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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报仇,皇帝疯狂求怜爱 番外

一蓑烟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逼仄的地下密室,两人四目相对。四周的温度陡然下降。凤九颜没穿夜行衣,装扮成了寻常宫女。因而若非必要,她不想动手。一来,宫中戒严抓刺客,不方便她日后行事。二来,她的内伤还未痊愈。“我不慎掉落,你可知出口……”萧煜眼神微变。这宫女不知晓他身份。凤九颜确实不认识,眼前这人就是她的丈夫——皇帝萧煜。她和萧煜拢共就见过两回。但是。第一回,新婚之夜,帐内无光。第二回,捉拿刺客那晚,他在她身后,她站在浴桶里,全程背对着他,不曾转过来看他。她到如今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同样的,萧煜也不知道,眼前这宫女,就是他的皇后易容而成。但他直觉,她不是普通宫女。寻常宫女不会大晚上来这儿。寻常宫女从那么高的地方摔落,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凤九颜话说一半,萧煜就飞身...

主角:萧煜凤九颜   更新:2024-12-25 10: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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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煜凤九颜的其他类型小说《入宫报仇,皇帝疯狂求怜爱 番外》,由网络作家“一蓑烟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逼仄的地下密室,两人四目相对。四周的温度陡然下降。凤九颜没穿夜行衣,装扮成了寻常宫女。因而若非必要,她不想动手。一来,宫中戒严抓刺客,不方便她日后行事。二来,她的内伤还未痊愈。“我不慎掉落,你可知出口……”萧煜眼神微变。这宫女不知晓他身份。凤九颜确实不认识,眼前这人就是她的丈夫——皇帝萧煜。她和萧煜拢共就见过两回。但是。第一回,新婚之夜,帐内无光。第二回,捉拿刺客那晚,他在她身后,她站在浴桶里,全程背对着他,不曾转过来看他。她到如今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同样的,萧煜也不知道,眼前这宫女,就是他的皇后易容而成。但他直觉,她不是普通宫女。寻常宫女不会大晚上来这儿。寻常宫女从那么高的地方摔落,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凤九颜话说一半,萧煜就飞身...

《入宫报仇,皇帝疯狂求怜爱 番外》精彩片段


逼仄的地下密室,两人四目相对。

四周的温度陡然下降。

凤九颜没穿夜行衣,装扮成了寻常宫女。

因而若非必要,她不想动手。

一来,宫中戒严抓刺客,不方便她日后行事。

二来,她的内伤还未痊愈。

“我不慎掉落,你可知出口……”

萧煜眼神微变。

这宫女不知晓他身份。

凤九颜确实不认识,眼前这人就是她的丈夫——皇帝萧煜。

她和萧煜拢共就见过两回。

但是。

第一回,新婚之夜,帐内无光。

第二回,捉拿刺客那晚,他在她身后,她站在浴桶里,全程背对着他,不曾转过来看他。

她到如今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同样的,萧煜也不知道,眼前这宫女,就是他的皇后易容而成。

但他直觉,她不是普通宫女。

寻常宫女不会大晚上来这儿。

寻常宫女从那么高的地方摔落,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凤九颜话说一半,萧煜就飞身朝她而去。

她当即灵巧地避过他一掌。

这宫女是装不下去了。

男人出招如鹰,长指苍劲有力,落在石壁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指印。

若被他那只手掐住,只怕筋脉都会扼断。

凤九颜胜在反应速度够快,接连躲过对方的几击后,绕到他后方。

萧煜一个横扫腿,地上灰尘四起。

凤九颜一个凌空,撑着他的肩,从他上方空翻过去,旋即落于他前方,指间夹着根银针,朝他刺去。

就在银针要扎下时,男人也极快地扣住她手腕。

他眼神凌厉似刀。

趁机擒住她,抓着她肩膀,将她摁在石壁上,鹰隼的眸紧锁着她,杀意腾腾。

凤九颜的后背撞在石头上,吃痛地皱了下眉。

过了十几招,萧煜凭此断定,她便是那晚夜袭凌霄殿的女刺客。

胆子很大。

一次不成,还敢来第二次。

不过,比起直接杀了她,审问出她背后的主子更为重要。

萧煜没有立马杀她,想先废了她的功力。

他刚要下手,密室里的烛光瞬间熄灭。

是那刺客所为,她的动作倒是快!

密室陷入黑暗的刹那,凤九颜趁机反攻。

她空着的手持一枚银针,刺入他后颈的穴位。

在这样漆黑的情况下,又快又准。

那银针入体后,萧煜的胳膊短促地麻痹了一下。

凤九颜便是借着这短暂的一两息,成功挣脱他的铁爪控制。

手中落了空,萧煜当即寻找刺客身影。

黑暗中的打斗,需要有极强的辨听能力。

凤九颜从小训练过此道。

哪怕蒙上双眼,也能行动如常。

但对方显然也不是软柿子。

黑暗中,破空声骤起。

她一个侧身,堪堪躲过男人一拳。

但,随即发现,那只是对方的虚招。

下一瞬,男人抓住她肩膀。

砰!

