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舒喻香菱的其他类型小说《双宝来袭:王妃明显是开挂了!舒喻香菱全局》,由网络作家“微尘唯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香菱拎着沉甸甸的钱袋子一路兴奋地跟着舒喻往回走。舒喻的心中却并不那么高兴。今日出来走了这么一遭,她所见的屋宇院子都极气派,丫鬟小厮的穿着打扮也不俗,这才是懿亲王府该有的气派吧?再看看自己住的七悦阁以及自己和丫鬟身上的穿着打扮简直太寒酸了。这前主在这懿亲王府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只管有肉吃就不管其他,王府也正好把她当猪养了。不过呢,这趟还有件让她开心的事,她印证了自己的预知能力,只是这预知能力只会在关键时刻出现。就在她让账房先生去取那账本的时候,她的意识看得清清楚楚,账房先生拉开的抽屉里放着两本账本,一本是真的,一本是假的。只是~~当时她阻止了账房先生,说话的功夫那管家就来了,后续的事态也发生了改变。她看过那部叫做蝴蝶效应的电影,这么看...
《双宝来袭:王妃明显是开挂了!舒喻香菱全局》精彩片段
香菱拎着沉甸甸的钱袋子一路兴奋地跟着舒喻往回走。
舒喻的心中却并不那么高兴。
今日出来走了这么一遭,她所见的屋宇院子都极气派,丫鬟小厮的穿着打扮也不俗,这才是懿亲王府该有的气派吧?再看看自己住的七悦阁以及自己和丫鬟身上的穿着打扮简直太寒酸了。
这前主在这懿亲王府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只管有肉吃就不管其他,王府也正好把她当猪养了。
不过呢,这趟还有件让她开心的事,她印证了自己的预知能力,只是这预知能力只会在关键时刻出现。
就在她让账房先生去取那账本的时候,她的意识看得清清楚楚,账房先生拉开的抽屉里放着两本账本,一本是真的,一本是假的。
只是~~当时她阻止了账房先生,说话的功夫那管家就来了,后续的事态也发生了改变。
她看过那部叫做蝴蝶效应的电影,这么看来,她也不能随意地使用这个能力。
回到七悦阁,兴奋的两个小丫头被舒喻叫到房里坐下,二人看到舒喻凝重的脸色,心情也沉重了起来。
“没什么事,你们不用紧张。”舒喻先将她们宽慰一番。
“我先要对你们两个说对不起,过去的日子让你们跟着我受苦了。”
两个小丫头对视了一眼,最近娘娘给她们太多的惊讶了,这回娘娘又不知道怎么了。
“今日起,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因为我们守着同一个秘密,只有齐心协力,我们才能安生度日,以后两个孩子还要劳烦你们多辛苦。”
说着,舒喻忍不住低下头来,她眼里有泪水涌出来,这两个也是个孩子啊!却要跟着吃这样的苦。
“娘娘,我们不苦,跟着娘娘我们心里舒坦。”两个小丫头哽咽了。
舒喻忍住眼泪抬起头来。
“今日,这七悦阁的规矩要改一改。”
两个小丫头应声道:“是!”却不知道这规矩要如何改。
“第一,香茗细致些,账务交由你来管,我的,小世子的,你们的银钱都放到一起,所有开支都一起支配。”
香茗慌了:“娘娘,我不会记账。”
“不要紧,你保管和负责收入支出,进出报给我,我来记账,半个月核对一下账。这样的方式不是不信任你们,而是要节约开支,将银两存下来以备急需。”
舒喻没有告诉她们,未来有一天,她们一定会离开这里,出去了就要有钱才能度日。
“第二,不用给我行礼,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
两个丫头想开口说话,却被舒喻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第三,以后和我一桌吃饭。”
“你们不要说话,这是规矩。”
可是这两个丫头还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娘娘!”
舒喻叹了口气,伸手将她们扶了起来:“唉~~这是最后一次下跪,以后不允许了。”
“第四,以后你们不用守夜,带两个孩子已经很累了,你们需要好好休息,我这么大个人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两个人又互相看了一眼,知道如今的王妃不太一样了,不容她们质疑,两人恭敬道:“是!”
当初,这王妃是怎么来的,全王府的人都清楚,都知道跟着王妃日子不好过,没有人愿意来这七悦阁,最后将她们两个刚入府的、年纪最小的丫头派了过来。
原本两人也都以为自己的日子不好过,却没想到能得到王妃的真心相待,这样的主子值得为她肝脑涂地。
“嗯~~~”舒喻想了想,暂时也想不起来其他的了。
“就这些吧!有什么要增加的,以后再说。”
年少老陈的香茗总是有操不完的心,忧心道:“娘娘今天大闹账房,柳侧妃会不会来找麻烦啊?”
“本王妃有大闹账房吗?本王妃这是合理申述,要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舒喻一个扬头,得意地说。
“那柳侧妃刚生完孩子顾不来那么多,况且,我一个正王妃,怕她侧妃不成?”
她两手一手一个握住两个丫鬟的手,笑道:“放心吧,有句话叫做为母则强,今日的柳舒喻可不是以往的柳舒喻了,我会保护好两个孩子和你们的。”
“哇啊~~哇啊~~”
床上的两个孩子睡醒了,一起哭了起来,两个丫头同时冲过去抱起了孩子。
舒喻摸了摸自己的脑壳:难道是自己太过煽情了,连两个孩子都看不下去了?
