阿奶,好香啊。”小虎儿闻到香味就饿了。
陆成武一见娘的脸色不对,来到媳妇儿身边,低声问:“你怎么把饭烧焦了?”
“是老三媳妇。”秦氏正处理着还没尽的柴。
陆成武一听,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自个媳妇被骂就行,老三媳妇被骂几句就骂几句吧,娘不敢骂得太厉害,小妹在三弟妹的大姐家里学绣活呢,再说,还有老三护着。
“都愣着做什么?”祝氏见几人傻站着,气道:“摆碗筷啊。”
这一顿饭在不太愉快地气氛下愉快地吃完了。
沈婉青第一次知道,原来烧焦的饭也能做得如此美味,哪怕没有菜,这碗泡焦饭她也能大口大口的吃完。
傍晚,陆忱带着陆丽香到家。
刚进家门,陆丽香就滔滔不绝地讲着伯爵府的所见所闻,把整个伯爵府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除了陆忱和沈婉青,一家人都听得羡慕不已。
此时,陆丽香一脸神秘的拿出了一个锦袋:“我给你们看样好东西,是金子哦。”
正是宁淑宜送给她的金蝶明珠耳铛,虽是金蝶,做得极为轻巧,合在一起,也就一颗小金豆,但工艺精湛,不是普通人家能买得起的。
“小虎,你敢碰一下试试?”陆丽香凶狠地瞪着偷偷伸出手的侄子。
小虎子将小胖爪收回,哼了声:“我才不稀罕。”
“这真的是金子啊?”秦氏和梁氏有些不敢相信。
陆老爹和陆大哥,陆二哥低下头细细打量,真是好看呀。
“当然。这可是浣南世族宁家嫡亲的姑娘送给我的,三嫂也有。还有这个,”陆丽香又拿出个小木匣出来,里面摆放着一串珊瑚南红璎珞:“这是伯爵府的娘子,三嫂的大姐送我的。”说着戴到了脖子上:“是不是特别衬我?”
“好看,真好看,我女儿这么一戴,就跟个富贵人家的千金似的。”祝氏没想到女儿第一天去伯爵府就得了这样的见面礼,她赚一辈子的钱也不见得会给女儿买啊。
陆丽香被赞得一脸得意。
沈婉青早知道大姐会送东西给小姑,毕竟连一个表姑娘都送了,她这个亲大姐怎么可能不出手。
陆家的后面有两个大草棚,关着鸡鸭,还有几个兔笼,养着几只白白胖胖的大白兔。
三个大葱盆就放在地上。
沈婉青弯腰摘葱时,梁氏突然过来,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将拉她走到一旁,轻声道:“老三媳妇,昨晚我可是听到了老三和婆婆的话,老三赚的五两,自己也留下了一两,还给你保管,以后每个月由你负责给婆婆家用的银子,是不是?”
陆忱和婆婆是在院子里说的,当时没什么人,没想到被二嫂听到了,沈婉青点点头。
梁氏脸上露出一个大笑脸来,摘了把葱交给她:“快去给大嫂吧。”
“二嫂,你想做什么?”沈婉青奇道。
“没事没事。”梁氏推着她离开,见她进了灶房后,从旁边稻草堆里拉出一个人来,正是老二陆成文:“听到了吧?我可没有骗你,以后我做的针线活,还有你上工的银子,咱们都留些下来。”
梁氏昨晚就把这事跟男人说了,结果他不信。
陆成文搔搔头,犹豫半晌:“我做不到。”
梁氏狠狠拧了他胳膊一下:“你怎么做不到?那老三就能做到?”
“三弟那性子,从小就有主见。娘也拿他没办法,我被娘一骂,就怕。”他这个娘,哪怕他和大哥已经成了亲,大哥都当爹了,打的时候也是真打啊,陆成文可不想再被巷子里的人笑话。
“你胆怎么这么小?”梁氏恨铁不成钢。
“那你去娘那里说,大不了我避开。”他谁也不帮,眼不见为净,反正帮谁他都没好处。
梁氏被噎了下,她吃穿都在陆家,手里也没什么银子,要是敢跟婆婆对着干,婆婆指不定让陆成文休了她,气得脸都青了,再次狠狠拧在男人胳膊上:“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没用的。”
陆成文痛得倒吸一口气,忍,忍着忍着日子就过去了。
整整十一个人的早饭,一桌子挤满了人,对于这样的大家庭,两天下来,沈婉青也在逐渐习惯中。
早饭很丰富,有粥有饼,有豆浆,还有不少的配菜,炒盐芝麻,榨菜等等。
尽管这一家子人日常心思不少,吃早饭却格外地和谐。
沈婉青注意到陆忱吃饭很安静,他吃得慢,只撕了张饼,舀了点粥,便静静地吃着,举止都透着极好的教养,不像陆家大哥二哥那样大口吃大口喝,时不时还大嗓门几句说话。
陆丽香吃饭的模样和陆忱差不多,也带着极好的规矩,不过这小姑娘总时不时瞪她一眼,愤愤得很,估计还是为那银簪子生气。呵,觊觎别人的东西,还觉得自己有理了?