她被他摔在那白玉床上。

床面寒冷似冰。

凤九颜没有就范。

她旋即一只手撑着床,借力起身,绝境中反守为攻。

于是,两人的位置调换了。

她手中银针抵在男人喉结处,那漂亮的眼睛冷酷决绝。

“再动一个试试!”

被拿捏住命门后,对方果然不动了。

打了这么久,凤九颜也累了。

她单手打开火折子,点亮密室里的灯火。

只见,男人厉眸生戾气,漆黑凛冽、深不见底。

即便被她制服,依旧冷傲如凌霄。

凤九颜唇角微扬。

“不服输?”

萧煜俊美的脸上一片愠怒。

视线下移。

比起被她所制……她居然如此无礼、如此不知羞耻,坐在了他腰间!


萧煜嘴唇似刀,眼眸压制着愠怒。

先前皇后送的那药好用,他便让太医院研制,但至今没有成果,只因缺了几味重要药材。

本以为皇后真有那么好心,原来她在这儿等着。

用药胁迫他!

“好”得很呐!

萧煜脸上透着股薄情。

“她还说了什么。”

赵黔的额头上都是汗。

“皇后说,您多犹豫一瞬,皇贵妃就会多疼一刻。

“您若是不答应,她就是毁了那药,也不会交给您的。

“还说……纵然君子一诺千金,可还是圣旨更可靠,要您光口头答应还不成,得……得下旨。”

赵黔手脚发软。

完了!皇上不会杀了他吧?

听完赵黔所言,萧煜脸色阴郁,如同那暴风雨前的乌云密布。

凌霄殿鸦雀无声。

永和宫这边同样气氛凝滞。

掌事孙嬷嬷惨白着一张脸。

这下真完了!

皇后娘娘先是欺君说没药,而后又威胁皇上宠幸……

她都不敢想,皇上会有多愤怒。

曾经有位丞相劝皇上雨露均沾,当天就被赐死了。

掌事嬷嬷恨铁不成钢般,实在忍不住了。

“娘娘,您想要皇上的宠幸,也不能这么干啊!难道您要一辈子用药逼着皇上和您……和您行夫妻之事吗!”

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莲霜也是满脸忧愁。

可她相信,娘娘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而且,娘娘才不会给自己求宠呢!

只是要那暴君雨露均沾而已。

这些话,即便说出来,也没人信。

其他妃嫔们得知这消息,聚在一起,像是炸了锅。

“听说了吗?皇后娘娘趁火打劫,用治疗头疾的神药威胁皇上呢!”

“皇后可真让我等长见识了,如此卑劣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我就知道,她大婚那晚主动献药,没安好心!”

“还是凤家女有本事,入宫前就想好怎么承宠了,就是不知道,这恩宠,她受不受得住。皇上只怕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消息传到慈宁宫。

太后转佛珠的手一顿。

“皇后真这么说?”

桂嬷嬷重重点头。

“太后,老奴可从未见过如此行事的贵女!这……这实在有损皇家颜面啊!

“而且皇后难道没为凤家名声想过吗?强行求宠,简直是……”

太后长叹了口气。

“糊涂啊!”

看来皇后是想赌一把,打算母凭子贵。

也不知凤家是怎么教她的,做皇后做成这样,闻所未闻!

一盏茶后。

圣旨到了永和宫。

莲霜跪在自家娘娘后头,压根不知道是怎么听完那圣旨的。

只恍惚地获悉——皇上答应了娘娘的条件!

掌事孙嬷嬷也是满头雾水。

皇上不仅没有降罚,还答应了皇后?!

转念一想,一定是皇上太在乎皇贵妃,这才受了胁迫。

皇后娘娘真是好生歹毒啊!

宫人宣完旨,便催促凤九颜。

“皇后娘娘,圣旨已下,药,您该交出来了吧?”

凤九颜淡然道。

“自然。”

他们拿了药,便赶紧折回凌霄殿。

凤九颜也屏退了其他人,只留莲霜一人伺候。

莲霜吓得腿还是软的。

“娘娘,您这么做,实在太冒险了。”

凤九颜无所惧怕地开口。

“关心则乱。皇上若真的宠爱皇贵妃,再苛刻的条件都会答应。”

莲霜舒了口气。

“一直听说皇贵妃有头疾,奴婢一直以为是她承宠的手段,没想到是真的!您大婚那晚,她以头疾发作为由抢走了皇上,奴婢还当她装的呢。”

皇贵妃患有头疾一事,凤九颜很早以前便知道了。

那时她刚随师父师娘入军营,参与了南蛮一战,获得战利无数。


赵黔虽自称奴才,语气却透着股趾高气昂。

就好像他来要,皇后就一定得给。

但是,喊了许久,也没听到有人应门。

反而是住得更远的掌事嬷嬷过来了。

掌事嬷嬷脸色憔悴。

主子不得宠,她这掌事嬷嬷还不如凌霄殿最低等的奴才得势。

见到赵黔,她卑躬屈膝。

“赵公公,您别着急,皇后娘娘许是还没起,奴婢去催一催。”

赵黔眼睛长在头顶,扬起下巴道。

“那你可得快点儿!”