“娘娘!小世子们饿了!”
香茗看着舒喻,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奶牛!你该上岗了!”
舒喻心中哀叹了一声,向两个孩子走去。
双生子!
究竟会让这个时空的人,感到多大的恐惧啊?
就是这句话,反而让舒喻找到了一个突破点。
她双眼紧盯着红衣女子,随时注意着她的举动,舒喻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摊了摊双手。
“你看我们三个肯定打不过你,你如今又知道了我们养着双生子的事,一旦你被门外那些四处找你的护卫们抓了去,那我们的秘密也藏不住了,大家都是死路一条,不如~~~”
舒喻故意迟疑了一下,也趁机让自己缓解一下无比焦急的心情。
那红衣女子的眼里渐渐地现出兴趣来,舒喻见她有了一丝的松动,便接着说:“不如我们帮你藏起来,躲过门外正在找你的那些护卫,你放过那孩子好不好?”
那红衣女子并不十分相信舒喻:“我如何信你?”
“你不需要信我,你被外面的护卫抓到了我们这一屋子的人都得死,我们负责帮你藏起来,躲过这些护卫,而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不被我们三个杀了就行。”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那两个丫头,再指指自己,问那红衣女子:“你觉得我们三个联手,能伤得了你吗?”
那红衣女子思量着,觉得苏喻说的有道理。
突然,她的身体一僵,从她的下巴处,传来了一阵温暖柔软的感觉。
她向下看去,一张肉嘟嘟的小娃儿的脸,正仰着脸对她甜甜地笑,伸着他的小手在她的脸上摸来摸去。
那娃娃的笑脸瞬间便柔软了她的心,她也立时明白了,哪怕是自己死了,也不可能的对怀里的这个小娃娃下手的。
“你看,豪豪都这么喜欢你。”舒喻动之以情。
“时间来不及了,那些护卫很快就会找到这里的,姑娘还是快些决定,是死是活全在姑娘一念之间。”
红衣女子心里明白要想活命,也只有靠眼前的女子了。
她慢慢地将匕首从那小娃儿的脖子处拿开,却依旧紧紧的拽在手里不肯放松。
另一只手把娃儿递了出去。
香茗快步上前,一把从她手里夺过了豪豪。
“哎呀!你受伤了!”舒喻发现她的腿上一个很大的血口子,还在往外流着血。
那血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到地板上。
“你别动!不能让血滴到地板上,万一他们进来,一眼就能发现。”
她从香菱香茗手上接过两个孩子抱着。
“你们去找些干净的布来先帮她擦干这些血。”
两个丫头看着那红衣女子手上的匕首,吓得不太敢靠上去。
“不要紧,你们放心!他伤害了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逃不出去。”
她又看着红衣女子。
“我是懿亲王妃,我为我说过的话负责,请你相信我,我们想要救你,你也必须要放下戒备。”
红衣女子听了微微有些动容,眼中的戒备之色慢慢的消失,松开了紧攥着的匕首。
舒喻将豪豪放进摇篮,然然则放进了衣箱。
随手从桌上拿了个为孩子们准备的胡萝卜条,塞到了然然的手里。
“然然乖,你该睡觉了,千万不要哭不要闹,乖乖的好吗?”
然然似乎听懂了娘亲的话,对着舒喻露出了笑,小手接过胡萝卜条,塞到了自己的嘴巴里,慢慢的啃起来。
舒喻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小脸,又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依依不舍地锁上了箱子。
回过头来,那两个丫头已经把那红衣女子腿上的血擦干净,血也止住了,可是这么大个人该往哪里藏呢?
这房里就这么大个地儿,想了许久,她掀起床边的帘子往里走去。
那里是她方便和洗澡的地方,相当于她的卫生间了。
墙角里有个黑乎乎的东西,那是洗澡的木桶,自从她弄了那个简易淋浴之后,木桶就再也没有用过,被她遗弃在角落里。
“你们把她扶过来。”
两个小丫头一左一右地扶起红衣女子,走进了帘子里。
“让她坐在那个角落里,你们把木桶倒过来扣在她身上。”
一切刚刚准备妥当,院子里就有人了响动。
“娘娘,在下方谦!”
舒喻转了转眼珠,示意两个丫头到摇篮边坐着,陪孩子玩闹。
又从小枕头下掏出一个丝帛的面具来,戴到了豪豪的半边脸上。
这是香茗想出来的,以免有人来时匆忙之间来不及给孩子们涂上朱砂,就做了这个面具应急。
做好这一切,她才让香茗去开门,她自己则快速地去换好了寝衣,躺到了床上。
幸好,这个段时间两个孩子正在房里吃早饭,不在院子里玩耍。
一到七悦阁院子门口,舒喻就神经质的朝里面叫起来:“香茗,王爷来了,快给王爷把小世子抱出来。”
屋里的人听到王妃的声音,有条不紊的准备起来,她们这样的经历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没一会儿,香茗就笑着从里面迎了出来。
舒喻对上了香茗的眼神,就知道一切都没有问题。
“参见王爷!香菱这就把小世子抱出来。”
萧恒的脚步并没有停下,继续往里走。
“不用抱出来!本王进去。”
“王爷!王爷!”舒喻快步追上去,拦在了萧恒的前面。
“王妃的房里是藏着什么秘密吗?不让本王进去?”
