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忘的故事：乡音开花20房玄龄诸葛亮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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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忘的故事：乡音开花20房玄龄诸葛亮大结局》精彩片段

，有关鸟儿的事情。我记得，我也逮过麻雀。一次是，麻雀真多，一阵阵，来时呼啦一片，走时叽叽喳喳一群。

我们小队有个保管（是房屋，不是人，估计是借贷用法），专门储藏水稻的。保管是五间屋，打通梢（对过儿），在屋山头上对开着斗大的两个窗子。麻雀就是从这里钻进去的。

每次进去人都见到，惊恐的麻雀打破头往外飞，来不及还有撞在墙上死球的，有的迷失了方向，一下子向人的对面飞来，搞得进来的人吓一大跳。

保管员是我的一个叔父，知道我爱玩，就对我说，你要想逮麻雀很好办，端来梯子，先把屋山头窗户用草把子筑住（塞住），找一张带鱼的网，网堵住窗口，我进屋里撵，你就能把麻雀逮尽。

按照保管员的说法做，还真的很有成效，一下子逮住一大网兜，足足有十多斤重，要是数一数，就有好几百个。

第二次是在冬天，麻雀怕冷，都钻到草垛睡觉。那时候天气偏寒，要是下雪，还连续下，十多天甚至个把月不睁眼儿，我们人类都没有粮食吃，何况麻雀呢？

麻雀叽叽喳喳在草垛里翻找遗失的稻谷，到头来，除了草干，什么也没有找到。饥饿能使人疯狂，对于没有理性的麻雀，也是一样的。

于是，在天气稍晴，我就把当院的雪收拾收拾，在地下撒上几粒米粒，在上面支着一个筛子，支撑筛子的是拴有绳子的筷子，把细细的绳子拉到屋里，跟地雷战差不多。再把门关住，露出一条缝隙。只要看到麻雀进到筛子范围，猛拉绳子，筷子拉走了，筛子就盖住了。麻雀来不及飞走，也就是逃跑，都被筛子罩在下面。

我跟妈说，麻雀真傻，就这么一个阴谋诡计，居然看不出来。

妈说，不是看不出来，是处于无赖，就像人类，好多事情不是智商问题，是逼迫呀。

不过嘛，那个时候的雀鸟真多，多到我讨厌的程度。

因为我是孩子，瞌睡实在是大得要命（很），特别是春夏之交，更是睡瞌睡的好时光，要不，古人
一样。

我猜猜，这种鸟在告诉人们，别看风平浪静，别看水面连缝隙都没有，其实，这个时候是最危险的，也是最容易击破的，只要一个字，一个声音，水面就开了。

这种鸟，我们那儿叫“咚鸡子”，因为在秧田里站着，也叫“秧鸡子”。也许长得像鸡，所以根据声音，叫“咚鸡子”。

最难听的、代表着黑色寓意的就是乌鸦，我们那儿叫老鸹，有人不喜欢某人说话，就说，你跟老鸹样，整天呱呱呱的，这个呱呱呱，就是乌鸦叫。有时在天上，发出的声音就不是呱呱呱，而是长长的：嘎——！尖锐，凄厉，像一把刀，割着东西，或者说，像刮锅的声音，特别难听，要是听到了，就像刮着你的心一样难受，就是睡得着呼呼的（熟睡），也会被惊醒。听到了，也茫然所思。

不管怎么说，这些鸟在农村很多，多得走路也好，吃饭也好，甚至睡觉，也会听到。

时间长了，我也长大了，瞌睡也就少起来。这个时候，反而觉得鸟叫不是那么讨厌，还十分好听。听到“噶够噶够，麦还噶够”的时候，心里一阵喜悦。

因为麦子要黄了，农民虽说累，但是，又能吃到新面馍馍了。心里想着，似乎已经闻到馍馍的香味，口水不免多起来。

但是很出意外。

自从搬到城里居住之后，从来就听不到各种鸟叫声了。

有一天，已经忘记鸟叫之时，忽然飞来一只燕子，也不打招呼，一头就钻到屋里去了。你想想，我那屋再不阔绰，也比农村时住的泥巴墙茅草庵要好百倍，最起码窗户关闭得很严实，就是街道上砰砰嚓的舞曲也很难钻到屋里去，更何况一只鸟呢？那只燕子到了屋里，感觉陌生，十分不安，又想熟悉熟悉，于是就在屋里穴（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可以做窝的地方，只能暂时寄居在一个吊灯上面。此时，可能只是暂时停留，平静一下心情，四处张望，疑神疑鬼，显得惊慌失措。

我看着燕子，心想，你误打误撞也好，还是故意来到这里也好，你算是错了。这么高，老鼠咋能够到？莫不是人偷吃了？

脓头爹想都没想说，俺家穷这样，还能来贼了？再说了，就是来贼，谁个偷草包呢？再说了，草包也没掉下来，也没有打开，这不是老鼠干的活，还能是谁？

脓头不再说话，只能把剩下的倒进菜泵（菜盆）里，用手掂量一下，也没再说什么，放在上沿（上面）的供桌上。

以下的事情就有点离奇。

一是为什么怀疑老鼠？你想一想，草包，不是没有用的意思，是真实的草包，是用来包东西草制容器。草包吊在屋梁上，也就是一根绳子吊起来的，老鼠咋就爬到草包里，这么多花生，说明也不止一次，许多次，才把花生吃成这样的，为啥呢？难道老鼠就有这种本领吗？即使有，谁见过？这是个问题。