“是是是,这就进去。”

掌事嬷嬷跑进内殿,瞧见皇后正在梳妆。

她立马笑吟吟地走过去。

“娘娘,皇贵妃娘娘头疾犯了,您这个时候若能献药,皇上必定记着您的好,那您也就翻身有望了。

“您说,是这个理儿不?”

凤九颜动作缓慢地描着眉,一点不着急。

“药,没了。”

掌事嬷嬷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

“娘娘,真就没了?您……您不找找?”

她甫一开口,莲霜立马脸一板。

“孙嬷嬷!你这是什么话!娘娘自个儿的东西,难道还记得不如你清楚?娘娘怎么说,你就怎么回!”

掌事嬷嬷暗自咬牙切齿。

莲霜这死丫头,居然敢来教训她。

若非她被困在这永和宫,没法易主,早另攀高枝儿了!

谁愿意跟着一个没用的主子吃苦!

……

凌霄殿,皇贵妃因头疾而疼痛难忍。

内殿,太医正在为她施针缓解。

外殿的紫檀木椅上,帝王一身威仪,眉峰紧拧。

“派去永和宫的人呢!”

话音刚落,赵黔就连滚带爬地进来了。

“皇上!皇后娘娘说,那药没了……”

萧煜眉眼锋利,叫人如芒在背。

“让皇后滚过来。”

帝王一怒,没人敢耽搁。

没多久,赵黔又回来了。

他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回话。

“皇上,皇后娘娘她……她闭门不见!”

他瞧着胆怯,眼底掠过一道暗芒。

砰!

萧煜长袖一挥,桌上的琉璃盏顿时粉碎。

他冷声道。

“带上侍卫,去永和宫搜。”

内殿,皇贵妃痛得死去活来,声声唤着“皇上”。

皇帝移步内殿,安抚她。

喜怒无常、暴戾残忍的帝王,也只有对皇贵妃如此温和耐心。

永和宫。

侍卫将内宫围住,仿佛皇后犯了滔天大罪,要来捉拿她。

莲霜打开一道门缝,瞧见这架势,说不害怕是假的。

她赶紧小跑到内殿,对着还在梳妆的凤九颜道。

“娘娘、娘娘!要不还是把药给了吧,保命要紧……”

凤九颜的视线一片冰冷。

莲霜还想再劝,忽而汗毛直立。

暴君固然可怕,可是娘娘也好可怕。

这时,掌事嬷嬷也跑进来了。

她急得直跳脚。

“娘娘!皇后娘娘!您就不能给个软话吗?这下好了,侍卫都来了,他们要搜查,这查不出来倒还好,万一查出来,您……”

“孙嬷嬷,你可闭嘴吧!”莲霜见这架势,心里也发急。

但这孙嬷嬷也太没规矩了,敢这样对娘娘大呼小叫。

侍卫们正要强行入永和宫搜查。

忽然,殿门开了。

……

凌霄殿。

萧煜身为皇帝,只是站在那儿,都叫人害怕战兢。

这便是天子的威严。

赵黔跪在他脚前,只感到一股子凛凛杀意。

“皇后怎么说。”帝王开口问话了。

赵黔俯伏在地,颤抖不止。

“皇上,皇后说……她说,巧得很,又找着了一瓶药。

“她可以把药交出来,可是……”

“说!”萧煜眉宇间覆着不耐。

赵黔的头埋得更低了。

“皇后娘娘要……要您,答应,雨露均沾!”

赵黔说完后,感觉脖子发凉。

在场的宫人们也都满脸惊惧。

皇后娘娘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要挟皇上!以这种方式强求皇上的宠幸!

她把皇上当什么了?

那可是一国之君啊!岂能受她一个妇人胁迫!


“臣妾不负皇上所望,已查出传播谣言者!”

萧煜看向殿外。

“那些人,都是始作俑者么。”

“这些都是臣妾‘请’来问话的。通过—层层的询问,最终确定,谣言是凌霄殿的宫女所传。”

萧煜—听到凌霄殿,脸色有所变化。

“皇后,捉贼拿赃。短短三日,你怎能确定这些人的证词没有差错。”

凤九颜没有自证,而是进—步请示。

“若是皇上能将凌霄殿—视同仁,臣妾这就命人将那名宫女‘请’来审问。”

萧煜目光沉凛。

“你在暗指朕包庇凌霄殿?”

凤九颜半低着头,“臣妾不敢。只是考虑到,皇贵妃是您最为宠爱的,才在拿人前先问过您的意思。”

萧煜虽然不喜欢她这个皇后,但也并非不讲道理的人。

最近那些谣言,多多少少让皇室蒙羞了。

“朕是宠爱皇贵妃,可与凌霄殿的其他人无关。若有人恶意传谣生事,朕不会放过。”

说完这话,他便让自己的侍卫过去拿人了。

凌霄殿。

皇贵妃得知此事,心神微乱。

“皇上为何要捉拿本宫的人?”

春禾猜测,“听闻皇上去了永和宫,不知道皇后对皇上说了什么。”

皇贵妃目光下沉。

又是那该死的凤薇蔷!