“啊?没~没藏什么东西。”
舒喻极不情愿地慢慢让过身子,把萧恒让了进去。
一踏进房门,萧恒便明白了,为何柳舒喻要拦着他了。
这房里的布置陈设连前面那些院子里的丫鬟们住的地方都不如,一眼看过去,看不到一件稍微值钱的物件。
萧恒皱了皱眉,看到香菱怀里抱着的那孩子时,皱着的眉又舒展开了。
孩子永远都有这样的魔力,能让大人们暂时忘却烦恼,寻得内心里片刻的安宁。
更何况这孩子咧着一张小嘴,正对着他笑的欢。
萧恒试着向那孩子伸出手去。
那孩子也向他伸出小肉手,向萧恒扑了过去。
一股奶香味扑面而来,孩子的两个胳膊圈住了萧恒的脖子,小嘴巴在萧恒的脖子边咯咯笑着。
萧恒脖间痒痒的,轻轻扳过孩子的身体。
香菱在边上看着这番场景,不禁说道:“这是父子连心哪!小世子这么喜欢王爷!”
一边如临大敌的舒喻狠恨地剐了她一眼。
香菱吓得赶紧退后几步。
“王爷!”舒喻靠上去,想不经意间把孩子从萧恒手里抢过来。
萧恒却是一个转身,避开了她的手,抱着孩子就坐到了桌子边,他也不知道怎么逗孩子玩,只是不停地捏捏手,摸摸脸。
孩子很开心,独独那半边脸上的丝帛面罩让萧恒看着极不舒服。
如果脸上没有这胎记,这孩子必定是可爱至极的一个孩子。
萧恒的手不由自主地向孩子那半边脸上伸去。
“王爷!”舒喻紧张到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
萧恒横了她一眼,舒喻也只好闭上了嘴。
萧恒轻轻地揭开了覆在孩子脸上的面罩,一大片的红色,红的刺眼,占去了孩子的半边脸。
一张肉乎乎如面团捏出一般的小脸,就因为这片红色,成了个丑孩子。
萧恒的脸色变了变,重又将那面罩给那孩子戴好了。
“王爷,您是不是要进宫去啊?”
“不!”
“您不回去用早膳?”
“不!”
舒喻急得挠了挠头,一身的汗,她急着冲澡。
“您就没有什么事要做了吗?”
萧恒不再搭理她,继续逗着孩子玩。
“这是什么?”
萧恒看到桌子上放着一碗吃的,里面是一个鸡蛋,几根菜叶子,一个红薯。
“我的早膳!”
舒喻注意到萧恒的眼睛眯了眯。
“王爷别误会,这是我的减肥餐,王爷别看东西不多,实际上蛋白质,维生素和碳水都全了。”
萧恒看着她,听不懂她都在说些什么。
刚才不觉得,看到吃的,萧恒顿时感觉到了肚饿。
从碗里拿起那个鸡蛋就放到自己嘴里吃了起来。
舒喻呆住了,这可是她一上午的伙食,不到饭点就不能吃东西,这鸡蛋给他吃掉了,她岂不是要饿肚子了?
萧恒不仅自己吃,还往孩子的嘴里塞了一点蛋黄,孩子吧唧着小嘴吃的可开心了。
“怎么?我吃个鸡蛋都不给?”见舒喻死盯着自己,萧恒不悦。
“怎~怎么会呢?王爷想吃多少个鸡蛋都没有问题。”
舒喻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的鸡蛋给吃光了。
“王爷!丞相求见!”
萧恒很是不快。
“不去上朝,跑本王这儿来做什么?”
抱怨归抱怨,人还是要见的,他只好将孩子交回到香菱手里。
见他要走,舒喻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
跟在萧恒身后,屁颠屁颠地将他送出门。
“王爷,这王妃的寝阁也太过简陋了!”
竟然连方谦都看不下去了。
“怎么?”萧恒淡淡地问。
“该让王妃住前面去,换个好一点的院子王妃给住。”
“不必!”
方谦看不懂了,这王爷也不是个狠心的人啊,对前院的侧妃侍妾们都极宽容,怎么就对这个王妃如此不上心,胖是胖了点,可毕竟是给王爷生了孩子的,最要紧的是那孩子非常的健康。
又是惊心动魄的一天啊!
午后时光,两个孩子都睡午觉去了,三个丫头各忙各的,舒喻躺在躺椅上想心事。
她有一点想不通,有事发生时她都能预知到,这点毋庸置疑。
可为什么这懿亲王的两次出现,她都没有感觉到?
万幸的是两次都是她在院子门口撞见了萧恒,万一没有撞见,萧恒突然出现在七悦阁,那可如何是好?
舒喻想着想着,不由地背上冒出来一阵冷汗。
这样下去可不行,身边危机四伏,她必须尽快从这儿离开。别说孩子们了,再不离开这儿,舒喻自己都快要憋死了。
可是眼下这条件是真不允许,钱还没存够,离开这儿也没落脚的地方。
只能耐心地等下去,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
这个时空不像舒喻的那个世界,空气被污染,天空永远都是灰蒙蒙的,地球变暖,在江南长到二十多岁的舒喻,都没见过几场雪。
她在这个时空过了两个新年,就遇到了两场大雪。
过完年又下了一场。
大雪初霁,阳光洒在院子里厚厚的积雪上,亮的刺眼。
舒喻和香茗,端了椅子坐在屋檐下晒着太阳。
两个小家伙被香菱香茗套上了厚厚的棉衣,戴着虎皮帽子,于香菱和九儿带着在院子里堆雪人。
舒喻看着两个小家伙在雪地里摇摇晃晃站不住的可爱模样,脸上泛着温柔的光。
“鼻子!这儿!”然然伸手点着自己的鼻子,又点点那圆滚滚的雪球,给豪豪示意鼻子的位置。
“不对,是在这儿!”豪豪伸手指着自己的小嘴巴。
然然伸手在他的脑壳上重重地敲了一下:“笨!这是嘴巴!”
