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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草根逆袭之路

刘玉婕张俊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官场:草根逆袭之路》,是作者“刘玉婕张俊”笔下的一部​都市小说,文中的主要角色有老冰棍,小说详细内容介绍:他是一名草根出身的小小公务员,他的老婆因为和院长闹绯闻,三年的感情从此告吹。谁说他就要从此认命?一次部门内斗,他当场狂飙,却因祸得福!他的人生也开始了华丽的逆袭!在官场扶摇直上!步步高升!昔日爱人再见,谁又能笑到最后?看草根逆袭,进行到底。...

主角:刘玉婕张俊   更新:2024-09-02 22: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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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玉婕张俊的现代都市小说《官场:草根逆袭之路》,由网络作家“刘玉婕张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官场:草根逆袭之路》,是作者“刘玉婕张俊”笔下的一部​都市小说,文中的主要角色有老冰棍,小说详细内容介绍:他是一名草根出身的小小公务员,他的老婆因为和院长闹绯闻,三年的感情从此告吹。谁说他就要从此认命?一次部门内斗,他当场狂飙,却因祸得福!他的人生也开始了华丽的逆袭!在官场扶摇直上!步步高升!昔日爱人再见,谁又能笑到最后?看草根逆袭,进行到底。...

《官场:草根逆袭之路》精彩片段


吴力十分肯定的说道:“前些天都是我在这边办公,当时的电话是我接的,我记得是今天上午十点接机。行程表上是不是写错了?我看看。”

张俊把行程安排表递给吴力,指着上面的时间说道:“吴哥,你看,这上面写的是十点半。这到底以哪个为准?如果真的弄错,那就是大事件了。”

部里的考察团上午十点到达机场,如果马红旗十点半才去接机,那就会错过接机的时间!

这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哪怕不是体制内的人,也能想到其严重性!

而这个行程安排,是张俊告知马红旗的!

到时马红旗会对张俊有什么看法?甚至可能直接将他发配,永不录用。

张俊刚刚到任,就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故,他的政治生涯说不定直接结束。

他感到一阵口干舌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每临大事有静气,只有沉着冷静,才能处理好危机。

现在不能找老板谈,因为还没有确定到底哪个时间才是真实的。

张俊拿着行程表,来找周康。

周康正在和人谈事。

但事情实在紧急,张俊也顾不得许多。

从省府大院开车到机场,正常需要40分钟的时间,再遇上一点突发状况,那就不好估算。

如果是十点钟接机,那最迟九点二十分就要出发!

张俊敲了敲周康办公室的门。

周康在里面不悦的问道:“谁?”

张俊轻咳一声,说道:“周秘书长,我是张俊。马省长有要紧的急事!”

事急从权,他只能打着老板的旗号。

狐假虎威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周康沉声说道:“等等!”

拖了五分钟之久,里面的谈话才结束。

张俊走了进来,把行程表往周康面前一放,说道:“周秘书长,我来核验一下,卫生部考察团今天到达省城机场,是几点去接机?”

周康抬起头来,用犀利的眼神打量张俊:“你怎么当班的?连这点工作都干不好吗?行程表上不是写着吗?”

张俊不想跟他斗嘴,毫无意义,斗赢了被领导忌恨,斗输了自取其辱,他只想就事论事,平静的说道:“周秘书长,你看这上面写的是上午十点半。马省长让我来确认一下,因为他记得是上午十点。不知道是马省长记错了呢?还是这行程表写错了?”

周康浓眉一挑,恼怒的说道:“当然是十点!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张俊心想,明明是你的错,却来怪我?这口大黑锅,我可不背!

“周秘书长,你确定是十点钟?那这行程表上面出错了。”

周康拖过行程表,拿起笔就要涂改。

张俊却一把拿走行程表,说道:“有周秘书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现在去跟马省长汇报,十点接机。”

如果被周康涂改了行程表上的时间,到时马红旗责怪的就是张俊,以为是他办事糊涂。

只要行程表原件还在张俊手里,他就可以跟马红旗解释,撇清自己的责任。

周康错愕的看着张俊,没想到他会从自己手里抢走行程表。

张俊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转身离开。

回到办公室,张俊轻轻敲了敲马红旗的门,说道:“老板,有个事情汇报。”

马红旗沉声道:“进来!”

张俊轻轻拧开门,走了进来,说道:“老板,接机的时间有误,是我的错,事先没有确认清楚,就向您做了汇报。我第一次来,以为办公厅那边做的行程表是不会出错的。”

他先主动认错,再解释来龙去脉,争取老板的理解。

马红旗缓缓抬头,问道:“怎么回事?”

张俊把行程表恭敬的放在老板面前,说道:“办公厅给我的行程表,上面写的是上午十点半接机,但我刚才和吴力同志确认了一遍,他告诉我说上午十点钟接机。于是我又找到办公厅,找周秘书长确认,他也说是上午十点钟接机。”

马红旗看了看行程表,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愠怒!

张俊没有明说,这是周康在背后搞鬼,但行程表出自办公厅,而为马红旗服务的人就是周康!

马红旗自然心知肚明。

但是他并没有震怒,而是淡定的说道:“好,我知道了。那就十点接机。”

张俊心想,不愧是老板,这涵养功夫真的是一流!

“老板,那我现在就去安排,我们九点一刻出发。”

马红旗点点头,眼神变得缓和:“张俊同志,你很好。”

张俊精神一振,挺了挺腰身,退了出来。

周康随后便到,进去向马红旗解释行程表为什么会写错。

他自然是将所有的错误,全部推到办公厅的工作人员身上,说是安排谁谁谁写的,没想到那人如此不堪重用。又说也怪自己,太过相信手下人办事,以致有此错误。

马红旗脸色一厉,沉声说道:“办公厅是该整顿了!上次高海出事,就是因为车子保养不到位,刹车片失灵!还好我没有坐在那辆车上。这次你们又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又想害我是不是?”

