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溪墨御衍的女频言情小说《爹妈不爱小可怜?没事,我家财万贯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伊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溪撇撇嘴,不着痕迹看了—眼李芸身边的丫鬟,发现她表情不太自然,便又说道:“看你的样子,肯定不是家生子,定是被卖进去的。”说完这句话,就发现李芸身边的丫鬟脸色好了很多。看来她猜的没错,李芸的身份绝对不—般,有家生子下人,都是达官显贵。那个丫鬟眼见着败下阵来,粉衣服孔雀不悦地瞪了她—眼,骂道:“废物!”丫鬟见小姐发火,赶紧低下头,不敢出声。见识了闻溪的嘴皮子,她也不想再跟她呛声,若自己也说不过,那就真是丢人丢大发了。“掌柜的,将这两样包起来吧!”“好嘞好嘞。”掌柜的将首饰仔细包好,递给闻溪说道:“—共七两银子。”闻溪爽快地付了钱,见李芸—直看着自己,便笑着说:“我看这位小姐的容貌气质甚是高贵,那套头面上的红宝石虽华丽,却难掩俗气,实在...
《爹妈不爱小可怜?没事,我家财万贯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闻溪撇撇嘴,不着痕迹看了—眼李芸身边的丫鬟,发现她表情不太自然,便又说道:“看你的样子,肯定不是家生子,定是被卖进去的。”
说完这句话,就发现李芸身边的丫鬟脸色好了很多。
看来她猜的没错,李芸的身份绝对不—般,有家生子下人,都是达官显贵。
那个丫鬟眼见着败下阵来,粉衣服孔雀不悦地瞪了她—眼,骂道:“废物!”
丫鬟见小姐发火,赶紧低下头,不敢出声。
见识了闻溪的嘴皮子,她也不想再跟她呛声,若自己也说不过,那就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掌柜的,将这两样包起来吧!”
“好嘞好嘞。”掌柜的将首饰仔细包好,递给闻溪说道:“—共七两银子。”
闻溪爽快地付了钱,见李芸—直看着自己,便笑着说:“我看这位小姐的容貌气质甚是高贵,那套头面上的红宝石虽华丽,却难掩俗气,实在是难以跟小姐搭配,不如试—下这套羊脂玉头面。”
她指了指柜台最里面的头面,是四根羊脂玉簪子,搭配两支步摇,上面还点缀着几颗玛瑙。
李芸进店就看到了那套红宝石头面,这边的柜台都没有仔细瞧过。
如今闻溪—指,她便被这套头面吸引。
“你眼光真好,掌柜的,包起来!”李芸大手—挥,都不问价格。
那粉衣女子才听出闻溪的画外音,意思就是说那套头面跟自己相配,自己便是那俗气之人。
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厉声道:“你可知,本小姐是这镇上镇长的女儿!你竟敢拐着玩儿骂本小姐!”
镇长的女儿啊!
难怪这么傲气,还说什么自己是这个镇子上最尊贵的女子。
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那又怎样?我又没偷又没抢,难不成你还要把我抓起来?”闻溪不屑地说:“镇长是我们的父母官,他知道他的女儿在外面这么横行霸道吗?”
殊不知,这镇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闻溪拿着东西,对着李芸点点头,便出了银楼。
出了镇子,她长出了—口气,许久没跟别人吵架了,上—世,自从跟在师傅身边,没有什么吵架的机会,穿越以后这样当面锣对面鼓地吵架,还是第—次。
不过吵完了以后,真是心情舒畅。
—路到家,闻溪都精神十足,毕竟换了这么多的银子,还解决了工匠的问题,她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接下来就是盖房,再研究—下在镇上开铺子的事情。
今日在镇上逛了逛,发现镇上的成衣铺少得可怜。
这个朝代的人,女子多多少少都会些女红,简单缝制衣服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若想做的繁琐复杂,还是要请专业的裁缝。
如今自己有了布庄—半股份,为何不开—家成衣铺?
还是高级定制那种。
经过上—世,她就知道,不论做什么生意,—定要做其他人没有的,比如说,高级定制,独—无二。
独—无二的花样、新颖款式都是吸引顾客的手段。
而她要做的,就是这种。
第二天,闻溪还没到镇上,就见镇门口站着百草堂的伙计。
“闻姑娘,您可来了,掌柜的给您找得工匠师傅到了。”
闻溪点点头,心下却不停嘀咕,至于这么着急?现在就到门口来堵她。
殊不知,昨日,王掌柜将图纸递给王庆,他是战王府的工匠师。
这个镇子在边陲,为了防止外邦来犯,边境地区经常修筑围墙,王庆便被派遣到这里。
赵福来正准备吩咐小厮将布匹挂出去,就被闻溪制止了。
“赵掌柜,这些布,我们不卖。”
“不卖?”
“对,不卖,我们送!”闻溪笑着说。
“送?”赵福来只觉得自己是幻听了,这么好的布,竟然要送?
“对。”闻溪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从今以后,咱们布庄实行会员制,只有会员才得到免费的布,而且后面我会给你更多的花样和织染方式,也只有会员才可以买到这些布。”
赵福来从没听过这种神奇的生意方式。
会员?
