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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农女:靠种植带全族发家后续

橘橘橘橘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衙役匆匆的跑了回来报给张子为:“头儿,他们不肯开门。”几个衙役全都面临了同样的情况。孙繁脸色阴沉:“这群狗娘养的,给老子把门撞开!全撞开!”张子为没有出声反对。他也没耐心再等下去了。一群衙役看到都没意见,拉了几个壮汉就上前撞门去了。没一会儿整个村子就变得鸡飞狗跳起来。撞开了三家的大门之后,其他人家的大门一下子就打开了,一群村民带着镰刀、锄头棍子等武器对准他们。“各位好汉!今年我们这边收成不好,自己都吃不饱肚子,真没有余粮了,放过我们吧!”一个老头颤巍巍的上前解释。“看你们那一脸穷酸样,谁稀罕你们的东西,我们过来避避雨天晴了就走,赶紧收拾两间院子出来!”孙繁不耐的挥挥手,带着人直接走进了院子里避雨。“你们··你们都是什么人?”老村长底...

主角:季长樱季长川   更新:2024-11-21 1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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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长樱季长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空间农女:靠种植带全族发家后续》,由网络作家“橘橘橘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衙役匆匆的跑了回来报给张子为:“头儿,他们不肯开门。”几个衙役全都面临了同样的情况。孙繁脸色阴沉:“这群狗娘养的,给老子把门撞开!全撞开!”张子为没有出声反对。他也没耐心再等下去了。一群衙役看到都没意见,拉了几个壮汉就上前撞门去了。没一会儿整个村子就变得鸡飞狗跳起来。撞开了三家的大门之后,其他人家的大门一下子就打开了,一群村民带着镰刀、锄头棍子等武器对准他们。“各位好汉!今年我们这边收成不好,自己都吃不饱肚子,真没有余粮了,放过我们吧!”一个老头颤巍巍的上前解释。“看你们那一脸穷酸样,谁稀罕你们的东西,我们过来避避雨天晴了就走,赶紧收拾两间院子出来!”孙繁不耐的挥挥手,带着人直接走进了院子里避雨。“你们··你们都是什么人?”老村长底...

《空间农女:靠种植带全族发家后续》精彩片段


衙役匆匆的跑了回来报给张子为:“头儿,他们不肯开门。”

几个衙役全都面临了同样的情况。

孙繁脸色阴沉:“这群狗娘养的,给老子把门撞开!全撞开!”

张子为没有出声反对。

他也没耐心再等下去了。

一群衙役看到都没意见,拉了几个壮汉就上前撞门去了。

没一会儿整个村子就变得鸡飞狗跳起来。

撞开了三家的大门之后,其他人家的大门一下子就打开了,一群村民带着镰刀、锄头棍子等武器对准他们。

“各位好汉!今年我们这边收成不好,自己都吃不饱肚子,真没有余粮了,放过我们吧!”

一个老头颤巍巍的上前解释。

“看你们那一脸穷酸样,谁稀罕你们的东西,我们过来避避雨天晴了就走,赶紧收拾两间院子出来!”

孙繁不耐的挥挥手,带着人直接走进了院子里避雨。

“你们··你们都是什么人?”老村长底气不足的问。

“我们是押送犯人的官差路过这里避避雨,钱我们照常给,来个人按排一下院子。”

张子为看在村长年纪大的份上,也没计较,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

村长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张子为一行人的打扮,看到官靴这才将信将疑的让人放下武器。

让人先腾出一间院子出来,喊两人过来安排房间。

对着名单一一点名之后,确定人数没有少,衙役对着队伍中的人啐了一口:“算你们识相!”

老村长殷勤的看着这群官差:“我让人烧了一些热水,各位大人可以先喝点热茶歇歇脚。”

孙繁立马满意了几分:“不错,挺懂事。”

喝完热水他恢复了几分精神:“你们一家二两银子,哪家交了钱,哪家去休息。”

“什么?!二两银子?!”

人群立马嚷嚷开了。

就是京中的酒楼一般也就一两银子一晚,这种村里破烂的民房,这群官差竟然收他们二两银子!

