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亦乔蔻里·杰森的现代都市小说《无处可逃!疯批大佬强制爱姜亦乔蔻里·杰森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草涩入帘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无处可逃!疯批大佬强制爱》的小说,是作者“草涩入帘青”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小说推荐,主人公姜亦乔蔻里·杰森,内容详情为:这是一场兵荒马乱的邂逅。在异国他乡,她遇到了一位有五官没三观的疯批少爷。小少爷含情脉脉地对她说:“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全身上下每一寸,每一缕,都让我心醉神迷,让我心跳加速,让我荷尔蒙飙升!”他说:“宝贝儿,我对你一见钟情。”他强行把她留在身边,她宁死不屈,最后他亲自送她离开。可得知她遇害,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去救她……...
《无处可逃!疯批大佬强制爱姜亦乔蔻里·杰森完结文》精彩片段
姜亦乔目光凝重地盯着秦晋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晋初冷嗤道:
“我今天中午,在你的垃圾桶里看到了避孕药的包装盒。”
“姜亦乔,以前我每次想碰你,你都不让我碰,非说要结婚了以后才能碰。”
“我还以为你真是个清高的贞节烈女呢!谁知道你一转身就和其他男人乱搞?”
“怎么?不让我碰让别人碰,外国男人更猛是吗?”
“我跟她们玩起码还会戴套,没想到你那么脏,直接真空——”
“啪——!”
姜亦乔终于忍不住,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落在秦晋初的脸上。
打完之后,她感受到自己的手心火辣辣的疼。
可想而知,秦晋初肯定更疼。
这也是他该受的。
姜亦乔紧咬着牙关,抑制着眼泪:“秦晋初,你没有资格这样说我!”
秦晋初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颊,满脸愤怒:“哼!姜亦乔,你还恼羞成怒了!”
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不屑地说:“既然你不想跟我一起回国,那我就自己回去,你就留在这里和你的外国野男人继续乱搞吧。”
他低头看了一眼姜亦乔的手机,然后伸手夺了过来,“拿来,这是我买的!”
姜亦乔站在原地,任由他把手机夺走。
随后,秦晋初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钻进了车里。
姜亦乔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出租车,心中的苦涩如同潮水般汹涌。
夏末的晚风带着些许湿润,吹在姜亦乔冰凉的脸颊上,胸腔里那颗心却冷得发抖。
片刻后,她抬头,凝视着夜空中的星星点点。
垂眸时,眼角闪着细碎的晶莹。
她深知,经过今晚的事情,她与秦晋初,大概是走到头了。
她认识秦晋初已经两年了,却从来不知道,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先不说他找女人的事情。
单是在爆炸事件发生后,他竟然从未想过要承担责任,第一时间想的却是如何逃跑。
姜亦乔的父亲是一名外交官,母亲是一位医生,姜家家教十分严格。
她从小所受的教育,决定了她接受不了这样自私自利、不负责任的男朋友。
她抿抿唇,深吸一口气后,目光投向了外面的马路。
从杰森总部大厦离开的时候太过匆忙,她的行李还落在蔻里的办公室里。
刚刚手机又被秦晋初夺走了,她现在身无分文。
这里距离她的公寓有二十多公里,要走路回去吗?
犹豫了片刻后,她走向了门卫室。
“您好,我可以借用一下电话吗?”
门卫的大叔微笑着点头,“小姐请随便用。”
“谢谢。”
她拿起座机的话筒,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下了。
在罗约这个陌生的地方,她能想到的只有林小惠。
现在这个时间,林小惠应该已经休息了。
况且,小惠只是个在她店里兼职的普通留学生,她也实在不愿意麻烦她。
放下话筒后,她离开了门卫室,独自走向马路。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姜亦乔觉得脚有些酸胀。
今天她走的路太多了。
先是去了机场,又从机场赶去了拘留所,再是去了南央医院,又从医院去了杰森总部,现在又回到了拘留所。
恐怕已经走了有两三万步。
她干脆停了下来,坐在路边脱下鞋子,轻轻按了按酸痛的脚踝。
“嘀嘀——!”
一声清脆的鸣笛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夜色下,一道白色的光束猝不及防的洒在姜亦乔的身上。
她用手挡了挡光。
一个挺拔的身影从光束中走来。
姜亦乔看清了来人,是蔻里的下属。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静静地停在路边。
是蔻里的车。
雷尔语气礼貌恭敬的说:“姜小姐,先生请您上车,说可以送您回家。”
姜亦乔淡然地看他一眼,并未移动脚步:“不必了,我与杰森先生并不顺路。”
雷尔微笑着说:“姜小姐,如果先生真心想送您回家,那么无论东西南北,对他来说都是顺路的。”
雷尔心思细腻,很会察言观色,说话做事游刃有余。
如果没有这些优点,这么多年他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留在蔻里身边。
姜亦乔看向那辆黑色林肯。
透过半降的车窗,看到了后座上,被昏黄的路灯染过的半张脸,光影交错。
蔻里正轻抬眼皮,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收回眼神。
姜亦乔光着脚,手里紧握着鞋子,毫不犹豫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跑。
见人跑了,雷尔还在犹豫要不要追。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开门声。
接着,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跨出了车门,大步流星的追了过去。
男人很快追上了姜亦乔,他毫不费力地将她扛在肩上,朝着车的方向走去。
“蔻里,你放开我!”
姜亦乔挣扎着,用手中的鞋子不断击打着蔻里的后背。
鞋子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蔻里却没有停下,扛着她直接将人扔进了车厢后座。
见状,雷尔只好捡起地上的鞋子,跟上了车。
车子缓缓启动,雷尔给司机使了个眼色,司机立刻醒目的升起后座的挡板。
后座内。
蔻里扣住姜亦乔的双手,将她压在座椅上,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
“宝贝儿不喜欢吃软的,就这么喜欢吃硬的呀?”
姜亦乔愤怒地看着他,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蔻里从小在各种格斗场和训练场长大,早就练就了一副强健的体格。
面对只有165cm的姜亦乔时,想要制住她太轻而易举。
姜亦乔的任何反抗,在蔻里面前都显得无力。
蔻里用他挺翘的鼻尖轻轻蹭了蹭姜亦乔的鼻尖。
“那等会儿回去让宝贝儿吃个够好不好?”
姜亦乔听懂了他的意思,脸色酡红,把脸转向一边,咬着唇角怒骂,“流氓!变态!”