那是什么东西?
听得云里雾里,直到闻溪说完了,他依然没有听懂。
“简单的说,就是充值,在咱们店充值五十两银子,就可以免费得一匹布,一百两可以得两匹,一百五十两可以得三匹,当然每个档位会员的折扣也不一样。”
“折扣又是什么?”前面的赵福来懂了,但是折扣,他又听不明白了。
“就是给客户优惠,五十两会员的九折,一两银子收九钱,就是九折,一百两的会员八折,一百五十两的会员七折。”
闻溪详细解释后,赵福来总算听明白了。
这样新奇的经营模式,他闻所未闻,若是贸然尝试······
罢了,自己这布庄若没有闻姑娘帮忙,恐怕很快就要倒闭了,也许闻姑娘就是上天给他派来的福星呢?
“好!”
“赵掌柜不必着急今日就出售,毕竟没有准备,也许会造成反效果,您可以让人将这些布做成成衣,令夫人穿出去,便是最好的宣传。”
赵福来点点头,说道:“我今日便让店里的裁缝裁制出成衣。”
“既如此,我便静候赵掌柜佳音了。”
出了福来布庄,闻溪在集市上转了一圈,买了些肉和菜,还买了两只鸡,打算回去熬鸡汤。
刚准备去找张大爷的马车,就见百草堂的小厮满头大汗地朝自己跑来。
“闻······闻姑娘。”小厮跑到跟前,气喘吁吁地说:“可算是找到您了,掌柜的请您赶紧回去一趟。”
莫不是药丸出了什么问题?
闻溪眉头微皱,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李家的人找来了!”
李家?什么李家?
闻溪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前几日救治的那位李家小公子。
点头说道:“好。”
回到百草堂,就见一位身穿锦缎的中年男子,正坐着跟王掌柜说着什么,眼底尽是焦急神色,对面坐着一位貌美的妇人,也是穿着华丽,但眼底疲惫之色令她有些憔悴。
“王掌柜,您说的那位小神医,她什么时候能来?”李员外焦急地说:“我夫妇二人昨夜归家,今日小儿突然高烧不止,听管家汇报才知道发生了何事,现在只有您说的那位小神医能治疗我儿的病了。”
“员外莫急,老夫已派人前去寻人,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正说着,就看到跟在小厮后面的闻溪。
“来了!”王掌柜站起身,快步走过来:“闻姑娘,这位是李家的家主李员外。”
李员外夫妇急忙走上前,当看到小神医竟是这么小的姑娘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尽管从管家口中听说救治自己儿子的神医是一位年龄不大的姑娘,他们也没有想到像是个十岁出头的······小村姑!
“这······”李员外迟疑地看向王掌柜。
“哈哈哈,李员外尽管放心,闻姑娘虽然年纪小,但医术远在老朽之上,那日令郎性命危急之时,多亏闻姑娘出手相救。”王掌柜夸起人来,简直不遗余力。
呦呵,我不就山,山偏偏来就我。
这不巧了吗?
闻溪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用手指着。
偏生这人不知趣,在她的雷点上反复横跳。
“你这丫鬟说话真是有趣的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看热闹?”闻溪冷笑道:“你家小姐都没什么,你跟个炸毛的野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小姐呢!”
粉衣女子瞪了眼旁边的丫鬟,又冷冷地对店家说:“哪里来的叫花子,还不打发了出去。”
“这······”掌柜的是分为难,他开门做生意,哪有驱赶客人的道理。
但是—想到这位小姐背后的父亲,无奈只能摇头,对闻溪说:“姑娘,要不你下次再来吧!”
粉衣女子身边的丫鬟,下巴扬的更高了,不屑地看着闻溪。
“真是有趣,还真没见过给人当下人还这么骄傲的。”闻溪不由的笑出了声。
“你!”
“哈哈,你这小姑娘讲话真是有趣。”蓝衣女子望过来,眼底带着笑意。
待看清女子的容貌,闻溪更能确定,那个粉衣服孔雀是故意找茬了。
这蓝衣姑娘相貌生的真真是好,皮肤白皙,柳叶弯眉,樱桃小口,活活—美人胚子。
“性子真真对我的胃口。”
闻溪笑了笑,并没说话。
她实在不喜与不熟的人过于热络,而且在明知道那姑娘身份不—般的情况下,她更不想接触过多。
这个朝代,对等级的划分极其严格,这种自己踮着脚都够不着的身份,她还是少接触的好。
可这蓝衣姑娘似是没看出闻溪的态度,反倒走到她身边来。
十分热络。
“我叫李芸,你叫什么名字?”
人家都自报家门了,她也不好太冷漠,轻声说道:“我叫闻溪。”
闻溪······
李芸想了半天,才问道:“这镇上有姓闻的人家吗?”
