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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正道:从谎言开始改变李新年顾红 番外

雾里看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看她这把年纪应该已经混到头了,难道还指望顾红提拔她?难道是为了钱?可据自己了解,顾红手里也没有多少钱啊,除非她瞒着自己隐藏着小金库。李新年真想直接问问论文的事情,问问周继云收了顾红多少钱,不过,也只是想想,如果他真的这么做的话,顾红非跟他离婚不可。一想到离婚,李新年的心病又犯了,一个在脑子里盘旋了好多天的问题再次浮现在脑际:如果顾红真的在外面有了相好的,自己该怎么办。“哎呀,楞这干什么,进来喝杯水吧。”老太太见李新年只顾盯着她看,好像有点不好意思。李新年原本打算扔下东西就走,可一瞬间又改变了主意,弯腰拿起地上的两只箱子准备搬进去。周继云急忙说道:“不用搬进来,放在门口就行了,又没人偷。”妈的,也许,在老太太眼里,这两只箱子里面装的东...

主角:李新年顾红   更新:2024-12-01 11: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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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新年顾红的女频言情小说《三十正道:从谎言开始改变李新年顾红 番外》,由网络作家“雾里看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她这把年纪应该已经混到头了,难道还指望顾红提拔她?难道是为了钱?可据自己了解,顾红手里也没有多少钱啊,除非她瞒着自己隐藏着小金库。李新年真想直接问问论文的事情,问问周继云收了顾红多少钱,不过,也只是想想,如果他真的这么做的话,顾红非跟他离婚不可。一想到离婚,李新年的心病又犯了,一个在脑子里盘旋了好多天的问题再次浮现在脑际:如果顾红真的在外面有了相好的,自己该怎么办。“哎呀,楞这干什么,进来喝杯水吧。”老太太见李新年只顾盯着她看,好像有点不好意思。李新年原本打算扔下东西就走,可一瞬间又改变了主意,弯腰拿起地上的两只箱子准备搬进去。周继云急忙说道:“不用搬进来,放在门口就行了,又没人偷。”妈的,也许,在老太太眼里,这两只箱子里面装的东...

《三十正道:从谎言开始改变李新年顾红 番外》精彩片段


看她这把年纪应该已经混到头了,难道还指望顾红提拔她?

难道是为了钱?可据自己了解,顾红手里也没有多少钱啊,除非她瞒着自己隐藏着小金库。

李新年真想直接问问论文的事情,问问周继云收了顾红多少钱,不过,也只是想想,如果他真的这么做的话,顾红非跟他离婚不可。

一想到离婚,李新年的心病又犯了,一个在脑子里盘旋了好多天的问题再次浮现在脑际:如果顾红真的在外面有了相好的,自己该怎么办。

“哎呀,楞这干什么,进来喝杯水吧。”老太太见李新年只顾盯着她看,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李新年原本打算扔下东西就走,可一瞬间又改变了主意,弯腰拿起地上的两只箱子准备搬进去。

周继云急忙说道:“不用搬进来,放在门口就行了,又没人偷。”

妈的,也许,在老太太眼里,这两只箱子里面装的东西连垃圾都不如呢。

“周阿姨,我以前也在这里实习过,印象中好像没有见过你啊。”李新年跟着周继云走进了办公室,一边说道。

周继云的办公条件还算不错,整个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靠墙的书架上密密麻麻摆满了书籍,窗台上的几盆花开的正艳。

“应该是好几年前了吧?”周继云一边给李新年拿来一杯白开水,一边说道:“那时候我还在解放路支行当行长呢,前年才调来分行当调研员,明年就退休了。”

李新年环顾了一圈办公室,问道:“那你应该认识我岳母了?”

周继云脸上明显闪过一道阴翳,随即笑道:“谭冰啊,当然认识啊,她是去年退休的吧,我只比她小一岁呢。”

李新年一脸惊讶的样子,说实话如果让给丈母娘跟周继云站在一起的话,说不定有人会把丈母娘当成她的女儿呢。

岁月是公平的,但有些人显然承受了更多的风霜和磨难。

想起丈母娘谭冰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一副慈眉善目、养尊处优的菩萨模样,李新年忍不住心里发一声感慨。

只是不清楚周继云脸上跟年纪不相称的沧桑来自于何方。

李新年的目光扫过周继云的办公桌,只见上面有一个相框,相框里是周继云跟一个年轻女孩的合影,于是拿起来看了几眼。

“这是我小女儿,今年刚研究生毕业,留校了。”周继尧一脸骄傲地说道。

“哦,哪个学校毕业的?”李新年随便问道。

眼睛却盯着照片中的那个女孩,从女孩的相貌来看,周继云年轻的时候应该也颇有姿色,不见得比丈母娘逊色。

周继云笑道:“说起来跟顾行长还是校友呢。”

李新年放下相框,惊讶道:“怎么?你女儿也是财院毕业的?”

周继云点点头,说道:“是啊,学财会的。”

李新年一阵失神,心里起了疑团。

随即想起了来这里之前偶然决定的一件事,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周阿姨,你知不知道顾红他们这次出国考察都有哪些成员?”