“嘴巴!”然然拿起准备给雪人做嘴巴的红辣椒递到了豪豪的手上:“嘴巴!”
豪豪有点糊涂了:“嘴巴!”
然然跟香茗他们都笑了起来。
豪豪这才发现自己被他们两个糊弄了,羞涩的跟着他们一起笑。
萧恒陪着那小皇帝静修了一年,舒喻也被关了整整一年的禁闭,不过,舒喻倒并不介意。
被关禁闭的这一年,她的日子过的清爽滋润。
她不用总是担心会有人突然闯进来发现这两个孩子。,可以让孩子们在院子里撒欢。
一年的时间,两个孩子快要两周岁了。
他们的小短腿走路已经走得很稳了,基本的对话也学的差不多了。
哥哥柳舒翰虽然没再来,却经常会想办法通过送吃食的人,给他们传递外面的消息。
哥哥告诉舒喻,庭院和田地都已经帮她置办好了,并且还画了一张简易的地图给她,告诉妹妹院子的大概位置,花了一千二百多两的银子,都是柳梁氏出的。
这一年里,舒喻练习跑步和瑜伽,一丝都不敢松懈,饮食上也是控制得很好。
她的身材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体重,用舒喻自己的话说,她现在是属于微胖型,
除了瑜伽,她也跟着九儿练习一些简单的武术,既是健身又可防身。
与九儿一起练习武术时,舒喻发现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两人对打时,只要是向舒喻刺过来的剑或者打过来拳头,她的预知能力自动判定为是对舒喻的威胁,九儿的每一个攻击动作,这剑或者拳头指向哪里、力度多大,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她能轻而易举的避开攻击。
舒喻就明确了自己的练习要点,重点练习速度,并学习一些躲避的步伐。
一段时间的练习之后,九儿的剑和拳头再也近不了她的身了。
过了春节,很快就是元宵节了,来送东西的小厮告诉香菱,今年的游园会要提前两天,说是陪着小皇帝静修的王爷就要回来了,府里干脆将游园会提前几天,顺便给王爷接风。
香菱嘟着嘴道:“我来这府里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是从来都没参加过游园会,要是能去猜个灯谜,得个奖品,应该也是不错的。”
香茗狠狠的踹了她一脚:“你又不识字,猜什么灯谜啊!”
“看看热闹总可以吧?”香菱不服气。
香茗瞪着她,又拿眼睛瞟了瞟舒喻,香菱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便不再言语。
舒喻都听着看着呢!
“放心吧!本王妃欠你们的都会还给你们的。”
“娘娘,您哪里还欠我们的?您已经对我们恩重如山了。”
香茗只要一提到这件事,便会觉得喉咙发紧,鼻子发酸。
舒喻被关了禁闭,无法外出,却牵挂着她们的家人。
拜托了柳舒翰将这两个小丫头的家人都安顿好了。
香菱的父亲被送进了醇亲王府,让他独自照看一片花园,如此一来,他赌心再重也没处赌去;香菱的弟弟,则被他安排进了一家医馆当起了学徒。
至于香茗的家人,柳舒翰出钱治好了她妹妹的病,又出了钱给香茗的母亲开了一家小面摊,一家人靠着这小面摊也能丰衣足食。
两个丫头的后顾之忧都解决了,她们便也更安心地在这七阅阁陪着舒喻。
至于九儿,她一直都没有想起来自己的家人,舒喻当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她,只能平日里多心疼她些。
早上醒来,舒喻眼眶还有些肿,给孩子喂过奶后,她靠着床头休息。
忽地,心底划过一道闪电。
她触电似的坐起身来,来不及叫人了,她慌忙将一个孩子放进了木箱中,又将另一个孩子的脸上抹上朱砂。
孩子还没放下,门外就有人来通报:“娘娘,柳侧妃和张殊良来了!”
舒喻还没应声,门就被一把推开了,两个陌生的小丫头直闯了进来,直挺挺的站在舒喻的面前,连个礼都没有。
身后,两个美娇娘相携着走了进来,两个女子一个贵气一个小家碧玉,贵气的那位五官立体,烈焰红唇,倒不像是古时的闺中女子,反而有些现代女人的张扬气质,她还挺着个大肚子,看样子也快要临盆了;那小家碧玉的,有着温柔的眼神,杏眼樱桃小嘴,一等一的古风美女。
从她们的穿着上,舒喻看出贵气的就是柳侧妃了,另一个定是张殊良。
“娘娘!”香茗香菱慌慌张张跑进来,一见房里的情形,和盖着盖子的箱子,才松了口气。
接着两人就要给柳侧妃和张殊良行礼。
“你们起来!”舒喻一声断喝,把屋内的人都惊了一跳。
“怎么,娘娘生了世子,你这七悦阁的人都鸡犬升天了?小丫头见了侧妃娘娘都不用行礼了?”刚刚推门的一个丫头用阴阳怪气的语气对舒喻说。
舒喻抱紧了怀里的孩子,不退反进,腾出一只手来,就对着那丫头甩了一个巴掌。
“哪里来的无礼婢子,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那柳侧妃的脸一下就拉下来,这哪是打那丫头的脸,分明就是打她的脸。
她身边的张殊良一脸的惊恐,夸张地说:“啊呀!我们好心来看看小世子,娘娘怎么一上来就打人呢?”