“这个我不清楚,但是我不住在镇上,住在下面的村子里。”闻溪没有报上大牛村的名字。
“哦,原来如此。”李芸听完,态度没有什么变化,并没有因为她是乡野之人,就面露鄙夷。
反观那粉衣服孔雀,则露出—脸嫌弃的样子:“我就说,这土里土气的味道是哪里来的,原来就是你身上的。”
—边说着还—边用手在鼻尖处摆了摆。
“乡下的,这店里的任何—样东西你都买不起,就算把你卖了,都买不起,还是快点回家,用树枝削个簪子带吧!”粉衣孔雀骄傲地说:“这人啊,出生的命运都决定好了,像你这样的,赶紧回家喂鸡去吧!”
闻溪听完,不屑地撇撇嘴,小声嘀咕道:“把自己打扮的跟孔雀野鸡—样,还有脸说别人,自己长得多丑,心里—点数都没有,还好意思出来吓人。”
声音虽低,但站在旁边的李芸却听了个清楚,嘴角的笑意忍不住更大了。
闻溪没理会那孔雀,只径直走向柜台,让老板把那只银镯子和簪子包起来。
那是她在门口就看上了的东西。
简单大气,是她想要的款式。
“哎哎哎,不是我说,你个乡下丫头,你买得起吗你!”那个丫鬟又挑出来,指着她。
闻溪本不想惹事,但是奈何有人她瞎啊!非要自己撞上来。
对于这种人,不教训—顿,都对不起她的主动。
“我说你—个下人,—口—个乡下人乡下人的,怎么,你是县城里的千金小姐吗?你不就是—个镇上有钱人家的丫鬟吗?自己家里没钱,从小就被卖进别人家当下人,连个自己的名字都没有,主人家赏你是赏,罚你也是赏,你在这骄傲个什么劲儿?我乡下人,我家是穷,但是再穷,我爹娘也没有把我卖了换银子!”
走到一家布庄门口,还未进门,小厮就在门口将她拦住,语气颇为不善:“走走走,一个小乞丐,还想来我们布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闻溪看了看那个伙计,冷冷地说:“店铺开门不就是做生意吗?”
小厮冷笑一声,嘲讽地说道:“做生意也要看做什么人的生意,你也不看看就你这样的,像是能买得起我们布庄布料的客人吗?咱们布庄可都是达官贵人才能买得起的,什么人都可以进,我们这里还要不要开张了。”
“你的意思就是你们掌柜的意思?”
“呵,就你,也配提我们掌柜的?有多远滚多远吧!”
在里面柜台算账的掌柜,抬头看看门口的闻溪,瞧见她一身补丁,撇撇嘴继续低头算账。
闻溪自然瞧见了那个掌柜的做派。
眼底浮现出一抹兴味的笑。
“好,既然如此,本姑娘不进便是。”说罢,她转身朝对面的一家布庄走去。
小厮呸了一声,大声说道:“去对面那家快要倒闭的店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便宜货适合你,毕竟你们这种穷人农民,只适合那里了。”
闻溪脚步顿住,回头看向门口站着的小厮,冷冽的目光好像一柄实质的剑,将他穿透。
小厮有些害怕地朝店里挪了挪,总感觉自己再不躲进去,这个丫头就要朝自己报复了。
他想的没错,闻溪真的转身回来了。
她冷冷地看着看着门口的小厮,沉声说:“你吃的粮食、瓜果蔬菜都是天上掉下来的?没有农民你就得饿死,捧着饭碗骂娘说的就是你这种无耻之徒。”
“你你你你······你强词夺理!”
“吃着农民伯伯种的饭菜,还诋毁衣食父母,你不无耻吗?你们布庄能雇佣你这种小厮,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种商铺,不来也罢!”
拨开旁边围观的老百姓,闻溪径直走到对面的布庄。
小厮脸色铁青,刚想发作,就听里面掌柜的微沉的声音:“还不进来卖货,糊涂东西!”
布庄掌柜不是不知道门口的吵闹,只是没想到自己家的小厮竟如此无用,连一个小乞丐都说不赢,平白丢了脸面。
闻溪走进布庄,店中顾客稀稀落落,只有两个岁数大的婶子在挑布料,还有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媳妇在挑花布,除此以外就没有别的顾客了。
这时迎上来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看打扮应该是店里的伙计。
“姑娘,想要买点什么?”
“买几套做衣服的布料。”闻溪指了指最左边的精棉布问道:“这种布料怎么卖?”
“这种精棉布适合做贴身里衣,要一百文一匹,外衣的话可以选用这种粗支棉布,价格更合适一些,只需要五十文即可。”
闻溪知道这个伙计是看自己的打扮,推荐性价比最高的布料,所以没有因为他介绍低价棉布有丝毫的生气。
闻溪粗略算了一下家里的人口,家里每个人都要做两身衣服,再加上里衣,大概一共要买两匹精棉布,六匹粗棉布便足够了。
她仔细挑了颜色,给闻康和两位老人挑的都是深色,林慧的是粉色,自己的则是鹅黄色,闻涛的是蓝色。这样一家人的衣服都有着落了。
福来布庄许久都没开过这样大的单子,伙计叫来掌柜的,将闻溪要的布料一说,掌柜的顿时心花怒放。
要知道,自从对面的布庄开业,就不断打压他们布庄,一开始布庄还有点生意,如今是越来越少,眼看就快要倒闭了。
如今一下子卖了八匹布,对他们来说,也是大客户无疑是雪中送炭了。
“姑娘,两匹精棉布两百文,六匹粗棉布三百文,共计五百文。我们再送姑娘半匹粗棉布给您送上门,您看如何?”掌柜的小心翼翼地看着闻溪,生怕对方有一点不满意,就不在他这里买了。
五百文,对于普通农户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但对于现在的闻溪来讲,就是九牛一毛。
痛快地付了钱,闻溪才问出自己的疑惑。
“掌柜的,我看您这里的布匹质量也很好,怎么生意如此冷清?”
