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国,长安城,皇宫,御书房内!
“陛下,奴婢斗胆一问,十年之期己到,奴婢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宫?”
闻言,少年帝王一愣,后大怒,把手上的奏折叠上,重重一摔,不偏不倚,砸中了许凝霜的额头,萧拂棱怒极返笑说:“清欢啊!
朕,是不是给你脸了?
这么着急出去啊?”
许凝霜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去萧拂棱,她俯身再次叩首,不卑不亢的说:“回陛下,奴婢家中尚有一人,在等着奴婢,所以才……”许凝霜话尚未说完,座上的帝王脸色越发的黑,好似气急了般打断道:“这己经是你第几次求,朕让你出宫了,竟然这么想出宫,行,那就给这滚出宫去,不准再来!”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张卖身契,狠狠丢在了地,那薄薄的一张纸,却承载着许凝霜的命运,许凝霜连忙叩首谢恩,萧拂棱瞧着她那模样,恨恨地从桌上拿起一个茶杯,就朝她扔了过,茶杯砸到了许凝霜的额头,狠狠破碎开来,鲜血滚滚流出,染红了她半张脸,许凝霜只是一声不吭,捡起了卖身契,起身行了礼便离开了!
等她出了御书房,萧拂棱再也忍不住怒火,在御书房内又打又砸,平日他喜欢的东西,珍贵的东西,统统碎了一地,许凝霜回了住处,收拾了一下头上的伤,整理好了小小的行囊,便离开了皇宫,在她踏出宫门时,本应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吉祥,却偷摸着跑出了宫,塞给了她一个小袋子说:“清欢姐,保重,这几年多谢了,我先回去了!”
许凝霜满眼复杂地瞧着他,应了一声,收下了,那个沉甸甸的小袋子,吉祥见状,也转身回了皇宫,许凝霜抿了抿唇,与吉祥告了别,最终还是离去了!
不久后她上了一艘去青州和徐州的船,踏上了回家的旅途,路上,许凝霜总是忍不住的在想:万一那个说会娶她的少年,娶了妻怎么办?
万一他不在了怎么办?
……经过好几日的行程,许凝霜在青州这一站下了船,几经波折,她再次回到了她小时候记忆中的家,安阳县的青雨村!
背着小小的包袱,看着这个记忆中的地方,依山傍水,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地方,熟悉又陌生,这时,她瞧见了一位村民在前头,便走上前去,打算问一下,那个令她日思夜想的少年谢子逸,是否还住在这?
是否过得平安?
许凝霜上前去拍了拍那人的肩,问道:“冒昧问一下,您认识谢子逸吗?
他是否还住在这儿啊?”
村民微微侧头问:“找他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我是他的未婚妻,是来找他的……”许凝霜的话还没说完,村民便猛地转身,死死按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许凝霜啊,许凝霜,亏你还记得我!”
许凝霜一怔,看清了斗笠下,那俊美无双的面容,试探着问:“谢子逸!”
“嗯!”
谢子逸还未再等小姑娘说些什么,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家中走去,许凝霜又羞又怒,但也不敢怎样,只得乖乖的环住他的脖子轻声说:“谢子逸,我告诉你我挣了可多可多钱了,够我们生活好一阵子了,西舍五入算下来,也得有二十或三f万两银票了吧?
我还带了许多值钱的钗子和首饰,变卖了也能换好些两银子!”
谢子逸只是瞥了一眼怀中的人,颠了颠说:“瘦的跟个猴似的,你在宫里过的能有多好?”
“胡说,我可是混上了皇帝贴身侍女的人,光是那些主子赏下来的玩意,就值好些银两!”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瘦?
看起来都没几两肉,还好意思说你过的好!”
许凝霜看着谢子逸似责备,又似关心的话语,没有再多嘴!