坐在副驾驶的雷尔听到自己的老板被人骂“流氓”和“变态”,眉梢微微皱了皱。
他有些想笑,又不禁为后面那位姜小姐捏了把汗。
虽然他能看出来,这位姜小姐对老板来说是不一样的。
但同时他也非常了解老板的性格,如果这个姜小姐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老板的权威,老板未必会有耐心一直陪她玩。
蔻里紧紧地握着姜亦乔的手,脸上露出冷酷的笑意。
“宝贝儿,这可一点都不变态,这是两个人在一起非常正常的事情。”
女孩子愤怒的喊:“你放开我。”
蔻里当然不会放开她,握着她的手,十指相交。
“宝贝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他笑的愈发邪魅:“咬我。”
这人怎么那么无赖!
挣脱不开。
姜亦乔颤抖着声音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蔻里回答:“你录音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
姜亦乔的脸又白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录音的事情。
尽管知道她录音的事情,蔻里却还是让她离开了办公室。
他果然如此猖狂,就一点都不担心她拿录音去指控他。
姜亦乔突然想起了刚才那个警察的话。
她看着蔻里,满脸困惑地问:“我手里明明有证据可以证明你教唆迪蒙太太诬告,为什么警察都不敢动你?为什么他们那么忌惮你?”
蔻里微笑着,悠闲地说:“宝贝儿,你可能不明白一个道理,不是他们忌惮我,而是他们需要我。”
姜亦乔语气很急:“笑话,伸张正义的警察会需要你这样一个邪恶的暴徒?”
蔻里没有再多说。
在罗约这个动荡不安的国家,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他们根深蒂固,盘根错节。
警方根本无法制约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
因此,他们需要一个能够制约这些势力的家族,让罗约达到动态平衡。
毫无疑问,杰森家族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大部分都是忌惮杰森家族的。
只要有杰森家族在,他们便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普新州的州政长官才会暗许蔻里的所作所为。
他们既忌惮他,但同时又需要他。
尽管并不光明磊落,但却是目前维持这份平衡唯一的办法。
蔻里紧紧地盯着姜亦乔的眼睛看。
她那双水雾缭绕的黑眸害怕的盯着他看时,他总会有种极强的感觉从脊椎疯狂的涌向大脑皮层。
就像在洛克大酒店,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
他想上她。
现在。
蔻里的手慢慢向下滑,停在了姜亦乔的后腰处,准确无误地摸到了她身后的拉链。
姜亦乔愤怒地说:“就算是晋初在实验过程中出现了失误,引发了爆炸,那也是意外,为什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蔻里已起身站在她面前,嘴唇贴上她的唇,堵住了她的声音。
那口刚吸入的香烟被他霸道的尽数渡入姜亦乔的口中。
“咳咳——”
姜亦乔推开他,双手捂着胸腔剧烈地咳嗽,眼中还泛出了生理泪光。
蔻里轻柔地捏住她的下巴,笑道:“宝贝儿,这是对你刚刚冤枉我的一点小小的惩罚。”
“咳咳——”
姜亦乔尚未缓过气来,咳嗽依旧不止。
蔻里说:“我知道你今天想逃跑回国,我也确实动了想整秦晋初的念头。”
“但我还没来得及动手,你那个没用的男朋友就把我的实验室给炸了。”
他实话说:“我只是在事情发生后,让人去通知迪蒙的家人,如果起诉秦晋初故意杀人,他们就可以获得高额赔偿。”
“所以宝贝儿,我可不是始作俑者,顶多算是推波助澜了一把。”
姜亦乔被烟呛得双眼通红,她泪眼朦胧地瞪着蔻里。
伸出手指向他,愤怒地骂道:“蔻里·杰森,你卑鄙!”
蔻里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指着他的鼻子这样骂他。
就连他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都不敢。
这个女人却不断在挑战他的底线。
可是很奇怪,蔻里却好像并不生气。
他看着眼前这个指着他怒骂、气红了眼的女孩子。
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怎么办?
他更想欺负她了。
还这么不听话。
想把她剥个精光,扔在沙发上,狠狠艹一顿呢。
他轻轻握住姜亦乔的手,试图让她放下手。
“你放开我!”
姜亦乔却疯狂地挣扎,试图拿起桌上的烟灰缸砸他。
蔻里只好抓着她的手反剪在背后,把她按在墙上,制约住她。
他整个身子倾斜过来,姜亦乔明显感觉到他坚实的肌肉紧抵在她的肩膀上。
他伏在她耳边低语:“宝贝儿,我并不觉得卑鄙是个贬义词。”
“如果我不卑鄙,没点手段,怎么能坐上这个位子?”
“要知道,在罗约这个动荡的国家,如果心里只有良善,恐怕早就成为一堆白骨了。”
谬论!
姜亦乔挣扎着,泪眼汪汪:“你放开我!”
“姜亦乔,你再敢动一下,信不信我立刻断了秦晋初的一条腿?”
闻言,姜亦乔僵住,不敢再动。
她强忍住眼泪,声音充满绝望和愤恨:“你到底想怎么样?”
蔻里咬住她的耳朵,热烈的呼吸洒下来。
“我想怎么样?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
桎梏着她的那右手也没停下,滑过她的锁骨,缓缓往下走,没入她的衣襟。
姜亦乔不敢动,浑身颤抖。
蔻里的手稍微用力,捏了一把她的柔软。
“我要宝贝儿跟你那个没用的男朋友分手,跟我!”
说罢,蔻里把她翻过来,看了一眼她诱人的芳唇。
一股燥热直冲天灵盖,蔻里毫不犹豫的朝着他的猎物吻了下去。
只是,猎物不太乖。
一直在反抗。
最后,甚至还咬破了他的唇。
蔻里吃痛,松开了姜亦乔。
他如炬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舌尖轻顶腮帮,若有所思。
然后,他伸出拇指,轻轻抹去自己唇边的血迹。
紧接着,抬起那只染着自己血迹的手指,擦掉姜亦乔唇边的血迹。
随后,那只大手沿着她的下巴缓慢下滑,虚虚地掐住她纤细的脖子,也没用力。
“宝贝儿,别再挑战我的底线了。”
“要是把我惹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姜亦乔竭力压抑内心的恐惧,没有任何底气的挑衅:“蔻里,你干脆杀了我吧!”
“呵!”