周继云似乎对李新年的问题并没有想太多,想了一下说道:“有省市主管金融工作的领导,一些公司的老总,其他基本上都是各行的行长。”

“省行的杜行长是不是也去了?”李新年问道。

周继云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瞥了一眼李新年,犹豫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翻看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当然,他是副领队呢。”


接下来,三个人在客房里交换了各自公司的有关材料,商谈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最后终于达成了一致。

李新年没想到事情进行的这么顺利,毕竟牵扯到五千万的大额资金,他还以为要反复谈好几次呢,看来,这里面顾雪的面子起了很大的作用,只是还搞不清楚她们之间究竟是什么交情。

“邓总应该有名片吧。”协议签字以后,李新年问道。

邓萍摇摇头说道:“我没有名片,我们之间也没必要联系,小雪既是你公司的股东,也代表我的利益,今后有什么事情直接跟她商量就行了。”

李新年楞了一下,随即一阵高兴,先前他还担心邓萍有可能会干涉公司的内部经营,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是多余的,跟大姨子打交道总比和邓萍直接打交道容易多了。

“那晚上我们一起吃顿便饭庆贺一下,邓总也顺便也认识一下我的另一外一个合伙人。”李新年提议道。

邓萍摆摆手说道:“吃饭就免了,你的合伙人今后也不会跟我打交道,见面就不必了,实际上我今晚就要赶回W市,也没时间逗留。”

李新年惊讶道:“今晚就要回去?好不容易来一趟,起码也要让我尽点地主之谊吧。”

顾雪插嘴道:“既然萍姨没时间,那就下次吧,萍姨可是大忙人,不知道有多少大事等着她处理呢,你就别勉强了。”

顿了一下,又说道:“手续都已经办完了,你忙自己的去吧,我在这里陪陪萍姨,等一会儿送送她。”

李新年琢磨顾雪可能想和邓萍说点私房话,只好站起身来告辞。

李新年离开之后,邓萍小声道:“这么说你们什么都没有告诉他?”

顾雪摇摇头。

邓萍低声道:“难道你们还信不过他?”

顾雪嗔道:“如果信不过他怎么会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他?你不知道,我妹夫这人神经比较敏感,还是不告诉他好,省的他胡思乱想,他只要把公司经营好就行了。”

邓萍点点头,问道:“你觉得这个计划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

邓萍犹豫了好一阵,才说道:“按照我妹妹的意见,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初步估计起码要三年时间,不过,这取决于我妹夫和泰源集团合作的进度和规模。”

“那泰源集团那边的情况怎么样?”邓萍又问道。

顾雪站起身来说道:“正在接触,走吧,我妈在家里等着呢,你们应该有一年多没见面了吧?”

邓萍也站起身来,笑道:“表姐的身体还好吧?”

顾雪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还行,就是我爸的身体不太好。”说着话,两个人离开了酒店。

……

俗话说情场失意,商场得意。要想生活过得起,头上必须有点绿。

李新年觉得自己眼下就是这种情况,老婆疑似外面有了新欢,自己的公司却有了一个本质的飞跃。

但这种话安慰不了他,他可不是 “阿Q”。

如果让他在老婆的忠诚和生意兴隆之间做个选择的话,他相信自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老婆的忠诚。

也有,有人会觉得李新年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他不过是鱼和熊掌都想兼得,想财色兼收。如果是个穷光蛋的话不信他如此轻财重色。

当然,如果能在生意上有点补偿,多少也是一点安慰。

难道世上还有比老婆寻新欢,公司倒闭更惨的事情吗?


李新年胀红了脸,骂道:“去你娘的蛋。”说完,钻进了车里面。

不一会儿又降下车窗,说道:“我听说你们公司承接了几个大项目,能不能给弄点小生意弄点零花钱。”

郑建江笑道:“生意当然有,就怕你胃口太小吃不下。”

李新年疑惑道:“你说个数。”

郑建江撇撇嘴说道:“还用说吗?你那点家当我还不清楚?连参加招标的资格都没有。”

李新年不禁有点气馁,虽说他目前的实力不上不足比下有余,可要跟泰源集团打交道确实不够资格。

郑建江凑到跟前说道:“顾红现在是银行的一把手了,难道你就不打算把庙门再开大一点?”

李新年一听,急忙摆摆手说道:“打住,我做生意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从顾红那里拿过一分钱,这是我的原则。”

郑建江撇撇嘴,哼了一声道:“得了吧,你大姨子没少帮着你搞钱吧。”

李新年一时语塞,他不得不承认,这些年生意上周转困难的时候,顾雪总能帮他在银行搞到钱,如果单凭他和徐世军手里那点钱,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体户。

不过,顾雪帮忙弄来的钱跟顾红的银行可没有任何关系。

“老郑,我胃口不大,你指头缝里漏点给我就知足了。”李新年发动了汽车说道。

郑建江笑道:“明天见了顾雪我们一起商量商量。”

妈的,果然是大姨子的面子。

“我跟你做生意,跟她商量什么?”李新年怏怏道。

郑建江意味深长地盯着李新年说道:“老旦,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你大姨子的话,你和徐胖子能有今天?”

“去你娘的。”李新年有点恼羞成怒,一脚油门窜出了停车场。

郑建江看着李新年的车消失在车流中,扔掉手里的烟头,笑道:“这小子,难道真的姐妹通吃了?”说完,钻进一辆奔驰轿车也离开了停车场。

李新年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把一个优盘插在上面。

不一会儿,电脑上出现了一长串的信息,采到了顾红的指纹后,他把顾红手机上能下载的信息全部复制了一份。

这时,徐世军突然走了进来,问道:“顾红走了?”