关键房子也不是他们的。

老村长听到这话屏住了呼吸。

孙繁前段时间的调教十分有效,尽管听到二两银子全都不满的嘀咕了两句。

但是想到如果不交钱还要出去露天野地淋雨,不少人都闭上了嘴巴开始排队交钱。

唉,这个时候还是花钱买命吧!

尽管季长樱刚来这里就参与了流放不太懂物价,但是看到胡氏小声的骂骂咧咧,也明白这个价钱很离谱。

“这群黑心肝的玩意儿,随随便便张口就是二两银子,真是上下嘴皮子一碰钱就到手了,哪里知道别人挣这点钱有多难!”

胡氏肉疼的边说边从怀里掏银子出来。

季长樱看着胡氏一脸割肉的表情,忍不住开口:“那要不咱不交了?”

胡氏一脸语重心长的看着她:“阿樱,有时候不要计较眼前的这一点儿得失,做选择之前要把所有的选择想一遍,然后选择最能接受的那个结果。”

“就像眼前,尽管我觉得拿出二两银子很肉疼,但是比起让你们去外面淋雨,然后生病,再花钱看大夫还受罪的情况下,我是愿意接受交这二两银子的。”

季丰益暗暗点头。

“小叔不是跟张头比较熟,不行找他商量一下少点钱呗。”季明学在一边提着建议

季明浩白了他一眼:“你当人家会听你的?小叔去找他提这个,信不信人家当场翻脸?”

季丰收像是头回认识两兄弟似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啧啧称奇:


晚上到了吃饭的时间,牢房里的众人没等到狱卒送来的馒头,反而等来了县令带着张昌和一众衙役过来了。

张昌围绕在县令的前后,狗腿的指着牢房里的人说:“姐夫,莲花村季氏一族全在这里了。”

县令眯着眼睛示意狱卒把牢门打开。

季氏一族的人警惕的看着县令,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狱卒殷勤的搬来凳子给张县令坐下。

张昌看到姐夫坐下后,才气势凌人的开口:“你们族长在哪?滚出来!”

族长看到县令和张昌这般作态就暗叫不好,此刻听到问话赶紧站了出来,跪在地上回话::“季氏族长季承租拜见大人。”

县令看到族长挺识趣,心中舒坦了一分。

不过可惜,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找替罪羊。

一个张昌还不够。

“我就知道你们季氏一族经营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你们前脚到县衙,后脚抄家的那些东西就不见了,看起来你们比我想象中人脉更广啊!”

“说说吧,你们同伙是谁?东西被藏到了哪里?同伙有几人?”

这话所有人都懵了。

全都忍不住看向了族长。

季承祖震惊之下听到县令这样说,激动地解释:“大人明察!当时我们全都带上了脚铐正在这大牢里,根本没办法跟外界联系,也根本不知道您说的这些情况啊!”

“休要狡辩!我看你们是狼子野心,不甘心就这样被流放,所以才联合县衙的人假意投降,演了一出抄家的大戏,实则暗渡陈仓,早把那些东西给转移了!”

县令一脸怒意,越说越觉得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

张昌听到这个分析,立马扭头阴狠的看向身后的手下。

眼神扫过每一个人,都没人敢和他对视。

身后的衙役们心头狂跳。

县令这话什么意思?他们县衙出叛徒了?就在他们之间?

所衙役都惊疑不定的看向左右,除了自己,看谁都像叛徒。

“不可能!我们对这事毫不知情,怎么跟人暗渡陈仓?大人办案也是要讲证据的!”

季承祖咬牙,这分明就是污蔑!

县令听后毫不在意:“你要证据是吗?马上就有了。”

说完他朝着身后摆了摆手,狱卒立马明白过来,这是要上刑。

几个狱卒把各式刑具全搬了过来。

看到这些刑具,季氏一族的人全都反应了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县令还要屈打成招不行?”

看到这一幕的季志恒立马怒道。

族长是他父亲,也是季氏一族的脸面,这是要污蔑他们,好把失窃的事情按他们身上!