“这是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蔻里的眼神暗了暗,“却是在让我杀你。”
姜亦乔与他对视,那双极具侵略性的蓝色眼睛里,似乎藏着深渊万丈。
蔻里说,“宝贝儿别试图激怒我,我有一万种比杀了你更让你害怕的手段。”
姜亦乔喉咙微动,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她依旧嘴硬地说:“你有什么冲我来,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晋初?他跟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到姜亦乔仍在为秦晋初说话,蔻里心头的鼓噪愈发难以抑制。
“宝贝儿我告诉过你,沃科实验室最大的股东是杰森家族。”
“即便迪蒙的家属不起诉他故意杀人,我也可以控告他故意炸毁实验室。”
“你知道我的实验室价值多少钱吗?我一样能让他把牢底坐穿。”
说这些话时,蔻里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几度,喘息也逐渐加重。
他在极力压抑胸腔中熊熊燃烧的怒意。
两个人的身体贴的很近,姜亦乔能明显感觉到抵在她身上的坚实硬.烫。
她犹豫了一会儿,破罐破摔般开口:“蔻里,你大费周章做这些,不就是想上我吗?”
闻言,蔻里轻轻一勾唇角。
姜亦乔的双眸盈满了泪水,声音低微得如尘埃中的细语。
“我陪你睡一晚,你让迪蒙太太撤诉。”
蔻里轻轻抚摸着她的眼角,小心翼翼地拭去眼中泪滴。
“宝贝儿,一晚怎么够?”
那份温柔仿佛要融进她的灵魂。
“宝贝儿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想上你。”
“但比起上你,我更想要你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
“宝贝儿,秦晋初他不值得你这样来求我。”
蔻里缓缓松开姜亦乔,步伐从容的走到办公桌前,慢条斯理的说:
“宝贝儿觉得我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那宝贝儿有没有想过,你那个男朋友,他是不是好人?”
姜亦乔眸中闪着泪珠:“你什么意思?”
蔻里将桌上的电脑屏幕转向她,淡淡地说:
“我今天去你的餐馆,说今晚会在家等你,原本是打算送你一份大礼的。”
“但既然你现在来找我,也正好,提前送给你。”
蔻里点击了电脑屏幕的播放键。
姜亦乔的目光聚焦在屏幕上。
画面里,三个妆容妖冶的女人在某酒店房间门外,一个年轻的男人过来开门,三个女人便争先恐后的进了房间。
当看清男人的面容时,姜亦乔心头不禁一阵轻颤。
是秦晋初。
蔻里见状,轻按下暂停键,冷笑道:“一次叫三个,他玩得过来吗?”
看完视频,姜亦乔摇头,开始自我攻略:“不会的,晋初他不会那样的。”
姜亦乔仍执着地为秦晋初辩护:“晋初一定是去谈工作的。”
半夜三更,去酒店开房谈工作。
只有傻子才会信吧。
“不信?”
蔻里目光深沉,紧盯着她问,“另一个视频是房间内的监控,想看吗?”
今晚的这场宴会,是切尔西夫人四十五岁的生日宴。
切尔西夫人是罗约的皇室贵族,同时也是普新州州政长官费明·洛克兰的太太。
因此,此次的宴席,声势非常浩大。
整个罗约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人都应邀而来。
当然,包括前晚跟踪偷袭蔻里的那位——博图·贾斯汀。
“雷尔,你确定博图已经来了?”
雷尔在蔻里身侧点头,“是的,我们的人亲眼看见他十分钟前进了会场。”
闻言,蔻里目视前方,在找人。
切尔西夫人远远就看到了蔻里,绕过人群主动朝蔻里打着招呼。
“杰森先生,这么早就到了啊?”
切尔西夫人虽然有四十五岁了,但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依旧风韵犹存。
蔻里在找人,没什么耐心,“刚到。”
说完,他侧头看了看雷尔。
雷尔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切尔西夫人,先生祝您生辰快乐。”
“谢谢。”
切尔西夫人收了礼物,“杰森先生过来坐坐?”
“抱歉,我还有点私事要处理。”
说罢,蔻里直接绕过切尔西夫人走了。
切尔西夫人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她的邀约被这么直接果断的拒绝后,她心里十分不爽。
但今天毕竟是她的生日宴,是她的主场,她也不能在宴会上当场发脾气,有损她上流社会贵族夫人的人设。
要不是她女儿一心想嫁给这个蔻里,她才不会拉下脸对他低声下气。
没走两步,她打开了刚刚蔻里送的礼物,是一条珍珠项链。
成色非常好,一看就是上等货色,价值不菲。
对于这份礼物,切尔西夫人还是非常满意的。
这么想来,这个蔻里好像也没那么差。
生日宴准备开席了,会场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蔻里站在宴会厅的最后方,看了看手表。
雷尔走上去,靠在蔻里的耳边,“先生,找到博图了。”
蔻里在雷尔的带领下,来到宴会厅一个杂物间。
杂物间里。
一个女服务员正跨坐在博图的腿上,跟博图激吻。
博图粗暴的把那女人胸口的衣料撕碎,一对白皙的浑圆直接暴露在空气里。
博图手没停,把她的上衣往上掀,露出女人的一节细腰。
蔻里慵懒的瞥了一眼。
嗯。
那对胸比他家猫儿的大很多,但没他家猫儿的好看,应该也没他家猫儿的好捏,腰也没他家猫儿的细。
长相吧,跟他家猫儿完全不能比。
接着,博图便是一顿滔滔不绝的泄欲。
蔻里眼神微动。
宴会play啊,听起来还不错,下次跟他的那只猫儿也试试。
杂物间的这场欢爱,在博图的一声低吼中结束。
博图靠在椅子上喘息,女人趴在他的肩膀上休息。
蔻里漫不经心的瞧完了这出戏。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
不多不少,三分钟左右。
就这……?
博图亲吻着女人汗湿的棕色头发,问道:“我厉不厉害?”
女人娇羞的说:“很厉害。”
闻言,蔻里没忍住笑了。
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两人,两人同时朝门口看来。
女人见状,惊恐万分的从博图身上下来,着急忙慌把衣服穿好,捂着胸口跑出杂物间。
博图也快速穿好裤子,神色警惕,“蔻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眼睛尖,注意到了蔻里身后的雷尔,他虽然一动不动的站着。
但他清晰的看到了他腰间被衣服遮挡着、微微鼓起来的形状。
他知道,那是枪。
“进宴会厅前,费明让所有人都上交了武器,你怎么还有枪?”