李新年装作不经意的缓缓合上笔记本电脑,点上一支烟说道:“刚刚送走。”

徐世军在李新年对面坐下,笑道:“是不是轻松的有种失重感?”

李新年疑惑道:“什么意思?”

徐世军挤挤眼睛,一脸神秘地笑道:“起码一个星期没人管你了,正好体验一下单身汉的生活。”

李新年没好气地说道:“怎么?你很怀念单身汉的日子吗?”

徐世军谄笑道:“不是怀念单身汉的日子,而是怀念自由。”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既然你这么崇尚自由,当年何必追小曼呢,过你的无拘无束的日子多好。”

徐世军笑道:“什么叫作茧自缚懂吗?”

李新年摆摆手,说道:“别扯淡了,我问你,最近和泰源集团的郑总联系过吗?”

徐世军点点头说道:“我好几次请他吃饭,他都推脱了,他是你的同学,压根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李新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泰源集团这次拿下了几个大项目,光是材料采购这一块就有十个亿。”

徐世军一脸沮丧道:“那我们还不是干瞪眼,没有几千万的周转资金人家都不理睬你,可惜了你和郑总的同学关系。”

“我们凑个千儿八百万的资金还是没问题吧?”李新年问道。

徐世军迟疑道:“我们账上现在有七百多万,充其量也只能满足手头几个单子的周转,别忘了过几个月还有一笔二百万贷款到期呢。”

李新年摸着下巴没出声。

徐世军小声道:“老旦,如果郑总那边真能给我们分点蛋糕的话,你为什么不让顾红帮着弄一笔周转资金呢?正常的借贷又不违法。”

李新年瞪着徐世军说道:“这还用得着你说?你让财务算一下,看看这个月我们能够回笼多少资金。”

徐世军点点头,问道:“郑总这一次能给我们多少份额?可别像以前那样总是赚点跑腿的小钱。”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现在生意不好做,竞争又这么激烈,赚点小钱还要看别人脸色呢,你还抱怨什么?”

徐世军点点头,说道:“俗话说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如果我们能成为泰源集团的供应商的话,那今后就不用赚这点辛苦钱了。”

李新年摆摆手说道:“我再想想办法吧。”

徐世军出去之后,李新年打开笔记本电脑,仔细查看起来。

先看的,就是老婆手机里的通讯录。

李新年没想到老婆的通信录里竟然有这么多的联系人,居然多达数百个,其中只有少数几个名字熟悉,其他的基本上都是陌生人。

让李新年感到温暖的是通讯录的第一个名字就是他,并且被标注为“老公”。

当然,他自己的通讯录里第一个名字也是老婆,被标注为“水蜜桃”。

李新年真正感兴趣只是上个星期天顾红手机打出打进的电话,并且集中在上午十一点钟到中午一点钟左右。

这段时间总共有五个电话,三个打进,两个打出。

那天李新年吃过午饭之后一直在看球赛,倒是偶然听见顾红在打电话,但并不清楚究竟打了几个电话或者接了几个电话。

老婆是大忙人,一天都不知道有多少打进打出的电话,他可没工夫纠结这种事。

顾红打出的两个电话的机主分别是大姨子顾雪和一个名字叫信贷部王的人,想必应该是顾红银行的同事。

不过,李新年的目标是在十一点到十三点左右打进的三个电话,这三个电话的机主都是陌生人。

按照电话打进的顺序,这三个人在顾红的通讯录里分别叫做“邓总”、“杜老师”、“王涛”。

李新年把这三个名字和对应的手机号码写在了一张纸上,然后点上一根烟,盯着三个名字呆呆发愣。

凭第一感觉,这个“杜老师”好像嫌疑最小,以顾红眼下的身份,恐怕还不至于跟一个老师发生苟且之事。

嫌疑最大的是“邓总”和“王涛”。

那天顾红说这个同学是外地来宁安市出差的,那就意味着不是本地人,查查手机号码应该能把这两个嫌疑人定位。

李新年把半截烟架在烟灰缸上,首先通过移动网站查邓总的手机号码。

结果显示这个邓总的手机属地没有出省,属于省会W市,严格说来倒也算是外地,因为W市距离宁安市还有两百来公里。

王涛的手机是电信的号码,这也难不倒李新年,可让他意外的是,这个王涛持有的手机却是本市的号码。

一时有点疑惑,既然是本市的,那基本上可以排除嫌疑。

虽然他一开始就把杜老师排除了嫌疑,不过还是在网上查了一下他的手机号码。

结果显示这部手机也属于省城W市。严格说来也属于外地。

不过,李新年随即意识到,这个杜老师很有可能是他们母校的教师,因为他和顾红就读的财经学院就在省城。

这么看来,最大的嫌疑犯应该就是这个邓总了。

只有姓,没有名字,这意味着线索到这里基本上断了,顾红认识的带“总”的男人比牛毛都多,谁知道这个邓总是干嘛的。

不过,也并不是无从查起,只要顾红的研究生同学里有一个姓邓的,那肯定就是这个混蛋。

妈的,既然是老总,那肯定很有钱,并且比自己的钱不知道多多少,否则顾红怎么会看上他呢?