“哼!不想让用刑可以,你们说出东西在哪,同谋是谁,我就放过你们。”

县令看着怒火冲天的季氏族人丝毫不惧,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

越来越多的族人从牢房里走了出来。

“我们当时被你们关在了牢房里,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故意为难!”

“从前你收了我们季氏一族这么多钱物,现如今不说对我们照拂两分就算了,你还故意污蔑!早知道那些钱物就算是烧了,也不给你这个狗官!”

“老天不睁眼啊!季大人那么好的人竟然被罢了官,你这种鱼肉百姓草菅人命的东西竟然还做一方父母官!真是瞎了眼啊,你这该死的早晚遭报应!”

两天的牢狱下来。

有几位上了年纪的族老,受不了这个打击,已经去了。

挨了几鞭子的李大娘,现在情况也不好,伤口没有得到处理,起了高热。

她的儿子众目睽睽之下把藏身上唯一的一点儿银子拿出来求狱卒喊个大夫过来。

结果狱卒收了银子,骂了一句晦气,早死早超生就走了,根本就没打算请大夫。

现在他们又被扣上了一口黑锅,这简直不给人活路。

这一下子大家都忍不住站出来破口大骂。

就是死!也要先出口恶气。

季长樱一直觉得她自己不是嗜杀成性的人。

即使末世秩序崩坏,没有道德和法律的约束,杀人如同砍瓜切菜,她也有自己的坚持。

她杀的向来都是该杀之人。

本来她是打算让张昌变成傻子,让狗县令丢官,不能再为非作歹。

但是她错了。

有的人就是该死!

只要他活着一天,那就是在绝别人的活路。

就凭他熟练的屈打成招,没有季氏,也会有王氏、李氏、张氏等等。

县令听到骂声气急反笑:“我看你们的嘴巴有多硬,现在骂的开心,等下可不要哭出来。”

“刚才说话的那几个人,全都上刑!认罪书拿来,什么时候签字,什么时候放过他们!”

季长樱盯着县令,眼神沉沉。

精神力像是一双看不见的手,操纵着县令的一双手掐上了自己的脖子。

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手不听使唤,嘴里还没发出尖叫。

季长樱用力。

“咔”。

骨头断裂的声音, 在县令耳边无声的放大。

“嗬嗬……”

他睁大了眼睛,抽搐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大人!”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衙役们没有反应过来县令怎么掐自己的脖子。

就看到县令已经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撞鬼了!撞鬼了!!!”

这一幕太过于惊悚,胆小的衙役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不顾命令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

胆子大的抖着手上前探了探县令的鼻息。

“死了··真的死了!”

季长樱又看向了张昌,他正惊恐的往手下的身后躲。

精神力重新凝聚,像是锥子一样,直接敲到了张昌的脑袋里。

张昌脸上痛苦的表情只出现了一瞬,立马就消失了。

“呵呵,呵呵··”张昌突然开始一边流口水,一边朝着外面跑。

现在这里一团糟,也没人顾得上他。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大人抬出去叫大夫!”

有个衙役冲着狱卒喊了一声。

此刻哪还有人管这里的季氏一族。

其中两个狱卒慌慌张张的把人抬了出去。

剩下的把季氏一族轰回牢房:“赶紧给我回去呆着!谁再敢生事就地格杀!”

之前咒骂老天不睁眼的老太太,这个时候突然跪下边磕头边嘎嘎大笑:

“老天开眼啊!这是遭天谴了,全是报应!肯定是我季氏一族的祖宗在保佑我们!”

听到这话的衙役心中齐齐一个哆嗦:“你个老东西,给我闭嘴!”

说完也不敢打人,把人提到牢房里,匆匆锁上就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你们几个还有长川,都跟我一起!现在不比以前,以后家里的事情你们也要学着担起来。”

他示意家里的男丁跟着他走,就去找了族长商量事情。

季长樱被胡氏拉着想让她缝衣服。

只是胡氏看着周氏和她缝好的布,陷入了沉默。

两人的走线歪歪扭扭不说,到底是怎么做到还能缝出褶子的?!