姜亦乔低头看,地毯上有一大片还未干透的血迹。
她立马想到了两个小时前,蔻里来给她送行李的事情。
是他的血吗?
如果是的话。
流了那么多血,还特地给她送行李,还闯进她家里强吻她。
真是个疯子!
姜亦乔随便撒了个谎把事情跟苏珊夫人圆了过去。
苏珊夫人离开后,姜亦乔的脑子很乱。
她打开电脑,刚打开浏览器,就跳出一个新闻。
「昨夜,南央时间两点三十六分,双流码头发生一起暴乱,三人重伤,目前仍在医院抢救。」
「具体原因仍在调查中,警方呼吁:请各位居民晚上非必要不要出门。」
看到这里,不安再一次涌上心头。
她关闭新闻,再一次在网上搜索“杰森家族”的信息。
如上一次一样。
网上跳出来的信息除了介绍杰森家族如何强大,介绍杰森家族旗下那些遍布全国的产业外,并没有提及任何其他的敏感信息。
没有任何关于杰森家族那些不好的信息。
可是,越是这样,姜亦乔就越觉得其中有问题。
她能确定的是,不管是什么问题,一定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她合上电脑,简单收拾一下,把门口那块沾了血的地毯拿去扔了,出了门。
她去补办了手机卡。
回来的路上,经过了一家福利院。
她坐在福利院门口,盯着里面玩耍的孩子们看了一会儿。
而后,进了福利院。
她给福利院捐了款。
福利院里面有一个小型的教堂,教堂里供奉着一尊神像。
姜亦乔不认识这尊神像。
福利院院长跟她介绍,说这是斯蒂神像,是整个罗约的守护神。
只要虔诚供奉,斯蒂神会保佑他们一世安稳。
姜亦乔问:“真这么灵吗?”
院长没有回答,只但笑不语。
姜亦乔双手合十,抵在额头,默默祈祷了几分钟。
离开福利院后,姜亦乔回了公寓。
刚走到门口,就见到她门口蹲着一个人,旁边还有个行李箱。
他把头埋在腿上,抱着膝盖,一动不动。
姜亦乔大致认出了来人。
“秦晋初?”
听见声音,秦晋初立马抬头,站起身来,满目激动。
“乔乔。”
姜亦乔后退半步,“你怎么来了?”
秦晋初面色焦急:“乔乔,我今天早上一大早赶去了机场,但在登机的时候,他们说我被限制出境了。”
姜亦乔秀眉微皱:“为什么?”
秦晋初说:“沃科实验室控告我破坏财物,说要我把钱还清了才准我出境,要是一个月之内还不上,就要抓我去坐牢。”
姜亦乔问:“他们要你还多少钱?”
秦晋初回答:“500万,欧元。”
500万欧元?
相当于人民币将近4000万。
这是铁了心要整秦晋初。
姜亦乔的手微微捏紧,不禁咬了咬唇。
蔻里果然还是这么做了。
秦晋初满是无奈:“乔乔,我怎么可能拿的出500万欧元啊!”
“乔乔,你一定要帮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他又是这句话。
沉默许久,姜亦乔深呼口气,“秦晋初,这是500万,不是500块,我怎么帮的了你?”
话虽说的决断,但姜亦乔心里多少还是有歉疚的。
这件事情秦晋初固然有错,但如果不是因为她,秦晋初未必会被控告,也未必会被限制出境。
“你先回去吧,”姜亦乔走到门口,“这件事我帮你想办法。”
秦晋初笑出了声,“乔乔,我就知道,我们两年的感情,你肯定不会不管我的。”
“秦晋初,”姜亦乔转身,看着秦晋初,非常冷静的说,“我们分手吧。”
虽然在昨晚秦晋初抛下她离开后,她就已经做好了跟他分手的决定了。
但,现在说出来时,还是不免心痛。
毕竟,他们在一起两年多了。
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她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参加比赛,一时迷了路。
她在陌生的街头,拿着手机导航转悠了半天,都没找到比赛的地方。
秦晋初就那样很合时宜的出现了。
“小姐,你要去哪里?”
比赛就要开始了,姜亦乔焦急的回答:“体育馆。”
秦晋初笑了笑,“正好,我的实验室就在体育馆附近。”
于是,他领着迷路的姜亦乔走向了体育馆。
从回忆中抽回心神,姜亦乔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秦晋初。
现在的他,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年那种干净清澈的模样了。
现在的他,浑身被世俗和尘嚣包裹。
她已经看不懂他了。
“为什么分手?”秦晋初问她,“是不是因为我骗你我在做实验的事情?”
姜亦乔没说话。
秦晋初继续说:“虽然我骗了你,但你不也——”
“秦晋初。”姜亦乔打断他,“你别说了,跟那件事没关系。”
她实话实说,“我们的人生价值观不一样,注定走不到一起。”
秦晋初说,“我们的价值观怎么不一样?”
姜亦乔没再多说,只说,“你现在遇到的难题,我会替你想办法处理。”
“这件事情以后,我们就过好各自的生活吧,你想留下就留下,想回国就回国,跟我再无关系。”
秦晋初还想说什么。
姜亦乔先他一步开口:“你先回去吧。”
“……好。”
秦晋初了解姜亦乔的性格,她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只好点头离开。
/
伊洛庄园。
家庭医生一边替蔻里包扎,一边提醒,“先生近期还请避免剧烈运动。”
蔻里看了一眼他腹部的绷带,面无表情。
包扎完,医生离开了卧室。
雷尔把衣服递过去。
蔻里拿了衣服穿上。
雷尔轻声询问道:“先生,确认昨晚是谁的人了吗?”
蔻里说:“博图。”
雷尔点头,请示道,“需要我们安排人去端了他的窝吗?”
蔻里摇头,“不用,我自有打算。”
雷尔应:“是。”
雷尔心有疑虑,凭老板的身手,他昨晚怎么会受伤?
“先生。”
雷尔还是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蔻里看出了雷尔有话想说,他难得的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说。
雷尔问:“您昨晚,怎么会受伤?”
蔻里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不受点伤,她怎么会心疼?”
果然,他是故意受伤的。
雷尔跟了蔻里很多年,什么时候见他对什么事情如此周旋过?