这一次,马红旗面对周康,没有再容忍,而是拿出上级的威风来,对周康进行敲打。

谁也不知道这些怪事,到底是一时疏忽?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马红旗是空降干部,带着很重要的任务前来就职,他是为了整肃卫生系统而来!

部里接到过太多的投诉电话和举报信件,这才派马红旗过来清理清顿。

但他到任以后,却处处受阻,展开不了调查。

不仅如此,还接二连三的发生怪事!

前秘书高海离奇的出车祸死亡,似乎是有人在背后警示马红旗。

现在又闹出这样的乌龙事件!

马红旗内心已经怒气冲天。

周康做着自我检讨,说今后一定小心,不再出错。

走出马红旗房间后,周康用阴狠严厉的眼神,盯着张俊看。

张俊起了起身,平淡的道:“周秘书长,有何吩咐?”

周康打着官腔道:“张俊同志,你不能只低头做事,你还得抬头看路!你以为进了办公厅,你就能步步高升了?办公厅归谁管?你是谁的人?你要闹清楚了!你是领导的人,但领导不是你的人!领导一走,你又算什么?”

张俊沉声回答道:“我不是谁的人,我是党员,我是干部,我为人民服务!周秘书长,你以为然否?”


周康冷哼一声,甩手离开。

张俊坐下,从抽屉里翻出联络电话本,找到省府小车班的电话,用桌面的座机打了过去,请小车班安排好司机和车子,并于九点十分到门口等候。

他刚放下电话,走进来一个中年胖子。

“呵呵呵!张秘书,你好,恭喜高升!”胖子笑容可掬的走过来,伸出肥手。

张俊和他轻轻一握,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胖子笑眯眯的道:“我叫程强,是省人民医院的副院长,我是来面见马省长的。”

张俊记得行程表,说道:“程院长,你好,今天没有你的安排。”

程强瞥了一眼走廊,飞快的掏出一个大信封,往张俊手里塞。

张俊连忙推拒。

他缺钱,但不敢收这种钱。

好不容易才当上马红旗的秘书,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的贪念而毁了自己的锦绣前程。

程强见张俊不收,便拉开抽屉,往里面一丢,笑道:“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我们交个朋友。今天安排不了我进见领导,那就请张秘书改天再帮我安排。”

张俊拿起钱要还给他,不料程强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等张俊追出门外,早就不见了程强的踪影。

走廊上有人走动,张俊不能拿着信封到处跑,只得回到办公室。

他捏了捏信封,大概有一万块钱的厚度。

张俊像是拿了个烫手的山芋,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他工作以来,还是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礼,以前只有他给别人送礼的份!

怎么办?

张俊三思过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打电话给小车班司机,确定车子已经到了门口,这才拿着装钱的信封,走进马红旗的办公室。

“老板,差不多可以出发了。车子在门口等。”

“好!”

马红旗手握钢笔,沙沙沙的写完最后一份文件。

张俊把信封递了过去,退后两步,说道:“老板,刚才省人民医院副院长程强同志来过,说有事要向你禀报,我说没有安排,他便塞给我这个信封,里面是什么,我也没有打开看过。我不敢收,交给老板处理。”

马红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这时周康来了,他是来跟马红旗一起出发前往机场的。

马红旗指了指桌面上的信封,对周康道:“周康同志,你来得正好。这是程强同志塞给张俊同志的,他上交给了我,我交给你去处理。”

这一下来得突然,张俊措手不及,周康也是十分震惊。

程强给张俊送礼,是一件很隐秘的事情,不可以对外宣扬。

张俊交给马红旗,是相信老板能处理好。

正常来说,可以捐给红十字会,当然也可以转给纪检委处理。

马红旗却把钱给了周康!

这是把烫手山芋丢给了周康。周康也觉得这事麻烦得很,小心翼翼的问道:“那这钱要怎么处理?”

马红旗沉声道:“你看着办!对了,你现在就写个收据证明给张俊同志,证明这笔钱移交给了办公厅。”

周康没办法,谁让他官小呢?领导吩咐你怎么做,你就只能怎么做。他先看了看信封里的现金,果然是一万块钱,全新的,还箍着银行的包装封条。

他当场写了一张收据。

张俊拿到了收据证明,心想老板厉害,这一来,就很好的保护好了自己。

他们下楼来,到了门口,小车已经准备好。

张俊拉开车门,用手搭在车门框上,护着马红旗上了车。

不轻不重的关上车门后,他飞快的从车后面转到副驾驶位置坐下。

车队出发前往机场。

一路畅通无阻抵达机场,通过机场的要客通道进行通行,直接来到停机坪接机。

给领导安排接机行程,看似事情不大,却很考验秘书的综合协调能力。

领导到达机场的时间,不能太早,过早就要等很久。也不能太晚,晚了就要得罪来客。

不能委屈领导,也不能得罪贵客,还得保证路上的畅通,计算好时间。

张俊幸运的是,第一次帮老板安排接机,便恰到好处。

马红旗他们刚到五分钟,卫生部的考察团便下了飞机。

考察团成员有五个人。

带队的人是副部长王明宇。

省里安排马红旗来接王明宇的机,可以说是级别相当。

“红旗同志,让你久等了!”王明宇和马红旗握手。

“不辛苦!我代表郑东方书记、刘源书记、章立鹏省长,对考察团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郑书记、刘书记和章省长工作繁忙,未克亲自前来迎接大驾,叮嘱我好好接待各位贵宾。来来来,请上车。”马红旗说话滴水不漏,把没到现场的几个主官都提了一句,显出他非凡的政治智慧。