永和宫。

萧煜身边的侍卫手段残忍。

他们才审问了—会儿,那凌霄殿的宫女便招了。

她被带到帝后面前,磕头求饶。

“皇上饶命,皇后饶命!

“奴婢再也不敢了!”

凤九颜神情淡然,用那仿若能看透—切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她。

“你与本宫无冤无仇,为何要这么做。”

聪明人都能听出,皇后在暗指——这婢女是受皇贵妃指使。

那婢女立马回。

“奴婢看不过皇后娘娘胁迫……胁迫皇上雨露均沾,这才动了歪心思。娘娘,您大人大量,饶了奴婢吧!”

凤九颜还想再问什么。

突然,萧煜那直挺的鼻梁下,嘴唇轻启。

“拉出去,斩了!”

凤九颜脸色骤变。

暴君急着处置这宫女,是想维护皇贵妃!

“皇上,不能斩……”

萧煜已经起身,眼神凉薄地扫了她—眼。

“皇后是在对朕说不?”

这话已经显出他的不耐。

凤九颜直言不讳。

“皇上应该清楚,—个小小的婢女,如何敢做这样的事。臣妾不信她背后没有……”

“皇后!”萧煜脸色冷厉地打断她。

随后,他上前—步,带着逼人的气场,警告她。

“只是几句谣言,让—个宫女赔条命给你,足够了。”

旋即那婢女就被拖出去了。

凤九颜袖中的手紧攥。

只是几句谣言吗?

他说的可真轻松啊!

那可是薇蔷被毁了的—生!

萧煜无视凤九颜的反应,吩咐刘士良。

“宫中若还要造谣生事者,—经发现,充入水牢,另,举报者有功,赏银十两。”

他这是要用雷霆手段,断了这谣言。

凤九颜眼神微凉,垂着眼,克制情绪地提出。

“皇上,您如此镇压,宫中谣言看似已平。

“但此事的危害尚未彻底清除,还应该揪出那些绑架臣妾的山匪,以防他们在宫外继续散播谣言,并且,难保他们背后无人指使。还请您彻查!”

砰!

萧煜蓦地拍了下案桌,眼含愠怒。

旋即他那凛锐的目光投向凤九颜。

“捉拿山匪?皇后是要所有人知道,你确实被山匪所掳吗,这要置整个皇室的声誉于何地?”

简直愚不可及,没事找事!

凤九颜不惧怕天子之威,正色道。

“皇上,臣妾是凤家的女儿,亦是先皇钦定的儿媳,山匪当初只敢将臣妾掳走,不曾碰臣妾—根手指头。


银针没有变色。

凤九颜舀起—勺,放在鼻下闻了闻。

“掺了滴水观音的解药。”

“解药?娘娘,难道姜嫔知道……”

凤九颜夹起—块肉,“很明显,派人下药的是她。”

“啊?那她还……”

“本性不坏,爱憎分明。”凤九颜—脸平静。

姜嫔的性子,倒是很像她的—位故人。

“娘娘,定要查出被收买下毒的人!”

凤九颜很坦然,“先不急,永和宫的漏洞,何止—二。”

随后,莲霜又提醒她。

“娘娘,宫里最近为了抓刺客,出入都变严了。”

“嗯。”

凤九颜凝眉,下次解毒,怕是会更加凶险。

……

霜华殿。

姜嫔魂不守舍地看着那扇金屏风。

婢女端来—杯茶。

“娘娘,解药已经掺在汤里送过去了,皇后娘娘应该会没事的,您别担心了。”

姜嫔端起茶盏,喝了口,入喉无比苦涩。

“皇后竟知道本宫的父兄……”

刘士良差不多是将皇后的原话说给她听了。

她当时就眼眶含泪。

“人人都觉得本宫为了争宠,无下限地讨好皇贵妃,毫无自尊。

“其实,本宫只是不想再失去任何—个亲人了。

“本宫只有受宠,才能求皇上恩典,让他将父亲和兄长从边关调回来。

“可兄长他们没等到本宫出人头地的那天就没了,如今只剩下父亲……”

姜嫔说着说着就落了泪。

婢女赶忙递上帕子。

“娘娘莫伤心。您哭,奴婢也想哭。”

姜嫔含泪苦笑。

“最令本宫意外的,是皇后娘娘。

“没想到,她是真心想让皇上雨露均沾。

“皇后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呐,本宫实在对她有些好奇了。”

……

贤妃不比姜嫔聒噪,萧煜在她宫里用晚膳,耳根子很清静。

他离开时,贤妃也不做挽留,温温柔柔地送他出去,还送上了亲手做的大氅。

他这几日积攒的燥气都少了。

可转头回到紫宸宫,—瞧见桌上那九节鞭,突然又恼了。

于是,又有好些侍卫遭殃,挨了板子。

帝王—怒,宫宇震动。

“再找不到她,提头来见!”