“算了,你俩别折腾东西了!”胡氏头疼的阻止了两人。

周氏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东西:“我做的是不是很漂亮?”

胡氏敷衍的点了点头:“你俩还是拆棉花吧!”

这活儿两人擅长,没一会儿就把几条被子拆的干干净净,露出里面脏兮兮的棉花出来。

胡氏看了一眼,心也算落到了地上。

等小二饭菜送到的时候,季长樱小跑着开了门。

胡氏诧异的询问了一下饭菜哪来的,季长樱随口胡诌:“是那个老大夫送的,他看我力气大,就喊我帮忙搬东西。”

“怎么不喊我呢,我力气也大。”周氏羡慕的说,不过随即她就高兴了起来。

反正这些东西她也能吃。

晚上吃了饭,全家疯狂让小二送了好多桶水回来,痛痛快快洗了澡,感觉才稍微活过来一些。

翌日黄老他们还没醒,流放的大部队就赶在天大亮前上了路。

等黄老一觉睡醒到了楼下,一问才知道季长樱他们早就走了。

听到小二的说法之后,黄老的鼻子差点气歪了:“真是个刁蛮的丫头!昨晚刚拍着胸口跟我保证,这就扔了我们想跑!”

“走吧。”谢司珩十分淡定的吩咐小二送他去马车上,没有理会他这话。

等黄老一路灰头土脸赶上去的时候,看到季长樱骂骂咧咧的指着她:“你这丫头怎么鬼心眼儿这么多,我告诉你,想甩掉我们?没门儿!”

季长樱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你们赶车我走路,我甩的掉吗?有跟在我们身后磨磨唧唧的功夫,躺床上多睡会儿不好吗?”

这话让黄老噎住了,小声嘀咕:“那也好歹说一声··”

“说什么?喊你起来重新睡?”

黄老:“···”

谢司珩轻笑了一声。

季长樱哼了一声,仰着头走了。

这次上路这些衙役依然没有给他们发干粮。

刚刚补充了一些东西,谁也不急。

反倒是林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季长樱有好几次看到她夜深人静的时候主动去找衙役,没多久就能听到一些少儿不宜的声音传出来。

对于这种行为,季长樱不发表任何看法。

只是再也没有折断过树枝或者拿石子扔衙役来吓唬他们。

夜深人静。

季长樱兴冲冲的找谢司珩让他教她内力。

谢司珩扔给她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纸,让她把上面的内容背会烧了。

季长樱拿着那张纸,眼睛都快把上面的字给戳烂了,也没说话。

“怎么?有意见?”谢司珩眼神微眯,看着季长樱眼中划过冷意。

黄老抚着胡须:“臭丫头可不要不识货,这小子拿出来的都是好东西,让你烧了也是担心落到其他人手里。”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半晌,季长樱艰涩又尴尬的开口:“这··写的挺好看……但是吧……我和它不太熟。”

黄老手一抖,拽掉了一根胡子,震惊的看着她:“你?”

谢司珩再一次沉默了,又是出人意料的回答。

他蹙眉看着她:“不识字?”

季长樱眼睛一瞪:“说话要严谨,只是个别生僻字不认识而已!”


季长樱现在脸有点白。

这个身体细胳膊细腿的,还得养养。

异能都变差了许多,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快透支了。

她脸有点白。

“不用怕,那都是坏人。”季丰收看到季长樱表情不对,以为是吓到了,赶紧安慰她。

“就是,不用害怕!谁敢欺负咱们我一拳一个!”周氏挥舞着自己的拳头,信誓旦旦。

一家人都在大牢里她也不觉得跟之前在家的日子有什么区别。

季长川也被吓到了,他拉着季长樱的手不放:“不怕。”

“我没事,有点困,我想睡觉。”季长樱打个哈欠,一副有点困的样子。

周氏赶紧把地上的干草拉过来铺好:“你睡。”

季长樱倒头就睡。

整个县衙乱了一夜。

天明就是县令带人去州府交接税粮的日子。

但是现在,县令突然暴毙。

喊了大夫过来也没用。

死了就是死了,还是自己把自己的脖子给扭断的。

这说出去谁信?