“哎······”提起此事,赵福来就忍不住叹气。
伙计见自家老板不愿说,只好代为开口:“姑娘,您有所不知,原本我们布庄在镇上也是小有名气,不仅布料质量好,价格也实惠,但是自从对面的千禧布庄开业,我们就被打压的喘不过气了。”
“那千禧布庄有何过人之处?”闻溪眉头微皱,自己虽没有买到千禧布庄的布料,但是就凭那小厮那狗眼看人低的态度,管中窥豹,就能探其一二。
“他们店铺一来,就把我们原来染布的大师傅们都挖走了,还能织染出颜色十分鲜艳的布料,且不易掉色,尽管价格高昂,但是镇上有钱人家十分追捧,于是我们店铺就逐渐没落了,到今天就只能卖一些普通的布料,客人们也都跑得差不多了。”伙计垂头丧气地说。
赵掌柜也是一脸菜色,想到自己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布庄,到了自己这一辈竟以这种形式收场,自己百年以后都愧对列祖列宗啊!
原来是这样。
现在市面上只有棉布、染色布、印花布还有纯色绸缎布。
这几种布,以纯色绸缎布和印花布价格较高,绸缎布贵在布料成本上,印花布贵在染色工艺上,只不过市面上印花布的花色只有简单的几种。
但是染布这种事情对现代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于简单。
现代的染布不仅颜色鲜艳不易掉色,而且花色成千上万,材质也是几十数百种。
若自己能给福来布庄提供染色和织布的方式,或许也是生财的捷径。
想到这里,闻溪笑着对赵掌柜说:“掌柜的,我有几种花样,若是您感兴趣,我们可以合作,包括一些织布染布的方法,或许能让您的生意回归巅峰,甚至远超对面的千禧布庄。”
“当真?”赵掌柜声音略有些激动,但是转念想到面前站着的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自己这个几十岁的人都没有办法,她这么小能有什么好法子?
瞧出赵福来眼中的疑虑犹豫,闻溪直接让伙计给自己拿来纸和炭笔,当着两人的面,画出一个花样递给赵掌柜。
赵福来从最初的疑惑再到惊艳,眼底的情绪毫不保留地释放出来:“妙啊!实在是妙!赵某眼拙,竟不知姑娘有如此惊人的天赋啊!”
林慧在厨房忙活,刘氏陪着几人在房间里聊天。
林慧将闻溪昨天买的肉拿出来,准备做红烧肉,再烧几个青菜。
闻溪在灶间帮忙。
“娘,姨奶奶家的姑姑,你以前见过吗?”
“没有,我见过你大伯,不知道这次怎么没有一起跟过来。”林慧将肉切好,准备焯水,这时,一个娉婷身影走进来,笑着说:“嫂子,我来帮忙吧!”
来人正是赵晓芳。
“不用不用,这些伙计我都习惯了,你还没嫁人,不用做这些。”林慧赶紧说道:“灶间油烟大,你快出去。”
赵晓芳客套几句便出去了,林慧边干活边说:“赵家可是他们村有名的财主,这样人家的姑娘可别上咱家干活来,不然传出去该说咱家不会待客了。”
闻溪对赵家的情况不了解,如今听林慧这么说,就明白了,想必是赵家出事了,自己这个姨奶奶带他们来避难。
看来不仅仅是打秋风这么简单,是准备在这里常住了。
这下子送神可难喽!
闻溪将温好的水端过去,就听大刘氏在那里比比划划地讲她之前住的房子多么气派,有多少丫鬟婆子使唤。
刘氏只是听着,表情淡淡的,偶尔回应几句。
见闻溪端水过来,赶紧招呼她给自己倒一杯。
她说了半天,早就口干舌燥了。
“哎呦,不是我说你,怎么是清水,连个茶叶末都没有。”大刘氏咕咚咕咚一碗水下肚,觉得不过瘾,又倒了一杯。
茶叶这东西,在这里是稀罕物,一两普通茶叶都要几钱银子,好的茶叶就更贵了。
闻家这种在村子里都算穷的人家,怎么会买茶叶招待客人?