李新年拿起半截烟叼在嘴上,手里滚动着鼠标漫不经心地把当天顾红打进打出的电话号码浏览了一遍。

忽然,他发现这个杜老师竟然在晚上十点多钟又给顾红打了一个电话。

心中一动,脑子里顿时想起那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顾红突然接到的那个电话。

难道和论文有关?


眼下还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自己都已经举不坚了,万一顾红真的有什么,难道还要维持这段婚姻?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要孩子的想法反而不切实际,难道让孩子一出生就就成为单亲家庭吗?

当然,如果自己舍不得离开顾红,甘愿当缩头乌龟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要个孩子来维系这段婚姻。

但这意味着自己后半辈子将在屈辱中度过,也许最终就像顾百里一样苟延残喘,在顾红的阴影里度过这一生。

谭冰见女婿推脱,嗔道:“你少怪红红,我已经问过她了,她说你没有这个打算,你们两个究竟有没有商量过这件事?”

李新年嘟囔道:“以前商量过,她说暂时不要。”

谭冰哼了一声道:“以前是以前,条件不成熟,暂时不要也说得过去,可现在你们两个都已经安定下来了,是该考虑孩子的问题了。”

李新年当然不能告诉丈母娘顾红有可能已经怎么怎么样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自圆其说,犹豫了好一阵才说道:

“妈,红红刚刚当上了行长,整天早出晚归,连个休息日都没有,比以前更忙了,而我也整天忙着生意上的事,你说真要有个孩子,谁来带?难道交给保姆?”

谭冰嗔道:“行长又怎么样?难道当行长的都断绝子孙了?你口口声声忙生意,你做多大的生意?

这世上生意做的比你大的多了去了,难道都断子绝孙了?

你少找借口,我看,主要问题还在你这里。”

李新年一听丈母娘说主要问题在自己这里,顿时就不敢出声了。

因为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自己举不坚是事实,虽然这是基于心理上的因素造成的,可心病不除的话怎么能和顾红造得出孩子来。

谭冰见李新年不出声,又说道:“这样吧,过几天等红红回来你们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我已经想好了,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你们没时间带的话,我来帮你们带,趁着现在身体条件允许,再过几年,就算我想带也没精力了。”

既然丈母娘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新年也只好默认了。

反正生孩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生出来的,这段时间还是赶紧想办法把心病治好。

而治好心病的良药当然是顾红的忠诚,但即便最终证实顾红确实对自己不忠,起码也死心了,心都死了,还哪来的心病?

晚上,由郑建江牵头的小范围同学聚会如期举行,顾雪也参加了,一开始气氛还挺融洽,一边推杯换盏,一边说些笑话。

可说着说着,不知怎么话题就转到了顾红的身上,李新年的心病顿时就发作了,结果喝的酩酊大醉,都没有顾得上跟郑建江讨论生意上的事情。

他自己也不记得是怎么回家的,印象中隐约记得大姨子搀扶着自己回家的情形,但回到家里就彻底断片了。

后来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已经恢复了男性的雄风,并且不停地和顾雪颠鸾倒凤,直到筋疲力尽、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长时间,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酸痛,一只手摸索着找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急忙坐了起来。

靠,昨晚怎么喝醉了,多半是顾雪把自己送回来的,该不会出丑吧?


端盘子、当啤酒小姐难道不是打拼?被摸来摸去也只能说男人不是东西,难道她愿意这样吗?”

章梅摆摆手,说道:“好好,就算是努力打拼,可后来的事情似乎跟努力打拼就扯不上边了。”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李新年点上一支烟,问道。

章梅继续说道:“后来,谭冰在推销啤酒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人,没多久,谭冰就进了宁安市当时有名的永进化工厂,这可是一家大型企业,只是后来倒闭了。”

谭冰在永进化工厂的财务室工作的这段履历李新年早就听顾红说过,只是不清楚和夜市上的一个男人有关,不过,他没出声。

章梅瞥了儿子一眼,问道:“你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吗?”

李新年隐约已经知道母亲想说什么了,闭着眼睛哼哼道:“我怎么知道?”

章梅一脸神秘地说道:“这个人就是季巧慧的父亲,也是永进化工厂的副厂长,季东平,前些年已经去世了。”

“啊。”李新年惊讶地睁开了眼睛。

章梅对儿子的反应似乎很满意,接着说道:“谭冰进了永进化工厂之后没多久,就得到了一个脱产培训的机会,学习财会,为期一年半。

回来之后被安排在化工厂的财务室工作,这在当时可是人人羡慕的工作,不仅工作轻松,而且工资奖金也多。”

李新年已经有点忍不住了,打断母亲问道:“你的意思我丈母娘跟这个季东平有一腿?”

章梅哼了一声道:“岂止是一腿?你想想,季东平跟谭冰非亲非故,为什么会这么帮她?用屁股都能想出事实真相。

不过,话又说回来,据说谭冰年轻的时候确实是个狐媚子,这季东平之所以鞍前马后,自然是有好处了。

这可不是季巧慧毫无根据的乱猜,实际上,有一次季东平跟谭冰一起睡觉的时候被老婆抓了个现行。”

“啊?”李新年再次惊呼一声,心里竟莫名的有点惆怅,似乎丈母娘的失足是对他的羞辱,不过,他倒没有责怪丈母娘,反倒觉得季东平不是个东西。

章梅得意地说道:“你现在知道你丈母娘是什么货色了吧?”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说起来,这季东平胆子也太大,在外面玩玩也就罢了,居然趁着老婆不在家的时候把你丈母娘带到家里乱搞,你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结果,有一次就被堵在了卧室里,当时季巧慧也在场,他亲眼目睹了父亲和谭冰的狼狈样,而她的母亲怒不可遏,把事情闹到了化工厂。”