更诡异的是,张昌突然变成了傻子。

就连大夫都检查不出个所以然,只说可能是受到了刺激。

整个事情处处透露着诡异。

不少人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上那个老太太说的报应。

整个县衙的人全都心中发毛。

两个小妾闹着要见县令,直接被人捂了嘴关在后院里不让出来。

县衙的主簿和典史两人一合计,这事不能传开!

至少不能在犯人交接前,被京城的官差知道了。

毕竟他们的职位都来路不正当,根本经不起查。

想到这里两人都在心里祈求赶紧把季氏的人交接了。

所幸确实没等太久。

上午流放的大部队就来了。

留下大半的官差在城外看守,押送的头目张子为和几个手下赶到了县衙。

主簿匆匆的去接待两人,一盏茶没喝完,就催促着去交接。

“头儿,这里恐怕有问题。”

“无妨,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其他的一律不管,你带人去点名,确定人数不少我们就走。”

张子为垂眼,淡定的开口。

手下听他这样说也放下心来。

县衙的衙役像是甩了什么麻烦一样,火速交接了名单和户籍,就匆匆走了。

看的张子为瞟了一眼他们。

“都给我老实点!上了路,我指东,你们不能往西,让你们走路,就不能给我休息!要知道流放路上死个把人很正常,眼睛都给我擦亮点儿!”

押送的官差对着他们教育了一遍,就赶着人出城了。

一路上县城两边的街道上,全都围满了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刚到城门外就遇到了赶来送行的人。

周氏远远的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娘家人,于是高兴的挥手:“娘!我在这里!”

周氏的娘和大哥都来了,看到她的时候很激动。

送行的人有不少,多多少少都拿了一些东西过来。

官差见状,皱紧了眉头:“原地修整一盏茶的时间!”

听到这话的人群立马冲向了自己要告别的家人。

季丰收拉着季长川和季长樱对丈母娘大舅哥见礼。

周氏小跑着就要抱住周刘氏,被她大哥拦住了:“停!小妹,你劲儿太大了,娘扛不住。”

季长樱奇怪的看了一眼大舅。

不是说这力气祖传的?

姥姥不也应该一样的吗?

“谁也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事儿,等我们听说的时候你们都已经去了县衙,这两天我跟你大哥到处打听,才得知你们今天要跟季大人家里一起走,赶紧过来了。”

周刘氏看着周氏没心没肺的样子叹气。

大舅周安身材很壮实,把肩上扛着的包袱拿下来递给季丰收:“妹夫,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们路上凑合着用。”

随即又看向了季长樱和季长川,将买来的糖和点心塞给两人,憨笑着摸了摸他们的脑袋。

季长樱回给大舅一个笑容。

旁边突然传来季明学恼怒的声音:“你们欺人太甚!”

季长樱扭头看去。

旁边不远处,季明学正愤怒的看着季明轩对面的女子。

王盼儿双眼含泪,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羞愤。

她轻咬着下唇毫不退让的看着季明轩:“你该知道现在这个情况,我们已经不可能了,现在退婚对你我都好。”

“人啊,贵在自知之明,难不成都这样了你还想拖累我家盼儿不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我劝你们死了这条心!现在交出庚帖我们还能好聚好散。”

王盼儿的亲娘看着季明轩眼中全是厌恶。

胡氏冷笑:“没想到以前你挺会伏低做小的,这么些年竟然没看出你们是驴粪蛋子表面光,里面已经烂透了!真当自己有多稀罕人?”

“轩儿,你怎么说?”

季明轩抬头看了一眼王盼儿,她双眼含泪,似嗔似怨的看着他。

季明轩自嘲一笑:“娘,庚帖您带了吗?”