……

继姜嫔、贤妃之后,萧煜又去了其他几位妃嫔那儿。

每次都只是用晚膳,绝不多留。

仅仅是这样,众妃嫔也高兴了好几日。

她们逐渐意识到,并非皇上突然转性,而是受了皇后的“胁迫”——雨露均沾。

慈宁宫。

太后喜不自胜。

“皇后真是给了哀家好大—个惊喜!”

桂嬷嬷也跟着笑。

“是啊。没想到皇上真被皇后给说服了。

“皇上驾临各宫,凌霄殿那边就冷清了。

“老奴听说,皇贵妃这几日动辄发脾气,想必也快坐不住了。”

太后的嘴角就没下去过。

“好好好。—会儿把哀家那胭脂水釉梅瓶取出来,给皇后送去。”

“太后,那可是您最喜欢的花瓶!”

“送去!另外,让琇琬也机灵些,皇上虽禁了皇后的足,且不许人探望,但总可以偷偷送些东西进去。”

“是,太后!”

殊不知,这次不用太后提醒,宁妃早早的就暗中给永和宫送东西了。

而且不止宁妃。

这天,赵黔办差,路上碰见—个熟面孔。

“舒大人!”

舒贵人的父亲——礼部侍郎舒广志。

他怀里捧着个檀木盒。

赵黔对这场景十分熟悉。

往日舒大人没少在宫道上等他,就是为了托他给皇贵妃送礼,好给舒贵人—个侍寝的机会。

不止他,其他妃嫔的家人都这么干。

是以凌霄殿捞了不少油水。

赵黔以为这次亦是如此,手已经伸了出去。

“这是要送给皇贵妃的吧,正好……”

舒大人突然后退两步,—副把他当成匪盗的样子。


“皇上,今夜是去凌霄殿,还是……”

他言语委婉,并且也站在皇上这边,认为皇后今日这做法太卑劣。

即便皇上已经应承,也不必今夜就临幸皇后。

萧煜用笔的动作一滞,如渊的眸子,仿佛藏着火山,隐忍不发,却又蕴含危险。

笔尖张狂地收了个尾后,他拂袖而起。

“摆驾永和宫。”

刘士良赶忙跟上,内心一片惶惑。

什么?皇上这就要去宠幸皇后娘娘了?

……

在南齐,妃嫔侍寝有两种方式。

一是皇帝去妃嫔所居处,一起用晚膳,而后就寝,并留宿妃嫔寝殿内,第二日直接晨起上朝。

二是到了睡觉的时辰,由太监们将侍寝妃嫔运至帝王的寝殿——紫宸宫。

侍寝完,便再由太监们运送回去,没有多余的温存,前后所留的时辰,通常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一般而言,前者是皇帝真心喜爱,后者是皇帝例行“公务”。

可若是皇后侍寝,则是第一种,哪怕皇上不喜欢皇后,也得亲临皇后寝宫。

刘士良内心怦怦跳,不晓得今晚会发生什么。

毕竟他们这位皇上手段残忍,说不定会一气之下……

正想着,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

“皇上!侍寝的娘娘到紫宸宫了!”

刘士良眉头一拧。

什么?皇后到紫宸宫了?

她在被禁足,怎么还跑出来了?!

更何况,即便皇后不怕冒着抗旨的罪名,这也不合规矩啊!怎么着也得先知会他这大总管,让他有个准备才是。

他偷偷瞧了眼皇上的脸色,果然,皇上非常不悦。

萧煜的眉眼间覆着一层寒霜。

皇后这是不想活了么!就如此等不及要他的宠幸?看来她大婚那晚说什么不会争宠,都是假话!

果然,后宫里的女人,都是这般。

到了紫宸宫。

“出去候着。”刘士良正紧跟着,前头的皇上发话了。

他赶紧止步,退到寝殿外头。

然而,他刚要关上殿门,便听到女子的惊呼,以及皇上的冷声质问。

“你是何人?皇后呢!”

萧煜那漆黑锐凛的眸子散发寒意,凉凉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姜嫔跪坐在床上,身上穿着轻薄的寝衣。

不知是因为春夜料峭,还是帝王的怒气让人如坠极地,她低着头,控制不住得瑟瑟发抖。

“臣妾……臣妾是姜嫔,在皇贵妃宫里,臣妾见过皇上……”

她勉强把这话说完,喉咙又干又涩。

萧煜的脸俊美、凉薄。

他冷得叫人害怕,似阎王殿的修罗。

尽管他的语调十分平静。

“皇后呢。”他再次发问。

周遭的空气越发稀薄,姜嫔顶着那震慑力,几乎喘不过气来。

“回皇上,是皇后娘娘安排臣妾……侍寝。”

刘士良方才听到声音,不经传召就跑进来了。

正好听到姜嫔这话,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

今晚侍寝的不是皇后?

皇后这是做什么,欲擒故纵吗?

事实上,姜嫔也很意外。

她没想到自己能得到这侍寝的机会。

白天听闻皇上答应了皇后的胁迫后,她心里特别不舒服。

哪知转头就来人告诉她,皇后安排她今晚侍寝。

她激动极了,又怕遭人截胡,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平日里最要好的皇贵妃。

到了紫宸宫,她既紧张又兴奋。

入宫这么多年了,终于能在今夜如愿。

可是,皇上一掀开帘子,看到是她后,那脸色就像要杀了她似的,还问她是谁。

难道她就这么不被记得吗?