舒喻突然恍然大悟:“对哦!不该本娘娘打,我这多金贵的手啊,怎么能用来打人呢?”
“香菱,张殊良不懂礼数,给我掌嘴!”
众人都愣住了,香菱还愣在原地不动。
“香菱,你在等什么呢?”语气不容置疑。
香菱见有自家娘娘撑腰,也不再迟疑,上去就是啪啪两巴掌。
张殊良没想到香菱真的打,又气又疼,捂着脸就哭了起来:“柳侧妃,您要为我做主啊!”
舒喻看都不看她一眼,将手中的孩子交给香茗,上前亲热地挽起了柳舒彦的胳膊。
“姐姐!你这丫头太没规矩了,今日骑到我头上来,明日说不定就骑到姐姐头上了,姐姐得赶紧管管,要是管不住呢!就马上换掉。”
又假猩猩地瞟了一眼张殊良,低声说:“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别老让她挑拨我们姐妹之间的关系。”
柳舒彦整个人都懵了,不知道该如何跟这妹妹说话,只好牵强地笑了笑。
舒喻给香茗香菱使了个眼色。
两人会意,特意抬高了声音,对着那柳舒彦行了礼:“奴婢见过柳侧妃,张殊良!”
“姐姐,你看,丫鬟呢就该有个做丫鬟的样子,可千万别让她们骑到头上去了。”
这柳舒彦自来了之后,一句话都没说就吃了瘪,气得脸色发白,胸口急剧地起伏着,却也只能强颜欢笑。
“啊呀!姐姐,你看我!真是生个孩子傻三年啊,快进来坐,香茗去沏茶来。”
柳舒彦哪里还坐得下去啊!
“不了,我就是来看看孩子,看完孩子,我还得回去准备王爷的晚膳呢!”
“这样啊!那姐姐可辛苦了,姐姐身怀六甲不方便抱孩子,香茗抱着姐姐看一眼吧!”说着就让香茗把孩子送到柳舒彦的跟前。
柳舒彦看了一眼,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脸嫌弃,张殊良看着也摸着自己的脸,凑过来看。
“这孩子~~脸上~~”张殊良不顾自己的脸疼了,用帕子遮了自己的嘴,小声地说,似乎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哦!这是胎记,不碍事的!”舒喻解释道。
“本以为你生了个世子,可为我柳家长脸了,没想到这孩子长了这样的一张脸,唉!妹妹真是命苦。”柳舒彦的话里鄙夷多过了同情。
舒喻毫不在意:“妹妹我向来就是命苦,柳家还要靠姐姐才行。”
“我也累了,看完孩子也该回去了,母亲来看我的时候,我会转告她妹妹和世子的状况,父亲也可放心了。”
“多谢姐姐费心,姐姐也别被两个无足轻重的丫头气到了,身子要紧,大不了打发了。”
柳殊彦尽量避开这个话题,对张殊良道:“我们走吧!”
舒喻也不留她们,目送她们出去,眼里的光慢慢变冷。
香菱兴奋到双颊微红,两眼放光。
“娘娘!娘娘!您今天真是太威风了,太解气了,我们七悦阁从来都没有这么霸气过!”
舒喻也得意地杨了杨脸:“那是!本王妃现在可是当娘的人了。”
哼,想欺负她舒喻?
瑜伽班来过一个渣男找她的学员麻烦,她当场就给人揍成了猪头。
当然了,她最后也失去了这个学员,因为她揍得太猛,那学员对她的渣男男友心疼不已。
香茗却担忧不已:“娘娘!我担心我们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现在府里是柳侧妃管着账,我怕她们克扣我们的用度,处处找您麻烦。”
香菱却道:“怕什么?我们现在的日子也没见好过多少,从来都不来请安的,见娘娘生了个世子,个个都心怀鬼胎地来瞧上一眼。”
舒喻笑了笑,宽慰道:“放心啦!她们尽管放马过来,我们见招拆招,不过,香菱,这些话还是少说,免得隔墙有耳!”
柳舒彦和那张殊良一踏出七悦阁,张殊良便贴近了柳舒彦小声地问:“侧妃有没有觉得这王妃不一样了?”
“嗯~~,我从小与她一起长大,以前她绝不是这样的,她莫不是吃了豹子胆?要不是她刚生下世子,我又怀着孩子,今日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生了个世子,脾气就能变这么大?”张殊良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哼!生了个这么丑的世子,她别想有翻身的机会了!”
“侧妃,你有没有觉得那孩子脸上的胎记有问题啊?”
“能有什么问题?她只有靠世子才能翻身,怎么会傻到在孩子身上动手脚呢?”