胡氏拿着刚被邻居送过来的包袱,从里面摸出庚帖递过去:“我本来是想着等事情尘埃落定了再商讨,没想到··”

说完她冷冷的看了一眼母女两人。

两家互相来往了这四年,竟都没看清她们。

现在他们家变成了这样,本也没想耽误对方。

只是想着现在还没安定下来,没心思提这回事,打算等到了地方再写信说明。

没想到落难拢共不过两日多,就巴巴的赶来退亲,还说那些不中听的话。

人都没走,茶就凉了。

季丰益沉着脸看着王盼儿母女,那王盼儿的爹,竟连面都没露。

季明轩拿过庚帖,在怀中摸索了一下,拿出一个荷包一同递过去,平静道:“此事我不怪你,是我跟你有缘无分,从今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祝你重觅良缘、万事胜意。”

王盼儿看着季明轩拿出的那个荷包,不由得动容,一双眸子很快变得水盈盈的。

“还不赶紧交换了庚帖滚!”季明学看她这副样子就嫌恶心,冲着王盼儿骂道。

王盼儿母亲上前一把夺了庚帖,把荷包和季明轩的庚帖统统扔在地上:

“当谁稀罕来这破地儿似的,有骂我的功夫不如想想今晚在哪个地头上睡吧!”

说完翻了一个白眼扯过王盼儿走了。

两人一人一脚就把那个荷包踩进了土里。

很快它就变得脏兮兮的。

看到亲哥被人这样对待,季明学的眼都红了。

“你个老东西!”

季明学上前想要拦住两人把东西捡起来。

“闭嘴!”季明轩呵斥一声。

他弯腰把自己的庚帖从地上拿起来拍了拍递给了胡氏,随即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进队伍,再也没看地上的荷包一眼。

季明学恼火:“大哥!你就这样被她羞辱?!”

季明轩淡淡的问:“那你要怎么样?这个情况拖着人家姑娘跟我过苦日子?”

“女子生在这世上本就不易,作出这个选择也是人之常情,能让自己过的好一点,为什么不呢?”


房间内的季长樱脑袋有些不舒服。

等人都出去之后,她闭上眼睛休息,顺便理一理目前的情况。

脑中的记忆互相交织在一起,末世前后的生活和莲花村的日子在脑中闪来闪去。

最终融合,缓缓的在脑中展开。

莲花村季长樱的爷爷奶奶只有两个儿子,老大季丰益,老二季丰收。

两位老人已经去世,临终前拉着大伯季丰益的手殷殷叮嘱,让他照顾好家里,照顾好弟弟。

老大季丰益是个沉稳的性子,郑重的答应了。

于是等老人去世后,两兄弟也没有彻底分家,只是把家中的东西简单平分一下,院子从中间砌了一堵墙,一半归老大,一半归老二。

墙上又开了一扇门,这样既保证了两家来往方便,又保证了各自的隐私。

季长樱父母感情不错,她是老大,下面只有一个弟弟。

因为母亲和姐姐脑子均有问题,父亲又是个大大咧咧,万事有哥哥嫂嫂操心的性子。

所以季长川不得不小小年纪,扛起了家庭的‘重担’,显得比同龄人都要早熟和懂事。

一家四口,他小脸一板,能管住家里两口半。

因为季丰收对于儿子的话,是选择性听取。

夜幕渐渐落下。

今天的莲花村显得格外不同。

整个村子,姓季的当家人全都被喊到了祠堂。

“丰益啊,这么晚了你叫大家来是有啥事?”

“是不是族学出啥事了?”

“难不成是家里的小子闯祸了?”

祠堂里面灯火通明,热闹的如同菜市场。

不少人都在心里琢磨着到底什么事这么劳师动众的。

季丰益作为村里为数不多的秀才,目前正在族学教书,所以有一定的号召力。

尽管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大家还是都来了。

族长看着季丰益眼带询问。

季丰益扫了一眼人群,看到自己亲弟弟正眼神关切的看着他,微微点头,一脸凝重的看着族长:“您老的身子最近怎么样?”

族长心里一个咯噔:“你有啥事只管说,我扛得住!”