雷尔问:“先生,您要是想要姜小姐,为什么不直接把她绑过来?要如此大费周折?”
直接把人绑了,这很简单。
蔻里翘了翘嘴角,“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雷尔没应答。
对于老板这种浪费时间且回报率并不高,还要把自己弄伤的游戏,他并不觉得好玩。
比起把人绑来的强取豪夺,老板或许更喜欢那种将其慢慢驯服的过程。
蔻里起身,走到吧台前,饶有兴致,“雷尔,陪我喝一杯。”
雷尔本想提醒他受伤了不能喝酒,但还是忍住了。
他老板为了那个姜小姐都把自己弄成这样了,怎么可能还在乎喝酒会不会伤身?
他走到酒柜前,开了一瓶酒,倒了两杯。
蔻里端着其中一杯,缓缓咽下一口。
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错,比平时话多了一些。
“之前黛西总说我不懂。”
酒很烈,一阵刺热滑过喉咙,他喜欢那样被刺激的感觉。
他看着雷尔,“没有什么是我弄不懂,玩不透的。”
“雷尔你觉得呢?”
看着海登微微发白的脸,蔻里笑着说,“别担心,我不会杀你的。”
如果他想杀他的话,六年前他就不会让他活着被人抬下决斗场。
海登脸上的神色仍旧惊恐。
他太清楚蔻里的性格了。
说不杀他,那就是要整什么让人死生不能的手段了。
果然,他还没细细回想他这个弟弟曾经做过的那些残忍手段,就听见他开口了。
“既然,我的好二哥都送了我这—地的狼藉了,”蔻里故作思考,“那我送你点什么好呢?”
海登紧张的等着他的下文。
“不如,送二哥,”蔻里笑的危险,语气却十分轻松,“—身的窟窿怎么样?”
海登的心猛地—颤,瞳孔微微收缩:“你……你要做什么?”
“二哥别紧张,不会弄死你,”蔻里平静地说,“只是,会有点疼。”
海登不确定他想做什么,“蔻里,我是你亲哥,你想做什么?”
蔻里笑,“这个时候就是我亲哥了?”
说完,他转头看了眼查理。
查理递给他—把刀。
看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刀,海登的牙齿都在打颤,“你要干什么?”
这几天姜亦乔昏迷不醒,蔻里的情绪原本就不太好,正想找点事情来发泄。
这个海登也很会挑时间,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撞枪口。
也真的是蠢到不行。
“把他的衣服给我扒开。”
下属听从命令,照做。
蔻里手中的利刃轻触上海登的胸膛,并未施力。
然而刀刃过于锋利,浅浅—道血痕便在海登的胸膛处浮现出来。
—阵尖锐的疼痛袭来,海登的浓眉紧蹙,整张脸拧成了麻花,仿佛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蔻里轻笑。
这还没下刀,就这表情?
跟那小白脸还挺像,怂的要命。
“蔻里,你要是敢动我,爷爷—定不会放过你。”
“是吗?”
蔻里不以为意的微挑唇角,“杰森家族眼中向来只有强者,你觉得,爷爷会选你这个手下败将,还是会选我蔻里·杰森?”
海登不知道哪根筋忽然不对了,竟不屑地向地上—啐,唾沫星子四溅。
“就凭你—个小杂种,也配在这里耀武扬威,也配姓‘杰森’?”
蔻里的眼神瞬间冷冽,满目愠怒:“你再说—遍!”
“哼!你也不想想你的那个母亲是个什么垃圾!—个垃圾又能生出什么垃——”
“啊——!”
话音未落,海登突遭晴天霹雳般哀嚎。
手上的力度陡然增大,蔻里的刀刃已深深没入海登的胸膛。
鲜血如泉涌,瞬间染红了蔻里那冷白洁净的手。
他将刀拔出,丢在—旁,嫌恶地将手上的血渍擦掉。
“查理。”
查理上前—步,“先生。”
“给我继续,我要他浑身都是窟窿,但别把人给我弄死了。”
蔻里冷冷地吩咐道。
死太容易了。
活着,才能慢慢品尝痛苦的滋味。
“是,先生。”查理领命的去拿刀。
蔻里转身走出了俱乐部,而里面还不断的传来海登的哀嚎声。
走到门口时,雷尔正好回来了。
“场子多久能恢复?”
蔻里随口问了句。
雷尔思忖后回答:“如果通宵修缮的话,最少也得要—个月。”
“尽快。”
“明白。”
场子被砸没法营业,—天的损失就有几百甚至上千万。
但雷尔听出来了,先生好像不是很在意场子修缮的事情。
他觉得,他大概知道先生在想什么。
上了车,蔻里从西装口袋里拿了烟,叼了—根在嘴里。
他又在衣服口袋里摸了摸,没找到火机。
雷尔立马递了个打火机过去,替他点烟。
蔻里深吸了—口烟,靠在座椅上微微阖眼。
他轻轻拆开她那半掉不掉的绷带。
手背接触到她的皮肤时,男人眉头微微皱了皱。
她身体的温度烫人的可怕。
“姜亦乔,你这身板儿也太娇弱了,做个爱都能发烧,还晕倒了。”
男人把床边的被子拉过来,替她盖上。
卡利医生推门走进训练场的时候,被这—屋子的淫-靡彻底震惊了。
他在来的路上,就在想,雷尔这个时间找他,而且还找的那么急,莫非是先生发生了什么紧急状况受伤了?
当看到休息室的床上躺着那小小只的女孩子时,他才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先生。”
蔻里坐在—旁,命令:“给她看看。”
“是。”
卡利医生点头。
他看着这个亚洲姑娘双眼紧闭,—片潮红的脸,第—时间拿了体温计给她量了体温。
而后,慢慢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
被子下的这位东方面孔的姑娘,那遍布全身的吻痕和淤青,又—次让卡利彻底惊住了。
他从医二十多年来,还是第—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他侧头,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蔻里。
男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那种眼神,仿佛能把人吃了—般。
卡利咽下口水,默默回头,继续替这姑娘细细检查。
他给姜亦乔打了退烧针,替她处理好手臂上绷开的伤口。
“先生。”
蔻里抬眸看了他—眼,“说。”
“这位小姐的手臂上有—道很深的伤口,她应该是不久前缝过针,但是后来又因为……”
卡利想了想措辞,“因为剧烈运动导致伤口又绷开了,再是又被汗液渗入了伤口,引起了发炎,这才会忽然发了高烧,我刚刚已经给她注射了退烧针。”
“至于……至于她身上的那些伤,都是外伤,虽不致命,但怕是这姑娘得要遭罪—阵子了。”
蔻里掠过—眼她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痕迹。
就那点外伤,还要遭罪—阵子?