“那我丈母娘肯定待不下去了。”李新年有点惋惜地猜测道。

章梅哼了一声道:“都成破鞋了,她还有脸待下去?不过,你丈母娘这人命好,关键时刻总有贵人帮忙呢。”

李新年心中一动,意识到丈母娘那双鞋恐怕越来越湿、越来越破了。

章梅继续说道:“那时候永进化工厂和银行打交道比较多,而谭冰又在财务科工作,跟银行的人自然熟悉。

她和季东平的丑情暴露之后,在化工厂也待不下去了,于是就打起了银行的注意。

也许她在平时的工作中早就瞄准了猎物。

或者在和季东平乱搞的时候就已经跟银行的某个人眉来眼去了,反正,没多久,她竟然被招进了银行的储蓄所工作。”

“那季巧慧知道我丈母娘这次碰到的贵人是谁吗?”李新年忍不住问道。


“新年,你慢慢吃,我去眯一会儿。”顾百里摆摆手去了卧室。

顾雪站起身来说道:“我也走了,下去还要去一趟单位,老旦,我的那批货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新年吞下一个饺子说道:“你放心,不会耽误你的事。”

顿了一下,问道:“今晚的饭局你到底去不去?”

顾雪还没有回答,谭冰就问道:“什么饭局?”

李新年说道:“就是几个同学在一起聚聚。”

“怎么小雪也成了你们同学了?”谭冰质疑道。

李新年只好解释道:“我一个同学也是姐的老熟人,他特意让我把姐叫上一起去呢。”

顾雪说道:“我去可以,不过首先声明啊,我不喝酒,一杯都不喝。”

李新年笑道:“那正好,到时候你送我回家。”

“那你慢慢吃吧。”顾雪拿着包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李新年和谭冰两个人。

“要不要再下几个?”谭冰见李新年碗里差不多快吃完了,问道。

李新年点点头说道:“那就再来十五个吧。”

谭冰笑道:“真是个饭桶,你一顿饭几乎把我们三个人的分量都吃掉了。”

顿了一下,皱皱眉头说道:“我听小雪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看着也不像啊。”

李新年吓一跳,心想,顾红该不会把自己举不坚的事情告诉顾雪吧?如果让丈母娘知道的话可丢死人了。

好在谭冰好像只是随便说说,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没这事,那天只是在公司忙活了一晚上,第二天没精神,正好被姐看见了。”李新年急忙说道。

谭冰瞥了李新年一眼,说道:“你要永远记住,身体第一,赚钱第二,如果身体不好,就是有金山银山有什么用?”

李新年笑道:“这道理我还能不懂?”

“懂道理是一回事,行为方式是另一回事,别仗着自己年轻就满不在乎,等身体垮掉一切都晚了。”谭冰带着教训的口吻说道。

丈母娘这么关心自己的身体,李新年不禁一阵感动,笑道:“妈,你就别操心了,倒是你和我爸要多注意身体。”

谭冰嗔道:“我们可没有你们这么娇气。”

顿了一下,走到李新年身边,低声道:“你和红红是不是该打算要个孩子了?你们两个的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老是这么拖着。”

说实话,李新年还是头一次听到丈母娘这么一本正经地谈要孩子的事情。

他不禁想起微信中顾红和依依的那段对话,听上去好像顾红也有要孩子的意思,说不定是丈母娘在背后的授意。

原来丈母娘关心自己的身体似乎还和要孩子有关。看来丈母娘想体验一下含饴弄孙之乐了。

“妈,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倒是想要,可红红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打算。”李新年有点推脱责任地说道。

同时又想起了那个王涛,顿时心里就浮上一层阴影。心想,如果顾红真的在外面有了相好了,不清楚丈母娘还会不会支持自己要孩子,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丈母娘绝对不会谴责自己女儿,反而会替她辩解,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呢。

眼下她视自己为“己出”完全是因为顾红的缘故。

一旦自己和顾红走到了对立面,那她和自己马上就会成为地对关系。

所以,跟丈母娘的亲情必须要用和顾红的婚姻来维持,一旦婚姻终止了,丈母娘就不会再多看自己一眼了。

可一旦证实顾红红杏出墙的话,自己还能跟她维持这段婚姻关系吗?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现在她当上了行长,更觉得自己了不得了,如果你继续听任她摆布的话,我看,你们也长不了,就算勉强苟延残喘,你也会被她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如果是以前章梅说这种话,李新年早就跟母亲抗议了,可今天只是躺在沙发上听任母亲数落自己的老婆,并没有为她做任何辩解。

沉默了一会儿,李新年问道:“妈,如果我和红红有了孩子,你们婆媳之间的关系会不会有所改变?”

章梅好一阵没出声,最后像是无奈地说道:“她真要给我们李家生下孙子的话,那我也只能伺候她了,毕竟也算是一家人了嘛?”

李新年惊讶道:“难道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没有把红红当成自家人?”