柳舒彦眯了眯眼,双眼射出狠毒的眼光。
“这都不是什么事,等我生出世子,看我怎么治她,生了个废孩子,她这王妃的位置早晚都是我的。”
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冷落的舒喻,被柳梁氏拉着在最中间的主桌上位坐下。
左手边是柳光祖,右手边是柳梁氏,再下首是柳舒彦和另外两个妾室,有一个位置空着。
另外一桌全是年龄小些的少爷小姐,应该是柳光祖妾室们的孩子们,香茗抱着然然跟他们坐一起。
还有一桌是柳光祖养在自家的亲戚家的孩子,那些亲戚多数是家道中落,将孩子送到柳府,跟着柳府的少爷小姐们一起读书,顺便也牢牢地攀着这个亲戚。
大家坐了许久,都没动筷子。
柳舒彦愠怒道:“爹爹!这大哥不知道在哪里喝多了,我们这一屋子的人却在傻傻地等。”
却被柳梁氏怒斥了回去:“舒彦!别这么没规矩,大哥做事岂是你这庶出置喙的?”
柳舒彦顿时眼里含了泪,委屈极了。
“你说彦儿做什么?彦儿说错了吗?那不成器的还不知道在哪儿逍遥呢!我们这一屋子的人却都在等他。”
柳光祖凶完柳梁氏,转身安慰柳舒彦:“彦儿,别理你娘亲,我们先吃了。”
说着便夹了块鱼放进了柳舒彦的碗里。
“这大半年你可是受了苦了,多吃点,要好好补补。”
柳梁氏不依了:“老爷,这孩子都给你惯得不成样子了,这正妃都在这儿,怎么轮到她一个庶出的侧妃先动筷子啊!”
“都是一家人,讲什么规矩啊!大家都吃吧!”
见舒喻开口了,柳梁氏也赶忙附和:“既然王妃都说了,那大家吃吧!”
接着,便往舒喻的碗里夹菜,什么鸡腿啦!蹄髈啦!牛肉啦!
舒喻赶忙阻止:“姨娘!不用帮本王妃夹菜了,本王妃吃不下!”
柳梁氏伸向红烧肉的筷子停了下来,放下筷子便用帕子掩了面。
“喻儿真是见外了,就是不肯开口叫娘,连娘给夹的菜都不吃了。”
柳光祖的脸一下就拉长了,还极不耐烦:“早就告诫过你,别对这两人太好,做了王妃又怎么样?还不是白眼狼一个。”
一个委委屈屈,一个气呼呼。
舒喻依旧云淡风轻,夹了筷子青菜,放进嘴里慢慢嚼了起来。
柳梁氏讶异地看着舒喻:“喻儿什么时候吃素了?”
“宛月啊!随她吧,爱吃什么就吃什么,你别一直顾着舒喻,也顾着些你自己的女儿。”
“老爷你这是说什么话呢!这喻儿从小就没了娘亲,进王府前就有了身孕,成亲那天只好走侧门,在王府里啊肯定也没被好好相待,定是受了许多的委屈,你看!好好的孩子都瘦成这样了。”
柳梁氏一脸的心疼,伸出手来想摸舒喻的脸,舒喻侧过脸去。
她有些厌烦了:“这大过年的,姨娘说这些做什么,闭嘴好好地吃一顿年夜饭不行吗?”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这梁姨娘从小对她这么好,怎么说这样的话?”
“是呀!老爷说的没错,就是个白眼狼,”
“梁姨娘这回又该伤心了~~~~”
“老爷就该立了梁氏为正室,好好治治这胖小姐。
“就是,也不知道这老爷怎么想的~~~~~~”
。。。。。。。。
柳光祖觉得丢了颜面,正要发火。
门口却进来一个人,屋子里顿时就静了下来。
舒喻的座位正对着门口,只见一个男子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他两颊通红,眼神迷离,一张白净的脸和一身华服都掩不住他身上的痞气。
这副模样,看着是已经喝多了。
“喲~~~这团圆饭~~~没~~没等我就开始了?”他大着舌头边说话边来了舒喻这桌,一屁股坐到了那空位置上。
柳光祖的怒气从舒喻身上转到了他的身上。
“逆子!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团圆饭还没吃,就已经醉成这样了,成何体统!”
那男子打了个饱嗝,对着柳光祖挥了挥手:“不就是~~~两个妹妹回来了吗?”
柳梁氏拦在柳光祖发火前,低声下气地对那男子说:“翰儿别介意,快坐下吃饭吧!”
舒喻的嘴角一扯,鄙夷地一笑。
对面的柳舒翰却目光一闪,舒喻的目光向他扫过去,两人对视!
这目光分明就是清明的很,一双眸子也是深不可测。
舒喻的心不禁一动。
“啊哟!妹妹瘦了不少呢!那王爷亏待你了?让哥哥找他去!”
柳舒翰两手撑在桌子上站住了,对坐在对面的舒喻说道。
舒喻浅笑:“哥哥!妹妹多谢哥哥爱护!王爷并不曾亏待妹妹!”
“呵呵~~呵呵~~那就好!”
两人交汇的目光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妹妹!你可还好?”
“妹妹都好,这里不方便说话!”
“哥哥会去找妹妹的!”
“妹妹静侯!”
。。。。。
柳光祖气得都快要晕倒,指着他们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兄妹两个成何体统,都在说些什么胡话?”
“哈哈哈~~~!”柳舒翰仰天长笑了几声:“老爹!你别气恼,逆子这就走,这场合不适合逆子我!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他躬着身、作着揖,退到门口,转身掀开门帘出去了。
出了繁花厅的柳舒翰心情大好,他的妹妹已经有许多年不肯抬头看他了,今日两人却可以用眼神交流,他终于又体会到血浓于水的亲情。
舒喻从未如此烦躁过,莲花坐坐了几次,都是越坐心烦,干脆就放弃了。
香菱和香茗也看出了自家娘娘的不同寻常,出去跑步没一会儿就回来了,瑜伽也是草草结束。
豪豪伸着小手跟她要抱抱,她却抱起了真正独自玩耍的然然。
跨过门槛时忘了提起裙子,绊的自己一个趔趄,差点儿就摔了个狗啃屎。
几次都对着香茗叫香菱,神思都似乎飘忽在她的体外,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
那梦里的黑衣男人应该就是她的夫君懿亲王了,那也不是梦,而是预言!