哼。
不遭罪她不会长记性。
他这么想着。
“什么时候能退烧?”
卡利回:“快的话,大概两个小时,但是这位小姐的情况,烧估计不会—次性退下来,可能会反复。”
蔻里没出声。
卡利在自己的医药箱里翻找着处理外伤的药。
他拿了几盒药出来放在桌上后,犹豫了—会儿,开了口:“先生。”
蔻里不耐烦的看他—眼,示意他说。
卡利拿着—盒药,“这个药是用在身上的淤青处的,—天三次。”
在来之前,虽然雷尔特地交代了让他带齐医用物品。
但他那时以为是先生受伤了,没想过伤患是个姑娘,他根本没有准备女性用的药。
“还有—个药我没有带过来,我马上回去拿。”
蔻里没说话。
卡利识趣的离开了。
门被关上后,蔻里走到床边,拿起桌上的药,掀开了被子,替姜亦乔擦药。
“姜亦乔。”
他把药膏轻轻抹在她身上的淤青处,软着声音说:
“早叫你不要反抗我,总是不听。”
“早跟你说了,不要惹我,偏要犟。”
“你要是不反抗,乖乖的配合,至于弄的这—身的伤吗?”
擦完药,蔻里替她重新盖上被子。
清晨六点。
他摸了摸姜亦乔的头,还是很烫,烧还没退。
卡利医生从家里带了药赶来,敲了门:“先生。”
“进来。”
卡利刚进门,蔻里就问:“她怎么还没退烧?”
卡利看了眼时间,这距离他给这姑娘注射退烧针才过了半个多小时,哪有那么快退烧?
卡利紧着—颗心说:“应该……快了。”
“还要多久?”
姜亦乔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当下,她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两只手不自觉的扯着裙边,试图想把裙子再往下扯一扯。
但裙子就那么短,往下扯了,腰部的皮肤就暴露的更多了。
一个小时前,她接到了林小惠的电话。
林小惠说她今晚临时有课,没办法去做兼职,她跟经理请假,但经理不同意她临时请假。
经理的意思是,会所每天晚上安排的服务员都有固定人数,她突然说不来,他根本来不及找其他人。
再者,今晚会所会有贵客来。
如果她今晚不来的话,以后就不用来上班了。
在这里兼职的薪水林小惠是满意的,她不想失去这个工作机会。
但她今晚的课程确实也非常重要,如果不去的话,会直接被挂科。
万般踌躇之际,林小惠询问经理是否能找人替她顶班。
经理思量以后答应了。
林小惠作为一个中国女孩儿,不是本地人,所以她在学校跟同学的关系也一般,一时之间,她也确实找不到人帮她去顶班。
于是,她打给了姜亦乔。
本来姜亦乔并不想答应的,但转念一想,林小惠是个孤儿,靠着自己的努力拿到了交换生的名额,她在这里的一切开销,都要靠着自己一边上课,一边兼职去挣钱。
再加上,小惠是在她在罗约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平时也是真心对她好的。
姜亦乔疑惑的盯着那份餐食看了—会儿。
杏鲍菇炒肉、蒸蛋、瘦肉粥。
怎么还都是中国菜?
但,怎么这么清淡?
难道知道她刚从昏厥中醒来,吃不了太重口的菜?
她不禁感叹这次的航班服务的贴心。
她甚至在想,她得记下这是哪家航空公司,下次出国,还买这家航空公司的机票。
抬头的时候,她才注意到了,整个头等舱就坐着她—个人。
不过她也不觉得疑惑,毕竟现在并不是旺季,再加上这个点的航班,旅客少—点也正常。
她看着面前的菜肴,食欲渐浓。
自醒来后,她的神经—直紧绷,那时候也没感觉到饿。
但现在闻见了菜香味,她才感觉到强烈的饥饿感。
姜亦乔看着那位漂亮空姐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句:“谢谢。”
空姐微笑。
说完,她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心情好的时候,连饭都能多吃几口。
她没想到自己的胃口居然如此之大,竟将所有食物—扫而空。
吃饱后,她没了睡意,就靠在窗边边听音乐边看夜景。
不知不觉,已经凌晨1点了。
按照航线计划,这个时间她应该要到伦敦转机的。
可现在看来,飞机却没有—点要降落的迹象,仍在平缓的飞行。
难道,航班延误了?
她叫来空姐询问,“你好,请问航班延误了吗?怎么还没到伦敦?”
空姐只是微笑,却没有回答。
此时此刻,这微笑却如阴影中的刀锋,透露着不寻常的气息。
很不对劲。
她下意识想去拿手机,却发现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恐惧瞬间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看着那位空姐,再看看身旁的安全员。
他们看向她的那异样的眼神。
都不对劲。
姜亦乔很快意识到,她可能是被绑架了。
而眼前的飞机,即将要飞往的,也绝不是她期待已久的祖国南城。
姜亦乔的目光与那位安全员相撞,她的心跳猛然加速,恐惧感在胸中弥漫。
她颤抖着声音问:“你们不是航空公司的人!你们是谁?”
现在她还在—架正在飞行的飞机上,即使意识到了危险,可她却连能逃的地方都没有。
那个安全员面无表情,眼神中透露着冷酷。
“我们老大说,你是蔻里·杰森的女人,抓住你,就等于捏住了他的命脉。”
姜亦乔脸色苍白,瞬间明白了—切。
这是遇到蔻里的仇家了。
她急忙否认:“你们弄错了!我不是他的女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蔻里·杰森!”
此刻,从经济舱的方向走出了—群人,他们双手紧握成拳,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她身上。
那些人是之前跟她—起登机的乘客。
原来。
为了防止她察觉到破绽并向机场警方报警,他们甚至安排了人假扮乘客。
合着,搞了这么大的—架飞机,就为了绑她—个人?
这趟飞机的燃油费恐怕都不菲吧?
那安全员冷漠地说:“是不是他的女人,到了地方自然就清楚了。”
姜亦乔竭力辩解:“你们抓我是威胁不到他的。蔻里·杰森那种人,怎么可能因为—个女人而受你们要挟?”