章梅没有回答李新年的问题,而是抱怨道:“没有孩子的夫妻总归是陌路人,起码是同床异梦。”

李新年再次沉默了。

说实话,自从发现顾红有可能另寻新欢的蛛丝马迹之后,他一直觉得很压抑,可又不能找人诉说,母亲倒是可以诉说的对象。

但他知道,一旦把自己的怀疑告诉母亲的话,不仅得不到安慰,肯定会引发母亲的愤怒。

那时候顾红在母亲的眼里马上就会变成坏女人,一旦见到顾红,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难听话呢。

所以,他最终打消了在母亲那里寻求点慰藉的念头,决定让所有的苦水都自己喝下去。

章梅见儿子躺在沙发上好像有点闷闷不乐,叹口气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听我说这些,毕竟一个是你丈母娘,一个是你老婆。

如果你不是我儿子的话,我犯得着管这种闲事吗?还不是怕你最后吃大亏?我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你根本就不是那母女两的对手。”

李新年虽然觉得母亲的话听着不舒服,可也无言反驳,如果顾红真的对自己不忠的话,何止是吃点亏的事情?

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说道:“妈,你和我丈母娘互相看不顺眼也就罢了,反正你们也不来往,可顾红是我老婆,你的儿媳妇,你也别把她说的太那个了。”

章梅哼了一声道:“什么那个?难道我说错了?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母必有其女。”

李新年抬起身来笑道:“什么叫有其母必有其女?我丈母娘怎么了?”

章梅走过来坐在儿子身边,一脸诡异地小声道:“你以为你丈母娘是个什么好人?说白了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此言一出,李新年大吃一惊,猛地坐起身来,瞪着母亲说道:“妈,你可别胡说八道啊,我丈母娘虽然有点势利眼,可也没你说的这么不堪,她怎么水性杨花了,这种话可不能胡说。”

章梅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你会跳起来,没有根据的话,这种话能胡说吗?”

李新年惊讶道:“你有什么根据?如果不是我娶顾红的话,你和谭冰八竿子也打不着。”

顿了一下,问道:“你到底听说了什么?”

章梅好一阵没出声,最后瞥了一眼儿子,说道:“旦旦,本来我不应该在你面前说你丈母娘的坏话,你知道妈也不是那种喜欢搬弄别人是非的人,可你是我儿子,有些话我还是有必要跟你说清楚。”

李新年坐起身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好吧,我听着呢,你说我丈母娘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这跟红红又有什么关系?”


顾红的手机和一般人那样也设置了指纹锁。

本来,李新年可以假装自己手机没电了,然后借用老婆的手机打个电话,然后查看里面的电话记录,同时他还想窥视老婆的微信聊天记录。

只是时间太长的话容易引起顾红的怀疑,要想查看到所有的内容,起码需要二十分钟左右,这就意味着首先把顾红的手机搞到手,然后解开指纹密码。

这种事李新年还是头一次干,并没有多少经验,好在网上很容易就查到了指纹锁的解密方法。

经过一番准备之后,李新年选择了在顾红出国的前两天晚上实施这个“惊心动魄”的计划。

这天晚上李新年照例在顾红身上忙活了一番,最后虽然勉强进入了,可不仅没有让顾红满意,反倒惹得她浑身不自在。

后来,李新年还试图努力一番,可顾红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只好作罢,怏怏躺在那里假寐。

等到后半夜顾红终于熟睡,李新年像做贼一样下了床,轻手轻脚地从自己的包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还有一支牙膏似的玩意。

然后在一块小玻璃上挤出一些膏状物,惦着脚尖来到床前,屏声静气地站了一会儿,发现老婆的呼吸轻微而悠长,应该在熟睡。

于是小心翼翼地拿起顾红的一只手,正想把她那根解锁指纹密码的食指放在膏状物上,没想到顾红嘴里哼哼了一声,然后翻了一个身变成了朝里面侧卧。

最奇怪的是顾红好像知道丈夫想干什么似的,那只手居然藏在了自己怀里。

李新年顿时不敢动弹,站在那里屏声静气地等待了几分钟。

直到确认顾红并没有醒来,这才小心翼翼爬上床去,身子慢慢滑下来,半躺在顾红身边,大着胆子慢慢拉开顾红藏在胸口的手。

顾红似乎今晚睡的并不踏实,没等李新年选择好角度,顾红嘴里又含混不清地嘀咕了一句什么,竟然伸出手来一把抱住了他。

然后嘴里含糊其辞地嘟囔道:“不要。”

李新年吓得急忙凝住了身子,任凭顾红抱着他,并且压住了他的半个身子。

过了几分钟,顾红的呼吸又变得微弱悠长。

李新年今晚对老婆的指纹是志在必得,否则明天顾红和手机都要出国了,他可没耐心等这么久。

这一次顾红的那只手就放在他的腰上。

所以,他只好慢慢坐起身来,小心翼翼把玻璃上的硅胶凑近那根手指头。

这一次,他成功了。

不一会儿,膏状物就凝固了,上面有清晰的指纹。

赶紧偷偷从卧室里溜出来,又从小盒子里拿出一块类似于橡皮泥的玩意,揉搓成指头的模样,然后在刚才取得的指纹上按压了一会儿。

一把指纹锁终于做好了。

李新年既兴奋又紧张,感觉老婆的所有隐私就要敞开在自己面前了。

他拿着笔记本电脑再次偷偷溜进卧室,偷偷从床头柜上拔下顾红正在充电的手机,瞥眼看见老婆熟睡的脸,不禁有点内疚。

不过,他还是做贼似的惦着脚尖走进了卫生间,轻轻关上门。

卫生间里没有坐的地方,李新年瞥了一眼马桶,于是伸手把盖子翻下来。

可没想到用力稍微大了一点,马桶盖啪的一声掉了下来!