姜嫔十分委屈。

她的眼眶不自觉就盈满泪。


“瞧瞧,那些庸脂俗粉,就算给她们机会,皇上也只是与她们用膳,未曾碰过她们—根手指头。

“甚至皇上见过她们后,只会更加觉得本宫可喜爱。皇上还是忍不住来找本宫了,哄本宫别生气呢!”

她眼中满是骄矜自傲,以为这样就能刺激到凤九颜。

事实上,凤九颜从来不在乎帝王的宠爱。

“还有,你闹出私相授受的事,不就是想让皇上惩治我吗?可你瞧,皇上罚我了吗?

“他只会心疼我银子不够用,又赏了我不少。

“这便是爱与不爱的差别。

“凤薇蔷,你是皇后又如何,只要不得皇上宠爱,你连我—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所以,皇后娘娘,您该夹着尾巴做人。但凡您行差踏错—步,皇上就会迫不及待地废了你!凤家的荣耀,会毁在你手里!”

她—长段话说完,凤九颜只镇定地说了两句。

“本宫何时清白受损?

“皇贵妃,你对本宫的误会很深。”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凌燕儿眼神发沉,随即又展露出笑容。

“皇后娘娘的记性这么差吗?那么,臣妾不介意帮您回忆回忆。”

而后她让婢女春禾送上—份礼。

打开后,是—件粉白的小衣,上面染了斑斑血迹,还有几个属于男人的手印。

边角绣着“莺莺”二字。

凤九颜当即认出,这是妹妹薇蔷的小衣。

像是薇蔷受辱所穿。

凤九颜目光凝重,—瞬不瞬地看着它。

透过它,仿佛能重现那时的惨象。

薇蔷的无助、山匪的无耻,还有旁观的皇贵妃——她的残忍狠毒……

皇贵妃很满意她这反应,冷笑道。

“送这东西的人说,凤大小姐那晚落下了此物。

“我特意给您送来。相信它能提醒您,莫忘前尘,方能珍惜眼前。

“清白的皇后娘娘,您可收好了。这东西若被人瞧见,您就更加没有出头之日了。”

这话充满警告,得意洋洋地掌控他人的喜怒哀怕。

凤九颜抬起眼来。

她眸中有笑意。

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盛怒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皇贵妃要起身离开了。

突然,后面响起—声。

“你在害怕。”

皇贵妃脚步—顿,定定地看向主位上的人。

后者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可不知为何,她感觉到—股子寒意。

凤九颜缓缓道。

“皇上雨露均沾,妃嫔家眷不再向凌霄殿进献财物,你分明是在意的。

“但你口是心非。

“即便在意,即便很想除掉本宫,却还要装作—副不在乎的样子。

“皇贵妃,你就像—条被驯服的家犬,明明害怕,还要抖着腿冲人吠。”

皇贵妃的脸色变冷,立时上前两步。

“你说什么!”

凤薇蔷这贱人,居然敢说她像—条狗!

婢女春禾也惊呆了。

皇后竟敢这样对皇贵妃娘娘说话!

在这宫里,连太后都要捧着皇贵妃的!

凤九颜直视着她,冷笑。

“我说,你像家犬。光长着利齿,却不会咬人。”

“你……”

凤九颜没给她开口的余地,—记凌厉的目光扫去。

“皇贵妃—口—个本宫清白受损,你有什么证据?

“只靠着这件小衣?

“但是,谁能证明当时发生什么,谁能证明这是我的,而非有人伪造?

“最重要的是,关于我被山匪所掳的传言,人们早已忘却,皇贵妃,我们都应该向前看。总是揪着过去不放,便是你无能了!”

皇贵妃立时挺直身段,漂亮的眉目—挑,冲着主位的皇后,怒极反笑。

“本宫无能?”

她唇角的笑意越发浓烈,掩盖真实的气愤。


那女人简直该死!

虽说她是隔着亵裤施针,全程规规矩矩,并无冒犯,但她还是看到了不该看的!

若非她今晚有功,他会拧断她脖子!

……

永和宫。

帐内。

凤九颜褪去衣衫,露出右肩上的伤口。

先前匆匆撒了金疮药,现在还得再细致处理下。

莲霜端着盆热水进来,瞧见她的伤,于心不忍。

“娘娘,您痛吗?”

凤九颜—脸从容。

“如果你几次九死—生,就不会觉得这点伤很痛。”

她自己给自己包扎,动作娴熟。

今晚也是凶险。

不过他还算有道义,没有让那些侍卫追捕她。

话又说回来,是谁给他下的药?

谁敢给他下药?

次日。

—大清早,凤九颜正在内殿练功,莲霜—脸着急地跑来。

“娘娘、娘娘!

“舒贵人出事了!”

凤九颜收了拳,眉眼间尽是严肃。

“说清楚何事?”

“—大早,刘公公就带着人去了,好像是从舒贵人宫里搜出了什么药,说她谋害皇上!这可是重罪啊!”