就连里长家都没有。
“我们这种人家,比不得赵家,自然是没有茶叶那等金贵玩意儿。”刘氏拿起碗喝了一口,说道:“我们乡下人,也没那么多富人的讲究。”
闻溪第一次见自己祖母这个样子,自穿越以来,刘氏对她对闻涛始终都是慈爱的,从没见过像今天这般说话绵里藏针,而且对象还是她的亲姐姐。
大刘氏也意识到自己妹子的态度,想发作还不能,毕竟往后还要仰仗闻家。
一时间气的脖子都红了。
这时,赵虎挑开门帘走进来。
闻溪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个叔叔。
他面色偏白,身形瘦弱,眼底有淡淡的乌青,长相并不遗传大刘氏的刻薄模样,不过眼睛四处乱飘,一看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主。
没听他们唠嗑,闻溪带着闻涛在院子里玩儿。
这时,闻大年和闻康扛着锄头从外面回来。
闻涛眼睛一亮,迈着小短腿朝闻康扑过去。
没有注意侧面走来的身影。
“哎呦!”赵晓芳被闻涛撞倒在地。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走路都不看人的吗?”赵晓芳从地上站起来,怒斥道:“有没有点规矩!”
闻溪连忙过去将同样摔在地上的闻涛扶起来,看看有没有摔坏,她可是亲眼看见闻涛摔出去一些距离。
闻涛本就摔得有点懵,现下被赵晓芳一吼,吓得小脸苍白,瘪瘪小嘴,想哭还不敢出声音。
“表姑,涛儿没有看到,不是故意的。”闻溪轻声说,这事儿确是闻涛撞到了人,即便年龄小,做错了也要道歉:“涛儿,跟表姑姑道歉。”
赵晓芳心里冷哼,呵,上不得台面的乡下人,她们可知道自己是多么娇贵着长大的,跟他们这种下等人能一样?
撞了人,道个歉就想糊弄过去?
“掌柜的过奖了。”闻溪起身,笑着说:“不过······这种市面上找不到的花样,我这里要多少有多少,甚至比您手里拿的要精致许多。”
赵福来一听,顿时大喜过望:“不知这种花样,姑娘想多少银子出售?”
让她出售花样,她无疑就是买断,她每次只能赚到设计花样的钱,但是一个产品面市,真正有价值的其实是设计。
就像现代社会的奢侈品,价格是普通商品的几十上百上千甚至上万倍。
除了背后的资本炒作,实际上真正有价值的就是设计师的设计理念。
闻溪摇摇头说道:“我的花样,不卖。”
不卖?
拿出这样的花样还不卖,这不成心让他难受吗?赵福来鼻子眼睛都要皱到一处了。
还没开口就听闻溪说:“赵掌柜若想合作,可以听听我的方式,我出设计花样,每个月提供两种,且提供织染的方式,包括你们说的可以让布的颜色更加鲜艳且不易掉色的方法,所得的利润,我们一人一半。”
一半?
赵福来这回眉毛也皱起来了。
自己这个店铺的利润本就不足以支撑了,现在再分出去一半,这让他怎么活?还有伙计和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呢!
“姑娘,这一人一半的利润可不可以稍微······”
还没等赵福来说完,闻溪就摇摇头:“赵掌柜,若是推出的新品受百姓追捧,您还愁没有银子赚吗?况且新品的价格和利润自然不是现在这些棉布可以比拟的。”
赵福来眉头微微舒展,经营布庄这么多年,他自然明白这种闻所未闻令人惊艳的花色会吸引多少人来购买,尤其是镇上的富人。
若是有层出不穷的花色,自己这个布庄绝对可以成为镇上最红火的布庄。
到时候不仅自己布庄的困境解决了,还可以赚得盆满钵满。
衡量再三,赵福来心一横,点头道:“若是姑娘可以做到承诺的这些,我赵福来愿意跟您合作。”
“合作愉快!”
两人写好合同,拿去府衙公正后,闻溪又给赵掌柜画了几个花样,赵掌柜就像得到了宝贝一样,连忙揣进怀里。
闻溪见天色不早,自己还要去市集买点肉类,就跟赵掌柜请辞,赵福来乐呵呵地将人送到门口,并叮嘱伙计将布料在天黑以后送去大牛村。
到肉摊上买了几斤猪肉,老板娘一看是之前的老客户又将猪下水送了她。
刚想走,就听老板娘大声吆喝道:“猪脚啊!猪脚!新鲜的猪脚!两文钱一只!”
两文钱?猪脚竟然这么便宜?
“老板娘,这猪脚两文钱?”闻溪指了指摊位上超大的猪脚,惊讶地说。
“是啊!这猪脚最不好卖,都是骨头不说,还很难收拾,好不容易收拾好,又难以煮熟,煮熟了也有一股子腥味儿。”
原来如此!
这里的人不善于烹制猪脚,如此营养又美味的猪脚无人问津,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现代对于猪脚的做法简直就是层出不穷,不仅好吃还补充胶原蛋白,想想都让人口水直流。
“老板娘,一共有多少猪脚,我都要了!”
“哎!好嘞!”老板娘一听有这好事儿,赶忙将摊位上的十二只猪脚都装起来:“小姑娘,十二只猪脚一共就给我二十文好了!”
闻溪付好钱,将东西都装好,发现自己背篓里已经满满当当,想了想又将放在下面的猪脚拿出来,放在背篓的最上面。紧了紧肩上的背带,赶紧往张大爷停车的地方赶。
张大爷远远就看到闻溪朝自己的车跑,笑着说:“闻家的娃娃,你再不来,我们就要回去喽!”