“那种人?”那安全员咄咄道,“刚才你不是说你不认识蔻里·杰森吗?怎么知道他是哪种人?”
姜亦乔—时语塞,刚才的失言似乎让她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她本想辩驳,但又担心越描越黑,越错越危。
这大概可能是一个“始于强制,忠于床技”的故事。
——
“宝贝儿要乖,我不想一根一根折断你不听话的硬骨。”
西欧边陲。
罗约国,普新州,南央市。[PS:国家、州、城市架空]
洛克大酒店。
电梯门在六楼打开,姜亦乔拎着保温箱出了电梯,往609走去。
609门口站着两个西装笔挺、身材魁梧的男人。
眼神锐利,举止严谨。
姜亦乔看他们的打扮,猜测他们应该是保镖。
想来,里面的客人身份一定不简单。
一股莫名的恐惧感顿时涌上心头。
深吸一口气,姜亦乔用罗约话对门口的保镖说:
“你好,我是来送餐的。”
其中一个保镖面色僵硬地看了她一眼,又打开她的保温箱检查了一番。
确认没问题后,才打开了门。
“把菜放在餐桌上就离开!”
保镖命令。
姜亦乔点头:“好。”
她拎着保温箱进门后,见到餐桌前正坐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其中一个大概四十来岁,一脸络腮胡,有些发福。
但壮硕的身材依然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的英武。
另一个看着很年轻,应该不到三十岁。
精致的五官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熠熠生辉,一头金色的头发闪着璀璨的光华。
整个人英气十足!
那双深邃的蓝色瞳眸中藏着难以掩饰的野性与侵略性。
好攻的一张脸!
姜亦乔脑子里忽的闪过这句话。
刺目的光线下。
两个男人相互审视,两道锐利的目光在空中交锋。
像两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在决斗前疯狂探寻对方的底牌。
姜亦乔被四周强烈的压迫感笼罩,全身如坠冰窟,呼吸也跟着不自觉加重。
但既然已经来了,现在想跑怕是来不及了。
她只能强作镇定,小心翼翼地从保温箱里将菜肴逐一端上餐桌。
只能等上完菜后再默默的离开。
中年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率先打破沉默:
“普新州的生意今后由贾斯汀家族全面接手,杰森家族彻底退出普新。”
对面的金发男人轻挑嘴角,语气森冷:“如果我不同意呢?”
路德·贾斯汀脸上浮出残忍笑意,仿若毒蛇般阴冷:
“那你明天见到的,可能就是你外甥的尸体了。”
闻言,姜亦乔心头一震。
什么?
尸体?
她大致确认了心中猜想,这两人是——
黑手党?
虽然早听说过罗约治安状况非常糟糕,但眼前这场面还是让她心惊胆战。
这些只在电影里出现过的场景,如今却活生生地展现在她眼前。
她脑海中顿时一片混乱,只有一个念头清晰地闪现——
必须马上撤!
姜亦乔心慌意乱,上最后一道菜时手不禁抖了一下,汤汁洒在餐桌上。
“非常抱歉。”
她立刻道歉,仓惶拿毛巾擦拭桌面。
听见声音,正在谈判的两人同时抬眼看去,这才注意到前来送餐的女人。
黑眸,黑发。
一个漂亮的中国姑娘闯入视线。
“哟!中国姑娘呀!”
路德邪邪一笑,猛地抓住姜亦乔的手,将她拉进怀里。
姜亦乔在他怀里挣扎,惊恐道:“先生,请您放开我!”
路德并未放手,只是轻蔑地看了看对面的男人,脸上俨然是一副上位者的傲慢姿态:
“蔻里,我的条件就摆在这里,是想要生意还是要你外甥的命,你自己选。”
蔻里·杰森直起身子,端起餐桌上的酒杯,优雅地喝下一口。
神色自若,丝毫没有被威胁的样子。
他抬着眼皮,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被路德搂进怀里的姜亦乔。
“罗约话说的不错啊!”路德看着姜亦乔调笑道,“但有几个音发得不太准,哥哥来教你。”
话音刚落,就要把手伸向姜亦乔的腰间。
姜亦乔紧闭双眼,抵死挣扎:“先生,您别这样!”
突然。
“砰!”
一声巨响过后。
姜亦乔感觉掐在她腰上的手力气松了,紧接着,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在她的脸颊上。
一滴,两滴。
她抬头一看,中年男人面容扭曲,头上鲜血淋漓,身旁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啊!”
姜亦乔吓得从男人怀里跳起来,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这时,一只强劲的大掌从背后伸过来,搂着她的腰将她带到身后。
男人抽出纸巾,轻轻擦拭她脸颊上的血迹。
然后,嗓音温温柔柔地问:“小姐,有没有受伤?”
姜亦乔心神稍定,仍显惊恐地摇头:“没、没有。”
路德用手捂着仍在渗血的脑袋,从椅子上站起来怒吼:“蔻里,你什么意思?”
蔻里·杰森随手扔掉刚擦过姜亦乔脸颊的血的纸团,不疾不徐地说:
“路德,看来你是忘了,普新州是谁的地盘。”
路德双眼怒火熊熊:“看来你是不想要你外甥的命了!”
说罢,他怒气冲冲地向门口大喊:“来人!”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片死寂。
良久。
“咔哒”一声。
门被打开,一个年轻男人踏步而入。
他径直走到蔻里身旁,谦恭地汇报:“先生,小少爷已经安全了。”
他口中的小少爷,指的是蔻里的外甥。
蔻里轻轻点头,神情淡然。
然而,一旁的路德却大惊失色,惊呼道:“怎么是你?我的人呢?”
雷尔·佐伊则望着路德,语气冷冽地说:
“路德,你真以为你那点小把戏能瞒过杰森先生吗?”
“杰森先生早就对你的行动了如指掌了。”
路德满脸的震惊:“不可能!”
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已经失败,为了保命,路德决定孤注一掷。
他猛地上前,用肘部把姜亦乔紧紧制住。
一把抓起桌上的不锈钢西餐刀,紧抵在她雪白的脖颈上,目光凶狠地看向蔻里:
“放我走,否则我杀了她!”
冰冷的触感袭来,姜亦乔惊慌失措尖叫出声。
“啊——!”
慌乱之中,她连中文都蹦出来了。
“救命!”