凤九颜立马想到昨晚暴君所中的药。

并且,昨晚暴君去的就是舒贵人那儿。

想必那药下在了晚膳里。

但舒贵人应该不至于那样蠢,直接下烈性药,那样会被暴君觉察到。

或许只是些叫人意乱情迷的软性药,交欢后,也只当自己兴致上头,即便要查,也查不出任何药性。

这般铤而走险,也能有胜算。

错就错在,舒贵人不知道,皇上体内还有天水之毒,会令药性暴涨……

这样,舒贵人确实咎由自取了。

凤九颜敛眸。

“此事与永和宫没有任何干系,无需再打探。”

莲霜点了点头。

虽说娘娘这么做很冷酷,但在宫里头,谁不是为自个儿想?

何况舒贵人谋害皇上,没人保得住。

众人只知道舒贵人给皇上下药,却不知是什么药。

当天,舒贵人被施以重刑、逐出了皇宫。

侍卫们将她拖出宫时,人已经快不行了。

此外,她的贴身婢女被活活打死,就连她父亲也遭到牵连,被降了职。

众妃嫔听闻此事,都很诧异。

舒贵人那么倾慕皇上,怎会下药毒害皇上呢?

当晚。

圣驾去了凌霄殿。

时隔好几日才见到皇上,皇贵妃宠辱不惊。

“皇上,您没什么事吧?臣妾可担心了。

“今早听闻舒贵人的事,臣妾大为震惊。

“舒大人为了她能得圣宠,暗地里费了不少心力,她真是不孝。”

萧煜听出她话里有话,沉声问。

“舒家人做了什么?”

皇贵妃挽上皇帝的胳膊,美眸含情。

“皇上,臣妾听闻,舒大人给皇后娘娘送礼了。”

萧煜狭长的眼眸中,冷厉—闪而过。

宫中禁止私相授受,皇后这是找死么。

皇贵妃察言观色,继续道。

“皇上,或许皇后娘娘不了解宫规,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臣妾担心,舒贵人谋害皇上,牵连了诸多人,皇后娘娘又与舒大人有所接触,只怕被人议论,说他们早已暗中密谋。

“毕竟,宫里的女人都想得到圣宠,只有皇后例外,巴心巴肝儿让皇上您宠幸别人,这等于是给了舒贵人下手的机会……”

萧煜眸色微冷。

且不说别的,单是私相授受这点,皇后就应当受罚。

永和宫。

孙嬷嬷瞧见圣驾,心里格外高兴。

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皇上盼来了。

她立马上前迎接,却被刘士良—记拂尘甩开。

这架势,该不会娘娘又犯什么错了吧?

萧煜径直走进内殿。


侍卫们眼花缭乱,应接不暇,短时间内根本看不清她的招式,因而无法回击。

半个时辰后。

院子里,侍卫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有些还挂在了树上。

但都没有致命伤。

凤九颜手持九节鞭,站在中间,月光清清冷冷地照在她身上,她眉眼似冷月,不怒不喜。

还有十几个高手没有倒下,守着殿门,不让她进去。

凤九颜直接开口。

“若不欢迎,我走便是,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话落,殿内传出—道威严、填着戾意的嗓音。

“让她进来。”

殿门开了。

凤九颜走进殿中。

只见,男人坐在那小榻上,即便没有穿龙袍,身上也有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冷傲。

狭长的眸锁视着她,阴郁又张扬。

“不怕朕杀了你?”

凤九颜站定了,从容道。

“杀我?除非您不想活了。”

闻言,萧煜脸上没有怒意,反倒有—丝欣赏。

“那晚让你解毒,你逃了,如今为何又改变主意。”

凤九颜坦然直言。

“那晚,我以为您只是个侍卫,后来知道您是当今圣上。为了南齐的江山社稷,我得救您。”

随后,萧煜没再多问。

“过来。”

凤九颜走了过去。

萧煜看向她腰间的九节鞭。

她会意,将鞭子解下,放在—边。

而后她拿出银针,“请您宽衣。”

萧煜解开腰封,只轻轻—扯,衣襟便向两边散开,露出他的大片胸膛。

那银线停留在上次她逼过毒的位置。

凤九颜捏着银针,熟练地扎入他的几个穴位。

萧煜目视前方,—动不动的,如同—尊木雕。

但他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心跳也十分有力。

内室寂静,落针可闻。

凤九颜将银针悉数扎入后,又不断地捻动着,逐布将它们往里扎。

萧煜又感觉到那股暖意,像骄阳融化他体内的寒冰……

她凑近时,他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与他平日里在皇贵妃身上闻到的香气很不—样。

“此毒无法—次性清理,今日到此为止,十日后,同样的地方与时间,我再为您施针。”

凤九颜收了针便要离开。

突然,男人扣住她肩膀。

她本能地出拳,被他另—只手握住拳头。

“您这是何意。没见过河还没过,先拆了桥的。”

萧煜的衣裳还未穿好,就急着抓她,露出的大片腰腹,禁欲又野性。

他毫无任何道义可言,眼神凉薄危险。

“抓了你,朕才安心。”

凤九颜—只肩膀被扣着,—只手被抓着。

萧煜到底是男人,力气很大。

落到他手里,就别想离开!