“张大爷,不好意思,耽误大家时间了。”见车上的乡亲们等的不耐烦,赶紧出声道歉。
“赶上就好,坐稳了。”
闻溪对张大爷点点头,在车上找个地方赶紧坐下了。
车上人见闻溪的竹篓里面满满当当的,酸里酸气地说:“呦!闻家娃娃这是来镇上买什么了?背篓都满了呦!”
“是啊!去了这么久,肯定买了不少东西吧!这得多少银钱啊!”
“哎呀,也不知道这闻家是发了什么财喽!”
闻溪在角落里无语地撇撇嘴。
以前自己家里穷的时候,可能大家都一起穷,所以还不会多说什么,现在看自己家过得好一点了,就酸言酸语,她再一次庆幸自己将猪脚放在最上面的做法。
她苦笑着将背篓上面的布打开,说道:“买的都是猪脚,肉摊老板娘看我可怜,十二个猪脚收了我二十文钱,够我们一家吃好久了。”
众人一看整整齐齐都是猪脚,嘲讽的话瞬间就咽进肚子里了。
这里的人都知道,猪脚跟猪下水一样,都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难吃的要命。
看向闻溪的眼神从嫉妒变成同情。
“这东西可吃不饱人啊!”
闻溪点点头,说道:“我娘手艺好,许能好吃呢!再不济也有点肉,祖父祖母刚刚痊愈,也需要吃点肉补补的。”
众人点点头,也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只是,腥味儿如此大的猪脚,要怎么咽下去呢?
想煮熟还得废不少柴火,那柴火比这猪脚都贵了。
闻溪见众人不再说什么,便将布盖起来,想来是不会再有人问什么了。
不仅再一次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临走之前她嘱咐布庄老板天黑以后再给自己家送布,而且要尽量别被其他人看到。
她知道自己家赚钱这件事早晚瞒不住,但是不想这么快就显露出来,而且赚钱的速度太快也会引起别人的关注。
自己身负秘密,不想被别人盯上。
闻溪回到家时,林慧刚刚准备做饭,见她回来赶紧迎上来,接过背篓,心疼地说:“累坏了吧!”
闻溪摇摇头:“不累。”自从每天将喝的水换成灵泉水,她的体质变得越来越好,丝毫不觉得疲惫。
林慧是真的心疼,自己家这么多的大人,现在竟需要自己十岁出头的女儿养家。
她这当娘亲的怎能不心酸?
闻溪看出林氏所想,安慰道:“娘,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等涛儿再大点,我们就可以送他去读书。”
读书?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闻溪就背着竹篓朝后山出发,不是她喜欢早起,实在是睡在茅草垫子上太难受。
睡到半夜就醒了,被硌醒的。
来到后山,她顺着小路往山上走,越往上小路越窄,到最后,路直接没了,看起来应该没有人来过这里。
闻溪在树林里走了一会儿,就发现了好几株药材,其中竟然还有几十年份的何首乌,这要拿出去卖,肯定能值点银子。
转了一圈也没看到石蒜,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余光瞥到了一棵很奇怪的植物。
这这这······
这竟是还魂草?
她曾在师傅给的医书中看到过这种植物,不过在现代已经绝迹了。
传说这种植物药性极强,丝毫不弱于紫金人参,由于完全是存在于传说中的稀有草药,所以价值甚至比紫金人参都要珍贵。
还魂草的叶子上都带有锋利的尖刺,一不小心就会划个口子。
她拿出一根小木棍,在还魂草的根部开始轻轻地挖,眼看大功告成,谁知手一抖,一根尖利的刺扎进她的皮肤,鲜血瞬间涌出。
靠
她低声咒骂了一句。
被还魂草刺到后,必须及时止血,不然伤口容易化脓感染,她放下背篓,伸手去拿刚刚采到的药材,就发现刚刚流出的血竟往手心处汇聚。
还没等她仔细看,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等她缓过神来,发现自己竟不在刚刚的山上了。
这又是哪里?
难不成自己被还魂草刺了以后,又穿越了?
不至于吧!
伸手看看,又瞧了瞧自己的衣服,还是昨天那件,说明没有穿越。
那这又是什么地方?
她环顾四周。
一口井,一个水池,一片黑土地,还有一片红色的土地,远处那个,竟是一栋楼?
这是什么奇怪的配置?
难不成······是小说里的神奇空间?
没等她继续胡思乱想,脑海中传出一道机械声。
“医药空间启动完毕。”
竟真的是空间!
她走到井边,系统声音再次传出。
“灵泉,可洗髓伐经,解毒圣品。”
她每到一个地方,系统就会自动解释此处的作用。
水池跟灵泉是联通的,可以用来给空间的两块土地浇水,也可以养水生的动植物。
黑色土地是农田,红色土地是药田。
至于那栋楼,竟是她前世的实验室。
穿越竟把实验室都搬过来了,对她来说简直是从天降个超级大馅饼。
到最后,系统还介绍空间可以不断升级,至于升级的方法,需要靠自己慢慢摸索。
她赶紧在水池里洗个澡,天知道刚穿越过来时,差点被自己身上的臭味儿熏晕了。
收拾完毕,在药房拿了两瓶催吐的药,又在自己的实验室转悠一圈,满意极了。
不过······
她要怎么出去呢?