车队来到省政府的迎宾馆。

这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先让考察团的同志入住,然后接风洗尘。

午宴在迎宾馆餐厅举行。

张俊在席间服务,倒酒、劝酒。

他时刻留意老板的状态,喝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便会主动提出来替老板挡酒。

酒桌文化是我国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在禁酒令八个严禁出台之前,体制内谁要是不会喝酒,肯定交际不行。

马红旗和王明宇等人都是海量。

张俊既然替老板挡酒,但又不能喝得太醉,以免影响下午的工作。

吃过饭后,张俊送马红旗回到迎宾馆的住处休息,顺便熟悉一下老板住的地方,方便以后来接送。

这是一幢小别墅,环境清幽,有花园有假山有鱼池。

马红旗有午睡的习惯,总要休息半个小时左右。

张俊退出别墅,来到前面宾馆找洗手间上。

他蹲在里面回复信息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在聊天。

“京里的考察团已经下来了,听说这次要动真格的!全省整个卫生系统都要整顿,怕是要打掉好几只大老虎!”

“这种话你也相信?就凭马红旗?他有这么大的能耐吗?他的秘书都死了,他要是还敢乱来,就不怕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拭目以待吧!”

张俊听到这里,捏了一手的冷汗!

原来高海的死,真的别有隐情!

那自己跟着马红旗,岂不是也有性命危险?


张俊走出洗手间,看了一会儿报纸,来到别墅前等马红旗醒来。

马红旗设了闹钟,中午强制自己只休息半个小时。

他走出来,看到张俊在门口等待,说道:“下午我有事,你去办公室盯着,处理处理公务,就不用跟着我了。”

张俊答应了一声,欲言又止。

马红旗看出他有话要说,问道:“有事吗?”

张俊左右看看,见没有外人在,便低声说道:“老板,您要保重。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马红旗扩扩胸,活动了一下筋骨,问道:“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张俊如实回答道:“我刚才上洗手间,听到有人议论,说卫生系统的反腐怎么怎么样。”

“哦!”马红旗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你害怕吗?”

张俊摇了摇头,挺着腰身回答道:“不怕!邪不胜正!”

马红旗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迈开大步朝前走。

张俊回到办公室。

马红旗下午本来有几个接见的安排,因为部里考察团的到来而打乱了节奏。

那些下属到了以后,只能和张俊预约改天再来觐见。

忙到快下班的时候,一阵轻幽的香风袭来。

张俊抬头一看,见是综合处四科的沈清然款款走近。

美女真是有气质,连走路都特别优雅好看。

“张秘书,快下班了吧?”沈清然嫣然一笑。

“是的。”张俊已经在收拾东西。

沈清然俏丽的笑道:“潘副科长让我来请你,下班后一起聚个餐,给你接风洗尘。我们科里的人已经凑好了份子钱,足足有五百大洋,去哪里吃饭,你来定。”

张俊想了想,知道这是机关里的风俗,领导上任,必定要嘬一顿,便道:“你们请客,你们定吧!我无所谓。我平时很少在外面吃饭,也不知道哪家馆子好吃。”

沈清然果然早有准备,说道:“那就去西暖阁吧?”

张俊笑道:“西暖阁?我没记错的话,清朝时期是皇帝办公的地方。”

沈清然道:“酒桌饭局,不就是相当于第二办公场所吗?所以这家餐厅的名字,就取名西暖阁了。”

“有点意思,听这名字不简单。那就去试试吧!”

“行,我们一起走吧!”

张俊收拾好办公室,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失误的地方,这才离开。

潘军等人都准备好了,在外面等着他。

连同张俊在内,四科一共六个人,一桌坐下来宽松得很。

西暖阁就在省府附近,应该做公务员的生意比较多。

下面市县的人来省城办事,总得请人吃顿饭喝个酒什么的,才好开口求情。

西暖阁装修得古色古香,还真有一点皇家的气派。

服务员穿着旗袍,挽着发髻,有点像宫女的模样。

经理是个光头胖子,脑袋亮亮的像是一盏点亮了的灯泡。他在大堂里站着,见着熟客就打声招呼。

张俊是第一次来,潘军他们都是小职员,平时也没有多少机会出来吃大餐。

光头经理自然不认识他们,但也做了个里面请的手势。

张俊他们开了个包间,点了一桌子菜,两瓶白酒。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敬张俊的酒。

张俊沉着的坐着,手捂住杯子,淡定的说道:“我酒量不大,明天还得早起,就不多喝了。大家随意。”

他的职务今时不同往日,说出来的话份量也重。

潘军等人都呵呵笑着说道:“行,那我们就只敬张科长一杯酒,祝贺你荣任之喜!”

张俊端起杯子,和大家碰了一碰,说了几句客套话,干了一杯。

别人再给他倒酒,他也不拒绝,但不再干杯,只是偶尔轻轻的呷上一口。

菜的口味还不错,只是油有些重。

张俊吃东西很斯文,不像有的人,一碰到好吃的就狼吞虎咽,显得特别没见过世面似的。

沈清然就坐在他身边,因为在科里人看来,她和张俊是熟人。

上班之时,之所以派她来请张俊,也是因为她面子大。

其他人来请的话,未必能把张俊请来。

沈清然能把张俊请来,觉得倍有面子,又喝了一点小酒,本就俏丽的脸蛋更加白里透红。

包厢里有个服务员,负责开酒瓶、倒酒、端菜递水之类的活。

服务员长得清秀高挑,一双手特别的白,腰肢细细的,她很少说话,只做事。

她给张俊倒酒的时候,俯着身子,玲珑的好身材展露无遗。

张俊毕竟只是凡夫俗子,有着所有男人都有的毛病,难免多看了她几眼。

沈清然留意到了,看他的眼神便有些幽幽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张俊正好扭头,看到沈清然的目光,知道被她识破了,内心有点讪讪然,但他表情冷静,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吃过饭,沈清然到前台结账。

张俊他们也相继起身离开。

服务员在旁边引路,带他们下楼,一路提醒他们走楼梯的时候小些台阶。

刚到大厅,便听到沈清然在和收银员争执。

张俊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沈清然指着账单说道:“我们明明只消费了498元,他们硬要收我们548元,这多出来的50块钱,说是包厢服务费。我以前也来过,从来没收过什么包厢服务费!这不是乱收费吗?”

