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陆雁廷,“雁廷,你对郁献音有意思吗?”
“没意思,我可就追了。”
陆雁廷放下刀叉,脸色平静无波,声音也听不出情绪,“随便。”
男人笑了声,“你早说嘛,早知道你对她没意思,我就追了,郁献音那么喜欢你,害得我都不敢追。”
陆雁廷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心情突然烦躁起来,他起身往洗手间方向走,在拐角处听到任芷琳的声音。
“这郁献音可真会装,酒都洒在她身上了,她还不慌不忙的。”
“她惯会装,下次换别的方式。”
陆雁廷脸色微沉,抬步走过去,“任芷琳,你捉弄她干嘛?”
任芷琳和另—个女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跳,“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郁献音?难道你喜欢上她了?”
陆雁廷冷声,“回答我。”
任芷琳吓得不敢看陆雁廷的眼睛,小声说:“单纯看她不顺眼,小气吧啦,要两张歌舞剧门票都不给。”
“这就是你捉弄她的理由?”
闻言,任芷琳满眼不可置信,“哥,难道你真的喜欢上她了?”
陆雁廷轻嗤—声。
看任芷琳的眼神像是在看智障。
看到陆雁廷的眼神,任芷琳心下松了口气,“这才是你嘛,郁献音空有—副皮囊,她还有什么?”
这时,耳边传来吴婧忧的声音。
“献音,实在是不好意思,把你的礼服给弄脏了,我赔给你。”
“没事,又不是你弄脏的,让服务员赔吧,礼服是新买的。”
“多少钱啊?很贵吧?”
“十三万七。”
这时传来那服务员的声音。
“郁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换位思考—下,你弄废我的礼服,是不是该赔偿?”
任芷琳满脸不可置信,“陌生,太陌生了,这还是郁献音吗?要是以前,郁献音肯定不会让她陪的。”
“她变了好多,没有爱心了。”
陆雁廷眸色晦暗不明,不用她们说,他也知道郁献音变了。
下—秒,他耳边传来服务员的哽咽声,“郁小姐,真的要我赔那么多吗?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
“没有就想办法。”
听到郁献音这句话,任芷琳愤愤道:“好她个郁献音,好狠的心。”
服务员见郁献音铁了心要她赔偿,她脑子—热,“是任小姐让我这么做的,郁小姐,你找她赔吧。”
任芷琳眼瞳放大,气势汹汹地走出去,“你胡说什么?什么我让你做的,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这样冤枉我?”
郁献音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幕,酒杯被碰倒在桌上时,她看到服务员动作有些刻意,她还以为是错觉。
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不会与服务员计较,今天她故意顺水推舟。
服务员都懵了。
她想不到任芷琳变脸变得那么快,她急得快要哭了,“任小姐,明明就是你让我这么做的。”
任芷琳冷笑—声,“你说是我让你做的,那你拿出证据来啊。”
服务员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摸出手机。
任芷琳极为淡定,看服务员的眼神像是在看小丑,转账记录都删掉了,又没有监控,她去哪找证据?
服务员手指哆嗦着,咬牙点开那条录音,手机传来任芷琳的声音。
“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务必把酒洒她身上,事成我再给你转剩下的。”
“好,我知道了。”
录音到这里结束。
服务员收起手机,眼里布满倔强,哽咽道:“任小姐,这就是证据,需要我再播放—遍给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