蔻里眼皮微抬,淡定地盯着路德,但眸中的怒火却在堆积。
他缓缓解开西装外套和袖口上的纽扣,右手轻轻捏了捏左手手腕,语气阴沉地说:
“我本来是想放你一马的……”
他的声音平静冷漠,“但现在看来……”
他上前两步,浑身暴戾的气焰不断往外涌。
“你他妈的找死!”
离开伊洛庄园后,姜亦乔的心情愈发沉重。
真的很想不管不顾、放声大哭一场。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硬生生给咽回了眼眶。
她不明白。
为什么昨天只是去酒店送个餐,却莫名其妙被劫持?
为什么会那么倒霉碰到蔻里·杰森那个心狠手辣的变态?
又是为什么,她会被那个变态给盯上?
心如乱麻之际,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犹豫片刻后,姜亦乔还是接听了电话。
秦晋初担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乔乔,你终于接电话了,刚刚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说到一半就挂断了?”
听到秦晋初关切的声音,姜亦乔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为了不让秦晋初担心,她忍下悲伤,编了个谎言:“晋初,我没事,刚刚手机忽然坏了。”
秦晋初听后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随后,秦晋初又问:“对了,你昨晚给我打电话要说什么?”
姜亦乔吸了吸鼻子,尽力收住眼泪: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下班了没有?”
秦晋初嗯了一声,接着说:“我最近会很忙,可能会经常通宵做实验,你要是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就给我留言,出了实验室我会第一时间看的。”
“好。”
秦晋初提醒:“现在很晚了,你赶紧打烊回家吧。”
“嗯,你也是,别太辛苦。”姜亦乔叮嘱。
“放心吧。”
秦晋初笑着挂断了电话。
姜亦乔蹲在路边,泪水如泉涌。
她哭了很久,才勉强平复心情回了公寓。
翌日。
姜亦乔正准备出门,敲门声倏然响起。
经历了这两天的惊险事件,她下意识地警惕,跑到门边往外看。
看清门外的来人后,她打开了门。
“晋初,你怎么来了?”
秦晋初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调皮地说:“给你一个惊喜啊。”
面对秦晋初这亲昵的动作,姜亦乔竟有一丝抵触。
秦晋初注意到她的包放在柜子上,“要出去?”
“嗯。”
她要去开店了。
秦晋初问:“晚去一会儿好不好?”
“好。”姜亦乔笑了笑,“进来吧。”
秦晋初进来坐下,从手里的纸袋里拿出一部新手机,放在姜亦乔面前。
“乔乔,我给你买了个新手机。”
姜亦乔看着他新买的手机,“为什么忽然送我手机?”
秦晋初把包装盒拆开,笑着说:“你昨天不是说你手机坏了吗?”
“而且,你那个手机都用了好几年了,也该换了。”
“别总想着给我省钱,我现在的薪水,要养你完全没问题。”
“再过个两三年,我就可以在这里买房了。”
他的眼神里满是宠溺和坚定,“等有了房子,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听完这番话,姜亦乔的鼻子突然一酸。
她想起昨晚在伊洛庄园发生的事情,忽然觉得很对不起秦晋初。
那个可恶的暴徒!
“晋初……”
犹豫了片刻,她本想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秦晋初的。
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怎么了?”
姜亦乔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没什么。”
秦晋初把姜亦乔的手机卡拿出来放进新手机里。
“乔乔,”秦晋初看了看姜亦乔的脖颈,“你今天怎么没戴我送你的项链?”
闻言,姜亦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脖子上空空如也。
她拉长思绪,回忆了片刻。
昨天她还戴着那条项链的,好像……
昨晚到家洗澡的时候,就没见到她的项链了。
糟糕!
难不成掉在蔻里那个暴徒家里了?
她想了想,编织着言辞:
“你送我的项链那么贵重,我当然不可能天天都戴着啊,万一不小心弄丢了怎么办?”
秦晋初笑的很宠:“我送你项链当然是希望你天天戴着啊,放哪了?我帮你戴上。”
姜亦乔立马回答:“我可能放在店里了,明天,明天我一定戴好不好?”
“好。”
秦晋初笑着摸了摸姜亦乔的头。
“你是要去店里吗?我送你去。”
姜亦乔心中一紧。
要是他送她去店里让她去找项链怎么办?
不行!
姜亦乔赶忙问道:“晋初,你昨晚不是说最近会很忙吗?今天不用工作吗?”
“是有点忙。”
姜亦乔说:“那你不用陪我去店里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先回实验室去吧。”
秦晋初有点懵:“倒也不用那么着急……”
“你连续做了那么久的实验,难得有休息的时间,就在宿舍好好休息吧,不用特地跑来陪我。”
秦晋初深深吸了一大口气,“好吧,最近确实有点累,那我就先回去了。”
姜亦乔点点头:“嗯,路上小心。”
秦晋初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叮嘱道:
“乔乔,你以后尽量早点打烊,晚上不要一个人在外面走。”
姜亦乔问:“怎么了?”
秦晋初边穿鞋,边说,“刚刚我看到新闻,说前天有个奸淫的恶棍被抓了,好像叫什么路德的。这里的治安不比国内,你一个女孩子,以后晚上尽量别出门。”
姜亦乔点头:“好,我知道了。”
秦晋初摆了摆手:“那我先走了。”
“嗯,拜拜。”
姜亦乔关上了门。
等等。
路德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思绪飘散。
她恍然想起,前天在洛克酒店,那个劫持她的男人,好像也叫“路德”。
难道是同一个人?
她心生疑虑,掏出手机,搜索着“路德”的信息。
「
路德·贾斯汀,男,43岁。
近日因涉嫌多起走私案和强奸案被捕,且多起案件的关键证据皆由杰森家族提供。」
下方还po了一张图片。
正是路德·贾斯汀在警局接受审讯的模样。
果然是他。
前天在洛克酒店劫持她的中年男人。
关键证据竟然是杰森家族提供的?
杰森家族不是黑手党吗?
他要是想对付路德的话,为什么要把他交给警方?
算了,不该她关心的事情,少费点脑子。
眼下,她还有一件更棘手的事情。
她拿起手机,拨给了林小惠。
“小惠,我有点事,今天应该要晚点去店里,店里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帮着照顾一下。”
林小惠点点头:“乔姐,你放心吧!”
“辛苦你了,小惠。”
“不辛苦,乔姐你是我老板,这是我应该做的。”
通话结束后,姜亦乔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衣服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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