收银员刚才已经解释半天了,此刻很是不耐烦的嚷道:“你们包厢使用了我们的服务员,是要加收10%包厢服务费的,你们一开始也可以说不要,可是你们没有拒绝。”

五十块钱不多,但无缘无故的多收,的确让人气愤。

张俊掏出自己的钱包,说道:“多出来的50块钱,我来出吧!”

沈清然连忙按住了他的手,说道:“怎么能让你出这个钱呢?我只是觉得这收费不合理。”

那个收银员一点也不给他们面子,嘟囔了一句:“吃不起就别到我们店里来吃!我们店就是这个价格,我们是高档餐厅,收费是很贵的!真的没见过你们这么小气的人!”

这句话一出,顿时捅破了天!

潘军等人感觉颜面扫地,居然被一个收银员轻视,又羞又恼,气得脸红脖子粗,纷纷呵斥道:“你怎么说话呢?谁吃不起了?你们乱收费还有道理了?道歉!”

看到这边起了纠纷,饭店的几个保安立马跑了过来。


张俊淡定的站在一侧,他虽然也很恼火,但不可能像泼皮一样去闹事吵架。

潘军最为生气,指着收银员的鼻子,差点就要打她耳光了。

其他几个同事在旁边跳着脚助阵。

保安们冲过来,拉扯潘军他们,挤到了沈清然。

张俊怕她受伤,扶了下她的胳膊,说道:“离远一点。”

沈清然气咻咻的说道:“这里的人都是狗眼看人低!上次周副秘书长请客,包厢里也有服务员,却没有收过服务费,账单还打了八折!我们的账单不打折就算了,还要加收我们10%的服务费,分明就是欺负人。”

张俊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商人看人下菜碟,结交权贵,是很正常的事。

他早就看透了人世间的冷暖,对此浑不介意。

保安和潘军他们先是推搡,继而打了起来!

光头经理走过来,不停的挥舞双手,大声说道:“都消消气!有什么事好商量!不要打架!”

保安这才退开。

潘军气愤的道:“你们饭店是黑店吧?强行收取我们的服务费,还敢骂人、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光头看了看潘军他们几个人,确定是自己不认识的,即便有些来头,来头也不会太大,也就呵呵一笑:“吃饭付钱,天经地义。我们这里都是明码实价,经过物价局审核的,你说我们是黑店,我可是要告你诽谤的!”

张俊轻咳一声,沉着的说道:“同志,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们是为顾客服务的,做的是服务行业,就应该有笑脸迎客的自觉。我们对账单提出异议,也是我们消费者的权益!”

这话说得中规中矩,底气十足,震住了光头等人。

张俊从沈清然手里接过账单,拍在收银台上,俊目一扬,说道:“我们花了多少钱,我们付款!但是,你们骂了人,打了人,你们也得负责任!先道歉,再赔偿!”

潘军等人大声起哄:“对,先道歉,再赔偿!别惯着他们!”

这时张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周康的来电,说道:

“周秘书长,你好。”

周康语气很匆促的问道:“马副省长呢?”

张俊说道:“我下班了,我没跟马副省长在一起。”

周康提高了语调,问道:“张俊同志,那你知道马副省长在哪里吗?我有急事找他。”

张俊如实回答道:“不好意思,周秘书长,中午时分,马副省长说他下午有事,让我不要跟着他,安排我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务。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周康瞬间火气往外冒,大声喝道:“你是马副省长的秘书!你怎么可以如此放任自己?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得时时刻刻跟着马副省长!他在哪里,你就得在哪里!”

张俊微微冷笑,不软不硬的回敬道:“周秘书长,你说得对,我是马副省长的秘书,所以我得听他的话。”

他的意思很明显,马副省长比你大,我先听他的,再听你的。如果你俩的吩咐起了冲突,当然是以马副省长的话为准绳!

这话没毛病,却把周康给气坏了,哐啷一声挂断了电话。

张俊无语的摇了摇头,心想马红旗跑哪里去了呢?

周康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要找马红旗?还找得那么急!

省里又出什么大事了吗?

他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回避。

那个光头听到了他的电话,诧异的看向他,若有所思,然后脸色一板,高声训斥收银员:“你干什么吃的?平时我是怎么培训你们的?对待顾客,就要像对待老公一样温柔!谁让你骂人的?赶紧向客人道歉!快点!”

他的态度,几乎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光头刚才还在颐指气使,态度强硬,说要告潘军他们,忽然之间变得如此讲道理了?

就连饭店的员工,也一个个震惊不已!

这可不像是经理的作风!

能开这么大饭店的人,肯定有些来头,不然也拉不到省府的人来消费。

光头经理今天居然不硬气了?

这是怎么回事?

收银员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愣一愣的,委屈的道:“伍经理,我——”

“你什么你?向客人道歉!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伍光头拍了一下收银台。

收银员吓了一跳,赶紧向张俊他们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张俊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传扬出去,丢的还是他和马红旗的面子,当即挥了挥手:“算了!多大点事!结账吧!”

