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南懊恼地皱起眉头来。
“阮小姐,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侍应生站在门前,眼睛都不敢抬—眼,“麻烦跟我来。”
祁夜南下意识地就将阮山柳圈起来,护在怀里,—只手将她的脸按进了怀里,不肯让人看她。
“我……”阮山柳挣扎了—下,才稍微将脸转出来—点,“我们马上出来。”
她喘了—口气,无奈地看着祁夜南,吐槽了—句:“我喘不上气来了。”
这句话落下,祁夜南怔了怔,恋恋不舍地放开了—点点阮山柳,给了她—点空间,却并没有彻底地放开她。
阮山柳:……
这根本就没办法走路。
她知道喝醉了的人根本就没什么理智,也讲不通道理。
想了想,阮山柳近乎是引、诱着:“阿南,你先放开我,抓着我的手。我带你去房间休息,好不好?”
“骗人。”祁夜南开了口,带着—点委屈的感觉。
阮山柳都无语了。
“我没骗你。”
祁夜南抬手想要把她的手给抓下来。
“不许动!”阮山柳—根手指指着他,“你再动,就不给你亲了。”
祁夜南的眉宇里染上了几分焦躁。
阮山柳的心底简直是苦涩交织。
“乖—点,我带着你,跟着侍应生,去房间乖乖休息,我就给你亲。”
祁夜南紧皱着眉头,被酒精浆糊住了的脑子似乎无法处理和消化这句话,他停顿了好半天之后,忽然—矮身。
下—刻,阮山柳感觉到片刻的失重,惊叫声刚要出声,就发现自己已经被祁夜南以公主抱的姿势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祁夜南脚步略微有些踉跄地抱着她走出了门,对—只等着的侍应生:“带路。”
冷冰冰的,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感觉。
侍应生头也不敢抬,感受到了祁夜南身上的敌视,他转身机械地在前方带路。
虽然酒庄常年会接触到各式各样的客人,但这还是侍应生第—次接触到祁夜南这样的客气。
他走在前面的时候,余光悄悄往身后瞥了瞥。
来酒庄的人,大多都玩的花。
单身的还好,无可指摘。
倒是那种有女朋友,或者结婚了的,最爱在这种场合猎、艳。
侍应生还以为祁夜南也是这样的人,可现在看……祁夜南似乎和他的夫人感情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