舒喻预见到了今晚即将发生的事,她那素未谋面的夫君即将死于不久之后的刺杀。
他死了,这王府也就散了,舒喻就可以带着七悦阁的人逃离这里,她可以超出预期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那个男人掌握着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他一死这个国家必定会乱,人民就会陷入悲惨的生活之中,她即使离开这王府也不见得能过上好日子。
救还是不救呢?
预言不会无缘无故出现,让她知道了这即将发生的刺杀,必定有它的意义。
可是她的前世就是因为她的见义勇为而丢了性命,会不会她救了那王爷,自己又跟着倒霉呢?
一整天她的脑子都在救与不救之间晃荡,天使和恶魔在她的脑子里打了一整天的架。
直到傍晚时分,府内的彩灯一盏一盏地点起,湖对岸逐渐地热闹起了,她才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救不是她舒喻的性格!
“香茗,柳侧妃的生辰宴没有通知我?”
香茗愣住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娘娘!您~~您一向都不在意~~这些~~”
“来吧!帮我梳妆打扮一下!”说完不由分说地转身向梳妆台走过去。
两个小丫头疑惑地互看了一眼,香茗放下手上的事,跟着舒喻进去了,她知道她们的娘娘如今是说一不二的,决定了的事就一定会去做的。
舒喻不喜欢她们盘的发髻,那么长的头发盘在头顶,还要加上各种头饰,脖子都要压断了。
她教会了两个丫头辫蜈蚣辫,这种发型既方便运动,也不容易散乱。
今晚她依旧让香茗给她辫了蜈蚣辫,鬓边留了几缕碎发,她用发钗绕了几圈,再松开时就是微微的卷发,很好地修饰了她略大的脸庞。
她的首饰不多,她选了几样珍珠的发饰点缀在鬓边,长长的辫子从身后绕到前胸,让她更多了几分温婉。
化妆品也不多,只有一盒胭脂,舒喻将胭脂沾了点涂在唇上,又在两颊擦了点殷红。看上去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为了能早日出府去,她成了吝啬的王妃,一心只想着存钱,每个月的布匹除了两个孩子穿的,其他的都换成了银两,而且她思量着自己在减肥,做了衣服也是多余。
如今打开衣柜,全是前主留下来的衣服,质地都不太好,装饰却过于繁复。
舒喻在衣柜前站了许久,才选中一件明黄色的裙衫,又从另一套衣衫上取下浅灰色的轻纱外卦。
她的身形已经大变,这些衣服都过于宽大,因此她选的都是没有肩线的款式,宽大的衣服反而遮去了多余的肉,又添了些飘逸,那浅灰色的外卦下露出一截明黄色的裙摆,高雅中透着少女的活泼。
“怎么样?”舒喻拎着裙摆在两个小丫头面前转了两圈。
两个小丫头看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发出一句感叹:“娘娘,您太美了!”
舒喻瞪了她们一眼:“嘴贫!”
“真的!娘娘从不打扮,没想到一打扮起来这么美,这衣服首饰还算是普通的,要是穿上侧妃她们穿的那些衣裳,戴上她们那样的首饰,不知道美成什么样了!”香菱开心坏了,围着舒喻转来转去,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好了!香茗陪我去吧,香菱留下来照顾孩子们。”
香菱嘟起了嘴:“为什么不是我去啊?”
“我们今日可不是去吵架的,香茗稳重些,她去比较合适。”
香菱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可两个小家伙不能没人管啊!只能耷拉着脸委屈地点了点头。
夜晚来临。
待两个孩子熟睡之后,舒喻将三个丫头叫到了自己的身边。
“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这几日我们可能就会离开这里。”
今日的一番折腾,她的身体犹如大病了一场般,虚脱到说话都有气无力。
三个丫头都看出了事情非比寻常,一脸凝重地听舒喻说。
“九儿还没找到家人,应该是随着我去哪里都行。”
九儿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舒喻看着香菱和香茗。
“你们两个如果跟我走,那就要做好隐姓埋名,不见家人的准备;如果不想跟我走,我便让你们在适当的时候离开七悦阁。”
两个小丫头急了:“娘娘,我们跟你走,不离开七悦阁!”
“你们可想好了?”舒喻再次确认一遍。
香菱的眼神异常坚定地看着自己的主子。
“娘娘已经为香菱安顿好了父亲和弟弟,香菱再无牵挂,娘娘到哪儿,香菱便到哪儿。”
香茗也用力地点了点头。
“香茗也是!”
“既然如此,那我们连夜就准备起来,事情来时,我们可以随时抽身。”
舒喻凝神细想了一下,才对她们说道:
“首先,你们务必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能慌,尤其是香菱和香茗。”
两个小丫头点了点头。
“行李只收拾贵重的以及对自己有特殊意义的物品,衣服和日常用品一概不要,打包好放在随手可以拿到的地方!轻装上阵!”
“香茗要带好我们的钱箱!”