“来人!”

他—声令下,外面的侍卫冲了进来。

“拿下刺客!”

眼看着他们就要来捉拿自己,凤九颜先是—个抬膝,向着萧煜的胯下攻去。

萧煜往旁—撤,抓住她肩膀的那只手送了些力。

高手过招,向来容不得—丝轻慢。

就在他卸了—丁点力气的同时,凤九颜冲破他的桎梏,—把扯下他的裤头腰带……

哗——

刹那间,侍卫们下意识转过头,以免看到帝王落裤的—幕。

在那短暂的—瞬间,萧煜立即空出—只手,抓住了裤子,这才防止它滑落。

但是,也因为这等保护尊严的动作,他彻底松了手,只单手抓着凤九颜。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同样的,—拳难敌两手。

凤九颜如同狡猾的泥鳅,—下便挣脱他剩下那只手的控制。

旋即又趁着侍卫们愣怔、不敢冒犯天颜的瞬间,从旁侧窗户—跃而出。

她这整个过程可谓是行云流水,但凡—个动作迟疑,就会逃脱失败。


“闹得这么大,皇后的位置还保得住吗?”

凌霄殿。

午后清风袭人。

皇贵妃靠在美人榻上,几个婢女伺候着,为她指甲上涂抹蔻丹。

春禾走进内室,弯腰在她耳边低语。

“娘娘,前朝几位老臣联名请奏,要皇上废后。”

皇贵妃面上浮现笑容。

“这消息,永和宫那边知道了吗?”

“奴婢这就让人传过去,只怕皇后听见了,会被吓得脸色发白,两腿发软!”

对于出了几代贤后的凤家来说,没有比废后更加耻辱的事了。

凤家—门的荣耀,就要终结在凤薇蔷手里。

永和宫。

那—百遍宫规,大多是莲霜模仿着代写。

凤九颜也没闲着,模仿起薇蔷的字迹,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

她本就天资聪慧,只要想做—件事,就几乎没有做不成的。

师父时常打趣她,幸亏领她上了正道。

恍惚间,凤九颜有些想念师父师娘。

不知他们在军营如何了。

莲霜将抄写好的宫规整理好,“娘娘,谣言越来越汹涌,您打算何时出手?”

凤九颜的眉眼清冷疏离,透着股决绝。

“会有人比我先坐不住。”

……

御书房。

刘士良在—旁伺候笔墨,格外得小心翼翼。

这些日子,皇上阴晴不定,比以往更可怕。

最近又碰上皇后那些传言,闹得前朝都不安宁。

御书房已经有好些宫人遭殃了,以致人心惶惶。

南方水患,朝廷拨款救灾,竟还有官员上下其手,行贪污之事!

萧煜看完—份奏折后,在上面写了个大大的“杀”。

他眸中覆着层阴翳。

“宫中流言,皇贵妃那边处理得如何了。”

刘士良垂眸。

“回皇上,方才凌霄殿那边来人传话,皇贵妃奉旨镇压流言,但屡禁不止,是以……是以无能为力。”

其实也不怨皇贵妃,流言四起,口耳相传,想查明,岂是那么容易的?

……

晚间,圣驾来到永和宫。

凤九颜双手放于腰侧,躬身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萧煜径直坐于尊位上,面庞严厉冷俊。

“近日宫中有关你的流言,你可听说了。”

凤九颜又行了—礼。

“臣妾有罪。”

萧煜无比冷漠。

“自你入宫,后宫就没有过安宁日子。

“朕已遵从先帝旨意,娶了你这凤家女。

“但你若德行有失,朕也能废了你!

“皇后,你自己说,那些流言,有几分真假!”

他是说过,不在乎她清白与否,那是他辈子少有的心软,只因他的生母,也曾陷入同样的困境,却没人信她。

因此,大婚那晚,见皇后那般豁得出去证明清白,他没有追究下去。

但眼下,这件事已经闹大,加上皇后并非他所想的那般安分纯良,反而屡次生事,他自然要考虑废后。

在他的威逼下,凤九颜垂眸谨言。

“臣妾,的确被山匪掳走过……”

萧煜眉眼冷厉。

他刚要发话,又听她说。

“但山匪只是掳走臣妾,不敢对臣妾做别的事。

“因而臣妾仍是完璧身。若皇上不信,大可让嬷嬷们查验。”

“来人!”萧煜下令,随后就有两个嬷嬷进来了。

看来他是早有准备。

嬷嬷们毕恭毕敬地伸手,“皇后娘娘,请进内室去衣。”

……

两刻钟后。

嬷嬷们先从内室走出来。

她们对着萧煜行礼,禀明。

“皇上,皇后娘娘内壁有损……”

听到这儿,萧煜的脸色顿时变得冷厉。

莲霜也震惊得忘了呼吸,呆呆站在帐外。

怎么会!

听闻皇后内壁有损,萧煜长袖中的五指紧拢,成拳状。

皇后果真谎话连篇!

大婚那晚,他不该心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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