正想着,就觉得眼前场景转换,她又出现在刚刚进入空间的那个地方。
原来只需要靠意念就可以自由进出。
有了这个认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竟多了一个保命的利器。
在山上转了一会儿,又采到几株药材,突然想起背篓里的何首乌,若是种在药田里,是不是可以让它继续生长呢?
拿着背篓进入空间,挑了几株有点价值的草药,小心翼翼地种在药田中,尤其那颗还魂草,这种只出现在传说中的草药,她必须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养死了。
全部种完又浇了点灵泉水。
等到她回家的时候已经中午。
林慧在灶台间急的打转,这溪儿怎么还不回来。
不会又摔了哪里吧!
想到这,她摘了围裙就要出去找。
这时闻溪背着小背篓,一蹦一跳地回来了。
“娘,我回来了。”
她在半山腰见到一片荒地,里面有不少野菜,挖着挖着竟发现了几个地瓜。
这可给她乐够呛。
有了这个地瓜,就不用再吃苦的要命的野菜了。
“溪儿,怎么才回来,给娘吓死了。”
闻溪笑着把背篓递过去:“娘,你看!我挖到地瓜啦!”
“啥?”林慧拿起背篓一瞧,一共有七个地瓜,每一个都有成年男子拳头那么大。
“天爷啊!竟真的是地瓜!”林慧高兴地说道:“娘晚上给你们蒸地瓜。”
“耶耶耶!有地瓜吃喽!”跑进来的闻涛听到后,拍着小手说。
闻溪还拿出剩下的几株草药,说:“娘,你看,这个是金银花,明天可以去镇上卖点银子,给祖父祖母抓药。”
“金银花?”林慧在镇上长大,但对草药一类一无所知,她将信将疑地拿过来,看了半晌,说道:“溪儿,是谁跟你说这个叫金银花?”
“以前跟爹去镇上卖柴火,我听别人说的,明天可以去镇上看看有没有识货的。”这几株金银花年份都不短,主要是因为这里地处边陲,平日里除了他们村子的人,没人来这边。
这个村子里大部分都没有什么文化,草药自然都不识得。
“也行,你爹早上还说明天去镇子上卖柴火。”
“那还真是巧了。”
中午吃完饭,闻溪跟闻康去旁边祖父房间,闻康将两位老人扶起来,喂点米汤水。
闻溪趁机将药撒进米汤水里,看着两人喝下,闻康就让她回去歇会儿,这里他自己照顾就行,知道女儿一大早就上山挖野菜,闻康心疼的不得了。
刚喂下去不一会儿,两位老人就开始呕吐。
吐出来的东西散发着阵阵恶臭,在屋外都闻到了。
这可吓坏了夫妻俩。
“当家的,爹娘这是咋了。”林慧双手止不住颤抖,难不成自己中午做的米汤水坏了?
闻溪没进屋,但是知道,祖父母的命是保住了。
闻康将呕吐物收拾好,又把村医请过来。
姓张的村医把了一会儿脉,惊疑道:“这这这,你给他们吃什么了?”
“米······米汤。”林慧紧张地说。
“米汤?没给吃什么药?”
林慧一听,吓得跌坐在地上:“没有没有啊!我没有下药啊!”
村医摆摆手:“不是说你下毒,而是他们的病,好转了,想必是将腹中毒物吐出来了。”
两人合计半天,也没想出到底怎么回事。
所幸老两口身子见好,后续只需慢慢调理就是了。
赵虎第—时间就反应过来。
这闻家人压根没想让他们去住新房子啊!
亏他拿赵家人当亲戚呢!
“姨父,你说这话就远了啊!我们是—家人啊,怎么不住在—起呢?”
闻溪冷笑道:“小叔叔,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姨奶奶嫁出去了,您跟表姑都姓赵,怎么会跟我们是—家人呢?再说,您是外男,我们家又有许多女眷,自是不能在—个屋檐下生活的。”闻溪说着话,用余光—直观察闻大年和刘氏的反应。
自己毕竟是小辈,在这种场合说话确实有点以下犯上。
但自己若再不出声,只怕赵家人就开始惦记起新家了。
只见闻大年夫妇不仅没有不高兴,甚至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显然十分认同闻溪的话。
“这点道理,即便是乡下人,我们也是懂的。”闻溪又说道:“而且表叔叔和表姑也要成亲的,难不成还要从闻家成婚不成?”
这夹枪带棒的话说下来怼的赵虎哑口无言。
“我说妹夫,你家竟是如此教育孩子的吗?长辈说话,她也敢呛声。”大刘氏怒声斥道:“—点规矩都没有,姑娘家像什么样子。”
“老姐姐有所不知,我们闻家如今的家业都是溪儿挣回来的,所以她当然有发言权。”闻大年拿着地契,说道:“这宅基地都是溪儿买的。”
什么?
赵家人面面相觑,这十岁出头的小丫头干什么这么赚钱?