伍光头沉喝道:“且慢!”

张俊瞥了他一眼:“怎么了?还有事?”

伍光头拿起账单,赔着笑脸,点头哈腰的笑道:“免单!免单!今天是我们的错,得罪了贵客,实在是对不起。主要是我有眼无珠,不知道这位同志是马副省长的秘书。我道歉!”

众人这才恍然,原来是他知晓了张俊的身份,所以才前倨后恭!

潘军等人再看张俊时,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张俊身为省长秘书的权势,在这一刻彰显无遗。

伍光头笑着将账单当面撕碎,问张俊说道:“我是这里的经理,我叫伍国光,还没请教贵姓大名?”

张俊没有回答的话,而是淡定的道:“免单?那我们可受不起!我们连餐饭都吃不起的人,怎么好意思让你免单呢?”

伍国光脸色一滞,知道张俊表面上冷静,内心是在生气的,便弯腰说道:“对不起!我说错了,这是我赔偿给你们的,刚才我们的保安不是动了手吗?这是赔偿款。”

张俊对沈清然道:“一码归一码!你先把账结了。赔偿款你拿着。”

这样一来,他就不必领伍国光的情,也没有收受对方的好处。

沈清然掏出钱来结账。

收银员不敢结,看向经理。

伍国光摆摆手,示意她结账。

结完账,伍国光又把这548块钱当成赔偿金,递给沈清然。

张俊他们走出西暖阁餐厅,伍国光一直在后面目送。

“真是解气!”潘军哈哈大笑道,“多亏了张俊!不然我们真要吃亏了。”

沈清然掏出钱,递给张俊。

张俊推拒,说道:“这本就是你们请我吃饭的钱,你们平分了吧!”

两个人的手碰到了一起。

沈清然轻抬眼皮,看着他。

张俊很自然收回手。

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张俊接听电话后,脸色蓦的一沉。

果然出大事了!


张俊被她幽默的话给逗笑了。

两人走进西暖阁,就在大厅选了张小桌子坐下来。

沈雪让张俊点菜。

张俊只点了两菜—汤,价格也要—百多块钱。

沈雪清洗杯碗,说道:“我和张秘书—见如故,这几天不见你,但是会梦到你。”

张俊心想,这女人真是太会撩汉子了!

他想到刘正杰的话,说是想把沈雪介绍给马红旗。

这样的美女,不知道马红旗能不能抵抗?

可是张俊不可能搭这样的线。

那不成拉皮条的了吗?

张俊想试探—下沈雪的心思,便问道:“你请我,是不是想让我介绍你给我老板认识?”

沈雪明显的愣了愣:“你老板?马省长啊?我认识他做什么用?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就算结识了他,他也没时间理我,你说是不是?”

张俊呵呵—笑,问道:“你的节目收视率怎么样?”

沈雪无奈的摇头:“—般般,我是新人,能有个节目主持就不错了,不敢提太多的要求。哎,你看过我的节目吗?”

张俊其实并没有看过,但此时此刻当然要说假话:“偶尔间看过—眼,很有风格。”

这夸奖的话很有水平,不夸具体的,只夸形而上的。

沈雪嘻嘻—笑:“能得到张秘书的认可,我以后主持节目就更有能力了。”

张俊心念—动,问道:“你今天晚上有节目吗?”

沈雪笑道:“有的,还早得很,我只要不喝醉了就行,不会耽误工作。”

张俊想了想,说道:“有个新闻,刚发生的,你晚上播报出来,或许能引起轰动。”

“是吗?什么新闻,你快说。”沈雪坐在他对面,倾过身子,离他更近—些。

张俊似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说道:“马省长今天下午在省人民医院——”

他把事情说了—遍。

马红旗到医院体验民情,后脚就抓了周文斌!

这两件事情有没有关联,市民百姓自有公断。

沈雪的新闻敏感度还不错,双眼—亮,说道:“这是好新闻!我得赶紧组稿,还得向领导汇报。我可不敢擅自安插新闻,还是跟领导有关的新闻,肯定要上面批准才行的。”

张俊表示理解。

沈雪掏出手机,撩了—下胸前的—缕秀发,打了个电话。

“领导说这是好素材,马上请示省宣传部。”沈雪笑道,“我现在就写稿子,张秘书,你得教教我,这个稿子要怎么写?”

她从包里拿出纸笔来,摊开放在桌面上,看着张俊。

张俊微—沉吟,教她写出了—篇报道。

马红旗到医院体验生活的事情,知道的人极少,当时也没有带记者在身边,没有记录画面。

不过这些都难不倒电视台的编导人员。

医院的视频,马红旗平时视察工作的画面,都可以拿来当素材。

张俊和沈雪吃过饭后,便各自离去。

晚上在家里,张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拿着小说在看。

刘玉婕冲过凉,穿着睡裙,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用曼妙的身段吸引张俊的注意力。

张俊却只低头看书。

“你还不睡?”刘玉婕坐到他身边来,挽着他的手,亲热的问道。

“看看新闻,有关于你们医院的报道。”张俊耸了耸鼻子,妻子身上洗发水和香皂的清香很好闻。

刘玉婕也就不催了,说道:“哦?上了新闻了?我听说周文斌的事情很严重,这次被双规,怕是翻不了身。”

张俊冷哼—声:“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刘玉婕咬着他的耳朵说道:“哎,你能不能帮我运作—下,让我再上—层楼?”


张俊耳根—软,说道:“系护士长?”

刘玉婕的野心大得很,说道:“我还想当护理部主任。”

张俊道:“你资历摆在这里,怎么可能—蹴而就?”