如果这不是问题，那么第二个绝对是问题。

老鼠咋知道草包里面有花生？因为作为熟花生是能够散发香味的，但是，作为生花生，鼻子再尖（灵敏）也不会闻到的，因为生花生在睡眠，不打鼾，咋能知道呢？

脓头说，是老鼠误打误撞碰到的。

这个嘛，也有可能，但是还有一个问题，误打误撞就解释不了。老鼠吃了，花生壳到哪去了呢？这就像人们常说的“留痕”。要是老鼠吃了，花生壳应该留在草包里；要是偷出草包，在别的地方也应该找到花生壳。目前看来，都没有痕迹。再高明的作案高手，也应该留下痕迹。咋解释呢？

脓头说有一种可能，就是老鼠把花生连同壳子一起吞下了。

这么一说，脓头爹似乎警觉了，赶紧放下篾刀，说了一句，没听说过。

脓头说，没听说过不一定就没有。

脓头爹说，啥意思？

脓头说，好多事情是眼见为实。

脓头爹嗯，说，你这孩子，别看浓鼻打哇的，说得在理。但是，眼睛没见过的不一定都不是事实呀。譬如，夜晚，都睡觉了，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你亲自见过吗？没有。但是，那是实在存在

：气死猫

脓头，脓头，你过来。

脓头是小名，因为这孩子从小总是流鼻涕，也不知道擤，他爹就给他起这个名字，希望他能改掉。但是脓头到了十多岁还是没有改，而且成了习惯。要是鼻涕流长了，就用衣服袖子割一下（擦一下），算是完事。久而久之，两个袖口成了備刀布子（磨刀的砂布），都说脓头日弄（不卫生），所以，也有点瞧不起的味道。

但是，脓头自己可不这样看，没有一点自暴自弃的意思。

脓头曾经跟我讲过一个故事。

他说，从前，有一个长得很俏巴（漂亮）的女人，有两个表嫂，都喜欢这个男人到他们家去。大表嫂年纪偏大，穿得也不讲究，但是大表嫂十分热情。二表嫂很年轻，穿得也好，也很热情。当然，老表要是走亲戚，就喜欢年轻漂亮的。有一天，老表两个在堂屋（正屋）撇瓜（聊天），二表嫂就到厨房做饭。农村，烧锅都是草，栽到（塞进）锅肚里就冒烟，秋得（熏得）表嫂直流眼泪，只淌鼻涕。表嫂一边擀面条子，一边用手擤鼻涕，擤罢鼻涕也不擦，又和面。这个过程刚好被老表下毛池（解手）瞧见了。老表也是无意的，因为这个老表好色，见到二表嫂刮净（干净），爱美，就想偷偷看看，结果发现了秘密。这个时候，老表还能吃进去饭吗？这说明什么？说明任何事情都不能看表象，看表象那是不行的。

我认为这是脓头为自己不卫生行为开脱，但是，这么小年纪，就能引经据典，还讲出个这么有哲理的故事，说明不能以貌取人的道理，真是太聪明了。

脓头说，叫啥叫？

脓头爹说，我喊你来是有事让你做。

脓头就走了过来。

脓头爹坐在一张大椅子上，腿上垫了一块破布，在那拿着篾刀破篾子。也没有抬头，就说，快过年了，那一包花生还吊在屋脊上，你把它放下来，剥剥，过年炸着吃。

脓头就按照他爹说的，到了屋里，搬只木梯子，爬上去，就把那只草包够了下来。p>
咋是草包呢？最早种花生的时候还是改革开放前，改革开放前是不分花生的，花生都上缴了，留下种子到第二年再种。我们队长长个心眼，多报了种花生的面积，还说，我们这儿老鼠多，损失严重，就多留万把斤。一个生产队，留下万把斤花生，自然要分到各家各户，每户也就分得三几十斤。脓头家人口多，分了一百多斤。当初，脓头爹说用气死猫装，脓头妈说，气死猫就一个，还那么小，装不下，即使装下了，那么其他金贵东西放哪？

这里得说一下，啥叫气死猫，就是用竹子或者杨柳树条编织的，仿佛一只大瓮一样的东西，说形象点，就是一个坛子，肚子大，口小。但是，比坛子大，至于大多少倍，根据要求编制。在上面，有一个口子，是放东西。放进去后，上面有一个盖子，盖得严实。四周透风，也不至于坏掉，就像现在的冰箱差不多。年终了，有些年货，放在别的地方也不安全，就放在这里，以便于过年用。因为这东西轻便，系上绳子，装着东西就可以挂起来。特别是过年了，炸鱼炸肉什么，还有油条等，都可以装进去，不但猫吃不到，就是老鼠也是干瞪眼。也可能是猫吃不到东西，就把这个东西叫“气死猫”。

可是脓头把草包够下来时，十分轻，只一只手就够下来了。够下来了，提到外面。脓头爹也感到奇怪，不再破篾子，紧紧盯着，还说了一句，咋那么轻呢？

脓头说，放久了，花生是折秤的。说过，赶紧把草腰子（用草扭成的绳子）改了，把草包（他家特制的，形状像气死猫，只不过用稻草编制的，就像如今的一次性杯子，虽说也是杯子，只是一次性杯子而已）打开，连一碗花生都没有。

脓头也很惊诧，说，咋才这点花生呢？

脓头爹立即从座椅上站起来，走到草包面前，用手糊弄一下说，老鼠真他妈的厉害，挂那么高都能钻进去。当初跟你妈说，让放在气死猫里，你妈就是不干。你妈说，一只气死猫，还要放别的东西，这倒好，七八十斤花生都喂了老鼠。

脓头说，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