季丰益这才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族长身边的几位族老全都伸长了脖子去看。

这一看不要紧,年纪最大,今年已经到了古稀之年的一位族老,当场翻了一个白眼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一惊,赶紧伸手去接,还有人手忙脚乱的掐人中。

族长已经迅速的扫完了信,顾不上添乱的族老,紧紧抓着季丰益的手,声音发抖:“消息可属实?”

季丰益心情沉重:“九成!”

族长腿一下子软了,眼看着就要晕过去,季丰益赶紧阻止:“您不能晕!没多少时间了。”

“什么意思?”

“族长!到底出什么事了?您说啊!”

刚刚被掐了人中醒过来的族老失魂落魄的捶地:“我季氏一族,彻底完了!”

季丰益看着周围着急的人,沉声开口:“我曾经的同窗从京都来了一封加急信,季伯辉季大人,当朝死谏当今圣上退位让贤,惹怒了皇上,被皇上以大不敬的罪名,判九族流放。”

话音一落,所有人全都面无血色。

他们都在九族之列。

莲花村一大半的人家都姓季,同出一族。

就在二十年前,莲花村出了一位季伯辉,从农家子一路高歌猛进考上了进士,踏上了仕途,至今已经是一位从三品的御史大夫。

季大人为人纯正,当了大官也没忘记老家的这些族人。

每年都会差人回来,捐钱捐地给族学,鼓励族内的读书人上进。

可以说,季伯辉就是季氏一族的信仰。

但是现在,这份信仰倒塌了。

“为什么?季大人为什么要死谏?”

“糊涂!糊涂啊!就算皇上年事已高,就算下面的皇子皇孙斗的再凶、死再多人,也不是咱们这种根基能开口劝的呀!”

有人不甘心的问:“这消息有没有可能是误会了?说不定没有这么严重,说不定··”

“这位同窗是出事之后来的信,他家中有点关系,为人又仗义,不可能是误会。”

“算算时间,这封信出发的时间和京里发出消息的时间差不了多少,不过消息到了青州再到县衙,官府再集结人手过来抄家,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季丰益的脸色也很难看。

刚收到信的时候,他脑子一下子懵了。

试图从这封信中找到任何的破绽来证明这只是同窗跟他开的一个玩笑。

结果当然是自欺欺人。

马不停蹄的回信感谢了同窗的仗义之举,放走信鸽,他就立马赶来告知族人。

“对,时间不多了,大家都赶紧回家准备准备,免得官兵来了措手不及,金银细软、吃的喝的、尤其是鞋子、都要准备一些,必须得多准备一些。”

族长做了几个深呼吸,硬生生把想晕的感觉憋了回去,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准备这个词。

“这怎么准备?!那些官兵雁过拔毛,不抄出东西是不会罢休的,就算准备好了有什么用!到时候还不是要被抄走,呜呜呜··”

有的人心生绝望,七尺高的汉子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季丰收脑瓜子嗡嗡的,他白着一张脸拉着大哥的手:“我们赶紧回去通知家里人。”

季丰益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自身难保,更没心情安慰人。

看了一眼这乱糟糟的祠堂,拿回那封信,和季丰收扭头回家。

他该说的已经说了,其他的就不是他能管的。

两人一路无话,季丰益回到家第一时间把那封信烧成了灰烬,才把消息告诉家里。

不一会儿两边的院子全都动了起来。

季长樱感觉到外面有动静就醒了。

起身去院子里一看,天上繁星点点,家中却烛火通明。

父亲不见身影,母亲和弟弟像是陀螺一样手中各拿着东西乱转。

“娘,你们在干什么呢?”看的她一头雾水。

尽管不少人都说季长樱是傻子,但是季长川却从不拿她当傻子糊弄。

“姐姐,我们家要被流放了,家里正在想办法藏东西呢!你乖乖的坐这里,不要乱跑哦。”

季长川空出一只手拉着季长樱按在院中的石凳上,自己就急匆匆的找地方藏东西去了。

流放?

这在古代可不是闹着玩的,死亡率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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