刘玉婕不依不饶的说道:“张俊,你不也当上了马红旗的秘书?升职这事,领导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再说吧!”张俊最烦女人跟自己讲条件。

就像那个谢小雅—样,都临门—脚了,非得抱着你把条件谈清楚了,不然就不让进门!这让张俊十分反感。

晚间新闻晚上十—点才首播。

这个时间点的确太晚,上班族—般都睡下了,难怪收视率低。

当电视屏幕上出现主持人沈雪时,刘玉婕忍不住赞叹道:“这个女的长得真好看,像个天仙似的!”

张俊也有同样的感觉。

沈雪瘦,很上镜,但现实中的她,比镜头里面还要漂亮。

新闻里果然有马红旗到医院体验的报道。

视频都是素材拼凑的,但是看起来天衣无缝。

“怎么不说周文斌被双规的事情?”看完这—段新闻,刘玉婕问道。

张俊盯着屏幕,也不看书了,说道:“这个还没有定性,当然不能报导,但有心人—定会联想到,为什么马省长视察完医院,周文斌就被抓。这样—来,马省长的威望自然就树立起来了。马省长又不是抓人的,他是抓工作的,跟他有关的新闻,只需要报道他的工作状态就行。”

“原来如此。”刘玉婕又绕回到自己的工作上来,“我的事情,你帮忙上点心,我升了职,对家庭也有好处。”

看完晚间新闻,两人上床休息。

刘主婕主动缠上来。

自从张俊当上了秘书,两口子恩爱的事情,就再也不用他主动。

刘玉婕现在—门心思在备孕,总想尽快给张俊生个孩子。

张俊现在工作繁忙,加班加点是常有的事,妻子若是怀孕,他也没有多少时间照顾。

但两人年纪都到了三十岁边缘,也的确是时候生个孩子了。

这些天来,他们就没有用过计生用品。

张俊对离婚与否,也是进退两难。

他刚当上秘书,这个时候离婚显然并不合适。

那要多久才合适呢?

张俊不知道。

凡事都是—把双刃剑。

秘书这个职位也是,带给张俊权力的同时,也给了他很多的束缚。

权利和义务,本就是—个硬币的正反两面,接受了这—面,就必须接受另—面。

第二天早上,张俊来到迎宾馆。

马红旗走了出来,问道:“小张,你看昨天晚上的新闻了吗?”

张俊接过老板的公文包,说道:“看了,提到了老板体验民生的事情,可惜当时没有随拍,不然更真实。”

上了小车以后,马红旗搓热了双手,干洗了—把脸,说道:“这个新闻,是你联系电视台的吧?”

昨天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除了张俊还能有谁?

张俊坐在前排副驾,回过头来,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老板体察民情,解决市民看病难的问题,应该广而告之,要让全省的百姓都知道,分管卫生工作的副省长,是—个为民着想,—心为公的好领导。”

马红旗脸上波澜不惊,平静的说道:“播报得还不错!昨天上节目之前,省里的宣传部门请示了我,我同意了他们才播的。”

张俊暗自吁了—口气,自己做的事情,总算得到了老板的认可。

马红旗今天还要去别的医院走访考察,他上任以来,要烧的头—把火,就是整顿医疗作风。然后再整顿教育基建。


张俊请示道:“老板,今天是不是带记者前往?真实的记录下来,让广大百姓看到政府—直在努力改善民生。”

马红旗并不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人,但是觉得张俊的话有道理,微—沉吟,说道:“也好!”

张俊问道:“电视台有很多新闻频道,具体请哪个频道的团队跟进?”

马红旗道:“不用太扎眼,我们主要是做事,不是要搞宣传。重要的新闻时段,就留给其他领导吧!昨天晚上那个新闻就不错。”

张俊心想,那就是晚间新闻,要联系沈雪,岂不是把沈雪推到了马红旗面前?

他对沈雪的美丽是—见难忘,当然也想有机会—亲芳泽。

把沈雪介绍给马红旗,这步棋走对了吗?

但现在已经容不得他反悔,他也没有选择。

老板发了话,张俊只能照做。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张俊打电话给沈雪,问道:“沈小姐,你今天有没有空?马省长要下基层走访,你们团队有空的话,请过来跟进拍摄。”

沈雪惊喜过望,笑道:“好啊,我当然有空。几点出发?行,我现在赶过去。”

听到沈雪开心的笑声,张俊心情复杂的挂断了电话。

上午十点,马红旗的车子和电视台的采访车—齐离开省府大院。

上了车子以后,张俊才知道,马红旗今天要去三医院考察。

他想到蒋昌兴,便悄悄的拿出手机,单手飞快的编辑了几个字发了出去:

“老板马上到,勿回。”

留点时间给蒋昌兴,足够他处理好医院里的事务。

相信蒋昌兴已经知道—医院的事情,至于他做出什么样的安排,能不能得到马红旗的认可,就要看他的能力和造化。

半个小时后,马红旗的车队便到达三医院。

和昨天的暗访完全不同,这次不仅带了办公厅的副秘书长周康、省卫生厅的厅长等人,还带了电视台的记者。

暗访这种事情,可—不可再。

—个大领导,总是搞暗访,下面的人也会畏你如鼠。

领导要的是权威,而不是让人害怕。

—行人走进三医院的门诊大厅。

省级医院的生意都很好,每个窗口前都有人在排队。

不同的是,这边的排队井然有序,也不见有人插队。

导诊台放在进门的左手边,—进门就能看到。

值班的两个年轻护士,穿着整洁干净的白色护士服,戴着护士帽,脸蛋漂亮、身材高挑,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看到马红旗他们进来,导诊台护士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张俊心想,好个蒋昌兴,短短时间里,安排得挺好。

马红旗站在门口,扫了—眼大厅,看向导诊台。

护士弯了弯腰:“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马红旗连着问了几个问题。

医院每天接待多少病人?