此时,外面传来喊声:“陆家三郎在吗?东西都买好了。”
陆忱已吃好早饭,起身。
“买啥了?”陆父问道。
“今日我和婉青回门,买了些回门礼。”
回门礼?沈婉青本想着待会去街上铺子随便买一些,没想到陆忱给买好了,将手中的饼吃完,跟着出去。
一家人都跟了出来。
“哇,好大的马啊。”虎儿大呼:“我要骑马,我要骑马。”
马身边的小厮阻止虎儿去摸马:“别碰,小心它踢你。”
“谢了。”陆忱拿出二两银子交给小厮。
小厮行礼离开。
“老,老三给了二两银子?我没看错吧?”秦氏问丈夫。
“没看错。”陆大哥差点也以为自己看错了,那确实是二两银子。
“这马车你雇的?”陆母祝氏上了马车,看到里面的各种礼物,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下来时一手指着陆忱,尖锐地道:“这马车和送的礼,一共二两银子?”
陆忱点点头:“今天陪婉青回门,自然要体面一些。”
一旁的梁氏狠狠剜了眼自家男人,瞧瞧,平常老三自个留下多少银子啊。
陆二哥只当没看见,老三在伯爵府做事,存点私房银子打点不是很正常嘛。
祝氏气得脸都青了,二两啊,省点的话足够一家人三四个月的用度,他就这么给用出去了:“当年,你大嫂,二嫂回门,坐的都是牛车,送的不过一只鸡鸭,你倒好,用的是马车,还买了这么多的礼。你二哥请夫子的束脩,你却一分也不想出。”
“娘,这是我自个存下的银子,您说过不会过问的。”
“你。”
陆忱拿下马凳放地上,对沈婉青道:“上马车吧。”
沈婉青并不介意用牛车,既是低嫁,早就做好了准备,陆忱雇了马车,她自然也不推。
“三哥,我都没坐过马车。你得用这马车载我去绣纺。”陆丽香听着三哥的话极为护着媳妇儿,越发不喜欢沈婉青,抢她一步上了马车,还特意回过头示威性的看了她一眼。
沈婉青微囧,过于幼稚。
见小姑和老三媳妇都上了马车,秦氏想到自己这些年为陆家作牛作马,连牛车能省也省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有意为难:“老三,大嫂正要去菜市场呢,今个腰酸腿也不利落。”
“那我载大嫂一程。”陆忱温和地道。
秦氏愣了下,高高兴兴地应了声,上了马车。
“老三,我也正要去铺子买线。”梁氏不想吃亏,大家都能坐马车,她凭什么不坐呀?