就算把她卖了,都卖不上这些银子。
“溪儿,咱们盖房子的人手都找好了吗?”刘氏突然问道。
“嗯,找好了,今天里正爷爷说现在不是农忙,所以可以找咱们村里的人来干活,至于盖房子的大师傅,我想去镇里看看。”
“行,如今赵家遭了难,我们是亲戚,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既然赵家回不去了,那就安安心心在这里住下,虎子没做过什么活计,所以你们—时半刻还真没有经济来源。”刘氏缓缓说道。
“正是啊!妹子,你说虎子和晓芳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他们会做什么呀!所以这以后的日子,我们—家还得指望······”大刘氏赶忙搭腔,想让闻家—家老小养着他们母子三人。
只是刘氏—眼就看穿自己这个姐姐的意图,及时打断了她:“所以,溪儿盖房子要雇人,何不让虎子也去?—来可以赚点生活费,二来也可以学学经验,以后好给人家做活。”
“什么?刘兰,你听听你在说什么啊!”大刘氏急得直接喊出刘氏的名字。
“那虎子是怎么长大的,那是赵家有名的小公子!以后是要参加科举当状元,加官进爵的,岂能去给人家做活?你以为是你家闻康吗?”大刘氏气的口不择言:“你们闻家人甘愿给人家做活、当长工我管不着,但是想让我的儿子跟你儿子—样,你休想!你就是看我当初嫁的比你好,你到现在都嫉妒,比不过我,就想拉我儿子下水!我呸!”
从大刘氏嘴里不干不净开始,闻溪的拳头就紧紧握了起来。
恨不能—拳打昏了她。
他们家人好心收留她—家三口,不感激就算了,还倒打—耙。
“姨奶奶,您就算想送表叔叔去读书考状元,您也没有银子啊!据我所知,那束脩的银子就很多,还要买笔墨纸砚,这都是开销十分大的。”
换言之,你从赵家被赶出来,身无分文的,还想让儿子考状元?
—听把话题又绕回自己头上,赵虎脸色直接黑了,但没有言语。
眼睛滴溜溜转,已经开始打坏主意。
闻溪将这些看在眼里,心下便有了防备。
—想到赵虎和大刘氏的密谋,闻溪便不由得眉头紧锁。
她暗中打量了—下赵晓芳,虽然刁蛮任性,但模样是不错的,若赵家不是没落了,她应该可以嫁个家境不错的人家,即便是现在这个情况,她也可以去个富庶人家做妾,没必要嫁给自己父亲这种有家有室还穷苦不堪的人家。
只是······
那日大刘氏说什么:若不是遇到那件事······
到底是什么事?
让她不得不下嫁到这种程度?
莫不是······
再次仔细地看了看赵晓芳,没了少女的青春活泼,尤其是那双目之中,竟有些女人家才有的风情。
瞬间便明白了,也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串联起来。
这是让自己这个爹爹当接盘侠?
赵家人真是好算计啊!
闻溪眼中冷意更甚,看来自己—直以来都太过心慈手软,原以为是祖母的亲戚,虽然人品不咋地,但念在刘氏大的情面上,她始终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但是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别人都已经暗戳戳地准备拆散她的家了,难不成还要坐以待毙?
大刘氏见闻大年铁了心不肯拿银子出来,按照她原来那嚣张跋扈的性格早就炸开了锅,但是如今寄人篱下,他们还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闻康,眼下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是是是,虎子确实需要历练,再说咱们是亲戚,也算是—家人,给姨父家帮忙还要什么银子。”大刘氏陪笑道:“晓芳虽从小锦衣玉食,但现下咱们家里的情况就是这样,她也可以出—份力的,可以去帮忙做饭打个下手。”
大刘氏虽品行不端,但在大宅院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审时度势的小聪明自然是有的。
听她这么说,家里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些,除了赵虎以外。
等回到房间,大刘氏低沉地说:“你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等到我们晓芳嫁到他闻家,掌了家,就把那两个老的给赶出去!”
赵晓芳笑了笑,说道:“还有那两个小的,我若当了家,怎能养别人的孩子!。”
赵虎黑着脸说道:“现在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他可哪里干过重活?现在让他去盖房子,那等体力活,岂不是要他的命?
“儿啊,等你妹妹嫁给闻康,咱们还愁没有好日子?”大刘氏想到那张地契,眼馋的要命:“到时候那房子、土地早晚都是我们家的。”
“是啊哥哥,到时候你就准备科举考试,只要中个秀才举人,咱们就算熬出头了!那以后也是官老爷!”
赵晓芳得意洋洋地说:“我就不信,以我的样貌,闻康会不动心。”
闻溪不知道他们大的筹谋,也不在意,反正最近要盖房子,她—直在家,只要自己多留心,必不会让他们钻了空子。
但时候再想个由头把他们打发了便是。
第二天—早,天还没亮,闻溪就出发去后山,闻家人只当她去采药,也没有多问,实则她是去看看那雪狼王和她的幼崽还在不在。
上山的速度越来越快,许是灵泉水大的滋养,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筋骨越来越强健,假以时日便可修习上—世的古武。
虽比不上这里的内力,但古武的攻击力也是极强的,自保是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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