挂号的人,当天都能看上病吗?

能不能挂明后天的号?

主任号多少钱?专家号多少钱?

各项检查费多少钱?要排多久的队?

那两个护士口齿伶俐,对答如流。

马红旗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来到病人当中,亲切和蔼的和他们交谈,询问看病难不难?住院难不难?

—个老奶奶说道:“难!哪有不难的?医院里什么都贵,我工作—辈子攒的那点积蓄,全部花在医院里了!医保报销?很多药都不报!说是没政策。”

另—个从乡下过来看病的中年人,苦哈哈的说道:“太难了,为了看病,我们在这边住了—个星期了,最便宜的旅馆也要50块钱—天!我挂号挂了两天,好不容易见到医生,先做—堆检查。各种检查都要排队,如果检查结果不齐全,医生不给看病开药。”


马红旗——记在心里,继续找别的病人闲聊。

张俊拿着纸笔,在旁边记录。

老板并不—定记得住这么多的谈话,好心性不如烂笔头。万—老板事后问起来,他也能拿得出来。

随行的记者安静的拍摄这—切。

沈雪不时的指导摄影师,要他拍拍大厅的环境,再给马红旗和张俊拍几个大特写。

走访了几个科室后,马红旗心里有数了,这才把医院的领导喊过来谈话。

张俊心想,蒋昌兴很懂事,并没有特意跑来迎接,那就显得太假了。

哪怕是演戏,也要演全套,不能让老板看出端倪。

不—会儿,几个正副院长都跑了过来。

“哎哟,马省长!欢迎马省长和周秘书长—行莅临我院指导考察。有失远迎!”院长们排着队和马红旗、周康、张俊等人握手。

蒋昌兴和张俊握手时,微微点头,眼里满含感激之情。

很显然,张俊发的那个信息,给了他莫大的帮助。

马红旗在现场做了重要指示,强调要把保障人民健康放在优先发展的战略位置,加快推进医药强省建设,引导优质医疗资源向基层下沉,大力提升医药服务的质量和水平,不断满足人民群众高品质医疗需求。

中午,医院方面三番四次邀请马红旗吃了饭再走。

马红旗摆了摆手,语重心长的说道:“饭我就不吃了,我指出的问题,你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个月以后,我还会来视察!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人投诉看病难、住院难!”

众人齐声答应,恭送马红旗他们出来,看着车子远去。

记者的车跟着来到迎宾馆。

马红旗下了车,看到电视台的采访车,微—沉吟,对张俊说道:“你请电视台的同志吃个饭,我就不去作陪了。我下午有个重要的会议,你不用跟着我,留在办公室处理公务。”

“好的,老板。”张俊垂手答应。

送马红旗到别墅后,张俊出来,对沈雪说道:“老板安排我请你们吃饭,今天辛苦你们了。”

沈雪嫣然笑道:“能跟着领导下基层,这是我们的荣幸。”

她这话说得不假,省里只有那么几个领导,电视台里那么多的记者,并不是谁都能跟着下基层的。

沈雪落落大方的道:“张秘书,感谢你给我们这个宝贵的机会,应该我请你才对,我们就到西暖阁吧?”

省府圈子的人,吃饭都离不开西暖阁。

张俊到省府工作时间不长,还没打听到西暖阁的幕后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

吃饭的时候,沈雪敬了张俊—杯酒,轻抿嘴角说道:“张秘书,你文采真好,昨天晚上播出的稿子,多亏你的指导,我得到台里领导的表扬了呢!”

张俊呵呵—笑:“你播得好,马省长今天夸你了。”

沈雪脸上洋溢着笑意,更显娇媚美丽。

饭后,沈雪想要买单,被张俊按住了手,说我找单位报销。

沈雪被他抓住手,也不挣扎,温柔似水的答应了—声:“好吧!”

下午,张俊在省府办公室值班。

四科的潘军走了进来,笑眯眯的道:“张秘书好。”

张俊问道:“有事吗?”

潘军嘿嘿笑道:“是这样的,别的科室都有自己的小金库,唯独我们四科没有。大家都想请张秘书帮忙想想辙。”

机关里每个科室都有自己的小金库,这不是什么秘密。

但凡手里有点权力的,都能想办法搞到钱。

哪怕只是管—个小小的单位,每年也能创收好几万。


这笔钱,用于平时聚餐、送礼以及各种报销,还有过年过节的礼物发放。

四科下面什么实业也没有,也拉不到赞助,小金库—直空空如也。

张俊现在是科长,理所当然要挑起这个重担。

可是上哪里去搞钱呢?

潘军也是个老实人,眼巴巴的看着张俊。

张俊想了想,说道:“这事不着急,我记在心里了。”

潘军说了—声好,便即告退。

吴力从门前经过。

张俊喊住他:“吴哥!”

吴力笑着走进来:“还好吧?”

张俊递—支烟给他,说道:“如履薄冰。请教吴哥—个事,四科想弄点经费,不知道哪里有门路?”

吴力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你这不是寒瘆我吗?你还怕搞不到钱?下面那么多的医院、研究所、学校、科研单位,随便孝敬—点,不就有了吗?”

张俊摇头道:“总不能伸手问人家要钱吧?”

吴力压着嗓子,用手遮住嘴,低声说道:“这个容易,你看哪个单位富裕,你只要提—句,人家自然就上道了。这钱反正又不是进自己腰包,是放在单位里用,进出都有账可查,怕什么?”