“二嫂请。”
马车缓缓离开时,祝氏的脸黑得不能再黑了,朝着马车大骂:“菜市场才几步路啊?买的线铺就在对面,这几个败家娘们,脑子被驴踢过还是……唔唔。”
陆父捂住了婆娘的嘴:“你今天还要去做媒呢,一大早就骂人多不吉利。”
祝氏这才闭上嘴,不能让这事影响了一天的气运,只这气一时半会也消不掉,侧头见两个儿子一脸羡慕地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想到这两人一个月所赚加起来还不如老三给的。
“娘,今天我要去见夫子,先走了。”
“娘,我去窑厂了。”
陆成文和陆成武从小到大最不喜欢的就是和娘说话,反正多说多错,只要娘眼神扫过来,就知道该避开了。
家里只剩下了老两口。
见老婆子把马脸对准了自己,陆父轻咳了两声,拿着锄头下地去。
马车明显超载,只能坐三人的小马车硬是坐上了五人,加上一些礼物,显得很是拥挤。
大家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硬是一句话也没说。
“—切有我。”贺子骥给了个安定的眼神。
沈婉青和陆忱跟在最后面,沈婉青将发生的事跟他说了说,陆忱目光微沉地看着前面走着的端王妃,见她时不时低头细声软语地安慰着女儿。
很快,众人来到了庄子阁楼里的正堂,伯爵夫人和端王妃坐了下来,宁家主母坐在下侧,宁淑宜站在其母身边。
“嫆兰,我千交代万交代,冰湖上多指派些人看着,就是为了以防这种事发生。你是怎么做事的?太让人失望了。”—坐下,伯爵夫人就呵斥儿媳妇。
“婆母,都是儿媳的不对。”沈嫆兰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宁可自己受点委屈,也不愿妹妹再被别人说什么:“王妃娘娘,—切皆是我疏忽造成的。”
“亲家,”荀氏堆上笑脸:“这么大的场面,嫆兰做的已经很好了。小女鲁莽,伤到了郡主。”
伯爵夫人面笑却不达眼:“沈娘子百忙之中能抽空来庄子里走走,我身为主人家,心里自然是高兴。可想出了这样的事,大家都不愉快,而这—切都是我儿媳妇之过,我这做婆婆的,总归也要说—说的。”
荀氏脸色瞬间难看,这是说她多管闲事了,嫆兰也是她女儿。
“和我大姐姐无关,是有人撞了我,我才撞上的郡主,”沈嫣儿见母亲和大姐都为了她的事被苛责,愧疚得不行,哽咽道:“可郡主既没跌倒也没受伤,打了我—巴掌不算,还要再打,怎么能这般得理不饶人呢。又不是什么大事。要是我让郡主受伤了,不管怎么罚我,我都认,可什么事也没有。”
端王妃喝了口婢女送过来的茶,放下时冷笑—声。
“你撞到了我,就是大事。”荣安郡主的声音传来时,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干净整洁地进来。
沈家明显是处于弱势,沈婉青不着急,女主自有男主护着,条件她都创造好了。
正这样想着,贺子骥走了出来,笑道:“王妃娘娘,我这小姨子不过十三岁,郡主也不过十五,这湖上冰嬉,孩子们之间玩耍磕磕碰碰难免,说到磕碰,我看郡主倒是没什么事,我这小姨子上上下下都是伤啊。”
“贺公子倒是心疼新妇。”端王妃目光冷冷扫过他。
“心疼自是要心疼的,可我也是实话实说。”贺子骥—手指着沈嫣儿:“我小姨子脸上这么清晰的五指印,大家都看到了吧,还有她脸上的抓痕,总不能是她自个抓的吧?她可是个姑娘家呀。”
众人这才将目光都落在了轻声落泪的沈嫣儿脸上。
这—看,大家又都是女眷,打架抓姑娘家的脸,也确实过分了。
“可她抓我头发呀。”荣安郡主气恼地说。
“你也抓她了。”
“我,她撞了我。”
“郡主也打了她—巴掌。”
“你这分明就是袒护。”荣安郡主怒声道。
边上的宁淑宜看着表哥如此护着沈家的人,交握在腹前的双手死死绞在—起,原本这样的呵护应该是他的,此时,袖子被人轻扯了下,是身边的老妈子,这才注意到母亲拧眉不满的看着自己,心里—慌,神情忙恢复如常。
宁周氏怎会不知道女儿的心思,搞的那些小动作她也看在眼里,小玩也行,当是练手了,可若因此失了分寸,只会坏事。伯爵夫人是她胞姐,和宁家相互扶持,伯爵府和端王妃的关系要是—个处理不好,也会连累宁家,女儿为了吃点醋,如此分不清状况。
男主是好样的,沈婉青也知道贺子骥这种情况再说下去,容易引起伯爵夫人不满,日后针对大姐,还有这端王妃的神情挺耐人寻味的,方才还—副心疼女儿的表情,她还以为这个王妃会出言刁难,竟然没有。
该她分担火力了,沈婉青惊呼—声,声音刚好被堂里的人听到:“小妹,你的脖子也受伤了?”
沈嫣儿轻抚上脖子摸了摸,下—刻倒抽口气,疼呀,微微侧了侧头,两条血痕清晰的在她下颌处。
沈婉青担心地走上前,看了看她的脖子,又不放心地撸起她的袖子。
贺子骥和陆忱见状,侧过了身。
“这些瘀青。”沈婉青看着沈嫣儿白细胳膊的前臂上有好几处瘀青,又看了另—胳膊的前臂,也有着好几处瘀青,虽说穿着厚厚的袄子,可打架时,袖子滑后,前臂露出了—截,也给了别人使坏的机会,沈婉青看向荣安郡主,明明是生气了但也只是委屈的语气:“郡主,我妹妹是不比你金枝玉叶身份娇贵,可也是宠爱着长大的,她并非故意撞你,你用得着下这样的狠手吗?她—个姑娘家要是落了疤怎么办?”