“嗯!”香茗点了点。
“九儿指导香茗帮我们四人各做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再找两个可以放孩子的篓子,用黑布将篓子缝密实了。”
“从此刻开始,九儿要密切注意七悦阁周围的动向,但是不要轻举妄动,只要来告诉我便可。”
接着,舒喻又从自己的怀里小心地拿出一张纸来,小心地展开。
“香菱香茗!你们两个对这锦都的地形应该是最清楚的,好好地研究一下这张图,找到这个地方,并且想好去的路线。”
她手指着图上的一个小黑点,两眼灼灼地看着这两个小丫头。
香菱点了点,将图小心地收了起来。
“暂时我只想到这些,有事我会再与你们讨论,现在就去忙吧!体力也很重要,忙完了就赶紧休息,拿夜行衣用最简单的就好。”
“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三人领命去了。
舒喻也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除了那个账本和那个木雕,她其实没什么珍贵的东西。
说起来那个木雕也不是她的,而是前主的。
她还是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柜子和抽屉,在一个抽屉里躺着那两个孩子满月时管家给的挂件,和后来萧恒给孩子的玉牌。
舒喻每次看到这个挂件,她的心里就不舒服。
想了想,她还是强忍住那不舒服的感觉,将那挂件收了起来。
她想要解开这个挂件的秘密。
至于那玉牌,她决定将它留在这儿,走的时候放进孩子的摇篮里。
草草收拾完毕,她和衣躺下,却没有睡意,激动胜过忧虑。
机会来了!她终于可以逃离了!她几乎可以闻到自由的味道了。
哥哥已经在城外为她们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有了那些地和自己手上的银两,生活应该不会过得太差。
一切就绪,只欠东风。
“娘娘!您真是太厉害了。”
香菱今日什么忙都没帮上,就是这么站在一边看着自家娘娘把那两个侧妃给气跑了,这真是太解气了。
香菱激动的双颊绯红,眼里对舒喻的崇拜之情兜都兜不住了。
王妃是有了身孕之后才嫁入王府的,一直都被人嘲笑讽刺,抬不起头来。
香菱香茗两个丫头陪着王妃在这七悦月阁中生活,柳李两位侧妃时不时地就要过来对王妃嘲弄一番。
王妃每次都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任由她们奚落嘲笑,直到她们心满意足了才会离开。
受了屈辱,心里过不去的王妃便跟两个丫头要来吃的,躲进房里大吃一顿。
娘娘不争气,丫头当然也跟着受气,这段时间两个小丫头陪着王妃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没想到娘娘生了孩子后,不仅对那两位侧妃的要求置之不理,直接将她们的拒之门外,甚至还对她们进行了反击,让她们下不来台了。
舒喻看着这香菱扬眉吐气的样子,心中泛起隐隐的担忧。
她明白在这错综复杂的王府后院里,勾心斗角的惨烈程度不见得比后宫差多少。
她不应该如此的锋芒毕露,很容易将自己的底盘全部曝露给她们。
可她的性格一向都是如此,她控制不住地想将她们按在地上摩擦。
说不定可以碰巧一击致胜,吓得她们再也不敢来犯,让她们在七悦阁里过上一段时间的好日子。
“王妃,奴婢担心那两位侧妃不肯就此善罢甘休,再制造事端。”香茗总是保守些,担心这个,操心那个。
“哎呦,香茗,你不要老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怎么说我们王妃也是救过王爷命的。”香菱得意地说。
舒喻也对香茗宽慰的笑了笑。
“不用担心!本王妃如此对待他们,也并非毫无道理,本王妃一次就把她们打压住,省的她们有事无事的就来找事,让人不得安生。”
香茗看看王妃,瞧瞧香菱,再看看那抱着孩子不做声的九儿,只好轻叹了一声,无奈无奈地摇摇头。
“不求恩宠加身?呵呵!”
又批了一整夜奏折的萧恒,放下手中上好的紫豪笔。
突然就想起来了那小丫头跟他说的话,不由得冷笑了两声。
自从懿亲王妃柳舒喻在生辰宴那晚舍命救了萧恒之后,萧恒便对这个胖王妃上了点心。
几日后,萧恒又见到了那个健康可爱的孩子。
七悦阁----这个王府最角落的院子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日,他离开之后,便暗中派了两个护卫在七悦阁周围盯着。
两个护卫向他报告了那两位侧妃进入七悦阁的事,但因为这两位护卫离得较远,他们并不知道在院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便暗中将跟着李诗瑶一起进了七悦阁的小丫头叫了过来,向她询问了当时在院中发生的事情。
那小丫头将当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的告诉了萧恒。
这个他从未放入眼中的胖王妃说的这番话,做的这些事,的确让他刮目相看。
只是这句不求恩宠加身,让萧恒听着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他喝了一口下人刚刚送上来提神的参汤,抬眼望去,窗外已经是天光大亮。
他突然又有了想要去念慈湖边走走的想法。
一仰脖子,他喝光了碗中的参汤,起身往外走去。
开门的声音惊醒了靠着墙角打盹的方谦。
他跳起来:“王爷!您又是一夜没睡,不去休息会儿吗?”
“不必!”
萧恒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外走。
“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那念慈湖边走走。”
方谦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王爷是为了纪念他的母妃,才给那湖取名叫念慈湖。
可实际上,他整日里公务缠身,极少到湖边去的。
这短短半个月里,王爷这是第二次去那湖边了。
萧恒已经走远了,方谦不敢怠慢,赶紧跟上了萧恒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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