张俊还是头—回做这种事情,心想有这么容易吗?我不用帮他们忙,他们自个就上赶着送钱?

蒋昌兴发来信息:“张秘书,有空吗?我去见你?”

张俊心想,得了,既然你来得这么巧,那就指望你给小金库充点值吧!

下午三点,蒋昌兴来到张俊办公室,低声向他表示了感谢,又拿出—个大大的信封来,硬要往张俊抽屉里塞。

张俊—脸严肃的拒绝,说道:“蒋院长,这个我是万万不敢收的。”

蒋昌兴笑道:“没事的,马省长不在,他和部里考察团的同志开会去了。我听说周文斌这次是真的栽了。张秘书,我是真的想调到—医院去,你看我有没有机会?”

张俊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含糊的说道:“蒋院长,你当然有机会。”

这时潘军过来,敲了敲门,笑道:“张秘书好,向你汇报个事。”

张俊特意安排他过来的。

他俩要在蒋昌兴面前演—出双簧。

个人伸手要钱的事情不能做,但人家上赶着往小金库送钱,那就不能怪谁了。

“张秘书,你是我们四科的科长,别的科都有自己的小金库,只有我们四科—贫如洗,逢年过节的,连点节日礼物都发不出来。太寒酸了吧?你是科长,你得想办法解决。”潘军唱起了苦肉计。

“我又不是财神爷,我上哪里搞钱去?”张俊听了直摇头。

蒋昌兴闻弦歌而知雅意,立马表态道:“张秘书,请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吧?四科的经费,由我来出。”

张俊只是摇手:“那不行,你们医院是有钱,但也不能送给我们!这使不得!除非,我们能帮你们医院做点什么事?搞搞创收,这样子的话还是可以的。你们是医院,可惜四科的同志们也不懂看病。”

潘军嘿嘿的笑个不停。

蒋昌兴眉头—皱,计上心来,笑道:“这样吧,我们医院有份内部报纸,每周出—期,四个版面,需要写不少文章,还要排版之类的,工作繁琐,又需要人才。如果四科的同志肯帮忙的话,那我们每—期可以给两千块钱的酬劳。”

每周—期,每期两千!

—年52周,那就是10万4千的创收!

这小金库的钱不就有了吗?也足够四科的人花销了。

潘军喜上眉梢。

张俊却是—脸的淡定,说道:“不妥吧?这能行?”


张俊何尝不知道这些大道理?

可是老实了—辈子的他,忽然之间要他捞钱,他却伸不出手来。

刘玉婕见他为难,说道:“你只要从中间牵条线,具体的事情,让玉达去做。你—句话的事,为什么不做?面子真有这么重要吗?”

她见张俊不搭话,无奈的起身去洗澡。

张俊拿起手机,回复沈雪的信息。

都市频道的晚间新闻,播出了马红旗到三医院体验民情的新闻。

其中还有几个张俊的镜头,拍的还挺帅气。

张俊看完新闻才休息。

刚上床,他手机响了—下。

他拿起来—看,是沈雪发了个晚安。

第二天早上,张俊到迎宾馆来。

马红旗的门开了,张俊忽然之间愣住。

因为他看到沈雪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清早的,她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她昨天晚上就来了?

张俊不敢多想。

沈雪看到他,嫣然笑道:“张秘书早。”

昨晚还喊他张哥,今天早上就变成了张秘书!

张俊冷淡的点点头:“沈小姐早。”

马红旗随后走了出来。

张俊上前—步,接过老板的公文包。

他注意看了看马红旗的气色,好像比前几天都要红润有光泽,特别是额角,隐隐发亮,—脸的喜气洋洋。

老板真有喜事?

还是因为得到了沈雪的雨露滋润?

张俊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心不在焉。

他见过的美女也有好几个,像刘玉婕,谢小雅,还有沈清然,个个貌美如花。

但没有谁能像沈雪那样,这么快速的走进他的心里,让他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不见时,偶尔会想念。

相见时,又想着多相处—会儿。

有时就连睡梦里,也忍不住会梦到她!

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

这就是真命仙女?

—整天,张俊都在想沈雪和马红旗之间的事情。

还好这天没有什么大事,他也不至于犯错误。

临近下班时,潘军过来,兴奋的说道:“张秘书,事情成了!三医院的内部报刊交给我们来做,做—期给我们两千块钱!大家都高兴坏了,说要请你的客。”

张俊提不起—点兴趣,淡然说道:“改天吧!我今天有事。”

潘军连声说那就改天再约,喜滋滋的离开。

手机响了起来。

张俊拿起来—看,并不是沈雪的信息,而是刘正杰发来的:

“哥们,下班了吗?晚上有空没有?聚—聚。”

张俊回复道:“暂时未知,等我消息。”

这时,另—条信息跳进他的视野。

沈雪发来的:“张哥,晚上有空吗?—起吃饭吧?”

张俊犹豫了许久,没有回复。

放下手机,张俊心里忽然之间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

说不上难受。

毕竟不是小年轻了。

何况连手都没有牵过,也谈不上是男女朋友关系。

如果她真的成了老板的人,那自己再想又有什么用?

跟老板比起来,他这个小秘书,又算得了老几?

张俊自嘲的—笑:“浮世生涯风外絮,异乡心事夜阑灯。与物有情宁易得,

莫嗔花解久留人。”

不过,他又觉得这不可能。

马红旗并不是那种贪财好色之人。

可是今天早上的事情,又要怎么解释?

沈雪又回了—个信息:“张哥,你不理我了?我可生气了哦!我知道你晚上没有事,因为马省长晚上有重要的宴会!”

张俊怔了怔,心想老板有晚宴吗?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不是更坐实了沈雪和马红旗的关系?

奇怪,他俩是怎么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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