这在寂静的屋子里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炸雷,惊得李新年一颗心都缩成了一团。

李新年站在那里惊悚了一会儿,并没有听到外面有任何动静,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感觉,脊背上已经微微见汗了。

妈的,连做贼的那点心里素质都没有啊。

李新年坐在马桶盖上,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连上顾红的手机,然后从睡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片。

这张纸片上面记录着从网上抄来的如何把手机通话记录、通信录以及微信聊天记录下载到电脑上的操作方法。

不过,他首先必须解开顾红手机的指纹锁。

虽然已经成功复制了顾红的指纹,但管不管用心里也没有把握,毕竟干这种事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

李新年颤抖着手把带有顾红指纹的橡皮泥小心翼翼地按在了手机的指纹识别处,一双眼睛充满期待地紧盯着屏幕。

结果屏幕还是一片漆黑,于是稍稍用了一点力道,这一次屏幕倒是亮了,可显示的却是密码框,要求输入解锁密码。

操,难道不灵?

李新年关掉手机屏的密码框,然后不停移动着指头形状的橡皮泥,可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可只要稍微用点力,屏幕就亮了,但仍然显示的是一个密码框。

重复了两三次之后,他把橡皮泥凑到眼前仔细一看,顿时气的心里直骂。

只见橡皮泥上原本的清晰指纹已经磨损的不像样了,哪里还能解锁?

操,网上的玩意都是骗人的。

李新年气的把橡皮泥用力朝着垃圾桶扔过去。

没想到失去了准头,竟然砸在了盥洗台的一个牙缸上面。

只听哐当一声,牙缸翻到了,并且滚到了洗脸池里面,寂静中顿时又响起了一阵声音。

法克法克法克!

李新年惊惧的心里直骂,一边战战兢兢地竖着耳朵倾听卧室里的动静,他知道,顾红睡觉比较浅,很容易被惊醒。

万一被老婆抓住现行的话,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毕竟,在老婆的眼里,偷看她的手机无异于是对她的羞辱。

好在有惊无险,卧室里仍然静悄悄的。

不过,李新年已经彻底绝望了,他可不想再冒险去偷老婆的指纹了,再说,材料也用完了。

操,也只能等到顾红从国外回来之后再想办法了。

李新年垂头丧气地从马桶上站起身来,正想把作案工具收拾一下,忽然好想意识到了什么,嘴里嘀咕了一句,伸手在自己的脑门上连拍了两下,脸上一副懊悔的样子。

笨笨笨,简直就是蠢猪啊。

顾红的手指头不就在那里摆着吗?

直接用她的手指解锁不就行了?

居然脱裤子放屁绕了这么多的弯,搞得自己好像是高智商“犯罪”似的。

还是古人说的对啊,大道至简。

李新年为自己的发现欣喜若狂,又像贼一般从卫生间溜进卧室。

经过刚才“惊心动魄”的锤炼之后,似乎胆子比前面大多了。

看看顾红躺在那里沉睡,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然后毫不犹豫地轻轻拿起老婆的右手,挑选出食指。

然后把手机慢慢凑过去,不一会儿,手机的屏幕亮了,上面显示的不再是密码输入框,而是两张依偎在一起的年轻笑脸。

这是他们结婚证上的照片,顾红把它做成了手机的墙纸。

二十分钟之后,李新年终于如愿以偿,顾红手机里的秘密全部复制到了笔记本电脑上,只是暂时来不及查看,毕竟,已经是深夜三点钟了。

然而,还没等李新年从马桶上站起身来,卧室里好像有点动静,正自惊疑不定,轻微的脚步声居然已经到了卫生间门口。

顾红醒了!

这个念头闪过脑际,李新年惊的差点从马桶上跳起来,他只来得及把顾红的手机塞进睡衣口袋,卫生间的门就打开了。


就在公司上下一片欢腾、徐世军提议晚上和几名管理人员庆贺一下的时候,李新年却接到了母亲让他晚上回家吃饭的电话。

心里不禁有点内疚。

顾红出门那天,母亲章梅就叫他回家吃饭,可他由于心情不好,于是找个借口推脱了。

第二天章梅又打电话叫他回家吃饭,他又推脱了。

可丈母娘叫他去吃饭,他却跑的比兔子还快,现在母亲第三次打来电话,并且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回去,所以今晚是绝对不能再找借口了。

严格说来,李新年也算是单亲家庭,这一点也是当初谭冰极力劝女儿分手的原因。

只是李新年的父亲遇车祸去世的时候,他已经高中毕业了,没多久又去省城上大学。

可以说基本上没有体验过几天单亲生活,所以相对于那些在单亲家庭成长的孩子,他起码在精神方面没有受到过多少影响。

实际上,他觉得父亲突然去世受到打击最大的应该是母亲,因为直到今天,母亲的卧室里还挂着父亲的遗像,此外,父亲的去世也让母亲对他更加依赖了。

其实,父亲去世的时候,他母亲才四十岁,如果有合适的男人,也有机会组建新的家庭,可章梅却一直单身。

李新年猜测母亲可能一直没法忘记父亲。否则,以母亲的容貌,怎么会没有追求者?自然是母亲自己选择了守寡。

他记得在大三那年暑假回来的时候,曾经含蓄地劝母亲找个男人,反正家里就他一根独苗,并且马上就要毕业了,母亲完全有条件过二人世界。

“你爸每天晚上都盯着我呢。”