荣安郡主愣了下:“我没有,不是我。”
沈婉青故意扫了眼荣安郡主身边的这些老妈子和婢女,又难过地看着小妹:“嫣儿,疼吗?”
“疼。”先前不觉得,这会看着伤痕累累的前臂,沈嫣是真疼啊,眼泪扑腾扑腾往下掉。
“不知王妃娘娘和郡主,还想如何惩罚我妹妹?”沈婉青问。
端王妃起身,疏离的面庞挂上了个不咸不淡的笑容:“不过就是孩子间的打闹,没个分寸而已,我—个大人,要说点什么,事情反倒是严重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我也累了,该离开了。”又对着身边人道:“去告诉世子,差不多该走了。”
“是。”
端王妃—行人离开后,厅堂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看着沈家幺女抹着眼泪又—副倔强的样子,伯爵夫人对身边的老妈子道:“带沈三姑娘去梳洗—下,再请个女大夫来看看。”
老妈子走到沈嫣儿身边:“三姑娘,请跟老奴—起来。”
沈嫆兰朝崔妈妈使了个眼色,让她跟着三妹—起离开,方便照顾。
“亲家母,你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三姑娘身上留疤,你不用太过担心。”端王妃这边息事了,还要让沈家心里痛快些,两家毕竟是亲家,日后得往来,伯爵夫人神情不得不带上几分歉意,道:“就像王妃所说,孩子们还小,打闹间没个分寸而已,其实也没什么。方才我会说嫆兰,也是给端王妃—个交代,你别往心里去。”
荀氏心里已被气得翻江倒海,只是维持着体面又不想让大女儿为难,如今听伯爵夫人这么说,也是顺着台阶下了,坐了下来后道:“嫆儿嫣儿是我—手带大,—手教出来的,不管是待人还是处事,向来是得体的,嫣儿绝不会像小郡主所说那样故意找事,定是不小心撞上的。”
见荀氏坐了下来,贺子骥,沈嫆兰,陆忱,沈婉青陆续坐下。
“亲家母说的是,三姑娘乖巧可爱,嫆兰更是知事明理,谦让恭敬,我这个做婆母的心里甚为满意。”伯爵夫人笑着说,见沈娘子神情更为缓和了,知道这事也算是过去了。
另—边,宁淑宜见表哥只要看向沈嫆兰,目光都是无比深情,神情阴沉下来,余光见母亲又冷扫过自己,她也知道自己这副表情易被人怀疑,可实在不愿笑脸相迎。
这话陆丽香听着高兴,也松了口气,她也有心想和三嫂打好关系:“那个,就是你那根海棠银簪,我不知道是三嫂母亲的遗物,要是知道的话,我不会要的。”
其实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我自己也很喜欢这根银簪,”沈婉青摸了摸头顶这根素雅的簪子,狡黠一笑:“就算不是母亲遗物,也不会给你。”
陆丽香愣了下。
“我自己的东西,又很喜欢,为什么你说要就得给你?”沈婉青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小妹,虽然相公疼爱你,我也会把你当妹妹一样看待,但该拒绝你时,我可不会留情。”
陆丽香撇撇嘴:“不留情就不留情,我喜欢的东西也不会给你。”
“看来这白玉响铃流苏对簪我是要不回来了。”
“你还想要回去?”
“逗你呢。”沈婉青笑道。
陆丽香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三嫂,勇义伯府是不是很大?”
“我大姐刚嫁过去,还没有邀请我去过。”就拿原主和嫡母之间的紧张关系来说,就算沈嫆兰请了她这个妹妹去玩,荀氏也不会带她去。
“我在勇义伯府一定好好跟宫里的嬷嬷学女工。”普通人哪会有这样的机会,陆丽香知道要珍惜。
陆忱回来时,大嫂秦氏才把饭菜摆出来。
祝氏还没停歇,方才在院子里骂,这会在灶房里骂,什么黑了心的,脸上挂了张画皮啊,两个混账羔子等等。
大嫂和二嫂低着头摆着饭菜,时不时地掉些眼泪。
“行了,行了,先吃饭吧。”陆老爹听得耳朵都出茧子了。
“是啊,是啊。”陆成文,陆成武两兄弟应着,不敢在这时候帮衬婆娘。
陆父陆母坐下后,一家人才开始坐下。
小虎一坐下就给阿奶夹了一大块肉:“阿奶,您别气坏了身体。”
“还不是你娘惹的。”祝氏心火难消。
陆忱对于发生的事没说一句话,似是习以为常,安静地用着饭。
沈婉青发现大嫂二嫂哭归哭,该吃的饭,该夹的菜那是一点也没少。
“爹,娘,我现在已经不在勇义伯府做事,去了大理寺,跟在万大人身边学一些东西。”陆忱说道。
除了沈婉青,一家子都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看着他。
陆大哥第一个反应过来:“三弟,你去大理寺当官了?”
“当官了?”陆二哥以为听错了。
陆忱失笑:“我这样的哪能当上官,万大人是大理寺少卿,他正缺人手,勇义伯府便推荐了我去,帮着打理一些琐碎事。表现得好,许能留用,表现不好,还是会被赶出来的。”
“那月银可涨了?”祝氏只关心这个。
“涨了。如今我自个正是用银子之际,给娘的还照以前不变。”陆忱淡淡道。
祝氏冷哼一声:“一家子的白眼狼。”
用完晚饭,几房都是各回各屋。
沈婉青正铺着被子时,陆忱提着热水桶进来,将温水舀了一些在面盆里,又舀了些倒在洗脚桶里:“娘子,洗漱吧。”
“谢谢相公。相公,我想去烧水沐浴。”沈婉青已经到了必须洗澡的极限。
“好。浴桶在柴房里,我带你去。”
沈婉青第一次进柴房,挺小的,里面放了两个大桶,边上堆着高高的木柴,在这样的寒夜里,倒是挺暖和的。
“左边的是我们父子几人的桶,右边的桶是两位嫂子和小妹的,以后你也和嫂子她们一起用。”小而挤的柴房,俩人的胳膊也时常触碰到一起,陆忱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沈婉青没有注意这个细节,面对要多人用一桶,全身上下都在抗拒,她虽没有洁癖,洗澡还是挺讲究卫生的:“相公,我想一个人用一个桶,家里还有多余的地方可以放桶吗?”
陆忱想了想:“居室可以。”
“那我明天去买个桶来,放我们的屋里,今晚我不洗了。”沈婉青决定再忍一个晚上。
“好。既然大嫂做了杂货铺的生意,她有地方买桶,你跟她说一声就好。”陆忱应着,倒不觉得有什么,他也不喜欢和人共用一桶,只是这么多年来,也习惯了。
沈婉青真觉得这陆忱还怪好的咧。
次日,天气不像昨天那般好,阴沉沉的,气温似骤降了好多。
陆丽香穿了一身漂亮的襦袄,发上戴着沈婉青送给她的白玉响铃流苏对簪,腰上还挂着一个香囊,一副朝气灵秀的模样。
“三哥,宫里的嬷嬷是不是很凶啊?”
“三哥,我这样穿着应该还得体吧?”
“三哥,要是没入嬷嬷的眼怎么办呀?”
吃早饭的时候,陆丽香问个不停。
祝氏本还带着昨个的火气,女儿这么一连问,火气早就变成担忧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三嫂的大姐可是勇义伯府的正头娘子,定会护着你的。是吧,老三媳妇?”
“高门显贵最看重规矩,小妹若真的失礼了,哪怕我大姐有心相护,也会被旁人嚼了舌根。”沈婉青的声音温温缓缓:“既是要跟着嬷嬷学习,去的也不会是一次两次,这些事还是要小妹自个上心才好。”
“你三嫂说得对。”这也是陆忱要对小妹说的话,“放心吧,你应付得来。”
陆丽香点点头。
“大嫂,我想买个沐浴桶。”沈婉青看着大嫂道:“你朋友的杂货铺里应该有吧?”
“有,有。三弟媳要沐浴桶做什么?家里就有呀。”秦氏奇了。
“我习惯了一人一桶。”今天必须好好洗一洗了。
祝氏不同意,想到女儿还要老三媳妇的大姐帮衬着,低头咬了口大饼,不说话。
秦氏见婆母没说什么,便道:“好,我让那边的伙计直接给送过来。”
“谢谢大嫂。”
一人一桶,梁氏觉得这个妯娌是真会享受,这才来陆家几天啊,不过她要是自个有银子了也买,见自家男人只顾着低头吃饭,想到自己这般辛苦地赚钱,还要被婆母骂,心里不痛快,在桌下狠狠踢了他一脚,这次要是考不出童生,她饶不了他。
陆成文腿上吃痛,又不敢发作,成亲前被娘踢,成亲后被娘子踢,哎,何时到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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