章梅一句话就让儿子闭住了嘴。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严格说起来,母亲正值虎狼之年,李新年不信光凭父亲遗像中的目光就能打发母亲在漫漫长夜中的寂寞。

虽然李新年跟章梅母子感情很好。但做儿子的在母亲面前也不能把话说的太透。

不过,他认为母亲卧室里的父亲遗像是阻碍母亲追求幸福的罪魁祸首,不禁对父亲的亡灵多有怨言:死都死了,还这么盯着母亲干什么?

说实话,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新年没心没肺地对死去的老子已经没有多少感觉了,对母亲的执着反倒觉得多此一举,根本没必要压制自己的欲望。

所以,那年在返校的前两天,趁着章梅不在家的时候,他把母亲卧室墙上的父亲遗像取了下来,然后偷偷藏在了一个角落里。

只是当他第二年寒假从学校回来过年的时候,惊讶地发现父亲的遗像仍然挂在母亲卧室的墙上。

从此,他再也没有提起过让母亲找男人的事情,眼下母亲已经年过五十,就更不会有那种念头,也只能尽量抽时间多陪陪母亲,算是对母亲的心灵上的安慰。

晚上,李新年回到家里的时候,果然看见餐厅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几个菜。

而母亲还在厨房里忙碌,听见脚步声,章梅从厨房探出头来,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这完全是对自己丈夫说话的语气。

李新年记得以前也经常听见这句话,不过,那时候母亲是对丈夫说的。

章梅又端了一盘菜出来摆在饭桌上,李新年不解道:“妈,就我们两个人吃,做这么多才干什么?”


“你最近在忙什么?连回家吃顿饭都没时间?按道理顾红不在家,你要少好多事呢。”章梅瞥了儿子一眼,一脸狐疑道。

李新年辩解道:“最近接了一单生意,客户催得紧,公司的员工都每天加班,我这当老板的自然也要亲力亲为了。”

章梅哼了一声,一脸不信地盯着儿子说道:“我就不信你没有去过你丈母娘家。”

李新年一脸无辜地说道:“当然没去,你叫我吃饭都没时间,怎么会去她家?”

章梅听了儿子的话似乎高兴了一点,说道:“顾红不在家,你也没必要跑去,省的把咱们看轻了。”

说实话,李新年不得不承认在度量上母亲跟丈母娘有不少差距。

虽然两个人以前互相看不顺眼,可自从结婚之后,谭冰基本上不会在自己面前说母亲的坏话,至于是不是在顾红面前说过就不得而知了。

反倒是母亲只要提到亲家,总免不了要抱怨一番,也不管自己跟亲家基本上已经老死不相往来了。

“妈,什么看轻看重的?红红不在家,我就是去看看她父母也是本分,我不在家的时候,红红不也会来看你吗?”

李新年知道自己千万不能顺着母亲的意思往下说,否则,今晚就会成为丈母娘的批斗会,那些耳朵已经磨出茧子的话又要听一遍。

章梅哼了一声,抱怨道:“那是以前,现在要不是跟着你一起来的话,她一个人会来吗?”

顿了一下,又问道:“听说她升官当行长了?”

李新年笑道:“妈,你的消息挺灵通吗?该不会是红红打电话告诉你的吧?”

章梅嗔道:“她怎么会主动给我打电话?这消息还是胖子的老婆小曼告诉我的,那天我在沃尔玛超市碰见她了。”

说完,叹口气道:“小曼这姑娘真不错,不仅性子好,人又长得漂亮,每次在街上碰见都要跟我聊好一阵子,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样,真是便宜了胖子。”

李新年怏怏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难道你忘了?上高中那会儿我带她来家里玩,你还说别人狐狸精呢。”

章梅嗔道:“亏你还记得这件事,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如果你那时候被她迷住的话,还能考得上大学?再说,你带她来家里只是玩玩吗?”

李新年脸上有点发热,急忙转移了话题,摆摆手说道:“妈,你就别扯这点陈年烂谷子了,我跟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是不是听说过。”

“什么人啊。”章梅放下手机问道。

李新年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本市有个老中医名叫潘凤,据说很有名气,你听说过吗?”

章梅想了一下说道:“你说的是以前市中医院的老院长吧?我年轻的时候就听说过她的大名,确实有点名气,怎么?她还活着?算算年纪恐怕九十多了吧?”

顿了一下,狐疑道:“你问她干什么?难道哪里不舒服?”

李新年急忙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前一阵红红想找她调养一下身体。”

章梅哼了一声道:“光调养有什么用?不下蛋的母鸡早晚憋出病来。”

说着,又勾起了她的心事,盯着李新年问道:“你们两个究竟要拖到什么时候?这都三十了,连个孩子都没有?一个女人如果不愿意给你生孩子,肯定有异心。”

李新年嘟囔道:“这是我们商量好的,又不是她不愿意生。”

章梅嗔道:“商量好的?我还不知道你?难道你就不想要孩子?别替她找理由,什么事业呀,工作呀,统统都是借口,难道有孩子的人都没工作没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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